053

說嫌疑人也不準確,懷姣在公安局傳喚之前，曾主打過報警電話。

“轄區派出所上傳的資料顯示，你在近一個月總共報過三次警。”詢問室的燈明亮,作為主要證人和害者的懷姣,單獨坐在詢問人專用座椅上。

頭頂有取證攝像機、全景攝像機、拾音等專業設備。面前兩位警顯然比之前上門的巡警級別高不，眼前正在問話,較為年輕的這位警懷姣之前還聽到有人他組長。

“是……”就算清楚只是在游戲里，懷姣在面對這樣真實的審查現場也難免到張。

“前兩次是疑似室案，最近這一次除了室,還有綁架？”

懷姣點點頭，小聲“嗯”了聲。

“那你是否知道,在你報案的兩天后,西城秋天廢棄兒游樂區，出現了本市失蹤案的最新害者。”頭戴警帽,面容沉肅的年輕警，在詢問時，不帶任何一多余緒，卻含迫的，對懷姣道：“而他被拋尸的現場，同時檢測出你與另一名年男的指紋和纖維。”

懷姣不知道是否是錯覺，面前警明明沒說什麼明確的質疑問話，但懷姣就是覺得,他言語中都是對自己的不甚信任。

老小區發現尸的事，警方來的當天下午整個小區就傳的沸沸揚揚,懷姣當時和沈承遇在一起,兩人聽到消息都明顯震了一下。

后續的上門取證和錄口供,懷姣都積極配合著,他到這一刻才有一種主線到達**，自己真正進劇的覺。

“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面前警還在繼續詢問。

懷姣臉微白，皺眉鎮定道：“我那天晚上也同樣是被綁架，我朋友在那個小區公園找到的我，現場有我們的指紋和服纖維并不奇怪。”

他抬眼看向警，補充道：“第二天報警的時候我就已經代清楚了……”甚至被捆留下的繩索和膠帶都作為證據上給了警方。

“那為什麼現場沒有你口中‘兇手’的指紋？”

懷姣：“他戴了手套。”

“派出所上門調查的時候，你說沒有看清兇手長相，現在又說他戴了手套。”年輕警扯了下，道：“你的證詞陳述，和兇案現場留下的種種線索，讓警方不得不對你口中‘兇手’的存在，持懷疑態度。”

然而懷疑只是懷疑，目前并沒有指向的證據能表明面前這個長相秀氣的男大學生，就是S市連環兇殺案的幕后兇手。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人和兇案以及兇手，一定有著某種聯系。

……

調查持續了好幾個小時，那樣高強度的不間斷詢問下，懷姣難免到神不振。被帶離詢問室的時候，臉上神都不太好。

對不需要逮捕拘留的非犯罪嫌疑人，警察只在錄過口供后就將人放行了。

“后續可能還會有上門調查和傳喚，希你能配合。”走在懷姣旁，材高大的青年警，側跟懷姣代了一句。

懷姣懨懨點頭。

和他一同接調查詢問的沈承遇，早已在外面等他多時。黑頭發沒帶耳釘的沈承遇，看著比平時了邪勁，他見懷姣出來便大步朝他走了過來。

“臉這麼這麼差？”沈承遇站在懷姣面前，輕了他的臉，在旁邊警怪異側目時，忽地挑眉惡氣道：“審這麼久干什麼，早報警又不重視。”

審訊室設在警局三樓，三人走到樓梯時，旁并無警務人員，只這樣懷姣仍是被嚇了一跳。

“沈承遇？？”懷姣只在電視里見過敢這樣當面跟警察嗆聲的人，他表驚慌地扯住沈承遇手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面前沈承遇又開口道，“那晚我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小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調查問幾句況就行了，給人嚇這樣搞什麼？”

懷姣：“？”

懷姣愣愣看著面前除了高，長相沒有任何相似點的叔侄兩人，那瞬間心里唯一的想法是——這個副本里沈承遇拿的就是主角牌吧。

“臭小子注意點態度，這里是公安局。”

“你審我…朋友的時候怎麼不注意態度。”沈承遇掂了掂懷姣下給對方看，“你看，給人嚇得像個小鵪鶉。”

懷姣：“……”

懷姣走出門才知道主審他的青年警，就是負責S市失蹤案的重案組組長。對方似乎對他和沈承遇的關系并不怎麼清楚，再次留下一句讓他等待下次傳喚之后，就匆忙理別的事去了。

……

之后如他所說，懷姣的住所連著好幾日都有警察上門詢問況和收集線索。

S市發生的7起失蹤案，兇手謹慎得不可思議，在幾個拋尸現場一點蛛馬跡也沒有留下，導致警方的調查一度陷瓶頸。也許是因為最后這次作案明顯留下了人證和證，負責案件的重案組對懷姣和沈承遇唯二兩個疑似與兇手正面接過的人，十分上心。

懷姣家中的監控被作為重點線索收集取下，包括被兇手撬開的門鎖、綁架當日所穿等都被帶到鑒識科取證。

就連同懷姣之前報的兩次的室案也一并到了重視。

再一次的傳喚調查里，同為沈姓的重案組組長，在仔細看過懷姣的報案記錄后，問了和嚴殊一樣的話，“你是否懷疑過跟蹤室的人和本市最近失蹤案的兇手在某些方面有部分重疊？”

他問的晦，懷姣卻一下聽出重點。面前可能是查出兇手份最好的機會，懷姣連瞞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說“是”。

他把自己之前懷疑的，和嚴殊討論過的，以及自己進副本第一晚被跟蹤的況都細細敘述出來。

“我半個月前的某個晚上，從夜出來，第一次察覺被人跟蹤。”

夜那晚原本會作為害者的他，因為系統警惕，意外逃過一劫。在那之后夜附近就發生了失蹤案，接著連懷姣居住的明鑫小區也同樣收到失蹤報案。

“之后非常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覺到家里進來了陌生人，然后就報了警。”跟蹤者思維縝，智商高且又大膽，在懷姣報警裝過監控后，仍能無視阻礙自由進出。

按這麼說來，懷姣幾乎可以算是S市連環失蹤案的唯一一個幸存者。

只是后續接連發生在周圍的怪事，說明兇手并沒有放過他，但比起其他害者的結果，懷姣邊的發生的跟蹤室案和后來這次綁架，對比起來程度實在輕微。

“他在城西小區也撬過我家兩次門，第一次沒有功，第二次因為我朋友正好在我家里，所以發生了正面沖突。”綁架事件的況懷姣之前已經跟上門警察代過了，但這時隨著案件的深梳理，他又再次敘述了一遍。

“你是說，兇手那晚曾跟你說過，你家監控設備有其他人做過手腳這樣的話？”

懷姣點頭，“嗯，他說了兩次有其他人監視我。”

沈組長旁的另一個提審員，聞言忍不住皺眉問道：“那你相信他的話嗎？”

懷姣細思那晚的對話，心里其實沒有過多質疑。那種況下對方那種語氣，不像是在騙他的樣子。

但懷疑不能作為依據，懷姣只保守回他：“我不確定。”

……

連續多次的傳喚調查后，懷姣自認為自己已經將所有知道的和細節都告訴警察了，后續警方那邊也安靜了好幾天。

這幾天懷姣仍住在城西小區，因為近來無數次的警察上門和附近發生的恐怖兇殺案，懷姣住的小區特別是他這層樓，好幾戶人家都因為怕沾上事而選擇搬走了。

公寓的門又一次換了新鎖，樓層空的，只住了兩三戶人家，自那晚出事后，嚴殊和沈承遇干脆直接搬到了懷姣家來住。

兩人一個打地鋪一個睡沙發，倒是沒發生什麼爭執。

電視新聞里持續報道著西城秋天小區兇殺案，甚至還包括之前多起連環失蹤案的信息。警方不再封鎖消息的結果就是，如嚴殊所預言，整個S市都引起轟，逐步造全民恐慌。

懷姣的學校甚至因為警方公布的害者年齡信息，選擇了給學生放假。

懷姣呆在家里，干脆好幾天都沒出門。

“我小叔說讓我盯著你，最近市里調不開警力，只能由我保護你。”沈承遇這晚趁嚴殊晚歸的功夫，非要蹭到懷姣床上去睡。

懷姣擰眉拒絕他，“你睡在沙發上可以盯著我。”

沈承遇盤坐在他面前，攬著他肩膀往懷里帶，上還一本正經道：“那可不行，你膽子這麼小，萬一又有人撬門，隔太遠我哄你都來不及。”

“哎，那晚在城堡你就打算哭的，好歹給我哄住了。”

“也、沒哭吧？”懷姣回想起那會兒的況，約到點恥。

沈承遇表略不端正，他吊著角，朝懷姣道：“是沒哭，就是眼睛潤潤的，鼻子紅紅，悶聲悶氣直往我懷里鉆。”

他手住懷姣下，往面前湊近了些，在懷姣忍不住要推他時，驀地表一變，怪腔模仿道——“他推我進去的……”

懷姣：“……”

“靠在我肩膀上，那樣子可憐死了，小生都沒你會撒。”

沈承遇盯著懷姣的臉，在他抿著不發一言時，又招惹一般，挑眉認真問他道，“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小生啊？那麼小的地方你也能鉆進去，說你聽話吧，偶爾又還有點小脾氣。”

“都敢打人掌。”還會用籃球把他砸出鼻。

這麼看來完全就是個壞脾氣的小生，沈承遇在心里補充道。

在直男沈承遇心里，論長相和格，再找不到比這更切的形容了，有點氣的詞，用在懷姣上就是代表不一般可的褒義詞。

和那晚喊他小妹妹一樣可。

懷姣的回應是轉躺下，直接拒絕跟沈承遇就他是不是小生這個問題展開任何流。

他不知道沈承遇有什麼病，對方在這個副本里說他像孩子的次數，比上個副本邢越罵他笨蛋的次數還多。

兩兄弟都好像有什麼大病一樣。

【噗……】8701聽到懷姣腦委屈忍的吐槽，很難控制住自己不笑出聲。

懷姣：【……】

嚴殊晚上回來時，沈承遇還是睡的地板，他換下鞋，往床上懷姣睡的地方看了看，見沒什麼事便換洗漱去了。

再一次收到公安部門的消息，已經又過了一周。

懷姣在家里狠呆了一段時日，這幾天他有些急了，任務一個月的時限眼看著只剩下最后一星期，電視里報導距上次老小區案件過后，到目前為止本市都沒有再新添其他害者，不知是本地治安加強還是居民警惕產生的好效果。

唯一不安的只有懷姣，任務沒有進展，跟蹤者也不再上門的況，導致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副本時間流逝。

如果不是這天再次接到公安局的電話，懷姣可能都要忍不住去拜托沈承遇問問況了。

電話是沈承遇小叔親自打來的，負責失蹤案的重案組組長，在電話，語氣肅穆，通知懷姣，跟蹤和監控窺他的兇手，找到了。

……

懷姣在警局看到面容翳，手帶鐐銬的秦也時，好半晌都無法回過神。

許久不曾聯系過的秦也，一改往日帥氣的育生形象，臉上覆著些胡茬，一副頭發也長久沒有打理過的礦樣子。

他坐在審訊椅上，和表怔楞的懷姣，面對面對視了一眼。

懷姣在那一眼里，如慢放鏡頭一般，看到隔著玻璃的秦也，朝自己扯著角，輕“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