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家長在群里口口聲聲說自家孩子沒有招惹瑜兒，平白被打了一拳頭。但真實況，顯然不是這樣的。

問清楚芝芝后，楚意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況。

“再怎樣，也不該打人啊。”班主任顯然是被那同學家長折磨的不輕，已經有點埋怨瑜兒了。

楚意頓了一下，道：“打人固然不對，但是那同學先罵的瑜兒。老師或許覺得罵一句‘沒娘的野種’沒什麼，但對于沒有媽媽在邊陪伴的瑜兒來說，這句話比挨一拳頭更疼。”

班主任嘆了口氣，“芝芝媽媽，你說得對，我會再和同學家長通的。”

掛了手機，楚意見芝芝趴著桌子，低頭不說話。

“芝芝，怎麼了？”

“老師問瑜兒為什麼打同學，瑜兒沒有說，老師又問我們知不知道，我其實是知道的，但我不喜歡，所以也沒說，這樣是不是不對？”

“你為什麼不喜歡瑜兒？”

“大家都不喜歡。”

“大家還沒發現瑜兒的好，但你發現了，對吧？”

“那天在酒店，和我吵架。”

“即便再好的朋友也會吵架，但吵過架就不是朋友了麼，當然還是朋友。我們其實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去忘記那些不開心而已。”

芝芝點頭，“同學罵的時候，都要哭了，我也有點難過。”

楚意芝芝的頭，“那等明天，你主和瑜兒和好，可以嗎？”

“好吧。”

晚上，楚意躺到床上，剛要睡覺，手機響了，還是個陌生號碼。

“您好？”

“楚意是吧？”

楚意愣了一愣，又聽這聲音悉，仔細想了想，“桃姨？”

“是我。”

“瑜兒這小丫頭啊，現在太難管了，我和他爸一直問為什麼打同學，就是不肯說。那同學家長鬧得厲害，校董事會都驚了，說學校不給說法就鬧到網上去。那家孩子現在住在北城醫院，北傾去看過了，醫生說什麼事都沒有，那孩子家長不干，偏說北城醫院故意瞞病，讓他們轉院去看，他們就鬧。這一下不止把學校，連帶著醫院都攪進去了。”

桃姨簡直像是找到了發泄口，嘩啦啦的說了一大堆，楚意想話都不上。

“他們就是想瓷，那孩子媽媽說了，我們家拿出五百萬，他們才肯罷休。”

“五百萬？”

“可不是呢，獅子大開口，恨不得一口氣撐死。”

“桃姨，你能把手機給瑜兒嗎？”

“剛一直哭來著，不讓任何人進房間，我現在去看看。”

等了一會兒，聽到手機里傳來一聲泣。

“瑜兒？”

“哼！”

“瑜兒不是壞孩子，瑜兒也不喜歡打人，只是他們太不講理了，對不對？”

“所有人都討厭我。”

“瑜兒，你喜歡的人也討厭你嗎？比如你爸爸還有桃姨？“

“……”

“你不喜歡的人，他們討厭你，有什麼要的。而你喜歡的人，他們討厭你的話，你也討厭他們就好。但瑜兒，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討厭而去做壞事。你爸爸很你，桃姨也是，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很喜歡你，對了，還有芝芝。”

“你……你能給我唱小星星嗎？”

“欸？”

“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說好了，明天你要勇敢的告訴其他人，你不是無緣無故打那個同學的，是先罵了你。你可以跟的道歉，但也要跟你道歉，可以做到嗎？”

“嗯！”

“真乖。”

楚意讓瑜兒躺下，蓋好被子，然后放輕聲音，唱了小星星。

這種覺，突然很悉。

好像以前，也常伴著懷里的孩子唱這首歌哄睡覺。

“媽媽……”

楚意一怔，輕輕喊了一聲瑜兒，并沒有得到回應。

小丫頭睡著了，囈語了一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