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片刻，他終於發話：“明天你有什麽安排？”

“想去祠廟看看。”

“我和你一起。”

聶染青噢了一聲。

他又說：“你沒有什麽話想問我？”

聶染青的心跳了一拍。抬頭，黯淡線下，習進南定定看著，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

他的一隻手輕輕著躺椅的扶背，大拇指正在上麵慢慢地畫著圈。顯然是在等開口說話。

是有話想要問他，同時又有些問不出口。比如說，他今天為什麽會來和一起爬山，以及前些天的時候，為什麽連著一個月來接送去超市，偏偏跟著又十天不見人影，也不解釋緣由；再遠一些，想問一問他離婚後可曾遇到什麽中意的人；更遠一些，會想再問他一遍，為什麽當初會和他結婚，並不信任他曾經給的那個簡單解釋。

如果隻能問一個問題，則想問他，他們之間究竟還可不可以重新在一起。

可是又統統問不出口。擔心最後的答案不會是希的那樣。

半晌，聶染青在他的注視下開口：“那你呢？有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習進南不言，片刻後微微笑了一下。

“我最近發現有很多東西都走了彎路，也許我們可以找到比原來更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比如說？”

“比如說……”他看著，話說到一半，突然轉口，“夜深了，該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

聶染青本來心吊得高起，被他戛然而止，簡直惱火。習進南卻仿佛看不見，與定第二天去祠廟的時間。

聶染青沒好氣：“幾點起床幾點去，為什麽要定時間，又不是去上班！”

他倒是好脾氣，點頭應了好，就告辭離開。

剩下聶染青在原地氣得轉圈。

聶染青翻來覆去思索習進南那句話，被他弄得一夜無眠。天蒙蒙亮的時候擁著被子恨恨坐起來，決定外出氣。

山腳草木繁茂，空氣清新。聶染青晨跑了一會兒，離酒店越來越遠，最終在一花壇前麵停了下來，決定在這裏待到太出來就回去。

一坐下來，秋涼就很快醞釀開，薄薄的服本擋不住。聶染青抱住雙臂隻待了一會兒就蜷了一團，於是立刻決定打道回府。

可是，泄氣地發現了一個事實，迷路了。

這個發現讓聶染青沮喪，簡直有想撞牆的衝。試著向各個方向張，發現每條路都像是剛剛走過。接著隨便挑了一條路走了五十米，但最後還是在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很有自知之明地退了回來。

晨曦微，聶染青都快要冷得打哆嗦了。附近連個店家都沒有，寂寂寞寞地躊躇半晌，終於決定求助。

電話很快接通，聶染青長舒了一口氣。又覺得此時的自己有點傻氣，連話講得都泄氣：“你在哪裏？”

“酒店。怎麽問這種蠢問題？”

也許是因為被吵醒，習進南的聲線略顯低沉沙啞。聶染青氣噎：“因為我不在酒店！這不是蠢問題！”

又過了片刻，他終於發話：“明天你有什麽安排？”

“想去祠廟看看。”

“我和你一起。”

聶染青噢了一聲。

他又說：“你沒有什麽話想問我？”

聶染青的心跳了一拍。抬頭，黯淡線下，習進南定定看著，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

他的一隻手輕輕著躺椅的扶背，大拇指正在上麵慢慢地畫著圈。顯然是在等開口說話。

是有話想要問他，同時又有些問不出口。比如說，他今天為什麽會來和一起爬山，以及前些天的時候，為什麽連著一個月來接送去超市，偏偏跟著又十天不見人影，也不解釋緣由；再遠一些，想問一問他離婚後可曾遇到什麽中意的人；更遠一些，會想再問他一遍，為什麽當初會和他結婚，並不信任他曾經給的那個簡單解釋。

如果隻能問一個問題，則想問他，他們之間究竟還可不可以重新在一起。

可是又統統問不出口。擔心最後的答案不會是希的那樣。

半晌，聶染青在他的注視下開口：“那你呢？有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習進南不言，片刻後微微笑了一下。

“我最近發現有很多東西都走了彎路，也許我們可以找到比原來更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比如說？”

“比如說……”他看著，話說到一半，突然轉口，“夜深了，該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

聶染青本來心吊得高起，被他戛然而止，簡直惱火。習進南卻仿佛看不見，與定第二天去祠廟的時間。

聶染青沒好氣：“幾點起床幾點去，為什麽要定時間，又不是去上班！”

他倒是好脾氣，點頭應了好，就告辭離開。

剩下聶染青在原地氣得轉圈。

聶染青翻來覆去思索習進南那句話，被他弄得一夜無眠。天蒙蒙亮的時候擁著被子恨恨坐起來，決定外出氣。

山腳草木繁茂，空氣清新。聶染青晨跑了一會兒，離酒店越來越遠，最終在一花壇前麵停了下來，決定在這裏待到太出來就回去。

一坐下來，秋涼就很快醞釀開，薄薄的服本擋不住。聶染青抱住雙臂隻待了一會兒就蜷了一團，於是立刻決定打道回府。

可是，泄氣地發現了一個事實，迷路了。

這個發現讓聶染青沮喪，簡直有想撞牆的衝。試著向各個方向張，發現每條路都像是剛剛走過。接著隨便挑了一條路走了五十米，但最後還是在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很有自知之明地退了回來。

晨曦微，聶染青都快要冷得打哆嗦了。附近連個店家都沒有，寂寂寞寞地躊躇半晌，終於決定求助。

電話很快接通，聶染青長舒了一口氣。又覺得此時的自己有點傻氣，連話講得都泄氣：“你在哪裏？”

“酒店。怎麽問這種蠢問題？”

也許是因為被吵醒，習進南的聲線略顯低沉沙啞。聶染青氣噎：“因為我不在酒店！這不是蠢問題！”

那頭頓了一下，問：“你在哪裏？”

“我怎麽知道！我迷路了！”

習進南笑了一聲：“迷路都這麽理直氣壯？”

“你到底來不來接我！”

“接。先不要著急。”習進南又笑了一聲，“周圍有什麽明顯的建築？”

“幾條錯的公路和一個漂亮的花壇。”

“這種景在這種地方到都是。”

聶染青又是生氣：“我不知道！你到底來不來！”

“好好好，馬上就來。”聶染青越來越悲憤，他講話卻越發溫，“你出了酒店往哪邊走的？”

“右邊。”

“知道了，等我十五分鍾。”

聶染青坐在花壇旁邊，瞇起眼看天邊一點點地泛起亮，等太出小半張臉的時候，習進南總算出現在麵前。

其實時間算是很短，本不到十五分鍾。按照聶染青估計的路程來看，習進南走得已算極快，隻是等得漫長。聶染青深深吸了一口清早的新鮮空氣，雙手進兜裏裹著自己，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來，隻冷眼看著他。

習進南帶來一條灰圍巾，出手，係在脖頸間。一邊問：“什麽時候出來的？”

聶染青從牙裏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在他係圍巾的作間仰起臉，從的角度看過去，他穿一件黑風，極為英俊拔，整個人修長玉立，睫深長，像是溫得可以容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