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犀利如夜鷹一般冷冷凝視著，這讓夜九歌覺芒刺再背，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于犀利讓很不舒服。

“不知攝政王問此事作甚？”

不急不躁安著小青蛇，小青蛇見狀便很快安靜了下來，盤在手上乖巧懂事。

這樣的一幕讓霍北然更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從未見過人和如此和諧相？

那天晚上他看到了救墨瞳的樣子，后墨淵回來告訴，在林中蛇殺了相府的老奴婢，聽到墨淵的話他很是驚詫，所以他想來確認這夜九歌是不是當年那個姑娘？

若是，怎會變這樣？

夜九歌沒想到霍北然大半夜的是來問蛇的事，瞥了四周一眼安靜如斯，“攝政王武功真是出神化，這相府的侍衛都死了讓您如無人之境？”

霍北然懶得和口舌，“再問一次，你為何會控蛇？”

他渾上下散發著怒氣，夜九歌知道他生氣了，也就不敢再試探了，這攝政王一怒浮尸百里，的小命可金貴著。

“這是我的，我說過王爺別打聽我，我自然也不會打聽王爺的，我們的易已經結束，沒別的事兒王爺還是請吧，若是被人看到了，我們這孤男寡可說不清楚，我這廢材倒是不怕什麼，就怕毀了王爺名聲，那可是我的罪過。”

“本王在此誰敢多言，本王問你，十年前你是否去過蛇山？”

“蛇山？”

夜九歌正想說什麼，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道焦急的腳步聲，接著有人敲門，“大小姐，大小姐您睡了嗎？”

聽到是張嬤嬤的聲音，夜九歌正想讓霍北然躲一躲，誰料，他子一躍便消失了，第一次驚覺于這男人的輕功厲害，轉去打開了門。

外面是急匆匆而來的張嬤嬤，張嬤嬤四瞧了瞧，見只有夜九歌一人，心里直犯嘀咕，奇怪，明明聽見有男人說話，怎麼沒人了？

見張嬤嬤四瞧著，夜九歌白一眼，“看什麼？”

張嬤嬤忙施禮，“拜見大小姐。”

“事如何了？”

張嬤嬤忙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啟稟大小姐，李嬤嬤死亡的事兒被夫人知道了，夫人差點把二小姐關在了小黑屋里面。”

“額，就只關？”

夜九歌自嘲一笑，不得不說，這個姬明月還真是寵兒無法無天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就只關？

“二小姐刷了夜壺，老奴親眼看著的。”

“還有呢？”

“還有，風神醫來了，二小姐又免了關黑屋了。”

聽到這話，夜九歌微微瞇眼，“風無痕，他半夜來相府做什麼？”

張嬤嬤忙哆哆嗦嗦，“風無痕說什麼藥被燒了，不過他還有師兄，說會有別的法子替二小姐治臉，現在已經在調藥了。”

聽到這話，夜九歌坐在了一旁神冷冽，好你個風無痕，既然你鐵了心要幫夜錦瑟，那就別怪我不仗義。

“他的藥調配好了？”

“已經調好了，這馬上要給小姐用了，夫人讓風神醫快些，別誤了這去宮中的事兒。”

很快是宮中皇帝大壽，這是夜錦瑟出風頭最好的機會。

“本小姐知道了，張嬤嬤，你確實忠心的。”

“大小姐您放心，老奴現在唯您的話是從。”

“真的什麼都愿意做？”

夜九歌的話讓張嬤嬤瞬間跪下，“小姐您吩咐，老奴什麼都愿意做！”

“好，那你替我辦一件事。”

這話一出，張嬤嬤抬眸驚恐的看著，“小姐吩咐。”

夜九歌站了起拿出了一顆藥丸，“把這藥丸給我放在治臉的配方里，明白嗎？”

看到那藥，張嬤嬤很是驚詫，哆哆嗦嗦的道，“小姐要毒死二小姐？”

“毒死可不好玩兒了，這是敷臉的，死不了人。”

張嬤嬤哆哆嗦嗦手接過藥丸，“是！”

“退下。”

張嬤嬤起轉準備走，走了幾步，那夜九歌突然冷冷道，“站住。”

這一聲站住讓張嬤嬤大氣都不敢出了，親眼見證過夜九歌的狠厲，現在辦事都很小姐。

“小姐還有何吩咐？”

張嬤嬤嚇的面如土，這大小姐太可怕了，到底還想干什麼？

夜九歌看嚇那樣，“我這有一瓶藥，聽聞你一直腰痛，這是特效藥，你拿著，一天吃一顆，我保證刮風下雨你就不會疼了。”

聽到這話，那張嬤嬤很是驚詫的看著，“大小姐，老奴……”

“別謝我，你為我辦事，你的自然要調養好，否則如何辦事？”

“是，多謝小姐。”

張嬤嬤拿了藥瓶子后便很快離去，等離開后，后一道影瞬間出現在后面，“你給那老奴的是什麼藥？”

他沒想到夜九歌已經在相府培養自己的人了，不得不說，這種恩威并施的法子很有效果。

“攝政王不必知道，這是我的事，時辰不早您還是回去吧，我要睡了。”

不想和這霍北然再有什麼瓜葛，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難纏。

“站住，告訴本王，你是否去過蛇山？”

“蛇山？”

夜九歌不明白他問這件事作甚，“小子沒去過，攝政王可以離開了。”

“沒去過？”

霍北然眼中劃過一抹失落，莫非真的不是？

見他還不走，有些煩躁，“攝政王還是快走吧，若是被夜明鏡知道您半夜在我這院子里，他一定會來結您的。”

“你似乎對你親爹很不滿？”

夜九歌也不否認，“他可不是我爹，在這相府，我只有個祖母親昵。”

這話讓霍北然心中竟劃過一抹憐惜之意，他沒有多言便拂袖消失，等他消失后，夜九歌準備進屋歇息，卻是突然發現……

“誰？”

晨曦微，一金劃破天際。

這一次的天氣極好，閑來無事的夜九歌正在逍遙椅上曬著太，不得不說，這歌院的地勢極好，坐北朝南，是相府最好的宅院，也難怪那夜錦瑟不肯讓出來了。

“小姐，小姐！”

突然之間，外面傳來了紫兒的聲音，“小姐，出大事兒了！”

夜九歌搖著逍遙椅白一眼，“大清早的能出什麼事兒？”

“小姐，二小姐的臉毀了！”

“毀了？”

“夜九歌，夜九歌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