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璧》第181章 南國雨2(終)
“他們沒有造反,但他們聚集在一起,有造反的能力……這正是你們眼中的懷璧之罪。可懷璧之罪,本不是罪。”
三天后,皇帝暮烈的話,為這段越十年之久、甚至更長時間的案子畫上了句點。
暮烈不給前朝太子羨治罪,并且太子羨若愿意,他可以繼續當晏傾,繼續做朝廷的大理寺卿。不,因左明提出辭別,而皇帝不可能只給太子羨一個卿之位,若太子羨愿意,他可以做朝廷的大理寺卿。
若是不愿意,太子羨要帶著“上華天”的故人回去西域,暮烈也會當他不存在。
朝臣知道晏傾真實份是誰,但為了天下穩固考慮,暮烈不打算向天下人公示晏傾的真實份,以免造更多章。民間如何猜測,朝堂將不置一詞。
同樣的,衛清無可在大魏朝廷任職,徐固可以在大魏任職……如果這對夫妻還愿意回來的話。
同時,韋浮因與林斯年共謀殺害林雨若一事,因林雨若未死,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鑒于他在最后的長安戰中做好了他的京兆府尹一職,朝廷將對他不貶不褒,他將繼續做自己的京兆府尹。
廣寧公主和親歸來,殺死云延是功,造西域中南蠻沒有統一首領無法氣候也是功,再加上曾于建國時跟隨皇帝南征北戰,數功并賞,封為定王。這是大魏王朝第一位封單字王的公主,前無古例,之后要如何走自己的人生,朝廷拭目以待。
皇帝暫停科考,重新修改科考規程,臨時將科考時間改為下半年,并且將不廢科。科能實行多久,且看后續。而這一次的科考進步在于,從此科考答卷將“糊名”,將在之后統一謄抄,主考再無法從中牟利,好安排自己提前選中的人進場。
在世家聯名犯下這麼大的罪前,在“行歸于周”的名單在皇帝的案牘前,皇帝考慮之后,決定對林家與韋家嚴懲不貸。與這兩家聯系的世家難逃其責,那些小世家則暫時不予懲罰。
暮烈是要世家,他是借這樁案將不穩固因素嚴懲,但他也不可能讓朝廷空一半。這次事件后,沒有了林家與韋家,世家當真進勢微,這正是暮烈想要的結果。
為了走到這一步,已經犧牲了太多人。皇帝將在長安城外的樊川為死去的人修陵修碑,紀念他們。
鑒于韋松年年老弱,叛其流放,族人或多或地跟著罰。林承的罪,則是死罪。
長陵公主得知夫君死罪,去皇帝兄長那里求了一頓,但得到的結果,也不過是將兒林雨若帶宮中,關上宮門,從此不聞窗外事,不讓外界風雨波折到兒上。
林家要完了。
風雨已來,無人能避。
這些事,林承在大理寺的牢獄中都聽說了。
四月風起,他在牢獄中等到了皇帝派來的宦,宦將宣判結果告知于他,告訴他哪些人會死,哪些人會被流放,哪些人將被罷,哪些人會遠走高飛。
林承——聽著。
敗家之犬,他臉郁郁,無話可說。
林承只問:“何時會死我?”
宦答:“應是秋后問斬吧。”
火把照著宦扭曲的面孔,這位宦見這位相公已經失勢,便趁機奚落:“若時間來得及,相公大約還能看到徐郎參與科考呢……對了,晏卿,不,如今是晏正卿呢,那位不打算辭,不打算離開大魏。相公秋后問斬的折子,說不得還會經晏正卿的手。”
林承又問:“陛下……可有話帶給我?”
宦幸災樂禍地搖頭,嘲笑他難道指陛下給他免罪嗎?陛下包庇他多年,如今已然對他失。
可是林承何曾不對暮烈失呢?
國之何往,他只是與暮烈政見不同,只是大家共同走著一條路,中途失散,各自走了不同的方向。他有什麼錯?
林承:“可否求陛下見臣一面……”
宦冷笑一聲,不耐煩地揮一下拂塵,掉頭就走。牢中火照在的石壁上,照在跪在地上的林承袍上,林承低著頭,許久后,凄然笑了一聲。
當夜,林承在牢中吞金自盡。
他不愿秋后問斬,不愿面見晏傾,再折辱。死前,他以為書,在石墻上留下了一行目驚心的字:
“我有數行淚,不落十余年,今日為君盡,并灑秋風前。”
臨死前,他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午場的夢——
夢到中午鳴,自己與友人一同殺,半途友人失蹤,自己上全是。
如今他看清了那友人的面容,那是暮烈。
如今他明白了那個夢預兆著什麼,那被殺的,那上所濺的,不正是他自己的死亡預言嗎?
原來上天在很久以前,就為大家安排好了結局。
--
朝堂大清洗時,徐清圓想見林雨若一面。
長陵公主不愿讓他們打擾林雨若,徐清圓只好沉默告別。不知道林雨若跟在長陵公主邊,算不算好。擔心經過這麼多事,林雨若會撐不住……
不過,也許娘親是公主,娘親活著,跟在娘親邊,對林雨若是一種藉吧?
滿朝堂討伐林承與韋松年之際,晏傾解散了“上華天”,陪徐清圓一同去樊川看碑陵。這里將建一碑林,將建一座陵海,紀念那些為了正義與公道而犧牲的故人。
哪怕是冠冢,大家的清白終得見天日。
在朱老神醫趕往長安來為晏傾治病之前,晏傾與徐清圓便是來挑選碑陵地址的。
當夜小雨淅瀝,晏傾不太好,許是因為那些藥與他子差的緣故,小小一場風雨就讓他得了風寒,并且一直不見好。晏傾堅定地將徐清圓趕去另一屋,與分榻而睡,好不將病染給。
徐清圓獨睡一榻,卻并沒有睡得不好。
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夢中回到年時,當是十三歲的與爹一同在門楹前踩著梯子春聯。這時落雪,父二人不停地手,雪覆滿發。
夢中嗔:“這是你寫的字,我不要,我要掛我寫的字。”
夢中徐固沒有日后那樣沉默寡言,不像日后與居時那樣總是和發生爭執,夢中這個徐固,還是那寵寵得沒有底線的爹爹。這位爹爹清儒風雅,是世間第一才子。
他笑著和兒說:“那就一邊掛我的字,一邊掛你的字,等你娘回來了,讓認是誰寫的,好不好?”
夢里的小珠兒便笑染眉目:“那一定認不出來。好笨。”
徐固莞爾。
風雪中,父二人用同樣的角度仰起頭,一起看他們寫好的春聯:百年佳偶人爭羨,雙修福慧神仙眷。
他被小珠兒扶著梯子,被抓著手。父二人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猛烈的馬蹄聲從遠而近。
那鐵馬冰河穿過銀河越過歲月,由遠而近,馬上的衛清無遠遠揮手,高呼:
“徐固!珠兒——”
笑的十三歲扭過臉,目中清亮,看著霧破,看著娘親回來,看娘親跳下馬,向等候在雪中的父二人飛奔:
“珠兒——”
“珠兒。”
輕的喚聲,來自夢外。
溫和的不不慢的聲音,來自晏傾。
徐清圓聽到晏傾的聲音,一個激靈抱著被褥坐起。一頭發下,郎酣睡得瓣鮮紅眸子水潤,迷惘地看著坐在榻邊的年輕郎君。
一把抓住晏傾的手。
至今心驚跳,每每看到他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邊,總是擔心這是一場夢。
晏傾十分清楚的心思。
抓住他的手,他也不掙,即使指甲抓痛了他,他心中也只在想該給剪指甲了。晏傾對徐清圓一向和氣:“別怕,我還活著。”
徐清圓探手他額頭,沮喪:“……你燒得更厲害了。”
晏傾莞爾。
徐清圓微怒:“笑什麼!”
晏傾:“如今已經很好了。”
徐清圓要反駁他的不求上進,就聽晏傾告訴:“對了,朱老神醫來長安了。”
徐清圓睜大眼眸。
晏傾微笑,告訴一個更喜歡的消息:“你娘接你爹回長安,會與朱老神醫一同回來。他們應該一個時辰后就能到了。”
徐清圓說不出話,一下子撲他懷中。
的激快樂,讓他彎眸:“這麼開心?”
徐清圓從他懷中仰起面,水眸染霧:“我總怕再也見不到爹。我一直做好了那次就是永訣的準備……清雨哥哥,謝謝你,謝謝你真的幫我將我爹娘帶回來了。”
不自,在他臉上輕輕親了好幾下。
親他一下,他便忍不住笑一下,心也如云一樣,被乎而難的親昵得愈發。他攬臂摟住,讓不要了:“起來洗漱吧。”
徐清圓這才想起來:“你我起床,是為了見我爹娘?”
晏傾:“嗯?”
徐清圓當即佯怒:“那你不早早說,你氣死我了。”
夫妻二人一通忙碌不多說,他們并未急匆匆趕往長安去見故人,而是故人驅車,來樊川見他們。
樂游原下,晏傾與徐清圓站在碑林中,看到青草迎風,柳絮飄飛,霧茫茫的春日后,一輛馬車悠緩停下。衛清無先從馬車鉆出跳下,然后十分小心地回頭,將一個披著厚氅的中年男人扶出馬車。
隔著一個小丘與麻麻的碑林,他們對視著——
“爹,娘!”
徐清圓提奔跑向徐固,淚眼濛濛之時,想著:晏傾說得對。這是多麼好的一切。
人生是條不能回頭的河,我們是蒙著眼睛過河的不歸客。
長途漫漫,半生顛沛,回首故人千里遠。漂流四海的客人們,終于歸家。
--
這是多麼好的一生。
九月科舉重開,科重開。
衛清無與養好子的徐固廢了那紙和離書。
只到十一月,徐清圓便有了,從小做,先要去當一從七品的小小主簿,隸屬于大理寺,正是張文升前所當過的。暮明姝私下告訴徐清圓,是晏傾向朝廷要走了,說大理寺缺人。
徐清圓倒是不知道,因有許多日子沒有見到晏傾……晏傾被朱老神醫帶走,封閉起來去試藥了。
徐清圓去大理寺任職之前,衛清無與徐固比更為激。新的歷史從兒上開始,日后不知子為能有幾人,不知徐清圓能走到哪里,但是兒終究為想為的人,他們這對夫妻,終于不算錯得太多。
徐清圓前往大理寺,穿著服,畢恭畢敬地跟隨著自己的上峰去庫房,整理各類案牘。這位帶的人,正是張文,張文笑呵呵,讓徐清圓的張緩解了很多。
一路行走間,徐清圓迎接著各類打量的目。
想來昔日韋蘭亭當時,眾人也曾這樣打量過。
張文突然停下步子,躬行禮:“府君。”
那位府君并未吭氣。
跟著張文行禮的徐清圓暗自疑為何不讓自己起來,一襲紫袍過徐清圓眼底。
徐清圓跟著上峰行禮時,忽然聞到一清雅寂靜的極為見的香。心中一,悄悄抬起眼——
站在臺階上的年輕郎君芝蘭玉樹,且清且貴,何其的氣質卓絕容貌風雅,他俯眼看著,目中帶一笑。
徐清圓:“……”
晏傾這才抬袖低頭,回了徐清圓一禮。他溫靜安然:“徐郎不必多禮。”
寬大袍袖向,的系帶與他的袍袖纏于一。
張文在旁不自在極了。
徐清圓面容漲紅,滾燙萬分。
張文找借口走了,這里便剩下徐清圓與晏傾。晏傾問要做什麼,聽明白后,他轉,親自帶前往庫房。
晏傾平靜十分:“那里灰塵很多,有許多積年舊案,辛苦徐郎了。”
徐清圓抿。
左右看看,沒有人看這邊,便快走兩步,跟上晏傾。低聲:“你是故意的吧?”
晏傾:“嗯?何出此言?”
徐清圓暗惱:“你明明與朱老神醫去治病了,我尋思著我來應卯的時候,你應該不在。結果你卻回來了,回來也不讓風若告訴我……現在大理寺,肯定都在看熱鬧。”
晏傾道:“你我夫妻,本就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如此不自在?”
徐清圓訝了一下,道:“如今倒是你用這種話勸我了。”
悵然:“我日后要每日向你請安行禮,是麼?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非要我來大理寺?”
晏傾側過臉,躲開質問的目。他角微微噙著一抹笑,聽徐清圓在旁小聲抱怨,他只道:“……只是想照顧你罷了。”
他當日沒有照顧好很多人。
他現在只想照顧好一個人。
他覺得自己有這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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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麼好的一切。
龍八年的上元節,徐固去接從戰場上趕回來的衛清無,陪衛清無一同在街市上逛。
衛清無問起兒,徐固含笑:“自然與小雨在一起。他們夫妻年后要出趟遠門,辦一個什麼案子……明日再登門拜訪我們。兒嫁人了,我也不好總是追問每天在干什麼。
“小雨是個好孩子,不會虧待珠兒的。”
衛清無與他在人海中穿梭,問:“那殿下……咳咳,我還是有些不習慣。清雨的如何了?”
徐固想一想:“有朱有驚在,應該沒什麼。朱有驚從小陪著他給他看病,對他有經驗。他的呆病好了后……整個人心好了很多,不總是一個人待著,病也好了很多。
“小雨以前有很多心病啊,幸好如今有珠兒陪著。”
衛清無怒視他:“所以你看,我當年就覺得你拒婚太快,我當年就覺得珠兒嫁給太子羨殿下也不錯。”
徐固苦笑,向討饒。
他們在街上明火間穿梭,與一人肩而過。衛清無何其敏銳,那人已經走遠了,猛地回頭,看向一個方向。徐固在旁詢問,衛清無若有所思地笑一下:“沒什麼,也沒說上元節不能與民同樂的。”
暗有所指,徐固已然明了。
那負手行在街上的人,是如今的定王殿下,暮明姝。
循著一段琴聲,在人海如川中行走。那琴聲縹緲,時斷時續,便聽著這段琴,是尋到了一酒樓下。登樓而上,見一屏風高豎,有人在后彈琴。
暮明姝閉目聽了片刻。
其實不聽琴,也聽不懂,但這琴聲清幽寂寥,如松上雪尖,竟讓心中寧靜,生起很多同病相憐之。
琴聲“錚”一聲斷了。
聽琴的樓中百姓們懊惱詢問:“怎麼回事?琴師怎麼不談了?”
酒店掌柜苦笑,四方安人:這不是他們的琴師,是琴師傷了手,一位客人自告勇要幫忙彈。但是客人要等的人到了,客人自然不彈了。
暮明姝睜開眼,看到韋浮從屏風后走出。
不言語,只站在一燈籠下看著他。他從黑暗中步出,一白,宛如墨中的一點雪,濃郁妖冶。
暮明姝淡聲問:“怎麼不彈了?”
韋浮怔一下。
他想說與殿下有約,不是應該商議公務嗎?但是他看暮明姝半天,若有所思地淺笑一下:“琴弦斷了,大約不應彈琴。”
暮明姝:“我府上有一把好琴,我從來沒彈過。你既是高手,我去取來送你便是。”
韋浮幽靜看。
暮明姝面容冷淡:“怎麼?”
韋浮:“我以為殿下尋我,應當是聊公務。”
暮明姝:“怎麼,我不像風花雪月詩作對的人嗎?”
幽火落在韋浮眼中,暮明姝艷冷淡的面容也直勾勾地盯著他。這個時間很短,又似乎很長,韋浮回過神時,睫輕輕了一下。
暮明姝道:“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韋浮站在原地等,看下樓,看形消失不見。他獨自站了一會兒,空寂寂的世界中,他忽有所,走到窗前,推開窗。
燈火闌珊,樓下的已經走人流的暮明姝回頭,無意地向樓上了一眼。
二人對上彼此的目,都怔了一下,都半晌沒挪開視線。
清淺的琴聲在韋浮耳邊重新響起。
他冷漠地想,該是掌柜找到了新琴師。
那琴聲在他耳邊時高時低,樓下的人流在他眼中時遠時近,他看到暮明姝對他嫣然一笑,抬手揮了揮,轉頭走人海。
他一直在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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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節,暮烈總是會想起自己曾經見過的南國末年上元節那戴著面、接百姓俯拜的太子羨。
如今他不會想到太子羨,還會想到林承。
而再沒有人會陪著他在此日一同喝酒,一同回憶往昔了。
孤家寡人,他終于走到了這一步。
暮烈看著空的長案對面,落落地笑一聲,低頭給對面也倒了一杯酒。他遙遙舉起酒樽對月而撒,輕聲:“子繼,繼續陪我一起飲酒吧。”
死了的人,才是永遠的不會背叛他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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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節,晏傾與徐清圓并沒有在城中賞燈。
他們出了城,爬了山,坐在山巔,一同等待日出。
遙遠的長安燈火重重,明明滅滅蜿蜒如河,夫妻二人安靜地坐在山頭,看那燈火漸漸暗下去,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日破云,紅萬里。
托著腮的徐清圓被燦爛奪目的刺醒,睜眼看到這巨大的。
忙想喚醒自己旁的晏傾,卻見晏傾已經醒來,正安靜地眺著這盛日出。
他們一同看著紅日從云后鉆出,看霞漫天,整個世界被金橙染上。
晏傾凝著這些,對徐清圓微笑:“這一生,是多麼好的一生。”
遇見很多人,認識許多志同道合的人。和他們一起走一段路,和他們分開,最后又認識了徐清圓。
雖然有很多苦難,有很多波折,但是……
在他畔,神秀骨慧,顧盼生姿。這是多麼好的世界,這是多麼好的一生。
徐清圓的手指,輕輕點在他額上。他閉著眼,聽到徐清圓溫婉清流一樣承載著無限力量的聲音:
“清雨,我因你而驕傲。”
浮的在眼皮上跳躍,郎手指的溫安定他的靈魂。漂泊無依的人,在那盛大的寬容與慈悲下,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晏傾睫抖,睜開眼。
爛爛日投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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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的開端,是一群年輕兒。
這個故事的落幕,是一群年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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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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