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博館》第1333章 終章(全書完)
衛淵心中終于明悟了那一句話的意思,小心濁世大尊。
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啊。
小心的不是留存在人世間的那個濁世大尊,而是這個始終留在了渾天超之地上的濁世大尊,但是面對著此刻這個表現得似乎高深莫測的存在,衛淵和帝俊卻都沒有多的緒波。
衛淵看著濁世大尊,語氣平和,理所當然道:“你并未超。”
【濁世大尊】緩緩起,從容平和道:“確實。”
“但是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步,見到渾天之后,我曾自問三日三夜,問我可能抵達祂這樣的境界?問我自己,可能如同渾天一般,為了大道而舍棄萬?但是最后得到了的結論,讓當時的我,甚是憾,也極為挫敗。”
“我做不到如他那樣。”
“但是我卻找到了,另外一個踐行抵達超之道的方法。”
“斬破諸多自我,以求超越,但是這卻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此行事,一著不慎,便會如同渾天一般隕落,我自詡一界的至尊,自然不愿如此……苦思冥想,卻又自這命運的上,尋找到了屬于我自己的道路。”
“我首先,將【我】自己斬卻出去,將我的抱負,我的一切真靈離出來。”
“而將渾天留給我的震撼,留給我的恐懼,以及過去未來一切時間線的自己留下來,真正的【我】,則是舍棄自我的所有可能,而后藏于這清濁之間的渾沌之海,俯瞰凡塵。”
“我已經在我殘留的部分里面,留下了對于清世強烈的侵略之心。”
“我相信,以帝俊你的實力和手段,以伏羲的狠辣,我留下的軀,留下的這個濁世大尊分,一定會被你們斬殺,而且為了將濁世的威脅全部解決,你們一定會嘗試將過去之我,將未來之我也斬除。”
“我本來打算要借爾等之手,替我斬去過去未來,而我踏出那一步。”
“可惜了……”
“我也未曾想到,我留下的這些東西,也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濁世大尊垂眸微笑著。
而那濁世大尊的真靈卻在微微抖著,似乎無法接這樣的結局。
祂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本,看著那從容不迫的模樣,眼前這個存在,借助自己的手段和決心,斬出了過去和未來,而后又靠著在自己上留下的后手,讓自己對祂毫無半點出手能力,只能夠等死。
祂的臉上神猙獰扭曲。
過去被渾天所帶來的震撼,恐懼,迫,扭曲。
那些,全部都只是虛假的?
都只是被編造的記憶?
只是為他人而做嫁?!
那麼,自己對于超的執著呢?為了提醒自己而死的濁世之基呢?濁世火灼呢?
濁世大尊看著那仿佛已經抵達超之前最后一步,甚至于已經如同當年的渾天一樣,半步踏超調之境界的本,神猙獰扭曲,對方出手,自己已經不控制地朝著前面走去,祂能夠知到,自己的軀逐漸地不控制,在朝著本而去。
真靈里面最后一縷,極為純的【基】——對于超的悟,對于超的執著,以及名為【濁世大尊】這個概念最后的一塊碎片。
即將被其吞噬。
濁世大尊幾乎垂手,幾乎要放棄自己的掙扎,只剩下了一種悲愴。
但是就在他掙扎不住,即將要放棄的時候,眼前卻仿佛又重新浮現出了悉的面龐,浮現出了濁世之基那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還有那一封信,這力量微弱,卻像是在他的心力面灑落一把火焰,濁世大尊神扭曲,面對著本的召喚,卻忽而大笑出聲:
“好,借助我為棋子,來為你掃平超的前路。”
“再借助清世的力量,來掃除我。”
“驅虎吞狼?”
“我放你的狗屁!”
濁世大尊忽而逆轉軀,真靈之軀上泛起了極為強烈的漣漪,旋即猛地朝著后面的衛淵和天帝掠去,此刻濁世之尊本在出手召他回來,竟然未曾手,毫無疑問,此刻是于極為重要的時刻,而自己的這一縷分魂真靈的選擇,讓濁世大尊本都未曾料到,道:
“你在做什麼?”
“你亦是我,亦被稱之為濁世之尊,你我超,為何要走!”
“去你的大尊!”
那真靈忽而劇烈震,道:“老子,——”
他的聲音頓了頓。
在先前廝殺的時候,衛淵曾經詢問他的名字,那時候他說戰完之后再告訴他,實際上是那時候的大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已經過去了太長的歲月而變得模糊,而這個時候,那個名字卻忽而變得極為清晰,幾乎口而出:
“蒼玉魁!”
“天帝,天尊!”
他展開雙臂,回一步的同時。
衛淵和帝俊了然。
看得出他的掙扎,也看得出這樣的掙扎本支撐不了多久。
槍和劍瞬間刺穿了蒼玉魁的最后一縷真靈。
剎那之間,將其剿滅!
蒼玉魁的眸子剎那之間黯淡下來。
而后難得地低垂眸子,對這兩個敵人輕聲道:“多謝……”
我寧愿死。
也不肯從你的愿!
我,從不是你。
在最后,那超的底蘊和基流轉衛淵和天帝的,蒼玉魁神魂破碎,衛淵抬眸看著那面難看下來的【釣魚者】,右手五指握合,氣機流轉變化,化作了一柄劍,而另一側的天帝周無數星匯聚流轉,聽得到波濤聲音。
雙手握住虛空,猛地朝著兩側一拉,化作了一柄散發無盡群星氣象的長槍。
槍鋒直接指著前面的濁世大尊。
“超……”
“或者說,是當年渾天的境界?”
天帝垂眸,角微微扯起了一個細微的微笑:“元始,你不是說,你未曾看到我的真正實力嗎?”他掌中長槍微微抬起,槍鋒之上,星逸散流轉,明明此地是曾經渾天所在的渾沌之海之上,明明此刻是已經抵達渾天曾經境界的濁世大尊面前,天帝卻仍舊從容,眸子明亮,仿佛星萬象。
掌中的長槍槍鋒抵著地面,微微掃過。
咔嚓,咔嚓——
以濁世大尊為核心的道場忽而劇烈震起來。
祂在渾天曾經留的基礎之上,重新建立了自己垂釣和俯瞰清濁兩界的超之域,萬法不,諸法隨我心,為了符合其選擇的超道路,這里完全沒有其余的所有法則,但是這個時候,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聲音,天地之中出現了一個個隙。
旋即自有無數的星垂落下來。
灑落在天帝的周圍,盤旋,環繞,明亮燦爛。
【我所在之域,即是群星萬象環繞之所】
“所以,你的境界只有如此嗎?”
“超的渾天之境界……”
天帝握著手中的長槍,微微垂眸道:“希你不要讓我失……”掌中的長槍猛地鳴嘯震起來,散發出了一陣陣極為森然霸道的槍鳴,微微抬起,槍鋒直指著天穹,于是以此為核心,一顆顆星辰出現在這個世界,整個十方世界,無數的星辰星河都圍繞中天為核心,開始了快速的流。
仿佛天神的手,撥了天穹的星空。
讓它們以超過過去萬年,十萬年,乃至于一百萬年積累的變化速度開始在天穹上轉,帶來了各種基礎力的劇烈變化,帶來了,烈焰,高溫,乃至于引力,磁力的流,而這些本該徹底橫掃出去,毀滅整個世界的流卻忽而凝聚起來,以無數星辰之間的排斥力量為核心,以那足以焚燒一切的烈焰高溫作為核,轟然匯聚。
十方世界,一切星空,森羅萬象,隨心而!
所有的一切,化作了一柄槍鋒。
而后這概念快速地流轉,落了帝俊的手中。
踏足,抬手,手腕抖,十方世界隨心隨意,霸道無比地朝著前面的敵人刺穿過去,正是此地,這超之者的道場,才能完全容納這一招的余波,不至于讓其逸散出去,不至于最終導致清世的失衡和破碎。
只有這里,只有這樣的對手。
才能夠讓他真正的全力出手!
長槍嘶鳴如同長龍。
那像是要讓整個世界的所有星辰都開始轉,以這整個宇宙作為磨盤,將前面的敵人直接收其中,而后快速地轉,碾,破碎,以至于最終化作散落在世界邊緣的,最為細碎的齏!
“不要,讓本座失。”
轟!!!
世界的撞,浩浩,世界的反面展現開來,那是足以吞噬萬的黑暗,是深沉到了極限的深淵,是在清濁兩界之中,和渾天【最初】相對應的,諸多法則都已經演化到了極限的【最終】。
但是此刻,距離甚至于超過渾天境界只差一的濁世大尊,竟然難以徹底制被認為,絕對不曾超,絕對無法超,甚至于沒能察覺到自己計劃的天帝,這讓濁世大尊的神浮現出了一驚愕。
因為,那代表著萬象終焉的深淵之,竟然也被一點一點的星照亮了。
恐怖的破壞力!
堪稱極限的貫穿力量!
濁世大尊的聲音雖然仍舊平緩醇厚,卻不可遏制多出了一的驚愕:“這是……”
“你也近超了?”
“不……”
長槍的鳴嘯聲抵達了極致,那并非是尋常概念上兵的嗡鳴,而是攪著十方世界的星河流轉,是星辰告訴運轉之時產生的轟然鳴嘯,是整個宇宙的低語,是森羅萬象的呢喃,是這個世界在發聲。
天帝雙手持槍,角一金鮮,卻是微笑道:“不……并未超。”
“亦或者說,難以超,本無法超。”
“但是,濁世大尊,誰告訴你說……”
“境界,和戰力,是劃著等號的?”
“來,繼續戰!”
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痛快之,酣暢淋漓,持槍踏前,整個星河都在劇烈的流轉,于一種極為高速的變化當中,這本來會對生靈產生毀滅的打擊,但是此刻這誕生出的毀滅力量卻被天帝離當做了攻勢。
蒼生無礙,群星萬象仍舊。
只是一場盛大的狂歡。
因為縷縷的因果甚至于直接將這個結果鎖定,定錨。
故而哪怕是天帝再如何沉迷于戰斗之中,余波也不會傷害到清世的諸多生靈。
前所未有的大戰轟鳴,余波都讓那無數的星流轉,灑落整個世界,天帝足以制住了濁世大尊,但是后者無論到多麼巨大的傷勢,無論是在星河流轉之中,到了多傷害,卻都能夠恢復過來,其本,似乎完全無法被湮滅。
濁世大尊以無雙法則匯聚,映照十萬八千界,化作了一朵朵黑白二的花落下,盤旋流轉,燦爛恢弘,這已經不再局限于濁世的諸多變化,而是純粹屬于清世的大神通,每一朵花朵緩緩旋轉,將一顆顆星辰容納其中。
而后花瓣在旋轉的過程之中,緩緩閉合,最終無數星辰,化作了無數的花朵。
黑白二的花朵麻麻,錯落分布于星河之中。
自空中而墜落,籠罩一切世界上空,妖異而神圣。
帝俊的攻擊被攔住,而且是,連其力量的來源和基都被阻攔住了,濁世大尊垂眸道:“很強大,可惜了啊……天帝,若是你我是同樣的跟腳,若是我不曾超而仍舊是和你一樣的境界,我不是你的對手。”
“八百合之,我可以勉強支撐。”
“但是超過八百回合的話,我恐怕就會越來越于弱勢,最終落敗吧。”
“如果不是你這一招容易波及到清世,容易讓清世和濁世都到貫穿傷害而湮滅的話,原本的濁世恐怕早已經被你踏平了吧,但是可惜啊,很可惜……你可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跟腳……”
濁世大尊雙手緩緩下,天帝手中的戰槍鳴嘯不已,卻是被下。
濁世大尊的聲音睥睨而從容:
“我是和渾沌相對應而誕生的萬象。”
“又避免了渾天走出的錯誤道路,距離超,不過一線之隔。”
“亦或者說,只是距離完的超還有一線之隔,此刻之我,已經可稱之為是超了,先天誕生之,本就和整個世界的基礎規則秩序沒有太大的差別,渾天若非是鑿開七竅以求超,絕不會死,而超過他的我,是不會被殺死的……”
出乎祂的預料。
天帝只是平淡道:“我自然知道。”
他忽而笑了一下,道:“你自詡為觀測著清濁兩界的無數生靈,難道沒有發現,方才就只有我在和你手,而元始,只是以因果固定化了我的招式,以免我的余波波及到清世嗎?”
濁世大尊的面一滯。
而青衫文士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
大尊抬眸。
看到傾盡全力,酣暢淋漓一戰的天帝背后,那黑發道人似乎已經蓄勢許久,抬手,劍氣縱橫,混雜因果,旋即袖袍一震,手掌微微張開,朝著后面緩緩拉開來,那像是要拉開一副畫卷。
那畫卷里面,當有諸天萬象,當有從古至今一切生靈和事。
萬沉睡于此夢境之中。
以此倒映著古往今來乃至于一切未來,無數眾生的無數可能。
此是命運。
亦是因果!
濁世大尊的面驟變:“你!!!”
所謂超,是要超自我,是超因果,是不在落森羅萬象,無數眾生的意愿一并編織出來的【命運】,是超此界,俯瞰一切時間線的故事,而眼前這道人展現出來的,那以眾生的命運因果編織出來的命運畫卷。
正是超者眼中,最為毒辣猛烈之劇毒!
是,作為和【最初】相對應的【最終】,確實是難以死去,亦或者說,其本就是構筑這個世界的基石之一,但是不死,不代表沒有辦法解決,真靈蒙昧,于無數的轉之中,一次次地忘自己,大夢至終,永不蘇醒。
這并沒有被殺死。
但是卻遠遠比起被殺,更讓他覺到恐懼!
衛淵垂眸,道:“且進來吧……”
且回!
且大夢!
且消基!
何苦執著!
這畫卷堂堂展開,濁世大尊猛地朝著后面掠去,此畫卷,是衛淵一生所修的極致凝聚,也是轉無數時代的積累和基,這才是衛淵最為本的存在,其對于衛淵的重要程度,超過因果,甚至于還要超過劍道。
本來就可以以因果為線索,鎖定萬。
而后將眾生萬吸納其中,永墜回之中。
但是無數的因果奔著濁世大尊流轉糾纏而去,卻在剎那之間被其震碎,撕裂,這畫卷的力量,不足以將一尊即將超的存在生生地給拉扯進進來,但是此地卻不只是衛淵而已。
錚然且清越,如同星辰轉的槍鳴聲音炸開。
天帝持槍。
瞬間橫砸,那柄長槍就如同是撕裂無限宇宙的燦爛星芒,直接擊在了濁世大尊的腰間,然后將他直接擊飛,讓祂的軀直接飛了那一幅畫卷卷軸之中,落了衛淵的那一場容納森羅萬象的大夢之中。
只靠著天帝殺不死祂。
而只靠著衛淵,卻也難以在維系著這一副大夢畫卷的同時,擊敗濁世大尊,還將其收納其中,但是此刻來此的,卻是衛淵和帝俊兩人,被打算四肢的青衫文士命運仰起頭,看著那一副幾乎可以被稱之為【命運】這個恢弘大道現化的畫卷。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向往和苦笑兩種緒,閉目許久,呢喃道:
“小心元始天尊啊。”
“你怎麼不聽呢……他是要奪走你的大道之人啊。”
轟!!!!
法則的撞幾乎是一剎那就抵達了最為激烈的況,哪怕是有群星萬象的鎮,哪怕是有因果和劍陣的制,哪怕是已經被徹底地融到了整個畫卷之中,但是濁世大尊卻仍舊是不甘心被鎮,仍舊在怒吼,咆哮。
他舍棄尊嚴,舍棄除去了自我之外的全部!
怎麼能夠容忍,自己被一個區區人族給鎮在這畫卷回之中!
怎麼可以容忍,自己的結局竟然是被這道人收夢境中,沉溺其中,再不復醒來?!
怎麼可以容忍?!
濁世大尊的掙扎極為劇烈,哪怕是衛淵也難以立刻制住,但是在星辰萬象的牽制下,在因果和劍的制下,濁世大尊再如何劇烈地掙扎,卻也難以從畫卷里面掙扎出來,幾乎是眼可見的,其掙扎出畫卷的部分越來越,在這夢境畫卷之中激起來的漣漪也越來越,越來越微弱。
衛淵徐徐突出一口濁氣,五指虛握,下。
就要徹底地制住此獠。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之中,卻忽而震起來一層層劇烈的漣漪和波濤,轟鳴如雷霆,青衫文士命運本來死死盯著這命運大道的型,卻忽而看到那黑發道人的軀一震,環繞在其邊的因果法則,竟然在剎那之間開始變得微弱起來!
就好像是因果這個大道,從來就不屬于他一樣。
青衫文士幾乎是本能地口而出:“這,這怎麼可能!”
“伏羲?!!”
“臥槽這個瘋子功了?!”
命運仿佛看到伏羲將媧皇囚,仿佛看到伏羲將諸多自我容納唯一。
而后向媧皇攤牌說未來會遭遇大劫的事。
看到媧皇在了解了一切之后,仍舊選擇了要去承擔大劫,但是卻有見到,伏羲在最后說擁抱一次,送出去的時候,一掌打在了的脖頸上,讓沉睡下去,而后選擇了自己走出小世界,選擇了自己代替媧皇,前去補天。
“兄長自然不愿意看到你傷……”
“保護妹妹是兄長的職責。”
“但是去實現阿媧你所希的事,那也是兄長的愿啊……”
“放心,人族不會在這天崩災難里面倒下的。”
只是如此,差錯,便沒有了道人承載因果的機緣。
剎那之間,金線從燦爛恢弘,不遜群星萬象,變得極為微弱,幾乎不存,而因果正是編織著這畫卷的基礎,是串聯著衛淵一次次轉在世界上留下軌跡的線索,因果消失,那就像是這一副卷軸的存在是虛無的。
果不其然。
幾乎是瞬間,被封了回之中的濁世大尊就開始了瘋狂的掙扎。
而且,立刻就沖出來!
畫卷奔散,夢境湮滅,一切歸于失敗,功虧一簣。
無數的法則線條匯聚而來,幾乎已經要化作了濁世大尊的模樣,他臉上還有著先前的驚怒,有著憾,但是此刻卻盡數都化作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剎那之間就已經有七的基從這夢境之中遁逃出來,哪怕是天帝立刻將其困住,卻也不夠。
終究無法將其殺死。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元始天尊,你的因果并非是自己得來的!而是渾天幫助得到的機緣!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既然不是你自己得到的,那麼就會被人奪走!”
“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衛淵垂眸,眼底閃過了一遲疑。
但是還是并指一掃,再無遲疑。
并沒有因果的法則氣息,但是整個畫卷卻在猛地亮起,而后以眼可見,甚至于比起方才畫卷崩塌更快的速度重新恢復,濁世大尊怔住,看到前面的元始天尊雙眸微垂,軀忽而變得虛幻起來。
“既然是我的夢境。”
“那麼,除去了因果,我自己也是可以彌補它的,不是嗎?”
道人的聲音平淡,但是卻讓濁世大尊神驟變。
剎那之間,衛淵的軀散開來,化作了一道道法則和線,飛了這個畫卷之中,旋即,原本幾乎已經要徹底湮滅的畫卷忽而重新變得穩定下來,天帝神微斂,掌中之槍毫無遲疑,燦爛恢弘,猶如大日升騰,普照蒼穹萬。
只是一瞬間,將濁世大尊,再度迫進了畫卷之中,被封印其中。
元始天尊的軀緩緩散去。
唯獨殘留了真靈靈飄然落下。
天帝垂眸,本來該要出手,去將這一點真靈帶回來,但是此刻衛淵以自的功為代價,將這畫卷重新編織完,拖著這濁世大尊,再度地陷了夢境之中,可即便如此,也終究是不如因果之大道,這大尊仍舊還在瘋狂地掙扎著。
于是祂只能夠以群星萬象,制濁世終末。
而后看著這一點靈,飄然而落。
再不復見。
……………………
“什麼?!!”
“他和帝俊走了?就只剩下了這一把劍!”
天魔族之中,被先前群星萬象齊齊大亮,星普照十萬八千界的恢弘景象驚了的西皇和后土詢問了那抱著劍的,卻沒能得到確切的方位,只是知道了衛淵竟然就這麼離開了。
“魯莽!魯莽!”
西皇的眼底有些許的怒意,覺得這兩個家伙,實在是太過于魯莽,太過于隨心所了些,可是卜算之后,卻是沒能發現他們所在的方位。
只是忽而被抱在懷中的長安劍鳴嘯出聲。
忽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般,掙扎著從那黎的懷里飛出去,而后發出一陣的清越鳴嘯,剎那之間在長空之上斬過了一道流,后土西皇心中微,彼此對視一眼,知道長劍自有靈,故而隨其后。
倒也不知道為何,這柄長安劍,在沒有劍主的況下,竟然發出了難以想象的速度,而天地之間,此刻竟然分作了涇渭分明的兩邊,一側是群星萬象,極為恢弘燦爛,一側則是極為深沉的渾濁,而兩者之間,可見到一幅畫卷。
畫卷升騰流轉如盤龍,卻將清濁分開來。
亦或者這清濁兩力量,正是圍繞著這畫卷而爭斗著。
西皇讓后土先回去,庇護這人間界,而自己則是依仗著金氣銳芒,強橫無比之氣勢,橫貫蒼穹,死死追著那柄長安劍,最終那劍放慢了速度,西皇直接出現在旁邊,五指按下,朝著前面一握,便是將這柄神兵給握在了手掌之中。
任由長劍鳴嘯,卻又不松開,抬眸掃過左右。
“奇怪,這里面有什麼不同之嗎?”
“衛淵?!”
“衛淵?!!”
西皇高呼,眸子掃過左右,只是看到星流轉變化,莫測非凡,并沒有什麼收獲,正死死皺著眉頭的時候,卻忽而一怔,看到了前面虛空之中,一點流垂落下來,仔細去看的話,那竟然是一道真靈,真靈之上,恰恰有衛淵的氣息。
“!!!”
“衛淵?!”
西皇的面一變,猛地前掠,出現在了這一點真靈的旁邊,出手掌一握,純粹無比的金行氣息卻在此刻展現出了一種極為的狀態,直接將這一點真靈籠罩起來:“這,你這是……”
這一點真靈是大夢之余一點,已經不再能夠言語,卻微微一晃,掙開了西皇的勁氣,旋即以一種玄妙之法落下,似乎有其自主的意識,至是存在有本能,像是衛淵最后的強烈求。
西皇微微皺眉,掌中之槍一掃,直接將這一點真靈之收手中。
卻知到其意愿要掙扎離開,只好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自己也可,但是這次還是我隨著你……”
這一點真靈落下,西皇庇護著,他們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往日全盛還能夠抵這個時間線的排斥,此刻只剩下了一點靈,而衛淵留下的余韻剎那之間就被世界排斥回到原本的時間線。
西皇擔憂,于是隨其后。
時間歲月,千載悠悠,伴隨著時間重新流逝,時間線本對于衛淵真靈的排斥也越來越微弱,最終是因為衛淵自的實力終究強橫,哪怕只剩下一點靈,卻也未曾被直接反彈回到了原本的時間線。
比起他出發的時間線,此刻回歸的時間線更早些。
早了約莫二十余年。
西皇立足于虛空,看著天地,似乎是因為他們抵達帶來的異變,這本該是南方的城市里面,竟然難得落下了仿佛東北一地的蒼茫大雪,白雪茫茫落下來。
那時候的路燈還是大喇叭的模樣,低矮低矮帶著些鐵銹的味道。
路燈亮起來,暖暖的黃。
西皇抬眸,看到了那道人的真靈落了這燈火紅塵。
真靈遇風而,遇山而停,而落人世紅塵,到了這人間紅塵之氣激發,化作了一個嬰兒的模樣,西皇面容,看著那因為接紅塵氣息,變化形貌,以保護自我真靈的嬰兒,忽而冥冥中知到了什麼,福至心靈,將他抱在懷中。
人間,雪大。
西皇垂眸,化作了尋常子的裝扮。
撐著一把傘。
在雪中一步步走來。
最終,敲響了一家姓衛的人家。
里面傳來了一聲聲音:“誰啊?!嗯?你是……”
西皇道:“這是你的孫子……”
老衛疑道:“孫子?”
他搖了搖頭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有一個兒子,他的孩子也是個閨,你找錯人了吧?”
“沒有找錯。”
“這確實是你的孫子。”
西皇嗓音溫和,伴隨著這聲音,眼下孤一人生活的倔強老頭子忽而恍惚了下。
似乎慢慢覺得,這個孩子確實是自己的孫子。
子溫和道:
“他的名字,按照他自己在一千多年前在唐朝時的意愿。”
“做衛淵。”
“衛淵……”
老爺子出手,將這了人世紅塵的孩子抱過來,孩子的手掌輕輕抓住了他的手指,人間雪大,就在這一剎那,虛空之中仿佛重新又有一種循環復蘇,因果轉,變化莫測,不再是曾經渾天的賦予,不再是作為弱者時候的機緣巧合。
而是重新,再度將因果締結。
因果循環,無休無止。
而其流轉,也越發地從容
而在遙遠的過去,在天帝以群星萬象制住濁世大尊,而濁世大尊瘋狂地掙扎,要從其中掙出來的時候,忽而,整個畫卷猛地凝聚起來了,原本模糊的,變化莫測的卷軸圖樣,剎那之間化作了極為清晰的模樣——
畫卷展開來,最初的時候,是如同上古的壁畫上的最初的圖卷,是穿著皮服行走于大地之上的人,而后這些人逐漸匯聚在了一起,他們行走在堅實的土地之上,上的服,逐漸變得舒適起來,而后修建了城池。
或者穿著鎧甲,行走于荒野;或者扛著農,笑著走在了道路上。
一幅畫卷,人間六千年。
這是衛淵走過的一切了。
無數的流升騰起來,最終匯聚而了那道人,仿佛自無限的循環和因果之中走出,神從容,眸子微垂,天衍四九,遁去得一。
而我唯一。
命運孑然長嘆,只余下悲聲。
劇烈掙扎的濁世大尊忽而覺到了一不對,看著那道人,呢喃道:
“你,你超了?!”
黑發道人卻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忽而微微一笑,道:“你猜?”
袖袍掃過。
因果再無半點遲滯,運轉隨心,就連青衫文士都覺到自己上有因果隨之而去,命運權能也隨之而去,五指握合,濁世大尊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一陣昏沉,旋即墜落下去,不再是如同先前那樣被封印回之中,而是徹底湮滅死去。
功碎裂凡塵,徹底被吞了那畫卷之中。
四野一片的寂靜。
星大盛,而先前那流轉變化著的濁世昏沉之,竟然就此消散不見。
安寧平和得讓人反而覺得不適應起來。
青衫文士不敢置信:“他,死了?”
道人垂眸,回答道:“算是死了,卻也不算。”
青衫文士道:“是也不是?什麼意思?”
天帝平淡道:“他說的不錯,他就像是【最終】一樣的概念,又走出了那一步,幾乎算是清濁這兩個基礎概念,是這個世界的構基調,殺死的,只能夠是濁世大尊這個意識,但是經歷過漫長的時間,濁世之中還會誕生出新的世界意識。”
“或許還會本能地知道自己的名字做蒼玉魁。”
“但是卻和往日那個,再不是一個了。”
青衫文士苦笑,“那,那怎麼辦?”
他被折磨了許久,想到濁世大尊將會出現,就覺得頭疼。
道人搖了搖頭,道:“那時候,就是其他的故事了,呵……山人自有妙計。”
袖袍一掃,將那一幅夢中畫卷收袖袍之中,轉就走。
青衫文士和天帝下意識開口,一者驚愕,一者平淡: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道人抬眸,而后灑笑道:“自是婚!”
一陣無言之中,帝俊看著那道人遠去,搖頭自去的時候,聽到了后面傳來的高聲呼救:“天帝,天帝,不要把我丟在這里,喂喂喂,搭一把手啊!”
…………………………
千載悠悠,歲月流逝。
人世仍舊長存,一家樸素的面館前面,一個穿著黑服的青年講述著上面的故事,前面的年微微抬眸,翻了個白眼,顯而易見,對于這家伙說的話是半點不相信,吃了口面,道:“你又開始胡說話了。”
“就算是吧,蒼玉魁,你吃完面之后,記得回來看店。”
蒼玉魁大怒。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年……
但是看到那黑青年出一手指,道:“加一蛋,我回來給你做一碗面。”
于是蒼玉魁老老實實吃完了面,跑去看店了,這是個超凡顯現的時代,傳說之中諸多豪杰仙佛影仍舊若若現,所以在這個時代里面,在這些歷史人還存活著的時代里面,他所在的店鋪反倒是奇怪地有些不倫不類了。
過了桌子過了柜子。
然后穿上了一據傳是祖傳的優雅復古執事服。
蒼玉魁才換上服,就聽到了門被推開來,鈴鐺叮當作響,他下意識轉過來,帶著笑意道:“啊,您好您好,要來一杯上古快樂水嗎?”
“我也可以看這些古董的。”
“請問是要出什麼件嗎?還是要鑒定?”
“找老板的話,因為麗溫的老板娘懷孕了,所以老板不在。”
“啊,對了……”年臉上浮現笑意:
“歡迎臨博館!”
PS:全書完…………
三點鐘了,喝了口茶驚。
原本想著應該是今天一更,明天一更結束,想了想,今天直接熬夜寫完了吧。
伏羲那段劇思考許久,還是放棄在正文里面詳細些,之前寫他的目的就是斷掉曾經衛淵承過的渾天的恩惠,而后讓他足以因果自洽,自我一循環,而后踏出,詳細過程在這里,有些不合適的覺。
撓頭,雖然說有諸多不如人意之,也有諸多可詬病之。
但是,兩年歲月,謝相伴。(鞠躬)
1秒記住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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