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拼圖游戲》第217章:城市自由人

先演好一個人。

這話在這座城市,聽著可著實是一句新鮮話。

老人畢竟被人救了一命,不再說什麼。

這種牛脾氣的,會被城市的規則教訓,最終就會明白,不聽老人言的下場。

五九不在意這些事

他其實已經發現了,這座城市的人,似乎都很刻板。

他們都在強調份這件事。

仿佛一旦領到了某個份,就代表著他們必須按照人們對這個份的傳統印象去做事。

就好像他是一個廚師,他應該待在廚房里,聽那個語氣頗為嚴厲的主廚吩咐。

關于那位主廚,五九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他并不是一個好的人,不會逢著一個漂亮人就說,這個妹妹我見過的。

但看到主廚的時候,五九著實覺得……自己是見過的。

他出來氣,很快回到了廚房。

餐廳的名字鬼推磨。

這真是一個見鬼的名字,但生意還不錯。

老板兼主廚都是一個人,阮清韻。

餐廳規模,放在整個百川市里,前十談不上,但也絕對是一家不小的飯店。

招牌菜是理各種下水,牛雜豬雜,味道很鮮辣,雖然沒有什麼高大上的菜,但客人一直不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沖著老板的貌來的。

廚房很大,雖然是將各種牲畜臟作為食材原料,但廚房的腥味兒其實很小。

“瞎子,你干嘛去了?”

很顯然,如果白霧在這里,一定會搗鼓隊長,面對這種霸道老板,尤其是名阮清韻的霸道老板,二話不說,抱著親就是了。

但似乎五九畢竟沒有白霧那麼可怕的神力,得到紅殷認可的也是白霧,不是五九。

所以規則對五九,對這座城市所有人的侵蝕,比白霧要深得多。

于是在這個世界里,五九不認識這個高挑的人,只是約覺得……這個人我見過的。

“出去了口氣。”五九語氣平淡。

阮清韻怒道:

“你知不知道客人還等著!”

“放心,我速度很快。”

五九的速度的確很快,別人翻鍋是正常速度翻鍋,他翻鍋,能夠一秒翻個幾十次。

“不準再擅離崗位了。”阮清韻面對不溫不火的五九,似乎想生氣都生不出來。

倒也不是生氣,只是如今倒計時不到兩天了。

兩天后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自己或許會為一個富婆?乞丐?司機?還是繼續做廚子?又或者路邊攤的大媽?

心其實很害怕,雖然自己已經竭力經營好這家飯店,理論上只會得到更好的份。

而歷史也證明,的確是一步步靠著做好自己的分事,不斷得到更好的份。

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惡墮,人類,大家盲從規則,卻又因為各種與份的不匹配,而導致規則錯

這樣的一座城市里,演好一個份就是萬難,談何做人?

可阮清韻做到了。

如今還有兩天,就功就,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了。

只是每次換份,都不舍那些記憶。

和別人不一樣,阮清韻不是靠演,是真的將只有一段時間的份,當自己永遠的份來看。

阮清韻很清楚,一旦新的份出現,就意味關于舊份的社記憶會被清空。

但有一些職業記憶會保留。

所以有的人能夠在這座城市如魚得水,有的人則不斷的換更糟糕的份。

覺得眼前這位個子不怎麼高的男人,做事很認真,明明這個高就不是.自己的菜,卻偏偏就是看他順眼。

井世界第五層,其實并沒有的構建。

不同的人進第五層,見到的事也都不同。

而白霧和五九進第五層,所遇到的,也與他們的經歷息息相關。

在這個世界里,白霧遇到的紅殷,雖然被重度扭曲的世界折磨,本卻還是紅殷。

在這座城市里,五九遇到的阮清韻雖然早已不備記憶,但二人卻還是會彼此吸引。

當然,這不意味著,這個以白霧和五九記憶構建世界為藍本的世界……就沒有對應的歷史。

就好像在這個世界里,百川市已經存在了很多年。

和白霧記憶里的一樣久。

所以阮清韻也說不清這種覺,自己以前的諸多份里,就算想要談……

也不會選一個矮子吧?

想不起來了,以前的諸多份相關的記憶,全部想不起來了。

還剩最后兩天不到,自己也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阮清韻這麼想的,但卻鬼使神差的開口說道:

“對了,晚點下班了,我送你回家吧?”

五九皺起眉頭:

“這也是你這個份該做的事嗎?”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我不能送自己員工回家嗎?”

五九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這種莫名的,讓五九在想,自己似乎忘掉了某個很重要的人,會不會就是眼前這個人?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鬼推磨這間餐廳的生意很不錯,一直到下午四點,都還有不客人,分不清是吃午餐還是晚餐。

五九原本以為今天一天,就會比較平靜的結束,直到發生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餐廳中央的新聞開始報道節目。

“一如既往,今天的中心立橋也發生了特大通事故,本次事故導致一百二十二人傷,十六人死亡。”

新聞播報員的語氣很平靜,盡管五九覺得不可思議,但這對于這座城市的人來說,是每天都發生的事

他忽然想到,也許自己真的該陪這個老板一起回去,否則可能發生意外。

案發現場的畫面慘不忍睹,鏡頭里,五九看到的一個人從撞得變形的車輛里走出,站在夸張的車禍現場中心,面對周圍浩的人群。

那是一個背影,看見那個背影的瞬間,許多記憶一閃而過。

他覺得自己想起了什麼,但卻最終沒有想起來。

“見到這個人……我應該就能想起一切……見到這個人……”

五九心莫名有種覺,只要見到這個人,很多謎題就能解開。

新聞切換的很快,因為關于車禍,這座城市習以為常。

不僅僅是車禍,各種災難,人禍,到都在發生。

明明是一個所有人都要按照份活著的城市,卻發現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演好自己的份。

“怪臉食人魔再次出沒,在此提醒廣大市民,請不要隨意結朋友。”

這是第二條新聞。

五九皺起眉頭:

“這條新聞是什麼意思?怪臉食人魔?”

“一個吃人的家伙,專門吃掉別人的朋友,很神,你最好當沒聽見,總之在這個城市,不要有太多牽絆,你就不會遇到他們。”

五九不以為然,心默默記下這個怪臉食人魔。

第三條新聞也很奇怪。

“寵傷人事件今天又增加兩百四十五起,目前不傷者呼吁,殺死所有寵,殺死所有寵!”

又是一條奇怪的消息。

一個城市每天會有兩百多人被寵咬傷?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五九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阮清韻看著五九,嘆道:

“你有一副多管閑事的心腸。”

和五九早上救下的那個老人一樣,本質上認為五九不該多管閑事。

雖然心其實一直很關心下屬,關心鬼推磨的每個人,但阮清韻始終克制著。

在這座城市生存久了,就會明白,命運不屬于自己,分配到了什麼份,就是什麼份。

試圖僭越的人,往往只會焦頭爛額,最終淪落到更加艱難的地步。

所以晚些時候,阮清韻準備送五九回家路上,好好和五九聊聊,趁著自己的記憶還沒有清空,跟這個頗有眼緣的小男人講一講,如何在這個城市里生存。

這麼計劃著,卻不知道變故已經到來。

打破下午平靜的第二件事,就在這個時候發生。

在五九和阮清韻收聽完各種奇奇怪怪的新聞之后,二人回到了廚房,開始為晚餐高峰期做準備。

但就在這個時候,用餐區傳來了掀桌子的聲音。

砰!啪!

瓷盤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客人的驚呼。

這一個瞬間,明明還在廚房里的阮清韻,忽然抖了一下。

眼中瞬間布滿恐懼。

“怎麼回事,外面是有人鬧事嗎?”

五九的表沉,雖然他覺得自己不該做個廚子,覺得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是和阮清韻在一起,他還是很開心。

忽然間安靜的時被打破,讓五九頗為不悅。

他走出了發,看到一群穿著白袍,帶著夜叉面的人聚集在用餐區。

這些人手里帶著武,鐵錘,電鋸,刀,鋼管,球棒。

為首之人的手里,甚至還有槍。

在他們白的袍子上,刻著自由的字眼。

阮清韻走出廚房,看到這群人的瞬間,眼里的恐懼更盛。

不僅僅是阮清韻,還有店里的伙計們也一樣。

“是……自由人……該死,我還有兩天不到就熬出頭了,怎麼會遇到自由人……”

伙計嚇得自言自語,聲音很小,卻還是被五九過人的目力捕捉到。

五九雖然看不見這群人的細節,但心羅可以讓其到對方的廓。

“什麼是自由人?”

阮清韻已經嚇得有些了,整個人仿佛站不穩一般,靠在墻上瑟瑟發抖。

沒辦法解釋什麼是自由人,因為現在說不出話來。

但是五九的這個問題,自由人們聽到了。

“想不到還有人不知道什麼自由人啊?”

“哈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我們可得讓他好好明白明白,我們在這座城市意味著什麼!”

一名帶著夜叉面的自由人,揮舞著流星錘,一個箭步跳了七八米,直接來到了五九的前。

雖然面帶著,但五九能夠憑借心羅,到對方那種炫耀的態度,以及……傲慢。

“聽好了,我們可以在這座城市肆意殺人,我們也可以在這座城市隨意打劫,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我們一聲令下,我們就能讓一個份的擁有者,舍棄自己的份!”

“我們是這座城市的主人!通過不斷更換份,不斷完晉升,最終得到了最為終極的份!自由人!”

“我們所行所為,都是這座城市允許且鼓勵的!”

“在這座城市里,每個人都努力的活在份的束縛下,父親,兒,上司,下屬,司機,廚子,丈夫,甚至小混混,所有人都被份所束縛住。”

“就好像你,小矮子,你是個廚子吧?咦,你早上還有一個臨時份……路見不平的路人,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快來看看,這里有個多管閑事的家伙!”

所有穿著白袍的自由人,都在哈哈大笑。

這些自由人,似乎可以直接查閱其他人的份。

他們作為不斷完扮演份,最終晉級為自由人,已經有了超越大多數人的權限。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掠奪什麼就掠奪什麼,想破壞什麼就破壞什麼。

諸事皆可,百無忌。

財富,權力,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因為想要,隨時就能擁有,除了一條規定,自由人之間必須團結外,他們沒有任何限制。

這樣的一群人,早已經忘了當初在各個份里的初衷,在這個大家都被份約束的時代,一群人忽然沒了份,就徹底淪為了縱的怪

同時還有一點,在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都會默認自由人對自己做的一切。

他們甚至可以隨時上演夫目前犯或者妻目前犯的劇

總而言之,他們是這座城市的君王。

他們太無聊了,很多樂趣已經嘗試過,如今最大的樂趣,就是去摧毀別人的人生。

就好像阮清韻,即將修正果,圓滿完自己的這個份。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自由人。

殺,或者被凌辱,又或者飯店被燒毀,都會導致份扮演失敗。

五九大概上明白了這些人的來頭,點點頭:

“是,我是個廚師,你們打壞了我們老板的餐座椅,還有嚇跑了我們的客人,自由人們,能不能把帳結一下?”

這句話一出口,直接讓眾人愣了一秒。

隨即發出更加肆無忌憚的笑聲。

阮清韻甚至想要責備五九,怎麼能這麼說話?

這個人難道就不擔心惹麻煩嗎?

雖然害怕,但心已經想著,如何討好這群人。

“我可真是好久沒有這麼歡樂了,別人見到我們,都是害怕和結,你倒好,居然敢問我們要錢?”

癲狂的笑聲,瘋癲的言語,還有周圍人的恐懼,五九皺起眉頭:

“你們打壞了東西,嚇跑了客人,這個損失,總不能讓我們自己承擔吧?世界上沒有這樣的自由。”

其實早上他走出廚房,想要口氣的時候,他就覺得不應該。

自己是個廚子,廚子就該待在廚房里。

這種刻板印象不知道怎麼來的,但卻就是存在。

可很快,這種想法就被五九自己的意志給否了。

他和城市里的所有人一樣,活在某個份里,但又和城市里的所有人不一樣,他并不局限在份里。

強大的意志,讓他能夠克服一些“規則”。

看五九居然還敢擺出那種渾然不怕的表,拿著鎖鏈的自由人忽然一陣不爽,他要待這個矮子,要讓他臉上流出所有人見到他們時的表

“好好好,我現在就來教你,什麼自由!”

他揮舞手里的鎖鏈,想要鞭撻這個讓他不爽的家伙!

可就當他這麼想的瞬間,他看到了那個比自己矮半頭之人的目

那是一種無比銳利的目

為自由人的他,仿佛瞬間被一把劍穿了靈魂。

帶著些許怒火的丹眼,仿佛杜莎之瞳一樣,讓其無法彈。

他的手,愣是沒有膽量揮舞鎖鏈。

反倒是五九,步態平穩的走到了他前,沒有抬頭,只是眼神微微看向上方,一字一句的說道:

“把錢結了,自由人。”

恐懼在自由人的心里擴散。面里的雙眼開始游移不定。

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個人可以反抗自己?按照規則……這座城市所有人不都是可以隨意擺布的?

不能對自由人有敵意,不能對自由人發起進攻,不能在自由人面前做出任何不恭敬的行為。

這本該是這座城市的鐵令。

其他自由人也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了不對,瞬間將各種武掏了出來。

這座城市有很多伴生之力強大的人,也有很多實力恐怖的惡墮。

但都被規則制,所以自由人不需要有什麼武力。

他們想要欺負誰,就能欺負誰。

眼下的況,的確讓一眾自由人驚愕無比。

阮清韻看向五九,按照道理來說,應該困于五九的反應,并且立刻讓五九賠禮道歉。

出風頭也不是這麼出的,就算要展現男人的強大,也得看時機。

應該立刻喝住五九的。

心涌現出的那種信任,卻讓產生了遲疑……

仿佛這個人,真的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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