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推倒了暴躁男二》第006回:改迂回攻克套路

話說連著幾日,染再沒往隋跟前湊過。那個天煞的夯貨,放著那麼好的草藥不去用,活該一直遭罪。

染則趁著這個空檔,一來勤往隨空間里轉悠,加強與金鐲子之間的默契程度。二來妙用靈泉水,沒幾日的工夫,已容煥發,倍棒,吃嘛嘛香。

有時候著隋的那些家將們,染就在想,要是讓來個負重幾公里越野跑什麼的,保不齊也能夠堅持下來。以后再遇到啥危險狀況,好歹有個結實的可使喚。書中小炮灰的死法太慘烈了,絕對絕對不能讓歷史重演。

染雖沒去“招惹”隋,但也沒有閑著,把建晟侯府里外給悉了個遍。

最初有些想不明白,就算隋為北黎立下過汗馬功勞,但把一座侯爺府的規模修建的這麼龐大,有點太逾炬了吧?只怕別的藩王府邸都比不上這里,北黎朝廷到底安得什麼心思?

直到后來去了侯府后面的百畝“良田”上,才約猜測出北黎朝廷的險惡用心。所為的良田不過是些寸草不生的荒地、寒地,而且絕大部分還在東野國境

朝廷既不愿給隋真正的封賞,又想榨掉他最后的價值。把建晟侯這麼個赫赫戰功的將軍放到邊戍上,給東野那邊造極強的震懾力。東野是藩屬國嘛,就得聽話一點,委屈一點,忍一點。

染從兩個常隨那里了解些細枝末節,貌似是這兩年東野給北黎的朝貢減了好幾,朝廷上下頗為不滿。這正好印證了染的猜想。隋到底是什麼命?連殘疾之軀都不被放過?

染走在那大片荒地上,把兩臂抱得特別,心里的小算盤拉了好幾次。雖然穿個書小說還太監了,導致無法預測往后的劇發展。好在老天依然眷顧,送了一個隨空間,靈泉馬上就能派上大用場。

等到來年開春,借助靈泉的力量,把這一大片荒地給盤活。想吃什麼種什麼,市場上缺什麼種什麼,定能賺個盆滿缽滿。一想到那時候的滋潤日子,染已樂得合不攏

可前提是不能讓隋送回雒都去,否則做什麼夢都是白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隋那雙殘得繼續抱嘍。距離來年開春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得抓住這個時機緩和同隋之間的關系。

一看見染便氣不打一來,三兩句話就能引得他暴跳如雷。幸好雙已殘,要是有一日他真能正常行走,指不定要怎麼欺負染呢。

染趴在西正房的窗欞上,只見水生引著一位年約四十的青儒士走進庭院里。染趕來蕓兒,要去外面探探口風。蕓兒遵意去了,不多時已折返回來。

“夫人,那位青儒士是侯爺新請進來的管家先生。”蕓兒邊說邊抬眼瞄著染,很擔心主子會生氣。

染愣怔一下,旋即破笑出來。隋寧愿找個外人來管家,都不要手建晟侯府的務。他這麼做也好,還落得個清閑,反正能坐穩侯爺夫人的位置就行。

染活兩下胳膊兒,吩咐道:“蕓兒,你去前院支會一聲,要底下人給我套輛馬車,咱們到府外氣去。”

“啊?可侯爺那邊……”

“沒事兒,侯爺哪有心思管我,咱們去街市里轉轉。”染颯然道,已往前院走去。

建晟侯府的馬廄,設立在第一進院的西角門旁。蕓兒率先跑過去支會,蕊兒則陪著染不不慢地往過走。主仆倆將將走出垂花門,金生便從后追趕過來。

“小的給夫人請安。”金生半擋在前,躬下揖。

染回首往正房的方向瞥了瞥,方轉頭笑問:“金哥兒打哪里來?”

“侯爺聽聞夫人要出門,特讓小的跟著去。”金生如實代,“咱們初來錦縣,侯爺擔心夫人獨自外出不安全。”

知道消息的速度快啊?打發金生與同行是真,擔心安危這種話聽聽就算了。不過是讓金生把些,莫要打著“建晟侯夫人”的旗號,在錦縣里招惹是非、丟人現眼。

錦縣毗鄰東野,駐扎在此地的邊軍甚微。對面是東野國的赤虎關,同樣沒有多駐軍把守,亦沒有多百姓居住,顯得東野那邊更加空空

好在兩國邊境上的貿易往來很頻繁,五天一次小集,十天一次大集。即便在元靖帝駕崩的國喪期間,集市也都暗地開著。

畢竟山高皇帝遠,朝廷的管轄力度到了這里就變得很薄弱。再則百姓們要生活,尤其寒冷且漫長的冬季已降臨,大家都得為過冬儲備食。

染一行人乘馬車來至邊境集市,一跳下馬車就被凜冽的寒風給吹得頭疼不止。許是久在侯府深宅的原因,沒覺得這里氣候跟別有甚麼區別。直到來至這里,正面承大風口的洗禮,染才明白隋口中的“苦寒之地”是什麼意思。

集市兩邊的攤位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貨染眼眸里發出閃閃的亮上的素緞長披風,拉起兩個侍殺進集市里。

金生頓時生出一陣恐慌之,總覺得今日這差使不是什麼好活。果不然,不到一頓飯的工夫,他的懷里便塞滿了各木匣和包裹。

起先蕓兒和蕊兒還能守得住侍規矩,可架不住們主子萬般啊!

侯爺夫人早不是在雒都的那副討厭面孔了,對待底下人沒半點架子不說,更甚人。來到錦縣統共沒多日子,金生和水生真快被染給“收買”過去。

兩個侍多看了兩眼什麼東西,染二話不說就給買下來。金生跟在后面謹小慎微地伺候著,很是辛苦。染看在眼里,又幫他添置不東西,連沒有跟過來的水生都給帶了份。

金生有種拿了人家手短的覺,很怕染會突然套問他點什麼話。他心里還是向著侯爺的,他可是侯爺的人哪~

在集市上掃一圈,染的錢袋就要見底,對這里的風土人也有了初步認知。

“再往前走就是東野境了吧?”著肩上的披風問道,“那邊人煙更稀,來趕集的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東野那邊的集市特別,每到趕集的日子,好多遠地的百姓就會特意趕過來。”金生從前一堆木匣和包裹中探出腦袋,回應說,“東野雖地廣,但能種植糧食果蔬的土壤卻沒多。再則東野先祖以游牧為生,是近幾十年才開始固定安居的。”

“原是這樣。”染輕點下頜,“金哥兒,你覺得是這里好點,還是西北那邊好點?”

金生嘿嘿地憨笑兩聲,眼神里流出對西北那片土地的眷

直了腰板,展說道:“西邊干旱,尤其是侯爺帶我們駐扎的漠州。東邊這點還好,不過……”

“不過什麼?”

“侯爺帶我們在漠州時豪橫的要命。那些年常常打仗不假,但絕大部分是侯爺率領我們追攆西祁小兒,把他們打得四竄逃、屁滾尿流。余下時間里,我們馳騁大漠,簡直不要太自在。”

主仆四人已原路往回走,金生講得熱澎湃,話比平時多了許多,侃侃而談且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漠州鐵騎就是有這種魔力,那是隋多年的心

“金哥兒以前什麼名兒?”染隨口問道。

金生頓了頓,誠實道:“嗐,小的原來什麼不重要。侯爺出了意外之后,生來給侯爺算卦,說侯爺命里缺金又缺水,我和水生方把名字給改了。到底是來給侯爺做常隨的,算是讓侯爺圖個寬心吧。他平日里多念幾聲,或許好運氣就回來了呢。”

染羨慕起隋,瞧瞧他邊這一個個,都忠誠得不像話。那點拉攏人的伎倆,明顯太小兒科了。想要抱,還得先拿下他邊的這些人。

亦算真心實意,到底是穿過來的,沒啥尊卑等級心理,就覺得大家一樣都是人,主仆什麼的就是個稱謂罷了。換曾經的小炮灰,境遇還不如這些底下人。得過且過,大家都舒坦些。

下晌時分,集市上的人流已漸漸稀染只顧聽金生講話,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被旁人盯上。

一個穿破爛衫的小孩乍然竄出來,一把扯拽走上的錢袋,還差點把撞倒地。

金生反應速度,把懷中之拋給兩個侍,飛速追趕出去。

蕓兒立馬上前攙扶住染,關切道:“夫人,你可傷到哪里了?”

“我沒事。”染定了定神,目已隨金生而去。

“那該死的小賊,大白天里就敢明搶,吃了熊心豹子膽!”蕓兒替染重新理好衫,唾道。

蕊兒隨聲附和:“待把那小賊逮回來,夫人得給他點瞧瞧。”

染沒有理睬兩個侍,腳步不自覺地往前方踏去。約莫不上一刻鐘,就見到金生薅著那小賊的后襟兒大步趕回來。

小賊是個小男孩,瘦得皮包骨頭,個子矮小,黑黢黢的臉上鼻涕和眼淚橫流。破爛的衫在初冬時節里,還能聞到一發霉發臭的味道。

金生單臂一甩,就把他摔了個屁堆兒。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長大了可怎麼得了?”金生叉腰叱道,“還不快給侯爺夫人賠罪!”

小男孩著頭不吱聲,倔強地蜷在地上。

“你這小賊,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得押著你去縣衙判罪,你才知道害怕嗎?”金生繼續嚇唬道。

小男孩似乎聽多了這種言辭,一點都沒有害怕。金生擼起兩袖,作勢要教訓他一頓。豈料,小男孩突然反撲過去,狠狠地咬住了金生的小臂。

“啊……小兔崽子立馬給我松口,不然我真打得你滿地找牙!啊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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