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沉沉得嘆了一口氣，“聽聞你們的故事，本確實也有幾分容，但本可用命及慕容家世代榮譽發誓，本當年并未與一個醫私定終，更沒有在十年前派人縱火。”

“不可能！”綠拂猛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得走到慕容云面前，“不可能的，娘親不會騙我們的，你在撒謊！”

慕容云神嚴肅，“若你不信，本可調集當年跟隨本賑災的所有員和親信，由你逐一詢問，便可知本有沒有撒謊了，只不過……綠拂姑娘，本勸你先將真正的解藥出來，讓皇上蘇醒過來。”

“不！！！”

綠拂聲嘶力竭得吼著，瞪大的眼睛里，眼淚來不及匯聚便唰唰得向下滴落，的眼神空而絕，向后踉蹌著退了幾步，才終于無力支撐似的，摔坐在地上。

“這不是真的……到底誰騙了我？誰在騙我？”

上座，沐清風道：“誰騙你，本自會幫你去查，此人心思歹毒，利用你和佛的世做局謀害父皇和丞相大人，份絕對非同小可，你可以相信本，一定會給你和你死去的娘親一個真相，但現在還請你出解藥。”

“我不會給你們的。”

綠拂低著頭，突然森森的冷笑起來，“為什麼要給你們，讓那個老皇帝死了不是更好嗎？”

抬頭，看著沐清風，“他死了，你不就可以當皇帝了嗎？起碼你還可以查案子，你爹只會求神拜佛，那樣的皇帝對我們有什麼用，你應該謝我，不是嗎？”

“放肆！”沐清風冷喝。

這時，一旁的慕容云卻輕笑起來，“你說皇上不如九王爺？真是無知刁民之見，十八年前，楚國進犯邊境，越國于三贊山外虎視眈眈，國庫空虛，軍糧不濟，如此憂外患之下，皇上在聽聞敏州瘟疫時，仍舊選擇將我調去賑災，你可知為何？”

“我……”綠拂愣住。

慕容云神肅穆，追憶往昔，眸中泛起難得一見的，“皇上曾說，靖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國之憂患，在于民心，在于民生，無百姓則無國，無國則無天子，他將整個皇宮和咸城的財力調集出來，籌得兩千萬兩托給我，讓我去救敏州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

“本策馬三天三夜，帶領先行軍趕到敏州時，滿城尸山，病死的尸來不及焚燒，都被推進護城河里，河流上飄著腥臭腐爛的味道，那樣的景象，至今仍歷歷在目。”

不知為何，聽到此，慕容諾突然潸然淚下，仿佛眼前也浮現出被病毒肆的古城，老弱病殘坐在路邊，食不果腹，命不由人。

若沒有皇上這一道圣旨和銀子，只怕敏州就會為史冊上，一個只存在在過去的名字了。

“數月里，本將所帶賑災款分作糧款和藥款，從數百里之境調集可用資，才勉強將疫控制于敏州境，沒有擴散出去，你也不想想，在那樣的危急關頭，全城數萬萬百姓等著本救命，本腦子里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兒私！”

慕容云用力錘了錘椅子扶手，大有一副我覺得你在辱我的氣憤發出來。

可綠拂和佛徹底聽呆了。

慕容云大了幾口氣，才平復下來，繼續道：“綠拂姑娘，靖國開國至今，元祖驍勇善戰，太祖更是智勇無雙，戰無不勝，當今皇上是太祖親自挑選的兒子，雖未帶兵出征過，但為靖國嘔心瀝，殫竭慮，從未有一日懈怠，請你看在國治久安的份上，將解藥出來吧。”

見綠拂仍舊不語，慕容云直接站了起來，輕咳了兩聲，才一步步走到綠拂面前。

“自今年初，楚國在南境蠢蠢，屢次進犯，七皇子雖領兵鎮守邊關，卻阻攔不了戰事一即發，這個時候皇上不能出事。”

他手，將綠拂扶了起來，輕輕拍了拍的肩膀，眼中已是熱淚盈眶，“如果你真的要把你娘親的死算在誰的頭上，才能平息心中的仇恨，那就算在老臣頭上吧，你把解藥給九王爺，讓他送去宮里，只要皇上平安醒來，老臣愿意把這條命送給你們。”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