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那一條路，確實是拿回他自己的東西，無可厚非。

這條路絕對是滿路荊棘，他想就算他沒說，眼前這孩子也已經想過了。

他這般堅定的與自己說，要為合格的帝王的時候，已經想過了今后的路。

蘇老爺子欣的看著他，“你真的很像先帝，我說的不只是外貌，還有你的子，先帝當年也像你這般早慧，只是命運捉弄，他的宏圖大志未能實現便英年早逝。”

“我會將他沒完的做完，而且還是做得更好。”

莊昱湛勾，自信的說道。

“好！老夫應下了，定然會好好教授你帝王之，或許這樣，將來下去了，也能有臉面見先帝與東方信那老匹夫了。”

蘇老爺子應下了，莊錦松了一口氣，眼底也滿是喜意。

莊昱湛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掉鏈子，立刻沖著蘇老爺子行了一個學子禮，“謝過先生。”

“這倒是好了，只是這拜師禮，老爺子覺得什麼時候比較好？”

莊錦高興，想著蘇老爺子到底是一代大儒，自然也要幫弟弟全了禮數。

“不用那麼麻煩，敬一杯茶便可。”

話到這里，他便扭頭沖著邊上的侍從道，“墨竹，去端杯茶上來，順便將我書架上第三層桌邊的盒子拿來。”

隨著老爺子話音落下，邊上的侍從便立刻下去理。

沒一會兒茶就上來了。

雖然莊錦有些驚訝，一代大儒，拜師禮居然這麼隨便。

不過對方不介意，也不好說什麼。

茶上來了，莊昱湛接過茶便準備跪下。

蘇老爺子阻攔道，“老夫說到底，也是個臣子，怕是使不得。”

從古至今，沒有君跪臣的道理。

莊昱湛卻是輕笑道，“然而此刻只有學生與老師。”

言罷，他跪了下來，恭敬的將自己手中的茶奉上，“先生請喝茶。”

蘇老爺子眼眶潤，將手中的茶接過抿了一口，便上莊昱湛起來了。

從墨竹手上接過他讓拿的那個盒子遞給莊昱湛。

“為師沒有什麼給你，這個你便收下吧，我的弟子每一個都有一個專屬的弟子令，你的要一段時間才能制作出來，等弄好再給你，以后你有事也可以拿著弟子令找你的師兄們幫忙。”

這里說的弟子，與他教授過的那些學生不一樣，是正兒八經拜師的弟子。

加上莊昱湛，這一共才六個。

“是，學生謝過先生。”

蘇老爺子很高興，雖然稀罕新收的學生，但是他到底是大病初愈，陪著說了這麼久的話，已經有些累了。

莊錦與凌珩都是有眼的眼，見到蘇老爺子有些疲憊之，便立刻起告辭了。

蘇老爺子也沒挽留，就叮囑了莊昱湛，從明天開始，每天到他這邊學習一個時辰，便讓他們離開了。

回到他們的住，莊錦一聲輕松。

“沒想到事會這麼順利。”莊錦面上的笑容就沒消散過。

凌珩拿過一個新讓人做的靠枕，墊在莊錦的后腰。

這是他問蘇家府上，那些已經生育過的下人知道的。

月份大了對這后脊椎傷害大，有個東西墊著會比較好。

雖然莊錦覺得不需要，不過也擔憂前頭肚子墜得自己的脊椎出問題，于是順從的墊了靠枕。

還沖著凌珩激的笑了笑。

邊上的莊昱湛又酸了，明明他搶了攙扶姐姐的活計，怎麼覺得自己又輸了。

不滿的瞪了凌珩一眼，就會這些花里胡哨，討人歡心的玩意。

他姐姐以后絕對不能跟這人一起，誰知道他有沒有用這些手段討其他人歡心。

“確實是順利。”

話到這里，凌珩瞥了莊昱湛一眼，又對莊錦說道，“景其實也通各國語言，你弟弟不是昭國話還學得不是非常好嗎，我覺得他可以去跟景先學習一下昭國話，到時候去書院學習也方便。”

每天也就去蘇老爺子那邊學習一個時辰而起，其他時間，到底還是太多了。

不給他找點事做，就天想要往阿錦這邊湊。

凌珩很滿意自己下的套子。

莊錦聽著也有些心，“蘇主愿意嗎？他不是忙的嗎？”

一個家族的主，應該很忙吧？

莊錦沒有與蘇景多接，平時也是凌珩去涉的。

“沒有，他閑的，家族的時候，有他爹頂著，他天無所事事的。”

凌珩為了解決搶占莊錦目的臭小子，直接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莊錦不知道，決定給阿湛安排一個外語課也可以。

主要是怕去書院，人家老師都是用昭國話上課的，他到時候聽不懂。

“我可以自己學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等去見先生的時候，我再問先生。”

邊上的莊昱湛卻不太樂意。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是想要支開自己，往姐姐邊湊，他才不讓他如意。

“蘇老先生每天就只有一個時辰可以教你，這麼短的時間，你用來學語言，這不是浪費嗎？”

凌珩直接反駁了回去。

人家蘇老先生，當世大儒，每天就只教授一個時辰，不珍惜學點別的東西，居然浪費在學語言上。

凌珩用一怔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看著莊昱湛。

本來梗著脖子的莊昱湛，被對方這麼看著，氣勢一下就有些弱了。

只是不愿意就這麼敗下陣來，還咬著牙死死的撐著。

邊上的莊錦，立刻就發現了兩人又對上了。

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兩個湊在一起，就會針鋒相對。

“好了好了，學習的事，也是要看是否自愿的，阿湛，你愿意跟蘇主嗎？”

前邊的話，莊錦是跟凌珩說的，后邊的是跟莊昱湛說的。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冷哼的移開視線。

莊昱湛想了想，面上有些許糾結。

他的昭國話確實不過好，距離書院考試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哪怕是他的學識很好，要是不會昭國話，也是白搭。

心里再怎麼不愿，但是學習昭國話，也確實是必要的。

“姐姐，我就在我的院子里學行不行，不懂的我再去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