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大公主》第八章 拜師
對於現在的李月辰來說,心裡總有種彆扭的覺。
來到這個時代之前,關於唐朝的評價,看過最多的便是包容和開放。
而這個開放到什麼程度,確無法從簡單的文字上判斷出來。
可是當真正來到這個世界,纔算真正有了一定的瞭解。
唐朝的風氣就很開放,對於有錢有勢的家族來說,男的養寵和的養男寵都是很正常的事。甚至就連男男和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只不過這種事對於史而言只是一些不值得提筆記錄的風流韻事,再普通不過。
有關心這些的閒心,還不如去多八卦一下皇室新聞來的有意思。
高祖武德年間設立了教坊,不過發展到現在,已經大概分了兩部分。
一部分是住在皇宮裡面的,屬於宮廷樂隊,各中姿甚至不輸給後宮嬪妃。
而另一部分,歸太常寺管轄,屬於,也就是現在坐在那些大臣邊陪酒的那些。
這些基本都是罪臣妻家眷或者是敵國俘虜等等,一般來說琴棋書畫總要通一樣,音律舞蹈也要在行。
不但要陪酒賣笑,更是要以待客。
看著那些在大臣們懷中咯咯笑著,李月辰心裡覺有點不太適應。
這些子嫵的笑容下面,反應著的卻是不同的緒。
既有抱怨命運後的苦與悲涼;也有自暴自棄之後的歡愉和放。
對於封建社會雖然有所嘆,但這也不是能解決的事,於是便不再去看下面的熱鬧,而是自顧自手抓著一塊胡餅就著羊吃了起來。
下面的行酒令似乎與無關一般,只是盡消滅手裡的食。
一個胡餅外加一塊羊吃完,已經差不多吃飽了。
習慣的抓起那些掉落在桌案上的渣子放進里面吃掉。
這是因爲上一世的小時候被爺爺從小教出來的,古板的爺爺不但要求不能浪費食,就連掉在地上的,也要用水衝一下然後吃掉。
長大之後依然保持著這個習慣。
如今到了這個時代,雖然在有心改變自己前世的習慣。不過現在注意力並不在這方面,所以又下意識的這麼做了。
看到公主在撿著桌子上的碎渣放在裡,下面的一些大臣一時之間有些發愣。
李治也扭過頭看了一眼,頓時臉變得有點難看。
爲皇家公主,在這種場合這麼做,確實有點丟臉了,好像平時都吃不飽似的。
當著這麼多大臣也不好直接教訓,於是便開口提醒道:“辰兒,如果還想吃,再一些便是。”
老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辰兒吃飽了,只是不想浪費。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此話一出,李治頓時挑起了眉。
剛剛還同樣覺有點臉上不好看的武則天也低下頭,略微有點驚訝的看了過來。
“哈哈哈……”
李治突然大笑起來,倒是把老李給嚇了一跳,回過神之後一臉疑的扭頭看過去。
下面的大臣和幾個皇子也紛紛擡起頭,不知道他突然笑什麼。
“好啊,說得好啊!”李治大笑著低下頭道:“公主所言,許公可聽到了?”
下面除了太子和幾個皇子之外最靠近許敬宗擡手行禮道:“回陛下,方纔公主言,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臣聽到了!”
坐在武則天邊的李月辰覺有點懵,差點給自己一掌,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麼。
這個只是以前上學的時候聽過,好像還是一篇課文來著,但是現在就記得這麼一句了,要是一會兒李治問自己還有沒有其他的應該怎麼回答?
而且問誰不好,偏偏問許敬宗?
雖然說如今還小,對於朝堂上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是許敬宗的大名還是很清楚的。
這可是非常得李治和武則天信任的超級大佬,要知道,正常員上朝進宮門之後就不許騎馬了,必須走著。
然而有兩個人卻可以乘坐馬車一直到侍省!一個是李績,另一個就是他!
再說職,中書令加祿大夫兼太子師同東西臺三品,並且還有監修國史的工作。
如果他在史書上加這麼一句,不知道將來之後那篇課文的原作者會不會覺得他活在我的影子裡……老李心中如此想到。
不過這個時候沒人管心裡想什麼,李治看起來心好得很,當著羣臣的面低頭問道:“辰兒何出此言啊?”
李治此話一出,下面的羣臣和皇子也都瞪著眼睛看了過來。
李月辰覺有些尷尬,眨了眨的萌萌的大眼睛,心中思索著怎麼回答。
這種場合,不但要回答的不丟皇帝的臉,而且還不能太過,否則自己說不定會被當妖孽也說不定。
快速思考過後,起行禮,儘量讓自己做出一副嚴肅的表。
“辰兒近來讀國史,才知每次旱,蝗等災害過後糧食大減,有不百姓吃不飽,故此,兒認爲平日裡也當珍惜糧食,不可浪費……”
倒是沒有扯什麼大道理,畢竟才三四歲的一個小姑娘,絕對不能表現的太過了。
不過也正是如此,所以這番話並沒有引起多人的猜忌,反而讓李治和武則天都出了欣的笑容。
“陛下,公主仁慈心善,此乃大唐之福!”許敬宗非常和適宜的誇了一句。
他這麼一開口,其他羣臣也都跟著紛紛開口,直誇公主懂事,大唐祥瑞等等……
讓聽著的老李尷尬癥都犯了,差點忍不住翻白眼。
不過最終也沒做出什麼作,只是擡手了邊的餅渣子。
看到下面都變了和誇誇羣一樣的畫風,李治心大好:“辰兒所言極爲有理,理應推廣,有沒有想要的賞賜?”
老李幾乎張口就想說讓兩個姐姐放出來,不過還沒說出來就馬上住口了。
現在說了倒是無所謂,但是當著羣臣的面提出來,萬一李治不願意,說不定會有迫的嫌疑!
想到這裡,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出一個笑容:“孩兒想等回去之後再說。”
“哈哈哈哈……好!”李治點點頭答應了,隨後了鬍子,舉起酒杯道:“衆卿,今日公主所言,實乃大唐之福,此杯共飲!”
看著下面的羣臣又開始吃吃喝喝的熱鬧起來,李月辰鬆了口氣,可算是糊弄過去了。
…………
慶功宴完事兒之後,李治單獨留下了劉仁軌,去了紫宸殿。
李治和武則天坐在龍椅上,劉仁軌以標準姿勢跪坐在下面。
“劉卿這次平定高句麗有功,朕打算封你爲遼東道安使,配和薛卿釐定安東都護府各州縣,劉公意下如何?”李治看似隨意的問道。
跪坐在下面的劉仁軌沉默了兩秒,隨後擡手行禮道:“回陛下,臣已年近七旬,近些年已不算太好,還請陛下允許臣致仕,好生休養!”
上面的李治和武則天對視一眼,隨後無聲的相視微微一笑。
隨後便轉過頭道:“劉公,前些時日辰兒跟朕說想要習武,皇后言劉公文武雙全,既然如今想要致仕,不如趁此給辰兒當個師父如何?修養的同時,也能活活。”
劉仁軌有些發愣,擡頭看了一眼。
眼的,便是李治和武則天一臉笑瞇瞇的表,一看就有一種笑裡藏刀的覺。
他也算反應過來了,如果這事兒不答應,致仕是別想了,恐怕還要去安東都護府幹活兒。
於是便低頭行禮:“能教公主武藝是臣之榮幸,只是習武枯燥不說,還容易傷……”
“無礙,若是辰兒不了了,自然會回來!”李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劉仁軌低著頭撇了撇,看來這差事是跑不出去了。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反正一個小姑娘,多半是不了習武的枯燥的,估計沒幾天就堅持不下去了。
到時候自己放棄了,可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想到這裡,便低頭道:“既如此,臣定當竭盡全力教導公主!”
…………
另外一邊,李月辰則是跑到了司服局裡面,來到了司司。
今天無意之間說了一句可能留在史書上的話,說不定就會讓李治和武則天覺得自己長大了。
老李覺得不能這麼幹,必須做出一些實際行來,告訴他們兩個,自己還沒長大,依舊是個乖寶寶,爸爸媽媽的心小棉襖。
這些年來的裝傻賣萌估計他們都有抵抗力了,必須想新的辦法才行。
司司是執掌宮廷服裝與首飾的地方,是宮廷用的裁機構,全大唐技最好的裁都在這裡了。
看到李月辰帶著福公公過來,一名年過四十的司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面前行禮。
“見過殿下!”
“免禮了!”
老李擺擺手:“司,我想讓你們幫忙做一件裳,可否帶我去看看現有的布料?”
“喏,殿下請隨我來!”
跟著司來到庫房,老李開始挑選起來。
前世倒是也買過一件恐龍睡,不過這個時代的人估計不知道恐龍是個什麼玩意兒。
但是沒關係,熊也可以,只要能做出那種萌萌的覺來就行了。
其實這玩意兒總共也就三個要素,第一是要寬鬆連,第二是耳朵,第三是眼睛。
連好說,這個時代的裁技不差的。耳朵嘛,關鍵是前面可以加一塊的布料做襯,耳朵外形圓潤一點就行了。
至於說眼睛……只能自己找兩個橢圓形的小木片自己畫了。
雖然李月辰不太懂畫畫,但是兩個卡通版的小眼睛畫起來還是容易的。
老李在庫房裡面轉悠起來,這個時代肯定是沒有後世的那些布料的,不過沒關係,直接拿真皮草代替就行。
關鍵是腹部那一塊可以用普通的白布來拼接上去就行。
找到了不錯的料子之後,又要來紙筆,畫了一張正面和側面圖,然後遞給司:“能看懂嗎?”
司看過之後點點頭:“嗯,做得出來,只是殿下,這雙目……”
“用小木片畫好之後拿魚膠上就好。”老李回答道,“今晚我就回去畫出來,明日讓福公公送來。”
“喏!”
這個時代當然沒有拉鍊,所以只能用唐裝上的那種搭扣來代替了。
跟司商量了一下,快一點的話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做出來。
李月辰點點頭,然後帶著福公公轉離開了。
出去之後,老李扭過頭叮囑道:“今日之事不能告訴阿爺和阿孃,明日我要穿上給他們看!”
福公公似乎有點糾結,不過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小孩子玩很正常,於是恭敬的回答一聲:“喏!”
剛剛回到承香殿時間不長,張鑫就過來了:“殿下,聖人召見,跟咱去一趟紫宸殿吧。”
“好!”李月辰用萌萌的小音答應一聲,跟著張鑫來到了紫宸殿。
進殿之後,就看到劉仁軌正恭敬的跪坐在旁邊,李治和武則天坐在龍椅上。
老李直接張開雙臂跑過去:“阿爺,阿孃!”
對於這位公主的不行禮,李治和武則天也見怪不怪了,不過誰讓他們喜歡呢。
其他幾個兒子過來見面總是先恭敬的行禮,只有老李過來一般都是直接撲到他們懷裡,本不管那些複雜的規矩。
因爲很清楚,肢接可以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皇室裡面鬥,也有很大程度都是因爲這禮教太過繁瑣的原因在裡面。
老李一向很討厭“相敬如賓”這個詞,因爲覺得,這個詞不應該用在夫妻或者是父母和子之間。
每次見這夫妻倆,老李都會抓著他們玩,或者在他們上爬來爬去。
當然很注意分寸,從來不會讓他們覺煩躁,每次都是點到爲止。
這樣的方式,也讓李治和武則天這夫妻倆特別喜歡,很多禮教方面的規矩也都很縱容。
“好了,辰兒別鬧。”
老孃武則天的臉上難得對用上了嚴肅的表:“你不是想要習武嗎?還不快見過師父?”
“是!”
老李答應一聲,來到劉仁軌面前,雙手作揖彎腰行禮:“李月辰見過師父!”
“哎喲!”劉仁軌趕起,“當不得公主如此大禮!”
坐在上面的李治笑著擺擺手:“無礙,即便是我大唐公主,也該尊師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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