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令撿起箭枝，呈上主席臺，主考大聲宣布：“三枝齊中靶心，這一，恭親王府齊凌遠勝。”

顧桑苗高興地為齊凌遠鼓掌，在場邊大聲替他鼓勁：“二爺，好樣兒的。”

齊凌遠坐在馬上，遠遠的對揮手，笑容燦爛。

顧桑苗垂眸，就見齊思奕眼里也流出淺淺的欣賞之，他也在為齊凌遠高興吧。

第三竟然是獵，比武場放進十只羊，大家不分組，看誰殺的羊最多為勝。

不過，比了兩場，主考宣布中場休息。

齊凌遠縱馬過來，笑著下馬，沉香忙遞上水壺，齊凌遠喝了一口道：“大哥，我怎麼樣？”

“暫時沒給父王丟臉。”齊思奕道。

“二爺已經很好啦。”顧桑苗由衷地說道。

“桑苗，你要是上場，肯定也不賴，至可以把小五給比下去。”齊凌遠道。

小五正好也騎馬過來，聽了一點也不生氣：“是啊，以桑苗的騎，肯定是沒問題的，只是，桑苗，你真的會箭？”

顧桑苗很老實地搖頭：“不會。”

齊凌遠詫異道：“不應該啊，你有這麼好的騎，怎麼可能不會箭呢？”

我能說我以前練的都是槍法麼？顧桑苗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當驍騎營副將，要練箭法做什麼？”

“哈哈哈，這倒也是，凌遠兄，你這家的這個丫頭真是太有意思了。”小五大聲笑道。

“對了，一會子是羊比賽，我就是好奇，如果你們都同時中一只羊，那算誰的？”顧桑苗詫異道。

“看箭，我們每個人的都只有二十枝箭，箭上都有不同的標記，只需看中羊的致命一箭是誰的就可。”小五道。

一會子號角響了，齊凌遠又要上場，小五笑道：“凌遠兄，一會可要手下留，好歹也給兄弟留兩只羊，莫要讓我們臉上太不好看，回去父王跟前也好待。”

齊凌遠笑道：“你小子就是謙虛，騎又有哪一項比人差了？不過是瞧不上驍騎營這個職位罷了。”

小五哈哈一笑，二人同時向場中走去，沉香和小五的仆役牽了馬過來，二人同時上馬，策馬走向場中。

場邊鼓聲響起，又慢到快，十只羊全部趕進了場里，隨著鼓聲，從人策臺趕羊，羊兒被人趕得四竄，眾人策馬追逐著羊兒，箭矢嗖嗖地向羊兒去。

顧桑苗看得激，雖然有點心疼羊，但在這弱強食的社會里，人命都如草芥，又何況羊兒？

馬上的齊凌遠勇敢善戰，機敏而又靈活，三十幾個人只有十只羊，一人一只都不夠，但他一上場，便聲先奪人，死兩只，如此便已經奠定了勝局，但他并沒有松懈，因為齊昇似乎比他更拼，且他與趙云起合作，趙云起橫馬擋住其他的人，并將羊兒趕到齊昇的馬下，齊昇出的箭直中羊兒的要害，如此一來，齊昇也死了兩只，而趙云起似乎早已放棄，自己一只也沒有。

場上只剩下三只羊，小五一只也沒能中，他似乎也不著急，和小六兩個追著羊在場中跑，齊凌遠策馬便追，趙云起和齊昇也追其后，齊凌遠找到最佳方位，手搭弓箭，正要時，馬兒突然一彎，連人帶馬一齊向下摔去，而他后的趙云起和齊昇兩人因追得急，來不及制住馬兒，高揚的馬蹄眼看著就要踏中齊凌遠。

場外的定襄侯和一眾考心都快提起來，張得站起來，恭親王一子已然殘疾，若二公子也……

定襄侯不知該如何向恭親王待，不忍再看。

說時遲，那時快，當人大家都認為齊凌遠在劫難逃時，突然一條帶鋼爪的繩索飛速拋來，扣住齊昇的馬蹄，向后一拉，馬兒一個沒站穩，向后摔倒，馬上的齊昇急路下，這才沒被一道帶摔下去。

死里逃生的齊凌遠反應也快，在趙云起的馬蹄踏來之前，翻滾開，再一個鯉魚打，站了起來，趁大家都驚愕之中時，回手一箭，又死一只羊，而剩下的另外兩只，也被不同的參賽者死。

定襄侯拍著坐下，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誰，誰在暗算小爺！”齊昇氣急敗壞。

顧桑苗早就收回鋼爪，并藏進淘寶箱里。

不人向顧桑苗這邊看來，顧桑苗低眉順眼地站在齊思奕后，小臉嚇得蒼白，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

“好象是來自大公子那邊。”有人小聲道。

定襄侯急急地自主席臺上下來，與他同時下來的，還有吏部侍郎李開誠。

“怎麼回事？”定襄侯冷冷道。

“大帥，您要為齊昇做主，不知何人施暗算，擊中了小侄的馬蹄，若非小侄見機，這會子怕是已經傷。”齊昇道。

“本侯是問，凌遠的馬，為何會驚摔倒？”定襄侯道。

“不知道，突然馬兒就摔了。”齊凌遠道，他的馬兒現在倒正常了，已經爬起，立在一旁。

“凌遠兄，這不會是你用的苦計吧，馬兒明明好好兒的，怎麼會突然摔倒呢？”齊昇道。

“胡說，方才若非高人出手相救，凌遠可能死在你的馬蹄之下，一只羊而已，我犯得著為了勝利，拿命去賭嗎？”齊凌遠道。

“剛才出手的是誰？”李侍郎道：“無論如何，比武場外之人對場做手腳，都是不合規矩的，齊二公子，你的比賽資格可能要取消。”

“取消資格？憑什麼啊，凌遠是被人所害，若是無人出手相救，豈不要鬧出人命來，李侍郎，你這話可就沒道理了啊。”小五不平道。

“是何人方才出手？”李侍郎又問道。

“是！”有人指向顧桑苗。

許尚武此時也跑下主席臺，上下打量著顧桑苗道：“你這丫頭，怎麼越看越悉？”

顧桑苗道：“許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貴府老太太萬壽，我家大公子帶著奴婢去過許府。”

“不對，上回你不是這個樣子，沒現在好看。”許尚武疑地看著顧桑苗，虎目中出狼一樣侵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