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是建立在侵襲人的意志的基礎上，像黃泉這種意志力堅強的人每問一次對楚和他都是一種消耗，問多了對方就會變白癡。

像拓拔諶這種，就算是他愿意楚也不敢問，實力差距太大，反而會被反噬。

那黃泉被點了道不能不能說話，只有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拓拔諶。

“問他，三年前是誰發布了刺殺柯瑜的任務。”拓拔諶冷冷掃了黃泉一眼，道。楚渾一震，柯瑜，當然清楚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也非常清楚，刺殺柯瑜這件事對拓拔諶意味著什麼。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參與這件事中，沒想到拓拔諶會這麼信任

我，讓我知道這件事。

楚心里格外震驚，“難道三年前是黃泉殺了柯瑜？”“不是。刺殺柯瑜的人三年前就全部死在王爺手中，這個人，呵，他名義上是天殺閣的殺手，其實天殺閣的任務都是從他手中發布出來，只有他清楚，是誰下了刺殺令。”

九夜憤怒說道。當年的九夜和柯瑜也是好友，結果他親眼目睹好友慘死。

楚向拓拔諶，他沉默的站著旁邊，從進這個牢房開始就不怎麼說話。這是他的傷疤。外人不會相信一個人對拓拔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但是楚調查的非常仔細，可以十分肯定，就是柯瑜的死讓這個在戰場上百戰百勝的男人選擇了放

棄兵權回歸京城。

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往事如今已經不得而知，但是楚清楚，查明這個幕后黑手對于拓拔諶來說有多麼重要。

“攝魂！”楚盯著黃泉的眼睛，中唱出一段晦的咒語。那咒語旁人聽來不覺得什麼，被楚盯著的黃泉卻是漸漸瞳孔渙散。

“三年前讓你們刺殺柯瑜的人是誰？”楚問道。

黃泉臉痛苦扭曲，但是卻死咬著牙不開口，楚覺得腦門一陣泛疼，這個問題比之前在夢里問他指揮李方的人還讓他抵。

漸漸地，楚臉上泛起一陣汗珠，臉蒼白，對方也艱難的在抵抗。楚的角溢出一鮮，這是反噬所傷，黃泉的抵抗超乎了的想象。楚已經忘記自己在牢房里，全心的投攝魂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刻，也許

是一個時辰。

“拓拔……”黃泉哆哆嗦嗦說出這兩個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楚也被反噬震的摔倒在地，沒想到到最后黃泉也沒說出是誰。但是卻說明了，拓拔皇族的人。

楚向著拓拔諶去，“我盡力了。他一說這個名字就神崩潰，看來此人是他的主子。他現在已經神失常，不能再審。”

“辛苦了。”拓拔諶淡淡說道，沒有再看地上的黃泉一眼，轉出了牢房。

楚猶豫了一下，顧不上自己剛剛反噬所傷，足尖輕點追了上去。

武功不好，但是唯獨一點，輕功高超。

九夜看著拓拔諶和楚遠去的背影只是輕輕暗嘆了一聲，和接下來的人理殘局，務必不讓人知道北宸王府的人來過。

拓拔諶的速度很快，楚全力之下都追不上，等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在北宸王府里面，卻不知道拓拔諶去了哪。楚四看了看，前面廊檐盡頭是拓拔諶的書房，當然也是地。猶豫了一下，楚徑直走到書房門口，著敞開的窗戶可以看見一襲墨的拓拔諶正對著一副畫像站著

。

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和那副畫。畫上是拓拔諶，跟現在的他沒什麼兩樣。而畫上題著一句小詩：

易得千金寶，難得有心人。

兩人一個站在屋里，一個站在屋外，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楚心里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心，這一刻，開始覺得拓拔諶不再只是一個冷冰冰的名字。楚沒有打擾。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埋藏的，拓拔諶有，而楚，也有。這個應該被小心守護，一瞬間竟然覺得他們之間也開始有相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