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紙團，上面寫著一句話：城西牡丹閣有你想要的真相。

什麼意思？

雪百思不得其解。

真相？什麼真相？

想要什麼真相？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城西的牡丹閣又是什麼地方？

真是莫名其妙！

眼不見心不煩，雪隨手把紙團扔在一邊，繼續拿起樹枝在地上畫圈圈。

“一個圈，兩個圈……四十六，四十七……”雪邊畫邊念叨著數量。

畫到第六十七個圈之后，耳畔響起了蘇言的聲音。

“你……你在做什麼？”蘇言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消磨時間的方式。

雪驚喜抬頭，對他笑道：“我在想，畫到第一百個圈你能不能回來，結果第六十七個圈你就回來了。”

小姑娘眼里的喜悅取悅了蘇言，他聲音低，說道：“久等了。”

“也沒有等很久。”雪想起剛才的事，抱怨道：“對了，剛才還有人拿紙團砸我，紙團上寫了一句話，說城西的牡丹閣有我想要的真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牡丹閣又是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是不是丟錯人了？”

說到牡丹閣時，蘇言神一凜，莫名流出一恐慌，隨即出一恐怖無形的驚怒氣息，淡淡的殺意從他上涌出。

仿若被激怒的野約出了獠牙。

只一瞬，蘇言的神便恢復如常，說道：“牡丹閣是個青樓，應該是有人故意引你過去。”

經過羅開宇別院，和繁星手一事，雪對自己的警惕程度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青樓！”雪提高了嗓音，慶幸道：“還好我沒好奇過去，要是被賣進青樓就糟了。”

蘇言將自己的表控制的很好，沒有發覺蘇言神里的驚天變化，只覺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

“嗯，還好你沒跑。”蘇言心同樣慶幸，只不過兩人心想的本不是同一件事。

“那當然，我可聽話了！”雪嘻嘻一笑，正要起，突然發現麻了，子搖晃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哎呀！”

蘇言眼疾手快將摟懷中。

雪霎時大腦一片空白，蘇言懷抱很溫暖，額前料綿，他上傳來一淡淡的清新氣息。

抱著蘇言，有一種溫馨的覺，雪不想松開，如果能像小時候那樣可以無休止的耍賴皮就好了，就能肆無忌憚的跟蘇言牽手擁抱。

小時候很怕黑，晚上經常跟蘇言一起睡，到了白天，蘇言走哪跟到哪，基本都是黏在一起。

蘇言也沒有放開手，他再次強調：“你要是見到蘇妄，不要害怕，他不會傷害你。”

溫和的話語從頭頂傳來，雪不明白他為何又說這句話，笑道：“他是你弟弟，當然不會傷害我了！”

“嗯。”

蘇言應聲，話落，兩人皆是沉默。

隨著懷抱逐漸升溫，蘇言松開了手：“買完東西帶你去牡丹閣看歌舞。”

“牡丹閣？牡丹閣還有歌舞？”雪驚異于蘇言還要帶去牡丹閣，不過想來應該是巧合，大約是蘇言之前就計劃好了的。

蘇言回答：“每月月初都會有藝人表演歌舞，今日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這些歌舞跟照星海的一樣嗎？照星海也有人學習歌舞，還經常組織表演，們穿著漂亮的舞跳舞，覺特別好看！可惜我學不來，不然我也去學歌舞了。”

雪想起照星海那些學習歌舞的子，就是好一陣羨慕，怎麼就沒那個天賦呢？

不僅是歌舞，連紅、做飯樣樣不通，簡直不像個姑娘！

最后挑來挑去，只有輕功和易容稍微有點天賦。

“你這樣就很好。”蘇言看有些苦惱的樣子，說了這麼一句。

不知道他在夸什麼，反正雪臉上又泛起一薄紅，心里甜的。

“你等我一下。”蘇言說完走進后的當鋪，付了錢，將錦盒拿走。

看到他出來，雪擔憂問道：“你不打開看一下嗎？萬一那掌柜的給你個假貨可怎麼辦？”

蘇言輕笑一聲，淡淡說道：“他不敢，除非他不想活了。”

看到這個盒子，雪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小瓶子怎麼那麼貴啊？”

蘇言解釋道：“這是王家要進獻給皇上的壽禮，白玉瓶，已經上了名單。”

“那怎麼在這當鋪？王家怕要急死了！”雪想了想王家那境，就覺得不妙，這要是到時候沒有將寶進獻給皇上，還不知道下場如何，想來他們定是沒好果子吃！

“半個月前王家失竊，后來白玉瓶幾經流轉，到了這個當鋪，機會難得，就順手買下。”蘇言話說的輕巧，只怕也派了不人跟蹤。

雪又問道：“可這是煙雨樓的地方啊，那個丹青怎麼不買？”

“只知道寶失竊，不知道下落。”

“那我們再高價把它賣給王家？”

“真聰明。”

雪吐了吐舌頭，又被夸了，怎麼蘇言長大了，老是這樣講話，明明小時候都不會說這些。

就說嘛，蘇言怎麼會高價買這麼個破瓶子！估計于十萬蘇言是不會出手的。

這賺大了啊！

不過這種機會應該不多。

就在思考這瓶子大約能賣十萬的時候，蘇言心里卻想的是五十萬。

蘇言帶前往小靜樓，讓人保管白玉瓶，完了順著街道前往牡丹閣。

目前手上的錢數目太大，雪又去商會換了些碎銀。

有了錢，雪瞬間膽子就大了，拉著蘇言在路邊小吃攤上品嘗各種味，完了搶著付錢，那慷慨解囊的模樣，活像包養了蘇言。

雪還給兩人買了荷包，蘇言喜歡穿黑，就給他挑了個黑底白的仙鶴展翅飛翔的圖案，自己則是白底的蓮花圖案，正好襯上的子。

蘇言看高興，便由去了。

一路吃飽喝足，兩人來到了牡丹閣。

牡丹閣也是三層，華麗富貴，鮮亮氣派，僅從外觀上看，牡丹閣并不輸于煙雨樓。

此時日漸西斜，天邊燃起了火燒云，彩斑斕，襯得牡丹閣更加迷人，令人神往。

一盞盞高懸的彩花燈燃起，輕盈的飄帶隨風搖擺，屋檐四角懸掛的鈴鐺響聲清脆妙，夜晚就是青樓最彩的時刻。

牡丹閣門口站著兩個著暴的艷姑娘，大長，柳腰翹，隨意擺出幾個人的姿勢來，就讓來來往往的男子忍不住駐足，魂兒都要被們勾走了。

今日恰逢牡丹閣有演出，這人啊，只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實在是熱鬧非凡。

歡聲笑語，燈火通明，營造出一種人間盛況。

然而雪這會兒就沒了看其他對比自己的心思，眼里只剩下了紅彤彤的冰糖葫蘆。

哪有食令人沉迷啊！

“這牡丹閣也是丹青開的？”雪拿著糖葫蘆邊啃邊，聲音也不清不楚。

糖葫蘆個大飽滿，擋住了的臉，看不著路，雪干脆像上次那樣，拉住蘇言的袖子往前走。

“不是，牡丹閣背景深厚，三方勢力聯合開設，興海商會、李家和三王爺，牽連極廣，無人敢。”蘇言對雪說的話，被一旁的人聽了去，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蘇言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帶著雪就往里走。

幾個姑娘見他儀表堂堂，想撲倒在他懷里，都被他冷冰冰的拒絕了。

整個二樓，靠近圍欄的一側敞開，只左右隔出十多個空間，保持了一定的私，每個空間都擺著一張圓木桌，桌上放著茶水，水壺邊擺著瓜果點心。

蘇言帶雪來到自己的位置，雪坐在圓桌前把糖葫蘆啃完，喝了幾口茶水，這才打量起牡丹閣部。

走到桌子前面，著二樓的圍欄往下瞧。

舞臺設在一樓，一樓大堂此刻已經人滿為患。

從雪的位置看去，視野非常好，不由得夸贊道：“這個位置很不錯啊，話說這麼多人，怎麼我們直接就上二樓來了？都沒人攔著，而且二樓人好多，個個都人模狗……咳，非富即貴！才子佳人！”

這會兒雪心超好，用詞都肆無忌憚了，差點把自己人也罵進去。

蘇言選擇忽略本口而出的錯誤言辭，解釋道：“這個雅間是我的。”

“嗯？你以前經常來？”雪歪頭看他，表面擺了個超萌的歪頭殺，實際上著圍欄的手指關節的發白，腦海里浮現出他跟別的人摟摟抱抱的畫面，心剎那間跌倒了谷底。

雪實力演繹人高超的“口是心非”。

蘇言解釋道：“之前跟三王爺談事來過一次，對方允諾此后這個雅間歸我所有。”

“哦。”雪淺淺應了聲，回過頭來，繼續向樓下。

在青樓有自己的專屬雅間，聽上去似乎還很驕傲的樣子，哼！

聽了他的解釋，雪的心更加沉悶，并對從未蒙面的三王爺懷恨在心。

蘇言看著的背影，陷沉思。

他確實只來過一次，還是談正經事，也確實是三王爺說的這個雅間以后就是他的，不要買不要。

沒病啊！

但他下意識覺得雪這個反應不太對，但一時間還沒想明白。

畢竟單久了，講話嚴重缺乏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