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老鴇扭著纖細的腰肢來到蘇言邊笑，聲音又尖又細：“蘇公子，您來了，方才呀，看到有人進來，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跑，來了您的雅間，正準備將人轟出去，沒想到，這走近一看，居然是您大駕臨，多年不見，公子更加俊俏了。”

夸完蘇言，對后的丫鬟說道：“小魚，把這壺茶倒了，給蘇公子上最好的茶，作快點！別磨磨蹭蹭。”

“是。”丫鬟領命快速離開了。

“蘇公子，您還有其他吩咐嗎？要不要幾個姑娘伺候著？”老鴇溫聲細語詢問。

蘇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必，沒其他事了。”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讓小留下吧，您需要什麼就跟說。”

“嗯。”

老鴇扭著腰離開。

雪沒有回頭，只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沒，耳邊聽著二人對話，眼里是一樓熱鬧至極的畫面，心覺得平淡且無趣。

過了一會兒，有個年男子走了過來，嬉笑著看向蘇言：“師傅，你怎麼來這種風流場所了？”

略顯稚的年音落雪耳中，心中驚奇，回去看。

師傅？

蘇言居然收了徒弟？

那年坐在蘇言邊，到的視線，與對視。

年個子不高，一藍，頭上梳了個高馬尾，用發繩固定。

他看上去年齡比較小，十五六歲的模樣，跟雪差不多。

一張圓潤的包子臉白白，大大的眼睛，眸明亮，看上去糯可。

這個臉蛋起來手肯定很好！

讓雪想起了桃花闕的江玉宸和荀舟，瞬間來了興致，先前的抑郁一掃而空。

年眨了眨眼睛，眼前這個白長得可可，怎麼那麼像師妹呢？

再聯想到自己的長相，頓時悟了！

師傅一定喜歡長相可的類型！

他看向蘇言：“師傅，是誰？”

蘇言答道：“雪。”

年口而出就是一句嘲諷的話：“就是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小笨蛋啊！”

“哎喲！疼！”他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挨了蘇言一記栗，疼的他捂住腦袋。

“別說！”蘇言作言語加眼神警告他。

“你認識我？”雪疑問道，可不認識這個人。

年突然笑嘻嘻對說道：“我認錯人啦，姐姐別怪我！”

雪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手就掐他的臉蛋：“你什麼名字？”

果然綿綿的！

年被掐著臉蛋，可憐兮兮不敢抗議，無辜的大眼睛眨眨，弱弱說道：“白棋。”

“你剛剛說什麼？什麼都不會的小笨蛋？！嗯？”雪兇問他，掐著他臉蛋的手微微用力。

“我認錯人啦！疼！嗚嗚嗚……”白棋雙眼噙著淚花，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淚來。

雪有些心，放開了手，白棋原本白的臉蛋上紅紅一片。

心不由得疑問：有那麼疼嗎？沒怎麼用力啊！

“好吧，原諒你了，對了，你什麼時候拜師的？”雪問他。

“五年前。”白棋了臉蛋，一副遭了摧殘的可憐小白花模樣。

雪看向蘇言：“樓主，沒聽你提起收了徒弟啊。”

“哦，我把他給忘了。”蘇言義正詞嚴，看不出有一愧疚。

雪有些無語了，這麼大個徒弟居然能忘記？

白棋更委屈了，親耳聽到師傅說把自己忘了，真是讓人心痛。

“哎小白，你為什麼拜師啊？”雪問白棋。

“師傅救過我，我覺得他很厲害就拜師了。”白棋看著蘇言出星星眼。

“哦，那你來這里干嘛？年紀輕輕就不學好！”雪一臉鄙夷地看向他。

“沒有！我只是來見見世面，小聲告訴你一件事，”白棋興高采烈地湊到雪耳邊，神兮兮低聲說道：“我、還是個、！”

“咳咳！”雪臉上浮現一抹紅，咳嗽兩聲掩飾尷尬，語氣不悅，“你說這個干嘛，我又不關心你是什麼！”

“姐姐不是說我年紀輕輕不學好嗎？”白棋笑的很純潔，本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雪把目移開，結道：“那……那你也不能說這種話吧！”

“那我以后不說了，姐姐知道就好了。”白棋語氣很輕松，態度疑似誠懇。

雪暫且信了他，目落到他可的包子臉上，再次手去掐他臉蛋：“你怎麼長得這麼可啊！”

“那姐姐喜歡我嗎？”白棋仰臉問道。

“當然了，你這麼可！”雪著他的臉蛋玩了會兒。

蘇言出審視觀察的目，落在兩人上，斷定兩人之間沒有貓膩，這才緩緩收回目。

戌時，老鴇走上舞臺，看到來人如此之多，頓時滿面春風，笑道：“各位貴客，今日我牡丹閣的演出，主要是月綺盈和清寧姑娘，另外還請來一位神嘉賓，各位不妨拭目以待，話不多說，現在開始。”

話音落下，幾個穿紅的姑娘邁著小碎步從后臺走了出來。

待們走到自己的位置，一息后，一道縹緲琴音出，接著一位若天仙的紅子緩緩走出，同樣的紅，在另外幾位姑娘的襯托下，貌人，艷群芳，一顰一笑間顛倒眾生。

一現，整個牡丹閣瞬間雀無聲。

琴音緩緩流淌而出，琴音錚錚，極其悅耳，不難聽出彈奏之人的深厚功力。

臺上的紅子踩著樂曲翩然起舞，袂翩躚，令人看花了眼。

雪又來到圍欄前，著欄桿往下看，不由得嘆：“太了！”

白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是月綺盈，牡丹閣頭牌，還有那個清寧，也是牡丹閣的頭牌，清寧琵琶彈得好，可惜子冷淡，人氣不高，甚至許多人覺得配不上頭牌這個稱號。”

“如數家珍？！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了。”雪斜眼鄙視他。

白棋爭辯道：“這江邑城就這麼大，我都來不下百次了，稍微有點名氣的人我都能認出來。”

“信了你的邪。”雪想到丹青，問道：“那你覺得這個月綺盈好看，還是丹青好看？”

白棋接了的話茬，說道：“都好看，不過沒有丹青的氣質，就覺，不如丹青。”

“氣質不一樣，我就覺得月綺盈更好看，讓人覺很舒服，你不覺得丹青很強勢嗎？還有點可怕。”

一想起丹青，雪就覺得不舒服，不只是想讓蘇言娶，還有那個人本似乎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令人不寒而栗。

白棋爭論道：“我以前接過丹青，很有手段，很厲害，我認識的人里，沒有比更厲害的人了，給人的覺其實還好，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雪和白棋就此對兩個展開激烈討論。

“就有啊，你看月綺盈弱弱的樣子，多好看！”

“明明是丹青更好看！”

“月綺盈！”

“丹青！”

“月綺盈！”

“丹青！”

……

“可能男的跟的不一樣。”

這次的激烈討論，以白棋這句話宣示告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雪緘默，低頭看著舞臺上舞蹈的月綺盈發呆。

心很彷徨，難道大多數男的都喜歡丹青那樣有能力的人？

決定回去之后問問九和他們。

至于問蘇言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還是別了吧，本來相起來氣氛就比較詭異，那樣一問，指不定人家心里怎麼想。

還是更愿意從其他男人上反推測蘇言。

白棋看向雪，不明白怎麼突然沉默了，剛才不是還爭論的起勁嗎？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了？”白棋小心翼翼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你說得對，確實是不一樣，沒有爭論的必要。”雪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贊同他的話。

話雖如此，但白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很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順著的話說，以至于招反，但是看著不像。

果然，人心海底針。

他剛才過來的時候，不認識雪，見到雪著圍欄往下看，還以為是師傅帶哪家小姐出來玩。

以師傅的個，把人家姑娘一個人扔在那里不聞不問簡直太正常了！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雪雖然十多年沒出現了，但好歹也是師傅收養的，別人不提，至師傅跟相起來，也不該是那麼冷淡吧？

不排除師傅真就對那麼冷淡的可能，但是可能應該不大。

現在雪這模樣跟剛才如出一轍！

究竟是什麼原因，白棋一時間還是比較迷茫。

但確實就沒有剛才那麼高興了，這一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胡猜測沒有意義，白棋決定找機會轉移話題試試。

一舞結束，臺下掌聲震天，好聲不斷，臺上的人行禮后紛紛退去。

接著從后臺走出一男一，引起軒然大波，紛紛議論男子是誰。

兩人皆是一青，男子懷抱古琴，子懷抱琵琶，兩人外表出眾，氣質皆是平和嫻靜，看上去很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