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施主，別來無恙。”

玄奘臉上出笑意。

徐凡也微微一笑，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數千年前的小鎮。

好像他們倆沒有分開多久，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做了個夢。

徐凡將烤魚翻了個面，灑上辣椒面。

玄奘念著阿彌陀佛，磨磨唧唧的說著徐凡不該殺生。

隨后含淚吃了五條。

忽地想起來，那早已是幾千年前的事了。

.......

徐凡的將太二珍藏多年的仙酒拿了出來。

玄奘說有外人在不便喝酒，便以茶代酒。

“上次的事多謝了。”

玄奘知道他說的是永夜的事，“徐施主不必客氣，這是貧僧該做的。”

徐凡問道:“仙界應該不止這一個吧？”

“這個是自然，不過又是一方天地而已。”玄奘淡淡道。

“前些日子我見識了這片仙界的主人收割壽元的場面，似乎跟永夜很像。”

玄奘道:“仙界主人有權收割壽元，這是三教圣人立下的規矩，只要不做的太過，大多都不會出手干預。

畢竟每個飛升者都活那麼長，如果沒有戰爭，沒有收割壽元，那豈不是要把一個個世界全部撐。”

徐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接著二人邊喝邊聊，直到天漸暮。

這仙酒后勁兒大，徐凡臉泛紅，醉醺醺的。

玄奘也架不住徐凡的勸說，喝了幾杯酒。

酒下了肚，說話也就有些飄了。

玄奘便說起了天庭，說起了西方極樂世界。

向徐凡述說著自己的郁郁不得志。

徐凡拍著選擇的肩膀，“兄弟啊，我覺得你的思路應該轉變一下。”

“哦？怎麼說？”

“搶圣經，殺佛祖，從此西天你做主！”

說完，徐凡又喝了口酒，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只是他的隨口一說，倒是讓玄奘若有所思的瞇起了雙眼。

“嘶~”

翌日。

玄奘準備離開了，離開前他跟徐凡說了一件事。

“施主，可否還記得柳馨？”

徐凡一愣，“怎麼了？”

“貧僧能覺得到，那并非是的本，不過是一名傀儡而已，的真實份連貧僧都查不清。

徐施主平日行事還需萬分小心，貧僧怕那妖魔再尋施主復仇。”

聽聞柳馨沒死的消息，徐凡沒有太過驚訝。

只是有些恍惚，告別了玄奘后。

回到茅草房，徐凡像往常一樣，坐在太師椅上發著呆。

手里攥著簪子。

“你相信命運嗎？”徐凡忽然問。

正在修行的陸瑤愣了愣，隨后回答，“修行中人本來就是逆天改命，所以我從來不信。”

徐凡道:“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只是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

總是讓你逃不開，躲不掉，忘不了。”

陸瑤看了他一眼，這還是第一次聽徐凡這樣說。

以前的徐凡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看了世界本質的模樣。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

得也淡然，失也淡然。

來也從容，去也從容

徐凡把玩著簪子，嘆了一會兒命運無常后，便又回去睡覺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

夢短夢長俱是夢，年來年去是何年。

這一日，馬走日來找徐凡。

他要去小世界了，仙界有規矩仙人不能隨意下小世界。

每次都要支付巨額的費用，而馬走日經過這麼些年的省吃儉用，再加上徐凡的借款終于攢夠了錢。

他要去小世界找他那個遲遲未飛升仙界的妻子。

馬走日那張大臉盤子漾著十分猥瑣的笑容，卻是無比的真誠。

正巧，徐凡最近也要回小世界，去看蘇雅幾人。

上次贏得仙界大比給了許多獎勵，夠他去去小世界兩次了。

于是徐凡決定先陪馬走日去找他的老婆，就當順道旅旅游了，然后再回自己的小世界。

翌日，清晨。

陸瑤仍舊如往常一樣，來到茅草房。

卻不見徐凡的影，桌子上留下一封信。

信上的容簡單的很，“散心去了。”

陸瑤仔細讀了兩遍，坐在老地方，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

來到馬走日飛升之前的小世界。

馬走日看著悉的河山，愣神了許久。

隨后他一屁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起來。

“我終于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

像極了離家許久的游子。

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肯定不會再去仙界，而是在這方小世界逍遙快活。

可是人生....哪里有回頭路啊。

就算萬般后悔，也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馬走日帶著徐凡游山玩水，品嘗著各地的食。

卻始終沒說回家鄉找他妻子的事。

直到兩個月以后的某一日，馬走日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個什麼重要決定似的。

回家！！

他們從嶺南起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來到了馬走日飛升之前的家鄉。

那是規模十分龐大的城市，馬走日說這兒之前是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村子來著。

不過因為自己的緣故，現在變了這幅模樣。

說這話時，他語氣中沒有自豪，反而帶著一種是人非的慨。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終于來到了老家的宅子。

馬走日站在宅子前，他抬頭看著宅子許久，隨后對徐凡說。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結果不盡人意，卻還是徒勞的努力著。

只不過是作為一個廢的最后幻想罷了，幻想自己，幻想。”

馬走日的妻子早死了，幾千年前便因為沒有渡劫功老死了。

因為馬走日仙人的份，所以也并沒有到什麼欺負，總之算是安晚年吧。

馬走日或許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在欺騙自己。

馬走日很平靜，并沒有多大的緒變化。

沒出半個月，他和徐凡便回到了仙界。

他努力了一萬多年，只換取了這個結果。

回到仙界以后，徐凡本想和風云季多陪陪他。

誰知道馬走日正常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仍舊像平常一樣。

........

某一天，馬走日請了一天的假，沒有做兼職。

這是他一萬多年以來第一次無事請假。qq閲讀蛧

把之前欠的的錢全還了，為自己買了件新服。

甚至還請徐凡和風云季喝了頓酒。

因為之前他都是蹭酒喝，他請客簡直就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馬走日問徐凡，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徐凡說活著就是活著，

馬走日則說，“因為被需要，活著才價值，才有意義。”

徐凡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看著馬走日的神，想說什麼卻言又止。

又過了三日，馬走日死了。

死的無聲無息，就像是一片樹葉輕輕落在了地上

他的壽元還未到，也沒有傷。

錢塘江上信起，今日方知我是我。

ps:（題外話，不計總字數，可以忽略）

（夢短夢長俱是夢，年來年去是何年。）

出自《牡丹亭·第二出·言懷》，是中國4大古典戲劇之一。

牡丹亭大家可能不知道，但是大家所知的《西廂記》與《竇娥冤》與它同為中國4大古典戲劇之一

還有一個是《長生殿》，這個作者是真沒看過，之前也沒聽過。

可能是因為西廂記和竇娥冤太有名了吧，小時候不讓看畫片，無聊的我只能陪我天天看看這兩個。

那時候總覺得無聊，想著什麼時候出去干活了，自己便可以看畫片了。

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畫片我也可以隨時看了。

只是最讓人難以忘懷的還是電視臺滾播出的戲曲，記憶猶新的還是西廂記的那句臺詞。

“想人生最苦是離別。”

......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出自崔護《題都城南莊》

傳言是崔護為一個子所作，不知真假。

..........

錢塘江上信起，今日方知我是我。

這是水滸傳里魯智深死前說出的一句偈語。

大意是:這麼多年的人生歷程中，現在自己的困像被洶涌的錢塘席卷而去。

知道了自己是誰，并且也明白了人生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