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玥皇后饒有興趣的看著燕北宸，「從未見過你對誰家姑娘這般，還要給楚小姐請先生，莫不是你看上了？」

這話說完，楚瑤只覺周圍看的目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吸了吸鼻子，覺著有些冤。

燕北宸輕笑了兩聲，「只是覺得楚大小姐很特別罷了，外頭不是說壯如熊，還蠢笨如豬麼，今天這麼一看，倒是有些出。」

「……」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什麼好話，楚瑤撇了撇。

昭玥皇后也跟著笑了起來，「你說的倒是真的，若真如傳言一般，那也不敢和太子妃一同醫治陛下。」

楚瑤傻傻的笑了一聲沒說話，倒是燕北宸挑了挑眉，「這麼說來，楚大小姐真是有趣的很。」

三言兩語就能讓人想非非，楚瑤只覺得自己頭有些大，看了一眼燕北宸的方向，本就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

昭玥皇后和燕北宸雖然都在笑，但是場上的氣氛著實不怎麼好，對煜王有想法的人都在拚命的瞪著楚瑤，恨不得瞪出個來。

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突然從側門走進來一群穿著水長的舞姬，所有人都安靜了幾秒，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舞姬會突然出來。

昭玥皇后笑了笑，「顧著說話，都把這事給忘了，既然你們上來了，那邊開始吧。」

一旁的樂師開始彈奏自己的樂，響鼓敲了兩下，四下安靜下來，過了兩息，房樑上突然垂下來一大塊白的紗簾。

一個曼妙的影由遠及近走來，展開自己的水袖，每走一步都會響起清脆的鈴鐺聲。

楚瑤見這麼大陣仗，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燕北宸，結果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心裏猛的跳了一下，然後迅速別過臉去看錶演。

而後者則是角勾起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表演還在繼續，紗簾后的影抬起手，紗簾應著鼓聲而落，那人也出了臉。

楚瑤抬眼去看，發現是李裳依，皺了皺眉，這樣的表演若是沒有提前說過肯定是準備不好的，看了一眼正在觀看錶演的昭玥皇后。

心裏約約浮現出了一個答案，但是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心臟悶悶的不過氣來，莫名的不爽。

李裳依赤著腳踩在地上，腳踝上掛著一串金的鈴鐺，扭著腰肢，不得不說的確是個人。

一曲舞畢，場上依舊安靜，楚瑤耷拉著眼角，拿筷子敲了一下面前的酒杯，下一秒其他人像是被喚醒了一樣，開始鼓掌。

昭玥皇后笑著拍手，「不虧是絕舞求凰，跳的好，這般的舞姿京中怕是也有人能與之匹及。」

李裳依剛跳完舞還有些，聽見昭玥皇后誇，立刻就乖巧的屈膝行禮。

「臣李裳依，見過皇後娘娘，煜王殿下。」

乖乖巧巧的模樣真是一點也不像一開始對非打即罵的那個李裳依。

楚瑤撇了撇，懶得去看，環視周圍，發現瞪著的那些目全部去瞪李裳依了，這倒是個好事。

「好孩子，來，上前來讓本宮看看。」昭玥皇后笑著朝李裳依招手，後面一臉的走上前去福了福。

「爹爹常和裳依講關於皇後娘娘的事，說娘娘端莊賢淑，雍容華貴，十分有母儀天下的氣度，裳依如今所見，竟和爹爹說的半分不差。」

李裳依拍了一堆馬屁，哄得昭玥皇后合不攏，「你這般伶俐，甜的很。」

「裳依不敢。」李裳依繼續賣著乖巧，「裳依敬皇後娘娘一杯。」

昭玥皇后笑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一舉又給李裳依拉了不仇恨。

「對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拉著李裳依的手對燕北宸說道：「想來你對京中的小姐貴不，這位是李傅的兒，名喚裳依，方才那支求凰舞當真是驚艷。」

「裳依，還不快向煜王問好。」

說著就拉了一把李裳依，穿著舞的人答答的福行禮，聲音也是說不出來的矯造作，彷彿下一秒就可以倒在人家懷裏一樣。

怎麼看都像是相親現場，楚瑤單手撐著腦袋，一口喝完了杯子裏的果酒，了又倒了一杯。

燕北宸懶洋洋的，面對李裳依的禮也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昭玥皇後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拉著李裳依說話。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都不太對，反正唯一能確定的是，李裳依有昭玥皇后做靠山，煜王妃這個位子怕是已經有了七八分可能。

就是因為這個可能，所以很多人心裏都生出了不滿。

就在這時，有宮腳步匆匆的走進殿裏來，手裏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低著頭從一旁走過，路過楚瑤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楚瑤回頭去看，只看到那宮手裏拿著一個信封。

昭玥皇后正和李裳依聊的起勁，宮突然間冒了出來，俯在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就見昭玥皇后臉微變。

鬆開了李裳依的手，接過了宮手裏的信封，正準備拆開的時候作一頓，抬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裳依，沒說話。

李裳依抿了抿，往後退了幾步，確定看不見之後，昭玥皇后拆開了信，只是掃了兩眼，臉就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楚瑤又喝了些果酒，有些犯困，抓了一把果脯丟進裏嚼著。

昭玥皇后看完信之後，看著李裳依的表都有些牽強，笑道：「裳依你先回自己的位子上，一直站著說話也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李裳依的錯覺，覺昭玥皇后看完那封信之後，對的態度好像發生了些變化。

燕北宸挑了挑眉，他偏了偏頭看向楚瑤，就發現單手撐著腦袋，一副快要睡著了的樣子，而且好像還在吃東西。

這一幕有些稽，他噗嗤笑了一聲，這聲找來的來的不巧，就在李裳依點頭說好的前一秒。

氣氛瞬間就變得有些微妙，李裳依袖子裏的手慢慢收攏，心裏充斥著尷尬和委屈。

難不他是覺得皇後娘娘趕走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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