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陸遙遙拍了下大，“定是他們平時作惡太多，老天都做了最好的安排。

石、苗二人都是修為四級，煉氣化神的初階，就算黑燈瞎火的跑出護山大陣外，又怎麼會輕易摔傷？

可說是幽會，又是背著明長老跑出來的，熱之下，失了手就解釋得通。

而明長老雖然疾惡如仇，卻沒有說出石希有真正的傷勢，明明是看在謝心月的面子上留了嘛。

難得想出這種借口，居然說得通。

早飯后，陸遙遙帶著貓堅強去草藥田干雜活兒，楚鬿則回了自己的房間。

若有人能，或者說敢闖進來，就會發現他的房間看似普通，不過極清雅簡單罷了，但其實大有乾坤。

床帳后面，不是墻壁，而是一片黑暗的虛空。

他整個人暢適意般地躺在這長榻之上，好像臨著萬丈懸崖。

深不可測，仿佛來自死神的凝視。

于別人而言，會心生極大恐懼。

于他而言，不過爾爾。

“去查查，可有鬼修昨晚來了方寸山。”他隨口吩咐，“八是一只小貓妖驅使，只查低階的就是。”

長劍嗡鳴，其中一柄化為黑氣，從那虛空之沒了。

另一柄不住，好像在跳腳。

楚鬿就道，“行了，下回換你去。”

那劍閃了幾閃，才恢復安寧。

又過了片刻，領命而去的長劍飛回，帶著兩個鬼修，正是之前幫助陸遙遙的。

見了楚鬿，他們立即匍匐于地，嚇得連頭也不敢抬，魂小小一團。

“尊……尊上……”

“說說昨天發生的事，包括所有的細節。”楚鬿盤膝坐在塌上，隨手扯了旁邊果盤里的一粒果子來吃。

送到邊時愣了愣。

那丫頭特別喜歡吃水果，每天不吃都不行，所以變著花樣從山中采摘。

還洗好了，奉給他。

他這……好像有點重新習慣人間生活了。

慢慢咬著不知名的野果，甜度剛好，略帶酸，居然很好吃。

一面吃，一面聽那兩個鬼修講述事實。

聽到石希有意圖玷污那丫頭清白，苗琴還要做幫兇的時候，眉頭微皺，瞬間生出怒意。

嚇得鬼修和兩柄神劍都噤若寒蟬，深淵之下更是卷起一陣陣的黑霧氣，仿佛黑海波濤，要沖出來似的。

“心思如此齷齪骯臟，修仙做什麼？就算修魔，魔都看不上。”他冷哼。

本想那兩個弟子不能活著，可下面聽到苗琴自一百下，最后臉都爛了，牙齒也掉時，就覺得那丫頭可以自己理，他不必多事。

再后來聽到石希有被迫自宮，覺得陸遙遙做得好的同時，不知為什麼覺下盤涼涼。

想起第一次見到那丫頭，就威脅要把石希有閹了……

真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啊。

“好了，下去吧。”最后他揮揮手說，“那小貓妖本就是驅鬼的妖，下次再找上你們，自可聽從法的驅使，不必多有顧忌。”

兩個鬼修趴在地上，倒退著消失不見。

之前鬧騰的那柄劍又開始抖，楚鬿卻搖頭，“目前可以保護自己，且看到底能到哪種地步。本座倒是很期待的長，只是得罪了人，以后的日子未必好過。”

想了想又喃喃自語，“可惜每逢月半，本座都不能在人間……”

那邊陸遙遙不知道正被人擔心，高高興興掄著小藥鋤，給一顆極珍貴的蘭草松土。

貓堅強在邊跳來跳去，冷不丁問一個問題，“媽，你不是說除惡務盡？為什麼放過賤人？”

“除惡務盡是必須的，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遇到這樣事關三觀的問題，陸遙遙從不馬虎，怕把貓兒子養歪了，“前提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不要做。”

貓堅強趕掏出腦海里的小本本，記下媽的語錄。

此時它還不懂，媽的二字不僅僅代表媽媽的東西，還容易產生歧義。

本是學習向的神書，還被以為是罵人辭典。

當然，這是后話了。

“我實力太差，借助了你的力量。而且，我上的妖力說不清楚，不到生死關頭，不宜魚死網破。”陸遙遙再解釋，“那兩個要是聰明，反正被送離方寸山了，往后不再作惡就能活下去。若是能改過自新……”

想到這兒，自己都搖了搖頭。

有的人，就是死不悔改的。

“那麼，到底是要敵人死，還是要敵人活呢？”貓堅強不明白了。

“有句話上天有好生之德。”著貓堅強的小腦袋，“還有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所以這個度是要掌握好的，我們慢慢索吧。”

小貓喵喵喵，表示懂了。

于是一人一貓按部就班，繼續簡單又努力的生活。

陸遙遙發覺，雖然因為基的問題無法修行和進階，但媽工作完度高，居然隨著貓堅強的升級，調妖力的手法越來越練，每回調的力量也越來越大了。

如果不拘泥于形式，這也算突破？

期間又去了藏寶閣一趟，拿了幾本仙草以及記載靈的書回來看。

“想種什麼？”楚鬿看到，不問。

還以為想種什麼果樹，結了果子好自己吃。

沒想到是為了正事。

“我知道我不夠格做我師父的弟子，所以門派一直在傳謠言，說我負木靈的先天元氣。又說木靈常有，但帶先天元氣的就是元，是天選之人。“陸遙遙認真地說，也不瞞，“雖說我自己覺得是沒有的，可之前好多人想挖走我的元。我就琢磨著，萬一不是空來風呢？所以我想查查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一群愚蠢之輩。”楚鬿哼了聲，“元是能挖得出的麼？如果這樣，強取者多了，那些擁有元之人豈能活？”

一瞬間，陸遙遙覺得這位師叔冷冰冰，還流出睥睨天下之，令背上的汗都豎起來，差點當場跪下。

但了下眼睛再看，還是那個圓潤溫和的師叔嘛，一定是眼花走神了。

“那要怎麼調查元呢？難道沒有辦法，只能等它自己慢慢在丹田里發芽嗎？”有點氣餒了。

可楚鬿卻說，“同種元氣濃郁之地，是可以激發出來的。比如傳言你是木靈氣元，就要在木氣濃郁之地，以法激發。可你若沒有，或者是其他元，畢竟五行相生相克，反過來也有中毒的風險。”

說著向陸遙遙，“所以，你要不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