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外仍然是那片赤紅的土，斑駁失去靈力的法林立，破損嚴重的旗幟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吹拂著，一派荒涼蕭瑟之。

溫靈先行從濃霧中鉆出來，接著路澤也邁步踏出。

然而下一秒，后者便不知為何噴出一口來，同時頹然地單膝跪在地上，仿佛在艱難抵抗著什麼。

溫靈不由大驚，下意識地用靈力展開一個屏障，焦急問道:“怎麼了？為何會這樣？”

“修為不夠，被這片土地殘留的殺伐之氣傷到了。”路澤深深的呼吸了幾下，這才緩緩平復了自己的翻騰不休的氣。

“殺伐之氣？”

溫靈的手搭在男主的肩膀上，喃喃重復著這個詞匯，“因為我是天道，所以不到此地的威，但沒想到竟會因此害了你。”

“這沒什麼。”

路澤擺擺手，墨黑的瞳眸注視著這片大地，“只不過這片地方......”

他來過。

這片地方實際上是問靈境的一兇險之地。

他上輩子去過一次問靈境，那還是與其他宗門弟子一起進其中搶奪資源與奇遇的時候。

整個問靈境就相當于另外一個世界一般，沒有盡頭、也沒有任何人類生存的痕跡。

除了遍布在那里的危險異與植，就是各種快要被廢棄的建筑殘骸和跡。

問靈境的多數機緣都是在那些堪稱是數之不盡的建筑跡中找到的。

而他在機緣巧合之下，曾經來到過這片赤紅土壤的邊緣位置。

那時候他的修為也不過開后期巔峰，只向里前進了三步后，竟是再連半步都踏不過去了。

而現在告訴他，赤紅的土壤，便是天道的空間。

而且很顯然，這片土地將天道空間給圍在正中央。

為什麼問靈境可以直通向天道空間呢？

“路澤、路澤？”溫靈見路澤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于是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路澤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怎麼了？”

“你發呆在想什麼？”溫靈歪頭問道:“一臉凝重，是知道這個地方怎麼回事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路澤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覺得這片地方很奇怪。”

溫靈直覺覺得路澤在忽悠自己，但還是順著路澤的話繼續道:“沒錯，我一直以為天道在天上，就是那種住在一片云上的。”

誰能想到，竟然待在這麼個鬼地方。

“......其實我也。”路澤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不是住在云上，而是另外開辟出的一個空間。

但很顯然，這里應該是一片陸地，還是一片荒蕪地、可能經歷了一場曠世大戰的陸地。

“最近的謎團真是一個接著一個。”溫靈嘆了口氣，“萬峰森林、門試煉再加上天道空間外的古戰場。”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我們現在確實沒有能力去調查這些事，或許這片古戰場，我們可以在問靈大陸的歷史書籍中找一找，門試煉這件事就給宗主他們吧。”

“好，那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不，我們在這片地方走走看看。”路澤也想知道自己的聯想對不對。

不知道這片土壤能蔓延多遠，至從他這里看，是毫看不到紅土邊界的。

溫靈點頭，有一個人在邊，的心里就多了幾分底氣。

路澤劍，溫靈則直接漂浮在半空中，靈力探查掃視過周圍的大片地方。

“這個，又是一片龍鱗。”路澤撿起一片淡藍的龍鱗，比那片金的脆弱很多。

看來那條金龍的實力要比這藍龍高很多啊。

他心里猜測著，龍族是一種很團結的種族，它們的部不可能會發生沖突，也就是說，這里是龍族和另外的強大存在戰斗的戰場？

如果是人類相互戰斗的話，能灑滿這麼大一片地方的，那該死多人啊。

溫靈在一地方落下，赤足踩在地面上，隨后蹲下在地面上拉起來。

路澤忙飛過去，“有什麼發現？”

他蹲下，同樣手挖起了泥土。

表面的土被挖開，莫約一半小臂的深度，埋藏著一塊漂亮的銀白水晶。

“這是.......”路澤頗為驚訝，“記憶水晶？”

“記憶水晶？”

“嗯，這是一種可以儲存小范圍影像的靈石，書上說10萬年前就已經沒了......”

“也就是說這個戰場說也有十萬年了？”溫靈驚訝起來。

“你為什麼這麼驚訝？”

“我......我當然是覺得才10萬年前，我應該能記得這樣的事啊。”

“這樣嘛。”路澤收回審視的視線，又道:“你試試看，輸靈力能不能有反應，沒有反應的話可能就是壞了的。”

“好。”溫靈往水晶中輸了自己的靈力，銀白的水晶中突然像是被金注滿了一般，散發出盈盈的金芒。

“看來是沒壞。”

“還漂亮的。”

話音剛落，一道芒便投向了半空之中，逸散到各個角落。

這片荒蕪的土地上，陡然出現了無數道影。

數不清多的巨龍們遮天蔽日地游弋在空中，空氣中傳出了憤怒的嘶吼聲。

一條金的巨龍從遠飛掠而來，它出現的那一瞬間，溫靈突然有種悉從心頭浮現，這種悉是那麼的深刻和濃烈，以至于呆愣在原地。

直到金龍就要俯沖撞向他們的時候，溫靈才下意識揮出一擊，這一擊毫無阻礙地穿了金巨龍的。

而巨龍也在此時，穿了兩人所站立的地方。

“全息投影嗎？”溫靈眨了眨眼，心想果然如此，這些本就不是實，而是一種修真界特有的高科技產。

“看那邊。”路澤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溫靈側頭看去，只見路澤抬手指著一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上，有一高大的影正站在遠，他渾充盈著一種黑紅的靈力，這靈力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本看不清面容。

但他整個人的氣勢卻足夠強，強到即便面對著這些數不清的龍族，也沒有毫的退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