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有些恍惚，上一世因為國師的批語，過得風無限，可也無比艱難，最后更是玉石共焚。但是約的，記得前世在秦家出事以后，就很聽到國師的消息了，哪怕是楚王奪嫡功，登上皇位，似乎國師就從那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楚王為正帝位，不是沒找過這位國師，但是多次都是一無所獲。

國師。

他和上一世的國師，會有什麼不同呢？

秦九卿心思不定，同樣的晉王心中也是慨萬分，只是兩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

通往過國師殿的路并不算遠，重要的是，去國師殿的人很，路上人越來越，越來越安靜。

“國師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馬車剛一靠近，立刻有人沖著里面的人喝道。

悉的聲音喚回了秦九卿的思緒，掀開馬車的簾子，著門口如同門神一樣的國師殿外門弟子，抿：“鎮國公府秦九卿，求見國師。”

“國師有命，今日不見客。”那外門弟子冷著臉，并不允許。

秦九卿走下馬車，隨后下了馬車的晉王沖著對方道：“石師侄，是我。”

那被做石師弟的外門弟子一見晉王，變臉之快堪稱神技，只見他快步走了過來，喜氣洋洋的著晉王，行了一個禮，卻不是對皇族的：“小師叔，您回來了。快請進，國師大人等您很久了。”

秦九卿眼睜睜地看著兩人的待遇差距如此之大，不過更讓吃驚的是晉王的份：“小師叔……你不是晉王嘛，怎麼會是國師的……師侄？”

國師是所有外門弟子的師父，不過外門弟子沒有資格喊一聲師父，只能尊稱國師大人。

“你是誰，怎麼會從小師叔的馬車上下來。哦，我知道了，又是一個追著小師叔不放，覬覦他貌的子。”石磊沖著后面的秦九卿不客氣道，“我建議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國師殿的小師叔也不是你可以覬覦的人。”

秦九卿有些蒙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好好地來見國師，怎麼就了覬覦國師殿小師叔的貌了呢？

晉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石磊的腦如此之大。他扶額：“石師侄，你搞錯了，這位是國師大人要見的人。”

石磊大大咧咧地搖頭：“怎麼可能，我從未收到消息，說國師今日有客人到，定然是悄悄藏在小師叔馬車里的，就是為了接近于你。”

秦九卿都要無語了，國師殿外門弟子的腦就這麼大嗎？冷笑一聲：“石磊，你知道我是誰嗎？”

石磊雖是外門弟子，但也很被人直呼其名，他定睛看一眼秦九卿的，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重要的是的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就好像是國師大人一樣！

“你，你不過就是……”

“國師大人多年前親自給我批命‘帝后之命，天命’，莫說你一個小師叔，就算是全天下的皇子過來，也要任我挑選。”秦九卿哪怕上輩子也沒有這麼張狂過，冷笑道，“哪怕是他是晉王，我也不稀地追著他跑。”

天命。

秦九卿就是有這樣的底氣。

晉王復雜地著秦九卿，心中承認說的是對的，國師的批命一出，所有想要爭上那個位置的皇子們都會明里暗里追著跑，哪怕是他的父皇元帝，恐怕也忌憚幾分的。

一直遠遠的在天邊，人追逐。

石磊大的差點可以塞下一個蛋了，國師親自批命的子，在整個神都可不就是這獨一份嘛。

“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我會追著你小師叔跑？”秦九卿冷哼了一聲。

“明明我的小師叔如此優秀，你怎麼可能看不上他……”石磊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弱，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晉王。

“天下優秀人如此多，難道我都要看上嗎？”秦九卿不知怎麼地有些心煩，想要上一世的遭遇，想到這個份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就有些生氣國師太碎了。

秦瀾不曉得門口三人發生了什麼事，他遠遠地看著并不敢說話，只能獨自焦心。

這一個小曲并不影響兩人進國師殿，只是眼下兩人的心卻不同。秦九卿煩躁多過其他，而晉王則心中惴惴，時不時地看看秦九卿，他心，因為石磊說的其實也是他的心思。

只是秦九卿的話，言外之意對自己并無一好。

晉王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

難道這一世，也要落一個襄王有意，神無心嗎？

國師殿的建筑通白，分外兩門，穿過外門進門，門的門口照樣有人守著，不過守著的人卻不是年輕人，而是一位須發全白的老者，仙風道骨。他一見秦九卿和晉王，立刻出了笑容來：“哎呀，早不來晚不來，你們來的這個時候剛剛好，正合適。”

“國師大人。”晉王沖著前面的老者行一禮，恭敬有加，“您老人家怎麼出來了。”

“貴客盈門，怎麼能不親自來迎呢。”國師著胡須，笑瞇瞇地瞅著秦九卿，“你終于來了，天命。”

秦九卿著前世今生悉又陌生的國師，一時間竟然語塞了。傳聞中國師高冷，眼下卻熱的像是家中長輩。

“國師大人。”秦九卿福了福，算是見了禮。

“本座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妨事不妨事，今日請你來，就是解你的疑問的。”國師手一禮，朝著一個簡陋的茅草屋道，“這是自己的地方，有些簡陋，里面請。”

秦九卿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晉王卻被攔在了門外。國師端坐在團上，沉靜地斟茶，如行云流水。

秦九卿無心其他，定定地看著國師，發出了疑問：“為什麼是我。”

是啊，為什麼是，重生的也是。

這一切是有什麼玄機嗎？

“臨天下，這是天命所歸，非人力所能逆轉。你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