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見到秦九卿的第一眼，心中積攢了一下午的怒火和害怕直接集中發了出來，目眥裂，沖到了秦九卿跟前揮舞著拳頭打向了：“你這個臭丫頭，老不是你親祖母是吧，你竟然這樣坑我！”

“祖母，孫一片孝心，天地可鑒啊。”秦九卿一邊躲避著，一邊口中道，“您擔心淑妃娘娘，想要見兒，孫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帶著您宮的。”

“那你讓老穿這樣，多丟人啊。嗚嗚嗚，你沒看到淑妃娘娘的境嗎，你是沒看到那些個嬪妃，看老就像是看笑話一樣。”秦老夫人嚎啕大哭，抹著眼淚，不曉得是心疼閨還是心疼自己。

“您沒有品級，照理說是不能宮的，便裝宮已經是很難得了，今日還是陛下沒有追究，否則就不是被人嘲笑這麼簡單了，陛下直接會奪了淑妃娘娘的封號，直接將打冷宮，連八皇子也會到牽連。”秦九卿嘆息一聲，沒再躲了，因為秦老夫人已經發泄累了。

秦老夫人一個哆嗦，不敢相信：“你是騙我的吧？怎麼會……畢竟有你父親在，他可是唐唐的鎮國公啊，一品侯爵！”

薛嬤嬤早就聽到靜了，可是卻遲遲不敢靠近，偌大的屋里只有秦老夫人和秦九卿兩人的聲音，只是怎麼聽著怎麼聽著像是老夫人在訓斥孫。

秦老夫人就算再不明事理，但是也不傻，只是今天的事沖擊力太大了，讓一時間無法接。

“一品侯爵又如何，秦家滿門也只有父親一人有封爵而已，說句難聽的，若是父親有個好歹，我們全家都是砧板上的，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秦九卿陪著秦老夫人坐在地上，挨著，拍拍的肩膀，“祖母今日委屈了，但是您今天表現很棒呦。”

秦老夫人一時間有些傻眼，看著秦九卿的眼睛，發現眼底有深深的安：“什麼，老今天……明明很狼狽……”

秦九卿認真地和秦老夫人分析道：“祖母覺得自己今日穿的不好，給淑妃娘娘丟人了，自己也下不來臺是嗎？”

“嗯。”秦老夫人就像是小姑娘一樣，扭。

“但是，祖母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您今日這樣穿的這樣寒酸，還被陛下知道了，陛下才會對淑妃娘娘放松警惕，才會對八皇子友善，您在景仁宮待了有足足一個時辰吧，從陛下見到您，到您離開，他是不是對淑妃娘娘態度很溫和。”

秦老夫人有些懵，但是跟著秦九卿的引導，還是認真地回憶著：“淑妃有些窘迫，但是陛下好像不怪罪的樣子，還問了八皇子……最近是否好些。”

“您可能不知道，自從淑妃娘娘生下八皇子以后，陛下已經好幾年未曾進景仁宮了。”秦九卿娓娓道來，看到了秦老夫人眼中的詫異，繼續道，“深宮苑，如果沒有陛下的眷顧，日子會過的很難。您今天是個非常棒的母親，您非但保護了自己，也保護了淑妃娘娘啊。”

秦老夫人聲音都抖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這一番背后是這樣的景：“真的嗎……”

“是的，孫回來的早，宮里的形不曉得，您離開的時候，陛下一定賞賜了淑妃娘娘吧，這就證明您今天幫了娘娘的忙，淑妃姑姑心好了，陛下也上心了，的病很快就會好了。”秦九卿循循善，今天見過淑妃，趁機也把過脈了，知道淑妃的病不過就是心病而已，病祛除，自然會好。

秦老夫人有印象，走的時候陛下的確說了賞賜淑妃幾樣東西，還派人將送出宮去，只是沒有留意。一切和孫說的一模一樣，難道真的如所說，今日自己遭了這麼一次罪，是一件好事？

“你莫要覺得老不懂，就哄騙于我。”秦老夫人一把眼淚，狠狠地了一下鼻子，眼睛紅紅的，可是口氣已經溫和下來了。

秦九卿像是哄小孩一樣，拍拍秦老夫人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輕聲道：“孫怎麼敢欺瞞于祖母呢，我們是一家人，一個船上的人，淑妃姑姑除了是陛下的妃嬪，也是我們的家人，父親好，淑妃姑姑好，我們全家才會好，我們全家好，父親也才會好，淑妃姑姑才會好。”

秦老夫人點點頭，有生以來第一次聽進去了別人的話：“你說的有道理。”

“那今日的事，祖母還生我的氣嗎？”秦九卿笑瞇瞇地瞅著秦老夫人紅腫的眼睛，拿了條帕子沾了水，在了祖母的眼睛上，“祖母，孫給您敷敷眼睛，明日醒來保管眼睛又黑又亮又，整個鎮國公府啊，就數您最貌了。”

“真的嗎？”秦老夫人最喜歡別人夸貌，雖然的輩分大，可是年紀小啊。

“那必須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呢。”秦九卿哄著秦老夫人，親昵地的手背，“您瞧，這手的，吹彈可破呢。”

秦老夫人樂呵呵地笑了起來，舒服地瞇上了眼睛，心中的大事落定，也松了一口氣：“哎呀，今天好忙碌，老這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祖母您好好休息，明早孫再來和您請安。”秦九卿準備離開了。

秦老夫人揮揮手，示意可以離開了，頓了頓道：“明日你想吃八寶粥嗎，薛嬤嬤多熬兩碗。”

秦九卿大喜，立刻答應：“好嘞，孫明日定早早來陪祖母用早膳。”

“這還差不多。”秦老夫人哼哼了兩聲，滿意極了。

秦九卿搞定了秦老夫人，心很好，哼著曲子朝著楓染院歸去。不過一進楓染院之后，看到春綠和夏禾糾結的表：“你們倆怎麼在外面？”

“小姐，有客人來了。”春綠呶呶，朝著屋里的方向示意道。

客人？

秦九卿有些納悶，什麼客人到了，連春綠和夏禾都不敢在屋子里待著？快步朝著屋里走去，發出驚，“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