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檢察先生》第74章

初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面前那扇閉的大門終于被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一涌而出,正中間,喬安琛躺在車上被推出來,閉雙目,面容蒼白安靜。

“手功,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傷口太深,病人失過多,可能需要較長時間才會醒來。”

病房,人群褪去之后,變得格外沉寂,喬安琛依舊昏迷不醒,悄無聲息的睡在那里。

初壹握著他的手無聲流淚,一顆心碎又復原,就像被一道無形的力度死死住,又驟然松開,如此反復,折磨得不得安寧。

窗外的天一點點黑了下來,頭頂驟然亮起冷白的燈,刺目的充斥房間,初壹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還是握著喬安琛的手,連忙坐直子,看過去。

喬安琛仍然閉著眼,無比蒼白。

初壹臉上出失,整個人無力般又頹然下來。

“初……初小姐?”來人站在門邊,一整齊警服,臉龐堅毅,有幾分眼

下午時他和喬安琛一起來的。

“有事嗎?”初壹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嘶啞。已經許久沒有進食了。

“關于那個人的份已經調查清楚了。”周堅對上的眼神,目又不由自主看向躺在那里的人,眸中出愧疚和同

“謝鑫有一個雙胞胎弟弟,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們母親當年是未婚先育,難產死掉了,謝鑫一生下來就被送到了孤兒院。”

“江明,就是那個弟弟,當初在母親肚子里營養不良,出生后不太好所以被送了人,從小養在偏僻山區的一戶陌生人家中。”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們外婆,已經去世很久了。”

“十五歲的時候,兩人偶然相遇了。”

“他們一直在共同犯罪,但江明因為養父母家里孩子眾多所以一直都沒有上戶口,因此沒有查到他的資料。”

“今天出現的那個人就是江明。”

“他在新聞上看到了哥哥被判死刑的消息,所以想要實施報復,兩人都是嚴重的反社會人格……江明曾經學過一段時間電腦,黑進系統查到了你的個人資料。”

周堅抿了下,朝鄭重彎腰。

“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

初壹,卻怎麼也說不出沒關系三個字,可明明,錯得并不全是他們。

如果,沒有下去拿快遞。

或許意外就不會發生了。

在法治社會生活的太久,大部分人都失去了危機。尤其是,在喬安琛明確告訴對方不會逃出來,初壹已經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不然,怎麼會前一刻還在新聞上的罪犯,突然出現在自己邊。

怎麼可能呢。

就像,只是很平常的下去取個快遞,加起來不會超過十分鐘的事,離保安室僅僅一米遠的地方,對方就完全不管不顧的手。

意外永遠出現在微小的忽略中。

哪怕再多幾分警戒心,站在保安室前面讓那人送過來,不,就不應該下去。

就算對方說一定要本人簽收,也執意讓他放在保安室里,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初壹眼眶又紅了起來,鼻子一酸,淚水洶涌而至,哽咽得泣不聲。

“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跑下去取快遞喬安琛才會傷的,如果沒有我,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初小姐……”周堅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我們可能不會這麼快就抓獲到他,畢竟沒有任何信息茫茫人海中去找一個人太難了。”

“而且以江明的個,就算你這次不出來,他早晚也會手,他會一直潛伏在周圍,想盡辦法出擊,或許會有更多的害者。”

“很幸運的是,這次我們剛好過來打算調取附近監控,才沒有讓他徹底得手。”

“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不要自責,喬檢會沒事的。”

周堅說完,目不經意看向初壹腳下,還穿著那雙拖鞋,在奔跑和混的過程中,腳趾頭不知被誰踩了一腳,腫了起來,泛著青。

整個人都是狼狽不堪的。

服,子,臉頰還沾著跡,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整個人搖搖墜仿佛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他不忍道:“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腳上的傷也理一下,吃點東西,喬檢這邊我來看著就好了。”

見初壹張說些什麼,周堅又打斷,語氣不容置喙。

“你不想等喬檢還沒醒來自己先暈過去了吧。”

初壹又默默合上了,打量了眼自己,腳趾頭從一開始就傳來疼痛,沒在意,現在低頭一看,已經腫起來了。

后知后覺,覺得難,才發現整個手臂也著不適,手腕那里都紅腫了起來。

許久沒有進食的胃幾乎扭曲到了一塊,嚨像

是干涸的大地,說話都泛著痛。

點點頭,出一個謝的笑意。

“那謝謝你了。”

找護士要了藥簡單理了一下,初壹買了份粥慢慢喝著,直到此刻,仿佛才從那場荒謬突然的恐怖事件中離出來,回歸到了正常的世界。

從沒想過,一直以來簡單平凡的生活中,會出現這種驚心魄,堪比電影里的節。

窮兇極惡的罪犯,一個簡單的快遞電話,突然就到了死亡的威脅。

初壹想,自己應該會很長一段時間,對快遞電話有著心理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下樓去取快遞了。

不,可能就此變驚弓之鳥,草木皆兵。

輕輕吐了口氣,加快吃東西速度,想快點回到病房守著喬安琛。

夜里的時候,喬安琛不僅沒有醒還開始發熱,值班醫生來了幾次說是正常況,先用消炎藥和理降溫。

初壹忙了一晚上,中途實在累得不行,不知怎麼就趴在床邊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是天大亮。

看了眼喬安琛依舊沒有蘇醒,心不免沉了沉,推開椅子起,到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

上午醫生檢查他各項數據都正常,按理說這個時候也該清醒了,但不知為何還沒有靜,讓初壹再耐心等待。

初壹立刻就想起了那些永遠醒不過來的植人,淚水又在眼眶打轉,這兩天變得極其容易落淚,稍微有點緒波就眼眶一酸,視線模糊。

別過臉,飛快的抹去淚水。

微風起外面的白窗簾,初壹看向床上,喬安琛安安靜靜躺在那里,就像是話世界里的睡人,毫察覺不到外界靜,沉浸在自己的夢里。

旁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初壹拉著椅子坐在他床邊,手背著眼睛,發出一聲細小的泣。

“喬安琛……”自言自語著他的名字,仿佛這樣就可以把他從夢里喚醒。

“你怎麼還不醒啊。”空的房間沒有人回答,初壹顧自接著說下去。

“我一個人好害怕啊,不敢告訴爸媽,怕他們擔心,想等你醒來再和他們報平安……醫院晚上又冷又空,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人類的悲歡并不能想通,即便心已經快要崩潰,別人也永遠會不到。”

“你再不醒……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初壹低著頭,開始小聲啜泣,忍不住又去握著他的手,用力握著上面的溫度。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心底恐懼和擔憂。

“喬安琛,只要你醒過來,我以后再也不對你發脾氣了,你加班我就乖乖等你回家,給你做好吃的,每天幫你背,煲湯給你喝。”

“對了,我最近學會了好多好多的湯,還沒有機會煲給你喝,你這次流了這麼多,一定要好好補補。”

初壹說著說著,更加難過了起來,低著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腦子里全是那天他倒在面前滿的樣子。

“最后那個……”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喬安琛躺在那里費力睜開眼,睫緩慢眨了眨,看著,咳嗽兩聲,艱難笑道:“還是算了……”

“啊?”初壹還沒反應過來,微愕張大,臉上還掛著一滴剔的淚水,緩緩沿著下落。

“我不想再喝湯了。”喬安琛微著氣把最后一句話補上,聲音帶了笑,初壹回過神來,表一秒變天,撲到了他肩上大哭不止。

“嗚嗚嗚喬安琛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嚇死我了——”埋在他頸間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后,才猛地想起什麼,立即坐直如臨大敵。

“對了!我去醫生,他說醒來要立刻告訴他的!”

喬安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面前的人驚慌失的跑了出去,他吃力地出手,頸間那片熱,扯開,笑了。

經過一系列復雜的檢查,喬安琛終于被醫生宣布沒有大礙,好好養傷就可以了。

初壹在一旁眼的看著他,就像是一只忠心耿耿守候著主人的小

待人都走后,搬著小椅子才坐過來,咬著淚眼朦朧凝視著他。

喬安琛神狀態不太好,整個人還是很虛弱,腦子里像是有一個小人在上躥下跳,神經鈍鈍的疼,渾沒有一力氣,覺一閉眼就能睡過去。

但他還是強撐著神,陪說說話。

“找個護工,然后給家里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替你,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把住院要用的東西帶來。”喬安琛握著的手,聲音很輕的吩咐,一口氣說完這麼長的話,休息了許久才緩過來。

初壹一個勁點頭,手順了順他口,聲道:“你不要再說話了,我知道的,只要你醒了就好,其他都是小事。”

喬安琛抿,不說話了,只是目和的籠罩在臉上,空氣靜靜的,卻又讓人舍不得打破。

初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那個男人已經被抓住了。”見喬安琛

模樣,又立即說:“你別說話,聽我講就好了!”

喬安琛無奈笑,還是很順從的躺在那里,聽著說。

“他們竟然是雙胞胎來的!真的完全想不到……”初壹皺著眉頭憤然慨,宛如說著什麼懸疑謎案后令人匪夷所思的真相,喬安琛沒說自己早就猜到了,只是安靜的,臉上帶著淺淺笑意。

他醒了,初壹就找到了主心骨,整個人恢復了往日鮮活,恨不得把這兩天所有的心歷路程都和他說一遍,包括周堅過來,講得那段話都原封不的復述給了喬安琛。

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了多久,喬安琛漸漸神不支,眼皮緩緩耷拉下來,又用力睜開,初壹察覺,話音漸漸消失,關切地用掌心他的臉。

“你先休息一下,等你醒來我再和你說。”

“嗯……”喬安琛應著,卻依舊睜著眼,他目著初壹,似乎是留不舍,想再多看一會。

這樣的眼神讓初壹整個人都要融化,心里酸酸漲漲的,眼睛又有點難了。

用力眨了眨,把眼淚憋了回去。

“喬安琛……”初壹湊近他,在他臉旁小聲說:“你下次不能這樣子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啦。”

一想到這個可能,淚意便卷土重來,鼻子酸得不行。

喬安琛注視著的眼睛亮亮的,眸中鋪著一層薄薄水霧,在午后下,像是藏著星星。

他張了張,慢慢的,極其困難的,吐出了三個字。

“我也是。”

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很害怕,余生艱難。

喬安琛當時并沒有考慮這麼多,只是看到刀刺向初壹的那一刻,本能就擋了過去,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麼小,又氣,了點小傷就要哭得眼淚汪汪的,那把刀看起來這麼鋒利,要是真傷到了,豈不是天都要塌下來了。

直到現在,喬安琛也一點都不后悔,因為他無法想象初壹躺在這里,虛弱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因為,真的很痛。

他寧愿自己來承這份痛楚。

初壹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這三個字的意思,又哭得稀里嘩啦,死死忍住,憋得整張臉通紅。

喬安琛輕輕的手無聲安力消耗到了極限,再也支撐不住,眼皮重重耷拉了下來,陷昏睡。

喬父和田婉聽到這個消息時,幾乎是嚇得半死,立刻就趕來了醫院。

聽到初壹說完來龍去脈,也沒有責備,反而出聲安

“對不起啊一崽,我們家喬安琛這個工作太容易得罪人了,這次嚇到你了吧?”

“沒有,是我的錯。”初壹一說就緒失控,好在立刻調整回來,用力對他們笑笑。

“幸好沒有傷到要害,醫生說多注意休養就可以了。”

有了長輩在邊,很多事都不用心了,比起前兩天獨自一人的忐忑等待,之后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最主要的是,喬安琛的一天天好了起來。

文芳士和初天也經常過來探,補湯是一天一份不重樣,媽坐在床邊看著喬安琛埋頭喝湯,保溫盒慢慢見底,眼中滿是慈

“安琛,我煲的湯好喝吧,一崽那家伙,沒有傳到我手藝的一分!真是委屈你了。”說著,還無比憐惜地去喬安琛腦袋,好似他飽待一樣。

初壹在一旁:“……”

差不多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喬安琛行恢復如常,氣也比之前健康很多,傷口愈合的很好,醫生說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那個周堅的警察來了幾次,探他的同時又聊起了公事,這起案件已經由其他檢察負責了,一切進展順利。

兩個人都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他走后,初壹又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已經刻意的去忘,很久沒回憶過了。

喬安琛靠在床頭看書,穿著病號服,在醫院養了這麼久,皮白了不,劉海的搭在額頭,莫名讓人看出了溫文爾雅。

他修長的手指著書頁翻,黑眸專注沉靜。

初壹在床邊杵著腮,欣賞著這副畫面時,腦中冒出一個念頭。

“對了,喬安琛。”

“嗯?”他視線離開書本,抬起眸看了過來。

“假如……”初壹慢吞吞開口,聲音帶了點含糊:“我是說假如,那天的那個人不是我的話,你也會沖上來嗎?”

喬安琛手指作頓住,眼中出深思,最后笑了笑,腦袋,輕聲說。

“不知道。”

“啊……”初壹也不知是失還是什麼,略帶復雜的應了聲,隨后點了點他手中那本書的封面,朝他眨了下眼。

“你繼續看,不用管我。”

“不過,”下,喬安琛弧度很小的偏了下頭,又出聲道:“我應該會更專業的,想辦法搶下他手里的刀

吧。”

喬安琛學過最基本的防,當時那個況,其實他反應再迅速一點,應該是可以避開的,只是,那時的他完全失去了思考。

“這樣啊……”初壹假裝認真的點了點頭,憋住角笑意,卻全從眼睛里跑了出來。

“那這種不專業的行為,不準再發生了。”

喬安琛出院那天,是個大晴天,天空是水洗過的藍,浮著一朵一朵的白云,明亮溫籠罩著大地。

夏天已經過去了,風里是屬于秋天的涼意。

喬安琛穿著一件簡單的開衫,初壹手里提著這段時間積累下里的行李,喬父和田婉也在,幫忙拿著東西。

回了家,門口竟然放著一個大火盆,初天和文芳士站在那里,直呼著喬安琛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出無奈,卻還是依言照做了。

“好了!趨吉避兇,霉運散盡!”

隨著他長,兩旁傳來歡呼,文芳士和田婉都在那里鼓著掌,眉眼喜氣洋洋的,初壹也不由自主被染,在心里默默希冀著之后的生活都可以平坦順利。

兩家人一起熱熱鬧鬧吃了飯,一直到夜降臨才各自回去。

晚上,初壹和喬安琛并肩躺在久違的家中,平日里覺得普通平常的時刻,如今充斥著滿滿的幸福

“你轉過去。”初壹突然對他說,喬安琛不解其意,卻還是照做了。

他背對著出寬闊的背,初壹手小心地揭開他的服。

肩胛骨側邊,有一和旁邊的不同,傷口已經掉痂很久了,只剩下一道猙獰的,泛著的疤痕。

初壹指腹從上面輕輕過,不忍出聲:“痛嗎?”

“早就不痛了。”喬安琛回過頭來朝說道,語氣淡然而隨意。

初壹了兩下,眼睫低垂著,忽然,湊過去,在那道猙獰的疤痕上親了親。

面前的抖了一下,接著傳來的,是喬安琛忍的、帶著警告的聲音。

“初壹——”

“好了。”初壹一把放下他的服,又隔著布料在他背上順了兩下,喬安琛立即轉過子,把擁到懷里。

“不要再了。”

“啊?”

“睡覺。”

在家沒休息多久,喬安琛就恢復了工作,重新上班,初壹前段時間混的生活也開始一點點復原,回到最初。

似乎有哪里變了,又似乎一切如常。

只是和喬安琛沒再吵過架,兩人之前雖然也很有爭吵,但偶爾也會鬧一下小別扭,現在和睦了很多。

初壹有時依舊會因為些生活上的小事被喬安琛氣得兩眼昏花,可自己到一旁冷靜過后,和他重新通講道理,又很快解決了。

時間就這樣一格格的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又是一年的七夕。

人節一如既往熱鬧,酒店老早就推出折扣,品牌開始預熱,初壹早早就喬安琛晚上不要加班,回家一起吃飯。

今年沒有再剩下來的蠟燭了,喬安琛生日那次買的蠟燭,初壹某天打掃時發現被蟲子咬掉了大半,只好心疼的丟掉,然后網購了一堆驅蟲產品。

如同往常一般,雖然沒有紅酒牛排,但有自制的中餐加上自制蛋糕。

初壹明顯心的準備了,一盤炸翅還擺了盤,旁邊放了朵小花點綴,就像是五星級高檔餐廳里的標準。

喬安琛著對面的人,眸中不掩笑意,總是這樣,在日常中經常能調配出特別的小浪漫。

吃完飯,準備切蛋糕,喬安琛拿著刀剛想手,初壹忽然制止了他。

“等等,我許個愿!”

“……又沒人過生日。”喬安琛作一頓,眼含無奈。

“一樣都是蛋糕,還分什麼高低貴賤。”初壹睨了他一眼,不由分說把到廚房找出了一小小的蠟燭,在蛋糕中間,吩咐喬安琛關燈。

整個客廳都黑了下來,只剩下一明黃的燭火在眼前搖曳,初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我的愿,便是未來的十年,二十年,乃至之后白頭到老的歲月,每一個七夕,都能和面前的人一起度過。

“初壹,你許了什麼?”耳邊有人在輕聲問,初壹睜開眼,看到了喬安琛被燭映亮的臉,遍布著溫和暖意。

想了想,回答:“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剛才也許了一個。”他像個小孩一樣邀功,用神又竊喜的語氣朝說。

初壹很配合的問他。

“那你許了什麼?”

“希以后的每一個七夕都能和你一起過。”喬安琛毫不遲疑地說出來了,初壹有些懊惱的皺起眉頭,恨不得捂住他的

“不是說了!說出來就不靈了!”

“可是,這個愿,只有你才能給我實現啊。”喬安琛猝不及防湊過來,在上輕輕,接著問

“初壹,你愿意嗎?”

他就像當年向求婚那樣,面容鄭重,認真無比地問

“初壹,你愿意嗎?”

“我愿意。”kfYV3CVoNDVhFXYgR7MVO7+MK1n+KdMT6Vtc9XpQgYuCWHP5REKg40ddUbIZxKO3XZlXwIziPYIz09g==

再次毫不遲疑的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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