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的小會元？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的想起那張書法遒勁有力容又獨樹一幟的答卷，心中讚歎的同時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小會元確實有才，不過是不是太年輕了些？」

上無，辦事不牢啊。

場可不是學問好就能混好的地方，還得會看人臉會說話。

「可惜，這位沈會元怕是進不了一甲了。」

「說的是，國子監的學子大多比他年長七八歲，又有家族支持，即便是學問差一些也能在場站穩腳跟。」

「唉，寒門子弟不好過啊。」

「諸位可不要忘了，前面的那幾位家中可是都有後輩在國子監的。」

前面那幾位，便是周相等人。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紛紛為沈星羅嘆了口氣，心中已經確定他和一甲無緣。

更甚者，或許二甲都不可能進，要知道除去國子監之外還有不世家子弟也參加了本次殿試。

「行了，我們的職責是閱卷選出前十，其餘的不該我們管，聲。」

幾位副考齊齊閉，唯有杜侍郎瞥了龍椅上正認真閱讀答卷的天子一眼，表多了幾分不可測的意味。

正殿。

天子一一看過十張答卷后讓旁邊的周相、姜老等人傳閱，朝旁邊立著的太監總管招了招手。

「宣他們進殿吧。」

「是。」

片刻后，正在偏殿等待的眾學子等來了十個名字，下心中狂喜排隊重新進正殿。

殿試中最為考驗臨場應對的場面來臨，考生們在一眾試探打量的目中戰戰兢兢，心理狀態好的還不算什麼，稍微差一點的雙已經開始打了。

除去沈星羅外，秦錚和余鶴亭赫然在列，而前十名中國子監就佔了五個名額。

天子微微一笑，緩緩提出問題讓殿下的幾人一一作答。

有人因張詞不達意，就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有人侃侃而談，應對如流。

而十人中沈星羅出人意料的沉穩和不卑不的語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周相表也出了幾分若有所思和詫異之，姜老在一旁不聲的嘖嘖稱奇。

殿試並不會當場宣佈，十人很快就再次被太監送出正殿。

「眾卿，對一甲可有看法？」

天子的詢問看似不甚關心，語氣中卻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以周相為首的眾人紛紛提出幾個名字，言語間讚譽有加，均為國子監人員，唯有姜老三人有不同看法，除去沈星羅外秦錚、余鶴亭的名字也被提及一兩次。

「沈子靖？」

周相漫不經心道，「姜大人的人選未免太過年輕，場並非是整日裏只會讀書的書院。不可否認沈子靖確實有才，但同時也缺歷練，我想地方職更適合他。」

缺歷練，地方職。

短短八個字已經把自己的意見表達的清清楚楚，而事實上科考中能外放圍觀的考生連二甲都進不去。

其餘幾個員聞言微微一怔，繼而又覺得理所當然。

姜老卻輕聲笑了，「周相這次怕是看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