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左了？

周相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直覺姜老話裏有話。

不過細想片刻后眉頭又很快鬆開。

不過是個不到雙十年華的小子，有人看好又如何？小小年紀即便是了場也掀不起太大風浪，完全不足為懼。

「看來姜大人有不同意見？」

「意見倒是沒有。」

姜老手捋了捋鬍鬚，端的是一派儒雅，「只是覺得此人不需要歷練罷了。」

「哦？這是為何？」

「想必周相昨日已經收到皇上賞賜的土豆了吧？此出自臨安府沈家村，說來還是沈子靖發現的。」

什麼？！

眾人聞言震驚，大殿之上開始響起小小的吸氣之聲，就連周相聽到這話也瞳孔微，多了幾分凝重和不可置信。

土豆？土豆！

竟然是他發現了土豆！

那可是糧食，既能當主食又能當菜的土豆！

昨日上午榮國公府的大公子宋執親自運送土豆進京，員們接收到消息后自然是要打探一番，就在他們不知那東西是何時收到了來自皇宮的賞賜，幾斤名為土豆的土疙瘩和幾樣吃食方子。

為朝廷員，他們知曉一種糧食的誕生意味著什麼，更何況那糧食還特別高產。

功在社稷。

然而現在卻告訴他們功在社稷的這個人是個19歲的年？

開什麼玩笑！

一時間整個大殿上的員陷寂靜中，神各異。

端坐在龍椅上的天子將眾人臉上的表收眼底，銳利的眼中閃過幾分深意，姜老笑瞇瞇的再次用手捋了捋發白的鬍鬚。

***

余鶴亭和沈星羅一起隨眾人走出宮門口，至於秦錚在離開大殿時就被一個小太監請到後宮面見貴妃去了。

前面幾個國子監學子穿錦袍，正侃侃而談，只是時不時朝後的兩人投來審視的異樣目。

沒辦法，剛才殿上天子問話時沈星羅答得太過出眾，即便他們深信寒門學子很難有個好名次，沈星羅依舊讓他們升起一濃濃的危機。

余鶴亭看了側之人一眼，角噙笑，「子靖兄，要不要先說一聲恭喜？」

「為時尚早。」

沈星羅步履沉穩，「余兄，一去去茶樓喝杯茶？」

「子靖兄請。」

彼時，京城主街的清風苑可謂是熱鬧非凡。

「聽說了嗎，柳州張家的小公子昨日進了清風館，因昨日玩的太晚竟然錯過了今日的殿試！」

「什麼什麼？原來今早的那聲尖竟然是柳州的張小公子嗎？那聲音聽得真真的！」

「哎呦可別說了，我也聽見了，據說現在還沒爬起來呢！」

「嘶——這麼猛？！」

八卦這種存在本來就吸引眾人的注意，又因為今日是殿試，以張公子為主的三人生平都被了出來，包括涿州烏鎮一事，聽得眾人目瞪狗呆。

「原來那張小公子還不是第一次？」

「可他之前說那是被人陷害來著？」

如今看來這哪裏是被人陷害？明明是兩廂願！

剛從皇宮中走出的學子們原本還在談剛才殿試的容，聽完這則新鮮出爐的八卦之後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