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海氣得麵皮直搐：「王婆，你鬧夠了沒？你真以為我們老江家是好欺負的嗎？！」

趙氏躲在他後，臉發白，裏也跟著喊道：「王婆，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幹嘛來誣陷我？你是不是收了什麼人的好？」

說到這裏，趙氏心裏一，忽然想到了什麼，口問出：「是不是江微微那個死丫頭讓你來陷害我的？！」

王婆對的質問充耳不聞，圍著跳來跳去，裏念念有詞，一副正在專心驅邪的架勢。

忽然有人喊了聲。

「村長和族老來了！」

聞言，王婆作一頓，心裏發虛。

村裏有不人相信鬼神之說，可這些人中並不包括村長和幾位族老。

要是被他們知道在裝神弄鬼，肯定要收拾。

王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打算找個機會溜走。

見到村長和族老來了，村民們紛紛停止議論，場面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

江林海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快步迎上去，張就訴苦：「族老，村長，你們可算來了，這個王婆在我家門口裝神弄鬼，害得我家宅不寧，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

這次跟隨村長江年一起來的族老，是江氏一族目前輩分最高的老人，名江進才。

江進才年輕時讀過幾年書，雖然沒有考上功名，但說話做事卻比尋常莊稼漢更加有條理。他是江年的親大爺，今年已經八十九，頭髮花白，但子骨還很朗，背有點駝，拄著跟拐杖，走起路來完全不用人攙扶。

他在村裏的聲很高，村民們見到他，紛紛主問好。

江進才朝王婆看去，沉聲訓道：「大白天的，你又在村裏搞什麼鬼？趕滾！」

王婆不敢跟族老作對，忙不迭地應道：「走走走，我這就走。」

顧不上燙手，彎腰把銅盆里還沒燒盡的紙錢給倒了，用舊麻布包住銅盆，飛快地溜了。

等王婆一走，江林海就趕將村長和族老請進家裏。

村民們見到沒有熱鬧可以看了，只得意猶未盡地散了。

但對於江林海一大家子的八卦卻沒有停止，反而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江微微吐掉裏的瓜子皮，拍了拍手：「好戲看完了，咱們回家吧。」

秀兒將沒吃完的瓜子花生包好，跟著江微微回去了。

此時在江林海的家裏。

江進才坐在主座，手搭在拐杖上，語速緩慢：「林海，我和年今天特意來你家，是為了你媳婦的事，我們聽說你媳婦跟王大山關係不清不楚，真有這事兒？」

沒等江林海開口，趙氏就搶先開口：「沒有！我跟王大山沒有半點關係，都是村裏人胡扯的！您可不能信了他們的鬼話！」

江進才沒有說話，就這麼冷冷地看著。

江年嚴肅訓道：「咱們大老爺兒們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什麼？！」

趙氏被訓得面漲紅，悻悻閉。

江林海瞪了一眼，這婆娘真是越來越蠢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居然也敢胡開口？！

江林海解釋道：「這件事我已經問清楚了，我媳婦跟王大山是清白的。」

江進才的語氣中出不加掩飾的懷疑：「無風不起浪，如果真是清白的，村裏人為什麼能把這件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江年補充道：「村裏有不人都親眼看到王大山拿著你媳婦和你二兒媳的服，這事兒該怎麼解釋？」

江林海了把頭上的冷汗，艱難辯解：「這件事是個誤會，那服是王大山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王大山就是個地無賴，以前沒人家的東西，服的事也不是沒幹過。」

「既然這樣，那就把王大山來，你們當場對質，看看王大山是怎麼說的。」

聽到這話，江林海只覺得心肝兒都了。

王大山那個混不吝的，要是真把他來對質，只會把事攪合越發不清不楚。

江林海乾笑道：「王大山是個無賴，滿胡話，他的話不能信。」

江年反問：「王大山的話不能信，村民的話也不能信，整個雲山村，就只有你江林海說的話能相信？！」

江林海無言以對，面越發難看。

江進才皺眉，神嚴肅：「林海，現在整個雲山村都在議論你家的事，大家都說你媳婦、還有你家二兒媳都跟王大山有染，你們家又拿不出切實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常言道，眾口鑠金，咱們老江家也是要臉面的，這件事如果不給出個代，以後其他人都得說咱們老江家是窩囊廢，被媳婦戴了綠帽子都不敢吭聲。」

見到族老這麼說，江林海的心頓時就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

「那依族老的看法，這事兒該怎麼辦？」

江進才的語速仍舊是不疾不徐：「按照江家的規矩，像趙氏和葉氏這種不守婦道的媳婦，就應該浸豬籠。」

聞言，趙氏臉一白，差點暈過去。

接著又聽到族老繼續往下說。

「當然，現在事還沒嚴重到這個地步，王大山是個地無賴，他說的話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浸豬籠就算了，先讓趙氏和葉氏回娘家待一段時間，等此事的風頭過去了，再把人接回來。」

這個懲罰不輕不重，讓江林海和趙氏都鬆了口氣。

可江進才的話還沒說完，他又接著道：「林海，除了王大山的事，我之前還聽說，你們家跟微丫頭斷絕關係了？」

江林海要解釋。

沒等他開口，江進才就擺了下手：「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事的經過我也已經聽年說了。你們家先是縱容燕丫頭放火傷人，差點燒死微丫頭，後來又把微丫頭扔到山上，要不是顧斐救了，應該已經餵了狼。再後來你們做的那些事，我就不提了，隨便拎出來一件說給別人聽，都讓人覺得心寒。如今你們家又鬧出這種紅杏出牆的腌臟事，這一樁樁的事，全都出在你們家，林海啊，你不覺得你們家的家風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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