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遙回到後臺的時候已經凍僵了，在的手臂上用力了，肩上忽然一沉，上多了一件白羽絨服，是自己的羽絨服。

愣愣地回頭，陸霽穿著黑羽絨服，高高瘦瘦地站在後。

陸霽看著著的致鎖骨，低聲提醒：“快去換服吧，別冒了。”

“謝謝。”祝星遙凍壞了，聲音有些。

衝他笑了一下就跑去換服了，換好服回來，看到自己的背包上放著一個巧致的禮盒，捧著禮盒四張，目一下跟還站在原地的陸霽對上，他挑眉笑著了一句話。

後臺嘈雜，聽不太清他的聲音，從口型看出他的是：“新年快樂。”

祝雲平和丁瑜來接，回到家洗完澡已經淩晨一點了，祝星遙打開那個禮盒，裏麵是一把定製的木質大提琴掛件，樣子非常致，下方著一張白卡片——

偶然看到的，你應該會喜歡。

落款：j

j算是陸霽的代號嗎？祝星遙拿起卡片，陸霽真的很會挑禮，上次送喜歡的大提琴樂團演奏會門票，這次送大提琴掛件，祝星遙對一切關於大提琴的東西都無法抵。

很喜歡這個掛件。

陸霽啊……

想起年幹淨的樣子，心裏升出一好。

祝星遙把那個大提琴掛件掛在照片牆上。

晚會之後就是周末，加上元旦三，一共湊了五長假，假期第一就下了雨，氣冷得厲害，祝星遙窩在房間上網，黎西西的qq頭像閃了幾下：

“你快去看校園論壇，關於你的帖子占了一半，還有一半是高二學長宋熠表白曲薇，被教導主任揪去教訓的事……”

“宋熠學長真帥，膽子也真！”

“對了，昨晚江途沒去看晚會你知道嗎？白讓他選了曲目了。”

祝星遙愣住，忙打字問：“江途昨晚沒去看迎新晚會，為什麽？”

黎西西：“不知道，丁巷打電話也沒打通。”

電話也沒接？

祝星遙下意識想到了陳毅，是不是他家裏出事了？拿起手機，忽然想起自己沒他的電話，黎西西肯定也沒有，直接在qq上給丁巷發信息。

丁巷很快把江途的電話號碼發過來，還回了句：“神，你要途哥號碼幹嘛？我昨晚打了一晚上都沒打通，剛剛試了一下，還關機呢……”

祝星遙愣了一下，才回複丁巷：“有道數學題要請教他一下。”

…

荷西巷裏，寒風陣陣，這裏通風不好，下雨就得厲害，冷得刺骨。

林佳語穿著厚厚的棉踏進江途家裏，裏麵已經收拾幹淨，家也已經修好了，修不好的都扔了，江路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走過去問：“你哥哥呢？”

“裏麵呢。”

“昨晚怎麽回事啊？陳毅他們以前來也沒這麽過分啊。”

江路搖搖頭，歎了口氣：“不知道，本來他們都要走了，後來有人什麽去一中看晚會……我也不知道怎麽突然又打起來了，我哥……”他往房間那邊看了眼，特別聲的，“我哥昨晚有點瘋，可能力太大了吧。”

林佳語歎了口氣：“你爸爸呢？”

“誰知道呢，昨晚就不在家，要不然也不會鬧這樣。”他哼了聲，轉頭看見江途走出來，了脖子，“哥。”

“你來幹嘛？”江途看向林佳語。

林佳語看到他眼角和角的傷，有些心疼地撇：“我來看看你們啊。”昨晚陳毅那幫人來了，靜鬧得堪比第一次上門追債，要不是剛才聽見媽跟鄰居議論，還不知道呢。

“有什麽好看的。”

江途臉上看不出緒，他不管林佳語，走到門口換上球鞋。

林佳語看到他蹲下係鞋帶，手指修長靈活，快速打了兩個結，又看他直起要出門了，忙喊：“你今還要打工啊？別去了吧，今休息一。”

江途換好鞋，直起看向江路，冷聲：“在家做作業，跑去網吧，我揍你。”

江路今格外乖巧：“哦……”經過昨晚，他總算見識到他哥是什麽狠人了，平時對他真的太溫了。

“你臉上有傷呢。”林佳語急道，他臉上傷的不，上肯定也有傷。

“我又不靠臉吃飯。”

江途寡淡地丟下一句，走了。

他走出荷西巷，兜裏剛開機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上麵那串數字便愣住了，祝星遙沒有他的號碼，他卻記得的，有一次在班級登記表上看到就記住了。

丁巷他打不通，祝星遙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一打就通了，嘟嘟嘟……就在以為要掛斷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江途迎著風站在巷子口，聽到風聲呼呼，聲問：“江途？”

“嗯。”

他手抄進兜，轉繼續走，“你找我有事嗎？”

年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被風一吹，聽起來又冷又遠，祝星遙沉默了一下，才：“丁巷你昨晚沒去看晚會，電話也打不通，我們有點擔心……”

江途腳步頓了一下，低頭：“昨晚臨時有事。”

祝星遙聲問：“是不是那些人？”

江途不想把昨晚的事告訴，陳毅就是個無賴混混，如果真的讓他看見在舞臺上的樣子，以後一定會擾。

他：“不是。”

—

元旦假期結束正好是周四，祝星遙陪黎西西在校門口買早餐，差點遲到，踩著鈴聲跑進教室，剛坐下就聽見丁巷在：“途哥那晚你沒來真的可惜了，沒看到神拉大提琴。”

祝星遙頓了一下，黎西西回頭問：“對啊，你怎麽沒來呢？全班就你沒來。”

江途輕描淡寫地：“臨時出了點事，就沒有來。”

祝星遙回頭，一下便愣住了，目盯著他的角和眼角，江途也沒指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抬頭，麵平靜地看祝星遙：“你看什麽？”

祝星遙聲：“看你的臉，長得帥。”

江途：“……”

哇，神什麽時候這麽誇過一個男生？！

丁巷和黎西西下意識轉頭看江途，丁巷這才發覺他右邊角和眼角有傷，一看就是幾前的，他驚訝：“臥槽，途哥，你打架了嗎？”

江途：“沒有。”

騙人。

祝星遙看著他：“那你角怎麽了？”

江途沉默了幾秒，抬頭看：“摔的，要我描述一下怎麽摔的嗎？”

祝星遙：“……”

這人話，噎起人來毫不含糊，有點鬱悶地轉收拾課桌，桌子裏沒什麽七八糟的東西，隻有幾張賀卡，很普通的幾張賀卡。

曹書峻走進教室巡視，祝星遙趁他不注意，寫了張紙條，在上找到赫g大調第一號，轉悄悄放在江途桌上，紙條上寫著：我就當你心不好了，給你聽。

江途看著那行字，心複雜地看向的背影，賀卡他藏在唯一一本塞在桌低的琴譜裏，怕賀卡太多被淹沒，他還順手理掉一些卡片。

江途不知道會在什麽況下會翻到那張賀卡，一整都有些心不在焉。

周五早讀課後，祝星遙一拿出琴譜就知道裏麵塞了東西，當看到賀卡上抱著大提琴的時，愣了一下。

輕輕翻開賀卡，目掃到上麵略悉的字——

我的孩。

新年快樂，祝你永遠如星辰閃耀。

賀卡寫於006年1月9日時59分。

落款：j

007年1月5日，星期五早上，氣雨，溫度零下°。

很普通的一個冬日，祝星遙收到了來自j同學的第一封書，字跡跟陸霽送給的禮卡片上的很像，特別是那個字母j寫得幾乎一模一樣。

大提琴掛件，賀卡上的大提琴。

都寫於同一。

都是j。

祝星遙先為主，把書歸於陸霽之手，也從來沒有把j同學跟江途聯係在一起，因為1月9日晚會，江途是班上唯一一個沒來看晚會的同學。

當時的並不知道，這位j同學書一寫就是兩年多。

每個星期五，風雨無阻。

而此時，j同學就坐在後，看著打開賀卡，半懸著的心緩緩落下，又覺得有些空茫然，他看著窗外微微出神，每當這個時候，丁巷都覺得他很深沉。

深沉又冷淡的途哥。

丁巷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興衝衝地問：“哎，途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啊？”

男生過生日的話，一般都是一群男生一起吃個烤串打個遊戲或者k個歌什麽的，丁巷人緣還不錯，班裏男生過生日他大多都參與，之前順問過江途生日是哪。

江途隨口了1月，沒日期，明顯是敷衍回答。

江途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嗯。”

丁巷笑：“那準備怎麽過啊？”

祝星遙把賀卡放回琴譜，合起來，塞進課桌裏，推推黎西西湊過來的腦袋，回頭看向江途。江途抬眸，沉默地看幾秒，垂下眼，寡淡道：“我不過生日。”

丁巷啊了聲：“為什麽啊……”

祝星遙想敲破丁巷的腦袋，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沒錢啊！過生日不花錢啊！他們一群男生過個生日至也要花幾百塊，江途跟他們不一樣，他沒有幾百塊閑錢來過生日。

在黎西西手上拍了拍，示意提醒一下丁巷。

某些時候，黎西西跟祝星遙默契有滿分。

江途翻開一套理競賽題：“我很過生日。”

丁巷剛歎了口氣，腳被人用力一踩，他嗷地起來，臉都扭曲了，“啊啊啊！黎西西你他媽有病吧？”

黎西西站在他前麵，笑瞇瞇地收回腳，低頭看他：“腳得這麽長，擋道了。”

丁巷：“……”

，兇婆娘。

黎西西跟丁巷吵了一架，轉回去問：“剛才你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出神？我都沒看見。”

上課鈴響，語文老師抱著教案走進來，祝星遙從課桌裏拿出那本琴譜，黎西西湊過去，才悄悄打開，聲：“這個。”

大提琴掛件的事黎西西知道，一看這個眼睛就亮了：“哇，這肯定是陸霽，字都一樣。我的孩啊……好浪漫的覺，我又想起李準基了，還是單眼皮帥哥更有魅力……”

初三的時候，《我的孩》風靡一時，黎西西每都在李棟旭和李準基誰更帥反複橫跳。

最後，還是單眼皮李準基勝利了。

因為他沒追到主，他是屬於觀眾的。

講臺上，語文老師看過來：“上課。”

祝星遙匆匆合上琴譜，又塞回課桌裏，跟著站起來跟大家一起喊起立。

江途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站起來，有點好奇祝星遙跟黎西西了什麽，那張賀卡好像並沒有打算扔掉。

他寫下那句祝福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如何回應。

隻是有些緒太滿了，需要發泄出來而已。

…

周日晚上六點，祝星遙背著大提琴穿過廣場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紅棉的站在路口發傳單，大概是太冷了，沒人的時候，就原地蹦幾下。

祝星遙在路口還沒看到祝雲平的車，想了想，走過去，從後拍拍的肩，林佳語很快回頭，看見，眼睛一亮：“啊，是你啊！”

臉和鼻子被風吹得通紅，一副看起來快冒的模樣，祝星遙看著都覺得冷，忍不住：“你怎麽不去可以擋風的地方？”

“這裏人比較多啊。”林佳語有點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看見有人過來，連忙轉頭去發幾張，又回頭看祝星遙，背著黑大提琴包，上穿著白羽絨服，漂亮溫，還特有氣質，不像棉襖裏麵還塞著厚，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臃腫。

祝星遙看手上的傳單不多了，祝雲平也還沒到，就沒急著走。

不知道是不是林佳語的錯覺，總覺得祝星遙站在旁邊之後，過往接收傳單的行人都多了起來，之前十個有三個接就不錯了，現在起碼多了一半，拿了傳單還多看祝星遙幾眼。

好奇問：“你……不走嗎？”

祝星遙：“我等我爸爸，他好像還沒到。”

林佳語眨眨眼，俏皮地：“你站在這裏我傳單就發得快，肯定是因為你漂亮，那你再陪我一會兒？我發完領工資就可以去給江途買禮了。”

給江途買禮……

祝星遙沒給男生送過禮，也從來沒想過要給江途送生日禮，而且江途他不過生日……就算有人送他禮，他也不一定會收。

林佳語很自然就要給他送禮，他們關係一定很好，突然有點好奇：“你要送什麽給他？”

“買個吧，他都沒有。”

“這個禮好。”祝星遙想起他聽赫心會變好，“他應該很喜歡。”

“我也覺得。”林佳語手到邊哈氣取暖，笑著看祝星遙，“你去買東西的時候，老板會看臉給你打折嗎？”

祝星遙想了想，點頭：“會。”

上次跟江途去配眼鏡，老板就打折了。

林佳語眨眼：“好想帶你去。”

祝星遙：“……”

這時，一輛黑商務車停在後方，按了個喇叭。

祝星遙回頭，一看車子就知道自己又被祝雲平放鴿子了，來接的是老劉。撇撇，從林佳語手裏了點傳單，對眨眨眼：“我幫你發，等會兒陪你去刷臉。”

林佳語：“……”

十分鍾後，林佳語坐上了祝星遙家裏的車，被老劉一起送到了指定的數碼街。

這條數碼街基本是賣二手貨的，但也有新的，林佳語圖的是便宜，祝星遙第一次來這裏，四張：“要去哪家店呢？”

林佳語也很來這裏，看了看：“往前麵走吧。”

兩人在街邊挑了一下，進了其中一家店，因為店老板準備關門了，林佳語很有經驗，這種快關門的最後一單生意都很容易做，還能便宜。

祝星遙長見識了，跟著一起進去。

老板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看見兩個姑娘，態度很不錯，拿出好幾個價格在100-00之間的出來供們試音挑選。

林佳語看向祝星遙，眼地：“要不你幫我選吧，你比較懂。”

老板拿出來的都是些雜牌，祝星遙換著試了一次，覺得音質不是很好，眼睛落在一個二手櫃臺上。

最後，林佳語聽祝星遙的話，選了一個二手的大牌子，價格跟新的雜牌差不多，祝星遙靠刷臉，又減了0塊，到手價180塊，還讓老板送了個原裝盒子，很拿得出手了。

走出店門的時候，林佳語有些疼，聲嘀咕：“我今年都沒給自己買過這麽貴的禮。”

祝星遙頓了一頓，今年最貴的禮是一把三十多萬的意大利定製大提琴，祝雲平送的新年禮。

“我請你吃飯吧。”，“好。”

“應該我請你才是。”林佳語忙抬頭笑，“你幫了我大忙了。”

祝星遙想了想，指指前麵的鴨店，“那我們吃那個吧。”

對祝星遙來，鴨是便宜又好吃的東西，兩人麵對麵吃得臉紅，林佳語有點歎：“江途都17歲了，時間過得好快……我還能想起我們上兒園的時候，他還可的，現在冷冰冰的，整一臉別惹我的表……”

祝星遙吐槽：“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像7歲，太老了。”

林佳語哈哈大笑，笑完又歎了口氣：“如果讓他穿越到7歲的話，他肯定願意。”

“為什麽？”

“嗯……他就是很想長大。”

長大了，就什麽都好了，什麽都會有。

…

車子開到荷西巷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林佳語下車的時候，祝星遙看著窗外，突然：“江途。”

林佳語啊了聲，茫然地看，不懂為什麽突然喊江途。

祝星遙指指前麵快步走街串巷的高瘦影，：“他在前麵。”

林佳語一看，還真是，連忙踮起腳尖大聲喊：“江途！”

年腳步頓住，回頭看過來，影在昏黃老舊的街頭顯得格外虛幻。

林佳語從祝星遙家的車下來，也很虛幻。

林佳語跑過街頭，站在他麵前，呼出的氣都是白蒙蒙的，回頭看祝星遙的方向，用力揮了揮手，祝星遙降下車窗，喊了聲：“拜拜！”

等車開遠了，江途才回過神來，低頭看林佳語：“你怎麽跟在一起？”

林佳語笑瞇瞇地：“這是我跟神的。”

江途：“……”

他想撬開林佳語的，讓。

連林佳語都跟有了，他該什麽？

…

晚上，祝星遙坐在電腦搗鼓那個二手，林佳語讓幫忙下載歌曲，江途喜歡五月。

把五月的歌都下載進去，又放了一些英文單詞和口語。

最後，看還有存，就把以前演奏會刻錄的大提琴曲都放進去。

1月19日，周五早上，江途剛推著自行車出來，林佳語就跑過來，塞給他一個盒子，笑瞇瞇地：“喏，禮，生日快樂啊。”

江途皺眉：“不是讓你別送了嗎？”

林佳語哼了聲，跑了。

江途皺眉，看都沒看，就塞進書包裏，騎上車走了。

一直到班會課前，江途才想起來拆開那個盒子，看到裏麵的隨聽愣了一下，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塞上耳機試了一下，也沒注意看是什麽曲目。

直到耳朵裏傳來悉的赫g大調，他才猛地抬頭，祝星遙正托著腮看他：“好聽嗎？”

“……”

他沒話。

“林佳語拜托我幫忙下載，我從我的隨聽裏傳過去的。”

他沉默地盯著，還是沒話。

祝星遙被他忽視，也不太在意，笑盈盈地：“途哥，生日快樂啊。”

那一刻，江途覺得耳邊除了的聲音，什麽也聽不到，他近乎癡迷地盯著，覺得在引人犯錯。

他以為很漫長的一刻，其實隻有幾秒罷了。

“啊？生日快樂？”丁巷猛地轉頭看江途，江途自己不過生日後，他就不再問日期了，“我靠，是今啊！”

黎西西也笑瞇瞇地回頭：“途哥，生日快樂啊！”

聽到聲音的同學都看過來，大家對江途的印象大多還停留在冷淡孤僻、跟張晟不合、績卻不錯的窮學生上，很多人平時跟他見麵連招呼也不打的。

這會兒聽到祝星遙他們祝他生日快樂，陸陸續續有幾個人附和了兩句。

氣氛有點尷尬。

張晟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不滿道：“我上個月生日，都沒見你們祝我生日快樂。”

“跟你嗎？”黎西西無語。

“……”

張晟看了祝星遙一眼，憋屈地轉回去，冷笑：“一個個同心泛濫似的。”

一時間，氣氛更尷尬了。

祝星遙看著江途，自證清白：“你別聽他，我沒有……”

江途垂眼看：“我知道。”

他抬頭，淡淡地對那些了祝福的人了聲：“謝謝。”又低頭，把耳機塞進耳朵裏，充耳不聞，兩眼不見。

祝星遙盯著他看了眼，覺他是真的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無論張晟怎麽挑釁，別人目再怎麽好奇輕蔑，他都不聲，突然有點好奇，他到底在意什麽呢？

班會課上，曹書峻強調：“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大家想好好過個年的話，現在抓時間複習還來得及。”他向來不囉嗦，完就讓大家複習了。

大家紛紛翻開書開始複習，曹書峻在講臺上監督了一會兒，看到謝婭經過，咳了聲，走出去。

兩個班主任一起走了，班裏立即嘈雜起來。

祝星遙低頭整理課桌，語文課本裏忽然掉出一張卡片，還是那種可以折合的卡片，上麵畫的依舊是大提琴，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