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道了聲謝，走到近，看向蘇老夫人的眼眸一片霧靄：“兩月未見，祖母子可好？”

姑娘家面龐稚，表現不見半點虛假。

思及過去兩月都在寺廟為自己祈福，蘇老夫人心底了些，聲音和：“多虧你誦經拜佛，好多了。”

“是祖母福星高照才對。”蘇婳眼底閃過一抹暗，果然秦氏房里也有蘇老夫人的人。

面上似是寵若驚，又愧的垂下頭：“前些日子婳兒落水，昏迷間夢到從前種種，覺著自己從前太不懂事，沒惹祖母生氣。”

蘇老夫人沒想到能從蘇婳里聽到這樣一番話來，又聽蘇婳道。

“聽說您近來總是難以睡，婳兒特意準備了這個香囊，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藥材，另外還放了些香料，恰好能遮掩住藥味，您聞聞，可還習慣？”

說著將準備好的香囊拿出，雙手托著送到蘇老夫人面前。

袖落，出了手腕上尚未愈合的傷口。

蘇老夫人眼角微垂，被嚇了一跳：“你這是……”

姑娘家白的手臂上赫然有著一道猙獰的傷口！

“不小心摔的。”蘇婳連忙用袖掩住，蓋彌彰。

送香囊是假，出這道傷口給蘇老夫人看才是真正的目的。

“祖母不用擔心，姨娘說了，這傷口不大，只是看著嚇人，都不需要包扎，會自己痊愈的。”

那素凈的小臉藏著一慌和害怕，眼神躲閃，不敢看向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面不大好看。

這傷口一看就是刀劍所傷，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怎麼會接這些？且這傷口一看就是新傷，不好好理，隨時都會留下傷疤。

還有這蔣姨娘，對待親生兒居然如此隨意？蘇婳雖不討喜，但好歹也是蘇府的姑娘！

思及此，蘇老夫人心中燃起怒火。

且看蘇婳遮掩的模樣，想必這傷來的不是那麼簡單。

再瞧可憐模樣，蘇老夫人難免起了幾分惻之心。

思索一二，終是只道了句：“行了，先回吧。”

蘇婳目的已經達，沒想著多留：“婳兒回去會繼續為祖母抄經，祖母自己也要好好保重才是。”

蘇老夫人邊的林嬤嬤送走蘇婳，回來便聽：“這六丫頭走了兩個月，倒是我認不出了。”

自小伺候在老夫人邊，一眼就看懂了老夫人的意思，附和道：“六姑娘十四了，也該曉事了。”

蘇老夫人頷首，在耳邊低語幾聲。

“查的仔細些！”

林嬤嬤沒忍住出驚訝的表，很快恢復淡定：“老奴明白。”

花園小路上，木香小聲抱怨：“姑娘，夫人昨晚害您跪了那麼久！您怎麼也不跟老夫人說說？”

蘇婳猛地頓住腳步，神嚴肅：“木香，你記著，從今日起把閉嚴了，除非有我示下，否則就算我了再大的委屈，你也不向任何人告半句狀。”

木香被自家姑娘這認真的樣子嚇了一跳：“那……姨娘呢？”

“同樣。”

木香是個忠心的，但若還想跟在邊，最好學的聰明一些。

倒不是嫌棄，只是不想平白害人一條命。

回去的路上，蘇婳撞見了蔣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