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溫酒》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

為主的房間,地毯大片鋪在地上,吊頂水晶燈映出中間大床上睡的人影。

傅安娜是被手機聲音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從枕頭底下出手機,“喂?”

電話是季晴打來的,這會也不知道在哪里,電話那頭十分吵,說話聲音都是吼著說的,“喂!安娜?醒了沒有啊?你都在家躺兩天了!出來玩啊!”

傅安娜將手機拿遠了點,翻了個了一下小肚的酸麻,有氣無力。

“不去,有本事你去定城爬兩趟西山試試。”

傅安娜周一去看傅,老人家信佛,拉著去西山燒香,三天里爬了兩趟,回來的時候都在打抖。

季晴聲音興,“你來啊!這兒新開了一家店,里面還能打日麻!你來不來?”

想了一下加了句,“而且你最近不是想了解畫展之類的嗎?我這有人懂啊!”

傅安娜果斷,“你在哪兒?”

“地址發你微信上了啊,快來!”

傅安娜跟季晴打完電話,看了眼微信上發來的地址。

中南路,rclub。

不知道為什麼,傅安娜在看到那個大寫的“r”字的時候,眼皮跳了跳。

最近怎麼到哪都能遇上這字母?

中南路這邊向來是寸土寸金,比東城區cbd那塊有過之而無不及。

進去以后一樓是舞池,里面人頭攢,在四線和dj的帶領下玩的正嗨。

舞池邊有卡座,里面的男男曖昧說笑,靠在兩側的調酒臺上陳列著不酒,再往邊上就是旋轉樓梯,一側通道還有電梯。

看了看旋轉樓梯,又看了看自己的小,仿佛前幾天爬山噩夢還在眼前,果斷選擇了電梯。

季晴說們在五樓,傅安娜按了下電梯五樓按鍵,沒亮。

什麼鬼。

按了幾遍都發現五樓不亮,索直接按下六樓打算走一層樓梯下去五樓。

電梯停在六樓,走出去,通過綠標識看到了樓梯口方向,手握住安全通道門把手,沒拉

又使了使勁,發現這門好像是被鎖住了。好好的,鎖安全通道門干什麼?

在找人來開通道門去五樓和再等電梯去四樓然后爬上五樓之間,傅安娜果斷選擇了前者。

走出電梯間,發現六樓十分安靜,兩側都是墻壁,窗戶鎖,好像沒什麼人。

難不六樓暫時不營業?

傅安娜心里嘀咕,一路順著前面的頭頂燈往前走,看到走廊盡頭的門。

剛想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的人聲。

“……沒有別的選擇,傅家是在這方面最有話語權的。”

傅安娜聽到這話挑挑眉,敲門的手收了回去。

這話里說的傅家是家嗎?上京可沒幾個傅家。

“但是傅晉很難說話,他不想合作。”

傅安娜這會肯定他們里說的就是家,因為他們里提到的傅晉就是傅安娜親爹。

里面的人似乎還要說話,但是被人止住,下一秒聽到一道男聲,不大不小,十分低沉,“去看看外面是誰。”

傅安娜心里一驚,這人眼睛裝紅外線了?

這都知道有人站在外面?

敲了敲門,“您好,你們這六樓安全通道鎖了,請問能打開讓我下去五樓嗎?”

寂靜。空曠。

甚至帶著點回聲。

傅安娜覺得怎麼這場景怪悉的。

半晌,里面男人的聲音通過門板傳出來,“你就沒想過,為什麼鎖門嗎?”

為什麼鎖門?

傅安娜尋思,你們鎖不鎖門我真不關心,我就想你們行個方便,開門讓我下去。

而且頂多你們六樓不營業鎖門唄?

還能是因為什麼?

六樓上面有鬼啊?

門被人打開,一個年輕的穿著西裝的男人出來,傅安娜往后退了一步,約看到里面還有一個人。

“不好意思士,我們這里不開放,所以通道鎖住了。”

聽出來這是說爸難講話的那個,不是剛剛說話的那個。

傅安娜視線想往他背后看,卻被這人擋了個干凈。

“哦,那你們怎麼不把電梯六樓鎖了?”傅安娜想,你只鎖個安全通道有什麼用?

年輕男人繼續微笑,似乎十分擅長應付人,“應該是鎖的,可能五樓出了故障以后,六樓的電梯鎖到了影響。”

“哦,那你把通道打開讓我下去。”傅安娜反正不想從四樓爬上。

眼前的人笑容有一瞬間僵,似乎沒想到有人這麼難講話,“您可以坐電梯去四樓上五樓。”

傅安娜點點頭,“嗯,但是我不。”

看到面前男人完的笑容出現皸裂,然后下一秒打開門,進去似乎是跟里面的人請示了。

一分鐘以后,他拿著鑰匙再次出現在眼前,“士,請跟我來。”

傅安娜還是沒看到里面的人,跟著他往安全通道口走,看他打開了通道口,拉開門請進去,“請。”

傅安娜跟著他走進安全通道,“你們六樓不讓上來,有鬼啊?”

帥哥微笑,十分有耐心,“并不是,只是六樓屬于我們老板的辦公區,他不喜歡隨便什麼人都能來打擾。”

“隨便什麼人”的傅安娜想,嘿,你小子,說話夾槍帶棒的是吧?

于是抬頭笑著問了一句,“帥哥,你姓什麼?”

帥哥繼續標準微笑,“我姓林。”

傅安娜點點頭,然后小打著抖巍巍下了六樓。等站在五樓門口,面無表掏出手機給爸發了個微信。

……

-

傅安娜推門進來的時候,包間里全是人,氣氛正熱。

視線掃了一圈看到在麻將桌上打的正嗨的季晴。秦正也在,他在一邊玩撲克,沖打了招呼。

這種氛圍下的傅安娜更招人看,朦朧的線投在上,姝麗明艷的面容染上幾分糜爛,但氣質又帶著矜貴,沖突之下只讓人覺得得驚心魄,不自覺多看

季晴這會看到了,連忙招手過來,“安娜!來這!”

傅安娜走過去,不看了一眼桌上坐的幾個人,低頭問,“你說的懂行的那個是哪個?”

季晴拽著小聲說,“對面那個就是。”

傅安娜想了想,于是走到秦正后,踹了踹他的椅子,“秦正,去說你想打日麻。”

正在打撲克的秦正一臉懵,“打什麼日麻啊?我不會啊!”

傅安娜,“你會不會?”

在傅大小姐威之下,秦正不愿的走過去,臭著臉干的說,“我想打麻將。”

在場幾人面面相覷,最后季晴對面那個男人訕訕站起來,“你打吧,我正好不會。”

秦正看了他一眼,那句“我也不會”在傅安娜冷冷的眼神之下咽回去。

傅安娜看那個人坐到沙發上去,從桌上拿過一杯酒,跟他笑笑,坐到一邊,“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方就行。”

傅安娜進來的是方就看到了,長的太招人看了,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哦,方,”傅安娜給他拿了一杯酒,“我聽說你是搞畫展一類的是嗎?”

方,“啊?畫……展嗎?”

傅安娜,“對,我聽我朋友說的。”

方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傅安娜有些飄飄然,“算……算是吧。”

傅安娜繼續笑,笑的更甜,“不知道您主要是看好國畫家還是國外呢?”

“國……國吧。”方盯著,被的暈乎乎,問什麼就答什麼。

啊,太好了 。

國外的畫家名字不好記,國的還可以趕了解一下。

傅安娜心里想著,面上只管笑的甜膩膩的,“那下次我們這種外行也能去看看嗎?”

這會方倒是沉思了一會,最后說,“這個倒沒事啊……”

傅安娜聽到他肯定答復,笑的更開心,“那您留個聯系方式給我,下次有展我?”

“好的好的……對了,您真的這麼興趣的話,其實三天以后就一個展的。”

傅安娜這會臉上的笑真的有幾分真心了,火速加了對方微信,“三天后嗎?在哪兒?我一定去!”

兩人約好三天以后,方把地址留給了,傅安娜滿意的離開了。

那邊秦正正上躥下跳和莊荷吵,說他明明胡了為什麼不能胡。

季晴則是滿臉冷漠的看著他,臉上寫著“我真的不認識他不要求我勸他安靜下來”。

“安娜!你過來看!這不是胡了嗎我!”秦正拽著路過的傅安娜。

傅安娜瞅了一眼,敷衍道,“嗯嗯嗯,胡了胡了,”然后看向季晴,“上廁所去嗎?”

季晴果斷離開,不想再看秦正這個傻把日麻打推倒胡。

-

廁所里,傅安娜看著自己棕卷發,對著季晴說,“你覺不覺得我應該去把頭發染黑了?”

季晴莫名其妙,“染黑干嘛?你現在這樣不好的嗎?”

傅安娜想了一下,“我覺得吧,他那種人應該蠻傳統的,應該會喜歡黑長直。”

季晴聽不懂,“你說誰啊?”

傅安娜從包里出一張照片,遞給看,“他。”

季晴看著照片上帥哥的側臉,一瞬間眼睛亮了亮,“可以啊這側臉,一高冷風,誰啊這是?也介紹我認識認識?”

傅安娜把照片拿回來,出一手指頭搖了搖,“不行。”

季晴摟過肩,“別啊,咱兩誰跟誰啊?介紹我認識認識唄?到底誰?”

傅安娜捋了捋自己頭發,下定決心要染黑,語氣漫不經心回復這季晴,“哦,這我老公。”

季晴,“……?”

唰一下放開,“逗我呢?幾天不見,大變活人啊?”

傅安娜沖笑了一下,神神的,“未來老公。”

季晴更不信,冷笑一聲,“你要是能結婚,我給你當花行吧。”

傅安娜,“……”

不明白,一個兩個都想給當花怎麼回事?當伴娘委屈他們了?

季晴倒是琢磨出來點什麼,“所以你這幾天一直說畫展啊音樂會啊這些,是為了這男的?”

傅安娜點點頭,“是啊。總得投其所好嘛。不然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怎麼搞對象?”

“那就換個啊。”季晴莫名其妙。

“不行啊。”傅安娜嘆了口氣,“我那即將四分五裂的家就指著他來拯救了。”以及他真的很帥很對我胃口。

季晴當在扯淡,二人從廁所走出去,站在電梯間等電梯說話。傅安娜疼,要到聯系方式以后就打算走人。

“對了,你車修好沒啊?”季晴忽然來了一句,語氣憋著笑。

此時電梯從六樓下來,緩緩在們面前停下,里面站著六七個人,最里面有個人看不清楚。

們兩上了電梯,兩個人都是不管外人死活的格,繼續說話聊天。

傅安娜咬牙切齒,“在修。”冷笑一聲,“等修好了,我就把這車行改洗腳城!”

沒注意到說這話的時候,角落里原本一直轉的珠子聲倏地停了。

季晴撇了撇,“別了,我聽我爸說過,那個車行老板不好惹的。”

“老板誰啊?”

季晴想了下,皺著眉不確定的說,“不知道,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電梯叮一聲停在一樓,兩人相攜出去,也沒回頭看過一眼被六七個人擋在后的男人。而電梯之中,那六七個人的臉在聽到剛剛兩個人對話之后,瞬時變得誠惶誠恐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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