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鬢第 4 節 小皇后

我賭氣地撇過頭:「才沒有。」

他笑了下,召來宮人,重新換上炭火和新的羊

一個時辰后,我坐在塌上撕羊,蕭承弈一邊看書一邊慢悠悠地喝茶。

「慢點,沒人和你搶,吃飯總跟狗搶似的。」他白了我一眼。

我放慢了作。

「吃的滿流油,真像了幾年的饞貓一樣。不過換句話說,整個宮里,朕就看你吃飯最香,其他人……」

我頓了頓。

咽下里的羊,我狀似無意問:「皇上,您今天怎麼沒去容妃宮里頭呢?」

自從容妃進宮以來,他幾乎下了朝就去錦繡宮,有時候留宿在錦繡宮,蕭承弈這一舉,引的后宮嬪妃吃味不已。

尤其是梁妃。

好不容易侍一回寢,結果還被我攪黃了。

現在一個番邦子如此寵,怎麼忍得了。

蕭承弈喝茶的作微頓,他向我:「你一個小屁孩,怎麼也關心這些事。」

我低著頭:「皇上,你是不是喜歡容妃?」

他沒回答。

我心里

有些失落,以及說不清的愫:「皇上,太后找過我了,似乎對容妃很不滿,宮里頭就是這樣,你如果獨寵一個嬪妃,那個嬪妃就會被所有人都記恨上,如果您是真的喜歡,這樣豈不是害了?」

我話剛說完,蕭承弈瞬間沉下臉。

自我進宮以來,蕭承弈從未對我拉下過臉。

我羊也不吃了,恭恭敬敬跪在他面前認錯:「皇上,臣知錯了,臣剛剛胡說八道……」

「罷了,朕還什麼都沒說你呢,你就嚇得跟小仔一樣,抖什麼樣子了,朕有那麼可怕嗎?」

我一邊抖一邊在心里默默腹誹:你剛剛那眼神仿佛要殺人,我能不怕嗎?

因為和他太親近,他也從未和我紅過臉,所以我忘記了一件事。

他是個皇帝。

是個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

他喜歡誰,寵誰,更不容旁人左右。

即便太后也不行。

5

「起來,別跪了。」蕭承弈拍拍桌子,「過來陪朕下棋。」

下了幾盤棋之后,蕭承弈眼神詭異地看著我:「小家伙,可以啊,看來你是深藏不,扮豬吃老虎。」

我忙回答:「是您讓著我罷了。」

手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好好給我說人話,別整的和其他人一樣,開口就是拍朕馬屁。」

「哦。」

「不過,你這棋藝在我面前展現就好,在其他人面前,記得藏起你的小聰明勁兒。」

「啊?」我抬頭,不解且無辜地看著他。

「你啊,這些小聰明對著后宮那些嬪妃耍耍就夠了,想瞞得過朕,你當朕這些年的戰是白打的嗎?」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被發現了嗎?

是了,自從上次梁妃被我攪黃了侍寢之后,本不會輕易放過我。

請我喝茶,不過是第一試探。

那之后,聯合了幾個嬪妃,對我暗使壞。

但我一一擋了回去,順便還附贈他們一些「小禮。」

這些事,我做的滴水不,毫無痕跡,們只能自認倒霉。何況是們挑釁在先,也是理虧,更怕事鬧大,我一狀告到太后面前去。

不過現在,們已經轉移目標了。

們的敵人,從我變了容妃。

我瞬間明白過來:「皇上,您……」

他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看著我的眼睛波粼粼:「心里知道就好,隔墻有耳。」

我看著他,咧一笑。

他拍了下我的腦袋:「整個宮里頭,就屬你最麻煩。」

容妃中毒了。

下毒的人是梁妃宮中的人。

6

蕭承弈到梁妃宮中的時候,跪在蕭承弈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臣妾是無辜的,臣妾真的是無辜的,皇上請您明察。」

蕭承弈本不給申辯的機會,直接將冷宮。

容妃死了。

但宮外,卻多了一個開酒館的小娘子。

找了一個機會,蕭承弈問我:「小孩兒,想不想跟朕出宮?」

我瘋狂點頭。

想,都想瘋了。

尋了個機會,蕭承弈把自己打扮世家公子,把我打扮,兩人低調出行。

一路來到明月酒館,一個妝容清淡的子笑著迎接我們,邊還跟著一個笑容靦腆的男子。

容月給我們安排了包廂,親自倒了好酒,笑著道:「小皇后,你可不知道,你這夫君可比狐貍還要。」

我被那酒勾的饞蟲直,拿著酒杯正要嘗一嘗。

結果蕭承弈直接奪過,自己仰頭喝了下去,喝完白了容月一眼:「你擱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張大,原來他們真正的相方式是這樣的。

關于容月,也就是容妃的故事,蕭承弈已經告訴我前因后果了。

容妃,也就是容月,有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容念。

姐妹倆相依為命。

可有一日,容念死了,死在了達塔的首領手中,容月發誓一定要替妹妹報仇雪恨,為此投靠了蕭承弈。

蕭承弈全了

順利混進了達塔,殺了首領,攪渾一缸水,蕭承弈趁著他們群龍無首的時候,徹底拿下了他們奪走的南朝土地。

為了讓容月順理章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蕭承弈暗示達塔「送人」過來。

容月翻了個白眼,又替他倒酒:「說好聽一點,你是想解救我于水火之中,說難聽一點,你就是利用我廢了梁妃一家,以及保護小皇后。」

容月看向我:「你不知道他啊,每次到我跟前總說,你知道太后和那些老古董有多離譜嗎,居然給我找了一個小我一的皇后。」

「我這是缺皇后還是養兒呢,就跟我討羊吃,不給就給我飚眼淚,麻

煩。」

我的臉黑了又黑。

但又不敢發作。

原來在他心里,我是這樣子的。

「咳咳咳,容月,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蕭承弈重重地將酒杯放桌上,桌子瞬間多了一道裂痕,「你好歹我一聲師父,是不是有點以下犯上了?」

「我有我男人保護我。」容月朝我眉弄眼,「好了,我出去忙了,你們慢慢喝。」

容月地帶上門。

我安安靜靜喝酒。

蕭承弈有些尷尬:「那張就是這樣,跟放屁似的,你別理。」

「哦。」我點點頭。

他挑眉:「就哦?」

我淡淡道:「不然呢,我一個小屁孩,也不敢和皇上您鬧脾氣不是。」

蕭承弈喝醉了。

容月說他千杯不醉。

就算牛被他喝倒了,他也不會醉。

但現在他就喝趴下了。

容月也不管我,說自己的男人自己負責。

我看著幸災樂禍地勾著自己夫君的手臂離開,萬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歹也要幫我將他扶到床上去啊。

蕭承弈人高馬大,而我細胳膊細,拖了他半天才將他拖到床上。弄完一切我已經氣吁吁,都不想了。

歇了好一陣之后,我替他去了鞋,讓他躺好。

里還在喃喃自語:「小孩兒,朕給你烤羊,過來。」

我看著他那張俊臉,心里起了壞念頭,確認他的確意識不清之后,小心翼翼手,輕輕住了他的

看著他撅起的,我捂著忍住笑。

了他臉半天之后,他忽而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哪里還有半分醉意。

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

唬地我往后退。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寬大,手心火熱,握著我的時候,仿佛燒紅的烙鐵一般。

「小孩,趁著我酒醉,想欺負我?」

我囁嚅裝可憐:「我沒有,我是想幫你臉。」

他笑了下,隨后放開我的手,起坐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朕曾經有什麼名號?」

不是戰無不勝的南林王嗎?

還有啥?

「容月都說了,我都能喝倒牛,你以為這點酒算什麼。」

他拍拍我的腦袋:「這次扳倒梁家,也有你一份功勞,我算了算,你生辰馬上就要到了,想要什麼?」

從我第二次向他討烤羊開始,蕭承弈便在布局了。

他是故意讓我「加」這場毫無硝煙的戰爭。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嬤嬤深居宮卻不懂得如何教我保護自己,只教我謹言慎行,面對后宮的暗箭傷人,我只能打起十二萬分力氣應對。

不過倒也有趣。

太后其實也知道,但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知道太后在想什麼。

既然我是未來的皇后,南朝的國母,如果只是一個傻白甜,那麼這個皇后不要也罷。

太后在考驗我,蕭承弈亦是如此。

南林王,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勢如破竹。穿上龍袍,坐上龍椅的他,一樣可以玩弄權謀。

我生氣嗎?

應該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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