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鬢第 34 節 我與皇帝齊上岸

飯了嗎?」

「沒呢,等你一起。」

他愣了愣,但還是笑了:「我還以為我這麼晚過來,會被你趕出去。」

怎麼說呢?

他不說這句話我還沒往這方面想

但他說了之后我就很心了。

誰讓我被他的太監趕過那麼多次呢。

下次一定!

25.

「說真的,我第一眼也以為是洗腳水。」

「滾,有病就治病!!」

明天就讓太醫過來給他治治眼睛。

26.

外面飄起了雪花。

一直在嘆羊的皇上忽然抬起頭:「對了,這麼久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我本人也姓江,江清晏。」

他點點頭:「河清海晏,很好聽。」

「你呢?」

「我齊牧。」

真好,終于不用天天喊皇上了。

人民當家做主人了!

「中醫……你是哪個學校的?」

「B 大的。」

「B 大?」齊牧挑了挑眉,「這是我理想的學校,可惜我沒考上。」

不好意思,不該笑的。

但我忍不住。

哈哈!我上了皇上考不上的學校!

但我還是更關心另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穿來的?」

對面的帥臉上浮起一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就在圖書館查文獻呢,忽然就這樣了。你呢?你怎麼來的?」

我?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我閨男朋友甩了。」

「然后呢?」

「然后前男友要跳湖,威脅復合。」

「什麼人啊!」

「我閨慫了,去勸他別跳,我跟我閨一起去的。」

「但是這跟你穿越有什麼關系?」

「我好心拉了他一把,結果這孫子太沉了……他沒跳,我掉下去了。」

「……」

男默淚了家人們。

其實我覺得我沒死。

畢竟那個湖很淺,周圍那麼多人應該會救我的。

我應該只是昏迷了。

齊牧的表很復雜:「你不會游泳嗎?我記得 B 大不會游泳是不能畢業的。」

「所以我還沒畢業......」

27.

第二天,皇上下令用兩米高的圍欄把皇宮里所有的湖都圍起來。

我堅決不讓,還想去劃船,還想去看大蛤蟆,還想去看天鵝打架。

結果齊牧給我送了個遠鏡過來。

「劃船的問題怎麼解決?」

我沖到書房質問他。

齊牧看了我一眼,扭頭問安公公:「船都拖走了沒?」

「回皇上的話,已經都拖到岸上了,保證沒人能找到。」

「嗯。」他滿意地點點頭。

氣死我了!

我要在他今晚的飯里加兩勺芥末醬!

可是這里沒有芥末醬!

更生氣了怎麼辦。

28.

「江清晏,你要是實在想拆圍欄,記得去拆東南角的,那邊水淺,別再拆北邊的了。」齊牧無奈地來找我議和,「這是那里的侍衛第二十三次找我告狀了。」

29.

今天齊牧格外開心。

因為他想好論文寫什麼了,還列了一米長的大綱。

我問他寫的什麼,他說是《封建制度下的行政管理研究——以某嬪妃破壞花園公共設施未遂為例》。

30.

皇后回娘家了,宮里變了貴妃掌權。

我問齊牧,皇后啥時候回來。

齊牧說他也不知道,但是最好別回來了,否則按照規矩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他還要去皇后宮里吃飯。皇后總是想留他睡覺,他每次都要換個理由推,現在已經詞窮了。

但皇后人還是好的,除了讓我抄十遍宮規這件事有點像小學老師,大部分時候還是溫的。

貴妃就不一樣了。

貴妃好像一個大炮仗。

上次那個貞人,竟然因為雪天路去晚了,就被貴妃杖責三十,三天下不來床了。

我有種預,遲早有一天會因為我進屋時先邁右腳而罰我。

左腳同理。

所以最近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貴妃還沒起床就在門口等著,時間一到就去給請安。

齊牧從地上坐起來打著哈欠看我梳頭:「江清晏,這是要卷死誰啊?卷死隔壁村的嗎?看看你們誰打鳴早?」

我托著腮,迷迷糊糊地回答他:「寧可困死自己,也要卷死貴妃。」

31.

我兢兢業業了十來天終于還是在里翻了船。

不是

因為我進屋先邁了右腳,不是因為我起晚了誤了請安。

人怎麼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跌也要換個地方跌!

所以我就因為請安時把「萬福金安」說「發臭發爛」而翻車了。

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32.

花貴妃說我以下犯上,目中無人,讓我在院子里跪一個時辰,以儆效尤。

但我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要懂得反抗,對封建陋習說 No!

所以我看著說:「我不。」

然后我就被的兩個太監架出去了。

可惡!人多!

我本來想一打二干翻他倆的,一只手撂倒左邊那個瘦的,再來一個掃堂踹翻右邊那個胖的。

結果我被人家干翻了,不知道是哪個 b 崽子踹了我膝蓋窩一腳,我還沒站穩,他們已經把我摁在地上。

我現在放棄幻想了。

我現在的愿很樸素。

我現在只想把外套穿上,雪地里怪冷的。

33.

齊牧急匆匆趕過來,問我發生甚麼事了。

我說那兩個年輕人不講武德,啪的一下,很快啊。

他把我拉了起來。

麻了沒站穩。

不小心就摔到皇上懷里了呢。

34.

我病了。

我裝的。

這只是我不再去給貴妃請安的借口。

跪都跪了,不能白跪。

我活蹦跳地在鐘粹宮看書寫字吃吃喝喝,但在別人眼里我已經奄奄一息臥床不起了。

「真的不用找個太醫來看一下?」

這是齊牧今天第 18 次問這句話。

我以自己的期末績向他擔保,還多吃了半碗飯來證明自己的強壯,他這才不再問了。

35.

完犢子了,真病了。

我發燒了。

怎麼辦,要變紅碼了。

這下安公公多了一個攔我的理由:不好意思娘娘,沒有綠碼不能進。

齊牧一下朝就趕過來嘲笑我:「平時反應慢也就罷了,怎麼連生病都有延遲。」

我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麼來了?我明明讓他們不要告訴你。」

「為什麼?」齊牧我的額頭,「這麼燙,你應該立刻告訴我的,不用怕麻煩……」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主要是我前兩天剛用我的期末績跟你擔保過,我怕我掛科…...」

那一瞬間,我從他臉上看到了扭頭就走的沖

但齊牧不是沖的人,他發現了我沒喝的藥,冷靜地端到了我面前,然后抬了抬下

「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不喝吧?」

「開什麼玩笑!」

「我就是學中醫的我還會怕中藥嗎?」

「你這是什麼表啊?你不信?」

齊牧依舊很冷靜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但我能看出來,他在憋笑。

他快要憋不住了。

他已經憋不住了。

我很怕他笑出聲來,把這黑乎乎的藥灑到我床上,于是趕接過來,一口悶了。

實在是太難喝了,猛落淚。

36.

「睡吧,我等你睡著我再回去批奏折。」

我勉強還能點點頭,其實我現在很虛弱,剛剛在他面前負隅頑抗的那幾句話已經耗盡了我全部力氣。

我現在像個泡沫,輕輕一就破。

頭疼得睡不著。

睜開眼睛看到齊牧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寫字,旁邊放著一摞東西。本來想開口喊他來給我解解悶,還是沒能喊出來。

我躺在床上看著他,這廝卻忽然抬頭了,我趕閉上眼。

「醒了?」他聲音很輕。

哈哈,今天就要教會他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做:你永遠無法醒裝睡的人。

37.

我病了三天,皇上在我宮里住了三天。

花貴妃后悔得跟大蛤蟆似的。

「今天吃什麼?」我著廚房門問。

「吃牛面吧。」

隔壁妃子都饞哭了。

也不知道是饞男人還是饞男人做的飯。

38.

快過年了。

我正抱著手爐披著鶴氅翻看一本典籍,旁邊是齊牧新釀的甜酒,我酒量差,只敢嘗了一點點。

安公公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找我,讓我趕去勸勸皇上。

我二話沒說就跟他走了,到了書房門口,我走進去又退了出來。

「勸他什麼來著?」

「北地雪災,又鬧荒,皇上要親自去巡視啊。」

安公公好像在嚎喪,不

知道的還以為皇帝駕崩了。

我走進去,他正收拾行李呢。

「為什麼不派欽差大臣去?」

「因為我想親眼看看,不能白來一遭。」

「你去了那里,朝廷其他事怎麼辦?」

「這個不用擔心,我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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