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前，他問了我一句話。”

許沉饒有興趣：“什麼話？”

唐璃說：“他問我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唐璃累了一天，如果真有想說的，那也必定是之前同他講過的謝謝，說過太多次，似乎有點兒沒意思。

可是許沉卻又笑：“我猜他想聽的是晚安，可惜你沒有反饋。”

唐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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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紹堂想聽的話，唐璃無法得知，但被許沉點醒後，細心給人發去了一條消息。

消息很短，只有兩個字。

「晚安。」

他也回復得很快。

新一天到店，陳凡照常與打招呼，看見帶來的花束，十分詫異。唐璃只是說，這是最後一天賣花了。

按照唐璃的計劃，理完手上所有花束後就不打算再繼續擺攤了，這份工作有過驗，深知時間地點運氣都在這筆看似不大的生意中佔據重要位置。

掙了幾百塊，也夠請許沉秦鉦吃飯。

接下來的時間裡，只需要做好這一份咖啡店的兼職，然後著重於學業。

中午的時候，唐璃收到程紹堂的消息，那消息雖然沒有傳達過來好信息，但唐璃表示理解。

容是他要出差，今天沒辦法陪。

唐璃沉默地看著那個陪字，回復他說沒關系。

那天中午陳凡特別有興趣的拉聊天，似乎是前一天沒有聊盡興，而陳凡始終大幾歲，作為同為帝都裡的異鄉人，他大有種好為人師的覺在上。

“你可以去做模特。”陳凡一本正經地說，“帝都這邊渠道很廣，各種自帳號都可以投稿，你可以試試啊。”

唐璃笑道：“你覺得我可以？”

陳凡：“廢話嘛。”

唐璃：“我沒想過……”

的想法說出來大概會引得旁人笑話，只是想利用網絡效應多多售賣貨，從中獲益，而這個想法也隨著花束的減漸漸消弭。

“你可以試試啊。”陳凡看著，姿態隨意道，“我有個朋友，長得也很漂亮，沒你個子高，大學時候兼職做模特，現在工作了也兼職做模特，兼職工資甚至比專職工作都要高，但覺得這個圈子的風氣不是那麼好，也不算太穩定，所以一直沒有全職，相當於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唐璃：“這個圈子的風氣，是什麼樣子？”

陳凡沉默了一下，說：“像個微型娛樂圈。”

唐璃沒說話。

陳凡以為不懂，繼續解釋道：“有點兒，但乾好了是真掙錢。”

唐璃說：“我可以試一下。”又補充道，“淺嘗輒止。”

唐璃說試，也不是非要立刻嘗試。

做完了整個十月一的兼職，唐璃都沒再見到程紹堂。

不過沒見到不代表沒聯系，他會在朋友圈發布的態點讚。

平時很發態，最近格外頻繁。

唐詩英打電話來讓在朋友圈裡活躍些，即使不能隨時聯系也能了解到的近況。

唐璃暫且將此當作頻繁發布態的原因。

唐璃照常上課，國慶長假過後，舍友都回來了，除了宋紫玉和程立秋，還有未曾謀面的司夢。

和唐璃想象中不太一樣，換言之，宿舍其余兩個人也想象不到暑期回老家騎托車摔斷胳膊的舍友，是個假小子。

司夢格外興，自我介紹完畢，拜托各位舍友多多照料，笑著讚揚，沒想到舍友淨是。

宋紫玉和唐璃顯然被司夢的氣勢震懾到，唯有程立秋，拍拍脯表示沒關系，有兩位姐姐在，讓司夢盡管放心。

不過顯然，程立秋的保證是有時限的，很快和司夢就因為各種事發生各種問題，無法避免。

唐璃是在臨近十一月的時候遇見顧彰和季書寧的，對顧彰印象很深，因為他的名字，也因為他給人的覺，急切又慌張。

說起來這事兒和陳凡建議做模特有異曲同工之妙。

顧彰和季書寧是電影學院導演系大四畢業生，在明年四月份進行畢業作品展覽，而他們前來搭訕的原因也是想邀請唐璃做他們微電影裡面的主角。

唐璃推辭說：“我只是個學生。”

顧彰：“我們也是學生。”

唐璃沒說話，顧彰點了杯熱式坐在吧臺，正巧旁邊有人點單，轉去忙自己的，等端來咖啡，顧彰還坐在原位置等答覆。

走出後面，了陳凡：“凡哥，你幫我一下。”

陳凡了解到前因後果，踢了一腳門，氣勢不善地走了過去。

唐璃假裝無事地站在原地，以為顧彰會因為陳凡的前來知難而退，結果過了一會兒，陳凡扔來一個錢包，讓打開看。

眨了下眼，問陳凡：“我看什麼啊？”

“裡面有他份證和學生證。”陳凡衝使眼。

一個簡潔明了的棕錢包，沒有任何花紋設計，唯一的數字是一串字母，唐璃猜測那應該是這個錢包的牌子。

看了眼顧彰。

顧彰和陳凡一起看著。

唐璃打開錢包，映眼簾的就是顧彰的份證，卡槽裡著一排銀行卡。

顧彰提醒：“邊上那個綠的是校園卡。”

彼時唐璃已經看到他包裡的現金，紅彤彤一片，晃得越發到逾越。手指快速扯過那張綠的卡，確認上方信息，店裡瑩瑩燈，照在順的頭髮上，像是一層淡淡的金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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