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戲綜藝，被罰給竹馬老公賀凜打電話。

我開口說：「小妻，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不過誰家小妻 18……5？」賀凜矜貴自持地回應道。

我哭，都是節目組安排的。

掛斷電話后，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正好被主持人耳尖捕捉到。

說：「可語，是影帝賀凜給你發的信息嗎？」

我角一咧，點了點頭。

果然，節目組很會制造熱度。

1.

賀凜給我發的信息是，他要來節目組探班。

我含淚答應。

以賀凜那人，就算我不同意他探班，也是阻攔不住的。

天知道，賀凜有多霸道。

綜藝拍攝暫時結束后，熱搜幾乎全是我跟賀凜的話題。

經紀人張姐拿著電腦，在辦公桌上一頓噼里啪啦的。

「可語，賀大神在你休息室等你。」張姐瞥了我一眼，繼續工作。

我正想看看張姐在忙什麼。

張姐立刻制止了我，調侃道：「你可趕去看看你家小妻吧。」

「我瞅著他臉都臭了。」

可恥的臉紅……

剛打開休息室的門，猛然，一只手將我拽了進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周遭漆黑一片。

我手抵在他的口：「不是，賀凜你又發什麼癲啊？」

賀凜另外一只手護在我的腰上。

以至于，他突然將我按在墻上的時候，并沒有痛。

我開了燈，抬眸。

只見賀凜的頭緩緩枕下，靠在我的肩膀上。

賀凜今天怎麼那麼乖？

我心想道，臉上依舊噙著笑。

莞爾，想起給他打的那通電話，莫非……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忍不住地喊了句：「小妻？」

賀凜「嗯」了聲，語氣淡淡的。

果然，我咂咂：「賀凜，哈哈哈哈你真夠變態的。」

懂得都懂。

2.

賀凜接我回家，所以我讓張姐也早點回去。

許是因為我跟賀凜的話題上了熱度，陸續有商務進來。

回去的路上，賀凜又換了輛布加迪。

我皺眉：「你怎麼又換了輛車？」

他換車的速度，比他服換得還快。

下一秒，賀凜盯著我：「你不喜歡？」

我搖頭：「只是，你也太頻繁了，怎麼說也兩個月一換？」

雖然我知道賀凜有錢，但也不用那麼豪橫吧？

「好。」賀凜答應道。

賀凜的助理唐逸給我連發了好幾條有關于他的八卦。

標題是「影帝賀凜深夜約」。

約誰？

唐逸給我發了個大哭的表包，隨其后是：「嫂子，你就關心關心咱凜哥吧？」

「你再不關心他，他該哭了。」

我的眉心跳了跳，大概率知道賀凜為什麼換車了。

被別的生蹭車。

男德擔當。

我沉眸，有些自責，是我令他沒有安全。

果不其然。

當晚，他自顧自地抱著被子一副要離開的樣子，委屈得不行。

賀凜居高臨下地說：「沒關系，我是男人，不需要哄。」

「我不開心，出去緩一下，你自己蓋好被子。」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略帶著疲憊的語氣：「不是，賀凜，我今天可忙了。」

賀凜也大概率知道，我給他打電話就是綜藝效果。

他淡漠地「哦」了聲，抱著被子沒有毫要離開的意思。

而他的臉上明顯地寫著兩個字：

「哄我。」

我嘆了口氣，拉了拉賀凜的角：「賀凜，我知道錯了。」

賀凜見好就收，立刻整理好自己的枕頭，躺好，里不依不饒道：「我勉強跟你睡一晚，并不代表我好哄。」

死傲。

我往他上了，乖哄道：「賀凜，你不能不講理，我們當時就分開四個小時。」

賀凜眼可見的不開心，一五一十地跟我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有個私生飯，直接撬開了他的車門，坐了進去。

3.

跟賀凜結婚，是我們雙方父母包辦的。

而我也只不過是從賀凜旁邊的房間，搬到了賀凜的房間。

對我來說區別不大。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賀凜一直都覺得，我跟他結婚是因為我爸媽。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賀凜從不會跟我表。

有無數次，我想跟賀凜談心的。奈何我們的時間很多時候對不上，不是他出差就是我出差，漸漸地也把談心的事一推再推。

賀凜將我擁懷中：「姜可語，你能不能我一下？」

他的聲音暗啞。

下一秒，他低沉的嗓音，再次傳我的耳朵。

「他回來了。」

莫名地一愣，我剛要抬頭。

賀凜欺而下……

翌日。

因為賀凜的折騰，我直接一覺睡到下午。

閨江藝一早就給我打了電話，但是我沒接到。

我單手了脖子，拿著手機的手輕輕一劃，按下免提，順手放在茶幾上。

悠閑地端起一旁的蜂柚子茶，這是賀凜去上班前特意給我泡好的。

剛喝一口，手機傳出人俏的聲音：「我說姜可語，你老公這是又開始教育你了？」

我表示無語：「江藝，你要是不會說話的話，可以回娘胎重造一下。」

是不是每個閨都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江藝「切」了聲：「我就說賀凜這小子，指定是打小就看上你了，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生氣啊？」

起初，我以為江藝說的是昨日的綜藝上我喊賀凜「小妻」這件事。

聽江藝的話語氣，明顯不是。

我擰眉，想到昨晚臨睡前賀凜說的話。

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放下水杯，拿起手機準備瀏覽今天的熱搜。

不等我點開件，江藝激地說：「榮烏回來了。」

拿著手機的手不由一，手機垂直落在地上，發出「啪嗒」聲。

我呆滯了幾秒。

「可語，你在聽嗎？」江藝一遍遍地喊道，語氣帶著張。

我回過神，撿起手機：「嗯。」

聲音淡淡。

江藝聽到我的回應，才敢繼續說：「榮烏了導演，據說昨天就回來了。在你沒睡醒的四個小時，榮烏找到了賀凜，尋求合作，但是賀凜那邊放了話。」

他顯而易見是針對賀凜。

我：「什麼話？」

「只要是榮烏導演的劇，我一律不接。」江藝的語氣低沉，似是在模仿賀凜說話。

……

趕到賀凜工作室，周圍的氣氛十分凝重。

在來的路上，我略地看了眼下熱搜的詞條。

無非就是出曾經我跟榮烏過去的那件事，而后被營銷號各種花式造謠，說我跟賀凜結婚是被父母迫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被父母著結婚是真的。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

我姜可語自愿嫁給賀凜的。

我倒是不介意這些流言蜚語，倒是賀凜，他的心思敏……

賀凜事事優秀，唯獨上特別的愚鈍。

4.

「可語，你可算來了，我覺得你再不來，我就要噶了。」唐逸手里拿著份資料。

我掃了眼，是劇本。

應該是榮烏的。

我：「他們還在里面聊天？」

唐逸點頭，滿臉惆悵：「上午榮烏過來說劇本的事，后面賀凜自己公關發聲了。」

「沒多久，榮烏就折回來了。」

辦公室的門閉著，我皺眉，深吸了口氣：「我過去看下。」

叩叩叩——

三秒后，我開口說：「是我，姜可語。」

沒一會兒，賀凜開的門，冷冽的雙眸滿是不悅。

站在他后的榮烏，先一步開口：「可語，好久不見。」

他興致地朝著我手。

我客氣地沖他點了點頭，站在了賀凜的邊，聲音禮貌又疏離：「榮先生，好久不見。」

賀凜牽著我的手，霸道宣示主權：「榮烏，可語現在是我的妻子。」

榮烏面和善：「我知道，真抱歉沒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賀凜十分警惕地瞪著他，像極了炸的刺猬。

我稍稍側眸，就能看到他黝黑的長睫。

「榮先生，剛回國還是先注意的好。」我沉聲道，悄然地了賀凜的手，讓他放心。

僵持幾秒后，榮烏先敗下陣來，灰溜溜地離開。

賀凜拉著我進到辦公室，反手「咔噠」一聲，將門反鎖。

四目相對。

「可語，你是不是還在惦記他？」賀凜聲音暗啞。

我驚訝地抬頭，狐疑道：「我干嘛惦記他？」

有時，我覺得賀凜扭得像沒長似的，愣是讓我去猜。

5.

榮烏和賀凜是堂兄弟，至于為什麼他們的姓氏不同，那是因為，榮烏的母親是二婚，帶著榮烏嫁給賀凜的親伯伯。

我們三個人，從四年級開始同校。

一起回家的路，從那刻起，也不再單單只有我和賀凜。

我與賀凜從兒園就是同班了，而榮烏因為是班生，被分到了我們隔壁

班。

三個人的友誼，持續了好幾年。

直到，高一暑假后，榮烏整個人都變了，甚至跟賀凜手。

我問過賀凜為什麼也會打榮烏，他也不肯跟我說。

不過，我猜是因為我。

后來，聽說榮烏被確診了神分裂。

據說，榮烏的有兩個不同類型的人格，其中的一個人格喜歡我。

榮烏離開的那天，他將我從家里……

往事浮現，憤然不平。

手中突然躥出一溫熱。

只見一只手握著我的手，我抬眸：「賀凜。」

賀凜明眸善睞，盯了我良久，終究悶悶地說了句：「回家。」

「遲早把你憋死。」我小聲地嘟囔道。

6.

因為榮烏的回國，賀家打來電話，讓我跟賀凜無論如何也要空過去一趟。

畢竟是家宴，況且有的事終歸是要解決的。

倒是賀凜，明顯地不悅，剛要拒絕，被我攔下。

我小聲地提醒：「賀凜，我們很久沒有看你爸媽了，就當回去看看也好。」

賀凜眉眼一松，語氣極為平淡，沖著手機說：「我跟可語明天回。」

放下了電話，賀凜握著我的手：「你不怕了？」

我搖了搖頭，又點頭：「怕，但是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

我手，低喃道：「抱抱。」

專屬賀凜上的味道撲鼻而來，摟住我的手了。

他說：「對不起。」

我的心一，忍不住哽咽：「賀凜，那件事跟你沒有關系，你不需要跟我道歉的。」

……

去賀家見榮烏的事，下午就被我爸媽知道了。

邊聽著我媽在電話里碎碎念，邊不由得瞪了眼賀凜，都是他在打小報告。

許是見我沒有回應。

「姜可語，我可告訴你，榮烏的病不太穩定，你要是再出事，我就讓賀凜把你當金雀養在家里。」我媽無地道。

賀凜則是沒事人似的坐在一旁，把玩著我的頭發。

我推搡了下，讓他滾。

奈何，賀凜無于衷。

我：「媽，榮烏不是故意的。」

事發生前，我跟榮烏、賀凜三人還是好朋友。

賀凜給我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加之后來我自己學了點心理學皮，對賀凜和榮烏也沒那麼抵了。

也有可能，我潛意識記得，榮烏曾經對我的好。

我媽：「我也知道榮烏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的病的的確確不穩定，我跟你爸是反對你去賀家。」

我了額頭，如實回答：「其實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他們拗不過我。

最后，我媽終于松口：「去的話也行，但是記得保護好自己。」

「有什麼事找賀凜。」

賀凜適時地開口：「爸媽，你們放心，當年的事不會再重演了。」

掛了電話后，我徑直走向了不遠的門。

門一打開，就是琳瑯滿目的服，還有一張的公主床和陪伴我很久的書桌。

結婚后，我跟賀凜的房間被他打通，我的房間了帽間。

沒有挪走的書桌上，放著我與賀凜穿著校服的照片，上面赫然寫著「高二」兩個字。

7.

回到賀家，連我上個廁所，賀凜都要跟在邊，生怕我不見似的，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無奈：「賀凜，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保護自己。」

賀凜「嗯」了聲：「我知道。」

在他的臉上，我恍惚間看到「后悔」兩個字。

我嘆了口氣，又不是他的錯。

轉眼，賀凜的媽媽正拉著榮烏說話。

索，我拉著賀凜去后花園曬太。

初春的太，讓人很舒服。

賀凜目深邃地看著我：「可語，我們吃完飯就回去。」

我點頭，這次沒有反駁。

是我從沒想過，賀凜會那麼忌憚榮烏，都是因為我。

「賀凜，可語，你們怎麼在這里？我找你們好一會兒了。」

聽到聲音，我們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榮烏。」我淡聲道。

賀凜站在我的邊，牽著我的手。

榮烏深深地朝著我鞠了一躬：「可語，對不起。」

闊別多年的道歉。

或許，我也沒想象中那麼不怕榮烏。

我下意識地閃躲。

賀凜臉一沉：「榮烏，你這是鬧哪出？」

榮烏誠心解釋：「我想，當年他綁架可語的事，肯定給可語造了很大的困擾，我只是想跟可語說聲抱歉。」

被榮烏綁架的那天，天氣很好，好到出現了日暈。

那

個時候的我，還住在自己的家里。

榮烏用藥迷暈了我，將我帶走。

醒來后，發現自己被綁著，而榮烏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勒令我只能喜歡他，同時說出了我暗賀凜的事。

我是真的害怕榮烏會將這個抖出去，我怕跟賀凜最后連朋友也做不。

不，那不是我想要的。

心的恐慌和不安，愈發加重。

我錯愕道：「你怎麼知道？」

「不，你不是榮烏，你是誰？」

榮烏笑得諂，手指著我的下：「姜可語，你的意表現得太明顯了。賀凜那個榆木腦袋，一輩子也不會懂的。」

「我是誰？」他輕哼了下，聲音得很低，「我是你最喜歡的好朋友榮寒啊。」

榮寒是誰？

他套著榮烏的，言語中沒有半分榮烏的樣子。

我想或許是榮烏生病了。

無論我怎麼求眼前所謂的「榮寒」，他都沒有毫的容，堅決不放我走。

兩天后，我被賀凜找到。

榮烏被抓前，突然發瘋般抱住我，附耳說：「姜可語，你太暴自己了。」

我嚇得昏厥。

榮寒雖然沒待我、著我，但是對我造的心理創傷不小。

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后，我無意間聽到榮烏被送去國外治療。

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只要一看到賀凜，我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榮烏抱我的畫面。

我本能地對賀凜產生抗拒。

為此，我們休學了一年。為了克服恐懼和安全著想，我被迫搬到了賀凜的家里，請了心理醫生。只不過賀凜一直不知道，榮烏當初對我說的那些話。

不，不是榮烏，是榮寒。

8.

賀凜抓住我就要離開。

臨走時，榮烏盯著我說：「姜可語，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嗎？」

我愣神，任由賀凜牽著我走。

良久，我對上賀凜的雙眸：「他不是榮烏。」

「榮寒回來了。」

我心不在焉，有些無措：「可能榮寒沒有消失。」

這些年，榮烏在國外接治療的消息我都是聽賀凜媽媽說的。

賀家對我有愧，所以把賀凜給了我，作為彌補。

他們對我也都很好，從小到大都是。

可在賀凜媽媽提到榮烏時，眼里總是泛著疼惜。

這頓飯終究沒能聚到一起。

回去的路上，我忽然好奇榮烏的媽媽。

「話說，榮烏媽媽跟你伯伯離開后，去哪里了？」

賀凜也愣了下，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歪了歪頭，心想也是，賀凜一向對這些事不關心。

好像除了我能影響他外，沒別的人了。

賀凜格從小就沉悶，不像同齡的孩子會有叛逆期，他很叛逆。

唯一的那次，就是陪著我休學，在家待了一年。

學校的老師都來勸，依照賀凜的績，肯定能上重點大學。

賀凜不為所。

那時候，我很怕他，也深知他什麼也沒做，但就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聽傭人提到一，我也只是戰戰兢兢地給他發信息，讓他好好學習。

賀凜依舊每天在家，誰勸也沒用。

還沒到家，賀凜媽媽就打來電話。

「都要吃飯了，你們怎麼還往外面跑？」賀凜媽媽的聲音。

賀凜漫不經心：「我不想吃了。」

「下次再說。」

賀凜媽媽毫不掩飾地問：「我說賀凜，你該不會是還在吃榮烏的醋吧？」

「媽！」賀凜呵斥道，順帶著嗓音提高了些。

我狐疑地向賀凜。

車再一次傳出賀凜媽媽的聲音：「賀凜，我知道可語當時被嚇壞了，這些年我們賀家也一直在彌補，這不也讓你如愿以償嫁給可語了。」

「榮烏這孩子可憐，年紀小還被他媽媽打罵就算了，還被栽贓那樣……」

車窗外的環境瞬間暗了下來，賀凜將車開進車庫。

我開口問：「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凜媽媽驚詫道：「可語聽得到啊？」

我：「賀凜在開車。」

「當年榮烏被他親媽打罵，罵他是拖油瓶，說是因為榮烏，你伯伯才會跟離婚。」

賀凜將車熄火，打斷了的話：「媽，我們到家了，改天再說。」

我本能地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奈何賀凜先一步掐斷了電話。

他擰眉：「可語，你很在意他。」

在賀凜的眼底，我所問的話，了關心。

我腦海中忽然想起，經紀人張姐之前跟我開的玩笑。

如果可以整治腦的話，第一個要把賀凜拉去邊疆送去和親。

我無聲地笑了，抿了抿角。

或許，我從來沒告訴過賀凜，我很他。

我手擁住了賀凜，耳畔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我微微頷首：「陪我去看晚風吧？」

賀凜用力地回摟著我：「別怕，我會一直你。」

聲音格外悅耳。

哪有什麼看晚風啊，只不過變著法地說話罷了。

恰好，我想說的，賀凜知道了。

9.

我們極出來散步，一路沿著河邊走。

要不是因為今天的事，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賀凜最近不就喜歡我的手心，這似乎了他的某種癖好。

「我以為你都不想來散步的。」賀凜眉峰皺起。

我白了他眼：「那是你從來都不問我一下的好嗎？」

賀凜的冷眸一沉，角微微上揚：「也是。」

散步回來，賀凜一直盯著手機。我當他在工作，也沒打擾他，打算去廚房給他準備個水果。

結果還沒把蘋果削皮，就聽到后的腳步聲，伴隨著周遭彌漫著的悉的味道。

接著水龍頭打開的聲響，賀凜了手：「怎麼想吃蘋果了？」

說著，他自然而然地接過我手里的蘋果：「我來。」

我也沒矯，任由他弄，自顧自地跑回沙發上，繼續追劇。

最近上映了部非常好看的電視。

就當我看得迷，一塊方方正正的蘋果遞到了我的邊。

賀凜輕聲說：「張。」

我推開他的手，隨意道：「你吃。」

「我不吃。」

本來蘋果就是給賀凜準備的，我一向不喜歡這種脆脆的口。

半晌沒聲。

我瞄了眼賀凜，只見他鉚足了勁盯著我看。

「嗯？」

賀凜薄輕啟：「我還以為你口味變了。」

我接話：「我的口味始終如一。」

賀凜：「我也是嗎？」

我：「是。」

此時的賀凜，穿著家居服，手里拿著那塊蘋果，整個人顯得呆萌無比。

突然，我湊近，捧起他的臉：「乖乖，人長著就是要說的。」

賀凜安安靜靜地點頭：「我怕你會推開我。」

我的心突然了下。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答案了。如果不是喜歡的話，我又怎麼可能跟你結婚啊？」我抿笑了笑。

如果我不愿意，誰都不能脅迫我。

父母也不行。

賀凜擁著我，附耳一遍遍地說：「我都知道了。」

我任由賀凜擁著我：「嗯？」

「知道你喜歡我。」

我手默默在他額頭輕敲了下：「白癡。」

賀凜抱著我回房間……

10.

翌日。

賀凜替我請了假，我實在沒起來，睡到下午。

這次賀凜也沒去上班。

看著他從浴室出來，我有些懵：「你今天不上班嗎？」

賀凜隨手用巾了漉漉的頭發：「我是老板，哪有天天上班的道理？」

嘿，真奇怪，榮烏沒回來之前，天天在書房加班的人是誰？

見他心好，我難得地沒有拆他的臺。

本來我想幫賀凜拿吹風機吹頭發的。

結果賀凜冷不丁地來了句：「你昨晚也累的，我自己去。」

氣得我拿起他的枕頭朝他一丟：「滾吶。」

莫名的恥。

等我出臥室，就見賀凜正要端起盤子。

「就在這里吃。」我攔住了賀凜。

他居然還想把飯菜端到房間里去。

倏然，我的腦海中蹦跶出一個想法，要是我以后懷孕了，那豈不是要被賀凜按在床上不能？

莫名后怕……

吃過飯后，賀凜接到榮烏的電話。

見賀凜猶豫，我踢他一腳：「接啊。」

畢竟人家榮烏幫了一個「大忙」，告知了賀凜當年我暗他的事。

其實賀凜大可以來問我，只是他只字不提。

而我也沒當回事。

忽然想，榮烏回來好像也沒什麼壞。

榮烏：「有沒有空？請你們夫妻倆吃個飯。」

賀凜冷淡道：「沒空，剛吃完。」

榮烏也不惱：「嘖，賀凜你這人翻臉不認人，我可幫了你大忙，你就這麼對我？」

賀凜沒說話。

「我后天上午的飛機。」榮烏說話的聲音帶著笑意。

賀凜挑眉：「你就要回去了？」

榮烏沒有掩飾：「我這病還沒好，回來怕是會嚇到可語。」

賀凜冷沉道：「知道就好。」

其實，我也還好。

有賀凜在。

我們約了一個小時后在咖啡館見面。

去的路上，我們向賀凜的媽媽打聽了關于榮烏的消息，才得知榮烏之所以會分裂出第二人格榮寒，是因為榮烏親眼目睹了賀凜的伯伯跟別的人在家里滾床單。

而他的母親也看到了這一切，卻將過錯歸咎在榮烏的上，不停地罵他是「拖油瓶」「喪門星」。

以至于，榮烏媽媽跳河的時候，里都還在罵著：「榮烏，你就該一個人活著。」

現實的確如此。

榮烏的媽媽沒了，榮烏的后爸也就是賀凜的伯伯，前兩年也因病離世。

好似詛咒應驗，榮烏一個人活著。

榮寒其實是榮烏機產生的一種保護人格。

「可語，我知道榮烏心里有你，但是不管是榮烏還是榮寒，他們都不會真正地想要傷害你。」

賀凜的媽媽解釋道。

賀凜輕哼：「媽，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的兒子。」

「就你一天天喜歡吃飛醋，人可語都是你老婆了。」賀凜媽媽表示無語。

我被逗得直笑。

賀凜臉黑，掛斷了電話。

11.

咖啡館。

我們沒等幾分鐘，榮烏就出現了。

榮烏剛落座……

「有話直說吧，我們剛吃過飯才出來。」賀凜邊說話，邊著自己的脖子。

我：……

榮烏握拳咳嗽了聲，沖著一旁的服務員說：「三杯冰式。」

店員：「好的。」

「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賀凜冷峻的臉上不帶一，跟剛剛稚的男人截然不同。

榮烏低笑了聲，再次抬頭。

賀凜怔了怔，有些疑：「換了？」

榮烏轉變了榮寒。

我側眸一看，不由一。

忽然，一只手放在我的手心，是賀凜給的安全。

「可語，我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當初是我太極端了。」榮寒的格跟榮烏是不一樣的。

我搖頭：「榮寒，我原諒你。」

「好好治療，到時候賀凜帶你飆車。」

那是他們年時許下的約定。

賀凜想反駁，被我回瞪了過去。

他沒再吭聲。

榮寒滿眼憾地看瞥向我：「要是繼續治療的話，我可能就要消失咯。」

話說得坦然，語調帶著憂傷。

突然，賀凜單手搭在桌子上，神凝重地問：「你的出現真的是保護榮烏的？」

榮寒沒有猶豫地點頭。

「這樣啊。」賀凜冷冽的雙眸一轉，忽然攤手，「那正好，你順便幫他還一下錢。」

我傻眼了。

賀凜將握著我的手，轉變摟住我的肩膀，往他上帶。

「我跟榮烏上學那會兒打了個賭。」

我困地看向他：「你們賭了什麼？」

榮寒從錢包里出張卡遞給我：「賀凜賭，以后跟他結婚的人是你。」

「高中？」

榮寒淡笑：「算上份子錢一起給你們。」

我剛要拒絕，賀凜拿了：「行。」

賀凜了我的頭：「放心，榮烏差不了這幾個錢。」

「這錢本就屬于我們倆的。」

……

我們送榮烏上出租車。

榮烏沒有上車，跟司機說：「師傅，等一下。」

賀凜沉著臉，將我往他邊靠了靠，滿眼的拒絕。

「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們說。」

「我跟可語是夫妻，沒什麼不能一起聽的。」

不等我說話，榮烏輕笑了聲：「可語，我好像懂了你的選擇。」

話音剛落，賀凜直接將榮烏推進了車。

榮烏也沒生氣，朝著我們揮了揮手。

12.

因為距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遠，所以我們就走了回去。

經紀人張姐給我打來電話：「祖宗，你請半個月假該不會是在備孕吧？」

我白了眼賀凜，誰說我要請半個月的假了？

不等我說話，賀凜直接說：「我老婆想休息就休息，不想干，就回家逗逗阿貓阿狗咯。」

他說得隨意。

張姐聽到賀凜的聲音，一下就來勁了，調侃道：「這不是賀總嗎？」

賀凜剛想說話，卻聽到張姐說：「就是那個比狗還會的賀總。」

賀凜：「……」

我急忙解釋：「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天地良心，這話絕對不是我說的。

「對

了，明天普蘭的那個活，這邊的品牌方讓你必須參加，要不然你改天挪一下假期？」

我凝神思考了下：「行。」

畢竟賺錢比較香。

賀凜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第二天，賀凜媽媽告訴我榮烏上飛機的消息：「榮烏今天的飛機，你們不打算來送送？」

我剛好在化妝：「媽，我今天走不開。」

話音剛落，賀凜就給我投喂了塊哈瓜，堵住了我的。

經紀人咂：「完了，要長腦了。」

「媽，我老婆正在忙著給我賺錢。」賀凜直接拿過我的手機，繼續說，「你等我們不忙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祝榮烏一路平安。」

我也跟著說了句：「榮烏，祝好。」

很快，榮烏的聲音傳了出來：「賀凜，可語，我走了。」

「也祝你們幸福。」

臨掛斷電話，賀凜的媽媽叮囑道：「賀凜，你不要太欺負可語了。我告訴你，要讓我知道了，都給你打斷。」

「還有，你就不能回自己公司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斷送我們可語多桃花？」

說完，賀凜媽媽就掛了電話。

賀凜臉黑。

「那是我的手機。」我皺眉，看著他要揚起手機的手。

賀凜委屈：「老婆，我能不能把你的手機摔了換個新的？」

我角一：「不能。」

活結束后，我便被賀凜帶走了。

車，賀凜給我：「有沒有累著？」

賀凜今天陪著我跑了一天，免費的勞力。

「你怎麼想到陪我上班了？」我別過臉，對上賀凜冷冽的黑眸。

見他沒說話，我察覺到：「該不會是怕我跟榮烏跑了吧？」

「我相信你。」賀凜下意識地接話。

我輕聲笑了笑：「賀先生，請你自信一點。」

最后，我還是沒能休息。

忙碌一個月后，我正式宣布退出娛樂圈，在最后的活上特意告知。

有記者問：「您真的甘心退出娛樂圈嗎？」

我回：「沒有什麼甘不甘心。」

有人提問：「那您對自己今后的日子有規劃嗎？」

我笑著回應：「想做一個快樂的人。」

最后的最后，我在個人社平臺發了最后兩條信息，第一條是：「謝多年陪伴我的，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道別，但我想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人生，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想把時間給我的人。」

第二條是：「今晚陪我去看晚風吧？」

幾乎是秒回、秒轉發。

在賀凜的個人賬號上，有著唯一的一句話：「別怕，我會一直你。」

13.

熱烈的夏季一過，我被檢查出懷孕。

要不是因為聽醫生說「孕婦也是需要適量的運」，賀凜恨不得直接將我綁在床上。

所有關乎我的事，賀凜都是親力親為，而我則是無聊地看著銀行卡進賬的數額。

有種躺著就能賺錢的覺。

八月份的時候，出現了浮腫。

賀凜心疼得直哭，反倒是要我去安：「賀凜，我沒事的。」

他自責的模樣，讓我想起被他救出來時，他自責的樣子。

可是，我的先生，他什麼也沒做啊。

我鮮地紅了眼，拉著他的手，往肚子上放：「賀凜，我真的沒事。」

賀凜仿佛到了似的，緒稍微穩定了下來。

隔天，我從賀凜媽媽那邊聽到賀凜立公益項目的事。

他把榮烏當時給我的那一千萬，全部捐了出去。

賀凜只求我平安。

我在寒冬生下了賀姜，是孩。

四年后，榮烏定居在國外。

即便有了兒后，賀凜還是會跟在國外的榮烏斗氣。

四歲的賀姜不懂為什麼爸爸很喜歡跟榮烏堂叔吵架，稚鬼。

樂呵呵地說：「你爸吃了你堂叔好幾年的醋。」

賀姜不懂，眨了眨眼睛。

繼續說：「你爸就吃飛醋，是黏人。」

賀姜忽然頓悟后面的話：「我也喜歡黏著媽媽。」

賀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賀姜，你媽媽是我的。」

我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到這一幕只覺得無比溫馨。

臉上掛著笑意，徐徐下樓。

手機突然「叮咚」響了一下，我翻開查看，是江藝發來的結婚請帖。

附加了一句話：「老娘也要踏進的墳墓了。」

新郎是唐逸。

他們倆一個是我兒的干爸，一個是干媽。

緣分使然，江藝接的第一個藝人就是唐逸。

在我退出娛樂圈后，唐逸簽了我所屬的娛樂公

司。

……

剛下樓，賀姜就看到我，邁著小屁顛屁顛地朝我跑來，圈住我的大，乎乎道：「媽媽，今天跟姜姜睡。」

我了嘟嘟的小臉——一個暑假不見，長高了不，點頭低笑道：「好呀。」

賀凜從廚房出來，冷聲道：「媽，你還是把姜姜帶回去吧。」

兒被氣得大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