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看著他喝醉的樣子，嘆著他對白月的。

于是，我默默決定，等過了這陣子，就還他自由。

可是，這人怎麼隔三岔五就在朋友圈曬我的照片？文案還這麼曖昧？

不止老婆得一次比一次順口，怎麼他還讓他邊的人一口一個嫂子，得我心里甜甜的？

1.

我凝知冉。

我與肖淮是典型的商業聯姻，毫無基礎可言。

我與圈子里的大多數孩一樣，從小就被安排得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要通。從出生開始，就著比別人還要好上好幾倍的生活。到了適婚年紀，就被家里安排嫁給那個適合的人。

我按部就班地長大，出國留學，回國嫁人。

但自從我們相識以來，他對我都是紳士的，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對！相敬如賓！

認識不久后，我們倆就被兩家安排了婚禮。婚禮很豪華，可是兩位新人卻各懷心事。

新婚的晚上，我在門外，聽見他兄弟語氣憾地安著醉得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的他：「既然答應了結婚，就別想那麼多了。」

我呼吸不自覺地抖。

無所謂，我答應跟他結婚，也不過是因為他的臉。他心里裝的是誰我也不在乎，而且，我也沒打算與他共度余生。

我明確知道，生于這種家庭，了家庭帶來的紅利，婚姻自然就不自己的控制了。既然都是要被聯姻了，那不如找個好看的，自己看著還舒服點。以后離婚了，說出去還有面子。

其實我們是有婚房的，只是考慮到婚禮后，一定是疲憊的，所以，干脆選擇了第二天留在老宅，現在證明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親友都離開后，我倆也被早早被鎖進了房間。只不過，他現在已經醉倒躺在了床上。

周圍的空氣安靜下來，難免會把我記憶深里的東西挖掘出來，像今天這樣的婚禮，我是幻想過的，可是，幻想中站在我邊的男人，不是眼前這位。

我是個認命的人，只是會在不如意的事上，掙扎著讓自己舒服點。

出于禮貌，我總不能讓這個我名義上的丈夫，就這樣醉醺醺地穿著臟服睡去。

房門已經被鎖上，現在人進來給他收拾一下也是不可能了。我模糊地想起，進門前，他媽還囑咐我給他換一服。

我輕嘆了一口氣，踢了一下他耷拉在床邊的：「還活著嗎？」

這一腳沒讓他清醒，只是低鳴了一聲，翻了個，順帶也把腳搭上了床。

我又拉了拉他的手，結果自然是沒拉。

「你是有多你的白月啊？喝這樣。」我無奈搖頭嘆。

為了方便，我把上的禮服換了下來，換了紅的冰睡袍，又洗了個臉，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畢竟，接下來可是個大工程。

我拿了條巾，打了盆水，端到他旁邊，又了他一下，還是沒反應。

我怕他明天起床后會說我占他便宜，我還拿手機把他不省人事的樣子拍了下來，再幫他把西服、上、鞋子掉。等到子，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手時，他忽然手把自己的腰帶解開，手子。

我見狀也驚了，忙拿手擋住眼睛：「你干嘛？非禮勿視！」

等聽不到任何聲音后，我才松了一下指，過指觀察面前的況，他已經把子好扔到旁邊去了。

我抿了抿，拉過被子角給他蓋上，浸了巾去給他。

從臉開始，不愧是我看上的臉，五致，廓分明。不夸張地說，直接可以拿來做建模了。

再往下，嗯……很發達，看得出來是有好好鍛煉過的，我的臉不可控制地滾燙了起來。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不對勁的緒，半瞇著眼，按捺著逐漸加急的心跳，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理完。心里自欺地默念：「害什麼？你們可是有紅本本在手的！合法的！」

窗外的照進來，亮照得我從夢里醒來。

迷糊中，我覺到手上的手不對勁，再細細地抓了一下，確實不是我的絨公仔！

我還來不及反應，手腕已經被抓住。

下一秒，我瞬間睜開眼，抬眸，正對上眼里帶著意味深長的笑的肖淮：「早上好啊，肖太太。」

我愣了，他的聲音很快繼續傳來：「只是，肖太太這樣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

「都怪我昨天太累，晚上睡得太沉了，腦子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昨天結婚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現在的姿勢有點不可言說……

我忙掙被他抓住的手，彈坐起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他也坐了起來：「我的服，你換的？」

果然，該來的問題總會來，不過還好，我早有準備，正要開口狡辯……

「謝謝。」

他跟我道謝？難道不應該是質問我為什麼占他便宜嗎

？但我還是禮貌地回了：「不用。」

這尷尬的氣氛，最終被敲門聲打破：

「爺，，該起床吃早餐了。」

「好的，阿姨！馬上。」他回答得迅速且響亮。

當然，我的反應更迅速，一骨碌地就躥下了床，搶先一步霸占了洗手間。

我們下樓吃早餐，肖媽媽眉眼慈笑地看著我，整得我有點心虛。

我跟道歉，因為我起晚了。

反而一臉不用解釋地安我：「沒事，沒事，媽懂，媽懂。」

我似乎還在看到，在暗給肖淮豎了個大拇指，頓時到有些無語。

2.

吃完早餐后，肖淮送我回我們的新房，他還要回公司。

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讓我覺得這空氣都有點窒息。雖說已經結婚，但我們從相識到現在，獨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完。

當時，開著車的他側頭看了我一眼：「肖太太，不舒服嗎？看你臉不是很好。」

我臉不好，主要是因為我腦子里還在一直播放著昨天晚上那尷尬的畫面。

我與他相識不過兩個月，一直很尊敬對方，至于昨晚給他換服，我想，應該是我那個時候也是酒上頭，沒控制住自己的心。

「啊，」我說，「沒事，可能是昨天喝的酒，今天后勁還在。其實，你不用我肖太太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等過了這陣子，我們就離婚。」

我這話說完，覺空氣都冷了幾分。我突然注意到，他剛剛還含笑的眼角，現在已經變道不明的冷冽，我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嗯，看來是酒的后勁還在。家里還有醒酒藥，等等阿姨給你拿。不你肖太太的話，那就你老婆吧。」

他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侃侃而談，讓人輕易地覺到這人在生氣，我當然識相地閉。

「呃……還不如肖太太呢。」

「可是，好像這兩個稱呼都沒問題。」

「你隨意，其實我名字也是可以的。」

他單手遞了張卡過來，眼睛還是注視著前方。

我連忙推了回去：「不用的，我自己有錢。」

我自己家也很有錢的好嗎？而且，我自己也嘎嘎能賺錢！

他的手又推了回來：「你的是你的，我是給我老婆，肖太太的。」

怎麼覺這人辦了個婚禮，就變得那麼固執了呢？我也不想再跟他多爭執什麼，于是就收下了，但不代表我會用。

婚房準備得匆忙，只是把主要家都備齊了，他去了公司后，家里就剩下我自己。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量著這些桌椅，自言自語道：

「單調！真的太單調了！毫無生活氣息可言。」

我抓起鑰匙，驅車到家城掃一空，滿載而歸。路上，還到花店訂了一大堆花。

回到家后，我指揮著工作人員把家放置好，又把送過來的花好，忙碌了一通后，我拍了拍手，雙手叉腰，環視著我的杰作，滿意地點頭：

「冰冷風已經被我改造了溫馨風，這才有生活的樣子嘛！」

忽然，后傳來響聲，我聞聲回頭，肖淮正倚在門框上，目在滿屋跑了一遍后，最終鎖定在了我上。

我有些后知后覺，這好像也是他家……我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了這些東西，他會不會生氣了？唉！大不了到時離婚了，我把這屋子買下來不就好了！

「嗨！」我立馬帶著禮貌的微笑開口，「你回來啦？」

他正直向我走來，從他眼里我似乎看出了溫：

「眼不錯。」

他在稱贊我！我這人其他都好的，就是一點都不懂得謙虛，對于他的稱贊，我當然是選擇全盤接啦。

我裝模作樣地擺了擺手：「哎呀，小意思啦！」

「了嗎？」

現在，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我自從回來，就一直在沉迷于房屋改造。被他一問，我才覺得，我的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可是，我不能說我！因為我不會做飯！

「不。」我話音剛落，我的肚子就適時地奏起了響曲，「咕嚕～咕嚕～」

我尷尬地抬頭看向他，出笑臉：「了。」

他見狀，低頭失笑，把上的大下，掛到玄關的架上，把里面的袖子挽到胳膊肘，邊進行著這些作邊往廚房走，還給我留下來一句話：「你去餐桌上等一會兒。」

他這一系列作著實讓我有些懵，他這是要做飯？玉樹臨風的高冷范大總裁要做飯？

不過，我轉念一想，可能他想展示他萬能的一面，我不可以打擊他的自尊心！不管好不好吃，我都要送他大拇指！

但結果，明顯讓我大跌眼鏡。

我著桌上的糖醋魚、獅子頭、麻婆豆腐……標準的四菜一湯、香味俱全。

我不懷疑地探頭，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在

廚房里藏了個大廚。

他圍著圍，拿著兩碗飯出來，把一碗放到我面前，被我這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逗笑：「想什麼呢？你老公厲害的地方可不止這一個哦！」

我邊吃著他做的飯，邊在心里嘆：「他白月好幸福！有一個這麼帥、這麼能賺錢、做飯還這麼好吃的男人著！」

接下來的日子，他晚上有空都會回家做飯。

有次刷朋友圈的時候，我刷到了他發的圖片，是我在啃著他煮的，就是這表有點猙獰，可是他還帶了條文案：「可！」

我評論了一句：「好丑……以后吃飯背對著你吃。」

3.

我的職業是自由畫師，日常就是接單、出畫，時間支配自由，我對這工作還是很滿意的。

結婚前，我是一個人窩在家里畫，通常都是廢寢忘食的，都是到反胃酸才想起找東西吃，但我本來對吃的這方面沒有什麼太高要求，就只是隨便弄口吃的對付一下，方便面一直是我的寵。一來二去地糟踐自己的胃，最終把自己的胃折騰出了病。

胃越不舒服就越不想吃東西，人也越來越瘦，我媽時常看著我嘆息：「這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了。」

為了自由，我回國后就沒回家住，吃的方面我媽也管不了多，只不過最近被肖淮按時按量、營養均衡地喂養，我是眼可見的臉紅潤了。

吃完晚飯，我窩在沙發上追劇，肖淮在旁邊理工作。各忙各的，但氣氛又顯得溫馨。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我也沒有了當初的不自在。

電視里演到了母慈子孝的場景，我也好久沒給我的母親大人打過電話了，于是，我出手機，給我媽打了個視頻過去：

「親的母親大人，最近過得還好嗎？」

我跟媽媽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嗲了幾分，肖淮頓了一下正在打字的作，但也很快恢復正常，只不過注意力明顯地往這邊來了。

「嗯，最近很充實。」視頻里的媽媽打量了幾下我的臉，「覺你過得也不錯啊，這臉都好看了。」

我媽這話，不正給了我機會夸贊我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肖淮嗎？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我說著，還不忘把鏡頭對向肖淮，「還要多謝我們肖總，他做的飯菜，把你兒的胃口都喂得刁鉆了！」

肖淮放下手上的工作，和我媽寒暄，很標準的好婿和丈母娘之間的對話。

他下班回家后只是把西裝外套了，解了領帶，松了兩顆鎖骨前的扣子，現在他的領敞開著，鎖骨若若現，我腦子里自浮現出了結婚那晚的畫面，我的臉不自覺地泛紅滾燙，心跳也加快。

這段時間的共同生活，我發現他的生活是真的很自律，早上七點起來晨練，晚上十一點前上床睡覺，三餐準時且營養搭配均衡，他這好材是他應得的。反觀我自己，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和他形了鮮明的對比。

我的眼睛不爭氣地盯著人家敞開的領看，肖淮到了我熾熱的目，往我這邊瞟了一眼。

他這一眼讓我有點心虛，我眨眨眼，若無其事地咳嗽了幾聲，目飄回了電視屏幕上。

他見狀，微不可察地揚了揚角。

我媽跟他吐槽著我的那些生活習慣，我在旁邊不時地反駁幾句：「我哪有那麼過分？」

最后，我媽開吐槽大會開累了，終于放過我，只不過，最后還不忘記晦地說了一句：「家里的金生二胎了，你們也抓點。」

我連聲應著，我怕再說下去，我好不容易矜持了幾天、裝出來的淑形象，就要被我親媽毀得渣都不剩。

電話掛了以后，我邊也多了幾熱氣，抬頭一看，我與他之間的間隙，已經從剛開始還能坐下一個人，變了現在的能夾住一張紙，近得能數清他的眼睫。

「很熱嗎？」他冷不丁地問出這一句。

「啊？」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耳朵都紅了。」他角微微翹起，語氣調侃著，還上手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瞬時閃開，這人是犯規啊！長得那麼帥就算了，作怎麼還人？要是我真不了，撲了上去，怎麼辦？

我往后退了退，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的手被我晾在了半空，他似乎沒有預料到我的反應，表也僵了幾度，難道這是我在他散發魅力的時候沒有給他面子，生氣了？

「呃，是有點熱。」現在這況，我只想逃離現場，「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我就要丟掉放在上的方枕起，但下一秒，我就被他往下拉了一下，失重地跌坐回了原來的地方。

「等一下，問你個事。」

我管理好我的表，微笑道：「什麼事啊？」

「周六有時間嗎？」

剛了一份稿，周六恰好空閑，我回道：「有的。」

「有個晚會，我需要一個伴，不知肖太太能否賞臉？」

為肖太太，我確實有義務要陪他參加晚會，而且這幾天吃了他那麼多的好東西，于于理我都要答應他，所以，我手比了個 OK：「沒問題！」

由于距離挨得比較近，我的臉還在持續地滾燙，我現在真的需要馬上離開，否則，我害怕下一秒我的鼻就要流下來了。

我借口困了，還打了哈欠，溜回了房間。雖然我有心，可是我沒膽。

我洗漱完以后，穿著嚴實地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注意聽著浴室的水聲，水聲停了，我的心跳也隨之放肆了。

我慌地抓起遙控打開電視，試圖用電視的靜來掩飾自己躁的心。

肖淮穿著浴袍，頭發還是的，只是不會掉水滴的程度，很是人，我倒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

他從浴室出來，在房間里沒有見到我，著我的名字往客廳走來，在客廳看到我后，也許是覺得我板正的坐姿有點可笑，肖淮帶著笑反問我：「你怎麼不回房間？」

我本想說還早，可是看了一眼時鐘，已經要十一點了，這個借口在此時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你去主臥睡吧，我睡客房。」還沒等我開口，肖淮搶在我前頭說話了。

他這句話，讓我覺得我得到了釋懷。也是，這樣才合理，他應該是想為他的白月守節。

見我沒回答，他拋下一句讓我早點休息，便抬手了我的頭發，轉回了客房，隨后傳出吹風機的響聲，我才長吁了一口氣。

4.

周六，我睡到快要中午才起床，我懶得收拾，干脆找來了專業人士，我的閨兼肖淮的表妹，林茵茵。

我們是出國留學認識的，老鄉在異國他鄉自然會抱團。學的是服裝設計，我學的是，有些課是一起上的，一來二去，也就悉了。在異國他鄉的四年，逢年過節的時候我們都不想去跟外國人湊堆，所以這四年的時間我們都是互相陪伴，已經陪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后來回國，家里人資助創建了一個自己的品牌，可以說是辦得有模有樣，我婚禮上的服裝都是負責的，賓客們都對我的服裝贊賞有加。

我洗漱完，手機響了，是林茵茵。我按了接聽，往門口走。

「凝知冉，還不出來迎接你林爺！」林茵茵的口氣毫不客氣。

我也配合演出，推開門：「林爺，辛苦您了！快快請進！」

林茵茵見狀，一臉滿意地帶著的團隊進了門。

安頓好了團隊里的其他人，只剩我們兩個時，一手勾住我的脖子，了我的臉，語氣賤兮兮地八卦道：「我的嫂子！看來我哥把你養得不錯啊！這才幾天沒見，手都不一樣了！」

我白了一眼，把的手打掉：「快給我化妝吧！別等等遲到了。」

林茵茵拿了十套禮服過來，十套禮服十種風格，我最后還是選擇了那套穿起來最舒服的、視覺上簡約大方的、那條最基礎款的白連。雖然沒有蓬蓬紗點綴得像公主那樣，但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

化妝師給我化妝，林茵茵坐在旁邊打量著我，盡管我是閉著眼，但也能覺出來被人盯著。十分鐘過后，這種覺還在，我終于開口，問道：「你一直看著我干嘛呢？」

林茵茵嘖嘖了幾聲：「沒什麼，就是看一下我哥的老婆，你別說，還真好看，養眼！」

這話聽著很別扭，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贊，我抬手比了個大叉：「拒絕捧殺！」

「誒，你還別說，」林茵茵說著拿出手機，翻著的朋友圈，嘟囔著，「我懷疑我哥對你早有預謀，你看看，我發的朋友圈，只有有你的地方他才會點贊。」

說完，還把手機遞給我看。

我接過的手機，翻了近四年的朋友圈，無一例外，只有我出現的地方他才會點贊。林茵茵的朋友圈也不是沒有和其他的合照，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但被點贊的，只有我出現的朋友圈。

差點忘了這茬，作為林茵茵的閨，我自然是朋友圈的常客，也就是說，難道肖淮早就注意到我了？

只不過，我與肖淮是在回國后才認識的，通過家里人促的相親。林茵茵知道我的相親對象是他表哥，還是在我與肖淮確定關系之后，肖淮怎麼不跟我說這個？

「你哥是不是有個白月？」我突然想起。

「沒有吧？」林茵茵思索了幾秒，說道，「我從小到大，沒見過他跟別的生在一起啊，就只有你，而且還是一相親就結婚，我當時還以為他不喜歡孩子呢。他跟你閃婚的舉，都有點讓我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而且你看看，他的朋友圈以前都是空的，第一條朋友圈還是你們結婚的容，其他的都是你。」林茵茵拉著肖淮的朋友圈。

眼前的這些容，讓我有些恍惚，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林茵茵都不知道，那麼，那個白月會不會是家里人不能知道的存在？這幾年都沒有過朋友？他今年都三十了吧，怎麼可能沒

有過朋友？難不那個白月不是的？

一場而不得的大戲，已經在我腦子里編排。

林茵茵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想什麼呢？要換服了。」

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為了掩飾我心里的小九九，我急匆匆去換禮服。

林茵茵把我收拾好了，拍了張照就滿意地回去了。回國后就變了一個強人，平時想約吃個飯都難上加難，晚會自然不會去了。

折騰到下午五點，我終于可以出發去晚會了。

肖淮讓司機來接我，他提前去了會場。車很快就停在了會場門口，我下車后環視四周，沒有在門口見到肖淮，遠傳來一聲「嫂子」，我循聲去，見到一個著禮服的男士在朝我揮手，我點頭應了，提起子向他的方向走去。

這個男生我有印象，婚禮上見過，他是肖淮的伴郎之一。

「嫂子，淮哥我帶你進去。」男生彬彬有禮地說道。

我點頭致意，跟著他進去，他推開休息室的門：「淮哥，嫂子給你帶到了。」

肖淮本還在跟一個工作人員代著什麼，聞言抬頭，見到我后愣了愣，我對他回以禮貌一笑。他回頭跟工作人員又代了幾句，工作人員離開后，向我走來。

「謝啦。」這句話是對那個男生說的，只不過他的目定在我上。

那個男生識相地離開。

肖淮牽起我的手，角彎了彎，眼里出了意：「肖太太，你今天格外好看。」

這贊讓我出神了一瞬間，我只是化了個很普通的晚會妝，一席抹長及腳踝、盛開擺的白，再配上一雙白高跟鞋，梳了頭披肩大波浪，項鏈和耳環那些配飾都省去了。

我也口而出：「你今天也格外好看。」

說完這句話我就愣神了，與他認識到現在，對他這麼直白的贊還是第一次。

但我這話是真心的，他今天似乎是心吹了頭發，他的材本就高挑，一合的高定西裝在他上更是得到了很好的展示，和他平時穿著的覺不一樣，比平時多了幾分高貴。

他聽了我的話，笑容又深了幾分；「肖太太今天這麼好看，站在邊的肖先生自然不能遜。」

說著，他從口袋出了一條項鏈。

也是簡易款，只是一條銀鏈子吊著一顆白珍珠。

他繞到我后面，給我戴上，戴完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滿意地點頭說道：「剛好跟這條子很配。」

他的這一系列的舉，讓我覺得寵若驚，但這也正是我喜歡的款式：單調簡約，舒適而不張揚。

我著珍珠，點頭致謝。他卻被我的致謝逗笑了：「丈夫送禮給妻子，謝會顯得生疏啊。」

「走，帶你去見一個人。」不等我開口，他拉起我的手，往大廳走去。

我懵懵地被他帶到了大廳，但他帶我見的人，可比他認識我一個星期后就跟我求婚更讓我震驚，這人便是我從小到大的偶像，油畫界大師杰夫。

雖然我最初開始學是因為被家里迫，我真正喜歡上還是因為在一節課上，老師給我看了一幅杰夫的油畫。

這是一幅彩很多樣的花田油畫，彩雖然多樣，卻不會給人視覺上的雜，倒是會讓人覺得仿佛置其中的靜默，仿佛可以呼吸到空氣中的花草香。

我去留學的國家正是杰夫的國家，當初申請那所學校正是因為杰夫在那里任教，但很不幸的是，在我學的第一年，他就毫無征兆地提前退休了。

見到偶像的我，現在已經激得說不出話，只是挽了肖淮的手臂。

肖淮察覺到我的緒，牽上我的手，力道了幾分，得地跟杰夫介紹我，把我想表達卻因為太激而表達不出來的容都替我說了，我只是愣愣地在旁邊微笑點頭。

5.

舞會結束。

我現在的心，比我人生中的任何一段經歷都要激。

與肖淮并排坐在緩緩駛回家的車上，肖淮牽上我的手：「開心嗎？」

他的詢問拉回了我的思緒，我回答道：「開心，謝謝！」

肖淮嗤笑一聲：「又忘了，你不用跟我道謝的。」

回到家后，我提議道：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他欣然接：「好啊！」

我倆換了家居服，倒了兩杯紅酒，坐在鋪滿月的臺上，今日的心已經是極好了，如今再被舒適的晚風吹著，更是多了幾分愜意。

我想起今天的朋友圈，于是問道：「肖先生，問你個事唄？」

肖淮抿了一口紅酒，點頭應聲。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的啊？」

肖淮聽到我的問題，搖晃著酒杯的手一頓，對上我的眼眸，反而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很高興，你終于要問我這個問題了。」

他思考了半晌：「我知道你的名字，是我高

中時在學校的展覽榜上。凝知冉，是我第一眼就記到了心里的名字，名字和畫都一樣。再后來，和朋友一起去學校畫室，巧看到你在畫畫，才知道這你個小才居然才上初中。后來，我畢業后就沒了你的消息。不過我還是很幸運的，我在林茵茵的朋友圈見到了你。」

于是，他得知我回國后，計劃了幾次與我的相遇，但都很不巧地都沒有遇到。此時，我家與他家原來的合作到期了，他才知道我是凝家的兒，就干脆讓父母安排了一場相親。

至于婚禮上他兄弟的那句話，其實他的意思是，他本是想我們有了基礎后才娶我，可是我兩家都催得，他就直接跟我求婚了，但他沒預料到我會答應。

后來的一段時間，他下班回家后，變著花樣地給我做好吃的，我們之間的相更是越來越像一對真正的小夫妻。慢慢地，我覺得就這樣過完下半輩子也是很不錯的。

一天晚上，我們照常窩在客廳里，他工作，我畫畫。忽然，電腦提示我有一封新郵件，發件人的號碼很眼，點進去一看：

【凝知冉小姐，我是杰夫的助手，杰夫先生想邀請你聯名舉辦一個畫展。如有興趣，請添加以下聯系方式，期待進一步的通。】

我按捺不住地瞳孔地震，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肖淮被我突然的靜弄得一臉懵，我激得環上他的肩膀，語無倫次地說著郵件里的容，最后，還是肖淮看了郵件的容，才知道我說的話的意思。

他帶著我深呼吸，讓我冷靜下來，給我打開件，輸了郵件里的聯系方式，按下查找鍵，聯系人已經出現在我的列表里，我還給他備注了「江學長」。

我的表瞬間凝固。

江浩，留學時他跟我同校，只不過他是研究生。杰夫曾經是他的導師，因為這層關系，我對他一直有著一層濾鏡。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們于曖昧的關系，邊的人都默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但當我鼓足勇氣想跟他表白時，他卻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我陷回憶，點進了與江浩的聊天框，才想起肖淮還在旁邊。

我與江浩的聊天框里，百分之九十都是我三年前給他發的信息，那些信息都展示著「卑微」兩個字，是我年時自以為是的瘋狂。聊天框的底部，出現了一條昨天他回我的信息：

「冉冉，我回國了。」

聊天框的容被肖淮一覽無余，我抬眼見他已經面無表的臉，明確覺到，他眼里多了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冷。

以我這段時間對他的了解，他這種表就是在生氣，我不問自答，將我與江浩的關系如實相告。

話畢，我忽閃著眼睛，可憐地看著面還是有些冷冽的他，嗯，覺還沒消氣啊。

我裝模作樣地抿皺眉，盡量讓自己的表再無辜、再可憐一點，而后聲音了幾個調，兩個手指拉扯他的小拇指：「肖先生還在生氣嗎？」

他輕嘆了一口氣，表舒緩，角彎了彎，了我的頭：「沒生氣，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便起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心想，那個展會，我還要去嗎？忽然，手機響起信息提醒，我起手機，是肖淮給我發的：

「早點休息，提前祝你展會功。」

第二天我起床時，肖淮已經去公司了。我約了林茵茵出來，跟說了江浩的事。

「其實，江浩在舞會的第二天就找過我了。他說這次跟杰夫回國，就是為了這次展覽，他在舞會上見到你時，他想去跟你打招呼，可是聽到我哥介紹你是他的太太……」

我低頭攪拌著咖啡，看著攪拌出來的漩渦陷了沉思。

這又是什麼意思？幾年前毫無前奏地一走了之，偏偏在我結婚后出現了。怎麼？我丈夫在我邊，我們就不能明正大地打招呼嗎？

林茵茵見我郁悶，開導道：「我哥不是說祝你展會功嗎？我覺得他是贊同你去的，冉冉，我知道這個機會你期待了很久，別輕易放棄。」

我和林茵茵聊完心大好，又和去看了場電影后才回家。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客廳的燈沒有開，平時這個時間，肖淮已經回家了。由于我已經提前跟他說我今晚要跟林茵茵去看電影，所以心想著，肖淮會不會是因為我沒回家，他就直接留在公司加班了。

我打開燈，忽然看到肖淮靠坐在沙發上，著裝也比平時凌了幾分，茶幾上還有幾瓶酒，不過已經空瓶了。

忽然的亮燈讓他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他半瞇著眼看向我：

「你回來啦？」

他的聲音有著酒后的沙啞，沒了平時的嚴肅，似乎還能聽出一點委屈的緒。

我對他的狀態有點迷，我放好包包，下大，向他走去，問道：「怎麼不開燈啊？」

我坐到他邊，他瞬時起把我擁到他懷里，把臉埋到我的鎖骨。現在，我可以聞到他上的酒味。我

掃了一眼桌的酒，雖然我不太認識這個牌子，但印象中聽他說過，這是度數很高的酒。

我輕拍了拍他的后背，詢問道：「你怎麼了？」

他低聲說道：「想你了。」

我失笑：「我們才半天沒見啊。」

「不！」他擁著我的力度又重了些，「我想你想了十二年，終于！今年的凝知冉，已經是肖太太了！」

十二年，不可思議的一個數字。

在我十六歲時，我還會想著我會遇到一個一輩子只我一個人的男人，然后我們結婚。后來，我遇到了江浩，我覺得他就是那個人，可是他最后不辭而別了。再后來，我看慣了圈里那些不由己的婚姻后，我便覺得，我們這種份，因為才結婚的只能是幻想。

此時，我又聽見肖淮沉聲嘟囔著：「我的肖太太可厲害了，不只長得漂亮，畫畫還好看！凝知冉！可是，他被一個江浩的人傷害了，我那個時候還不在邊，我應該早點去找的。」

現在的他，宛如一只往主人懷里鉆的小狗，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冷靜高雅，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靜謐環境中，我約聽到了他的泣聲。

我忽然想起一句話：生為你哭了，那是很正常的事。但如果男生為你哭，那麼，那個男生定是慘你了。

我愈發地彷徨，我不是不想接他的，也不是不愿意去他，只是在我已經對不再抱有希、準備得過且過的時候，一個滿眼滿心都是我的男生出現了，我有點措手不及。

6.

他們定好的展廳在一所大學里，我們干脆就約在了展廳見面。

司機把我送到展廳門口的時候，江浩已經站在展廳門口等我。

校園總是充滿著青春熱烈的氣息。

我與他相視一笑，三年不見，他還是他，只是從他眼里，我已經看不到曾經的意氣風發，倒看出了些歲月蹉跎的痕跡，一時間，悉與陌生的覺織在我的心頭。

同樣是站在校園里的兩個人，覺卻不一樣了。我走上前去，客氣開口：「江學長，杰夫老師呢？」

江浩把到邊的噓寒問暖咽了下去，轉言說杰夫老師在里面，隨即帶我進去。

自從我開始畫油畫以來，我的風格一直被杰夫影響著，起初多是模仿，慢慢地，在他的風格的基礎上，我也琢磨出了些新東西。

杰夫對我的改贊不絕口，他說我已經突破了他一直突破不了的瓶頸，我沉浸在與偶像一拍即合的喜悅中，自忽略了旁邊的人。

聊著聊著，窗外天漸晚，直到肖淮打電話來問，我才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杰夫也才意識到時間晚了，表達著歉意：「讓江浩送你回去吧。」

我了一眼江浩，他也在看著我，眼眸像是在詢問。

我禮貌一笑，拒絕道：「不用麻煩了，我老公會來接我。」

見我這麼說，杰夫也沒再強求。

我收拾好東西，道了別，去門口等肖淮，剛推開展廳門，后傳來急促腳步聲。

下一秒，江浩攔在我前：「冉冉，我們聊一聊好嗎？」

「江學長，我們的關系應該沒有親到可以稱呼名字疊字。而且，我與你除了工作上的事，也沒有什麼好聊的。工作的事我們剛剛也聊了好久，我需要休息了。」我冷言說完，徑直走向肖淮。

剛剛江浩把我擋住的時候，肖淮下車要往這邊走來，他還在半路的時候，我便理完了這邊的事。

他站在原地等我，我牽上他的手，對他彎眼出甜甜的笑：「走吧，我了。」

他也面微笑，握著我的手了，點頭應道：「好。」

「想吃什麼？」

「糖醋排骨！」

「好，回家給你做。」

回到家，我坐在廚房的吧臺旁，撐著下看著為我系上圍洗手做羹湯的男人，心里居然泛起了驕傲，這麼帥的男人是我的。心里想著，面自然流，滿眼的花癡。

肖淮到了我熾熱的注視，無奈一笑：「怎麼了？」

「看我老公，太帥了。」自從明確了心意以后，我對他的贊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明晃晃地表達著我的喜歡。

肖淮剛開始還會不好意思，一來二去的他也習慣了，此時正笑得燦爛呢。

明天是周末，沒有工作安排，我提議一起看電影，提議被采納，我們把客廳的燈調暗，我窩在他的懷里看電影。

這部電影講的是一個中年人離婚后，勇敢面對新生活的故事。電影的最后，主角淡淡地一句：「跟過去好好告個別，是為了更好地迎接新生。」

電影結束后，肖淮懷抱著我的腰，沒有放開我的意思，玩弄著我的手指：

「冉冉，你要不要也跟過去好好道個別？」

他這一問，瞬間把我拉回了我與江浩重逢的思緒里。

自從收到那封郵件到現在，我一直躲避著這個問題，在我看來，

我只要與江浩保持著距離，辦完畫展就好了。至于江浩當年離開的原因，我好奇過，只不過現在，我好像沒有必要去知道了，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

「冉冉，我不是對你沒有信心。」肖淮繼續解釋著，「真正了心去一個人，是很難忘掉的，而且你們之間還有一個疑問，這個疑問需要有答案。否則，這個疑問會為你們以后的羈絆。」

我看向肖淮，我明白心里接納一個人的前提，應該先把里面打掃干凈。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給江浩發了信息，約他明天下午咖啡店見面。

不過，是肖淮陪我一起去的，江浩見到肖淮時愣了愣神，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出手禮貌地打招呼。

肖淮也禮貌地回了他：「我去那邊坐，你們聊。」

說完，了一下我的長發，走到離我們相差三張桌子的位置，背對著我們坐下。

「冉冉，你幸福嗎？」江浩剛坐下，便直接開口詢問。

我淡淡一笑，回他：「很幸福。」

「我這次約你出來，是為了說清當年你忽然離開的事。」我把話題拉回。

他張了張，又閉上，顯得有些猶豫。我不著急，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曾經我這樣看著他會有心的覺，而現在，只覺像是在看一個許久不見的同學。

他最后還是開了口：「我當年忽然離開，是因為我媽讓我回家結婚。不回家的話，就不讓我繼續畫畫。但我拒絕了，我當時沒敢跟你說，我再回校時，你已經畢業了。我知道，那個時候去找你，你會生氣的，而在那時，我又恰好遇到杰夫在招助理，我便打算等我在杰夫那里的工作穩定了，再找你。」

我沉默著，他這是對我們當時的太自信還是太不自信了？

「嗯。也許當時你跟我說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但你選擇了獨自承，這樣的就算繼續下去也會很累的。」

江浩沉了沉眼簾，再次問道：「冉冉，你和他是商業聯姻，你真的幸福嗎？」

幸福應該是什麼樣的？曾經我以為，幸福應該是轟轟烈烈的，但肖淮讓我覺到，幸福也可以是兩人一日三餐四季，有事可以一起商量，在各自的工作領域疲力盡后，閑暇之余可以牽著手逛街看電影，這也是幸福。

我的目，再次落在了肖淮的背影，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我很幸運，雖然是相識不到一個月就結婚，但我遇到了個很好的人。」

7.

從咖啡廳出來，我與肖淮一起去逛街。我去試服，問他好不好看，他絞盡著腦想要贊的樣子可極了。

往后的日子，我投到了展會籌備中，經常熬夜，肖淮勸了幾次都無效，雖然后來他也放棄了勸說，但他每次都會泡杯熱牛陪著我。

唉，讓他這個作息規律的人陪我熬夜工作，真是難為他了。

回到家，站在他心準備的一桌飯菜前，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贊嘆道：「我的老公怎麼這麼會做飯啊？」

他用手指輕輕刮了刮我的鼻子，毫不掩飾地驕傲道：「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的胃！」

在我二十五歲時，終于實現了我十六歲時的生日愿。十六歲時，我對著蛋糕虔誠許愿：

「我想要一個一生只我的老公，我還要為一個油畫家。」

那次展覽后，我也在油畫圈里有了一席之地，邀約不斷增加，我看著排到了三年后的邀約，霸氣地扣著肖淮的脖子說道：「以后我養你。」

肖淮反手把我抱起，一臉笑：「可以是可以，但我想先要個小冉冉。」

那我二十六歲的生日愿，就是要個小冉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