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第 9 節 我的竹馬不太行

別人和竹馬甜甜膩膩。

我卻和我的竹馬不太

嫁給他一個月,我跑去醫院開藥。

「醫生,我老公有點疾。」

結果醫生緩緩摘下口罩,一臉玩味:「司念,你覺得我哪兒不行?」

額,這事兒說來話長。

1

豪門后,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生下長孫。

可是,我的老公好像不太行。

他每天深夜才回來。

從不進主臥。

就連我換上前只有幾片羽的睡在他眼前晃悠。

他也視而不見。

流,只有禮貌和克制。

這他喵的結得哪門子婚?

2

程頤春脾氣不大好。

從娶我那天開始,基本上沒給過我好臉

可誰 care?

我只想要個孩子。

因為婆婆承諾,只要我幫程家生下長孫。

我帶弟弟出國看病的費用就都包在上。

可我越急,程頤春就越冷淡。

無奈之下,我打算來點科技與狠活。

一大早來到醫院。

打算給他開副猛藥。

3

號是閨幫掛的。

說此神醫妙手回春,人稱舉屆泰斗。

總之就是,瞧好吧您

于是我起得比早,第一個進了診室。

「醫生,我老公好像不太行!」

醫生頭也不抬:「怎麼個不行法?」

聽聲音還年輕。

「主要是沒有。」

「人呢?」

「沒來。」

「沒來怎麼看?」

我輕咳一聲湊上去,盡量低聲音:「有沒有那種讓人不行也得行的藥,隨便給我來十盒。」

醫生這才抬起頭,眼神莫測:

「那你怎麼確定,一定是你老公不行?」

我被噎住,這話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沒吸引力?」

醫生合起鋼筆,一副「你猜得可真對」的表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還好我出門前化了妝,紅齒白、惹人疼

嘿,我這棚的自信心!

于是一把扯下口罩,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都長這樣了,你說誰不行!」

旁邊小護士點頭附和:「小姐姐這麼漂亮,一定是老公不行。」

沒承想下一秒醫生也扯下口罩:「那你倒是說說,我哪兒不行!」

救命,原來泰斗是我的竹馬老公!

別生氣,我這就滾,夾包滾!

4

別人和竹馬甜甜

可我和程頤春卻不太

僅有的就是,下生不久我被著屁扔在他床上。

輕狂,我尿了他一

所以他從小就不怎麼待見我。

不久后,我爸炒破產跳樓。

他爸卻承包工廠發了財,一家人搬去了富人區。

從那以后,我再沒見過程頤春。

家境懸殊,云泥之別。

后來聽我媽說他出了國,學了醫。

沒承想再見他時會是在民政局。

當時我一臉興地上去打招呼:「嗨小春,我是司念啊!」

怕他想不起來我又補了一句:「小時候尿你一那個!」

程頤春頓時黑臉:「你也來結婚?」

我嘿嘿狗笑:「是啊好巧,跟你結婚!」

程頤春的臉黑焦炭。

還好有婆婆坐鎮,我們還是功領了證。

可也僅僅是領了個證。

5

剛準備下樓,一悉的木質香水味突然飄過來。

和程頤春上的一模一樣。

據說這款香水國還沒有。

我循著味道過去,發現是一個前凸后翹的大波浪。

出于人的本能我跟了上去。

結果發現停在了程頤春的診室前。

倆人有說有笑,看得我口發悶。

好啊,我說怎麼看不上我。

兒是好這口啊!

我夾住嗓子,扭著腰肢迎上去:

「老公,你怎麼還特意來門口接我啊?」

說著話,我直接挎上程頤春的胳膊。

臉上的笑容連自己都覺得浮夸。

大波浪一臉吃驚:「這位是?」

我趕開口,完全不給程頤春接話的機會。

「我是程頤春的老婆,來做產檢的。」

我趕把臉在程頤春口,頓時有那味兒了。

大波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

面無表的程頤春。

逐漸垮下來,看樣子氣得不輕。

「程頤春,你什麼意思?」

程頤春聳聳肩,一副看戲的姿態。

為了徹底阻斷他們這段孽緣,我又加大了戲碼。

「老公,寶寶又踢人家了,你來嘛!」

說完,我一臉地拉起程頤春的手按在我小腹上。

大波浪徹底怒了,大罵了一句「狗男」便揚長而去。

我有些替憾。

就這心理素質,還想跟我斗?

正得意著,程頤春突然低頭湊到我耳邊:

「演夠了嗎,還不松手?」

「合理合法,你奈我何?」

我瞪著他,在心里給自己鼓了個掌。

司念啊司念,你總算氣一回。

「確定不松手?」

「不松!」

程頤春點點頭:「那走吧!」

「去哪兒?」

這麼容易就從了,我還有點不適應。

「我現在要去做一臺包皮手,一起吧?」

我瞬間彈出一米。

就知道事出蹊蹺必有妖!

程頤春沒忍住笑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撲克牌臉。

「鬧夠了沒?」

我乖乖點頭,順便幫他整理好領。

程頤春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道:「鬧夠了就一邊涼快去,等我下班!」

這是……要約會的節奏嗎?

6

把羊了個羊玩了幾十遍,留在我手機只剩 3 格點的時候。

一道長長的影把我籠罩在了下面。

「司念,你夠舒服的!」

程頤春看著躺在整排椅子上的我,角狠狠了幾下。

「人家等累了嘛!」

我起滴滴地去拉他。

令我意外的是,他這次竟沒甩開,而是堂而皇之地牽著往外走。

一路上不人側目。

甚至還有小護士忍不住尖

盯著被他牽著的手,心緒早已作一團。

那一刻,我覺得我老公好像又行了!

直到他在門口服務臺要了消毒手。

「剛剛做完手忘洗手了!」

我:……

腦海中的紅泡泡碎了一地,這廝絕對是故意惡心我的!

7

我拉開車門,賭氣坐到后排。

人生,真的是太令人絕了!

程頤春按了下喇叭,用不可違抗的語氣命令我:「坐前面來!」

「后面好!」

程頤春的怒氣深了一層:「司念,我可不是你的司機!」?

是是是,您是我賬主子!

我只好解開安全帶,乖乖坐進副駕。

心里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一路無言。

我時不時看他。

的睫,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下

一改小時候的模樣。

說實在的,他和婆婆長得很像。

相比之下,我就平凡許多。

倒是,但很有限。

我曾問過婆婆為什麼會選我。

畢竟以程家的財力,找個白富不是難事。

婆婆只給出兩個理由。

第一,我是區里的高考狀元。

程家的孩子,必須聰明。

第二,我腰細屁大。

老話說,能生!

照目前的發展,婆婆對第一條已經持懷疑態度。

能不能搬回一局,就看第二條了。

8

停好車,程頤春冷眼看著不會開車門的我。

「蠢死得了!」

喂喂喂,我又沒坐過豪車!

我一路小跑,勉強跟上他進了電梯。

后面就進來一位漂亮的小姐姐。

看著裝應該是位空姐。

看見程頤春,原本冷冰冰的臉瞬間像花一樣。

「小春哥哥今天下班好早啊!」

程頤春一言不發,看都沒看空姐一眼。

空姐有些尷尬,轉而把目投向站在他旁的我:

「這位是哥哥家新請的保姆?」

我?保姆?

帶 LV 項鏈了不起啊,跟誰倆呢?

我正準備跟理論,就被程頤春一把拉進懷里。

「這位是我老婆,至于你,眼睛不好建議及時就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摟著我走出了電梯。

全然不顧及滿臉通紅的小姐姐。

我很滿意!

婆婆說過,男人都是需要鼓勵的。

我決定獎勵他香吻一枚。

是我翹起腳尖,嘟著湊上去。

眼看已經到程頤春線,卻被他一把推開。

直接來了個狗啃屎。

王八蛋,摔死老娘了!

9

進屋的時候,狗男人已經悠哉地坐在了沙發上。

「沒錢了?」

我搖搖頭。

每個月三萬的生活費。

去掉日常開銷,我能剩兩萬多。

「那你穿這樣什麼意思?」

沒辦法,司生的病就像無底,我得為他攢著。

上這套起球的,還是來自直播間的三十九塊九包郵。

見我不出聲,程頤春淡淡嘆了口氣。

他從包里掏出一張卡扔在桌上:「去買幾件像樣服。」

他果然是嫌我給他丟人了。

我微笑著撿起放進口袋。

尊嚴是什麼?

和司生比起來一文不值。

10

程頤春洗完澡的時候,我接到了婆婆的電話。

說剛剛派人來給我送了食材,讓我按照菜譜做。

我打開冰箱一看。

好家伙,韭菜、生蠔、海參、羊

婆婆這是和我想一塊兒去了。

我迅速鉆進廚房加工了一下。

韭菜扇貝、蒜蓉生蠔、大蔥炒蛋、海參羊湯。

猛藥沒有,猛菜上。

程頤春洗完澡出來,有些詫異:「你會做飯?」

「當然,要不怎麼勾住你的胃?」

「倪瀟,你他媽的不會好好說人話?」

程頤春被我氣得不輕。

他這個人脾氣著實不太好。

此刻他著白,領口半敞,出好看的

的人間尤

趁著他吃飯,我回房換好睡

散開頭發,噴上香水。

男人應該都喜歡這樣的吧?

順便知乎搜索:如何推到高冷男?

很快有人回復:三熱舞。

有點技難度。

好在我有兒舞蹈功底,一通百通。

我決定先來個熱

到一半門被推開。

程頤春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這還是婚后他第一次進臥室。

我想起跟他三

奈何,麻了。

知乎誠不欺我,我果然迎來了和程頤春的第一次親

他把我扛到了床上。

殘志堅,我順勢倒在他懷里。

一就手扯下吊帶,出香肩。

程頤春再度炸:「司念啊司念,我看你倒是深諳這一套嘛!」

「你不喜歡?」

程頤春突然就笑了:「喜歡,但……不行。」

我:……

11

程頤春來我房間借電腦。

自始至終不愿多看我一眼。

我坐在一旁刷手機,婆婆的信息就進來了。

【怎麼樣,我的菜還是我兒子?】

【啥都沒有你兒子心,媽,還有絕活沒?】

婆婆回復:【去看床底下,啥也不是!】

我一低頭,下面果然有個黑禮盒。

打開一看我驚呆了。

郎服裝?

婆婆果真是號人

我換好從浴室出來,自己都臉紅。

把心一橫,邁著貓步去程頤春邊蹦跶。

他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眼神變得莫測起來。

「你給我滾那邊去!」他咬牙切齒。

那邊……不就是床上?

好家伙,婆婆果然有點東西!

就在我爬上床準備擺 pose 時,程頤春突然清了清嗓:

「今天會議先到這兒。」

我眼前一黑。

原來他在開視頻會議!

來吧,毀滅!

正當我準備撞墻的時候。

程頤春突然嘆了口氣:「司念,你就不能安分點?」

12

「那個……就是吧……我剛剛好像中邪了!」

見程頤春沒出聲,我決定接著胡謅:「你知道咱們東北有黃仙兒吧,我昨天在小區遛彎兒就見一個。有些事兒科學可能解釋不了,但我真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司念。」

「嗯?」

「你看我像傻子嗎?」

程頤春把筆記本掉過來擺在我面前。

知乎頁面的搜索記錄一目了然。

「什麼姿勢才能一擊即中?」

「如何才能讓老公一夜七次?」

「給老公吃違藥違法嗎?」

我突然想試試咬舌自盡。

「你想給我吃違藥?」程頤春瞇起眼,話里夾雜怨念。

我該怎麼編比較合理?

「你應該坦白比較合理!」

救命,他怎麼會讀心?

「坦白能從寬嗎?」我仍存有一僥幸。

「未必能從寬,但不坦白我可能會把你扔到人工湖里喂魚!」

我想起小時候程頤春要收養胡同里的小流浪狗。

小狗不肯跟他回家。

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幾天后程頤春會活埋了它。

「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為什麼嫁給我?」

「你有,你媽有錢,夠嗎?」

「我媽答應給你多?」

「那要看我生男生。」

程頤春臉黑到極點,他起狠狠把我推倒在床上。

眼里竟閃過一傷:

「司念,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我卻忍不住笑了:「我拿自己都不當人,你希我拿你當什麼?」

程頤春怔住:「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小時候?」

是啊,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我爸會死,我媽會改嫁。

不知道我考上 985 卻要輟學,只因為我還有一個自閉癥的弟弟。

「程頤春,人都會長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樣活在歲月靜好里!」

我早已沒有興致把傷疤揭給別人看。

和安都不值錢,最后還不是要我自己扛?

13

之后的幾天,我再沒見過程頤春。

只有桌上每天更新的水果提醒我他回來過。

下午去看司同。

他雖然不會像正常人那樣表達

可也知道一直拉著我的手念叨「回家」。

那一刻我心疼得要命。

暗暗發誓要盡快帶他離開。

回來時在地鐵上一陣眩暈,強烈的腹痛令我幾乎直不起腰。

強忍著撥通我媽的電話。

「是念念啊,給你弟弟的禮買好了嗎?」

我這才想起來,顧要過生日了。

「還沒……媽,你能不能來……」

「哎呀,那現在還不趕快去買?想要最新款的 switch,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說了,我忙著呢,幺……」

「媽,我……」

電話中斷,我幾乎虛

恍惚中看見眼前人來人往。

最后我被人抱起,一路狂奔。

「堅持一下!」

「媽……」

14

醒來時,肚子上多了條刀口。

我心一涼,趕抓住進來的小護士問:

「我腎呢?」

小護士翻了個白眼:「你闌尾炎,多虧程醫生送來得及時,不然就穿孔了。」

掀開被子要給我換藥。

我嚇得別過臉哇哇大:「疼疼疼疼疼!」

回過頭時,拿紗布的換了程頤春。

他邊幫我涂藥邊吐槽:「就這點耐力還想生孩子,生孩子比這疼百倍!」

我不服氣,咬著牙默默流淚。

重新好紗布,程頤春才緩緩抬頭。

見我流淚竟有些慌了:「我已經很輕了,不仔細消毒容易發炎。」

「可就是很疼!」

「那怎麼辦?」

我想都沒想,抓起他的胳膊低頭一口。

程頤春額頭滲出汗珠,末了微微嘆氣:「忍忍,過兩天就不疼了。」

奇怪,他今天居然不兇我了。

程頤春比我想象中更忙。

常常剛出現在我病床前,就又被電話走了。

堂堂一個富二代,不回家繼承家業還要遭這份罪。

我實在不能理解。

同事和病人們似乎都很喜歡他。

聽說我是他媳婦兒,每天排著隊來給我送好吃的。

一周下來,我胖了球。

出院當天程頤春卻很滿意:「早該這樣,不然以為你跟著我吃不飽,瘦得跟難民似的。」

我:……

他從車座上拿起一個袋子遞給了我。

我打開一看有些不敢相信。

那是一臺限定款的 switch。

「那天來醫院的路上,你一直抓著我的手念叨這個,我猜你想要。」

我忙問他:「今天多號?」

「11 月 13。」

「你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

15

半個小時后,程頤春的黑蘭博基尼停在了一座雙層別墅前。

我仰

這個地方。

心中憋悶得難好。

「這是?」

「我媽家。」

程頤春沒再追問,只是扶著我下車。

來給我開門的保姆蘭姐,嚷了聲:「小姐來了!」

并沒人來迎我。

里面音樂震天,到都是氣球和玩

我媽見了我直接皺眉:「怎麼才來,你弟弟過生日你不知道來幫忙,就知道躲清閑!」

我尷尬地瞧了程頤春一眼。

看吧,這就是我的家庭。

「呀,這是念念的男朋友吧?」

「長得倒是不錯,有沒有正式工作啊?不過司念這孩子讀書,也確實不好找!」

「誰說不是呢,我之前也張羅要給介紹,一聽高中畢業都不樂意呢!」

顧家的幾個小姑子七八舌地貶低我。

而我的親媽,非但沒有幫我說一句話,還滿臉鄙夷地把我拉到一邊:

「讓你來給你弟弟過生日,誰讓你帶外人來的?」

「媽,他是……」

「他誰誰,今天這里的主角只有,其他人都給我靠邊站!」

其實我只是想告訴,這個人不是什麼外人。

而是他的婿,我們的老鄰居程頤春。

正坐在沙發上拆禮

自始至終沒有我一聲姐姐。

直到看見程頤春手提的 switch 才興沖沖地跑過來。

繼父開口教育他:「怎麼不說謝謝?」

被我媽抬手制止:「謝什麼謝,我們過生日,送個禮還不是應該的?」

眼看著程頤春的拳頭已經攥起來,被我一把握住。

「一年就一次,忍忍也就過去了!」

我們回到客廳。

我媽拿出顧 95 分的試卷給大家傳閱。

「我真是三生有幸,才生出這麼聰明的孩子!」

我看著那副驕傲的樣子,一瞬間鼻子就酸了。

回憶如涌。

我看見小小的我翹著腳尖拿滿分試卷給簽字,而看都沒看只是塞給我幾張紙鈔:

「以后再缺錢就打電話,你顧叔叔不喜歡家里來外人!」

我看見司生因為自閉癥沒有跟繼父打招呼,瘋也似的撕碎他的畫紙。

可此刻摟著那個和當初的我們一般大的小孩兒,卻儼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慈母。

程頤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發現大家已經上桌了。

我們走過去,發現桌上竟沒有我們的碗筷。

「不好意思小姐,家里餐不夠了,夫人說給你們用一次的……」蘭姐有些不好意思。

我搖頭苦笑:「沒關系!」

剛一開餐,顧的筷子就掉到地上了。

我從手底下出一袋一次遞過去。

誰承想,我媽立馬立起眼珠:「不行,一次的不衛生,你快去廚房把這副洗干凈!」

程頤春先我一步接過筷子,下一秒直接拍在桌上。

「哎,你這人誰呀,我支使我兒關你什麼事兒?」

程頤春眼里已經蒙上了一層寒意:「您還知道是您的兒啊,那剛做完手,需要休養您知道嗎?」

「手,什麼手?司念,我不就是讓你幫你弟弟洗個筷子,你至于找這種理由嗎?」

我心里像被什麼扎了一下,疼得說不出話來。

但我仍咬著牙,撐出一抹笑意,企圖給這一年一次的會面收個面的尾。

「媽,的生日禮我已經帶到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

我媽瞬間炸了,直接沖過來扯我:「司念,你什麼意思,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事都不懂?」

刀口被抻到,我額頭瞬間浮起汗珠。

程頤春忙將推開,把我護在后。

繼父上前說和,他的那些妹妹則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只可惜我媽已經強勢慣了,毫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

「你是哪里來的小癟三,以為自己長得人模狗樣就可以來管我家的閑事?」

程頤春眼神冷得可怕:「華姨不記得我了?我是程頤春。」

我媽的表瞬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剛剛還跟吃了蒼蠅屎似的,此刻已經堆滿諂笑:「你是小春啊?看阿姨這眼神,我說怎麼覺得眼呢!你在和我們家司念談嗎?快回桌上,我這就吩咐蘭姐再炒兩個菜,阿姨記得你最吃……」

「不必了,」程頤春依舊冷著臉,「我帶司念回去吃,畢竟我們家餐有的是!還有,我跟司念并不是在談,我們結婚了!」

我媽被噎得說不出話,整張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

程頤春摟著我離開,末了還丟下一句:「小學一年級得 95 分,其實

一般的!」

16

程頤春很給力。

可我卻開心不起來,在車里止不住地掉眼淚。

程頤春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我絮叨:

想做個好媽媽,讓我理解,可為什麼不能做我跟弟弟的好媽媽?

每年都讓我來給顧過生日,可忘了,我和的生日只差三天,我也想要禮

答應要去看弟弟的,可是每次都食言,當初的事又不是我們的錯!」

哭累了,抬起頭才發現程頤春一直在盯著我。

滿臉心疼。

「剛剛謝謝你幫我!」我委屈訴說著激。

程頤春突然就笑了,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大概是自己的媳婦兒,只能自個兒欺負吧!」

17

回家后的幾天,程頤春每天都親自下廚。

之前我在他面前炫耀手藝。

沒承想他這種家境優渥的富二代居然連煲湯都會。

「自己在國外的時候學的,偶爾想家了就做頓中餐解饞。」

我知道他很小就出去了,只以為這是有錢人的活法,卻忘了他當時也只是個孩子。

「想家的時候多嗎?」

程頤春點頭:「剛去的兩年每天都想,后來慢慢習慣了。」

「留在國外不好嗎?」

「好是好,可我還是喜歡中國,喜歡這兒,還有這兒的人。」

說這話時,程頤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小鹿撞。

看來帥哥和一樣,都會禍國殃民。

程頤春全然不顧我加速的心跳,拉過我的手塞進自己手心。

突然我的手指被什麼硌了一下。

程頤春攤開手心,一對致的雛耳釘靜靜躺在那兒。

「送我的?」

程頤春點點頭:「生日快樂!」

暖流席卷著我整顆心燥熱起來。

「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程頤春突然就慌了:「是不是不喜歡,我可以……」

我顧不得別的,直撲進他懷里。

自從爸爸跳樓后,再沒人給我過過生日。

旁人顧不得我,司同不懂這些。

「喜歡,我特別喜歡!」

程頤春嘆了口氣,輕輕拍著我的背。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我起干眼淚,聽見電話那端傳來滴滴的聲:「小春,你怎麼還沒來?」

程頤春夾著電話出去,一分鐘后又折回來。

他輕輕幫我掖好被角。

「你喝完湯睡一會兒,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有話對你說。」

18

程頤春走后,碗里的湯突然就不香了。

何止不好喝,簡直酸得冒泡。

我很好奇究竟是誰,才能一個電話就丟下我跑出去。

實在忍不住,我穿著睡追到地下車庫。

剛好一輛黑奔馳停在我面前。

我想都沒想就拉開車門進去:「師傅,追上前面那輛車,我給你錢!」

司機小伙子頓時樂了,載著我直接來了個甩尾。

「抓?」

司機笑著打量我。

我這才發現是個年輕的小伙子,頭發燙得微卷,耳釘閃閃發亮。

「認真開車,別跟丟了!」

小伙子一聽不樂意了:「瞧不起誰呢,別看他開瑪莎,小爺照樣超他!」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嚇得我直接奓

「我讓你跟他,誰讓你超他了?」

小伙子仰頭大笑:「行行行,你說咋地就咋地!」

「對了,我吳藝,你什麼?」

「司念。」我心不在焉地應著,手上忙著搜索如何剛第三者。

吳藝瞟了一眼:「一會兒需要幫忙嗎?」

我認真想了一下,說:「如果一會兒是小空姐,我應該自己就能對付,但如果是大波浪,倒是真需要個幫手。」

「呦,玩兒得比我還野?」

「那你會幫我嗎?」

吳藝點頭:「當然,不過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當然,姐有的是錢!」

「哈哈哈哈,好,爺有的是力氣!」

19

車停在了近郊一家咖啡廳門口。

從里面出來的正是之前在醫院見到的大波浪。

程頤春下車,與路邊旁若無人地耳語起來。

我氣得牙,卻全然沒了下車的勇氣。

畢竟我是婆婆請回來的生孩子工

程頤春本就不喜歡我,怕過去也只會自討沒趣。

于是咬牙出幾張百元大鈔拍在吳藝面前:

「智者不與人爭,走,喝酒去!」

吳藝聞言笑著點頭:「好,爺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被他帶去了酒吧。

他似乎和那里的人都很,好多人和他打招呼。

與此同時也不忘打量我:「呦,又帶新妞了?真有你的!」

吳藝笑而不語,拉著尋了個沙發坐下。

「喝什麼?」他湊到我耳邊。

「我沒來過,你點就好!」

吳藝有些意外地看著我:「這麼乖啊?那今兒怎麼愿意跟我來,不怕我是壞人?」

我眨眨眼:「我知道你是好人!」

吳藝聞言又笑了:「有趣。」

他的朋友們過來玩兒骰子。

我不會,但看著他們吵嚷也能暫時忘了煩惱。

這群人年輕有活力,和程頤春完全是兩類人。

程頤春就只會板著臉,要麼不說話,要麼就是兇我。

過了會兒,服務員端來兩杯東西。

吳藝遞給我那杯是淡藍的,很漂亮。

我試著喝了一口,倒像是飲料。

很快一杯進肚,我示意還要一杯。

他的朋友忍不住打趣:「你還說不能喝,看樣子撂倒吳藝沒問題!」

吳藝饒沒出生,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心說我能一口氣喝三杯茶呢!

很快第二杯就被端了上來。

他的朋友來和我杯:「來,今兒高興多喝點,反正吳藝送你!」

吳藝抬手掐了掐我的臉頰:「別聽他們的,這玩意兒夠勁兒大,你悠著點!」

他哥們氣得哼哼:「你這人,不識好人心呢!」

「滾,小爺從不干乘人之危的事兒,除非人家樂意!」

吳藝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趕避開他的目,掏出手機才發現已經九點多了。

手機上面連條消息也沒有。

看來程頤春也還沒回家。

他和大波浪在一起,要把我忘腦后了。

心里酸,我舉杯干了。

很快就相信了吳藝的話。

這玩意兒的確后勁兒很大,我口燥熱得不行。

于是去拉吳藝的胳膊:「我想出去氣!」

吳藝拿起服,丟了張卡讓人去結賬,扶著我往外走去。

到外面吹了點風,我整個人更暈了。

手機突然響起,我迷迷糊糊接起來:

「你去哪兒了念念,我不是說有事和你說嗎,你怎麼沒在家等我?」

我又想起大波浪,氣不打一出來:「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了,需要我趕滾嗎?不勞煩了,此不留爺,自有留爺!」

那端沉默一下,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你喝酒了?」

「不要你管!」我賭氣地把電話扔在座椅上,暈得睜不開眼。

「送你回家?」吳藝啟車子,從前面探過頭問我。

「我早就沒有家了。」我聲音綿綿的。

吳藝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20

后面的記憶不大清楚了。

只記得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

接著有人把我抱起來。

半夜我口得厲害。

周圍一片漆黑,我剛一下地六迷迷糊糊摔在了地上。

「沒事吧?」

突然一雙手過來扶我,嚇得我瞬間醒酒。

「是你嗎,吳藝?」

我試探著問。

對方沒有出聲,只是把我扶回床上。

到被子那一刻我冒出一冷汗。

絨絨的手,怎麼那麼像我的三麗歐被罩?

就在那一刻燈突然亮起。

我看見程頤春正鐵青著臉站在開關邊。

那個……現在繼續睡還來得及嗎?

好吧,我知道來不及了。

「我只是……了!」我怯怯地指著杯子。

程頤春拿起來出去,過了會兒端回一杯蜂水。

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想盡量拖延時間。

可直到最后一滴被我灌進去,程頤春也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看來只有我下逐客令了。

「那個……時候不早了,你趕回去睡吧!」

「我回哪兒?」程頤春眼底意味不明。

我心說你不是天天睡書房的嗎?

程頤春了支煙銜在里,剛要點燃又出來扔在在桌上,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煩躁。

氣氛屬實有點尷尬。

「解釋吧司念,我給你機會解釋!」

我看了眼程頤春,他竟流出滿滿的期待。

可他想聽我說什麼呢?

聽我說吳藝是我臨時抓來幫我追他的?

聽我說看到他私會大波浪那一刻我有多難過?

還是聽我說求他別總冷著我,我其實已經習慣在他邊的日子了?

我偏不!

就算得不到他的喜歡,那最后的尊嚴我總能有吧?

「我沒什麼可解釋的,隨你怎麼想吧!」

「司念!」程頤春徹底火了,沖過來把我死死抵在床上。

「半夜三更和別的男人喝得爛醉,司念,我只是出去了,不是死了!」

我突然意識了到什麼。

「你是在吃醋嗎?」

程頤春愣住,耳瞬間就紅了:「誰吃醋了,我只不過是怕別人笑我公!」

的鴨子,就剩了。

程頤春直起子:「你睡吧,我回書房了。」

「我明早有手,怕吵了你。」

解釋完他臉更紅了。

著關上的房門,我忍不住在被窩里打滾。

早知道他吃這套,我非把他醋壇子掀翻不可。

21

我睡到中午才醒。

烤了些紅豆蛋糕去看司生。

他依然靜靜地坐在場上寫生,不和我說話,只是聽我嘮叨。

我給他講了關于程頤春的事。

告訴他那是他的姐夫。

將來看好病,我們就一起從新加坡回來過日子。

我真的以為就要與程頤春過上沒沒臊的生活了。

沒承想,程頤春卻突然消失了。

直到第二天才終于打通了他的電話。

我質問他去哪兒了,為什麼不回家。

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一個人的聲音。

「小春出去了,等他回來回給你?」

「不用了,我打錯了。」

地掛斷電話,我才發現臉頰已經了一片。

22

程頤春又打回來幾個電話。

都被我一一按掉。

原因很簡單,剛剛電話那端,是大波浪的聲音。

我才不是吃醋,我只是不服輸。

一定是這樣的!

我對著鏡子照了照,不就是前比我凸了點,后比我翹了點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先天不足,但我后天可以突飛猛進。

于是乎我決定,去燙個頭。

被這該死的勝負沖昏了頭腦,我想都沒想就進了門口那家一看就很貴的沙龍。

可當 Tony 拿出價目表的時候,我還是一口檸檬水噴在了鏡子上。

尷尬萬分之際,后突然有人開腔:「走我的卡就行!」

我轉過頭,發現同樣在做頭發的吳藝正齜著牙對我笑。

「這怎麼行呢,我自己付就好。」

「我是會員,打八折。」

我立馬不再客氣:「那還是走你卡吧,我一會兒轉給你。」

能省就省,是我做人的準則。

Tony 問我想做什麼發型。

我想都沒想就指了指墻上的大波浪:「我要比這個酷的,回頭率杠杠那種!」

Tony 老師擺了個 OK 的手勢。

吳藝撲哧一聲笑了:「看不出來,你還!」

足足做了一下午,我看著鏡子里的羊哭無淚。

這哪里是,簡直就是步驚云東北分云。

「要不……您還是幫我拉直吧!」

Tony 老師仍然態度良好:「沒問題,拉直八百。」

我一口老

「現在我突然覺得,順眼多了。」

吳藝被我逗得直不起腰,他站在我后,三下兩下幫我扎了個半丸子頭。

「怎麼樣?」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驚呆了。

步驚云秒變韓系辣妹。

「小爺我有點后悔那晚送你回去了。」

吳藝笑起來,眼睛和他的耳釘一樣閃閃發

臨結賬前,我執意要先加他的微信。

畢竟大家不,我沒有占別人便宜的習慣。

吳藝也沒推辭,直接亮出二維碼。

我剛要掃,突然一雙大手擋在中間。

「刷我的!」

我抬頭一看,是鐵青著臉的程頤春。

23

我還沒消氣,故意退到吳藝旁。

「不用了,我刷他的就好。」

Tony 老師看了看我仨,眼睛里好像有瓜。

「程先生是我們店的至尊 VIP,打七折。」

我立馬閉上了,等級高的是老大!

從沙龍出來,我才發現大波浪也來了。

此刻正坐在程頤春的車里跟我們招手。

我回頭怒視程頤春。

好哇,小三登門示威來了?

程頤春一臉無奈:「念念,你先上車,我會解釋!」

我不由得冷笑:「你不覺得有點多余嗎?」

吳藝這時突然開口:「我車在對面,要不上我的?」

程頤春一把將我拉到后:「那天可是你自己把人送回來的,現在后悔也晚了!」

吳藝一臉坦然:「送回去是因為我不想乘人之危,不妨礙我在清醒時追!」

「做夢!」程頤春冷哼一聲,直接拉著我上車。

車上他一言不發,氣低得我不過氣。

到時候大波浪出奇地熱,竟然拉起我的手跟我聊天。

「你就是司念吧,長得真漂亮!

「聽說你還有個弟弟,多大了,帥不帥?

「你這口紅什麼號啊,我也喜歡!」

我心說何止口紅啊,人都讓你拐走了。

見我不理,大波浪居然從手包里拿出一棒棒糖遞了過來。

這是把我當小孩兒哄了?

「我不吃甜,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

我氣鼓鼓地看著程頤春。

他居然面不改,好一個廉寡恥的狗男人!

大波浪一臉憾:「我倒是喜歡,可小春不讓我吃甜,怕對寶寶不好。」

我這才發現大波浪微隆的小腹,指間不住地抖起來。

「這是……這是程頤春的……」

「是啊,將來要是像小春一樣帥我就心滿意足了。如果生兒最好還是像我,我小時候很漂亮的!」

「我真沒想到,已經到這步了……」

我對著前方的后視鏡豎起大拇指。

行,程頤春你是真行!

跟我不行,跟人家就行了?

這不區別對待嗎!

眼看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大波浪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對了念念,你將來給寶寶當干媽好不好?」

我頓時目瞪口呆,好一招殺人誅心啊!

本想捉來著,沒承想讓小三反殺了。

程頤春咳嗽了一聲,大波浪趕改口:「不對不對,瞧我這腦子,怎麼能干媽呢?應該嫂子!」

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大腦已經徹底停擺了。

「什麼嫂子,誰是誰嫂子?我說你這人可真逗,搶走我老公還要用你們的孩子跟我套近乎……」

「等等,誰搶你老公?」

「廢話,你都懷了他的寶寶了你還不承認?」

眼看著我已經進備戰狀態,程頤春踩下剎車。

「到家了小媽,司念腦子不太好使,你別跟一般見識。」

大波浪笑著下車,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撲進一個中年男人的懷抱。

「那人是……」

「我爸!」

我:「……」

24

關于這件事,程頤春只用了兩分鐘就解釋明白了。

大波浪是他爸后娶的老婆。

程頤春出于同做了試管。

倆人這才有了頻繁的接

「那為什麼不接電話?」

「怕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你和我媽私底下又有易,誰知道會不會跳出來阻止這事兒。」

「你的意思是,婆婆對你爸余未了,所以想阻止你小媽懷孕,重新上位?」

程頤春嘆了口氣,看傻子似的著我的頭:「我媽明一世,怎麼就挑中了你?」

說我屁大,能生兒子。」

話音剛落,我發現程頤春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真的麼,試試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后腦勺已被扣住。

程頤春的吻下來,我心跳如擂鼓,幾乎不能呼吸。

他的電話又不合時宜地響了。

這次他直接把電話扔在了座椅上,可接著我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我指著電話示意他停一下。

「婆婆。」

「別接……」

他說晚了,我已經按下了免提。

「司念啊司念,你真是沒用啊你,連個臭男人都撲不倒?我和老東西有過約定,只要程頤春有后,他這個當爹的就沒臉再生個小的了。這回好了,小妖捷足先登了,要分走那個老不死的一半產,我看你們怎麼辦!」

「媽,你別怪念念,是我幫小媽做的手!」程頤春接過手機,「小媽年紀大了,想要個自己孩子也正常……你別罵街啊!」

放下手機,他還安我:「沒事兒,咱們買點好吃的哄哄就得了。」

25

事實證明,程頤春完全不了解他媽的戰斗力。

而我作為程家的媳婦兒,婚后第一次家庭聚會居然就是見證他們全家的劍拔弩張。

看見我婆婆在桌上力拔山河,而公公漲得滿臉通紅,連句話都不上的時候。

我也終于明白他倆為啥離婚了。

即使闊別多年,婆婆治他依

然是帶證的!

倒是大波浪,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只顧著和我在一邊吃零食,一邊逗狗。

喜歡得不得了:「這狗真可,你養的?」

程頤春抱起小狗,寵溺地放在上:「它雪團,小時候撿的,養了十幾年了。」

我忽然愣住,等等,這狗……

是啊,我從沒親眼看到他活埋小狗。

都是鄰居伙伴間的傳言。

兒我誤會了他這些年。

最終,談判以額外劃分給程頤春百分之二十的公司權而告終。

飯桌上到我敬酒,倆人又飆上了。

我只好各敬一杯,不偏不向。

放下酒杯我倒在程頤春懷里。

他起扶著我上樓,這場鬧劇才得以散場。

26

「還裝?」

程頤春把我放在床上,單手解開領扣。

我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程頤春翻了個白眼:「廢話,我買的桑葚不見了我不知道?」

原來他早知道我杯里的紅酒是假的。

「那現在怎麼辦?」

我在想是該回家還是在這兒留宿。

程頤春雙手撐在床上,盯著我看了幾秒。

眉心一,眼神突然變得邪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和那條小狗究竟哪兒不一樣?」

狗?

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吳藝。

「他因為不想乘人之危把你送回來,可我這個人,專乘人之危!司念,我現在給你機會告訴我,你剛剛喝的究竟是紅酒還是桑葚。」

我想起白天婆婆罵我連個男人都撲不倒樣子。

咬咬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什麼桑葚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27

第二天一早,程頤春就爬起來要去上班。

我困得睜不開眼,摟著他不肯彈。

程頤春嘆了口氣在我額頭上深吻。

「讓你不停招我,現在知道累了?」

得鉆進被子,他不由得笑出聲:

「有手,中午回來,乖乖等我!」

28

睡了一會兒,我就被樓下的笑聲吵醒。

下樓一看,是婆婆正拖著行李箱,和一個黃發帥小伙打罵俏。

不愧是霸總一姐,果真人路子野。

見我下來,直接甩過來一張卡:「這里面的錢應該夠你帶弟弟去看病了。

「反正老東西已經立完囑了,我的心事也了了,可以去跟我的達令度假了。」

達令……

我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這……看起來和程頤春差不多大吧?」

婆婆一臉得意:「你不懂,弟弟好啊,小狼狗!等我回來也給你介紹兩個,撲姐姐……」

「喀喀!」

程頤春黑著臉把我拎到邊:「幸虧我回來得早,不然都被你教壞了!」

婆婆白了他一眼,扭著的小蠻腰直奔的小狼狗而去。

程頤春轉過頭警告我:「以后跟我媽接,免得教壞你!」

我忍不住逗他:「你說婆婆之所以選中我,是不是覺得我有潛質繼承缽?」

程頤春二話不說把手機遞給了我。

他和婆婆的對話框里,有足足三十幾個人的照片。

最后,是程頤春在我的照片上打了一個勾。

29

回家后,程頤春遞給我兩張機票。

「新加坡?」

「嫁給我不就為這事兒嗎?」

他說得對,可那是起點,卻不是終點。

難不他后悔了,想就此把我打發走?

正難過著,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張機票。

「我已經跟醫院請過長假了,陪你們一起去。」

我吃驚地看著他:「其實你不用陪我們去,我可以隨時回來看你。」

「司念,我不是要你看我,我要你陪著我!」程頤春委屈地牽起我的手。

曾經的高嶺之花一去不復返。

「想不到你這麼黏人!」

程頤春啞著嗓子湊過來:「那咋辦,誰讓我嘗到甜頭了。」

那就再甜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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