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第 21 節 夏天請和我
閨所托,去給了大明星的弟弟過生日,結果被弟弟喝醉后摁在窗上狂親。
由于沒拉窗簾,直接被狗仔來了個現場直播。
1
溯的力氣實在太大,我兒推不開,只能瘋狂偏頭躲避,然而基本無濟于事。
我從來不知道喝醉后的溯居然能這麼瘋,啃得我皮子火辣辣的疼。
曾經的小屁孩兒如今已經高出我一大截,明明看著很瘦,力氣卻出乎意料的大,將我的雙手錮在頭頂,毫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良久后,我掙扎得完全沒了力氣,只能認命地閉上眼。
算了,就當作是被只漂亮小狗咬了幾口吧。
就在我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我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和溯隨手扔在沙發上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原本安靜得只剩下我們倆呼吸聲的房間突然被兩道此起彼伏響起的鈴聲打破,可算是喚醒了溯一點點理智。
他放開我,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都不敢正眼看我,窘迫地走到沙發邊去拿手機。
我呆愣了幾秒,長長呼了口氣后也趕跑過去接電話。
電話是閨溪打來的,我以為是想問我給溯過生日過得怎麼樣,結果語氣急促道:「快把窗簾拉上,你倆接吻被人現場直播了!」
我和溯同時向對方,看來給他打電話的人也是來說這事兒的。
溯的酒勁兒這會算是徹底地醒了。
他第一時間不是去關窗簾,而是順手拿起沙發上的一條小毯子,不由分說地兜頭將我捂得嚴嚴實實,這才黑著一張臉過去拉窗簾。
溪還在那頭說話:「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居然連我都瞞?我之前說撮合你倆吧,你還生我氣——」
溯將我從毯子下面放出來:「我姐?」
我呆呆地點點頭,一時之間發生這麼多事,大腦快要宕機了。
他從我手里拿走手機,對著那頭說了句「有什麼事之后再說。」后就利落地給掛了。
手機重新回到我手里,我趕忙打開微博想看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況。
微博已經崩了,刷新了好久才看到熱搜詞條。
上面已經有好幾個關于溯的話題,什麼【溯神友】,【溯與友甜慶生】,【溯好】……
其中【溯神友】高居熱搜第一,后面還跟著個「」字,點進去卻什麼也看不到。
微博又崩了。
「對不起。」溯向我道歉,眼里滿是慌張,不敢跟我對視。
他似乎,很怕我因此對他有什麼芥。
我搖搖頭:「我知道你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不是故意的。現在怎麼辦?」
既然事已經發生,為今之計還是解決眼下產生的問題。
他把自己的手機開了免提置于茶幾上,對面他經紀人楊牧的聲音瞬間傳了出來。
「溫宜小姐你好,我是小溯的經紀人,楊牧。你可以跟小溯一樣我楊哥。」
「楊哥你好。」
楊牧「嗯」了一聲切主題:「溫宜小姐,是這樣的。因為剛才直播拍攝到的畫面非常清晰,為了小溯今后的發展,我們不能否認。」
「可以的話,希你能和小溯假扮一段時間的男朋友,等到風頭過去了,我們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宣布和平分手。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你看這樣行嗎?」
我下意識地抬頭去看溯,他正頭疼地按著太,目恰和我對個正著。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算了……」
「我愿意。」
不管是看在溪的面子上,還是大家從小一起長大的分上,我都不可能置事外,尤其我本來就是當事人之一。
只是——「阿溯正是上升期,這個時候出來真的沒關系嗎?」
「小溯是演員不是豆,可以談。演員只要不是來,基本上都還是比較理智的,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祝福,替他開心。」楊牧跟我解釋。
我看向溯,他亦肯定地沖我點頭,眼里有的期待。
「那我就沒什麼問題了。」
2
直播事件發生的兩個小時后,演員溯發微博承認:是的,我了。
配圖是我們倆臨時拍攝的一張十指扣圖,直到此刻,我的手心似乎還留有他的余溫。
考慮到輿論發酵趨勢尚不清楚,以及顧慮我的安全問題,在楊哥的勸說下,我暫時留在了溯家。
我是自由職業,倒是住哪里都可以。
這房子他剛搬進不久,我還是第一次進來客臥,寬敞的房間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里布置得格外溫馨,配還是我喜歡的高級灰和煙。
「喜歡嗎?」溯靠在門框上,笑著瞧我在里面東張西。
「喜歡啊,簡直就是我時期夢想中的臥室翻版。」
他口而出:「就是按照你喜歡的樣子裝的。」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含義。
他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才緩緩開口:「以前聽你和溪聊天的時候提到過,你們都說喜歡這樣的配,所以我就讓人這麼裝了。」
說完又補充道:「反正來我家的也就你們。」
我的角不自揚了起來,隨即想到什麼,狀似無意地問:「那要是你未來的朋友不喜歡怎麼辦?」
我的話一出口,房間里陷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我想要再說點什麼緩解尷尬,回過頭來,溯卻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跟前,看向我的目赤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連忙后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他忽然一本正經地喚我名字:「溫宜。」
「干嗎?」我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
「我的朋友現在是你。所以只要你喜歡就夠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溯趕出去的,只是在關門的一剎那,我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背抵在門背上,腦袋一片空白。
直到扔在床上的手機不知怎麼到了地上,砸出清脆一聲響,這才喚醒了我神游的思緒。
保護殼質量很好,手機一點問題沒有。
就是先前開了靜音,這會手機屏幕亮起來,才看到上面的信息已經多到快炸了。
我剛解鎖開來準備一個個回復,溪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通,屏幕上立馬出現笑得一臉曖昧的小臉。
「快跟我說說,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居然還瞞著我,改天看我不把溯那臭小子打一頓,不聲不響就把我老婆拐跑了!」
我實話實說:「沒在一起,他發微博只是為了平息輿論而已,讓我假扮一段時間他的朋友。」
「沒在一起你們剛才親得那麼熱火朝天?怎麼,那小子不想負責啊?我幫你劈了他……」
眼看越說越憤慨,我趕忙打斷:「不是,剛才我們只是都有點醉了,意外而已。」
溪顯然不信:「寶貝兒,你老實告訴我,你對溯到底有意思沒?」
在此之前我確實只把他當弟弟,但現在,我不確定了。
溪看出我的猶疑,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已經不需要我的回答。
「既然你們彼此喜歡,那就千萬別錯過了。」
忽然這麼語重心長地說話,搞得我不適應。
等等……
「彼此喜歡?」
「不然呢?」
溪嫌我不爭氣:「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你不會以為那小子真的是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吧?也就你傻傻地敢相信了。」
「你看他進娛樂圈那麼久,邊圍著的漂亮演員那麼多,你見他抱著誰啃得這麼得勁過?」
呃,倒也沒必要說得這麼直白。
「所以你要相信我,那小子絕對是對你圖謀不軌很久了!」
3
心里有事,晚上就輾轉難眠,腦海里全是這些年和溯在一起相的片段。
要說一點沒看出他的小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在今天之前我都將此歸結了他對姐姐的喜歡,和對溪的無異,自然也就不敢往更深層次去想去揣測。
一旦往那方面想了,更多的細枝末節都有了解釋。
他剛上大學那會,我替溪陪他去宿舍收拾東西,他舍友開玩笑地問他:「姐姐這麼漂亮有沒有男朋友,缺不缺男朋友啊?」
他本來還算和氣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讓對方不該問的別問。
他室友著腦袋一臉莫名其妙,這是什麼國家機嗎?
又或者我去他們家玩時,他媽媽要給我介紹對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能給人挑出一千種病來,這不行那不行,總之就是誰都不行。
他媽最后負氣地說:「你溫宜姐以后找不著對象,你肯定負全責。」
他當時小聲嘀咕了一句:「負責就負責」。
所有人都當他在開玩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溪有一點沒說錯,我真是太傻了。
反正睡不著,我干脆重新拿起手機刷微博,心里還是對溯宣后網友們的反應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溯工作室下場控評了,大部分人的反應居然真和楊牧所說一樣,紛紛表示祝福,為偶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開心,甚至很多人還在說嫂子真好看,和哥哥好配。
原來正確的追星,就是在保留自我價值觀的基礎上,他,且他所。
或許是溯家的床太貴太好睡,我倒是一點沒認床,下半夜出乎預料地睡了個好覺。
清晨醒來,等我頂著窩頭,趿著拖鞋,打開房門準備先去上個廁所時,猝不
及防和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的溯打了個照面。
他一休閑的居家服,短發沒有打理,隨意耷拉在額前,顯得隨自然又干凈帥氣,功狙擊老夫的心。
大清早心臟就開始怦怦跳個不停,真是要命了。
他將餐盤放在桌上,自然地招呼我:「醒了?先去洗漱然后過來吃早飯。」
「哦,好。」
昨晚心思飄忽所以沒注意,這會兒我才發現,他給我準備的洗漱用品什麼的,和他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款式,只是不同而已。
這不妥妥的款嘛,還有小心機。
我拿起他已經好牙膏的牙刷,喜滋滋地開始洗漱。
人一旦正視自己的心意,心頓時豁然開朗。
早餐是他心準備的三明治和現榨豆漿,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學到的,說多喝豆漿對孩子好。
吃飯時他的視線總有意無意落到我的上,幾次言又止。
我只好主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這才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楊哥說有一檔很火的綜,想請我們去參加新一季。」
我將里的食咽下去,頗為震驚:「綜?」
按理說這種不都是要麼全素人要麼全明星的陣容嗎,我們這種一星一素居然也行。
「你想去?」我問他。
「可以嗎?」
我思忖片刻,最終還是道:「我答應了會配合你就會好好配合你啊。」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錄綜藝是不是會給很多錢啊?」
他愣一下,隨即失笑道:「嗯,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是多啊?」
「差不多就是,錄完你就可以買房了。」
他這話一出,我的角都快咧上天了。
秉持著誰也別占誰便宜的原則事先申明:「那我們到時候一人一半。」
他卻道:「都給你。」
4
找上門的綜名《夏天請和我》,已經功拍攝過兩季,目前啟的是第三季。
這部綜我之前有大致了解過,不論是收視率、演員曝度還是網友們的熱議度在綜里都屬頂尖,是目前圈搶手的一張大餅。
尤其是溯在此之前還從未上過任何一檔綜藝,一來就是綜男嘉賓,節目噱頭直接拉滿。
第三季總共三對,其中就我一個真正的素人。
另外兩對,一對是長跑七年的演員,廖杰和林雅。兩人知名度都不高但都是圈公認的實力派。
一對則是前段時間剛宣的流量小花程佳悅和年初因一部網劇男主小的嚴文宇。
錄制地點定在了一個小眾海島,東理島。
那里有古樸的漁村還有碧藍的大海。
節目組在上面租下了一幢民宿,用于三對在里面同居度過七天七夜。
正式錄制前一天下午,我和溯一起到機場趕飛機前往目的地。
私人行程,卻不知怎麼被一些知道了,剛到機場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本來只戴了口罩,溯見狀直接將自己的鴨舌帽取下來蓋在我的頭上,他用力把帽檐往下一直接將我整張臉都遮得死死的,避免我被拍。
我的可視距離瞬間只剩下腳底那點可憐的范圍。
他將我整個摟在懷里,我就跟著他被地在助理的保護下緩慢往前移。
好不容易登了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終于可以把口罩帽子摘下好好口氣了。
做公眾人可太累了!
溯替我捋了捋額前住的碎發,溫聲道:「溫宜,辛苦了。」
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確實很辛苦。不如你聲『姐姐』來聽,說不定我就滿復活了呢。」
印象里溯我「姐姐」,還是在他念小學的時候,懂事之后就再也沒過。
無論溪怎麼追著他打,我怎麼威利,他都死活不,倔強地說:「憑什麼其他男生都可以溫宜名字,就我非得姐,又不是真的是我姐!」
溯:「姐姐——」
我萬萬沒想到他這次居然這麼聽話,讓他就,而且好像故意低了聲線,這聲「姐姐」得曖昧至極,反而讓我不自在了。
我趕閉眼往椅背一靠,轉移話題道:「我睡覺了,快到了我。」
溯似笑非笑:「好的,姐姐——」
「……」
睡夢中覺自己被什麼東西虛虛地包裹著,下意識睜開眼。
眼就是溯舉著手機在自拍,我的一張大臉懟在最前面,他則瘋狂按著拍攝鍵連拍了好幾張。
等我反應過來去搶手機,又被他眼疾手快地藏在了背后。
「刪了!」我命令他。
他看著我,笑得一臉倔強:「不要。」
「刪了刪了,丑死
了啊啊啊啊。」
「不丑,很好看。」
對峙幾個回合,我最后只得佯裝不悅,他這才投降:「好了姐姐,你別生氣,我刪了就是了。」
目的達,我瞬間變臉笑了起來:「嗯,弟弟真乖。」
「……」
5
下機后我們乘坐保姆車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抵達東理島節目組安排的民宿時夜幕已經落下。
下車就要面對無數鏡頭跟隨包圍,我是眼可見的張。
溯好幾次要開車門都被我制止了:「等等……再讓我深呼吸一口氣。」
我怕一會面對鏡頭張到忘記呼吸,窒息暈倒在鏡頭前,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鏡頭恐懼而暈倒當場的倒霉蛋,這必將為我一生的恥辱。
我決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上。
就在我努力在心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時,溯忽然出左手,輕輕覆蓋在我攥拳頭的右手上。
他的指尖從我拳頭中心的空隙乘虛而,直到我的手徹底攤開來,他才反手將我整個手掌包裹在他的手心。
「姐姐別怕,一切有我。你只要跟著我就好。」
他的目誠摯而又堅定,像是炎炎盛夏吹來的一縷清風,輕而易舉地平息了我心的焦躁與不安。
車門拉開,他牽著我的手在眾多工作人員和攝像機的矚目下,旁若無人地往里走。
另外兩對嘉賓本來坐在客廳里聊天,看到我們的到來,皆禮貌起歡迎。
溯謙遜地和大家打過招呼,這才摟著我的肩膀向眾人介紹:「這是溫宜,我的朋友。」
我也掛上職業假笑,四十五度彎腰問好:「各位老師好,我溫宜,很高興認識大家,接下來還請多多關照。」
抬頭時,我敏銳地覺察到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在我上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來自程佳悅。
和嚴文宇剛剛公布不久,按理說正是你儂我儂之時,偏偏二人站的離了得有半臂的距離,渾上下都昭示著我們也沒有很的樣子。
看我回視過去,又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沖我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
的視線掃過溯,眸微,牽起漣漪。
等大家一起用完晚餐各自進了房間收拾,我才問溯:「你和程佳悅,是不是私下里認識?」
據我所知兩人從來沒有在一起拍過戲,也沒有任何明面上的聯系,但看向溯的目絕不單純。
兩人顯然在此之前就有過某種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溯不假思索地答:「我剛出道演小片兒警那部劇的時候,不是去表演學院進修過一段時間嘛,和程佳悅一個班。」
真是早就認識啊。
「那你們剛才為什麼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沒有裝不認識啊,就是也沒必要特意提而已。」
溯整理行李箱的手突然一頓,抬頭滿是期待地盯著我:「溫宜,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才沒有。」
我被他中心事,偏過頭往里走,去看臥室的環境,避開和他繼續對視。
節目組給三對準備的都是套房,一室一廳且有獨立衛浴。
我看著眼前的一張大床,思緒逐漸跑偏,臉上漸漸爬上了緋紅。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后,我趕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下,瞎想什麼呢。
溯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你干什麼呢?臉怎麼這麼紅?」
我馬上舉起雙手往臉上扇風,試圖快速給自己降降溫:「那個,沒什麼,就是屋里好像有點熱哈。」
「那我去把空調打開。」
「好……」
6
今天不是正式錄制,節目組錄了些嘉賓住民宿和一起吃晚餐的素材后,就回去了工作人員們住的酒店。
把這里整個留給了我們,讓大家好好休息。
自從那天熱搜事件發生之后,再和溯單獨待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相顧無言時,屬實沒有了做朋友時那麼自在隨意。
我索率先拿了睡進浴室去洗漱。
等我洗完準備拿浴巾干時,下面突然一熱,時間掐得剛剛好。
我每個月經期來的時間一般前后浮不大,知道是這兩天會來,所以出發之前有在行李箱里備好足夠量的衛生巾,就是沒有拿進來。
我只好將浴室開了一條,堪堪將自己的腦袋出去,對著坐在沙發上發消息的溯弱弱道:「那個,我大姨媽來了,幫我拿片衛生巾過來。就在行李箱隔層里,要夜用的。」
片刻后,溯重新敲響了浴室的門。
我出一只手去拿,白皙的手臂上還掛著些許水珠。
溯不自地咽了咽口水,快速把東西塞給我后就匆忙背過去。
等我穿好服收拾妥帖出去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了他的影,
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想起先前溪給我打了個視頻電話沒接到,這會有時間正好給回撥了過去。
一接通,溪就對著鏡頭喊了聲:「哈嘍,我親的弟妹。」
我一囧:「哎,你再這樣我掛了啊。還不是呢……」
笑:「這不早晚的事兒嘛。今天怎麼樣,你的假男友不?錄節目開不開心?上沒上分?程佳悅是不是和照片一樣白啊?別忘了給我要林雅的簽名照……」
的問題噼里啪啦一大堆,就在我準備一一回復時,房門被人從外打開,溯回來了。
我下意識地握著手機從臥室跑出去:「你剛去干嗎了?」
他舉起手里的玻璃杯,里面的棕水隨之晃了晃:「去找林雅姐要了點紅糖,給你泡了杯紅糖水。」
溪的聲音從聽筒里悠悠傳出:「好了,第一個問題你不用回答了。」
溯自然地拿過我的手機,轉而把紅糖水放進我手里,聲道:「趕趁熱喝了。」
「哦。」
他舉起手機剛想跟溪說話,溪已經搶先開了口:「你可從來沒對你老姐這麼好過,你個見忘姐的東西,不想看見你,掛了。」
話音一落,當真直接把視頻給掛了,毫不給溯反駁的機會。
溯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看著我把杯里的紅糖水盡數喝完,又自然地接過空杯子拿去洗。
我跟在他后,躊躇著該怎麼開口跟他說今晚床鋪的分配問題。
他一邊洗一邊回頭看我:「怎麼了?」
「呃……」
「怎麼不先把頭發吹干?」他視線上移,最后停留在我包裹著干發帽的腦袋上。
我了干發帽,這才想起來:「顧著跟你姐聊天忘記了,現在就去。」
溯出現在我后時,我剛把打結的長發梳順暢,拿著吹風機給電源上。
他從后不由分說地取走我手里的吹風機:「我幫你。」
溯作細致溫,被他服務就是一種。
等待的間隙,我靠著洗手臺,困意逐漸彌漫開來,沒忍住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他的余注意到了,加快了手里的作。
關掉吹風機后,還五指進我的發仔仔細細確認了一遍是不是都干了,確認好后,托著我的后腦勺讓我轉過來正對著他:「好了,去睡吧。」
提起這個我困意醒了一半:「只有一張床,今晚,我們怎麼睡啊……」
他故意逗我:「你想怎麼睡?」
我一噎。
他復而笑道:「好啦,我剛看了柜子里還有床被子,我睡沙發你睡床。」
我心里一塊大石落下,揚了角:「好,那我先去睡啦。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
迷糊間快要睡著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幾聲敲門聲。
溯輕手輕腳去開門后,程佳悅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的困意清醒了一大半,馬上從床上彈起來,耳朵在門背上想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隔著門板聽得不太真切,但大致聽明白了程佳悅的來意。
約他一起去吹海風,他問是不是有病,大半夜吹什麼海風,隨即關上了門。
我滿意地重新回到床上,這次睡得格外踏實。
7
第一天早上的錄制很輕松,無非是大家一起做做早餐,聊聊天加深一下彼此之間的認識。
中午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一個小時后,節目組的人來遞給了我們一張任務卡。
任務卡要求三對一起前往菜市場采購食材,晚上大家一起在海邊沙灘上吃燒烤看日落。
我和溯剛走出房間,迎面上程佳悅和嚴文宇。
程佳悅原本沒什麼表的臉霎時掛上甜笑容,過來自來地挽上我的胳膊,將原本和我并排走的溯在了后。
「溫宜,我們一起走吧。」
「好啊。」
大家一邊往樓下走,程佳悅一邊問我:「溫宜,你和溯認識多久啦?怎麼認識的啊?」
我想了想:「我們認識了得快有二十年了吧,我和姐是小學同學。」
嚴文宇在后面話道:「那豈不是算得上青梅竹馬了。」
溯不悅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什麼算得上,本來就是。」
程佳悅臉黑了一瞬,很快恢復過來:「那以前怎麼沒聽溯說起過,他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呢。哦,溫宜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跟溯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班同學呢,所以對他的事,有些了解。」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剛在一起不久。」
「這樣啊。」程佳悅聞言發自心地笑了起來。
我們到下面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廖
杰和林雅才從樓上姍姍來遲。
兩人一前一后,面都不太好,渾充斥著一低氣,顯然是剛吵過一架。
林雅勉強地勾了勾角:「抱歉啊,讓你們久等了。」
我們皆是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人員到齊,大部隊這才準備一起出發。
走出民宿我們才發現,原來外面壩子里停著的小汽車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輛小電驢。
一黑一一黃,分明。
溯無奈表示:「我不會騎電瓶車啊……」
程佳悅馬上接話道:「我和文宇都會,要不我載溫宜,溯你跟著文宇。」
站在攝像機后面的導演連連揮手表示不行,表頗為無語,就像在說:「大姐,這是綜,不是單純的旅游綜藝,搞搞清楚好不啦!」
導演隨即指了指他邊的我,答案顯而易見,我會。
來之前導演組發過一張調查問卷給大家填,其中一題就是會不會騎電瓶車,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們呢。
于是我趕道:「沒關系我會,我可以載他。」
程佳悅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
另外兩組先選車,最后給我們剩了輛的,就連安全帽都是的,上面還有一只頭頂著竹蜻蜓的小鴨子,無敵可。
溯先幫我戴上扣好,這才不不愿地把自己那個戴上。
看我憋著笑,他有些委屈:「有那麼丑嗎?」
我忍俊不:「也沒有啦,還是很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夏日的東理島明,一行人沿著海岸環島騎行。
喜歡的人就坐在后,輕輕環著我的腰虛著我的后背,幸福好像不過如此。
路上,攝影師只會坐在節目組的車上遠遠跟著拍些沿途風景,所以出發前我們就關了上的麥,方便說話。
我看了眼坐在嚴文宇車后座沉默不語,目始終有意無意流連在我們這邊的程佳悅,過后視鏡看著溯道:「程佳悅和嚴文宇,跟我們一樣都是假扮的吧?為了一起上節目增加曝度的合約?」
「你也看出來了啊。」
我撇:「因為我有眼睛,謝謝。」
他倆也就面對鏡頭時還算「恩敬業」,背過鏡頭兩人都客客氣氣的,毫沒有親昵,看不出來才有鬼了。
而且——「程佳悅喜歡你。」
「嗯,看出來了。」溯倒沒有很意外,「不過你放心,我不喜歡。」
我忍住笑意道:「我放什麼心,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
溯有瞬間的落寞:「哦……」
最后還是心有不甘,低聲喃喃:「姐姐就是姐姐,沒有心。」
8
到了菜市場后我們自分了三組。
林雅他們負責買葷菜,程佳悅他們買素菜,我和溯則負責購買水果還有一些飲料小零食之類的。
本來錄制期間一切順利,臨到三個組都購置得差不多時,林雅他們那邊卻發生了很大的爭執。
林雅撕心裂肺的吼聲傳遍了整個菜市場:「你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好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有那麼難嗎?我又不是問你我跟你媽一起掉水里了你救誰?啊?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會死嗎?」
我聞聲趕小跑過去看是什麼況,溯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后被我甩出一大截。
在此之前不管是在大熒幕還是這兩天短暫的相,林雅給我的印象都是溫溫和和氣氣沒什麼脾氣的樣子。
驟然看發這麼大火,屬實意外,想來也是委屈到了極點。
偏偏廖杰還一副「你莫名其妙」的神,沉默不語地站在一旁。
林雅看得火氣更大了:「你說話啊!你就會裝啞是嗎?」
廖杰這才似忍無可忍地開口回:「我什麼時候沒回答你了?我不是說了都可以嗎?你還想要我說什麼?啊?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你不嫌丟臉我還嫌呢!」
我趕過去將林雅摟進懷里,左手在背后輕替順氣:「雅姐,消消氣,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菜市場畢竟人流量大,這一小會已經聚集了不人。
他們都是公眾人,攝像機還在錄著,鬧得太過火總歸對彼此都沒有好。
廖杰看賣菜的都圍過來湊熱鬧了,覺得丟臉,負氣先走了。
我也趕摟著林雅快步離開。
林雅不愿意再和廖杰同坐一輛車,最后只能溯和換了位置。
溯把買好的東西放進電瓶車后備廂,不不愿地抱著自己的頭盔小步離開,「一會到了記得等我們一起,東西很重你們別提。」
這話他已經說過一遍,再聽一遍我就有點不耐煩了,沖他揮揮手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好啰嗦。」
轉過發現林雅盯著我,眼里是有的羨慕,更多的是悵然。
說:「以前,廖杰也這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變了。
變得對搭不理,不管說什麼回答都極其敷衍。
他們從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題,恨不得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到現在同一個空間,大多數時間都是各玩各的,相顧無言。
林雅的臉在我的背上,淚水浸了我的裳。
說:「我們好像,變了最悉的陌生人。」
「溫宜,七年之好痛啊……」
「我本來以為通過這次節目,可以改善我們的關系。在攝像機面前他總歸要顧忌一下好好跟我說話,可是到頭來怎麼還是這樣啊,為什麼還是這樣啊……」
我沒有辦法回答,因為沒有經歷過的痛苦,永遠做不到同。
此刻我想到了溯,如果我們在一起后,第七年也會走到這個地步嗎?
如果結局早已注定,那還有開始的必要嗎?
吹了一路海風,到了目的地,林雅緒緩過來不。
看著我背后被眼淚打的一大塊淚漬,不好意思地拿出紙巾來:「抱歉啊溫宜,給你服弄臟了。」
我擺擺手:「沒關系,一會就干了,不用管它。」
林雅臉上這才有了笑意:「溫宜,你格真好。難怪溯那麼喜歡你。」
我替把哭暈的眼線了,又替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一會再讓化妝師補一下妝。
「林雅姐,其實你的格比我好多了。」
林雅自嘲一笑:「有嗎?廖杰總說我是潑婦。」
「別聽他胡說!林雅姐,你真的很好很棒,你有那麼多你的朋友,不要因為一個男人的話就輕易改變對自己的評價。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不過是錦上添花,從來不是必需品。」
林雅微怔,片刻后釋然道:「你說得對,連我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了,還怎麼要求別人好好我。」
9
為了緩和林雅和廖杰的關系,節目組將兩人分開去談了談然后給他們做單采。
一時間沙灘上就只剩下了我們兩對。
溯和嚴文宇包攬了大部分的活兒,我和程佳悅只需要在一旁遞遞東西打打下手。
接近七點時,天向晚,最后剩下一抹落日的余暉,夕映襯下的海面波粼粼。
燒烤還有一會才能吃,程佳悅就拉我一起去海邊走走。
讓攝影師不要跟得太近,拍背影更有氛圍。然后讓我把麥關了說有話想跟我說。
「溫宜,你跟阿溯不是真的吧?你有沒有想過你們認識這麼久都沒有在一起,為什麼在得知我要上這檔節目后他就讓你來假扮?」
我啞然失笑:「拜托,你要不要這麼自信過頭啊,你不會覺得溯是為了你吧?」
不答,而是自顧自陷了回憶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沒什麼名氣,而我是他在班里的第一個朋友,我們在一起經歷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我們的比你想象得深得多。」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不合適。」
我挑眉:「我們不合適,你們合適?」
下微揚,莞爾:「我們是一個圈子的,更有共同話題,我也更懂他。而且,你比他大了三歲,你真的愿意耗時間陪一個男生長大嗎?或者說,你有那麼他嗎?」到可以不顧一切后果,一頭熱地扎進去。
我本想反駁,但程佳悅后面的話功中了我的肋與擔憂。
尤其是在經過林雅與廖杰的事之后。
一時間只剩下沉默。
程佳悅忽然將目轉向我的后。
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
他看著我,臉上沒什麼表,淡淡道:「烤串好了。」
他說完轉就走,我知道,因為我的沉默,他生氣了。
林雅和廖杰經過節目組的調和,關系已經緩和不,但林雅看起來還是興致不高。
廖杰主去給烤了最的翅拿給,的緒并沒因此有所浮,但好歹還是接了。
年人的世界,理智和面就像枷鎖,掙得了一時掙不了一世。
我看向同樣變得沉默寡言的溯,他開始回避我的視線,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他解釋。
好在很快由嚴文宇 cue 了下面的流程,打破了僵局。
他提議所有人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啤酒瓶瓶口轉到對準誰,誰就被對面的人提一個問題或者要求。
第一個被轉到的人就是我,而坐我對面的是廖杰。
我選了真心話。
他問了我一個不痛不的問題:「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兩個。」雖然溯不是,但現在這個境,他必須算。
10
第二個轉到的是溯,他對面的是嚴文宇。
溯也選了真心話。
嚴文宇道:「我也不難為你。你和溫宜認識了這麼久,那是從什麼時候確定自己喜歡上了的呢?」
「初中。」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都頗為驚詫。
溯上初中的時候我已經上了高中,因為在同一所學校加上那會爸媽零花錢給得多本花不完,每次在小賣部到了,我都會請他和他同學吃零食。
以至于他同學或許不認識溪,但一定認識我。
嚴文宇戲謔道:「原來是經常請吃零食的姐姐啊。」
溯卻小聲反駁:「不是因為這個。」
待嚴文宇追問,他卻不再愿意更多。
第三次,還是溯。
嚴文宇:「你們兩口子是不是買了酒瓶包月?剛才是真心話,這次就大冒險吧。」
溯表示沒意見。
「那就,和溫宜 kiss 兩分鐘。」嚴文宇一副便宜你小子了的表。
我懷疑他是節目組派來的臥底。
程佳悅垮著臉扯了扯他胳膊,言又止。
他似毫無察覺,看我倆半天都沒靜,繼續起哄道:「誒,你們不會這都玩不起吧?你們之前熱搜上的視頻我可是看過的,怎麼著都得親了五六分鐘吧,這才兩分鐘就不行啦?不要害嘛,都是自己人。」
誰跟你自己人了……
我看向溯,他亦側凝視著我。
此時此刻,耳邊安靜得只剩下了海浪的拍打聲還有彼此的呼吸聲。
這次我主地先閉上了眼。
片刻后,他傾朝我覆過來,輕地在我的邊印下一吻。
速度很快,淺嘗輒止。
嚴文宇很無語:「搞什麼啊?你這就一秒鐘。溯,你是不是不行?啊?你是不是不行?」
溯聲音低沉道:「看節目的還有小朋友。」
他這麼一說,搞得嚴文宇毫無反駁余地。
后面我已經沒有太多心思放在游戲上面,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輕飄飄的吻,還有睜眼時溯眼底的落寞。
他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11
我的心如麻,晚上錄制結束,跟大家說了一聲想一個人走走后就沿著海邊去散心了。
這里離民宿很近,走路也不過十幾分鐘,我一會可以自己回去。
溯沒說什麼,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了。
夜晚的海浪聲穿了寂靜的夜,讓我的心慢慢地沉淀下來,心里的那團迷霧也漸漸清晰。
于是我掉涼鞋拿在手里,走海浪邊沿,切實著海水向我熱涌來。
「啊——」
大晚上的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一只中華田園犬,嚇得我往后急促地連退了好幾步,隨后覺腳下一陣刺痛,下意識地驚出聲。
應該是踩到細碎的玻璃碴了。
我低頭一看,有紅混水里,漸漸與其融合沖淡。
「溫宜!」
待我回頭,就見溯逆著慌張地朝我跑過來。他居然一直在我后不遠不近地跟著。
看清是他的那一刻,我原本極力忍住的眼淚頃刻決堤,哭得肆無忌憚。
得知我是踩到了玻璃碴后,溯直接將我攔腰抱起就往回跑。
節目組請了隨行醫護,好在還沒有走遠。
醫生幫我清除了腳底殘留的玻璃碴,又用水沖洗好傷口,最后才上藥。
傷口都不大,但足以痛得我眼淚汪汪。
恨自己大晚上裝什麼,非要去海邊散步。
現在好了,短暫地痛失雙的行走資格,去哪里都只能依附溯。
回到民宿房間后,他將我放在沙發上,替我抹掉淚痕溫聲安:「很痛嗎?」
我卻道:「你不生我氣了?」
他愣了一下,旋即撇開臉:「一開始是有點生氣,氣我為什麼就沒有比你早出生呢?怎麼就讓年齡了我們之間的障礙。后來想想我好像也沒什麼資格生氣……」
就在我思量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又轉過頭來繼續道:「畢竟我也還沒明確地告訴過你。」
「溫宜,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你可以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考慮。因為我會用實際行證明,我會永遠在你邊。」年齡和時間從來都不是問題。
「以前是,以后也是。」
我不想到和前任分手的那個晚上。
他們兩個人一起鼻青臉腫地坐在派出所里等我去接。
我看著他白服上沾染的大片跡紅了眼:「怎麼流了這麼多?你還有哪里傷了?你是不是傻啊?」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前任在旁邊痛得直哼哼:「他 tm 上的是老子的!」
我瞄了他一眼:「哦,你不是活該嗎?」
腳踩三條船:一船老婆,一船寶貝,還有一船小乖乖。
溯掄起拳頭還想錘他,被我攔住了:「可以了,別打痛了自己的手,為了這種渣渣不值得。」
后來我帶溯去醫院理傷口,讓他以后做事不要那麼沖。
畢竟我已經聯合其他被騙的孩子,一起匿名在大學校園論壇將前男友的渣男行徑一五一十公之于眾,他早就社死了。
溯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說:「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傷害還無于衷,我永遠做不到。」
12
我的傷口其實沒什麼大礙,睡一覺起來都已大致結痂,走路走慢一點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把椅,非要讓我坐,說什麼至得一個星期腳不沾地,這樣才能好得更快。
于是乎,剩下的幾天節目錄制我基本都待在椅上,心安理得地著溯的各種伺候。
到最后連程佳悅都看不下去了,笑說:「原來就連溯這樣的人,也會愿意為做狗。」
私下里我無意間聽到問溯:「值得嗎?」
溯怎麼說得來著,哦,他說:「因為是,所以我做什麼都值得。」
程佳悅跟我說:「借用一下何以玫那句話,我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他。」
節目錄制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已經徹底上了這片海島。
一想到即將離開,心里就空落落的,充滿了不舍。
于是趁著中午休息的空檔,一個人悄悄溜到燈塔下面坐著放空,想要將這里的一沙一石都牢牢刻在腦海里打包帶走。
也是在這里,我重新遇到了之前嚇我一跳的狗。
它安靜地蹲在那里,靜靜凝著蔚藍的深海。
過了一會,有個穿著公主的小孩拿著狗糧來喂它,我以為是家養的狗。
卻搖頭說:「不是」。
「它珍珠,是一個老養的。那個特別喜歡大海,有時間總會帶珍珠過來旅游,每次都住在我們家客棧里。后來去世,的家里人遵照愿將的骨灰撒進了海里。再后來珍珠就不知道怎麼地自己給跑回來了。的家人想把它帶回去,它卻怎麼都不愿意離開,最后沒辦法只能將它留在了這里。」
它依舊安靜地蹲在那里,眼里看不到任何緒。
卻又像在說:最喜歡大海了,一定會再來的,可能在雨天可能在晴天。我在這里,來的時候也能順便看看我,知道我過得很好,就不會擔心了。
這一刻,我好像理解了人活著的意義。
不是去擔心明天,而是珍惜當下,等到分別時,至還有回憶陪伴余生。
溯找到我,朝我狂奔而來時,眼睛里是坦誠明亮不加掩飾的意。
年的,明朗又炙熱。
我拍拍邊的位置讓他一起坐坐。
等他坐下后,我才笑著側頭問他:「以后我們就來這里度月怎麼樣?」
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便繼續道:「干嗎?你不想跟我結婚啊?」
他反應過來后,興地將我抱懷里:「來!每年都來!」
番外
某天溯邀參加母校 100 周年慶典,我作為家屬陪同。
結束后我們一起手牽著手從后門溜走。
學校后門出來是一條種滿黃桷樹的林蔭道,是我讀書時候放學的必經之路。
溪他們家從大門走更近,所以我們從來都不同路。
溯忽然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從什麼時候真正確定喜歡上你的嗎?」
錄節目時,嚴文宇沒問出來的后續,我和他一樣好奇。
可惜問過溯很多次,他都沒有正面回答。
「現在想告訴我啦?」
「嗯,因為就是在這里。」
前一天他和溪打了一架,不想那麼快就回家看到對方,所以在學校磨蹭了很久,最后還選擇了走后門繞路回家。
那個時間點,學校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后門這條道更是沒人。
偏偏,他遇到了我。
我那天扎著高高的丸子頭,上穿著規矩的夏季校服。
單手拿著一本翻開的語文書,上面麻麻都是彩筆記,邊走邊小聲背誦著一篇文言文,時不時還仰天長嘆一句:「真是要命吶」!
不經意間回頭看到了后的溯,尷尬地沖他笑了笑。
穿樹梢灑在我的臉上,的臉明燦爛,化作一支銳箭直擊年的心臟。
妖怪公寓
顧白背著他的畫板,搬進了一棟不得了的公寓樓。 他發現他左邊住著頭條女王,右邊住著老牌影帝,出門乘個電梯,左邊站著一個超模,右邊杵著個金牌律師。 對門住著經常在財經雜志上掃到的金融大鱷。 多年后,S市日報記者有幸采訪到了金融大鱷司逸明的愛人、著名壁畫家顧白先生。 “請問顧先生,與司董自由戀愛并結婚的這段經歷,您最大的收獲是什麼?” 顧白想了想,答道:“拯救世界吧。” ·軟軟慫慫小可愛受 x 護短超兇神獸攻
8 6641爵爺懷中的小嬌包甜又野
【甜寵、雙潔1V1】 厲家財閥繼承人出車禍要不行了,名下千億資產、無數公司無人繼承。 許暮把枕頭塞進衣服里,沖進病房撲在男人身上哭天喊地:“親愛的,你醒醒啊!不能丟下我們孤兒寡母。” 眾目睽睽之下,許暮就這樣認親了!本以為能夠順利繼承遺產,沒想到男人真的蘇醒了。 許暮想跑路,但為時已晚。厲銘爵將人拉進民政局。 許暮伸出手:“領證可以,給錢!” 厲銘爵高冷一笑:“一胎十億、二胎五十億,你可以憑本事賺錢。” 許暮瘋狂點頭:“我能行!我可以賺到你破產。”*婚后,高冷爵爺開啟寵妻模式。” 爵爺,少夫人騙人說他有一輛頂級超跑。” “胡鬧!怎麼能隨便說謊,我明明給他買了十輛。” “爵爺,少夫人騙人說您每晚在家跪搓衣板。” “放肆!搓衣板算什麼罰跪,給我買榴蓮。” “爵爺,少夫人騙人說他養了好幾個男朋友。” “該罰!看來他腰不想要了!” 高冷禁欲腹黑攻X又甜又野多重馬甲受 標簽:甜 文 豪門 爽文 HE 都市 青春
8 26208豪門男妻是副業
【高亮:美食小甜文,自備零食就愉快上車啦】 蘇喬被折磨致死後,重生回了兩年前。 前世,蘇喬選擇了錯誤的聯姻對象,最後落得父母跳樓、自己悲慘死去的下場。 重生後,蘇喬吸取經驗教訓,決定與豪門駱家聯姻。 - 聯姻對象駱雲深,年紀不小,性格冷酷,喜怒無常。 蘇喬安慰自己:沒關係,經營和諧伴侶關係,發展成親人感情,相敬如賓,也可以過一輩子的。 於是蘇喬每天主動求抱抱,睡前還要晚安吻,換著花樣給駱雲深做飯。 駱家上下所有人被蘇喬的廚藝征服,唯獨駱雲深,貌似無動於衷。 時間一久,外人都傳蘇喬上桿子討好駱雲深,其實駱雲深不屑一顧,還很厭煩。 蘇喬反思:哦,我得收斂。 駱雲深:…… 駱雲深:啾啾已經整整三個小時沒跟我說話了。 駱雲深:[冷漠]生氣。 後來,蘇喬和駱雲深果然發展出了和[♂]諧[♂]的伴侶關係。 - 結婚前 駱雲深:我只是挑了一個順眼的結婚對象而已。 蘇喬:+1 駱雲深:我對婚姻的要求很簡單,和諧相處,保持距離。 蘇喬:+1 結婚後 駱雲深:啾啾怎麼還不來黏著我? 蘇喬:…… - 成熟冷漠佔有欲強悶騷攻·軟乎乎黏人精可愛主動受,年齡差九歲,1V1,HE
8 15084長公主開掛手札
鍾漪作為東霖國兩朝唯一的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卻還是難逃禮法束縛,成親后,她被婆母欺壓,眼睜睜看著丈夫納妾。 最終慘死在了十八歲。 一朝重生,她偏要與這天道抗衡! 打駙馬,殺小妾,趕婆母,把和離之事鬧到了朝堂上。 朝臣認為,應當嚴懲長公主,為天下女子正典。 直到諫議大夫裴揚站出來說:長公主和其尊貴,都要受這禮法束縛。 那天下女子活得該有多難。 臣懇請陛下,準許柔嘉長公主和離。 鍾漪差點感動得熱淚盈眶,卻漸漸發現,這為自己辯解的人,別有用心,圖謀不軌!
8 474四寶來襲,戰爺嬌妻是大佬
陰差陽錯,被白蓮花算計的戰三爺帶著藥勁“誤上”了另一個女人。 “誤上”就“誤上”吧,還讓人家懷了孕,而且命中率超強,一下四個! 戰三爺風中凌亂:四寶是我的,大佬嬌妻是我的,我這是拯救了銀河係嗎?
8 531354妖女亂國
在南北朝的亂世中,她從一個強大卻有些狂妄的女孩漸漸成為真正的“無冕之王”。生為達者,兼濟天下成了她唯一的枷鎖。非傳統爽文,不喜慎入。
8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