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劇本》第 3 節 參加《尋寶》綜藝后,我紅了

我是全網黑的糊咖,竟然接到了大火《尋寶》綜藝的邀約。

這場綜藝除了我,都是當紅藝人,他們丟掉偶像包袱,為了完任務可以毫無底線。

因為每個被淘汰的藝人會被出驚天黑料,原地退圈。

而本就黑料纏的我,只要找到最后的寶藏,就能得到巨額獎金。

1.

接到《尋寶》邀約的時候,經紀人李姐都覺不可置信。

「我聽說這檔綜藝請的都是當紅藝人,怎麼會請你?」

我看著通告費,也覺得不可置信。

「通告費 6000 塊?他們怎麼敢的?」

我就算糊穿地心,都不止這個價吧。

「我聽說所有的藝人都這個價,他們還都接了。」李姐低了聲音道,「他們就是看準了這檔綜藝能。」

他們紅,不缺錢,但是我缺啊。

「不去不去,我還不如學點小舞蹈搞直播。」我拒絕道。

「你只要接了,公司單獨給你補這麼多。」李姐豎起兩手指。

「二十萬?」

「想什麼呢?」李姐冷笑一聲,「兩萬,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將近一年沒接到任何工作了,連房租都快不起了。

李姐把我拿得死死的。

我在合約上簽了字。

李姐收好合約,笑瞇瞇道:「真好,到時候你就多蹭蹭那些當紅藝人流量,說不定今年能多接點活,不過拍戲你就別想了,現在沒劇組敢用你。」

我冷笑一聲:「我現在只想拍戲。」

錄完這場綜藝,我和公司的合約也到期了。

那個時候要是還沒戲拍的話,我就去找個班上吧,至能吃得起飯。

2.

《尋寶》微一直在宣藝人。

每次宣的都會有激烈的討論熱度,有從不參加綜藝的視帝,還有當紅流量小花、國際電影節影后,還有剛出道的選秀偶像……

我是最后一個宣的藝人。

剛開始網友還沒反應過來,后來討論得更激烈了,準確地說,是罵得激烈。

「不是吧,我是不是看錯了,為什麼軸宣布的是楚溪啊?」

「這節目請是想被下架嗎?」

什麼咖位?也配?」

「這姐還被封殺呢,的鏡頭可以打碼不?」

「別來沾邊,別來蹭熱度。」

……

看著滿屏的謾罵,我淡定地摁熄手機屏幕,上了飛機。

通告費雖然給得,但坐的還是商務艙。

我閉上眼,回想起了我不太彩的演藝生涯。

我在高中的時候演了部大制作電影的配角,頗有靈氣的表演讓我得了個電影節的最佳配獎,收獲了不關注的目

然后,離家多年的母親突然找到我,幫我談好了幾部戲,說要捧我為大明星。

也許我從小缺乏母,也許是我真的想為大明星。

我和家里人鬧翻、輟了學,跟著媽媽走了。

什麼戲都替我接,完全不在乎尺度,只要給錢就行,我不愿意演,就用天價違約金嚇唬我。

那些年,我拍了很多爛片,也掙了很多錢,不過掙的錢都在我媽手上。

我爸生病的時候,一分都不肯掏出來。

我直接和翻了臉。

后來,帶錢跑去了國外,離開之前還不忘向八卦雜志曝甚至是編排我的各種黑料,榨干我最后的那點價值。

后來,不自稱我同學的人也跟著料我校園霸凌,那個時候全網都是我的黑料,我瀕臨退圈的邊緣。

我一直沒退圈,可能就是不甘心吧。

雖然演了不爛片,但在一片罵聲中也能看到極數對我演技的夸贊。

想擁有好好演戲的機會,畢竟我現在想做的、會做的也只有演戲了。

3.

在《尋寶》節目錄制現場,我遇見了當紅小花喬思蕊。

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校花。

家境富裕,又是科班出的演員,有無限明的前途,是我最羨慕的一類人。

高中畢業后,我還是第一次和遇到。

喬思蕊提著擺走到我面前,語氣親昵:「楚溪,我們應該有六七年沒見過了吧?」

跟在后的助理小聲嘀咕:「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思蕊都主打招呼了,擺什麼臭臉。」

我不笑的時候,臉確實有點臭。

都不用想,現在滿屏的彈幕都在罵我臉臭。

我回過神,朝笑了笑。

然后找了個角落站著,看著嘉賓們熱絡地聊著天。

除了喬思蕊主跟我打招呼,其他人本沒有搭理我。

節目錄制很快就開始了。

原本說好的只是發布會,導

演卻突然宣布了第一個尋寶任務。

他讓我們去不遠的樹林尋找工作人員在樹林里的小旗幟,沒找到的人直接淘汰。

剛下過雨,樹林里全是泥濘。

喬思蕊穿著條純白的小禮,還踩著小高跟,回頭朝我笑了笑:「楚溪,我們走吧,去找旗子。」

我都覺得敬業,要不說人家能紅呢。

我跟在后面走進了樹林。

我不想被罵蹭的熱度,所以和保持著一段距離。

攝像機也始終跟在喬思蕊周圍拍攝,我這個糊咖連一個鏡頭都沒有。

我從兜里出了手機,點開了節目的直播。

屏幕上的喬思蕊穿著吊帶白走在森林里,有種森系人的覺。

彈幕上正在刷屏。

「姐姐好,小白簡直又純又啊。」

「也只有思蕊能穿出這種覺,后面那位穿上就很了吧。」

后面那位指的應該是我吧,我離那麼遠都能躺槍。

我繼續看著節目的直播,影后夏榕還有剛出道的人氣偶像葉銘都找到了旗子。

我總不能剛來就淘汰吧。

我收好了手機,環顧了一下四周,尋找有節目組標志的旗子。

很快,我就看見了不遠在樹枝上的旗子。

喬思蕊也看見了。

不過穿的子太短,爬樹的話一定會走

正在發愁的時候,歐凱出現在了后。

歐凱是出了名的富二代,進娛樂圈也只是因為無聊,經常帶資進組拍戲。

他喜歡喬思蕊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不過喬思蕊明顯對他沒有興趣。

歐凱抱著手臂出現在了喬思蕊后,語氣戲謔:「你聲哥哥,我就幫你。」

喬思蕊表有些難堪,還是小聲地了他聲哥哥。

歐凱滿意地笑了聲,下西裝外套,往上一躍,輕松拿下旗幟,遞給了喬思蕊。

喬思蕊接過,又向他小聲道謝。

然后歐凱走到側,擋住攝像機,在的腰上狠狠地掐了把。

「不客氣。」歐凱笑道。

我記得之前他們兩人一起出席活,喬思蕊差點摔倒的時候,歐凱順手扶了一把,被當眾甩開了。

喬思蕊表面清純弱,但的家境給了極大的底氣,不會被潛規則,去年還被評為圈里最干凈的藝人,偶爾展現出來的颯氣也讓吸了不

歐凱剛才的行為,怕是會挨上一個掌。

喬思蕊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然后,竟然拿著旗子走了。

我正覺得奇怪,就聽見導演的聲音從擴音里傳來。

「現在還剩下一面旗子。」

歐凱暗罵了一聲「」,看向我:「一會你找到旗就給我,我給你錢。」

攝像機還拍著呢,他就想這樣當眾收買我?

「多?」我問道。

歐凱眼里帶著鄙夷,不屑地笑了聲:「你覺得你能值多錢?」

他輕蔑的語氣讓我有些不爽,我掰著手指算了算:「說也值個三千萬吧。」

「三千萬,你也配?」歐凱嘖了聲,「你找得到再說吧。」

我冷笑了聲:「我要是找到了,你別求我給你。」

「求你?你這種十八線就是請來湊數的……」

他話還沒有說話,我緩緩蹲下,從面前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下面拿出了一面旗子。

歐凱瞳孔一:「我給你三千萬,你把旗子給我。」

不愧是富二代,竟然愿意花三千萬買面破旗。

我覺得這檔節目的制作費都沒三千萬。

「你現在是在求我?」我晃了晃手里的旗,語氣挑釁。

「我求你了。」歐凱咬牙道。

……」我字還沒說出口,導演的聲音再次從擴音里傳來。

「歐凱淘汰。」

別啊,讓我替他淘汰不行嗎?

那可是三千萬啊。

歐凱狠踹了一腳樹干:「我要見你們老板,憑什麼淘汰我?」

「對啊,憑什麼淘汰他,淘汰我不行嗎?」我應和道。

然后,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歐凱被節目工作人員拉走了。

「游戲結束,大家可以回賓館休息了。」導演的聲音再次響起。

4.

痛失三千萬的我拖著行李箱失落地來到了節目組安排的賓館。

賓館修在深山里,破舊得不像話。

我一個糊咖都嫌棄,其他人竟然沒有嫌棄。

一向注重生活品質的夏榕竟然一句牢都沒發,在賓館老板那領了鑰匙就去房間了。

我明明記得這位影后之前去山區拍戲的時候,因為用好幾箱礦泉水洗澡被罵上熱搜。

難道被罵得有藝德了?

我沒敢

發牢,也跟著領了鑰匙去了房間。

窗戶吱呀響,門也關不嚴實,還好洗褪的床單還算干凈。

我躺了上去,拿出手機開始刷起了熱搜。

《尋寶》是以直播的形式播出的。

毫不例外,熱搜全被這檔節目霸占了。

#眾星云集低本制作綜藝《尋寶》今日首播#

#影后夏榕為完任務走#

#歐凱吃喬思蕊豆腐#

#歐凱醉駕撞人逃逸,家里司機頂罪#

#歐凱父親被警方帶走調查#

關于歐凱的熱搜還在不斷攀升。

我正要點進去吃瓜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

「導演,你們憑什麼把歐凱喬思蕊腰的片段放出去?」

說話的人是喬思蕊的助理。

我起走到門口,將耳朵在門上聽著。

導演冷哼了聲:「怎麼?喬思蕊有意見?」

「你們這是損壞我們藝人的形象,我們可以去告你的。」助理繼續吼道,「還有,這住的都是什麼破地方。」

「小陶!」喬思蕊的聲音響起,「回去,別在這鬧。」

「喬小姐,你的助理太不懂規矩了。」導演說,「明天開始,任何嘉賓邊都不能有助理跟著。」

喬思蕊靜默片刻:「我讓明天回去。」

「好了,你早點休息。」導演關上了門。

「這沒底線破節目大不了不錄了!」小陶向喬思蕊抱怨道,「思蕊,你怎麼那麼聽他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他們手上了?」

「閉!不該問的別問。」喬思蕊的聲音冷下來,「你收拾好東西快點回去。」

把柄?

我越想越奇怪,喬思蕊一直走的是清純小白花路線,被歐凱腰的片段就這麼放出去了,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還那麼配合節目組。

不對啊,我記得歐凱當時是背對著攝像機的。

難道現場還有藏攝像機嗎?

這個節目越來越不對勁了。

我正想得頭疼的時候,房間里的座機電話響了。

我走過去接起電話。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他用了變聲,聽不出是誰。

「你是誰?」我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我告訴你一下游戲規則。」那人頓了頓,自顧自地開始講起了規則,「我們無論讓這些人做多麼過分的事,他們都會做,因為一旦被淘汰,他們最怕別人知道的就會被曝……」

「那你們為什麼要請我?」我皺了皺眉,「我和他們都不是一個咖位的,而且我的黑料……有的沒的都被完了,我怕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了聲:「歐凱今天打算花三千萬買你手里的旗子?我手里的這些可以讓他們敗名裂的黑料,你說……他們會花多錢買?」

「那不得幾個億啊?」我口而出。

「只要你贏了這場游戲,這些錢都是你的。」

接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嘟嘟聲,那人掛斷了電話。

5.

第二天,凌晨五點,節目組就醒了所有人。

我有起床氣,狠捶了一下下的床墊,我才艱難地爬起床。

等我出去的時候,所有的藝人已經換好了便裝,在賓館前的空地上集合了。

我這個最糊的去得最遲,倒像是最大牌的人。

導演拿起了喇叭,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被聶路打斷了。

聶路是從不參加綜藝的視帝,一直經營著顧家好男人的人設,他娶了個有錢有背景的老婆,最近他正著手繼承老婆家的公司,已經在打算退圈了,所以他應該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懼怕節目組。

他轉了轉手上的腕表,目冷地看向導演:「我很忙,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耗,你們老板在哪?」

導演語氣平靜:「最終的獲勝者可以見到我們老板。」

「誰稀罕。」聶路不屑地笑了聲,「我下午還有個會,沒工夫陪你們玩,我退出。」

聶路說完就準備轉就走。

聶路的黑料圈子里的人都清楚,他很花心,和很多剛出道的小演員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不過他老婆那種千金小姐恰好就喜歡他這種浪子,聶路婚后浪子回頭還被傳了一段佳話。

其實就算之前那些黑料被出來,對他的影響也不大。

「聶先生。」導演住他,「我們老板現在在國。」

聶路的腳步停住,停止了離開的作,站到了我的旁邊。

導演繼續拿起喇叭宣布著今天的游戲規則。

此刻的彈幕。

「聶路本來都想走了,導演說一句就不走了。」

「昨天我就覺得邪門,歐凱剛被淘汰就被抓了,聽說他撞死了人,

牢底都要坐穿,難道聶路上也有什麼大料嗎?」

「可能是個讓他可以退圈的大料。」

「一大早就有瓜吃?導演這話什麼意思,之前我就聽小道消息說聶路和唐小姐的兒子是在國 DY 的。」

「不會那麼邪門吧?」

「聶路好慘,退圈后只能去繼承老丈人的千億家產了。」

……

今天的任務是找鑰匙,導演說鑰匙分別藏在樹林里最臟和最干凈的地方,每個地方藏了兩把。

我走進樹林就和他們散開了。

我正在四的時候,葉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后。

「你說最臟的地方能有多臟?」他語氣漫不經心,帶著特有的慵懶低沉聲調。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確定他是在和我說話。

「再臟還不是得去。」

我能不能原地退休,就看這次了。

葉銘垂眸看著我,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姐姐還敬業的。」

他是選秀出的偶像,但卻不是當下最火小狗的類型,他上帶著難馴的野,俗稱小狼狗。

年的上帶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大概就是那種男人的荷爾蒙,這種獨特的氣質讓他在選秀節目里迅速出圈。

最重要的是,無論怎麼要求,他都沒有過姐姐。

可惜,我卻不吃他這套。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往前走著。

不遠有個滿是淤泥的泥塘,夏榕站在泥塘里彎腰著鑰匙,淤泥直接沒過了的膝蓋。

很快,到了什麼東西,站直了子。

用指尖去泥漿,手里的東西出銀芒。

是節目組提前藏好的鑰匙。

這才低頭,用肩膀上僅有的那點干凈臉上的淤泥。

我和葉銘走過去的時候,夏榕的右淤泥里,正用手臂撐在岸邊,艱難地往岸上爬。

我蹲下,手過去,準備拉一把。

卻被直接無視了。

還是靠自己爬了上來,回頭冷冷地看我一眼,拖著滿的泥離開了。

葉銘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泥塘:「里面應該還有把鑰匙,跳嗎?」

我沒有過多猶豫,跳了進去。

葉銘也跟著跳了進來。

我在淤泥里了好久都沒有到鑰匙。

一個小時后,葉銘朝我揮了揮手,指間銀閃爍。

我嘆了口氣,這才覺得累,我連著掙扎了幾下都沒掙出泥坑,全靠葉銘把我拖出來。

他蹲下看我,嗓音帶笑:「別灰心啊,還有機會。」

我躺在地上著氣,心跳的速度有些快。

「你不是走的高冷路線嗎?你這樣安人可是會掉的。」

我從地上爬起來,稍微理了一下上的泥漿,開始繼續找后面的鑰匙。

既然最臟的地方是泥坑,那最干凈的地方可能就是水里了。

我現在真想跳進水里洗個澡,不過我卻怕水……

事實證明,我沒有猜錯。

剩下的兩把鑰匙真的藏在了水里。

不過當我趕過去的時候,聶路和喬思蕊已經在河里了。

我不會游泳,怕是沒戲了。

好在,河水好像并不深,不會游泳好像也可以。

我走到岸邊,深吸了口氣,準備下水。

喬思蕊朝我游了過來,抬起頭看我:「楚溪,水不深的,你下來吧。」

我將緩緩沒水里,腳踩到了底,這才松了口氣。

「我先上去了。」喬思蕊游到我旁。

河底很,再加上水流的波,我險些了一跤。

喬思蕊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肩膀,我才沒有下去。

摟著我肩膀,湊近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被歐凱腰的那段視頻是你用手機拍的吧?」

「不是。」我否認道。

喬思蕊譏笑一聲:「如果是節目組拍的,為什麼當時沒有放出來?只能是你了。」

「因為有藏……」

我話還沒有說完,喬思蕊就轉上岸了。

上岸之前,的腳在水里狠踢了我一腳。

我重心不穩,直接摔進了水里。

我沉進水里,冰冷的水纏住我的手腳,拖著我向深不見底的地方墜落。

上的淤泥在湖水里漫開,清澈的世界變得污濁起來。

在窒息的恐懼里,記憶疊,我又變了高中時那個被推湖里的楚溪。

那個時候,我剛拿了電影節的最佳配獎,本該是學校里最耀眼的人,一夕之間,卻流言遍布,們說我早就臟了,是靠陪酒才拿到的角

沒有人知道這些對一個 18 歲的孩來說是多大的

打擊。

我的本子上被人寫滿臟話,經常被人無故辱罵,甚至被推水里,差點淹死。

我輟學的原因好像也不只是想當明星。

我太想逃離了,卻又進了一個更糟糕的世界。

突然覺得很不甘心,我好像還有很多事沒做,我開始拼命往上撲騰。

在我筋疲力盡之前,終于有雙手抓住了我,將我拖上了岸。

我恍惚地睜開眼,看見了聶路。

他的臉正緩緩靠近我,準備幫我做人工呼吸。

我猛地咳出了幾口水,他才停止了作。

他視線下移,眼里閃過一,他低了聲音說道:

「你好的,錄完節目后可以找我。」

因為落水的緣故,我的服都上。

我被他看得心里陣陣惡心。

正想推開他的時候,葉銘走了過來,用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葉銘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件風,蓋在了我上。

「沒事吧?」

「沒事,不過我好像被淘汰了。」

「還不一定。」葉銘眼尾微彎,眼神桀驁且清澈。

我的掌心覺一陣冰涼,抬手一看,手心里躺著一把鑰匙。

我還沒回過神。

葉銘后的聶路就站起上的口袋,開始焦急地找著東西。

「我的鑰匙呢?明明剛才還在的。」

葉銘舉起我拿著鑰匙的左手,朝不遠的導演吼道:「最后一把鑰匙被楚溪姐姐找到了。」

聶路瞪大了眼沖過來:「是你,是你了我的鑰匙。」

葉銘一把推開他,把我護在后,語氣挑釁:「怎麼?還想搶?」

導演拿起喇叭宣布:「聶路淘汰。」

聶路怒了,朝著導演大吼:「你們瞎了嗎?明明是了我的鑰匙。」

「沒有鑰匙的人就是淘汰了。」導演冷聲道。

聶路狠狠地摔下手里的外套,怒吼道:「別以為我怕你們,我混了這麼多年怕什麼?大不了不玩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工作人員拖走了。

此刻的彈幕。

「楚溪在水里了聶路的鑰匙嗎?這的太過分了。」

「是楚溪的話,這事就不奇怪。」

「這是重點嗎?你們沒聽到葉銘楚溪姐姐嗎?」

「不要來沾邊我的葉銘啊!!!」

「我反而覺得,艷壞姐姐和小狼狗弟弟好嗑的。」

6.

節目結束后不久,聶路的黑料就開始被了出來。

他的黑料大家都猜得出來,無非就是花邊新聞還有在國 DY 生小孩,他本就打算從商,這些黑料對他的影響不會太大。

聶路無所忌憚地在網上狂噴《尋寶》節目組,還有我,因為他剛把我從水里救出來,我反手就了他的鑰匙。

沒過多久,節目組甩出來一個視頻。

我真不知道節目組到底藏了有多攝像頭。

視頻里,聶路瞇瞇地看著我,夸我材好,讓我錄完節目后去找他。

一瞬間,他僅剩的那點路人緣全沒了。

「知道聶路花心,但看了這個視頻簡直想 yue。」

「他活該被淘汰,楚溪干得漂亮。」

「聶路可是已婚男人啊,不知道唐小姐看了這個視頻會是什麼覺。」

節目組視頻的熱度還沒過,聶路的黑料就開始了,這次出來的黑料讓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這次直接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私生子,還附上了 DNA 報告。

私生子比他的兒子的年齡小,明顯是婚出軌。

他的老婆唐小姐隨后也發微博宣布準備和聶路離婚。

聶路連最后的退路也沒了。

7.

節目錄制的第三天,我們被帶到了一座廢棄的建筑前。

看樣子,像座學校。

導演開始宣布規則:「最后的寶藏就藏在這里,不過打開寶箱需要 4 把鑰匙,都在你們手上,誰能拿到所有的鑰匙打開寶箱就是最后的贏家。」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搶其他人的?」夏榕問。

「隨便。」導演說,「我們在里面藏了彩蛋槍,被彩蛋槍擊中的人直接淘汰,剩下的人可以得到他的鑰匙,祝你們好運。」

接著,我們被工作人員帶著從不同的口進學校。

這次我們后沒有攝像師跟隨,里面應該被節目組提前裝好了攝像頭。

我運氣很好,很快就找到了裝著干糧和彩蛋槍的背包。

彩蛋槍的彈夾里裝著兩枚彩蛋。

我準備找個地方先躲起來,保存好力,等他們三個搶

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去。

我走進一間教室,講臺下的空間剛好夠我鉆進去藏好,后門上了鎖,窗戶的位置很高,也很狹小,也沒人能從窗戶里鉆進來。

他們只能從門口進來,我剛好能很好地觀察到門口的靜。

我鉆到了講臺下面,拿出包里的東西開始吃了起來。

外面一片寂靜。

直到下午,我才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我握著手里的彩蛋槍,屏住呼吸在講臺的木板上聽著靜。

從狹小的窗戶照在了我面前的水泥地上,只要旁邊出現了人影,我就開槍。

張得手心不斷冒出冷汗,突然額頭到一陣冰涼。

葉銘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連忙用手里的槍對準了他的口。

午后淺金的從狹小的窗戶里照他黑的瞳仁中,閃著戲謔的芒。

他直接從講臺的另一側翻到了我面前,將槍口抵在我額頭上。

「你把槍放下,我就不開槍。」我看著他,說道。

雖然是彩蛋槍,但是對著頭打得多疼啊。

「要是我們倆在這里被淘汰了不是就便宜別人了嗎?」我和他商量,「我們一起放下。」

葉銘的結滾了滾,聲音莫名地溫:「好。」

我緩緩將手里的槍往地上放,額頭上的冰冷也慢慢撤離。

然后,我看見,葉銘手里的東西只是一個破舊的金屬文盒。

媽的,被他騙了。

我正要重新舉起手里的槍對準他,手腕直接被他扣住,然后我的手背被他的掌心覆住,緩緩往地上按去。

他挑了挑眉,笑道:「說了放下就放下,不能便宜了別人。」

他竟然沒有搶我的槍,而是兀自翻起我的背包。

「我快死了。」

他拆開一包面包咬著,然后竟然松開了我的手。

我歪頭看向他,問道:「你不怕我對你開槍?」

「我反正不會傷害你,你把子彈浪費在我上不合適。」葉銘咽下里的面包,拿起我的水壺喝著水。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盯著我,緩緩道:「你不覺得,你參加這個節目就像開了掛一樣嗎?」

「開掛?」

昨天我本應該被淘汰的,但葉銘卻幫了我。

我和他之間的力量懸殊,他現在完全有能力可以反殺我,搶了我的東西之后離開的。

覺得他好像是在幫我。

我看向他,問道:「你昨天為什麼幫我?你參加這個節目難道不是因為怕被出什麼黑料嗎?」

「黑料是有,不過我不怕被出來。」葉銘揚了揚眉,突然低了聲音,「不過我有個,還是害怕別人知道的,你想不想聽?」

八卦是人類的天,我鬼使神差地湊近他。

他聲音極輕地說道:「我其實喜歡你的,算是你的。」

我:「……」

一個當紅的選秀冠軍竟然是一個爛片專業戶演員的

我覺得他有病。

「真的。」葉銘挑了挑眉,「《朦月》我看了好多遍。」

我記得我拍《朦月》那部電影的時候,上穿的服好像的。

「你別說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耳朵不自覺地紅了。

他站起,垂眸看我:「現在夏榕和喬思蕊也該打起來了,去看看。」

我從講臺下鉆了出來,將背包抱在前。

葉銘看著我一臉防備的樣子,笑了:「一會你去朝們開兩槍,我投降,你躺贏。」

我沒搭理他,抱著包離開了教室。

葉銘則不不慢地跟在我的后。

8.

我跟著靜聲上了樓,在二樓走廊上果然看見了扭打在一塊的夏榕和喬思蕊,不遠還躺著一把彩蛋槍還有一個木

走廊上安裝的攝像頭已經被敲壞了。

喬思蕊力按住夏榕的手,朝葉銘喊道:「葉銘,你的事我都知道,我要是淘汰了對你沒有好,如果你幫我,我可以用手上的資源幫你洗白。」

「喬小姐手上的好像確實很厲害的,黑的都可以說白的。」

葉銘冷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你知道我什麼事?不就是我以前在粟九街的時候,是個小嗎?」

我愣住了,葉銘出道前是個小嗎?

他就這樣說了出來,還真不怕別人知道他的黑料啊。

喬思蕊沒想到葉銘會直接將自己的說出來,顯然對幫這件事不興趣,隨后又看向我。

「楚溪,我知道你想拍戲,如果我贏了,我手上的幾個一都讓給你。」

夏榕隨即道:「錢和資源我也都有。」

喬思蕊死死將夏榕按在地上:「那你能直接讓一嗎?」

夏榕一

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說話。

「不行是吧,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己的資源好像都是靠陪你后的那些大佬陪來的。」喬思蕊不屑地笑了聲。

我從背包里拿出彩蛋槍,對準了地上的兩人。

「啪」的一聲,彩蛋在喬思蕊的上炸開。

喬思蕊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向我。

「對不起啊,我這個人比較記仇。」我扯了扯,「我記得你昨天好像在水里踢了我一腳。」

我偏過頭看向旁邊的葉銘:「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葉銘微微一笑:「我剛才是想告訴你,之前你被全網黑的時候,喬小姐手里的水軍在編排你黑料方面功不可沒。」

「你怎麼知道?」

「之前缺錢的時候,我也做過水軍。」他的語氣漫不經心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給葉銘的上也來上一槍。

可是夏榕剛才已經趁著喬思蕊分神的時候一腳踢開了,撿起了另一把槍對準了我。

喬思蕊從地上爬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撿起木,朝我跑了過來。

眼眶泛紅,瘋狂地朝我怒吼道:「賤人,我殺了你。」

對我有強烈的敵意,的眼神是真的想殺我。

葉銘迅速擋在我面前,沖上前制止了瘋狂的作。

夏榕乘機朝葉銘開了一槍,藍末在他服上散開。

他被淘汰了。

他將喬思蕊手里的子奪了下來,神鎮定,好像淘汰對他而言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楚溪。」夏榕著氣,我的名字,「你讓我贏,我這些年賺的錢都可以給你。」

「我要是贏了,可能會得到更多。」我微微一笑,冷聲道,「而且還能聽到影后的八卦,不是更爽?」

「你們慢慢聊,我把扔出去。」葉銘拎著喬思蕊往樓道的方向走。

靜默片刻后,夏榕舉著槍,用胳膊額角浸出的冷汗:「我的事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并不怕我做的那些破事曝,只是……我剛出道的時候生了一個兒,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原來,夏榕有個兒。

這麼拼命就是為了保護兒嗎?

夏榕抓住我失神的片刻,扣了扳機。

手機彩蛋槍傳來「咔嚓」的機械響聲。

我回過神,下意識地也跟著作扣了扳機。

一發彩蛋從槍口出,夏榕上沾上了橘末。

槍里已經沒有彩蛋了,所以我上是干凈的。

學校走廊里老舊的音響傳來導演的聲音,帶著抖的電波聲。

「夏榕淘汰,楚溪獲勝。」

現場應該不止被敲壞的這一個攝像頭,看來節目組還是一直在盯著我們。

工作人員很快就從樓道里跑了出來,拿走了夏榕上的鑰匙,將葉銘和喬思蕊的鑰匙給我。

夏榕直接蹲在地上抱著膝蓋開始崩潰地哭了,哭得肩膀都開始抖。

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紅著眼睛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兒的親生父親就是個禽,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兒的存在。」

我一怔,心莫名地有些:「對不起,我相信你能保護好。」

9.

我拿著 4 把鑰匙轉走了,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最后的寶箱。

我將 4 把鑰匙進去,「咔」的一聲打開了寶箱。

里面放著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一串數字,應該是電話號碼。

我又往寶箱里瞥了眼,目頓住,臉瞬間紅了。

寶箱里還有張素描畫,上面畫的是我。

是我在電影《朦月》里穿著薄紗的形象,我著腳踏在沙灘上,細的沙子沾在了腳趾上。

畫里我的神沉靜溫,甚至有種幾分純的味道。

雖然沒有畫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但卻有種難言的

右下角寫著:「送給我的神。」

然后是葉銘的簽名。

這個箱子他早就開過了,他果然是個小

在導演走過去之前,我慌忙地關上箱子。

他指了指上面的數字:「這上面是我們老板的電話。」

我接過導演遞過來的手機,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

這次他沒有用變聲,聲音出乎意料地年輕,但聽著卻很虛弱。

「恭喜你,獲得巨額獎金。」他笑著祝賀我。

電話那頭的人不是葉銘,難道我猜錯了?

我問他:「他們都給了你錢買你手上的黑料嗎?」

「除了葉銘,都給了。」他說。

「葉銘是你安排的人?」我繼續問道。

「算是吧,我安排他了冠軍,然后再幫你贏得比賽。」

我繼續問道:「他難道就沒有巨額獎金?」

「沒有,不過他可以得到一筆錢讓他弟弟繼續讀書,僅此而已。」

「為什麼幫我贏?還給我這麼多錢?」我問出了心里最想問的問題。

他頓了頓,回答道:「我哥哥是八卦雜志的記者,你看到的那些黑料都是他查出來的,他就是被歐凱用車撞死的那個人,歐凱當時只想嚇嚇他,可是他喝多了,剎車踩晚了,所以出事了。」

電話那頭沉寂片刻,他繼續用虛浮的聲音說道:

「他確實不是個好人,不過他做這些事都是為了我。」

電話那頭的聲猛咳了幾聲,他好像吸了兩口氧,然后才緩緩開口:「他說他賺得最后悔的一筆錢就是從你上賺的,因為當初你媽聯系曝你黑料的記者也是他。」

「那這些獎金我確實該拿。」

我抿了抿,問道:「我想問問,喬思蕊的黑料是和我有關嗎?」

他「嗯」了聲:「是你最大的黑頭子,你高中的時候鼓別人欺負你的人就是。」

「那我只拿的錢,算是神賠償,剩下的我就不要。」我深吸了一口氣,「但我有一個條件,你不要曝夏榕兒的信息。」

我聽見他冷笑了聲:「我要那麼多錢干什麼?我手失敗了,活不長了……」

「那就捐了,就當為你和你哥積德了。」

「你為什麼愿意花這麼多錢幫夏榕,我記得向你開槍的時候好像都沒有猶豫吧?」

我垂下眼睛,思緒漸漸飄遠:「我只是覺得,我要是能有個這麼在乎我的媽,應該會活得好一點吧。」

10.

《尋寶》最后一期節目是經過剪輯播出的。

關于葉銘坦白自己出道之前是個小,還有關于夏榕兒的片段都被剪掉了。

不過和喬思蕊相關的視頻卻沒怎麼剪。

視頻里,用木打掉了夏榕手上的彩蛋槍,然后又打爛攝像頭,開始肆無忌憚地用木瘋狂地朝夏榕上招呼。

夏榕的臉上沒有傷痕,所以當我趕到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了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表面清純的喬思蕊,離開鏡頭后就像一個瘋人。

很快,的黑料就被一條條了出來。

除了欺新人外,很多黑料都和我有關。

起因很簡單,因為高中的時候我拿了最佳配獎,搶了這個校花的風頭,便開始發了瘋地嫉妒我。

很多高中同學證實,之前學校里關于我的那些不堪耳的謠言就是傳出來的,也是攛掇其他人將我推進水里,害我差點淹死。

當我因為我媽的那些料被全網黑的時候,也買了不水軍發我的黑料,手上甚至有幾個小號專門用來黑我。

小號的言論相繼被了出來,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那麼骯臟的、侮辱人的話是形象一向清純的喬思蕊說出來的。

「喬思蕊真的惡心死我了,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在節目里對夏榕簡直是下死手啊,還用那麼惡毒的手段毀了楚溪,這的太可怕了。」

「誰說清純善良?就還是小白花呢,這都黑了吧?」

「校園霸凌和網暴被玩明白了,我以前還,簡直瞎了眼。」

「樓上+1,我也想挖了自己的眼睛。」

……

沒過多久,一段拍視頻也被曝了。

被拍的人是我媽。

坐在沙發上眉飛舞地說著我的黑料,說著說著還停下來思考一下,怎麼編故事才更勁

直到最后還不斷談價,我在眼里就像是一件商品一樣。

一瞬間,我收獲了全網的同,得到了不人的支持。

因為被淘汰的夏榕和葉銘并沒有被出什麼黑料,《尋寶》節目每個被淘汰的藝人都會被出黑料的這件事最后被證明只是一個八卦營銷號在蹭節目熱度罷了。

11.

兩年后,《尋寶》討論熱度漸漸下降。

歐凱坐牢,聶路一無所有,喬思蕊自食惡果,在退圈后還一直遭著全方位的網暴攻擊,據說神已經出現了問題。

夏榕在節目結束后也宣布退圈了,帶著居國外。

葉銘在參加《尋寶》之后再也沒出現過了,比起退圈,更像是消失了。

而我是唯一一個還在演藝圈活的人。

我媽在國外被騙了錢,回國找了我一次,不過連公司的門都沒有進,就被保安趕走了。

我的熱度和話題度一直很高,邀請我參加活的人很多,不過我拍戲的機會卻不多。

憑借著我的熱度,我還是接了幾部小制作的電影和電視劇,反響意外地不錯。

我開始擁有影迷,除了我的如何被喬思蕊和我媽陷害的那些新聞,網上開始出現了一些真正關心我作品的人。

一則剪輯我出演作品的視頻登上了熱搜,里面多數都是我

近期拍攝的作品,還有《朦月》的幾個鏡頭。

「楚溪真的好敬業,明明怕水,還在水里泡了兩個小時拍戲。」

真的是被埋沒的好演員,《朦月》里哭戲的破碎簡直了 。」

「恭喜姐姐能作為演員再次出發,希姐姐擁有更好的人生。」

我現在靜下心打磨演技,也做著自己喜歡的事,真的擁有了更好的人生。

隨著這則視頻的熱搜越來越高,我被季導看中了。

很巧的一件事是,這個導演就是在我高中時候選中我拍電影的導演,如今,他已經為了國際大導演。

這次,我演了一個亦正亦邪的配角,明明是個壞人,卻沒有壞到極致,最后,心底僅剩的良知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這種糾結的角演不好容易被罵,季導說我眼里有壞人的狠勁,也有幾分純粹的善意,把這個角詮釋得很好。

電影上映后,好評不斷,沒過多久我便拿到了國際電影節最佳配角的提名。

電影節的含金量很高,我很快收到了不大制作的電影、電視劇的邀約。

……

我坐著飛機去到了國外。

頒獎典禮的前一天,我坐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廳外區曬著太

一杯帶著漂亮拉花的拿鐵放在了我面前。

我接過,抬眼便對上了葉銘那雙漆黑的眼睛。

他的眸很深,淺金的他的眼睛,有細細碎碎的影。

看起來莫名地深

他比之前了很多,褪去,有了的男人味。

我突然覺得,他有一雙看狗都深的眼睛,再加上那麼好看的臉,退圈了好像有些可惜。

「姐姐。」他垂眸看著我,主和我搭著話,「你過來參加電影節的頒獎典禮嗎?」

我輕輕地「嗯」了聲,看著他上的服務生西裝,明知故問:「你在這打工?」

「勤工儉學。」他淡淡道。

「我記得那誰好像資助你讀書了,還需要打工嗎?」

一陣微風吹過,他低沉的嗓音進了微風,莫名地溫

「祁先生很好,給了我和我弟弟擺過去的機會,不過他只資助了我弟弟,因為我以前的那些過往,我一直沒什麼接教育的機會,不過現在有機會了。」

葉銘這個人一向冷漠,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脆弱。

「對不起,讓你知道我不堪的過去,那個時候我不做那些事,我就會被那些人打死,我弟弟也會死。」

葉銘的事我聽祁先生提過,他父母早逝,只留下了一個小他 5 歲的弟弟讓他照顧,他小時候過得很苦,落粟九街的混混們手里,那個時候他年齡很小,本沒有逃的機會,后來他被祁先生從管所接了出來,他和他的弟弟才有了擺過去的機會。

祁先生得了絕癥,他哥哥為了救他也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這也許就是祁先生選擇幫葉銘的原因。

我撐著下看他:「比起這個,我好像更在意你被喬思蕊收買做過黑我的水軍。」

葉銘從兜里出了手機,修長的指尖在上面劃了劃,然后將手機遞給了我。

上面是一條多年前發布的評論。

「我覺得啊,你們這些傻×什麼!」

他看我的眼神像只委屈的小狗,他盯著我看了會,彎笑道:「我這個水軍其實做得很水的。」

我看著那個賬號的 ID,覺有些悉。

我的指尖往下劃了下,果然看見了那個讓我的演技登上熱搜的視頻。

葉銘挑了挑眉:「我現在學的專業就是藝設計,這個視頻剪得也有藝吧?不過比起我的那幅畫還差點……」

我突然回憶起了他放在寶箱底部的那幅素描畫,耳瞬間紅了,連忙打斷他的話:

「你的夢想是為藝家?」

「夢想啊……」葉銘角微揚,黑眸中帶著某種不知名的緒,他突然俯下,湊近我,「我之前第一次和人表白的時候,蹲在講臺下面什麼都沒說……不知道現在這個有錢又漂亮的姐姐能不能看看我。」

他低沉的嗓音里著沙,我的耳廓有些麻麻的。

差點讓我有些把持不住。

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有把持住。

他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怔愣的我,輕聲問道:「給個機會好不好?」

我明明知道他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卻還是忍不住心

在我回過神之前,我好像已經說了「好」字。

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是他幫了我,我好像一直、一直都喜歡他,不然在這兩年也不會時不時地打探他的消息。

我抬眼著他:「你為什麼消失了兩年?」

他回頭和同事說了句話,然后開始解著脖子上的領結,斂眸笑道:「想變得好一點再來找你。」

然后

,他手拉著我的手往外跑。

他把我拉進一條寂靜的小巷里。

我的背抵著古老冰冷的磚墻。

他滾燙的吻,落在我的耳側。

我聽見他輕聲說:「姐姐,我喜歡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我的夢想就是你也能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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