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劇本》第 15 節 和頂流影帝上娃綜后紅了
娃綜第一天,直播機位拍到兒子發語音。
「爸比你快來,媽咪看上別的爸比了!」
隔日頂流影帝拖著行李空降,把正在教小狗釣魚的我拎走。
「這就給我兒子釣后爸了?」
1
上娃綜第一天,我被迫登頂熱搜。
不是因為為網紅育兒達人的我,在娃綜《寶貝長大啦》里對各位新手藝人父母言傳教,廣好評。
而是我家小兔崽子在我忙了一天睡著后,在直播鏡頭前發語音!
直播回放里,邢一凡走我的手機,練地切換微信賬號,點開一個備注為「墨辭」的對話框。
漂亮小臉忿忿皺起,暗打小報告:「爸比你快來,媽咪看上別的爸比了!」
幾秒后,一道低啞磁的男嗓響起:「你們在哪?」
于是我家小兔崽子在千萬直播間觀眾的錯愕注目下,把定位給對方發了過去……
全網炸了。
「什麼?一凡他爹居然是墨辭??百億影帝墨辭???」
「不可能,墨影帝未婚啊!這是假備注吧?」
「可是對方的聲音和墨辭好像!」
「還別說,一凡和墨影帝確實長得像的……」
「嗚嗚嗚我的墨辭哥哥怎麼可能已婚生子?!我不信我不信!」
就這樣,#墨辭婚生子#、#墨辭 邢晚 邢一凡#雙雙登頂熱搜一整晚。
……
大清早看完導演給的直播回放,我直接激靈清醒,巍巍地問他:「這、這咋辦?」
「這不好的麼?!」
導演樂了一朵大花,就差給我送一枚錦旗:「多虧一凡昨晚的作,咱們節目流量都了,收視率排名剛掉好幾個全網大火的綜藝呢!」
他頓了頓,又笑盈盈地看向我:「真沒想到啊邢老師,您居然是墨影帝的……」
「不不不,我不是!」
我驚得瘋狂擺手搖頭。
至……現在不是!
嚴格來說,墨辭只能算是我的前夫。
六年前,我們有過一段的協議婚姻,一年后各取所需,互不相干。
邢一凡只是這段不可告人的婚姻里,一個荒唐的意外。
2
「叮咚。」手機推送聲將我拉出了回憶。
下意識打開微信看了眼,我一個哆嗦,差點把手機扔地上。
墨辭發來了加好友申請!
「哎呀邢老師,您就別委婉了嘛~」
導演眼尖地看見了好友申請,怕是以為我和墨辭吵架鬧別扭刪好友,出了一臉過來人秒懂的姨母笑。
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我的肩:「沒事邢老師,我們今天就照常拍攝!」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去調試機了。
我恍惚了一陣,雙手暗暗。
邢、一、凡!
繞過直播機位,我殺回下榻的小木屋,準備給小兔崽子來一頓母滿滿的言傳教。
后卻傳來幾聲呼喊:「一凡媽媽早呀!」
我頓住形,瞬間掛上溫可親的微笑,轉朝幾人與各位背后的攝像團隊打招呼。
來人正是黎云澤和梨梨父,還有另一組家庭:宋航、趙蕓與壯壯一家三口。
邢一凡那小兔崽子正混跡在兩位小朋友間,看都沒敢看我一眼。
「晚晚姐,昨天您說要帶我們去釣魚,我們已經準備好釣了。」
黎云澤笑著揚了揚手里的魚竿:「現在就出發吧?」
那副清爽大狗的模樣,確實是我的欣賞型。
他和梨梨也并非親生父,是節目里的實習父組合。
所以某種程度上,小兔崽子確實也沒說錯……
「好,我帶你們去釣場。」
我盡量在鏡頭前保持著自然神態,向邢一凡:「一凡,回去拿我們的釣。」
「好的,媽咪。」
小兔崽子風一般地跑回小木屋,片刻后抱著釣,一顛一顛地跑回來。
我接過釣背上,只見他著小手躊躇了一下,終是一臉愧疚地了我的角,抬起漉漉的圓眸,嗓音低糯:「媽咪對不起……」
「媽咪說過,在任何場合都要保護好自己的私,這樣才能真正地保護好自己,知道麼?」
面對直播鏡頭,我也只能他的腦袋,轉移話題:「一會你負責教梨梨和壯壯釣魚,就按照媽咪教你的來。」
「好~」
邢一凡見我沒生氣,終于松了口氣,使勁點頭,隨即昂首,繞了半圈走到我和黎云澤中間,生生隔著。
……這家伙是認真的。
我滿心無奈,視線不經意地瞥向遠在鏡頭之外的一塊直播畫面實時態幕布。
「一凡加油,保護好媽咪!別讓怪叔叔拐走了!」
「好急啊,我好急啊,墨影帝怎麼還不來追妻啊?!老婆要跟別人跑啦!」
「你們真覺得墨辭會來??我賭十枚火箭是巧合或者重名!」
「那我二十枚火箭賭墨影帝會來!」
3
沒眼再看那變盤口的彈幕池,我們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走向不遠的小釣場。
《寶貝長大啦》選在南部小島的一座山清水秀的小村落安營扎寨,風貌淳樸好,都是大自然的饋贈。
給家長們講解好基本的釣魚知識,并看著他們有模有樣地拋竿后,我空向娃娃隊。
只見邢一凡狀態頗好,還算認真地幫大家甩出兒款吊桿,大家在他的指揮下也開始安安靜靜地等待咬鉤。
我滿意地點點頭,走向娃娃隊做好看護。
忽在此時,家長隊里傳出了低呼聲。
「有了有了……晚晚姐!我這里好像咬鉤了!」
黎云澤激地收桿線,卻又稍顯慌,朝我投來求助目。
我連忙上前與他雙雙握魚竿,在眾人的加油下力拉扯。
覺是條大家伙……
釣魚佬的直覺令我越發興,極小心地控制著魚線。
突然,一只修長有力的臂膀從我與黎云澤腦袋間猛地了進來,握住了釣竿!
接著黎云澤被另一只手輕輕推開,錯愕間,那大手倏地包覆著我握竿的手,有力而溫暖。
久違的悉。
我呼吸猛窒,怔怔抬眸去。
墨辭那張人神共憤的完容赫然現于眼前!
他倒是沉著冷靜,在魚線松弛有度的牽扯下,一條胖鯽魚一飛沖天,功上鉤。
「是大魚!大魚!!」
娃娃們興高采烈地圍上來,看著宋航夫婦激地拆魚鉤。
我渾如墮冰窟,彈不得。
直到一襲低啞話語掠至耳畔,著難言的意味。
「邢晚,釣魚還是釣人呢?」
墨辭沒戴麥,這句話只有我能聽得見。
但不用看,直播間此時一定炸了馬蜂窩……
好在導演實時切斷了直播間網絡,帶著攝制組圍了過來。
「……墨、墨先生,您好呀!」
導演掛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像是四下張著墨辭助理的蹤跡,眉心微皺:「哎呀,您應該先通知我們一聲的,我們都沒準備……」
「抱歉。」
墨辭朝他禮貌地笑笑,視線輕淡地將現場環視一圈。
旋即鎖定我和邢一凡的小木屋,眉首稍揚:「不好意思,導演,能否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和孩子他媽聊一聊。」
話落,他甚至沒等導演回答,便攥著我的手腕,將我拖走……
眼神示意小兔崽子不許跟來,我在眾目睽睽下被墨辭扯進小木屋,鎖上門。
旋即被他摁在門后。
我大氣不敢半聲,只見他有條不紊地將我的麥拆下,關閉,扔到一旁。
下一秒,墨辭低首抵著我的額心,那雙攝人心魄的墨眸幽幽凝著我。
他抬指蜷曲把玩著我的一縷長發,薄似笑非笑地輕勾。
「多年不見,怎麼換口味了?」
4
「年不知年下好唄。」
我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走到桌子前拿了一些邢一凡的小糖果:「我和你有什麼關系麼?你管我釣誰。」
「你要給我兒子釣后爸,我來做個參謀總是可以的吧?」
墨辭低笑了聲,倒是沒再過來,悠悠繞著小木屋打量些許。
視線倏爾落至邢一凡枕邊的一只大鵝玩偶上,他薄輕勾,走上前將玩偶拿起。
「看來我兒子很喜歡這只大鵝,都帶上節目了。」
看著他一臉懷念的模樣,我想起兩年前小兔崽子屁顛屁顛跟我說,這只大鵝是他在兒園小班里連續一周沒尿床的獎勵。
……嘖。
這父子倆居然那麼早就有聯系了!
「想做參謀可以回去鎖定菠蘿 TV,我們節目每周六中午 12 點更新。」
我抓過大鵝塞回被窩,朝他揚了揚眉:「記得開 VIP,還有加更花絮可以看。」
話落,我迅速做好表管理,轉即走。
下一秒,手腕又被那微涼的指節扣住。
「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墨辭的嗓音比他的手指更涼。
「比如一凡,比如……明晃晃地釣小狗。」
后半句,能聽得出他地在咬牙切齒。
我沒回頭:「合約里可沒說我不能生邢一凡。」
其他的我當沒聽見。
一個合格的契約前妻,就該和甲方前夫老死不相往來。
5
回到釣場,墨辭還算識趣,沒再跟過來。
大家心照不宣地都沒提某人,副導演這才放心地重新打開直播間。
然而滿屏的彈幕差點又把直播間給搞崩了。
「直播中斷前我是不是看到了墨影帝??」
「墨辭人呢?節目組怎麼把孩兒他爹給藏起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看錯了,墨辭哥哥怎麼會來?!」
「就是,別再造謠墨總婚生娃了,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
好樣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給墨辭的們點了個贊,旋而收回視線,繼續指導大家釣魚。
「一凡,去把糖果分給大家。」
我把小糖果給邢一凡,垂首笑瞧他:「你的釣魚小教練當得怎麼樣了?」
「游刃有余!」
邢一凡拍了拍小脯,有模有樣地給娃娃們分糖果。
「壯壯哥哥釣了兩條鯽魚,給壯壯哥哥兩顆糖果。」
「梨梨釣了兩條鯉魚,但是鯉魚比鯽魚難咬鉤,給梨梨三顆糖果。」
小家伙頓了頓,看向一旁的攝像大哥,樂顛顛地又跑過去:「攝像叔叔剛才幫我們收竿拉鉤了,攝像叔叔一人一顆糖果。」
直播彈幕里一片欣。
「一凡真懂事,分獎勵也分得公平公正!」
「一凡怎麼不給自己留一顆?!雖然沒釣魚,但小教練也該拿工資的!」
「一凡媽媽快再拿多點糖果出來獎勵我們的乖寶寶呀!」
彼時,邢一凡看著空空的小手,輕抿,顛顛地跑回來抱著我的。
仰起小腦袋,眸水汪汪地朝我發乞憐線。
「媽咪,我不要糖果,我想要剛才你……釣上來的那條胖鯽魚。」
他扭頭看向裝著那條魚的黎云澤的桶子,眉頭輕皺起,似一臉的不不愿。
我有點無奈:「那你自己去和黎叔叔要。」
「好。」
小家伙松開我,默默走向黎云澤。
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像是篤定了什麼,小手攥,放聲大喊:「黎——哥——哥!可以把媽咪釣的那條鯽魚送給我嗎?」
我一口礦泉水差點噴出來。
一旁的宋航夫婦聽罷直接笑出了聲。
「怎麼就起哥哥來了哈哈哈哈~」
「阿澤,你這是超級減輩了呀!」
「黎哥哥本來就是哥哥。」
小兔崽子理直氣壯,俊秀小臉上明晃晃地寫著「黎云澤只能當哥哥」。
黎云澤笑得有些無奈,但還是將胖鯽魚挑出來送進了他的小水桶里。
旋即瞥向我,眸子亮晶晶的,笑容燦爛:「晚晚姐,一會我幫你打下手理這些魚吧,我還想學一學你的廚藝呢!」
「好啊。」
我點頭:「我給你們做全魚宴!」
回到村子時已是午后,另一組前去摘瓜果蔬菜的家庭也回來了,卻站在村長借給節目組的廚房院子前,一個勁兒地給我使眼。
聽著廚房里約傳出的靜,我瞬間有了一不妙的預。
6
與此同時,大門鉆出一個頎長的人影。
墨辭居然系著一條兔子圖案的花邊圍,端著一盆燙洗好的碗筷閃亮登場!
「給我吧。」
一片目瞪口呆中,他將碗筷放下,上前接過我手里的桶子,旋即走向水井邊,挽袖蹲下,練地殺起了魚……
掛在鏡頭外的直播間幕布又崩了。
「啊啊啊啊怎麼真的是墨辭啊啊啊啊?!」
「百億影帝在線殺魚!還那麼練!」
「嘿嘿,這下實錘了吧?剛才是誰說我造謠來著,二十個火箭還不趕刷出來!」
一旁的導演突然朝我使眼。
「邢老師,我們也是沒辦法……」
他一臉無奈:「墨先生跟我們談了些不可抗力因素……我們只能讓他作為特邀嘉賓留下來了。」
我看了看某個殺魚的背影,又看看導演,雙肩輕聳。
「我沒關系,大家各自照自己的節奏來吧。」
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只能著頭皮拎刀上前,和墨辭一塊殺魚。
「晚晚姐,我來幫你們!」
黎云澤也湊了過來,然而還沒蹲下,便吃了墨辭一記「核善」的凝視。
「不用。」
他惻惻開口,手起刀落,像個冰冷無的殺魚佬。
黎云澤頓了頓,只得朝我笑笑,退至一旁圍觀。
其他家庭也趕帶著娃兒們到另一側理瓜果蔬菜,逃離我們這微妙又尷尬的氛圍。
直到邢一凡拎著他的小水桶跑過來,從口袋里掏出紙巾。
「媽咪,臉臉。」
他將我臉上濺到的魚去,又扭頭看向墨辭。
「爸比也臉臉。」
干凈
后,小兔崽子勾起滿意的微笑,分別往我倆臉上啵唧了一口。
我提刀的手霎時抖了一抖。
下意識落刀之際,墨辭突然眼疾手快,將我的左手撥開。
「用刀怎麼能分心?」
他沒轍地輕瞪我一眼,旋即將我還沒理的魚全包攬了去,殺魚刀也被榮沒收。
我只好洗干凈手,默默坐著。
看著那張勾魂攝魄的俊臉漸漸地又被魚濺臟,竟莫名添了幾分別樣的破碎。
我心緒微,倏爾拿過邢一凡的紙巾,下意識地朝墨辭臉上抹了抹。
他霎時也頓住了刀,抬眼看我。
視線愈漸溫潤。
「……」
我被他盯得有些心,輕咳了聲,迅速別開眼。
直播間里的彈幕又沸騰了。
「怎麼有人殺魚殺著殺著就秀起恩了?!」
「可惡,影帝的眼神都快拉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合法 CP 嗎!」
「我看的究竟是娃綜還是綜啊??」
7
理好魚與配菜,太也漸漸西斜。
我挽起袖子準備給大家伙兒做全魚宴。
倒是墨辭默默地把黎云澤給回了觀眾席,霸占著我邊的位置打下手,還順道炒了些小菜。
一桌盛的菜肴端出,得眾人饞蟲大。
墨辭也趁此間隙給自己做了介紹:「在這里,我們的份都是父母,大家以后也我一凡爸爸吧。」
他很巧妙地避開了我們如今的關系。
我默默地干飯不說話。
吃飽喝足,夜幕降臨。
各組家庭聚在一塊玩了些親子小游戲,便早早地回屋休息了。
「媽咪,我在導演叔叔那里選了下次錄制去山上挖竹筍。」
回到屋里,邢一凡終于學會了躲開直播機位,拿著張紙條賊兮兮地跑向我。
一臉小得意。
「壯壯和糖果他們是去另一座山頭采蘑菇!梨梨跟我說對竹子過敏,我就讓選和黎哥哥去市場買菜!所以到時候只有我們和爸比上山~」
……這小兔崽子是越來越狡猾了。
我默默扶額,想了想,又問:「你好像很不喜歡黎云澤。」
「他怪怪的,媽咪要離他遠一點。」
邢一凡皺著小臉,頓了頓,又補一句:「這句話不是爸比教我說的。」
「……快去洗澡睡覺。」
我了他的團子臉,將小鬼頭扔進浴室。
此時,床上的手機「叮咚」跳出好幾條信息。
墨辭:一會一凡睡著后,可以出來聊聊麼?
墨辭:就聊兩句。
我了窗外不遠的導演組大院兒,臨時安排給某人的小房間仍亮著暖黃的。
一小時后,我踏著月,來到釣場湖邊的小亭子前。
月將亭子里頎長英的影溫籠罩著,有些不真實。
8
「聊哪兩句?」
我直接走到他邊坐下,打了個呵欠:「要聊快聊,我已經困了。」
墨辭頓了頓,只靜靜向我,不言不語。
視線下移,落到我揣進袖子的右手上,他不由分說,將手握掌心。
我一愣,卻見他突然將我的手一翻。
腕間一塊小小的燙傷赫然現于月下。
是剛才做全魚宴時不小心被鍋邊燙著的。
我皺眉,下意識地手,怎料被他握得更。
「別。」
墨辭將一管燙傷膏取出,小心地涂抹在那傷痕上。
疼痛令我暗暗咬牙,抬眸無奈瞧他:「我出來就為了這個?」
「別總仗著質好就不管傷口。」
他答非所問,上好藥膏后,又拿了些棉花和紗布簡單地包扎了下。
「麻煩死了。」
我無語地看著厚厚的手腕,下意識要去拆:「當時就用冷水沖過了,不礙事……」
「聽話。」
墨辭搖搖頭,迅速捉去我另一只手。
俊臉似不經意地湊近了幾分,溫熱的吐息噴薄而來。
「……你再不聊你那兩句,我就回去了。」
覺再待下去似乎會發生什麼不太妙的事,我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旋即起。
他并沒有松手的意思,我力氣又沒他大,只能生生被他扣回去。
「好,第一句。」
墨辭微微偏首,似正了些,嗓音卻依舊溫:「五年了,我給你的賬戶,為什麼都沒?」
我揚揚眉:「協議婚姻不分財產,我又不缺錢,要你的錢做什麼?」
「也是。」
墨辭笑意
漸深,不聲地又湊近了些,目勾人:「第二句,當年為什麼會答應我,做那一年的合約夫妻?」
「……我有助人為樂節,不行嗎?」
我頂不住他的審視,只能別開視線:「我們老邢家都有助人為樂節,我爸還有自己的慈善基金會呢。」
「我不信。」
墨辭搖搖頭,低笑著,形前傾。
我被迫被抵在小亭子的紅柱上,無路可退,只聽他在耳邊啞笑低語:「說真話。」
「……這就是真話。」
「乖,說真話。」
「這就是……」
「晚晚。」
墨辭像是無奈至極,卻又笑得耐人尋味,還著些若有似無的威脅意味:「這兒不遠就是攝制組的帳篷,一丁點兒靜都能被察覺到的。」
「你……」
我心下窩火,干脆一咬牙起。
食指勾住他的領帶,惡狠狠地瞪他:「好啊,我說真話!真話就是我饞你的臉,饞你腹,饞你這個人行了吧!」
「后來我不但得手了,還附贈了一個迷你版的你做日后收藏和觀賞呢!哼!」
放完豪言壯語,我松開他跳下地,趕開溜。
小道拐彎之際,我還是沒忍住,悄悄地往那亭子側眸瞧了眼。
墨辭依舊靠坐在小亭子里,偏首抵著亭柱,直勾勾地盯著我,愈笑愈烈。
9
翌日,《寶貝長大啦》第一站錄制結束,三天兩夜的旅程將被剪輯兩期的量播出。
這期間,家長和寶寶們可以休息一周,再前往下一站的錄制地——瀟湘竹莊。
不過比起節目,一眾吃瓜網友如今更關心的是我和墨辭的關系。
早在第一期節目播出前,網友們就已經出了一堆陳年舊事。
譬如我們當初閃婚一年又離婚,纏綿悱惻又匪夷所思的過去。
連離婚證明都被截圖截包漿了。
風向也漸漸從「頂流影帝婚生子」到什麼「影帝千里追舊求復合」……
料卻也僅限于此,再沒能往更深挖。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的。
「不然你們復婚算了。」
我家客廳里,閨藍瀾一邊和小兔崽子包著餃子,一邊朝我眉弄眼。
「就像網友們說的『明艷小×俊大影帝』,還有萌寶加持,整個就是一款組合啊!」
我換了個瑜伽姿勢,順便給一雙白眼:「這款給你要不要啊?」
藍瀾點頭如小啄米:「要要要!」
「要個鬼你要!」
我氣得起掐的脖子。
忽在此時,桌上手機響起。
居然是黎云澤打來的語音。
我在藍瀾的竊笑中接下,清亮健氣的年音頃刻傳出:「晚晚姐,不好意思打擾了!」
聞聲,邢一凡立刻警覺,帶著滿手滿臉的面撲過來。
「我媽咪沒——」
藍瀾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小,將他困住。
我聳聳肩,笑著回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晚晚姐,是關于下一站錄制的一些事,想請您幫個小忙!」
黎云澤滿聲誠懇:「上次錄制結束前,我和梨梨約好,要在竹莊做一頓飯給嘗嘗的!結果……嗐,這不是沒跟你學小廚藝麼?!」
「所以想問你這幾天有沒有空,我們約個時間……」
「這幾天都沒空。」
悉的磁低醇嗓音赫然自我耳邊漫開。
不待黎云澤回答,一修長手指直接摁了掛斷鍵。
我一愣,旋即惡狠狠地回頭瞪向某位不速之客:「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我以為我沒有的。」
墨辭挑著一把看上去有些年頭的鑰匙,偏首勾:「但似乎是有人六年了連門鎖都沒換。」
誰沒事換門鎖啊……
我沒好氣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藍瀾見勢不妙趕開溜:「那什麼,我突然有事,你們慢慢聊哈~」
「寶寶,想爸比了嗎?」
沒了外人,墨辭旋而溫勾,將某只小花貓抱進懷里,任他滿是面的小手往那俊臉上蹭。
一邊悠悠瞧向我:「我訂好了兩天一夜包酒店的海洋公園門票,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這怎麼就開始先斬后奏了?!
我頓了頓,下意識搖頭:「不行,導演剛來電說要錄制一個特別行程,我沒空……」
「這就是那個特別行程。」
墨辭聳聳肩,po 出他和導演的聊天記錄。
「海洋公園行程只請了我們和宋航一家,作為彩蛋特別篇播出。」
「……」
10
下午兩點,我稀里糊涂地被父子倆拖到了海洋公園,與
節目組和宋航一家順利匯合。
「一凡媽媽,特別行程的主題是『大海、沙灘和』,導演說現在天氣正好,先拍大海部分!」
趙蕓抱著一套新泳興沖沖地湊到我邊:「我有些忘了怎麼游泳了,一凡媽媽可以教教我不?」
「可以啊。」
我笑著點點頭,視線掃向在場眾人:「那爸爸們先帶寶寶去男更室,我們一會兒海灘見。」
和趙蕓換好泳來到海灘,數道目立刻朝我倆匯聚而來。
悉的直播間幕布也跟著沸騰。
「一凡媽媽又又辣!完全沒有生過小孩的痕跡哎!!」
「一凡媽媽真是外兼,我不是墨辭我都想娶……」
「墨影帝加油啊!這麼好的老婆別被人挖墻腳啦!」
「我究竟是在看娃綜還是……」
就是,怎麼會有娃綜做這種海邊特輯,還要家長和寶寶一塊穿泳撒歡的?
我暗暗不爽地皺眉。
雖然也知道,這八是節目組為了蹭某頂流帶來的熱度蓄意安排的。
很快,墨辭和宋航也帶著寶寶們閃亮登場。
墨大影帝倒是毫不避諱,線條完的小麥八塊腹在驕下泛著晶瑩微,狠狠地吸引了我的視線。
腦袋里免不得回憶了一下那久違的……
嘖,影帝就是影帝,材管理還算嚴格。
默默嘆一番,我帶著趙蕓先到人的地方,幫復習了游泳的基本作。
邢一凡也有樣學樣,套著大鵝游泳圈,帶上壯壯在我倆不遠的淺灘撲騰。
倒是墨辭從下水后便一言不發,站在海浪中蹙眉頭,不善地盯著路過圍觀的游人,和過多聚焦在我與趙蕓這頭的機位。
連彈幕都嗅到了他的沖天怨氣。
「哈哈哈哈哈墨辭是不是吃醋了?!」
「那眼神像是要把在場人連帶攝像機都給燉了似的!」
「那確實,雖然墨辭哥哥的腹也很殺,但我更喜歡火辣艷的姐姐!從今天起我就是晚晚姐的小了嗚嗚嗚~」
終于,墨辭還是沒忍住,走了過來。
我好笑地等著他的表演。
只見某大影帝走向他玩上了頭的兒砸,拉過他耳語一番。
邢一凡這胳膊肘兒往外拐的小家伙頓時會意,抓大鵝游泳圈,搖搖晃晃地朝我撲來。
「媽咪,我有點頭暈。」
小兔崽子使勁地拍著那紅撲撲的臉蛋,一邊我上靠:「媽咪,我能不能休息一下?」
你父子倆擱這玩苦計可還行。
我滿心無奈,也只能向導演請示,和墨辭先帶邢一凡回客房休息。
給小家伙沖干凈了海水和沙子,打包送進被褥后,我還沒能口氣兒,便被墨辭摁到了墻邊。
11
「你是故意的。」
他醋味滿滿地打量著我這一海灘戰袍,宰人之心昭然若揭。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我?」
我聳聳肩,白了他一眼,將他推開。
下一秒卻又被墨辭撈回懷里。
下頜被他挑起,熱烈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我驚愕地一瞪眼,手忙腳地再將他推開,低聲怒喝:「你兒子看著呢!」
話音未落,床上那只小家伙倒是頗有意識地將被子蒙過頭,把自己包裝大包子,與世隔絕。
「我兒子可懂事了。」
墨辭恣意低笑,攬著我回到走廊,繼續討吻:「都是你的功勞。」
「你……」
我推不開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狗男人才松開我。
進而又擁懷里,溫地扣著我的后腦勺。
「晚晚,我們復婚好嗎?」
墨辭啞著嗓音,往我耳邊幽幽吹氣,伴著人的呵笑:「比起某些沒長開的小狗,我更有被你饞的資本,不是麼?」
「……臭不要臉。」
我發惱地推開他,拿了一套常服去換上。
結束海灘拍攝,我們兩家人趁著天未暗,又刷了夢幻木馬、旋轉茶杯、迷你叢林漂流等游樂項目。
接著又逛了海洋館,在節目組特邀講解員的帶領下,一凡和壯壯認識了不海洋生,收益頗。
也順道對保護海洋生做了宣傳,打開節目格局。
看完了曼妙唯的人魚表演,一行人回到海洋廣場,正好遇上海洋公園的焰火秀。
漫天綺麗的煙花令人目眩神迷,漸漸走了我的思緒。
十年前的年夜,我們在火樹銀花中而過。
僅僅一瞬,我便陷了那雙繁星璀璨的眼眸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再后來,我突然有了機會。
一年的協議婚姻,時限還是我定的。
我是喜歡墨辭,也一向任。
為大風象星座,在不確定對方是否對我有覺前,我不會捆綁他,更不會捆綁自己。
就算曾經腦熱多嘗了一口,意外有了一凡,他也不會為綁架的籌碼。
……
今夜,我們又有模有樣地站在一塊看火樹銀花了。
「晚晚,我們上次這樣看煙花,是什麼時候?」
墨辭似乎也有而發,深陷的目中倒映著那燦爛星火。
我倏爾發笑:「上一次就是上一次唄。」
「是啊,上一次是上一次,過去也是過去。」
他收回視線,側眸向我。
眸間深邃如不見底的暗潭,逐漸翻涌起漩渦,幾乎將我翻卷吸溺。
「晚晚,未來還很長很遠。」
「我在等你。」
12
海洋公園特輯在第二期播出后的隔天,以加更彩蛋的形式播出。
比起萌娃們的趣游園,廣大吃瓜網友更關注的,似乎是小兔崽子「不舒服」后,我們仨消失的那一個小時。
關于我和墨辭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四起,甚至還有父母 CP 開始提前準備什麼份子錢……
直到一條黑料橫空出世。
一有心人士憋了大半個月,出了我和墨辭當年的協議婚約。
一番添油加醋下,「邢晚曾是影帝私藏的金雀」「邢晚與影帝六年前不可告人的易」云云,傳全網。
彼時我們正錄著《寶貝長大啦》的第二站旅程——在竹山上挖竹筍。
家人的專屬手機鈴聲響起,我想也沒想,習慣地按了免提。
老爺子的怒吼霎時傳遍了整個竹林。
「你瞧瞧你那都是什麼黑料?是老爸給你一個月五千萬的零花錢不夠多嗎?!」
導演組&直播間網友:???
不他們,我也一臉:???
直到墨辭的助理手忙腳地送來打開了各種熱搜的 Pad。
看完我直接笑出了聲。
這位有心人士黑料的能力也太災難了點。
果不其然,我們家憤怒的老爺子在片刻后直接發微博艾特我。
盛唐老邢:一凡媽媽是我寶貝閨!讓我瞧瞧誰再對我閨、外孫,還有我前婿造謠生事,可別怪老家伙我不客氣了!
此博一出,網友們再度:???
「邢晚居然……是超級豪門盛唐集團的大小姐?!」
「好家伙,那影帝的金雀是怎麼回事?豪門千金驗生活?驗完還揣個崽當紀念品?!」
「我吃不懂這口瓜了……」
正在此時,我收到一條新的推送。
某人突然微博上線了。
墨辭:很可惜,大家都猜錯了。我才是晚晚的金雀。
周圍霎時雀無聲,耳邊只余清風拂過竹林,吹竹葉的沙沙響。
直到一聲高的啼哭將這份沉寂打破。
「嗚哇——麻麻——」
一凡的哭喊聲約從山谷深傳來。
我心中狠狠一揪,當即抄起鋤頭循聲沖去。
沒記錯的話,半小時前,小兔崽子拉著他爹到竹山另一側挖筍去了。
這爹剛才還心很好地發微博,怎麼娃兒能被他帶得哭這樣……
越想越發心慌,我揮著鋤頭平竹林間叢生的荒草,直接抄近路前去。
直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自腳邊響起。
我低頭一看,竟見草叢中赫然放著一只明晃晃的捕夾,死死夾住了鋤頭!
我驚得冷汗冒了一背。
竹莊作為娃綜的拍攝場地,節目組早在一周前就來清場監管了。
怎麼竹山上還會有捕夾……
13
一凡的哭聲就在附近,我幾乎逆流,連忙拾起一旁的長樹枝繼續趕路。
終于在一片低洼的叢林斜坡下見了父子倆。
墨辭跌坐在散落一地的竹筍中,左腳腳踝被捕夾夾中。
彼時他微白著臉,使勁掰捕夾,一邊吃力地將石塊塞隙中,減緩咬合力。
一凡則死死抱著墨辭的另一只,哭紅了整顆小腦瓜。
見此景我趕沖上去,與他合力掰夾。
「媽咪!」
小家伙見了我,哭得更厲害了,顛顛地繞過來抱我的背,一一噎:「媽、媽咪……爸比會不會死掉……嗚嗚哇——」
「不會!」
我和墨辭幾乎異口同聲。
幸而在我們的合力理下,捕夾逐漸被更大的石塊撐開。
墨辭看了看我,雙臂猛地繃,低喝一聲,用盡蠻力功地將捕夾掰開,挪出了。
我徹底松了一口氣,癱著子跌坐在地。
清風拂過臉頰,微涼的意,不知是汗還是淚。
直
到墨辭低笑了聲,抬手向我的臉。
微的指腹挲過眼角,他搖搖頭,笑得溫潤又寵溺:「哭什麼,這不沒事了麼?」
我了,視線瞥向他那捕夾中被染紅的草葉,反而掉淚掉得更厲害了。
「沒事的,我不會有事。」
墨辭倏爾笑開了,手將我攬懷里。
一凡見狀也趕在我倆間找了個隙鉆進來,糯著嗓音,噎著道歉。
「媽咪……都、都怪我……是我要爸比下來撿竹筍……爸比對不起,媽咪、對不起……」
直到節目組帶著救援隊一路清了捕夾下來,一凡已經哭累了,在我懷里沉沉睡下。
嘉賓傷,錄制與直播同時中斷。
下了竹山,所有嘉賓都收到了消息匆忙趕來,娃娃們更是嚇得抱各自的父母,哭得快比一凡還厲害。
救護車也及時趕到,將墨辭送往醫院。
所幸理及時,他的腳踝只有較輕的夾傷,并未傷及筋骨,治療休養一段時間便能康復。
病房。
我坐在病床邊,眉頭微皺,出神地看著病房門外來往進出的人影。
直到某稍顯不樂意的沉嗓幽幽而來。
「晚晚,你已經十二分鐘沒看我了。」
我倏地回神,朝他撇了撇:「看你又不能馬上好。」
「你不看我,我可就好不了了。」
墨辭搖搖頭,拉過我的手。
他瞧了瞧邊呼呼大睡的小兔崽子,又向我。
目漸深,似有別樣意味:「晚晚,你心里如果有疑,就想想一凡這段時間對你說過什麼話吧。」
我頓了頓。
一凡說過的話……
一凡這小話癆,最近可太能叭叭了。
沉思之際,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你們節目組怎麼回事啊?連基礎的防護都做不好了嗎?」
「先是你們的嘉賓傷,現在又害我兒出疹子,這嚴重了可是要人命的!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梨梨媽媽請你冷靜一點!事出突然,而且你們也從沒告知我們,梨梨對竹子過敏啊……」
「我們梨梨自己知道!跟我說已經遠離了那片竹林,所以現在上了一定是你們不小心帶給的!」
我循聲去,只見梨梨的親生父母正與導演在走廊外爭執著什麼。
而小姑娘彼時竟是一臉泛紅起疹,得各種撓,瞧著可令人心疼。
紅疹,過敏。
我腦中亮一閃,一凡的某句話逐漸自腦海中響起。
十指倏地攥,我立即起。
果然不是意外。
14
我在走廊拐角見了黎云澤。
彼時他正和節目組商討梨梨的病,很是主地攬下所有責任,負擔梨梨看病拿藥的所有費用。
很快,他也瞧見了我。
倏爾迎上前,爽朗笑容中泛著關心:「晚晚姐,墨辭哥的傷勢怎麼樣了?他還好吧?」
「我們找個地方聊兩句吧。」
我轉摁了電梯。
電梯門的倒影里,黎云澤顯然頓了頓,但還是乖巧地跟上。
來到醫院一層的小花園,我挑了個人的角落,抱轉,淡淡著他:「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黎云澤一臉困:「晚晚姐,我有些聽不懂哎。」
「那我說得直白點。」
我揚了揚眉:「捕夾是你放的吧。」
聞言,黎云澤目迅速閃爍了下,卻是一臉驚愕:「晚晚姐,你怎麼會懷疑我?我連捕夾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他擰著眉頭解釋:「況且我和墨辭哥無冤無仇,更不可能對晚晚姐你……」
「你怎麼會沒有呢?」
我微偏腦袋:「之前一凡跟我說不喜歡你,要離你遠點時,我已經暗中調查過你了。」
「沒記錯的話,六年前墨氏被十位東聯合背刺,其中一位東,好像就是姓黎哦。」
話落,黎云澤果然沉默了一下,倏爾低低失笑。
「我爸當年確實是墨氏的十位東之一,但這和今天又有什麼關系?」
他幽幽著我:「我們是一塊來的,且直到出事之前,我一直和梨梨在集市采購,梨梨可以為我作證。」
「梨梨可不只能為你作證。」
我抬眸向醫院大樓。
「從避開節目組排查到放捕夾的時機,你或許都準備得很完。」
「可惜你忽略了一點。」
我指向他被皺的外套袖角:「梨梨看見我們傷下山后,因為驚過度,直到我們上救護車前,一直抱著你的角在抹眼淚。」
「梨梨告訴過一凡對竹子過敏,所以我想今天的過敏癥狀,就是因為沾上了你撥弄過竹林的角吧。」
聞言,黎云澤眨了眨眼,笑意更甚:「這只能算是你的主觀猜測。」
「我當然還有別的證據。」
我拿出手機,朝他晃晃:「因為私放捕夾是違法行為,即便那捕夾是哪位村民的,目前也沒人敢出來指認。」
「就在剛才,墨辭的助理發現,那只捕夾上是有編號備案的,我們完全可以通過查詢備案得知它屬于哪一戶村民。」
「竹莊家家戶戶都有監控,這個放捕夾的人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15
話落,黎云澤晃了晃形,終于有些繃不住了。
「真沒想到啊……六年前幫他的是你,六年后盡管你們分道揚鑣,幫他的依舊是你!」
他像是撕開了面,原本清爽的笑容變得無比戾。
「你們盛唐和墨氏可真是好樣的,當年那場聯姻反推了我爸他們不說,老墨居然沒看在我爸是他多年知和集團長老的面子上放過他,反而變本加厲,讓他鋃鐺獄!」
「他害我家破人亡,我只不過是讓他兒子和孫子嘗點兒苦頭,有何不可?!」
「這些話你留著和警察叔叔,還有墨辭的律師說去吧。」
我懶得聽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直接轉。
下一秒卻又被他喚住。
「晚晚姐,墨辭他還有資格繼續當你的金雀嗎?」
他的聲線逐漸破碎,變得乞憐:「你不是『年不知年下好』麼?你看看我,我現在和當年的墨辭一個年紀,我有自信,我的容貌和素質都不輸當年的他!」
「你當年憑他的樣貌,都能毫不猶豫地對墨氏出手相助,現在……現在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我和墨辭一樣,也是什麼都能付出的……」
后的腳步聲越發接近,我皺眉頭,立即邁步遠離。
一路回到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堂門前,卻見墨辭坐著椅,靜靜待在門邊。
「你會真心嗎?」
他突然推椅,悠悠橫到了黎云澤跟前。
黎云澤一怔,張了張,卻說不出話。
「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否定回答。」
墨辭薄淺勾,從容淡然。
「既然不,就不配與我相提并論。」
話落,周遭的風與喧囂仿佛頃刻間靜止。
我緩緩睜大了眼。
……
黎云澤很快被警方帶走調查。
我把墨辭推回病房,只見一凡已經將整張病床都霸占了去,雕玉琢的臉蛋兒被得鼓出一團頰,咬著指頭睡得香甜。
我無奈搖頭,上前將他挪一挪,卻被墨辭攔著。
「讓他睡吧。」
他笑了笑,反握著我的手,溫扣:「拍戲時傷比這回更嚴重的多了去了,我沒那麼脆弱。」
「被練得皮糙厚了,你很得意哦?」
我好笑地瞥向他,頓了頓,又揚眉:「所以,你早就知道黎云澤的份,也是因為他才來上節目……保護你兒子的吧。」
「不,我確實是來當參謀的。」
墨辭一本正經:「經證實,這只小狗養不,已經被我一票否決。」
他的手越握越。
「不過,邢晚小姐六年前養的那只……嗯,雖然年長了一些,但他依舊乖乖坐在原地,等你回頭再看他一眼。」
「當然,你是走是留,我都會和當年一樣,無條件尊重你的所有決定。」
話落,他緩緩松開了手。
下一秒又被我捉回,將那修長指節握手心。
墨辭倏爾一怔,抬眸向笑而不語的我。
薄驟然漾開溫繾綣的弧度。
16
被墨辭的律師起訴后,黎云澤干過的某些好事,包括他蓄意接近我的縝計劃也被公之于眾。
他毫無意外地遭到封殺,還要面臨法律制裁。
而墨辭一句回應,我與他當年協議婚姻的真相也逐漸被出。
無非是一家有難,一家支援,豪門圈里最平平無奇的商業聯姻。
當然,因為當年支援的是我們老邢家,要說墨辭才是我的金雀,這說法倒也沒錯就是了……
不過此事一出,爭著喊我「姐姐」的男數量倒是以坐火箭的速度咣咣飛升。
據小道消息,有好幾名當紅小鮮還開了小號悄悄關注我。
同時也有來自前往墨家度假的邢一凡的報。
說某人坐著椅,每天都殘志堅,徹夜不休地排查這些小家伙。
——哼。
……
直到墨辭腳傷康復,《寶貝長大啦》才繼續錄制。
梨梨父母一方最終還是和節目組達和解,黎云澤退出節目后,導演又邀請了一位新晉小花來做梨梨的實習媽媽。
寶貝們繼續踏上旅程。
兜兜轉轉半年過去,全網火的《寶貝長大啦》也迎來了最后一期。
最后一天原本定好錄制到中午便 ending 殺青。
然而殺青后,邢一凡這小兔崽子卻說什麼還要和別的小朋友一塊吃殺青 BBQ,賴死賴活不愿意走。
我莫名嗅到了一不對勁的味道。
果然,在金紅晚霞的籠罩下,我被一群人送進了一個鋪滿鮮花、氣球與彩帶的小庭院。
不太致的點綴,一看就是出自寶貝們的小笨手,反而更加溫馨可。
不過,這些怕是從抵達這最終站開始就已經在準備了吧。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寶貝長大啦》。
說不定還一個個都接過了某人的影帝級演技培訓!
我瞧著外頭圍觀看好戲的眾人一頓腹誹。
直到那頎長英的人影從庭院深款步走向我,單膝下跪。
「晚晚,從求婚到婚禮,六年前我們憾缺失的,如今都要補回來。」
墨辭抬首勾,目溫潤,深滿溢。
「邢晚小姐,我是否有榮幸,再娶你為妻?」
我失笑不語,只緩緩朝他出左手。
鉆戒套無名指之際,他一臉抑制不住的幸福喜悅,將我擁懷中。
寶貝們歡呼著拉響禮炮,漫天彩花飛舞。
他在我耳邊,低啞呢喃。
「晚晚,我你。」
我微偏首,輕著他的臉頰。
「話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
墨辭頓了頓,臂彎收,笑得恣意。
「同一天。」
原來,十年前的火樹銀花下,兩顆心便同時跳了。
或許那場煙火般綺麗的夢,如今才正開始。
我收回思緒,抬眸微笑。
「那……就讓我再饞你一回吧~」
(完)
 
三爺,夫人她又驚豔全球了
章節有問題,請大家移步到另一本《三爺,夫人她又驚豔全球了》觀看完整版小說~ ———————————————————————————————————————————————————————————————————————————————————————————— 前世葉萌智商欠費,被未婚夫和繼妹哄騙,斷了雙腿,失去一切。這一世,智商上線,任各路牛鬼蛇神都擋不住她驚豔全球的步伐。渣男:“葉萌長相一般,身材也很一般,怎麼能跟我的桃桃比。”葉萌從樓上下來,渣男:“..
8.29 670202帝國第一寵婚
他是帝國第一大總裁,商場殺伐果斷,情場冷麪閻王,卻偏偏栽在一個迷糊小吃貨的手裡,直接把她寵上天。“爺,夫人想要星星。”“摘給她。”“爺,夫人想要靳氏財團。”“轉給她。”“爺,夫人想要嫁給娛樂圈第一小鮮肉。”“!”某矜貴高冷禁慾係倏然起身,迅速消失。婚禮現場,99架大炮對準高臺。“孟小萌,給你三秒,過來我身邊!”
8 6727你又在亂來[電競]
沈雁鳴上輩子是個刻苦認真,有實力但倒霉的電競選手。 被騙進一個冒牌二流戰隊打工,次次與世界賽冠軍獎杯擦肩,最後遭遇意外,再也無法繼續他的職業生涯。 有一天他重生了。 反正努力也沒用,重活一次,沈雁鳴決定放飛自我,再也不努力了。 他註冊了個叫“我又在亂來”的id,開了個直播間專門瞎玩,粉絲都以為他只是個沒什麼水平的搞笑主播。 直到某天他排到一位職業選手小號,粉絲們正準備看毫不知情的沈雁鳴被吊打,結果沈雁鳴一不小心反過來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 粉絲:…… 本想藏拙的沈雁鳴:呃,我只是運氣好,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8 948爺你滿意了,夫人她燒為灰燼了
郁景寒的生日宴,被人陷害的江遙與郁景寒情斷當場。 “娶你不過是為了照顧閃閃,現在的你不配,簽字離婚。”郁景寒將離婚協議書扔在她的面前。 江遙含淚簽字,帶著腹中的寶寶回到老家。 江家一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她在他的面前被燒得尸骸無存。 那一刻,郁景寒痛徹心扉。 六年前的真相也漸漸浮出水面……
8 33377福女逃荒:手握空間致富忙
被大白鵝叨了一口而栽進魚塘中的于荔,怎麼也沒想到再醒來就是面臨被咸豬手解扣子的場面!哼!敢對一個會扔鉛球的體育生動手,那純粹是活的不耐煩!而于荔沒想到后面還有更慘的,她居然穿在了食不果腹的逃荒路上,前有悍匪暴虐兇殘,后有無良大嫂虎視眈眈。不怕!反正空間在手,米面不愁。逃荒路上野狗多,那就出來一個踹一個!只是,那個半道兒冒出來的俊小伙,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啥要追著我喊媳婦兒啊..?!
8 60345重生后我做了皇后
盛長樂天生媚骨,是艷絕京華的第一美人。前世皇帝表哥將她作為美人計,賜婚給了當朝首輔,承諾鏟除徐家之后,接她入宮,立她為后。盛長樂不得已嫁入徐家,費盡心思,只為讓徐孟州愛她愛到沉淪,最后卻幫皇帝將他圍在殿上無路可退。徐孟州猩紅的目光看著她,“五年夫妻,你心里可曾有我?”盛長樂只有一張冷漠絕色的臉,“比起首輔夫人,我更想做皇后。”徐孟州萬箭穿心而死,盛長樂還等著皇帝表哥兌現承諾之時,等來的卻是一杯毒酒,臨死之際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蠢。一朝重回十五歲,皇帝表哥甜言蜜語哄騙她嫁給徐孟州那天。盛長樂絕美一笑,“好啊。”這回,為了把狗皇帝狠狠踩在腳下,她煽動夫君謀朝篡位,換了個方式,從首輔夫人一路坐上皇后之位,榮華富貴,無上尊寵,應有盡有,還有個為她掏心掏肺的好夫君。后來,相擁而眠,枕邊的男人突然柔聲問她,“昭昭,你不是說比起首輔夫人,更想做皇后。現在如愿以償,心里可曾有我了?”盛長樂心里瞬間炸了,細思極恐……他究竟藏得有多深?【閱讀提示】1,心機美人紅顏禍水女主X腹黑深情男主,雙重生,一句話:心機美人渣了夫君之后翻車了2,排雷必看:男主前世假死,這本來就是女主渣了男主之后翻車的故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作者決定讓誰重生,不喜勿入,杠精別找存在感3,雙C,甜甜甜寵寵寵,邏輯為言情服務,架空,4,下午6點更新,微博:晉江眠風枕月——————————————————————————預收文文求收藏《暴君是我白月光》暫定,謝云窈出身嬌貴,姿容絕色,尚未及笄,便被京城諸多王公貴族子弟爭得頭破血流,她卻偏偏對定國公那個不起眼的庶子容堇情有獨鐘。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心意,容堇突然英年早逝,連個尸骨都沒留下,她因此傷心欲絕,郁郁不振,三年未嫁。直到后來,暴君篡位,謝云窈被強取豪奪,納入后宮,在他的魔爪之下夜夜深受折磨,一輩子生不如死。重生回到十年前,此時暴君尚未造反,容堇也還在世。她迫不及待的找到容堇,看著眼前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早已死寂的心一瞬間砰砰亂跳。重活一世,她決心好好護著他,順便把前世那個暴君找出來,扼殺在搖籃里!小劇場:謝云窈笑意盈盈的嫁給了前世英年早逝的白月光。新婚之夜,生不如死的感覺就讓她有點懷疑人生……后來,她發現夫君跟前世暴君有一樣的胎記……再后來,她家夫君突然謀朝篡位了!!!謝云窈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整個人都不好了……男人一如
8 345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