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劇本》第 16 節 臭CP

為了嗑 CP,我參加了正主二人的同檔綜。

誰料節目開拍當天,影帝江斯遇竟毫無預兆地空降拍攝現場。

他不以為意地掠過那位與他一起排在 CP 榜話題第一的當紅小花,直直地朝我走來,笑意晏晏。

一開口,卻是滿滿的怪氣。

「一別經年,你確實做到了始終如初四個字。怎麼,還在沉淀?」

憑著從小互撕紙尿長大的誼,我一下就聽出來他是在拐彎抹角地諷刺我糊。

這我能忍?

我想都沒想就懟了回去。

「您最近是在練書法嗎?」我冷笑一聲,接著道,「怎麼筆畫這麼多?」

隔天我就被沖上了熱搜第一。

#宋沉晚 勇#

接著熱搜第二是:

#宋沉晚江斯遇 臭 CP#

1.

最開始接到《心人》節目組的邀請時,我是拒絕的。

笑死,要我一個比那在平底鍋里攤了 24 小時的煎餅都還要糊的 29 歲糊比星去上綜,搞什麼?要拿我做消遣啊?

簡直是侮辱我的人格。

難不要我在人家小后邊當氣氛組,人家親親抱抱舉高高時,我就擱一邊舉著個嗩吶奏樂助興?

難以想象。

我指著手機里節目負責人的頭像,隔著屏幕對他進行了親切的問候。

——雖然他聽不見。

我撇了撇,把聊天界面切掉,打算去 CP 超話里嗑嗑糖平復下心

然而點開微博后跳出的開屏廣告卻對我造了二次傷害。

6.1 英寸的手機屏幕里,跳出了一張帥氣人的大臉——這是影帝江斯遇在最近新上映的那部電影中的劇照。

看了眼旁邊的票房數據,我恨恨地咬咬牙。

媽的,看到這小子掙錢比我虧錢還難

還有因為這部電影應運而生出的一對新 CP——江斯遇與當紅小花林舟舟的宇宙 CP 更是后來居上,生生地把我家 CP 從 CP 榜首位拉了下來。

新仇舊怨加在一起,我功地把江斯遇恨出了一個新高度。

手機叮咚一聲響,我從滿滿的怨氣中回過神來。

點進去一看,怦然 CP 群炸了。

有大頭子憑關系打聽到的小道消息:寧芃和溫燃要合綜《心人》。

我驚到失語,抖著手指打下一行字:消息來源可靠嗎?

回:我以籍保證,絕對可靠。

速撤出群,找到了剛才的那位《心人》節目組負責人,用詞懇切。

「您好,您看我還有機會嗎?」

對方回得很快。

「當然。」

2.

出發去拍攝場地前,我看著架子上那把嗩吶,想了想還是把它也帶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它能在什麼奇怪的地方派上用場。

在飛機上睡了三四個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我和助理小李一人拉著一個行李箱下了飛機,坐著節目組安排好的車輛一路到了錄制現場。

拍攝地是一建在海灘旁的別墅,等我到達時,一樓客廳已經坐了幾位嘉賓。

我家的兩位正主也在其中,兩人面對面地坐在吧臺的高腳椅上,正有說有笑地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斯哈斯哈,嗑到了。

我強行按下心中的激,故作鎮定地跟著工作人員走進客廳。

在工作人員的打點下,我與在場的幾位嘉賓都簡單認識了一下,差不多理清了各自的份。

寧芃和溫燃自是不必說,兩人都是圈知名度不錯的青年演員。

其余的三位嘉賓則分別是一名男歌手、一名 rapper、還有一位男短視頻博主。

正當我以為嘉賓只有我們六人時,別墅外邊傳來了一陣剎車聲,接著屋的六名工作人員出去了四個,排場大得夸張,像是迎接什麼大人去了。

客廳中的嘉賓們不約而同地都把視線投到門口,一個個的臉上都寫滿了八卦。

門外一陣熙熙攘攘后,一名著白蛋糕星在眾人的簇擁下一路走到了客廳中,幾乎是在大門的那一瞬間,我便認出了是誰——當紅小花林舟舟。

沒錯,就是那個和江斯遇組 CP 的林舟舟。

等到林舟舟施施然走到客廳正中時,節目組示意了一下,開始了直播。

瞬間,一大波彈幕狂涌而來。

「啊啊啊,舟舟居然真的上綜了,沒蹲錯!」

「舟舟是什麼神啊!死我算了!」

「啊!舟舟老婆甜度超標警告!」

放眼去,全部都是林舟舟的狂熱

不過我還是眼尖地捕捉到了幾條怦然

CP 的彈幕。

我悄悄瞥了眼旁邊的兩位正主,欣地笑了。

3.

很快就到了嘉賓自我介紹環節。

為了悄悄嗑 CP 而坐在最靠近角落里的我自然了最后一位。

鏡頭給到我時,原本一律夸夸黨的彈幕變了滿屏問號。

「不是,誰能告訴我這是哪位?咋沒見過啊?」

「不會是個素人吧?不應該啊,按道理說節目組不會閑到請一個毫無知名度的素人來吧?」

「這是哪一號人啊?不會是請來充數的吧?」

我:習慣了。

右手邊的短視頻博主小哥謝逸轉頭看向我,滿臉的同

「我本來以為我是最慘的,沒想到你比我更慘。」

我回了他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笑一笑算了.jpg

謝逸張了張,似乎還要和我說些什麼,卻被一道清冷男聲打斷。

「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

我聽見周圍的嘉賓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接著我轉頭往聲源看去,正好與江斯遇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對上。

媽的,真的是冤家。

彈幕炸了。

「我靠啊啊啊啊啊啊啊,江哥!這是江哥,快來個人讓我掐一下,我怕自己還活在夢里!」

「媽呀,江哥肯定是為了舟舟來的吧,嗷嗷嗷,宇宙 CP 是真的!」

「傳下去,江哥為空降綜!」

「大家快看舟舟,往江哥那兒去了!」

江斯遇亮相的下一秒,林舟舟眼睛一亮,從沙發上站起,期待地朝江斯遇走了過去,并且十分自然地站在了他的右手邊。

「斯遇哥,等你好久啦!」

彈幕再一次淪陷。

「這倆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好吧。」

「你那算什麼,這倆要是沒一我就沒有!」

「嗑麻了,這倆人站在一起真是夠養眼的,一人書求二搭!」

「舟舟這萌的語氣就算是江哥也不了吧!隔著屏幕我的一顆心都要甜化了!」

然而接下來江斯遇的反應卻顯得有些不解風

只見他先是蹙了蹙眉,而后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與林舟舟的距離。

林舟舟面上有些不解,強忍著尷尬再次開口:「斯遇哥,你……」

江斯遇似是不耐煩了,他稍稍側,不以為意地掠過了他的緋聞對象,徑直地朝我走了過來,角還帶著一縷意味不明的笑。

林舟舟大概沒想到自己會遭到這樣冷漠的待遇,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看著怪可憐的。

彈幕炸開了鍋。

「江哥你這樣是要失去老婆的啊喂!」

「江哥聽我一句勸,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

「呃……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宇宙 CP 并沒有網上說得那麼真啊,反倒像是林舟舟單方面的倒……」

「前面的你是哪家的酸黃瓜?見不得我們家好,是吧?閉上你那張臭吧,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就是啊,江哥這反應明顯是吃醋了。」

「前面說得對!我直接現場腦補了一場綜,醋江哥霸氣追妻的大戲!」

我:目瞪口呆.jpg

果然還是別人家的瓜最好吃。

我樂得像是一只在瓜田里來回打滾的猹,毫沒注意到周圍突然冷凝下來的空氣。

彩嗎?」

4.

江斯遇角噙著一笑意,語氣似水溫

直覺告訴我,這小子指定沒憋著什麼好屁。

我訕笑一聲:「江影帝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彩不彩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江斯遇似乎不太樂意接著與我打太極,只瞥了眼我屁底下的沙發,便旁若無人地坐下了。

對,他生生地把想要與我搭話的謝逸一屁開了。

霎時間,整個客廳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我上,我甚至聽見林舟舟發出了一聲不敢置信的低呼。

回想起宇宙 CP 的戰斗力,我頓覺如坐針氈,忙抬起屁往左邊挪了挪。

接著,江斯遇這廝也跟著靠了過來。

嘖,狗皮膏藥。

我心底暗罵一句,膽戰心驚地抬起頭去看彈幕。

「這……什麼況?江哥和這宋沉晚認識?」

「心疼我家舟舟,寶貝別哭。」

「宋沉晚哪來的綠茶?麻煩趕快滾回茶壺里去,別來沾我們家的邊。」

江斯遇對這些彈幕置若罔聞,他清了清嗓子,矜貴地開口:

「一別經年,你確實做到了始終如初四個字。怎麼,還在沉淀?」

彈幕懵了。

「一別經年?意思是這倆之前真認識啊?」

「家人們等我,我這就去考古!」

我一下子就懂了,這廝擱著嘲諷我糊呢。

這我能忍?

我想都沒想就懟了回去。

「您最近是在練書法嗎?」我冷笑一聲,接著道,「怎麼筆畫這麼多?」

話音剛落,全場陷了一片死寂,就連正吵得熱火朝天的彈幕都消停了。

而我,也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江斯遇皮笑不笑地盯著我,咬牙切齒道:「宋沉晚,你很好。」

經過這幾秒的緩沖,彈幕也終于復活了過來。

「這姐好勇,是不是忘了這是直播?」

「這姐不會是想走黑紅路線吧?」

「求同款鏈接。」

「哈哈哈哈,江哥:人,你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經過下午那事兒,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跟江斯遇不對付。

可節目組向來是會搞事的。

晚上的游戲活中,我被分到了和江斯遇、林舟舟同組。

另外兩組是:紅隊——寧芃、溫燃和謝逸,黃隊——男歌手常德浩, rapper 蔣德快和一個被臨時拉過來湊數的節目組小哥庖隆濤。

為了博眼球、吊胃口,節目組十分賊地沒有提前公布游戲容,只說了堅持到最后的玩家可以優先選擇自己心儀的約會對象。

好像和我沒啥關系,我只需要找個合適的角落悄悄嗑 CP 就好了。

原本我都想好要怎麼擺爛了,直到一條彈幕從我眼前飄過。

「人生無了啊,就芃芃和燃哥這倆游戲黑,哪個都靠不住啊!」

我頓時神了。

看了眼還在傻樂呵的溫燃,我忽然覺得肩膀上的擔子一下子重了好多。

不行!就算是為了自家 CP,我也得而出,為 CP 的絕打好輔助!

我堅定地握了握拳,毅然決然地走向了游戲場地,到那之后才發現嘉賓們都已然在自己的隊伍中了。

那頭江斯遇正端坐在藍隊椅子上,旁邊的林舟舟時不時地向他搭話,不過好像沒得到什麼回應。

即便如此,彈幕仍然嗑生嗑死,嗑得飛起。

「好甜啊!有一種高冷影帝與可妻的既視!誰懂!」

「嗷嗷嗑瘋了嗑瘋了!」

「我不行了,我需要速效救心丸!」

直到我氣勢洶洶地走到了江斯遇旁邊,在他右手邊的空座位坐下后,彈幕畫風突變。

「這……宋沉晚為什麼一干勁十足的樣子?」

「還能為什麼?想把江哥搶走唄!」

「無語,節目組干嗎把分到江哥和舟舟同組啊?不會是收錢了吧?」

「就是就是,本來人家小聊得好好的,一來直接給舟舟整得不會說話了。」

「嘖嘖嘖,大家快看江哥看宋沉晚的眼神,哈哈哈哈,苦大仇深的。」

聞言,我轉頭去看江斯遇,正巧與他的視線對上。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回頭,他漆黑的瞳仁中迅速劃過一意外,不過立馬便被滿滿的嫌棄覆蓋。

「來得這麼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千年的老王八。」

我嗤笑一聲,道:

「拍攝場地好像沒狗吧?真是怪事了,我怎麼好像聽到狗聲了呢?壞了,咱們之中不會有狗妖吧?」

隔了一條過道的謝逸大概是沒聽見江斯遇那句話,真以為我聽見了狗,忙接話:

「別吧,我靠,我來這之前節目組可是說了不會有狗的,再說了,建國之后是不允許的。」

我看他一臉正經又帶著點害怕的神,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怕狗啊?那你可得離我們隊遠點,不然我怕到時候有臟東西狗會嚇到你。」

謝逸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晚晚姐,你可別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怕狗,小時候我姥姥家那條大黃一聲不吭地就沖上來給我左邊屁上咬了一口,現在想起來還疼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同

再一回頭,看江斯遇的臉已經黑了鍋底,眼底出一種想要弄死我的沖

目睹了全程的彈幕笑瘋了。

「噗!哈哈哈哈,敢罵江影帝是狗的人,宋沉晚是我見過的頭一個,姐,宋沉晚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宋姐。」

「江哥啊,你可長點心吧,聽話,咱罵不過人家就別老去挑釁了。」

「哈哈哈哈,節目錄制完畢后江哥馬上回家苦讀《教你 108 種罵人必不輸的方式》。」

「江哥: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就我一個人覺得謝逸這小子已經被江哥列必殺名單里了嗎?」

當然,也有為江斯遇打抱不平的。

「無語,宋沉晚一個糊比怎麼

我們家江哥的呀?還有那個小博主謝逸,不怕被全網封殺嗎?」

但馬上就有熱心網友出來反駁。

「前面那位,見過護主的,沒見過你這麼護主的,明明是江斯遇先涵宋沉晚是千年王八的,宋沉晚罵回去怎麼了?況且你們家主子都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就按捺不住出來了?」

得差點淚灑當場,混跡娛樂圈十余年,像這種愿意替我說話的觀眾已經很見了。

心中正慨著,耳邊卻傳來一道涼颼颼的聲音。

「晚晚姐?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擅長社的,這才認識多久,就得這麼親熱。」

江斯遇面含嘲諷,說話音量比之前大了不,一旁的謝逸也聽到了,給那孩子莫名嚇得一抖。

我翻了個白眼,賤兮兮地回:

「可不呢,要好好看好好學哦!」,頓了頓,又補了句,「斯遇哥哥!」

剛開始江斯遇聽著臉正常的,估著還在尋思怎麼把話給我頂回來。

可當后面四個字冒出來后,他卻像是被摁到了某開關,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見江斯遇的臉瞬間從鍋底黑變了番茄紅,愣在原地大概有五秒的時間后,他才回過神,下意識地抬起手握拳,假裝不在意地輕咳了兩下,而后渾不自在地轉過了頭,連狠話都沒放,只給我留下了一個略顯局促的背影。

他這突如其來的破防把我都整得都有些懵。

看到彈幕之后,我更懵了。

「我靠,我怎麼覺江哥那句話酸氣四溢的?他不會是吃醋了吧?吃宋姐和謝逸的醋?」

「自信點,把覺去掉,江哥就是吃醋了,酸味這麼濃,他醋壇子都炸了吧哈哈哈哈。」

「而且江哥后面的反應,害得太明顯了吧?明明都是哥哥,對宋沉晚和林舟舟的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哈哈哈哈哈,林舟舟哥哥,江哥:我,是高冷影帝,我,沒得;宋沉晚哥哥,江哥:嗷嗷好害我哥哥!嗷嗷嗷!」

「救命,為什麼我覺得這倆有點好嗑啊?我越來越好奇這倆私底下的關系了,那個說去考古的人呢?怎麼還沒回來!」

「我等不了了,這對臭 CP 我先嗑一步!」

「不可以,宇宙 CP 才是真的!宋綠茶別來足我江哥和舟舟!」

「來人,把前面那個叉出去喂狗,不,喂豬!」

6.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為了嗑 CP 上綜,上著上著,莫名其妙自己變了別人嗑的 CP,對象居然還是那個和我從小互撕紙尿長大的死對頭江斯遇。

怎麼會發展這樣?

百思不得其解之間,節目組主持人已經拿著臺本和話筒站在了場地中間,宣布游戲即將開始。

我也顧不上去琢磨什麼破臭 CP 了,只悄悄地往正和謝逸商量戰的寧芃溫燃那邊瞟了一眼,就當是吃了一口神食糧。

旁江斯遇雙手環,順著我的視線往那邊看去,神不明。

「就這麼喜歡那個謝逸?隔著這麼大老遠的還舍不得移開眼,要不我幫你把眼珠子下來粘他上?」

我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剛想開口解釋,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和他有半錢關系嗎?

換句話說,他管得著嗎!

于是我收回方要口的話,轉而怪氣道:

「嗯呢,二十出頭的年輕弟弟誰會不喜歡呢?不僅甜,力也好,不像某些上了年紀的人,活了三十多年,干啥啥不行,長了張去了。」

說著,我轉掏出了我的寶貝嗩吶,學著江斯遇剛才的口氣,怪氣地吹了一通。

彈幕越嗑越起勁。

「噗!哈哈哈,江哥:你干脆直接照著我份證念得了。」

「怎麼回事?從開播到現在,江哥好像一直在吃謝逸的醋。」

「哈哈哈哈,他媽的,我真服了宋沉晚了,從哪兒變出來的嗩吶啊?這是要把江哥送走的意思?」

「我尋思宋沉晚說得倒也不錯,瞧瞧謝逸那小勁腰,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力?哪個力?不行又是說的哪個不行?宋姐是在暗示什麼嗎?說說唄,有什麼是我們這些尊貴的會員聽不得的?」

「有沒有人能幫前面那位姐妹清一清腦子里的黃廢料?我隔著屏幕都能聽見吸溜口水的聲音。」

天地可鑒,我說的不行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不知道是被我到痛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江斯遇的臉是越發臭了。

見他這樣,唯恐天下不的彈幕又開始攛掇:

「上啊江哥,你可是號稱比鋼鐵還的男人,快給大伙兒證明一下你到底行不行。」

「就是啊,江哥你要再不支棱起來,那我們可就真認了宋姐的話咯。」

「大膽預測明日份熱搜:#江斯遇

不行#。」

「再加一條:#江斯遇比鐵還 鑒定為假#。」

我低下頭,用手死死地捂住,生怕自己笑出聲來,在心里默默地給彈幕點了個大大的贊,整活大師這個稱號,他們當之無愧。

還沒等我心里那勁兒緩過去,主持人已經開始組織游戲了。

游戲名稱為「一元和五角」,在嘉賓「一元」、男嘉賓「五角」的前提下,在場所有嘉賓按照一男一的排列組合,圍了一個大圈。

主持人站在圈中心,后臺開始播放音樂,正是寧芃溫燃近期合作那部劇的主題曲,前奏響起的一瞬間,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反應過來這是在直播后,又雙雙害地別開了頭。

這一切被在暗中觀察的我盡收眼底。

啊,嗑死我了。

我冒著星星眼,完全沉浸在自家 CP 傾心打造的冒著泡泡的世界中,眼中已容不下任何別的人或

忽然,子被人用力一扯,我被帶進了某人的懷里。

Oh!shit!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打擾我嗑 CP?

還沒等我大罵出口,頭頂便傳來一道別扭得要命的聲音:

「發什麼呆?待會被淘汰了可沒人管你。」

我轉頭看向場地中心的 LED 顯示屏,才發現原本不停滾著的各種組合已經定格在了「一元五角」,再一看,寧芃和溫燃已經甜甜地抱在了一起。

啊,又嗑死我了。

正在我快要為自家 CP 的絕落淚時,江斯遇摁在我腰間力道忽然重了幾分。

「別找了,謝逸和林舟舟組一起了。」

我抬起頭,見江斯遇正不高興地垮著臉,像他家那只天生臭臉的橘貓小橘。

「你在說什麼屁話?我哪里找他了?」

江斯遇聞言,臉稍霽,只是上依舊不饒人。

「哦,關我屁事。」

真是服了。

我沒理會他,只低頭嗅了嗅,片刻后我抬起頭,鄙夷地看著江斯遇。

「你又在服上噴貓薄荷勾引小橘了?」

江斯遇一臉的云淡風輕:「狗鼻子都沒你靈。」

我裝作沒聽出來他話里含義,毫不在意地繼續他痛

「唉,也不知道是誰,就算噴了貓薄荷也不被自家貓主子待見。」

江斯遇鼻子里溢出一聲不服的短哼。

「唉,也不知道你給小橘使了什麼妖,每次它見你都跟丟了魂一樣。」

話音剛落,主持人宣布一結束,可憐的節目組小哥庖隆濤被淘汰了。

趁著庖隆濤下場,我瞥了眼彈幕,依稀看見「聽不清」「語」「字幕」幾個字眼,來不及細看,一分鐘的休息時間就結束了,嘉賓們稍微了口氣,主持人宣布二開始。

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不好意思,這次,我一定要贏!(此《回家的》bgm 請自行腦補)

當播放至高部分的音樂戛然而止,屏幕上滾的字定格在「三元」時,我幾乎是沒過三秒就飛速躥到了寧芃和溫燃旁。

「咱們還需要一個五角。」

我十分自來地對還在懵的天然呆二人組道。

大概過了那麼幾秒,寧芃率先反應過來。

「ok,那把謝逸過來就正好了。」

話音剛落,溫燃便婦唱夫隨地大喊了幾聲謝逸。

還在焦急尋找隊友的謝逸一聽,呲著兩排大牙,帶著一條在風中起舞的哈喇子,腳踩風火似的飛奔了過來,得快要原地飛升。

然而就在他左手正要搭到我肩上的前一秒,另一只修長的手攔住了他。

「不好意思,我們人數夠了。」

我轉頭一看,江斯遇這塊狗皮膏藥不知何時竟又黏了上來,后居然還隨機附贈了一個林舟舟。

話都說到了這個分上,可憐的謝逸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而林舟舟卻像是渾然未覺,仍舊巋然不地站在原地。

這下好了,兩塊五變了三塊五。

寧芃和溫燃為難地瞧著此時看起來十分多余的林舟舟。

林舟舟一下子就懂了,睜著一雙含淚杏眼,無助地將目投向了江斯遇。

「斯遇哥,我不想被淘汰……」

江斯遇聞言,皺了皺眉,低頭看向我。

心一萬頭羊駝奔過,這廝該不會想讓我給他的緋聞友讓位吧?

林舟舟見這形,又懂了。

了過來,接著歉意滿滿地對我說:

「不好意思啊宋小姐,能麻煩你讓一下嗎?斯遇哥和我組。」

見我沒什麼反應,又十分好心地提醒:

「宋小姐,你現在去找別的隊友應該還來得及。」

說完,一頂,就把我頂了出去。

我踉蹌了好幾步

,剛站穩便又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江斯遇左手牽著我,面上有些不耐地對林舟舟重復了一遍剛才對謝逸說過的話。

「我們人數夠了。」

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林舟舟的笑僵在臉上,收回去也不是,繼續笑也不是,尷尬得恨不得滿地打滾。

江斯遇眉頭一皺,語氣比之前更重了些。

「林小姐,你現在去找別的隊友應該還來得及。」

7.

此話一出,全場陷了死一般的寂靜,唯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彈幕依舊在舞。

「啊啊啊啊啊江哥,你說這句話不就相當于給了嗑你和舟舟的我來了當頭一棒嗎!啊啊啊江哥你沒有心啊!」

「啊這,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還好我是來看戲的。」

「看戲+1,宇宙 CP 好不容易拼起來的玻璃心又碎了,碎了渣渣,笑死了哈哈哈。」

「前面的,別看戲了,臭 CP,保你不虧!」

「是的,加臭 CP,你不僅能夠嗑到正主們甜甜的互糖,還能夠學到宋姐那爐火純青的罵人技。」

「暫停一下,我不是想打斷你們傳教,我只是想知道,那個說去考古的,還有那個說會語去做字幕翻譯的姐妹為什麼還沒回來?我在臭 CP 超話等得頭發都要掉了。」

「急急急急急急!我就是急急國王!」

林舟舟的目在彈幕與江斯遇上徘徊,微張著,面白了一個度,滿臉的心碎與不愿接,妥妥的一朵傷心絕的小白花模樣。

彈幕中,一眾林舟舟的親媽紛紛站出來表示心疼。

「啊啊啊心疼我的舟舟寶貝,寶貝別哭!」

「服了,宋沉晚這個死綠茶能不能滾啊?就欺負我們舟舟善良唄。」

「無語,江斯遇是眼瞎了還是被奪舍了?就咱們舟舟寶貝和宋沉晚那個綠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選誰更好吧?」

我扶額:得,又綠茶了。

不過還好,咱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是吧不是吧,林舟舟還真以為你們家正主是天降紫薇星,任誰都要爭著搶著要吧?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勇敢還是罵你們愚蠢。」

「林舟舟別太荒謬,你們家舟舟寶貝一個屁蹲差點沒把宋沉晚頂個半不遂,就這還能善良,還能啊?」

「哈哈哈前面的,本來氣得很,你一個半不遂給我整笑了。」

「宋沉晚:倒也沒到這種程度。」

彈幕的兩撥人正吵得熱鬧時,屏幕倒計時停止了,由于林舟舟沒能及時趕到另外一組嘉賓邊湊三元,連帶著幾人都被淘汰了。

于是,如今場面上就只剩下我、江斯遇、寧芃和溫燃了。

因為人數太,沒必要再進行第三了,節目組便宣布我們四人了游戲的獲勝者。

按照之前說好的規矩,堅持到最后的玩家可以優先選擇自己的約會對象,寧芃和溫燃自然都選了對方,雙向奔赴。

我在旁邊看著,一臉的姨母笑。

冷不丁,耳邊傳來江斯遇的聲音。

「我選宋沉晚。」

8.

主持人詢問我的意見時,我也配合地點了點頭。

畢竟在場可選的嘉賓中,除了江斯遇,我也沒別的人了。

彈幕表示:嗑瘋了。

不論是怦然 CP 還是臭 CP 都心滿意足地互相發彈幕慶祝,字里行間洋溢著喜氣。

好吧,偶爾還是會有沒死的宇宙 CP 時不時出來惡心一下子,不過無傷大雅。

我思忖著盯了江斯遇半晌,心里揣著他的用意。

難不這廝真的暗我?

這想法一冒出來,立馬又被我按了回去。

江斯遇是我的鄰居,我倆從小互扯紙尿長大,稚園、小學、初中、高中乃至大學,我們都是上的同一所,因此也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

還記得江斯遇十八歲生日那天,他請了全班同學去唱歌,我借著酒意壯膽,問了一他的理想型。

他喝得兩頰微醺,被我這樣一問倒是清醒了不,連雙眸都變得亮晶晶的,像是盛了一汪星。

周圍喧鬧的人群逐漸被分割開來,整個世界安靜得讓我足以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是雨珠落在荷葉上發出的咚咚聲。

江斯遇看了我一眼后,說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我喜歡一出場就自帶環的孩。」

包括后來在各種采訪上,問到相似的問題,江斯遇都是這麼回答的。

我對他口中所謂環捉,思來想去只有環勉強能與之對應上,再加上小學放課后去江斯遇家和他一起看狗

電視劇時他的那認真勁兒,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江斯遇大概喜歡那種閃閃發明星。

嘖,這悶男。

后來高考填志愿的時候,我填了中戲,他湊過來看了眼,皺著眉也填了中戲。

大學四年,江斯遇可謂是校園里的風云人,有許多生托我給他遞書,我問他覺得這些生里哪個最有環,他我額頭反問我是不是有病。

畢業后,我走了個狗屎運,機緣巧合之下和江斯遇進了同一個劇組,不過他演的是深男一,而我演的是惡毒配手下的第一小跟班。

這劇播出的第一天,便不出意料大了,自此,江斯遇開啟了他演藝生涯的影帝之路,而我,則開啟了我演藝生涯的撲街之路。

江斯遇一路到了現在,我就一路撲到了現在。

最高只出演過小網劇二的我,從來沒有過環。

所以在看到江斯遇和林舟舟那部新電影的 CP 向花絮剪輯后,我真的信了。

所幸江斯遇這棵萬年鐵樹還沒到開花的時候,紅遍全網的宇宙 CP 也不是真的。

想到這,我心底劃過一帶有僥幸意味的暗喜。

「現在,請各位嘉賓到臺上來對今晚的住宿地進行簽。」

主持人的聲音被音箱擴大傳出,將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我看了看自己向來霉氣的手,嘆了口氣,跟在寧芃屁后面走到了臺上。

簽之前,我還煞有介事地雙手合十,用往里頭誠心誠意地吹了口氣,心中又默念了三遍阿彌陀佛,才手去簽盒里抓紙條。

可玄不改非,紙條攤開后,寫著長長的一串字——「暗黑復古風中式簡約雙人房」。

主持人還十分熱心地對這個詞條進行了名詞解釋。

簡單總結一下:通俗地講,就是鬼屋。

還是恐怖中的恐怖,中式恐怖的那種。

我虎軀一震,下意識轉過去,果然看見江斯遇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出現了一裂。

完了,壞菜了。

9.

我和江斯遇站在傳說中的「暗黑復古風中式簡約雙人房」的大門前,著節目組的小面包車漸漸駛去。

節目組小哥庖隆濤在把那串銹跡斑斑的銅鑰匙遞給我時,臉上分明寫著「自求多福」四個字。

江斯遇手里拿著個迷你攝像機,紋,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我看了眼森森的大門,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氣把鑰匙進了銅鎖里,不知是這鎖上了年紀還是怎麼,總之費了老大一勁才把鎖搗鼓開。

大門松松垮垮的,像是年久失修了,我出手輕輕一推,兩扇門便毫無抵抗之力地緩緩分開了,途中還不斷發出門軸的「吱吱呀呀」聲,氛圍直接拉滿。

暗無,可見度極低,我把迷你攝像機的小電筒打開,別在帽子上,才能勉強看清腳下的幾步路。

借著這點可憐的,我邁開腳步正打算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便覺右手被人拉住。

回頭一看,原來是江斯遇跟了上來,他雖是面無表,可我卻知道他現在一定害怕極了。

我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連帶著周圍這森森的氛圍都變得稽了。

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我用右手牽著江斯遇,帶著他亦步亦趨地將這座「中式鬼屋」探索了一遍。

這可不是我占便宜,是江斯遇害怕,自己送上門來的。

其實房間里是有兩個仿真燭臺燈的,我試著開了一下,沒想到這燈效果居然比它的燭臺外殼還真,搖搖曳曳的,將整個屋子的恐怖值帶上了一個新高度。

在江斯遇的極力抗議之下,我還是把燭臺燈關了。

我把攝像頭取下來看了眼時間,23:56,就眼下這況,想睡前洗個香香熱水澡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轉過,雙手把門拉攏后,輕聲問江斯遇:

「休息吧?」

還沒等江斯遇回答,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刺耳的重墜地聲。

我尋思著該不會是這破門爛了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于是調轉腳步準備回去查看一番。

「別,等等我。」

江斯遇化一只超大號樹袋熊,自抱住了我,一副生怕我離開他半步的模樣。

我一愣,正要開口嘲笑他,卻冷不防回想起他怕黑的原因——江斯遇小時候因為長得太好看,被一個變態中年男人綁架過,那男人把他關在一個一都沒有的仄小房間里,關了好幾個小時。

回想起這件舊事,我心里被針扎了似的疼。

我轉過去,踮起腳長了手他發頂,又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別怕,我在。」

江斯遇悶悶的聲音從我后傳來。

「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我就被他這樣熊抱著走到了門口,查看過后

,才發現是門上腐朽了的舊門栓掉了。

嘗試把它安回去無果,我認命地放棄了,心祈禱著今晚這破門不要風。

走到隔著一個小過道的兩張床附近,我關掉迷你攝像頭,讓江斯遇先選床。

等了半天,這廝也沒個聲響。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和他合力把兩張床并了一張。

夜晚,我橫豎都睡不著,腦子里又蹦出那個困擾了我數十年之久的問題。

想了半天無果,我心一橫,想著解鈴還須系鈴人,如今這人就在旁,干脆直接問他好了。

我只問一遍,如果他睡著了,我就當沒發生過這回事,如果他沒睡著……

不管了!

「江斯遇,你說的喜歡自帶環的孩,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江斯遇半晌沒有回答,就在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時,他出聲了。

「還記得那年你從黑房子里把我喊醒后,我睜開眼看到你,對你說了句什麼話嗎?」

我被他這牛頭不對馬的一問問懵了。

「那麼遠的事我怎麼記得,你別不是想著借機轉移話題吧?」

江斯遇嘆了口氣,語氣極輕道:

「非要我說得那麼清楚嗎?我的理想型是你,宋沉晚。」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惹得我老臉一紅,我趕忙拿過一旁的迷你攝像機,確認它是關閉著的才舒了一口氣。

「你還真不怕這玩意兒還在直播啊?得虧我這回沒忘記把它關掉。」

江斯遇不敢置信地說:

「你就這個反應?你真是塊木頭!」

我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抬起頭在他下上親了一口。

「知道我是塊木頭還不早早地跟我說明白了,我看你比我還木頭。」

江斯遇沒再說話,像是被我給整無語了。

我吐了吐舌,好半天才又開口。

「江斯遇。」

「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雖然你臭屁又悶,還毒舌得要命,但我就是喜歡你,我覺得,我恐怕會一直喜歡你到很久很久以后,我猜你應該也是。」

「所以江斯遇,在一起吧。」

紅了臉,心無比忐忑地期待著江斯遇的回復。

可這廝憋了半天,里只蹦出個「好」字。

我氣壞了,從床上爬起來,著黑坐到他上,質問道:

「江斯遇你什麼意思啊?我都這麼真誠地對你表白了,你就這個反應?你是不是本不喜歡我?」

江斯遇悶哼一聲,語氣頗有些無奈。

「你想要我有什麼反應?」

我想了想,回:

「至也要當場來個法式吻表示表示吧?」

「我也想啊,」江斯遇頓了頓,接著道,「可是這玩意兒還開著呢。」

我轉過頭去,看見了他那只還亮著紅的迷你攝像機。

10.

第二天醒來,節目組小哥庖隆濤臉上掛著姨母笑,給我和江斯遇送來了洗漱用品和手機。

想起昨晚我對江斯遇的「深告白」,我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打開了微博熱搜。

熱搜第一:#宋沉晚 勇#

熱搜第二:#宋沉晚江斯遇 臭 CP#

熱搜第三:#宋沉晚大膽追,深告白江斯遇#

熱搜第四:#法式吻究竟是什麼覺#

熱搜第五:#比鐵還漢江斯遇居然怕黑#

這說是對我的公開刑都不為過吧?啊啊啊啊啊啊!我社死了!

抖著手,點開了一夜飆升到 CP 榜榜首的臭 CP 超話。

熱度第一的帖子標題:宋姐激告白江哥,直擊現場!

熱評 1:我靠我靠,謝姐妹把這個歷史的時刻錄了下來!

熱評 2:可惡,要是江哥沒發現攝像機還在錄就好了,那我就能見證一下 CP 的法式吻現場了。(

熱評 3:我要把宋姐這段告白剪輯下來,每晚睡前單曲循環一百遍。

下邊還有個視頻,很明顯,這是江斯遇的那個迷你攝像機錄下來的。

我沒勇氣點開它,退出了這個帖子。

熱度第二的帖子標題:小橘究竟是誰?臭 CP 實則早已同居?!語大師為你解

帖子下了個視頻,正是「一元五角」游戲第一時,我和江斯遇講悄悄話的場面,視頻剪輯者心地加上了字幕。

熱評 1:我更愿意相信小橘是宋姐和江哥的孩子。(稽/稽)

熱評 2:語大師產糧!

熱評 3:小橘,我是你啊!

熱度第三的帖子標題:帶你考古臭 CP 的往事

熱評 1:嗚嗚嗚,我從他倆合作的第一部劇就開始嗑他們了你敢信?這麼多年了,還好我撐過

來了,我的 CP 真了!

熱評 2:啊啊啊這是什麼神仙?這已經不只是從校服到婚紗了吧?這已經是從紙尿到婚紗了!

熱評 3:臭 CP 什麼時候結婚?在線等,急的。

再往下翻,一溜的都是我和江斯遇的 CP 圖,甚至還有寫我和江斯遇同人文的!

11.

我和江斯遇找節目組總導演說要提前離開節目時,他還是懵的。

「這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走啊?」

江斯遇:

「有個婚要結,很急。」

總導演一臉「我懂我懂」,卻難免覺得憾。

「那好吧,那我就在這提前祝二位新婚快樂了。」

他頓了頓,又接了句:

「對了,未來我們還會籌辦夫妻檔、親子檔綜藝,不知道二位是否有興趣參加?」

江斯遇牽著我的手,答:

「聽的。」

12.

在江家父母和我父母的努力下,我和江斯遇功地抓住了這個月的尾了婚。

婚禮上,《心人》節目組帶著嘉賓全來了。

寧芃和溫燃滿臉真誠地向我道喜,卻被我反向催婚。

謝逸苦哈哈著一張臉,說終于知道為什麼在節目上總覺江斯遇看他不爽了。

小橘穿著小西服,跟在我旁,活像個盡忠職守的小花

新婚當晚,江斯遇用實際行力行地告訴了我,他確實很行,行得不能再行。

第二天,我著發酸的腰桿子,發了條微博。

「對不起,請大家不要再說江斯遇不行了,他很行,比行者孫還行。」

-正文完-

番外:江斯遇怕黑的二三事

江斯遇從小就長得好看,好看到什麼程度呢?非要舉個例子來說的話,就連小區里那只不親人的橘貓見到他都會淪陷,不要臉皮地跑到他邊撒打滾求,江斯遇也會時常給它喂些貓零食,久而久之,就連我也和這只橘貓混了。

大概是小學三年級的一個夏天,我趕慢趕地寫完了作業,拿著心的小玩興沖沖地跑到和江斯遇的基地找他,等了半天都沒見他人影,按說江斯遇績好又聰明,作業往往都會寫得比我快,平時都是他早早地寫完作業,在基地等我的。

我心里覺得奇怪,一邊在心里猜著他遲到的原因,一邊漫無目的地搜尋著玩躲貓貓時江斯遇經常藏的地方。

直到開了最后一個草叢,都不見江斯遇的一,我失極了,正準備沖到江斯遇家里去抓人,腳卻被什麼東西絆住,低頭一看,竟然是小區里那只橘的貓老大——大橘。

大橘用它尖利的爪子勾住了我的腳,里還不停地喵喵

我見它一副焦急的貓樣,就問它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畫片終究只是給孩子的話,一只貓咪怎麼可能會口吐人言?

大橘急得原地打轉,我才終于明白過來它可能是要帶我去某個地方,于是我試探地往前走了一步。

大橘喵了一聲,橘白相間的長尾高高豎起,直直地領著我往一個方向去,時不時還停下腳步回頭等我,所幸大橘還是照顧我這個人類的,沒走屋檐、窗臺之類的貓路。

我跟著大橘在小區里從未見過的小路七拐八拐,來到了一棟建在小區圍墻邊上的看起來年紀很大了的老屋子旁邊。

這老屋子森得可怕,明明是酷夏的下午,卻無端讓人到一人的森冷寒意。

大橘靈活地從葡萄架子上爬到了老房子的二樓,我咬了咬牙,使盡了吃的力氣,中途還險些下去,才笨拙地借著力也爬了上去。

我和大橘一人一貓站在木質的窗臺架子上,大橘用爪子不停拉著窗玻璃,發出了抓心的刺耳聲響,我順著它的視線往屋看去,竟看見了江斯遇的書包,里面的課本散落得滿地都是,旁邊還有一件臟兮兮的校服外套,我眼尖地看見那外套的左袖子上還被人畫了道丑不拉幾的彩虹——這是前幾天我和江斯遇吵架,賭氣在他校服上畫下的。

為什麼江斯遇的書包會出現在這?為什麼惜書本的他會這樣作踐他的課本?為什麼他一向干凈整潔的校服外套會變得這樣臟兮兮?為什麼江斯遇的東西在這,他人卻不見了?

年僅 10 歲的我險些豬腦過載,忍不住聯想到大人們口中常說的,小孩的人販子。

被人販子走的小孩,非死即傷。

我打了一個激靈,心里求著觀音菩薩保佑,不知哪來的勇氣,撿起腳邊一塊石子,哐當一聲把窗戶砸碎,貓著子從窗框里鉆了進去。

屋子里靜悄悄的,我掃了一眼四周,只發現了一個可能藏人的小房間。

小房間的門閂是能從外面拉開的,我拉開門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黑漆漆的房間里沒有一扇的窗子,江斯遇雙

閉著,上穿著套沾滿了灰塵的夏季短袖短的校服,雙手被人用電線綁在了背后。

我當即就嚇得眼淚直往下掉,一邊求江斯遇不要死,一邊笨手笨腳地給他解開電線。

好容易才解開了那打了三四個死結的電線,原本昏迷著的江斯遇也醒了過來。

開開合合,像是對我說了句什麼,可我滿腦子想要帶他逃走,沒聽仔細。

還沒來得及背起江斯遇,小房間的門忽然被人用力一踹。

我抬頭一看,是一個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他手里纏著圈帶的紗布,兇惡地盯著我后的江斯遇,口中念念有詞。

「該死的小孩,還沒來得及好好玩呢,竟然敢把我給打傷了。」

疼地又手上的紗布,隨后把目轉向了我,開始對我上下打量起來。

我被他看得不舒服極了,雙手抱著江斯遇的頭,學著畫片主角對他裝地說了句:「別怕,我在的。」

那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聞言,臉上浮起一變態的笑。

「這個長得也不錯,還沒試過一次玩兩個的滋味呢。」

我不明白他口中的玩是什麼意思,只知道絕不是什麼好詞,江斯遇力地躺在我懷里,有氣無力地我快跑。

第一次面對這種況的我頓時慌了神,仄的小房間里,唯一的出口已經被中年男人用擋住。

中年男人一步步近,走起路來油膩的大肚子一顛一顛,我隨手撿起地上的舊瓷花壇,一個使勁兒就朝他頭上砸去。

花壇應聲而碎,男人被砸得頭破流,當即惱怒地就要沖過來打我,千鈞一發之際,剛才不見蹤影的大橘不知從哪兒沖出來,用它那尖利的爪子在男人的手臂上劃出幾道淋淋的傷痕。

那男人氣得罵了好幾聲畜生,滿屋子地追著大橘跑。

趁著大橘吸引了男人的注意,我趕忙背起江斯遇,可沒走幾步,便聽見大橘一聲慘

我下意識地回頭,卻見方才還活蹦跳的大橘此刻已毫無生機地躺在地上,一把泛著寒的水果刀在了它的小肚子上,男人拎小似的把骨頭嶙峋的大橘拎在手上,朝它吐了好幾口口水,又罵了好幾聲「該死的畜生」后,猛地把大橘摔在了地板上。

大橘瑩綠的眼珠僵地朝我這邊轉了過來,它大口息著,最后喵了一聲,小腦袋垂了下去,再也沒有抬起來過。

我忍不住放聲痛哭,后江斯遇滾燙的眼珠一滴滴地砸在了我的背上。

那男人不屑地一腳踢開大橘的尸,兇神惡煞地走到了我面前。

可他沒能得逞,樓下傳來了警笛聲,原來是剛才異常的聲響引來了鄰居的懷疑。

男人被拷走了,警察叔叔臨走前,還夸了我和江斯遇是勇敢的好孩子。

我說我不勇敢,勇敢的是大橘。

警察叔叔問我大橘是誰,他要好好夸獎大橘。

我說大橘是只橘的貓咪,它得不到你的夸獎了,因為它為了救我和江斯遇,被壞人打死了。

警察叔叔沉默了,他我的腦袋以示安后,拷著那中年男人走了。

后來看到電視新聞,我才知道那中年男人是專門潛伏在我們小區的癖,前幾年我家樓上搬走的那戶人家的小孩,不幸慘遭了他的毒手,沒有勇敢的小貓咪去救

我爸媽和江斯遇的爸媽沖了進來,心疼又后怕地問我們哪里傷了,要送我們去醫院。

我問我媽:貓咪死了還能救活嗎?我去求觀音菩薩能讓它復活嗎?

2.

后來,我和江斯遇把大橘埋在了我們的基地,那塊它經常打盹的草地下,還送了它好多它沒來得及吃的貓零食。

初中畢業的午后,我和江斯遇帶著貓零食去祭拜大橘,卻在路上遇見了一只和大橘長得一模一樣的橘貓,白手套、白肚子,還有高高豎起的橘白

不自地走上前去,那橘貓居然沒有逃走,反而是親昵地蹭了蹭我的

江斯遇當即便決定要收養它,還給它取名小橘。

可不知為什麼,小橘不像大橘那樣親他,反而更親我。

江斯遇說,這是小橘在怪他上輩子害了它,才不親他。

我說小橘才不是那麼小氣的貓咪,它只是終于發現了誰才是真正的大

我們大橘呀,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最勇敢的小貓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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