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劇本》第 24 節 喪尸竟是我自己

前男友江肆變喪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咬我。

但門一開,他愣了:「姜,你屋里這個男的是誰?」

「咱們才分手一天,你就有新歡了?」

「是啊。」我踮腳摟過斯星然的肩膀,朝他挑釁一笑:「我們很配吧?」

眉心一,江肆食指差點破我腦門:「行,姜,你好樣的!」

1

微笑著收下了這句夸獎。

我悄悄給斯星然遞了個眼神,小狐貍得到暗示,瞬間進

「姐姐。」斯星然甜甜我:「哥哥怎麼這麼兇啊?不像我,只要姐姐高興,讓我做什麼都行。」

江肆從小在部隊長大,從沒聽過這麼綠茶的發言。

斯星然說完,他臉都綠了。

一把揪住斯星然的領子,冷聲問:「你從哪冒出來的?敢搶老子的人,活膩了?」

斯星然凄凄楚楚凄凄:

「要是打我一頓能讓哥哥消氣,哥哥盡管打。反正,為了姐姐,讓我付出什麼都行。」

到底是修煉太淺,斯星然翻來覆去只會這麼幾句。

江肆還沒聽膩,我先厭了。

往沙發上一坐。

我斂了神,微抬著下看江肆:

「分都分了,你還過來干什麼?江英雄現在應該很忙才對啊。」

聽到我的聲音,江肆松了拎著斯星然領口的手,任由那小狐貍弱弱地站在墻角,大步向我走來。

「姜,你到底要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我沒有咬松月!沒和有過任何超出朋友之外的接。」

我點點頭,做了然狀:「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些,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姜。」江肆恨了我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每次發怒都會疊字我,這次也不例外。

但他現在實在沒理。

所以短暫的沉默后,他手一指:

「你倒有臉說我,你屋里這個小白臉是誰?難道不需要跟我解釋?」

魯的人類。

揮揮手,我滿臉厭煩地讓斯星然送客。

再小的狐貍都會幻,所以,斯星然理一個江肆并不難。

兩分鐘后,房子里重新安靜下來。

斯星然換了副表,緩步到我前,單膝下跪,聲音清朗。

,你需要我把喬松月理掉嗎?」

斯星然不故作綠茶的樣子非常可口。

秒殺人類從無數同類里千挑萬選,送上舞臺的豆和明星。

「沒必要。」我站在高,俯視著樓下來往飛快的車流,聲音淡漠。

「一個人類而已,我早就玩膩了。」

2

喬松月是和江肆從小一起長大的孩。

是他的青梅、朋友、同事。

三個月前,病毒發。

全球百分之三的人類變了初級喪尸,見人就咬,見就吸。

他們破壞能力太強,政府不得不出手干預。

但被他們派去擊殺初級喪尸的人雖然全勝歸來,但也在短暫的潛伏期后,無一例外地變了高級喪尸。

高級喪尸五敏銳,不吃人。

甚至因為細胞發生了變化,衰老的速度也比常人慢很多。

為什麼會變這樣,沒人知道。

但可以確定的是,因為這些能力,世界上有越來越多的人想變高級喪尸。

可想變高級喪尸只有兩條路。

第一,殺死初級喪尸。

第二,被高級喪尸咬破后頸。

今天出現在我面前的江肆,就是那群人眼中炙手可熱的高級喪尸。

他參與了圍剿初級喪尸的活

也在那次活了傷。

傷的那段時間,照顧他的就是喬松月。

這當然無可厚非。

但江肆病愈后,醫療隊的喬松月在從沒接過初級喪尸的況下,也變了高級喪尸。

所以,江肆現在還說他和喬松月沒什麼。

我只覺得無趣。

江肆今天過來的目的我很清楚,他想把我也變高級喪尸。

但我這個早就了的老妖怪,還真看不上那點好

敏銳。

衰老緩慢。

拜托,斯星然這個只修行了十五年的小狐貍都比他們強好嘛。

更何況,江肆太麻煩了。

如果早知道他邊有個暗他多年的小青梅,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那您要怎麼才能開心起來呢?」一直跪在地上的斯星然忽然出聲。

我頓了頓,回看他。

怎麼?

這小東西以為我在為失難過嗎?

兩年不見,

他能力進了,外形也更人了,但腦袋怎麼還是這麼單純?

「會跳舞嗎?」我起了一點壞心思,懶散地笑了笑,走到他面前,用指尖挑起他下

「要是你能給我跳個舞。」

「我大概就開心了。」

3

斯星然淺的瞳仁微微閃爍兩秒。

用指尖著襯衫最上面的紐扣,直視著我緩緩解開。

一顆,兩顆……

小東西的耳朵紅得快爛掉,看向我的眼神卻還清澈無比。

好像只要我高興,就算在這里辦了他,他也無怨無悔。

可惜,我這個老妖怪,喜歡的不是他這種讓的小狐貍。

而是更有挑戰。

更能讓我興起來的狩獵對象。

打了個響指。

我用法力引出斯星然蓬松的尾和耳朵。

,帶著他倒在我寬闊的水床上,至上而下地凝視他。

「你這樣的狐貍,我至救過五十只。」

玩著斯星然的耳朵,我笑容冰冷:「他們就沒一個跟你說過,我不喜歡死心眼?」

喜歡什麼樣,我就能變什麼樣。」斯星然說著,虔誠地抬起下,湊過來吻我。

但眉頭一皺,我側臉躲開了。

「真想就去洗澡。你這狐貍味重的,凡人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到,我看不上。」

騙人。」狐族最忌諱他人說自己難聞。

我口出惡言,斯星然卻也只是愣了一下:「我明明比剛才那人干凈很多。」

「你去不去?」我表不耐。

斯星然安靜幾息,用尾我的側腰:「別生氣。」

,別生氣。」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斯星然時,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那時,斯星然還是個小狐貍,尾禿禿的,上滿是油漆。

就連用以捕獵進食的,也被人用大號塑料瓶和膠帶牢牢封住,難以撼

他快死了。

如果沒遇見我,本無法活過那個雨夜。

可死亡和地獄近在咫尺,斯星然一雙眼睛卻還天真、不諳世事。

無法否認。

斯星然的眼神打了我。

指尖一挑,我將套在他上的塑料瓶化

又用葉片接了清水喂他。

春去秋來,斯星然上的傷漸漸好了。

又因為總飲我接給他的水,不知不覺就通了人事。

能幻化出人形的第一天。

斯星然四肢不聽使喚,整個狐跪在我腳邊瑟瑟發抖,唯獨一雙眼睛,璀璨如星。

,你是媽媽嗎?」

4

男人帶著水汽的臂膀從后圍過來。

回憶戛然而止。

糟心的同時,我哼笑出聲:「小狐貍,你有多久沒我媽了?」

被揭老底。

臉埋在我頸窩的斯星然全一僵,剛剛能收起來的尾和耳朵再次「蓬」出來。

不是。」他聲音清淺,作里是藏不住的依:「我早就知道了。」

和這種沒開竅的小妖無法通。

我利落地將他打暈。

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胡給他蓋蓋。

出門覓食。

喪尸病毒發的幾個月,資一次又一次地告急。

饒是我這種積累了無數財富的老妖怪,想吃點可口的東西也要提前預約。

姐,您來啦。」剛進到餐廳,識的老板就朝我迎過來:「這幾樣都是今晨剛空運過來的,您看看想吃什麼?」

快速決定了今天的晚餐。

我被一兒淡淡的藥味兒,引得看向老板極盡遮掩的后頸。

「春田,你進化了?」

進化,是那些想要變高級喪尸的人類,給這過程起的稱呼。

被我點破。

春天一愣,隨即害起來:「因為我人是,所以……」

所以,他也愿意變高級喪尸陪

我勉強笑了笑,說:「好。」

轉念又想起敢做不敢認的江肆,輕呲一聲,搖了搖頭。

春田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

吃完飯,我拿出會員卡結賬。

但春田下一揚,目落在我后:「姜小姐,您的賬單,這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懵懂回頭。

在看清后那張臉時,我呼吸一窒,連帶著心跳都快了幾分。

5

「好久不見啊,姜。」

巫溪金眼鏡后的眼神毒,帶著難以掩飾的侵略鎖著我。

幾百年前,巫溪恨我恨到愿意舍棄千年修為,和我同歸于盡。

他替我結賬?

那飯里一定下毒了!

「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最討厭南方嗎?」下心中不安,我神松弛的套話。

巫溪卻近一步,姿態曖昧的湊在我耳邊低語:「當然是為了你啊。」

「不親眼看著你去死,我怎麼能睡的安穩。」

心臟一寸寸地冷下去,我佯裝鎮定:「可你殺不了我。」

「我是殺不了你,但人能。」他將我臉側的一縷碎發別在耳后。

看我眼神仿佛猝了毒:「姜,你的死狀一定很,我期待那天很久了。」

忍無可忍,我正要手。

斯星然卻忽然出現。

他一把推開巫溪,將我牢牢護在后:「有話說話,別靠這麼近。」

小狐貍那張在我面前或青無助,或靦腆溫的臉,此時冷得快結冰。

巫溪饒有興味地打量他幾秒,放聲大笑:「這麼多年了,姜你還是這麼喜歡吃草。」

「這種塞牙都嫌丟人的東西,也就你看得上。」

我沒理他,挽著斯星然的胳膊,闊步離開。

后,巫溪一字一頓的傳音心:「姜,咱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6

巫溪這個北方妖王,為什麼會出現在南方。

當天夜里,我就從新聞中得到了答案。

兩日前,北方的高級喪尸同時發生異變,他們現在就像初級喪尸一樣狂熱嗜

好在理智尚存,吃的只是牲畜,還沒有鬧出人命。

可如果牲畜被吃完了呢……

,該睡了。」我正出神,斯星然走到我面前,難得強地關了電視:「這事與妖族無關,你不要再看。」

病毒的發確實跟妖族無關,但……

看著斯星然面上掩不住的關切。

我心尖微,幾息后,散漫一笑:「行行行。我這就睡了。你也睡吧。」

斯星然目閃了閃,走過來抱住我:「我想和一起睡。」

被我救下的其他四十九只狐貍,就沒一個像他這麼粘人的!

我皺了皺眉,板起臉:「不想死就在我還好好和你說話時,自己出去。」

。」斯星然放低了聲音,可憐地看著我:「你剛剛打過的地方現在還疼呢。」

是真的想殺我嗎?」

「如果是真的,為什麼那時候還要救我呢?」

狐族天生就有魅人心的本事。

和斯星然對視半晌,我,剛要說話。

傳來的一陣尖銳的疼痛,忽的讓我醒悟了過來。

我拎著斯星然兩個狐貍耳朵,將這裝可憐的玩應兒一腳踢出臥室。

臭狐貍,敢對我用催眠

看我明天不把他的皮下來做圍脖!

7

北方高級喪尸變異事件,引起了全社會的關注。

新聞才一報道。

街道上就涌現出了很多,迫政府早日擊殺全部高級喪尸的極端分子。

就連還沒變異的南方喪尸,也開始被他們的朋友鄰居舉報驅逐。

「潑!都給我潑!」

我收到消息趕來時,春田餐廳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們手上提著桶,端著盆。

黑狗和他們的糞便被一次次潑在餐廳門口,散發出的味道極其令人作嘔。

他們卻仿若不覺,只一味謾罵。

「都變喪尸了,還出來做生意,真晦氣!」

「是啊!誰知道吃了這家的東西,好端端的人會不會變喪尸!」

「臉皮真厚,退款!退款!」

他們喊著口號,將春田餐廳批判得一無是

我思襯兩秒,想下車阻止這場鬧劇。

但斯星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嚴肅地對我搖了搖頭。

就耽誤了這麼一點時間。

餐廳頂樓,春田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我沒想害任何人!我的人也是為了保護你們才變喪尸的!」

這是他留給這世界最后的聲音。

只過了七天,世界就變了這樣。

短暫的寂靜后,人群里忽的響起了一道聲音。

「退后!咱們都退后,萬一被喪尸的濺到,也會變喪尸呢。」

人群一哄而散,警車姍姍來遲。

江肆站在我幾米遠外,焦頭爛額的打電話醫療組過來收尸。

眼看春田就要從這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我掙開斯星然的手。

走上前去,將一片完整的葉子放在他上。

8

「姜小姐?」我一出現,江肆手下的警員就認出了我。

「江隊!嫂子來看你了!」

他們語氣熱切,十分欣喜:「江隊!快來啊!」

「嫂

子?你們?」江肆面無表被他們推出來,上下打量我一眼:「我們見過嗎?」

匆匆趕來的喬松月一聽這話,瞬間乖了。

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角揚起的弧度很是得意。

「江肆哥哥,這是姜姐姐啊。你怎麼所有事都記得,就不記得了呀。」

「可能是不重要吧。」江肆目倨傲,沖我一揚下:「咱們分手。我都不記得你了,這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沒想到對我一見鐘的江肆,還有這種渣男臉。

我點點頭,語氣輕快:「太好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

「雖然綠了你很不好意思。」我挽住大步朝我走來的斯星然手臂。

笑容:「但我更這位,更想和這位在一起呢。」

江肆一愣,表瞬間比吃了屎還難看:「你說什麼?你綠我?」

「是啊。」輕輕嘆氣。

我眼神復雜地往他上瞟了瞟,隨即對喬松月意味深長地一笑:

「誰讓弟弟更厲害呢,你也實在……不過沒關系的,應該也有人不介意。」

江肆的同事:「……」

喬松月:「……」

江肆一張臉漲得通紅,怒吼道:「你胡說什麼?!」

「是是是,我胡說。」留下這些看熱鬧的,我挽著斯星然往春田餐廳后面的花園里走。

沒人看了。

我方才還滿是笑容的臉,瞬間冷掉:

「斯星然,我讓你趕江肆離開,沒讓你清掉他和我有關的記憶!」

「你這麼會拿主意,還一直跟著我干什麼?」

9

。」斯星然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不耐的我:「這樣不好嗎?我希你是我一個人的。」

「而且,本來也玩膩了,不是嗎?」

氣不打一來。

我揮開斯星然抓著我的手:「滾!」

……」斯星然再次湊近。

我毫不留地一掌拍在他口:「滾!」

被我重傷,斯星然那雙黑亮的眼睛里盛滿了不可置信。

沉默了好一陣兒。

他捂著心口站起來:「只要能高興,我這就滾。」

「但我走了,真的能高興嗎?」

「當然。」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沒你這個累贅,我不知道過得多好,你不是也知道這點,才忍了兩年沒過來找我嗎?」

我打的明明是口,斯星然的脊梁卻塌了下去。

好一陣凝固的沉默后。

斯星然轉過:「,這次我會忍得更久一點。」

小狐貍走了。

巫溪鼓著掌,慢步從花園的角落里走出。

見我毫不意外,他扯了扯角,語氣嘲諷至極:「為了趕他走,演這麼大一場戲。」

巫溪呲笑:「姜,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10

懶得和巫溪多費口舌。

我神冷淡:「你找我到底要干什麼?」

「拿凡人的死當引子,也不怕天雷劈你。」

「你不會眼睜睜看著那老板去死的。」巫溪這毒有八百萬個心眼子:「你舍不得。」

「愚蠢的狐貍你舍不得,虛弱的人類你也舍不得,那麼……」

巫溪說著抬手,毫無預兆地向我劈來:「我的追隨者,你就也全救了吧。」

巫溪在北方的妖族里一呼百應。

而那些年年為巫溪座下妖族奉獻的人類,便都是他的追隨者。

病毒發,巫溪的百萬追隨者里,有二十萬人了初級喪尸,首異

又有十萬人為了擊殺初級喪尸,了高級喪尸。

巫溪來南方的目的就是替這些高級喪尸,找到重新變回人類的方法。

——我的葉片。

11

「大哥。」喝著紅酒,我慵懶地注視著房間那頭整理服的巫溪:「照你這個拔法,再有十年你的追隨者也好不了啊。」

初被巫溪抓到北方時,我以為兩、三天,他怎麼也把我拔禿了。

誰曾想,這家伙每天就拔五個葉。

拔的都沒我自然落的多。

「今天有個場合你得和我一起出席。」巫溪走過來拿走我的酒杯:「追隨者的事我自有打算,你心。」

怎麼能不心!

我總得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吧。

無言凝巫溪片刻,我起去換他早晨就送過來的紅子。

是我最討厭的,我把這當報復的一種。

但到了宴會廳卻發現,巫溪的手段并不止這麼簡單。

「王。」

「王,晚上好。」

「祝賀王,擒獲南方妖王。」

從門口到王位的一整條路上不停有人恭賀巫溪生擒我。

含蓄的翻了個白眼,我優雅的朝那些人出枝杈。

——最中間的那

「你這樣有意思?」都活了多年了,還搞著這些虛的,也不嫌

我看不慣巫溪這幅做派,盡可能地靠邊站。

巫溪卻一把摟住我的肩膀:「這位,想必大家都認識。」

「姜,曾叛逃北方,去南方自立門戶。現下,已歸順。以后見如我,眾位需以王后之禮待。」

「!」

不止我,整個宴會廳里等著看我被拔禿的妖族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第一個妖才跪下去:「恭迎王后。」

「恭迎王后……」

跪拜聲連綿不息。

宴會廳最后面的小角落里,斯星然站得筆直,向我投來目

「王后。」他,第一次沒

12

「你到底在搞什麼?」

宴會還沒結束,我揪著巫溪的領子將他在門上。

「如果知道你現在這樣,當時……」

「當時你本不會跟我回來。」巫溪淡定接話。

沒了鏡片的阻礙,一雙毒的眼睛,倒在此刻顯出了幾分深

「姜,想死沒那麼容易。」

「你棄我、背叛我,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也別想死。」巫溪吐字如釘。

我卻心如死灰。

我來,是想借巫溪的手,尋個痛快。

想,這毒東西竟是想和我一起壽比天高。

這地方待不了了。

我在掌心聚起功力,斟酌著要給巫溪一擊。

卻突然聽到他說:「我剛剛好像看到那只小狐貍了。敢找到這來,想必,他對你也有幾分真心。」

「你到底要說什麼?」我不耐追問。

巫溪目驟的一寒:「我還孤孤單單,你當然也不能有人陪伴。我要殺了他。」

「你敢!」

沒故意放水,只幾下,巫溪便被我面朝下摁倒在地上:「不想斷尾就別!」

我們在屋里手的靜太大,幾息后,外面有妖族敲門:「王,你沒事吧。」

被我著,巫溪面沉如水:「王后在和我玩趣,你們退后。」

這人到底什麼病?

閉了閉眼,我一掌打暈巫溪。

將過分長的擺一撕,從三十九層一躍而下。

13

下墜到一半,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

斯星然以一種牛頓見了會被氣活的方式,帶我落在稍矮些的房頂。

「王后,您和王吵架了?」

吵個頭。

我拉著斯星然瘋跑:「正常點。你姐姐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是嗎?」斯星然跑的比我這個植系還慢,要我一直拉著才能勉強和我并肩。

「那王后的下一個目標是誰?我又要去哪里找你?」

非要在這種時候說這個嗎?

以巫溪的能力,我那一下最多讓他暈眩三分鐘。

這會兒不跑,可能就跑不掉了。

斯星然這修為短淺的狐貍,對上巫溪,命能不能留住都不好說,還「王后」什麼啊。

「你乖,別作。」我用懷政策。

斯星然沉默半瞬:「我乖,以后就都是我的?」

一千米外,巫溪追了過來:「姜!」

我一咬牙,對上斯星然明暗雜的目,含混點頭:「嗯。」

「這是自己說的,以后可不要忘!」

斯星然一把將我扔到背上,瞬間變巨狐。

四周的風忽然大了起來。

我摟著斯星然茸茸的脖頸,側過頭。

鐮刀似的彎月,清晰得,仿佛就在我眼前。

14

巫溪窮追不舍。

斯星然最后馱著我回了我們初遇的峽谷。

不同于十五年前的安靜,峽谷附近多了很多人類痕跡。

致堅的房子一蓋就是百個。

斯星然勞累太過,剛將我放下來,就蜷在我腳邊,用態的睡了過去。

我也累得要命,踢開七、八個初級喪尸模糊的腦袋。

我把從人類的倉庫里找到的干凈毯子,蓋在斯星然上。

見他將茸茸的腦袋倒在我手心里,蹭了幾蹭,發出一聲撒的「嚶」,也閉上了眼。

峽谷的日子過得很快。

總是才升起來一會兒,就落下了。

不知是不是那日和巫溪手消耗太過,我什麼都不干,每日只靜靜坐著,也總覺得疲累。

斯星然卻和我完全相反。

他一會兒打掃屋子,一會兒給我清理落葉。

一會兒又跑到幾百公里外的城市,買無數零食

,獻寶似的送到我手邊:「……」

自從那次分開后,他總是這樣撒不上三聲,整個狐就又回冷下來,強地將我攬在懷里,牢牢抱著。

「差不多行了。」被勒得不上來氣,我他尾:「去捉點東西,晚上烤吃。」

「那親我一下。」

老臉一熱,我結結:「你別過分啊,你這樣我真的很難不懷疑,你沒有 mu……」

一個母字還沒出口。

斯星然已經一口「啵」在我臉上。

15

斯星然在狩獵這件事上很有天賦,不一會兒就叼了兩只白兔回來。

他一邊生火,一邊理皮,看著實在忙碌。

于是,我也想幫忙。

可一陣兒風過,我掉落的無數葉子瞬間枯萎。

虛弱的我驟然被吸進了真里。

睡了很久很久,才勉強攢夠可以睜眼的力氣。

有人用我的能量做孽,我就不得不替他們接懲罰。

這是規矩。

俗稱,天道。

現下,我被困在真里,著斯星然在我糙軀干上的火熱手掌。

想給他些暗示,讓他放心。

可剛一自己最小的枝杈,就對上了他而堅定的眼。

,老太說,你需要天上的靈泉,只要一點,就能恢復如初。」

「我去幫你找,你不要怕,我很快就回來。你只需忍一點孤單。」

老太是活了上萬年的妖。

我搞不懂斯星然是怎麼拿到了他的意見,極力晃著枝干,想阻攔他離開。

但我的晃和吹過來的風并在一起,斯星然沒有發現。

他毅然決然地以狐妖之,往天上去。

我看著他往死路上走的背影,心中鈍痛,再次暈了過去。

16

「姜,你的小男朋友不要你了?為什麼只有你自己在這里?」

巫溪會找過來,我并不意外。

但他一邊說話,一邊殺死小妖,用他們的心頭澆灌在我上的瘋狂,我確實從沒想過。

「你瘋了。」托那些的福,我狀態短暫回暖,有了可以開口的力氣。

「你這樣會被妖族追殺的!」

仿佛沒聽到我的話,巫溪殺足了一百只小妖,又將目投向十幾米外被繩捆住的人類。

「我瘋?這些貪心的東西比我更瘋!」

「長生?」巫溪干脆利落地碎他們的頭骨,把那人的平鋪在我的上:「他們也配?」

「巫溪!」我聲音嘶啞難聽,極力想阻止他。

可一日又一日。

死在我眼前的妖和人類越來越多。

斯星然卻始終沒有回來。

「昨天,我看到那個姓江的人類了。」這日,巫溪殺了人后沒有急著走。

而是對著我上新長出來的紅葉片拍照,好似對我的長勢到很滿意。

「他和姓喬的那個小姑娘結婚。婚禮開始后,神父問他,愿不愿意?」

「他卻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好半晌抬起頭,瘋了一樣問:呢,姜呢?!為什麼新娘是你!」

「那姓喬的小姑娘當時就崩潰了,現場的啊。」

巫溪說完「嘖嘖」兩聲,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因震驚發抖的樹杈。

殘忍的目簡直要過我的真,扎碎我的靈魂。

「姜,你說那小狐貍施的法,怎麼忽然就不靈了呢?」

17

妖族的法,只要妖怪活著,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江肆會想起我,只可能因為斯星然出事了。

斯星然……死了嗎?

我目地往天上看,好半晌,沒看出答案。

可這本來生機的峽谷,現在卻是實打實的碎尸無數。

人的、妖的、喪尸的。

按照巫溪的話說,他們有些該死,有些無辜。

但他向來是不在乎這些的,不然我們也不會在認識百年后,分崩離析。

又到時辰了。

巫溪緩緩從遠走來,今天他只捉到了一個妖。

那妖很小,蘿卜似的被巫溪扔到我上,眼睛里全是茫然:

「哥哥,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嗎?」

下全是尸骨,小手一,手心就紅了:「這,不漂亮。」

難以接這樣小的妖,也要死在我面前。

我竭力發聲:「巫溪,不要,他太小了,沒用的,別殺……」

「你現在已經好多了。該有的營養不能斷。」

巫溪單手掏出他的心臟,勉強出幾滴,澆在我的上。

「啊!」我崩潰怒喊。

一樹在這種營養下長出來的葉子,嘩嘩作響,像極了

巫溪卻說:「姜,別掙扎了,你注定要陪著我的。」

他說這話時似乎笑了笑,但很快,一顆子彈打穿了他的心臟。

「那些雜碎又來了。」

巫溪抬眸,像是不怕痛一樣,幽深的注視著峽谷那頭。

——無數人類正乘著武極速駛來。

他們手上拿著最厲害的刀和槍,為了防止被巫溪的毒影響,還都帶了厚厚的面罩。

「沖!」他們咆哮又憤恨:「殺了他!為我們的兄弟報仇。」

18

那些讓人類變喪尸的病毒是怎麼來的呢?

多年后,稚問媽媽這樣的問題。

「是因為一棵樹。」媽媽的聲音輕而耐心。

「探險家們發現了一顆長的很高很高的樹,那樹的葉子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所以探險家摘了很多。」

「他帶著葉子回國,將其給厲害的研究員。」

「希國家可以用這種葉片,造福人類。但,有的人太貪心了。」

「他們不止希傷口愈合,還想得到長生。」

「長生?」這樣的故事對孩子來說還是太嚴肅了,稚笑了下,困倦地閉上眼睛。

「寶寶只喜歡花生。糖花生。」

19

峽谷的大戰持續了三天。

最后,無法徹底殺死巫溪的人類,不得不向妖族的新首領尋求幫助。

以劃出一塊地,單獨給妖族居住為條件,人類希妖族能徹底殺死巫溪。

新的妖王老太,同意了這個請求。

找了近百只鷹,讓他們二十四小時不斷地撕扯巫溪的

「姜。」事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巫溪卻還在笑。

他擋在我的真前,有意識地讓他流出的落在我的上。

「我們大概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嘹亮雄渾的鷹鳴意味著大軍要再次發起攻擊。

鷹是蝎子的天敵。

巫溪渾,看向他們的眼睛里卻毫沒有恐懼。

可怎麼能呢。

我怎麼能?!

拼盡渾力氣,我從真中掙出來,撿起地上一骨,毫不猶豫地扎穿了巫溪的

「早些投胎。」

巫溪徹底倒在我腳下,只是他目里沒有一埋怨,只剩疑:「姜,你還想活?」

「不。」我抬手,幫他閉眼睛:「只是這世界,馬上就變好了。」

20

沒了要進攻的對象。

妖族和人族的隊伍同時停了下來。

他們看向我的目驚疑不定,只有一個人不顧上級的阻攔,從隊伍里沖了出來。

「姜!你在那里干什麼!?過來!快過來!」

江肆?

沒想到他也在,我短暫地愣了下,隨即想起斯星然……

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老太!」我高昂著下,直視著那雌雄難辨的萬年老妖。

「你策劃這一切到底是想得到什麼?仙位?實力?還是更齷齪的東西?!」

老太目幾瞬,隨即輕緩出聲。

「姜,是你沒看好你的真,任其被人類利用。是你沒管住你的朋友,讓他造就此番殺孽!」

「姜,是你的疏忽造了現在的結果。不要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上。」

他不承認。

可有些事,不是不承認就有用的。

我樹杈瘋長,每一都刺向老太。

「你利用人類,讓你們發現我。」

「你誤導巫溪,令他殘害同族卻還覺得自己沒錯!」

「你送斯星然去天上送死,把人和妖都當棋子!」

「老太,你禍害凡間到如此地步,卻還想當救世主,好利用這番功德,在天上拿到一個位置。你做夢!」

「殺了他。」

在自己的真下放了一把火,我對著妖和人的軍隊大喊:「殺了他,我讓你們的親友重生。」

「殺了他,我讓這世界變回原樣。」

21

「證據呢?」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

滾滾煙霧中,只江肆眼眶通紅:「姜,你回來!」

「證據?」

冷呲一聲,我從巫溪冷里拔出那骨,進自己膛:「這就是證據。」

被老太算計而死的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條命,再加上我。

本來湛藍的天空瞬間灰

象征著懲罰的天雷滾滾而下。

第一道,劈在巫溪的尸上。

第二道,便直奔老太而去。

「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證據!」我嘔出一口,聲嘶力竭。

老太冷冷一笑,拔就跑:「你這小丫頭倒還聰明,

只可惜我活了萬年,天雷早就殺不死我了!」

他認了。

天雷瞬間劈得更兇。

兩支隊伍也將矛頭對準了他。

!」不知道多久,江肆向我奔來,又一道雷滾滾而下。

老太在妖和人類的圍攻里,躲無可躲,被天雷劈焦炭,化為齏

結束了。

我徹底閉上眼睛,一切都結束了。

21

在短短的一天里,被澆了第三次水。

我實在忍不住了,煩躁地從土里探出頭。

「斯星然,我當初養你的時候沒這麼暴力吧?」

他這狐貍,能不能對媽媽多點耐心啊?

。」斯星然看到我,深沉如潭底的眼睛,微微漾起波瀾:「你剛醒,需要補充營養。」

「我知道,但再好的水也不能這麼澆啊。」我不滿嘀咕。

斯星然卻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地,又澆了半杯靈泉在盆里。

他這只狐貍命好。

雖然到了老太的蒙騙。

卻遇到了心的神,神寬宥他,賞賜他,許他帶靈泉回我邊,救我命。

只可惜,他帶著靈泉歸來時,被埋伏在路上的老太關進了鎖妖籠。

一直掙扎到老太被天雷劈死,才終于能帶著泉水回到我邊。

「我記得我什麼都沒留啊。」想起這個,我歪頭問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答應了人類會將世界變原樣。

死時,自然毫不保留。

將所有葉片和枝干都化能量,任他們隨風奔向大地,解決了那次讓整個凡間都不得安生的喪尸病毒。

「花田。」斯星然面容嚴肅,沉重的語調彰顯著,對這個話題的不滿:「他百年后,我從他上取回了這片葉子。」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對斯星然的做法到滿意。

小狐貍還是善良的。

如果是巫溪……

一顆心忽然沉得要命。

我甩甩因為能量不足,此刻還沒有指甲大的腦袋,鉆回真里睡覺。

22

系的妖,長勢很快。

我從一小片葉子,長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盆栽,只用了三個月。

終于能化模樣,我抻著懶腰,跳下花臺,去冰箱里拿飲料。

靈泉雖然好喝,但總喝總喝,里也實在沒味。

「啪!」開了罐啤酒,我翹腳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喝著啤酒,十分開心。

斯星然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只氣的小妖了。

巫溪和老太兩個妖王死后,妖族仿照人類建造了管理系。

所以,斯星然現在一周有三天要去妖族大樓上班,不能陪我。

好久不喝酒,只喝了幾口,我就覺得有點暈了。

搖搖晃晃的我剛想回盆里休息,就看見大門被人從外破開。

接著,一兒強大的妖氣殺氣騰騰地朝我撲來。

「!」誰啊?

我現在誰都打不過,正要抱著花盆躲藏。

斯星然卻沖過來,臉慘白地抱了我:「姜!你,你真是嚇死我了。」

「啊?」我看看手里的啤酒瓶,抬手拍拍他后背:「沒事的,偶爾喝一次,真不會壞。」

斯星然:「……」

他抬手我臉頰,一雙曾像玻璃珠一樣好懂的眼睛,深沉厚重的讓我看不:「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一把將赤著腳的我從地上抱起,斯星然將我放在他臥室的水床上。

,你做這些事之前,有沒有,哪怕一瞬間,想過我?」

我怔了怔,剛想說話。

斯星然卻一把捂住我的

「算了,你現在還小,多休息。」

說完他帶上門出去了,留我一個千年老妖在床上發懵。

誰小?

我比他大九百多歲,我倆到底誰小?

23

斯星然是小狐貍時,管我過幾天媽。

現在,我是棵小樹,他又像爸一樣管我。

當然,我沒見過我爸,他也沒見過他媽。

不能喝汽水、啤酒。

不能著腳在地上跑。

不能把真抱到除了家里之外的地方。

等等等等,幾十條。

由于斯星然非要和我談這種很新的,我忍了兩天,把真留在他家,妖跑了。

跑是跑了,但沒跑多遠。

就在市中心找了個酒吧,看看新鮮的人類,喝點東西。

一百年過去了。

春田餐廳早已消失不見,站在街上巡邏的警員,也不像當年的江肆般趾高氣昂。

好多事都變了,只有……

「姜。」斯星然找過來時,我只喝

了兩杯,正站在臺上唱那時的歌。

「跟我回家吧,好嗎?」他眼里有懇求、偏執、濃到化不開的依

我十分用,卻故意將麥遞到他邊:「為什麼?你喜歡我?喜歡到離不開?」

「是,我喜歡,很喜歡。」

斯星然回答后,整個酒吧都嗨了起來。

但我目依然平靜:「不會是對媽媽或兒的那種喜歡吧?」

「是公狐貍對母狐貍的那種喜歡。」

斯星然仿佛再也忍不了,剛說完,就將我從臺上抱了下來。

24

人類對狐族有很多誤解。

而其中最大的就是,所有人都認為狐族花心、多

可事實上,狐族如若喪偶,那絕大多數都不會再找,而是會選擇孤獨此生。

很高興,我和斯星然沒到這個地步。

剛回到家,我便一把將小東西撲到床上,著他的腦袋,想他主變出耳朵來給我看。

但斯星然難得倔強。

先給我的真澆了水,才目灼灼地靠近我。

。」他得纏綿悱惻。

我卻莫名打了個哆嗦:「其實、其實我把真留在這,就說明我沒想……」

未出口的話被斯星然的堵了回來。

他等了一百年。

我倆……在家足足待了三天。

這期間他不止一次的問我,他臭不臭?

好像有什麼大病。

第四天下午,我一腳將沒完沒了的臭狐貍踢下床,去了縱我生長,又看我滅亡的峽谷。

「巫溪。」我扯了自己三片葉子,放在他的小土堆上。

輕聲說:「我現在很幸福。希你也是。」

一百年都過去了,那蝎子也該回了。

番外:江肆篇

我第一次見到姜時,穿著墨綠子。

一頭長發,幾乎及腰。

了。

只一眼就俘獲了我的心。

我想要的聯系方式。

但從未有過的膽怯絆住了我的腳步。

我看著在舞池里搖曳,看一杯杯將自己喝到半醉,在眼睫忽閃著趕走一個又一個朝過去的男人。

我會是那個例外嗎?

我不知道。

難得的自卑控了我,但一個孩在凌晨三點回家總歸是不安全的。

于是我追著出了酒吧,墜在他后,看踩著高跟鞋,慢慢地往遠走。

「小狐貍?」比我想的要敏銳,很快就發現了我,用一種「我早就知道了的」語氣,朝我道:「別躲在黑地方,過來。」

于是我走上前,在路燈下結結地對他進行自我介紹:「你好,我江肆,能認識你嗎?」

「江肆?」姜懶散地打量我片刻,輕輕笑了。

「咱們沒必要認識。你活不過我,你總會離開。」

那時,我不明白的意思。

以為是被渣男傷害了,所以不相信,因此一再保證。

「不會離開。永遠都不會離開。」

可喪尸病毒發,我在圍剿活后,沒控制住嗜的沖,咬破了喬松月的后頸。

我對不起松月。

但我更怕姜發現我的失誤。

太灑也太清醒,不會允許我犯這種錯,知道后,肯定會離開我。

一切如我所料。

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那場戰爭里看見

那麼,那麼脆弱,又那麼充滿神

怎麼能站在燃燒著的大火里。

我想回來,想健康。

可我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殺了自己。

用自己的命,換了全人類的命。

死后,病毒消失,世界終于恢復正常。

可我也再也沒見過,我很想

直到,八十歲生日時,終于舍得來我夢里。

夢里,姜說:江肆,咱們算了,你活不過我。

夢醒后,我眼淚止不住的流。

失言了,死在我面前。

那之后,我再不敢人。

番外:巫溪篇

「真搞不懂你哪來的耐心。」

第一萬次為過路的指明方向時,我再也忍不住了:

「這些連路都找不到蠢貨,活該被困死在這里。你別管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說完后心里爽快很多。

可姜卻不贊同:「我的命這麼長,總要做點什麼事打發時間啊。」

是要打發時間。

但不是像現在這樣,給療傷,種花養草,一天看三遍鳥窩。

「姜,你想變強嗎?」

想起那個妖說過的話,我興

眼神冒

「我們一起修煉好不好?一起變強,一起打遍天下無敵手。」

「為什麼要打?」坐在樹上的懶懶的:「現在就很好啊。藍天,白云,……或許,你可以把心思多放些在樂上。」

「你!」沒志氣,我扭過頭不再和說話。

但三天了,姜一直不來跟我求和。

我耐不住寂寞,就又去找了

「我再問你一遍,姜,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修煉?你不練的話,我們絕。」

「啊?」姜用葉片接了遠的水,喂給一窩快死的螞蟻。

「咱們一個系,一個植系,煉不到一塊去吧。」

我竟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這倒是個好臺階。

這之后,我每天按照老太的指示苦苦修煉,想著終有一日要給姜看看我的變化。

可,自從姜知道我練功的方法后,就再不和我親近了。

我不明白,只是死了幾個和素不相識、功力遠遠在我之下的小妖,為什麼就生氣了?

為什麼眼神震的好像從沒見過我?

為什麼不許我吞食他們的妖丹?

那明明是修煉功力最快的法子。

我試著說服姜,蝎子一族都這樣修煉,師父他也……

可姜油鹽不進,還說,要和我絕

怎麼敢?怎麼能!?

還是一片葉子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幾百年的,憑什麼要為那些不相干的死斷掉?

我嚴肅拒絕,可姜卻像瘋了。

不再我名字,不再正眼看我,甚至趁我睡著,寧可舍下真也要逃出峽谷。

為什麼?

我不明白,卻也實在生氣,不得已和了手。

但即便這樣,還是離開了,并且,很快開始了新生活。

有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是一百年,或許是五百年,我一直暗中觀察姜

想用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服再次回到我邊。

皇天不負有心妖。

終于,喪尸病毒發!

我再次和姜說上了話。

那時,的真已經很弱了,隨時都可能煙消云散。

但沒關系,我苦心修煉,就是為了在這樣的時刻,有能力救回

明明,只要按照我說的做,我們就可以一直一起活下去。

可姜選擇殺了我。

人類的骨頭穿膛時,我有一瞬間晃神。

這麼多年,我們誰錯誰對,一直沒有定論。

只一件事,我很清楚。

死在手里,我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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