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2》第 25 節 訂婚宴恩仇錄

1

「算了吧,秧秧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秧秧也不想這樣。」

訂婚宴上,許秧秧將一杯紅酒倒在我禮服上。旁邊那麼大一塊空地,不偏不倚恰好撞在我上。

的確不是存心的,而是蓄謀已久。

這套禮服是我祖留下的吉服改造的。由八個江寧織造局工匠耗時一年完,專供皇室的吉服,其價值不可估量。

往大了說,是歷史文,放在博館也得專門給它配個展廳。往小了說,是我家人對我的殷殷期盼。

而如今我的未婚夫卻讓我寬宥

「算了吧,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從小沒有父親疼

「算了吧,你比厲害那麼多,讓一回又如何。」

算了吧,算了吧,算了吧,我已經夠了,這一回不能算。

這個世界不是誰弱,誰就有理的。

我隨手從服務生的托盤里取出一瓶紅酒,徑直往頭上傾倒。

陸沉一把揮開我的手,牢牢地把許秧秧護在后。

「你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我慢條斯理地出手帕手,順勢把手帕丟在上。

「賠吧,我會讓律師聯系你。這錢你在這酒店打工一輩子也賠不起。」

明明有份正式工作,居然又跑到這里來兼職。不得不讓人懷疑的用意。

「張口閉口就是錢,你簡直太庸俗不堪了。」他痛心疾首地說道,仿佛第一次認識我這個未婚妻。

我庸俗不堪,難道許秧秧就不食人間煙火?

他創業缺錢,繼母有意拿他,不肯幫忙。

要不是我變賣首飾籌錢給他,他拿什麼開公司?

要不是我觍著臉幫他拉投資,他公司早就垮了。

怎麼,現在嫌錢臟了。

許秧秧眼中盈然有淚:「對不起,我會想辦法還的。寧姐姐,陸哥哥你們不要吵架。」

「你哪來的錢還?」

咬著下,眼睛哭得紅紅的:「我會想辦法的。」

天可憐見的,我就問了一句,好像給了多大委屈似的。

「夠了,我來替還。」

他一副英雄救的樣子,讓我更是怒火攻心。

「你是的誰?你憑什麼替還?」

我話音剛落,許秧秧子一歪,綿綿地倒了下去。

陸沉及時手挽住了,他回頭看我,眼里淬滿了寒冰。

「你明知道有暈厥癥,還如此咄咄人。」

說罷,抱起許秧秧,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大步流星地往大門走去。

今天幾乎全帝都豪門都匯聚在這里,包括我們的親朋好友,生意伙伴,競爭對手。

他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讓我獨自面對這個爛攤子。

明天我被未婚夫拋棄的新聞將會在整個富豪圈流傳,只要他踏出這個門,我就會為所有人的笑柄。

「你如果踏出這個門,你信不信,我馬上就換人訂婚。」

他腳步頓了一下,仍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如同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冷到了骨子里。

他父親這時才出來打圓場:「陸沉很快就會回來的,你放心,訂婚宴繼續。」

「叔叔,對不起。我既然說出了口,那便是要真的換人。」

「孩子話。」陸震霆一副掌握住事態,我諒你也不敢怎麼樣的模樣。

我媽適時地站了出來,攬住我的肩膀道:「陸沉現在就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我們家的臉,以后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兒呢。

「這親不訂也罷。」

陸震霆臉黑了:「你和陸沉那麼多年,說不要就不要了。」

對呀,這麼多年,他居然可以為了許秧秧把我置于如此難堪的境地。

他抱著人出去時,可有半分想到過我嗎?

「我說,我要換人。」我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

陸震霆瞇著眼看了我一下,接著環顧四周。

四周雀無聲,誰敢來和他搶兒媳。

現在出來便是和陸家對著干,誰會愿意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人群中赫然站出來一個年輕男子,拔,面容清俊,他抖了抖西服,聲音洪亮足以讓整個宴會廳聽見。

「你不是要換未婚夫嗎?我來。」

全場一片嘩然——

「臥槽,這也太刺激了吧。」

「這隨禮錢給得值。」

「嘖嘖嘖,這才是豪門恩怨,果然我的豪門生活過得太無趣了。」

我也傻了,傻愣愣地看著他走到我面前。

這是我的影,一生之敵,牢牢在我頭上的一座大山。

也是我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顧時影。

我的

手心,調笑道:「你剛才說得那麼認真,就不怕下不來臺嗎?」

我的大腦已經當機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出現,任由他牽起我的手,舉起來向眾人炫耀,儼然一對恩夫妻的模樣。

「今天帝都所有有份、有地位的人都聚在這兒,我們也不能讓大家白來呀。是吧。」

陸震霆急了,他完全沒想到顧時影會站出來,他一出來搶親,哪個子不想嫁他。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怎麼可以隨便換人呢。」

「我可不是隨便的人。」顧時影冷聲道。

「這個婿好,這個婿我同意了。」我媽的臉由轉晴,笑得合不攏,拉著顧時影的手扯都扯不開,「太好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呀。」

陸沉當眾拋下我,確實讓我父母面掃地。如今顧時影要來救場我父母自然求之不得,畢竟這個婿我媽想了很久了。

顧時影的媽媽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笑容大方得:「沒想到參加一個訂婚宴,還能得個兒媳,你放心,回家我便讓人把聘禮送來。」

和我媽本就是好閨,早年間也有過做親家的想法。

礙于我和顧時影沒有看對眼,也就按下不提了。

陸震霆氣得不行:「你們兩家真是欺人太甚,生意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還想說什麼,卻被陸太太死死地攥住了。

陸太太笑容得:「寧鈺,這事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你要換人,也是應當的。」

陸太太講話和氣,不是陸沉的親媽,本來就不愿意他多一個助力,現在看我們黃了,樂見其得很。

訂婚宴繼續進行,直到結束,陸沉也未歸來。

我換上了平常的服,深呼吸一口氣打開酒店房間門,顧時影果然在門外等我。

請神容易送神難,顧時影絕對比陸沉麻煩多了。

我小心翼翼地等著他開口,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輕易幫人。除非他想從我上得到些什麼。

他淡淡地開口:「我才回國,沒有住的地方。」

「住酒店的錢也沒有嗎?」

「我才幫了你的忙,你便要過河拆橋,寧鈺你好狠的心呀。」

我一想確實理虧,畢竟人家才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

于是讓他同我一起回了公寓,我把陸沉的全部打包出來,扔在門口。

他的洗漱用品,一律丟進垃圾桶。

所幸,他很過來住,東西不多,十分鐘清理完畢。

顧時影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看我收拾東西,本不需要我招呼。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是有節奏的「叩——叩——叩」

我臉沉了下來,陸沉回來了嗎?可轉念一想,不對呀,他有鑰匙可以直接進門。

還沒等我思考完,顧時影自顧自地去開門。

門口站著兩個助理,他們后有八個行李箱。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兩個助理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訓練有素地朝我鞠躬:「寧總好,請問顧總的品放在哪里?」

我呆呆地給他們指了個位置。

助理們拖著八個行李箱進了帽間,打開行李箱,飛快地把服掛了起來。

我一向知道顧時影是不肯委屈自己的,可我沒想到他這麼快便打包好自己的品,就好像隨時準備登堂室似的。

助理們把品收拾好,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沒留下一痕跡。

顧時影這才側問我:「我今晚睡那個房間?」

這本就是我的單公寓,沒有考慮過待客需求,因此只有兩間臥室。

主臥我已經占了,那他當然住客臥了。

他去客臥轉了轉,嫌棄里面的衛生間小了,浴缸也不夠大。

「我要睡主臥。」

「顧時影,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我可是帝都有名的單貴族,想嫁我的人從城北排到城南,你不會覺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吧。」

他雖自,說的也是事實,從小追他的人跟多如牛

著酸脹的太,只好說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我也不愿意搬出主臥,商量的結果是一人一半。床上拿條毯子用作楚河漢界的分界線,誰也不能越過雷池。

好在床夠大,我們兩人睡相也不錯,一晚相安無事。

2.

「砰砰砰——」

還在夢中的我被一陣大力的拍門聲弄醒,拿起手機一看凌晨四點。

旁邊的顧時影還在睡,我憋著起床氣,跑到門口拉開了門。

陸沉一寒霜,眼里布滿,看起來熬了一整夜。

顧時影的助理一走,我便吩咐業來幫我換鎖,所以陸沉沒辦法用鑰匙開門。

他目沉沉地盯著行李箱然后移到我臉上,下頜線繃得的,眼里蓄滿怒火。

「我才從醫院出來,便得知你換了未婚夫。寧鈺,你要不要解釋解釋。」

「你抱著許秧秧出去時,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不需要再重復。」

「訂婚宴上的事,的確是我事不當。你也知道秧秧是為了我才得的這暈厥癥。」

又是這套說辭,想讓我諒他。可我憑什麼諒他呢。我諒得已經夠多了,現在我非常不想諒。

他自去報他的恩,千萬別牽扯上我。

我無所謂地說道:「對,我知道。你照顧是應該的。」

他聽我說完,很明顯松了一口氣,神緩和下來:「我知道你是一時賭氣,回頭我會到寧家登門道歉。你放心,我會妥善理的。」

到了這種地步,他居然還認為可以妥善理。不得不讓我佩服他掩耳盜鈴的能力。

「明天我讓人把鎖換回來,還有這行李也別丟在門口了。」

他拉著行李箱想進門,我抵住了門,不讓他進來。

「寧鈺,你什麼意思?」

「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和你已經結束了。」

「阿寧,別賭氣。」

他極這樣我,齒間出的輕昵之詞,似乎也耗損他極大的勇氣。

冷靜自持是他一貫的標志。

「我沒賭氣,現在非常冷靜。我想過了,你欠著那麼大的恩,不報答確實說不過去。」

我頓了頓,果然見他眼睛一亮。過去,我總思考著他不容易,現在看來心疼男人果然是犯賤。

「不過你別拉著我做戲。」

我在他驚詫的目中把門關上,多和這個傻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我時間。

他不肯死心,繼續敲門,過了一會兒,業上來把他帶走了。

顧時影倚在門框上抱手看著我,揚揚了手機。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找保安把他帶走。」

的確小區里的保安都是花重金聘請的退役特種兵,安全滿滿。

3.

我剛打開手機,一連串的消息便轟炸開來。

【惡毒富家欺負小白花。】

【豪門恩怨大解。】

【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全是不利于我的熱搜,我一條一條點進去看。

被澆了一紅酒的許秧秧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如同驚慌失措的小鹿。

【好漂亮的小姐姐,為什麼要潑紅酒,嗚嗚嗚……】

【我的天哪,不就一條子嗎?用得著這麼咄咄人?】

【有錢人本來就沒什麼同理心。】

另一條視頻,許秧秧暈倒在陸沉懷里,小小的一只,落在他寬闊有力的臂膀。

拍攝者很會找角度,把這一幕拍得非常偶像劇。

【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現實版的偶像劇。太夢幻了吧。】

【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為而來的天神。英雄救什麼的,太好嗑了吧。】

【那個未婚妻果然是個惡毒配呢,還威脅男主角,誰稀罕呀。】

書打來電話:「寧總,酒店打電話過來道歉了,問我們需要什麼樣的賠償。」

帝都頂級的酒店,最值錢的標簽之一便是私。訂婚宴的視頻鬧上熱搜,影響的是他們的信譽和在行業里的口碑。

「我不需要賠償,找到上傳視頻的人。告。」

「是。」

過了半小時后,我到了公司,書跟我匯報。

「酒店方面已經確認。上傳的視頻的博主名開在我心上的花。先是在某音上傳,然后轉發上了某博的熱搜。

「我已經聯系了律師,他們正在收集證據。現在他不僅要賠償酒店損失還因惡意引導涉嫌誹謗罪。」

「好。」

開完會出來,我意外地在停車場見到了陸沉和許秧秧。

晦氣,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陸沉扶著許秧秧,一副弱風扶柳的模樣,兩人站在我車前,躲都躲不開。

「有事?」

「是秧秧找你有事。」

許秧秧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寧寧姐,你怎麼針對我都沒關系,但是你對我的朋友可不可以手下留。」

我一頭霧水:「你的朋友?誰?」

「我知道他不該拍你的視頻上傳,他只是想替我出氣,沒有壞心思的。你別告他,他不能去坐牢的。」

開在心上的花是朋友,怪不得說我是惡毒富家呢。原來是為了出氣。

真好呀,總有那麼多人爭先恐后地為出頭。

「哦,有這麼回事。」我聽完,掏出車鑰匙準備上車。

陸沉按住我開門的手:「你什麼態度,秧秧在跟你說事,你沒聽到嗎?」

「我聽到了呀,然后呢?」

陸沉皺起眉頭:「得饒人且饒人。」

和他講話每次都能讓我脈僨張,怒發

沖冠。我又不是他媽,為什麼非得原諒他。

我正想著怎麼懟他時,后方一道男聲響起:「許小姐,是非常懂怎麼道德綁架人家的。」

顧時影攬住我的肩膀:「我就晚來一步,你就讓他們堵著欺負。」

他盯著陸沉冷聲道:「陸先生,看來昨天夜里讓保安趕你走,你還沒得到什麼教訓呢。」

「是你。」陸沉提高了聲調,目眥裂。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一則告訴他昨夜打電話讓保安把他帶走的人是顧時影,二則宣誓了主權。

「你,昨晚在家?」

「不算笨。未婚夫妻當然住在一起了。」

他猛地撲上去抓住顧時影的領子:「你乘人之危。」

「是你自己蠢。」

兩人扭打起來,我拉著陸沉,口口聲聲喊道:「你們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陸沉被我拉著,不好施展,被顧時影打得很慘。

顧時影毫不客氣,他本就練過拳擊,好像跟陸沉又有些私人恩怨,下手狠得很。

最后兩人打進了醫院。

護士給陸沉包扎,而顧時影非要我給他包扎,嫌棄護士打的結不夠好看。

好在他的手就破了點皮,護士也懶得管他。我依著顧時影的要求,給他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陸沉住了我。

「你剛才為什麼要拉著我?」

他大概是明白我在拉偏架,很是傷地看著我。

我學著許秧秧常做的表,一臉無辜道:「你說什麼呢,我不是不想讓你們打架嗎?」

「你是故意的。」

我攤開手,聳了聳肩膀:「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顧時影語帶諷刺:「做的事不就是你一直在做的事嗎?怎麼落在你上就這麼難了。看來你不是完全不懂嘛。」

我們約了一群好友去酒吧嗨,都是一起長大的發小,沒時間陪他耗。

發小 A 說道:「要我說,你們早就該在一起了。」

發小 B 附和:「是吧,你們早兩年在一起能有陸沉什麼事呀?」

發小 A 瞪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哪壺不開提哪壺。」

發小 B 回瞪道:「你才傻呢。他一個私生子,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兩人像兩只小學似的吵起來了,旁邊打牌的發小讓他們出去吵。

我和顧時影無奈地笑了,兩傻 ber 兒力是真的好呀。

4.

許秧秧能架著陸沉來找我麻煩,看來是好了。

我讓人事跟解除勞合同。意料之中,陸沉又打來電話。

「談談。」

「要談讓許秧秧自己來。」

看在陸沉的面子上,我給了許秧秧半個小時的時間。

見了我又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寧姐姐,是我哪里做錯了嗎?你為什麼要開除我?」

我笑了笑,嘲諷道:「許秧秧,這里沒有別人。不用在我面前裝。」

被我當面揭穿氣急敗壞:「你憑什麼開除我?」

我往后一仰悠閑地靠在椅背上,「為什麼?因為資本家不養閑人。你說你喜歡畫畫,可你一個客戶也留不住。」

「那是他們欣賞不了。」

「后來你要去當練習生,非要出道。可啄米都比你跳得好。」

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人攻擊。」

「無所謂,反正我養不起你這尊大佛,趕走吧。」

拿起包氣呼呼地走了,如果沒看錯的話,的包應該是馬仕的,不出意外又是陸沉給他買的。

理完公事后,我正準備下班,書忽然到我辦公室,支支吾吾示意我看某博。

#惡毒富家千金職場霸凌#

#校園暴力有多可惡

#

原來是許秧秧把我和的對話剪輯了一番掛在網上。

下面全是心疼的網友。

【富家千金果然惡毒,一言不合就人攻擊,以為是誰呀?】

【資本家不養閑人?資本家恨不得榨干你每一滴。】

【這不是上次的豪門恩怨嗎?還有后續刺激刺激。】

還轉發一條校園暴力的熱搜。

我們都要好好的,只要堅持下來就能看見明天的朝

網友聞風趕來:

【怎麼回事,你以前也被校園暴力過嗎?】

【哇,那也太慘了吧,小時候被校園暴力,長大后又被職場霸凌。】

見狀又寫了一條微博,里面細說自己是如何被校園暴力的。

又是如何勇敢地走出來的。

其中帶頭的欺負 L。

下面有網友說道:【我記得寧鈺就是明德中學的大姐頭。】

一時間網友群激憤,

從學校欺負到職場,實在太過分了。

職場霸凌,校園暴力,豪門恩怨……

所有熱點加在一起,許秧秧的瞬間漲到百萬。

好家伙,原地出道了屬于是。

而徐導的電影——《致青春的你》 了許秧秧,宣布做電影的主角。

《致青春的你》講述的便是校園暴力。這兩年校園暴力是熱點,加上徐導是得過國際獎的大導。

能撕到這種資源,看來下了不功夫。陸沉出肯定出不力。我剛把許秧秧趕走,便得到這麼好的資源。

再看看跑到我微博下,瘋狂攻擊我的網友。

我笑了,許秧秧你想踩著我上位當心崴了腳。

5.

《致青春的你》通過直播的形式開發布會。

由于前段時間主角關注很高,加上大導的名聲,許多網友涌進了直播間。

許秧秧淚閃閃,誠懇而真摯地說道:「我想通過這部電影,告訴所有被校園暴力的人,不要害怕。錯的是他們,不是你。」

彈幕前,網友的留言不斷滾過去。

【哇,好善良啊。】

【我被哭了,有誰懂我的心。】

【秧秧,你沒有錯,錯的是傷害你的人。】

我走到臺前拍了拍手:「講得真是彩啊,連我都快要了。」

許秧秧看見我有一瞬間的慌,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我盯著陸沉,緩緩說道:「陸沉,你當時也旁觀過所有過程。你不說兩句嗎?」

陸沉沉默了一會兒,含混不清地回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大家都應該向前看。」

我嗤笑一聲:「你這麼想,許秧秧可不是。」

「寧鈺,我不會再怕你。」

揚起臉,目炯炯地看著我,弱又倔強。

我真是小看了的演技了。

「許秧秧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茶。」劉華黎走了出來。

「記不得我了嗎?老同學。」

許秧秧咬著下說道:「我當然記得你。」

劉華黎接著說道:「當年帶頭欺負你的人是我。你怎麼反倒不提了呢。」

屏幕前快速滾著網友的彈幕。

【嗚嗚嗚,好心疼喲。面對當年欺負了的人還能這樣堅強。】

【校園暴力了別人還有臉出現。真夠惡心的。】

劉華黎步步:「我的確欺負了你,可你怎麼不跟大家說說,我為什麼欺負你。

「我把你當好姐妹,你呢,利用我做掩護讓你媽勾引我爸。」

許秧秧大喊道:「別說了——

「保鏢呢,還不快把趕出去。」

后呼啦啦沖出一群保鏢把他們的人攔在外面。

劉華黎站到面前,臉幾乎要了:「你還故意捅到我媽面前,害得我媽跳樓自殺差點沒搶救過來。」

「你閉——」

許秧秧臉慘白,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帶人把老底都掀出來。

「你還記得我嗎?許秧秧。」易玉珍神萎靡走到面前。

「我不記得了。」許秧秧搖搖頭。

易玉珍虛弱地扯出一個笑容:「你看人就只記得自己被傷害,記不得自己傷害過別人。

「高三的時候,你依靠著楚楚可憐的樣子,收獲了一堆公子哥的好。你跟他們說,寢室里有一個很討厭的生。

「于是我的噩夢開始了。屜里全部都是紙屑,被單永遠都是的,保溫杯里總是有蟑螂,走在路上還有人罵我婊子。

「你把曾經遭過的一切全部轉嫁到我上。」

「你胡說,你這是誹謗。」

許秧秧大一聲又適時地暈了過去。

直播間的網友畫風轉變。

【臥槽,我就說太裝了,果然是個綠茶。】

【我一雙火眼金睛從未看錯過人,我就是來看翻車的。】

【把騙我的還給我,渣。】

害者有罪論,就算做了那些事,也不能對校園暴力,對不起,我編不下去了。】

我抱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許秧秧:「你別裝了,你以為暈過去就結束了。我這里還有視頻呢,免得你說我口說無憑。」

「我幫了你反倒被你誣陷校園暴力你的人。如果不是我讓劉華黎跟你和解,你還不知道會被欺負什麼樣呢。農夫與蛇,還真是諷刺。」

發布會毀了,不過意外讓這部還沒開拍的電影到更廣泛的關注。

陸導是顧時影父親的好友,再加上他也不認同許秧秧的演技。否則我哪能跑到發布會上大鬧一通呢。

6.

陸沉追了出來,說要跟我談談。

「我知道秧秧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不過你能不能看在救過我的分上,饒了這一次。」

陸沉小時候被綁架過一次,和為他家保姆兒的許秧秧一起。

綁匪對他們武了,是許秧秧替他擋了一擊,從此以后落下了暈厥癥,一激便會暈厥。

我雙手握,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知道,才是害得你被綁架的元兇你還會想要幫嗎?」

我拿出一份錄音筆,按下開關鍵,里面有傳出許秧秧的聲音:「我爸的賭債,我可以想辦法。陸家爺他對我頗有好,我可以單獨把他約出來,你們到時候再下手。」

他瞳孔震,甚至后退了一步。

「這個錄音你從哪來的。」

「從綁匪手里拿到的,你喜歡我可以拷貝給你幾份。」

他似乎大打擊,畢竟一直以來,他之所以把天平偏向許秧秧正是這份救命之恩。

如今這救命之恩也是假的。

我留他一人在原地,我想消化這些真相需要一段時間。

7.

為了謝顧時影的幫忙,我請他吃飯。

他偏了偏頭笑道:「你不會想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吧。」

「那你想要什麼?」

他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我的眼睛,溫又繾綣地說道,「我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頓了頓:「以前,我給你寫過一封信。」

那封信寫得極其晦,卻是我自尊心下,能給出最好的表白。

可他沒有給出回應。

自那以后,我便歇了心思,和他保持朋友的距離。

他臉一沉,舉手做發誓狀:「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拿到過你的信。

「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因為一封我從未得到過的信給我判了死刑。」

慕艾時,我思考過很多。比如,他自始至終沒有喜歡過,只拿當朋友。或者他覺得還不是時候。

卻從來沒想過,顧時影本沒收到過信。

「怎麼可能,我明明把信夾在你書里——」

不對,他的確有可能沒收到我的信。

那個時候,我剛好遇見了從場回來的陸沉。

因為同學喜歡在育課上欺負他,所以他經常逃課。

發覺他沒注意到我的行為,立刻便跑出了教室。

那個時候,同學們都在場,唯一能作案的只有陸沉。

顧時影單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無論我們錯過了什麼,現在我們又回到了原點,那麼這次讓我主。」

一群發小沖出來大喊,「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好了,我答應了。你們快別了。」

我這才發現整個餐廳都被他包了,頂樓正好用來開 party。

玩得正高興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陸沉方圓十里都像結了冰似的,「你既然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你是不是早就和他珠胎暗結。」

我還沒說話,發小 A 便跳出來:「別急著往寧鈺上潑臟水,退出了,不正好全你和許秧秧嗎?」

「你怎麼想得這麼齷齪,我只把自己的妹妹。」

發小 B 怪笑道:「妹妹……沒有緣關系的妹妹嗎?」

陸沉滾結,眸晦暗不明。

我正道:「在你扔下我,去陪許秧秧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來賓,我會有多麼難堪。」

「對不起,你那麼堅強。」

因為我很堅強,所以我活該嗎?

顧時影上前擋在我面前:「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未婚妻。」

「顧時影,你是不是早就盼著這一天。」

「還不算太蠢。」

他被人拖出去了,臨走前那個眼神萬念俱灰。

奇怪,先走的那個人不是他嗎?

結局

在寧鈺結婚的時候,陸沉嘗試過去搶婚,他把車堵在他們去酒店的必經之路上。

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他可以想象那些人嘲諷的表,但他不能錯過。

寧鈺從車上下來了,穿的新娘嫁妝好,可惜不是穿給他看的。

「阿寧,許秧秧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視野里。」

「你是來參加我婚禮的嗎?」寧鈺靜靜地看著他。

「如果你有一刻有過后悔的覺,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有我在,永遠不會后悔。」討人厭的顧時影又出現了。

寧鈺看向陸沉,眼神帶了一憐憫:「走吧,沒意思的。」

「如果我說后悔了呢。」

他真的后悔了,那些沒有的日子,他好像又回到那段孤立無援的年時

唯一能為他停留的月亮,已經奔向了別人。

「如果你閑得沒事做,我不介意給你找點事。」顧時影漠然地看著他。

顧時影說到做到。

許秧秧勾搭

上了陸震霆,把從前用在陸沉上的手段全部用在陸震霆上,陸震霆很是用,幫還清了賠償款。

馮玉珍得知了自己不孕的真相,是陸震霆為了侵吞的嫁妝,在的飲食里下了藥。

發了瘋一樣地要搞垮陸家,其他家族趁火打劫,下場開始蠶食陸家。

陸家難以抵幾個家族的圍剿,很快破產。

而他的公司也被牽連拿去抵債了。

陸震霆跳樓了,許秧秧不知所終。

后記

我是陸沉,在我很小的時候,便知道自己是私生子。

父親每年只來住幾天,把家里當旅店。

我也無所謂,只要和母親相依為命就好了。沒想到,在我高一這年,父親把我接了回去。

他告訴我,從此以后這里便是我的家,至于我的母親,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陸太太——馮玉珍。

我不肯,他便威脅我,要停了母親的藥。

這里的一切我都不習慣,我雖然有個有錢的父親,但我就是個私生子,是將來會繼承家業的私生子。

在婚生子眼里,我是外來的侵者。

他們有自己固定的圈子,容不下我。一開始是扔書,扔桌子,后來是堵在廁所里修理我。

我練就了下課百米沖刺的速度,還是免不了被修理。

直到那一次,我被堵在琴房挨揍。寧鈺出現了。

學校有幾棟樓都是家捐的,包括這座琴房。

眼神輕蔑地看向那群人,高傲得像一只孔雀:「在我的地盤上收拾人,跟我打過招呼了嗎?」

「對不起,寧姐,我們這就走。」

他們架著我便要出去,被寧鈺住了。

「他留下。」

我知道雖然和我同一年級,卻已經是眾人追捧的風云人,和我有云泥之別。

「我以后可以在你這里躲一下。」

我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說完我便后悔了,我特別害怕拒絕我,若真的拒絕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可以躲在這里,他們不敢來惹我。但以后呢?」

把琴譜放在鋼琴上,試了下音,接著開始彈奏。

「社會都是奉行弱強食的叢林法則,學校是暫時的象牙塔,但我們學校不是。他們的父母都是食鏈頂端的,是食者、是捕獵者,生出來的孩子信奉同樣的法則。」

「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嗎?」

「那我該怎麼做?」我茫然地問道。

「逮住那個欺負你最厲害的人,往死里揍。」

我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為此格外拿錢學散打,我甚至馮玉珍媽。

命運并沒有就此放過我,我媽的病惡化了。

我求我爸拿錢出來,他嫌棄我媽年老衰,不肯拿錢出來,至于馮玉珍自然更不肯。

那天,醫院通知我繳費,否則便要停止對我媽的治療。

一個半大的孩子哪里有錢來救自己的母親呢。那一刻,我坐在醫院的長廊里哭了起來,如果可以,我能把自己賣了,只要能救回母親的命。

「你在這里做什麼?」寧鈺淡然地問道。

后來我才知道,這家醫院是舅舅開的,有事找舅舅。

對我而言,只是剛好路過而已。

「我媽生病了。」我艱地開口。

我像一個快要溺水的人,終于抓住一浮木。如果浮木漂走了,那我將落海底。

所幸幫了我,幫我母親安排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生,借錢給我母親治病。

雖然母親最后還是因為延誤治療,導致后并發癥去世了。

母親離世那段時間,我像在大霧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我那時亟須抓住明月,不至于讓自己沉淪黑暗。

后來我們在一起了,我們之間的確有過一段很快樂的時,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對了,在我創業功后。寧鈺一如既往地高傲,而許秧秧崇拜的眼神,不讓我飄飄然。

我只是想讓寧鈺順從一點,沒想到最后失去了

畢竟這段嚴格來說是我來的。我藏起了寧鈺放在顧時影書里那封信。

他們兩個都那麼高傲,失去恰當的契機后,果然沒能在一起。

我本來已經穩勝券,沒想到顧時影最后殺了個回馬槍。

后來我才曉得,很多事背后都有顧時影的影子。

比如安排許秧秧進酒店做兼職。讓寧鈺出席徐導的發布會,以及告訴馮玉珍不孕的真相。

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過得很幸福。我本來應該離開這座城市,畢竟這里有很多等著看我笑話的人。

但是我舍不得,我想多看一眼,哪怕只是個匆匆而過的背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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