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第 6 節 表白錯人后我社死了

我暗化工系的系草。

好家伙,表白竟然發錯了帖,跑到計算機學院了。

可計算機系的系草江摯是我死對頭啊。

就在我想把自己糊墻上的時候,江摯攔住了我的去路,朝我賤兮兮地笑著,「聽說你暗我?」

嚯。

我忘了,計算機的高才生,找個 ID 輕而易舉,嗚嗚嗚。

1

我要表白化工系系草陳銘這件事已經醞釀了很久,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提筆寫了一篇真意切的表白帖,抖著手按下了發送鍵。

我抱著忐忑的心盯著屏幕,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已經有了幾個回復讓我加油的,在這恍惚間,我注意到了我的發送地點。

計算機……啊!

我特麼!怎麼發到了計算機系!

難道是剛剛搞錯了?

我只能手忙腳地按下刪除鍵,哭無淚地祈禱那個不該看到的人沒看到。

如果是點名道姓的也就算了,可我在表白帖中沒寫名字,只提到系草,以為懂的都懂……

可是現在,計算機系的系草……也只有一個,江摯。

我的死對頭!

是他也就罷了,就算看到也罷了,說不定認不出我來呢是吧?

我自我安著,下一秒,默默看了眼自己的 id。

想當年注冊賬號時,本著行走江湖,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原則,洋洋灑灑敲下鍵盤……

嗯,就是三個大字——「萬茜茜」。

我的真實姓名。

呵……笑不出來。

嗚嗚嗚,這種事為什麼會發生在我上?

我又為什麼會干出這種蠢事來?

翻來覆去想不明白,最后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強行讓自己平心靜氣。

嗐,人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才是一個的人應該有的反應,畢竟帖也刪了,應該會沒事的,對吧?

嗯,睡一覺都會過去的!

第二天一早,我關鬧鐘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看到手機里發來的消息,點進去是一張截圖,簡直讓我垂死夢中驚坐起。

是昨晚原帖的截圖,發送者……江摯。

天殺的!

他怎麼還是看到了?!

到底是誰這麼手賤截圖發給了他!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很快就笑得合不攏來給我添堵了。

還沒來得及悲傷,舍友們見我起了床,滿臉的興,「茜茜,聽說你昨晚發帖跟江摯表白了?」

「我早就說吧,吵吵鬧鬧最容易有了,我們支持你!加油!勇敢追求自己的!」

我???

我想不明白地啃著自己手指,「你們都從哪兒聽的……」

「聽說你秒刪,有個好心的看見了覺得你是退了,于是決定幫你一把,把那表白帖重新發了一遍,我一大早也去幫忙頂了,怎麼樣,夠仗義吧?」

我……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

「不用太,也不要害怕,喜歡就喜歡嘛,盡管沖,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不,我不可以,我不要,我不想。

嗚嗚嗚……

2

我有些無奈地上了校園網,去觀了一下舍友說的那篇帖,已經被頂上了熱榜,祝福聲不斷。

樓主確實是個熱的人,他不替我重新發了一遍,還點名道姓地艾特了江摯。

江摯也很給面子,一本正經地回復了兩個字,「已閱」。

我麻溜兒地給樓主發去私信,清楚表示是自己搞錯了,也多謝他的好心,只是現在可能會給雙方造麻煩,希他能刪除一下。

樓主回道:「別不好意思,而且現在帖子火了我舍不得刪。」

我???

你才不好意思呢!

我一臉便的表瞪了半晌電腦屏幕,下一秒,江摯的電話打了過來。

備注是顆豬頭,我給他的「稱」。

一定是來問這件事了。

我當機立斷,反手把電話掛掉,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我太了解他了,就算我解釋他也不會聽進去半個字的,反而會用這個事地嘲笑我。

嗐,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可事實證明,有些事不是我想躲就能躲的。

江摯堵在了我的教室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吊兒郎當地吹了個口哨,「妞兒,聽說你暗我?」

我雙手在面前比了個大大的叉,「自狂,你覺得可能嗎?那純屬就是個意……」

「我可不聽你狡辯,暗就暗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況且你暗的還是小爺我,很有眼。」江摯果然打斷了我的話,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

嚯,看吧?

我就知道。

正琢磨著怎麼把他罵清醒

邊忽然傳來同學的聲音。

「哇!江摯、萬茜茜,你們神速啊!昨天表白今天就在一起啦?」

江摯搖搖頭,漫不經心地了個懶腰,「還沒,我還要多考核一段時間。」

我呸!

我一口老險些噴出,暗暗瞪著他。

「那萬茜茜你可要努力了,江摯怎麼說也是咱系系草,可是很多人虎視眈眈哦。」同學調侃了一句,還朝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我努力個鬼啊!

「哎不是!」我想跟同學解釋一下來著,江摯卻一把把我拽了回來。

看著他那欠揍的笑容,我扯出假笑,「我要上課了,再見。」

說完就趕溜進了教室,真慶幸和他不是一個班,我一會兒就趕溜!

3

「哎茜茜,你和江摯怎麼樣了?他有沒有答應你啊?」

剛進教室,前桌湊了過來滿臉八卦地看著我,接著周圍的同學都接二連三地過來問我這件事,我在人群中看到門外江摯撐在門邊挑釁的笑,簡直想仰天長嘯。

好在這家伙很快就走了,我說不出為什麼就松了口氣,但是這個事遠比我想象中更難解釋。

難不我直接說我要表白的是隔壁系的陳銘?

還是要解釋我是怎麼愚蠢地把事搞砸了。

太麻煩了,也實在沒想到熱度會這麼高,同桌給我分析了一波,或許是大學里談是常態,可發帖表白了還退的我是第一個,都看不下去想幫我來著。

八卦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嗚嗚嗚可是我真不用大家幫啊!

平生第一次這麼強烈求忽視,求上天賜一個更勁的消息救救我吧!

嚯,我這,還真是說來就來,還是當著我的面上演的。

最后的馬克思主義的大課上完,人群還沒散去時,陳銘竟然跑來和我們班的班花張妮當眾告白了!

我要表白的對象此刻正在我眼前單膝下跪,抱著一束花表白著另一個孩子……

沒眼看……

嗚嗚嗚我為什麼要這個罪?

可看著眾人起哄,二人甜甜,我只能默默跟著鼓起掌。

有些不甘心地和同桌問了一句,「表白要搞這麼隆重嗎?」

我真的不是酸,嗚嗚嗚,但是真的很苦,悲傷逆流河了哇!

「或許是了你帖子的鼓舞,主題都要大聲說出來嘛!你也是,試一試嘛,說不準江摯就同意了呢。」同桌一本正經地給我分析了一波。

我嘆了口氣,有些憾地看著陳銘和張妮,可又奇怪地覺得自己談不上有多難,反而慶幸,還好沒表白。

不然被拒絕也尷尬的。

陳銘和張妮親昵地牽著手,和教授說說笑笑地聊著什麼。

我猛然想起來當初陳銘給我的筆記本我還沒還他。

大一那時候有一門課特別難,抓心撓肝都學不會,后面某天我的桌上多了一本筆記,里面寫的重點清清楚楚,功幫我保住了及格線。

后來我才知道是陳銘給我的,那也是我對他的第一次心

算起來,也久了,下回找機會再給他吧……

「有什麼好看的,他們有我好看嗎。」

「……」

江摯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神,眼前多了個食盒擋住了我的視線,額頭似乎都到了盒壁上的熱氣,伴隨著一香味撲鼻。

我這才發現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散去,也不知道這家伙什麼時候來的,不過被他一打岔我倒來不及傷心了。

4

「吃飯。」

江摯大大咧咧地往我對面一坐,沒什麼表地打開了食盒,兩人份的午餐。

陳銘他們也都陸續離開,從江摯出現我就沒再關注他了,并且被飯菜香得肚子咕咕直

跟江摯我一向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但上還是習慣地懟他,「太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給我帶飯?」

「嚯,人,你就看不到我的好。」江摯夸張地搖搖頭,滿臉嘆息,「就這樣你怎麼得到我啊?」

「謝謝啊,得不到最好。」

走出去的教授又折返了回來,看見我們也是一愣,接著眉開眼笑地朝我們走了過來,「萬茜茜,我記得你,上次沒及格。」

額……教授記真好。

腦袋,嘿嘿一笑,「教授這你都記得。」

「那是當然,我這課啊你們班就你一個沒及格,我對你印象是要深一些的。」

「……」

江摯在對面強忍著笑意,「教授,已經很努力了,你也別怪。」

咋的?

我努力了還不及格就是先天不足唄?

這家伙……

但他確實功地把教授的目轉移到了他上,「江摯啊,你績這麼好,平時要多幫幫你朋友啊。」

江摯先我一步應聲。

教授滿意地擺擺手,「走了走了,不打擾你們年輕人談咯。」

說完拿上書本就一晃一晃地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言又止。

教授,我們真沒談

我一腳輕輕踢在了笑著的江摯上,「你別笑這麼大聲。」

「好,我忍忍。」

一如既往的相,只是在吃得差不多大時候,江摯忽然神認真地看著我,「萬茜茜。」

真是他在我面前有的認真,我不由得也正了神,「怎麼?」

這可鋪墊的緒沒超過三秒,江摯又開始犯賤了。

「給你個機會追我。」

「……」

掌就拍到了他那欠揍的臉上,「我不要!」

江摯一臉不樂意,「明明是你自己先跟我表白的,你當然要追我,并且對我負責。」

捂著臉的樣子活像被侵犯了的人模樣。

我苦著一張臉,「我后悔了行不行?」

「不行,我都看到了,你現在后悔抵賴我會很沒面子。」

他就快哭爹喊娘地要我負責了。

我……

好吧,都是我的錯……

5

不過,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過,江摯人確實長得帥,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平時也是高冷話不多的男神級別人,怎麼在我這里,就跟韁了的野馬似的?

簡直是放飛自我為所為。

結底,可能是我們認識太久了,我算算,從高一認識到現在,快六年了。

初見時他也不是這個樣子的,當時他還很酷的雙手兜,「喂,你撞到人不道歉的嗎?」

嗯,說出的話偏偏就是有些氣人。

我不由得皺起眉,「你聽不見嗎?我說了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有什麼用?」

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竟然還想報警?我覺得他故意找事兒,心里也有些不痛快,「那你說吧,要怎麼的?」

江摯得逞一笑,「這樣吧,我給你錢你幫我帶一周早飯,怎麼樣?」

我???

大哥,撞了你一下,至于嗎?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不是腦,賭著氣就答應了,還互相加了微信,老老實實給他送了一周的早飯,只是一來二去絆著,莫名就了起來。

吵吵鬧鬧著也這麼多年了。

我還在慨,面前的男人忽然把臉湊了過來,「萬茜茜,聽清楚沒有,我已經清清楚楚地教你怎麼追我了。」

啊?

只知道他剛剛在碎碎念,鬼知道說了些什麼。

江摯看我沒反應,一氣之下還想再講一遍,「我說,以后每天……」

「停停停!我知道了!」管他什麼呢,我先認下吧。

太吵了他真的是!

江摯這才滿意了,離開前還不忘了叮囑我,「記得啊,要好好追我。」

6

真是離了個大譜。

從那天以后,我和江摯也不知道是誰追誰了,反正每天早上他都給我帶早飯,中午要我陪著他去吃午飯,晚上還得等著他一起回家。

盡管我抗議多次,「我們又不順路……」

江摯就會理直氣壯地表現出不滿,「你這是追人的態度嗎?」

說真的,哥,咱不追了行不行?

不等我說什麼,江摯又拉上我去了圖書館,說要一起學習,給我惡補功課。

有這好事我也沒理由拒絕,奈何圖書館人滿為患,我和江摯只能找了個角落坐下,角落有點小,我們只能挨著一

他拿出書本,認真地開始給我講起考題,我看著他養眼的側臉,不得不承認他正經起來真是讓人著迷的程度。

從窗外照進來,江摯在影下的影子讓我不由得恍惚。

這個人,算是承載了我整個青春啊。

「萬茜茜,我知道我好看,但現在不是兒長的時候,你沒聽教授說嗎?你們班就你一個不及格,我都替你丟人。」

江摯真有你的,我氣氛都烘一半了。

腦袋,心虛地收回視線,開始跟著他的思路埋頭苦學。

江摯不愧是學霸,一直有套自己的學習辦法,講起來我也很好理解,學了半天覺得自己頗有收獲。

結束時我們同時了個懶腰,我為了表示謝,主提議道,「我請你去外面新開的餐廳吃飯。」

「很難拒絕。」江摯一口應下,我們便收了東西往校外走去。

途中,我們遇上了我的舍友們,收到們曖昧的眼,我知道,八卦又不了了。

新開的餐廳環境不錯,也相對安靜,我這次極其大方地多點了些江摯吃的,他

笑意盈盈的,看起來很是滿意,「對嘛,追人就是要這樣,有進步了。」

「吃你的吧。」我默默翻了個白眼,站起去買單的時候服務生卻告訴我江摯已經結過賬了。

我瞬間有些不太好意思,因為這幾天江摯可是又出錢又出力的,什麼買早飯什麼的事是他做了,錢也是他給了。

江摯卻不以為然,「怎麼能讓孩子掏錢呢?」

嚯!

我 get 到了他的男友力。

他忽然拿出手機,把他給我做的學習計劃發了過來,好聲好氣地讓我看看,還保證一定有用。

嗚嗚嗚,這樣下去,我真的很難再騙自己他不好了。

果然這麼些年的也不是假的。

回到宿舍,我果然又被祝福了。

這次們已經完全確定我和江摯在一起了,任憑我怎麼解釋都沒用。

校園網上還有這些天我和江摯在一起的照片,我嚴重懷疑有人跟蹤報道?

照片被回復在了「我」那一篇告白帖里,并附言,「萬茜茜求功,祝福。」

我很想反駁澄清,

可照片里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以前我和江摯相也這樣啊,沒人覺得哪里不對啊!

不對,細細想來,這些天他的表現也確實有一點反常。

似乎有點過于好了,難道他是故意的?這家伙不會是在整我吧?

嗐,算了,大學生嘛,沒點八卦怎麼來調節這枯燥乏味的生活呢?

我原諒們了。

7

日子這麼持續了些日子,除了我被江摯「綁架著被迫追他」以外,似乎還是那麼平平無奇。

直到我收到一封信,竟然是極其中二的戰書。

里面寫道,「我認為你配不上江摯,方方面面,我都比你適合他,如果不愿意主退出,那我們就憑實力說話。」

原來是為了江摯啊!

嚯,這家伙的追求者還奇葩的,戰書竟然下到我這里來了。

我看了眼來信人,更是大跌眼鏡。

這特麼不是咱學校的校花唐芝嗎?

我向舍友打聽了一下這號人,校花大賽的第一名,曾在表白墻上對江摯表白過數次。

唔,我雖然不知道這事兒,但是,姐姐,咱就是說,我可以主退出的,真不用比啥……

沒出現,我這話也不知道咋傳出去。

等了兩天,下戰書的唐芝都沒來找我,我也已經把這事兒拋之腦后了。

江摯的籃球比賽,非要我去看,我倒是很給面子地去了,只是天殺的,很倒霉地在路上摔了一跤。

還是個平地摔!

我服了。

被舍友送進校醫后,江摯趕了過來,他在打籃球之后才知道這件事的,來到時滿頭的汗,神有些張,「怎麼回事,平地摔能摔這樣?」

醫生說了什麼我也沒聽懂,只知道我需要在這里待著,大概率是晚上才能回去。

所以我很無辜,看著江摯聳了聳肩,調侃了一句,「這不是因為著急去看你籃球賽嗎?」

江摯一愣,抿了抿,沒有接話,但我似乎從他眼里看到了自責。

唔……什麼況?

當晚,他扶著一瘸一拐的我回了家,開門的是我媽,也是滿眼地著急,「總算回來了,江摯啊,辛苦你了。」

江摯在我媽面前一向乖巧,微微一笑,「沒事的阿姨,這兩天請了假,不用去學校,讓在家好好休息吧。」

他離開后,我媽關心了我幾句,就開始提起江摯,說他怎麼好,如果能當婿就更好,并不是第一次提出讓我珍惜那個家伙,「最好是早點拐回來把婚給結了。」

「……」

為什麼,我這個年紀就面臨了催婚問題?

因為腳的問題,我在家躺了兩天,其間江摯來過幾次,把我媽哄得跟他親媽似的,都快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我媽慈祥地看著江摯,終于忍不住詢問,「江摯啊,現在有沒有朋友啊?」

江摯搖搖頭,一本正經地回道,「沒呢,不過茜茜最近在追我,阿姨你怎麼看?」

我媽能怎麼看?都快咧到耳后去了,直夸我有出息了。

我媽問他:「那你對茜茜什麼覺呢?」

江摯沉了一會兒,「我覺得不認真,所以我還想再看看。」

我在旁邊滿臉黑線地迎接我媽的數落,只字不吭。

「跟你說呢你聽見沒?」我媽正了臉,「你對待一定要認真,如果真的喜歡江摯就好好追,不喜歡就不要耍人家,知道嗎?」

我乏了,神啊,收了我吧。

8

這樣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趕在腳勉強能一瘸一拐的時候我就回了學校。

在舍友們一番問下,我又得到了一個八卦消息。

最近唐芝在猛烈追求江摯,每天送早餐送午餐,什麼禮書一樣沒在校園網的告白帖更是被頂上了高位一榜的熱帖。

繼我之后的第二位,這也就算了,可外面傳言我和江摯已經在一起了,所以的這些舉,著實讓吃瓜的群眾來勁了,不得我倆能早點撕起來,從中瞎起哄。

舍友還怕我多想,很心地解釋了一下,「不過江摯好像都沒接。」

但我聽得津津有味,并沒有在意他接沒接

只是第二天,唐芝就找上門來了,趾高氣揚地看著我,「喲,我還以為你怕了躲起來了呢。」

這態度,著實讓我第一印象很差,便沒什麼緒地反擊了一句,「這不是等了幾天沒見你人影,出了點小曲嗎。」

一開始我是想好好和通的,畢竟我可以直接退出的,沒必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唐芝冷哼一聲,「我只是前兩天在省外參加活沒來得及趕回來罷了。」

我掃了一眼,耐著子道:「你沒必要找我麻煩,我和江摯不過是普通朋友,他甚至是我死對頭。」

唐芝不依不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知道,你們只是歡喜冤家嘛,但大家都是人,你打的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嗎?」

嚯,叔可忍嬸不可忍!

這態度我還好聲好氣地和說話就真是腦子秀逗了。

于是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墻邊,「你非要這樣,那咱就比比吧。」

唐芝自信地一笑,「你說吧,比什麼,免得別人說我欺負殘疾人。」

你才殘疾!

人除了模樣好看些,人品似乎真是一般。

很難想象江摯和在一起會是個什麼畫面……

「既然是要追江摯,我先問問你,了解他多?」

唐芝一愣,「呵,要是在一起了當然更能了解他。」

我點點頭,「所以,不管你是不是他未來朋友,現在都沒有人能比我還了解他。」

這話顯然扎到的痛了,臉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唐芝氣得還真問了我些問題,但都是關于江摯的,我一一答上來,末了,我還挑釁地反問一句,「那你知道麼?顯然不知道,不過也不怪你,畢竟誰讓我現在是他最親近的人呢?說不定他考慮的時候還得來問問我怎麼樣呢。」

9

唐芝氣得直跺腳,臉憋得通紅,竟然直接被氣哭了往回跑,「有你這人膈應著,我不追了!」

我???

嚯,這麼突然嗎?江摯要是知道我在這拿和他的關系耀武揚威,還攪了他的桃花,會有什麼反應?

當晚唐芝就把告白帖給刪了,看樣子應該是真被氣到了。

哎,這什麼事兒啊!

我找了江摯,把今天的事和他說了一遍,并表示歉意,「表白的事也是因為我搞錯了發送對象,鬧了個大烏龍,對不起啊。」

一直默不作聲的江摯垂了垂眼,臉上并沒有意外的意思,「所以你本來要表白的對象的陳銘。」

不是疑問,是敘述。

我都驚訝了,他知道?

那為什麼還……

下一秒,江摯又恢復了「正常」,「你這樣要我面子往哪兒擱?萬茜茜你怎麼這麼笨啊!」

我輕咳了一聲,「對外不澄清,你的面子就沒問題的……」

沒等他接話,我又道了個歉,「還有那個唐芝的事,好像被我說生氣了真的不打算追你了,但你喜歡的話我去道個歉解釋一下,實在不行你去追,一定沒問題的,不能因為我搞砸了你們的事……」

我聲音越來越小,因為看見江摯的臉越來越黑。

嗐,說到校花他就這麼生氣嗎?

看來應該是有覺的。

嗚嗚嗚,我是罪人。

江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我黑臉,只字不發就甩手走人。

我在原地靜默了一瞬,琢磨著要怎麼理這件事,下一秒,江摯又黑著臉折了回來。

「你先回去吧?」

他不說話,他不想跟我說話。

但還是一路送我回了宿舍,一路都沉著臉,一直到離開也沒和張和我說半個字。

之后幾天,江摯都沒來,我從同學口中得知他跟著導師出去學習一周了,下周才回學校。

邊突然沒了他嘰嘰喳喳,我竟然真的覺有些不習慣了。

我想著,是不是該發個消息關心一下?

但我好像沒什麼立場。

況且,唐芝的事指不定他還生著我氣呢。

這是我在放話最了解他之后秒被打臉。

我了解他個屁!

誰說人心是海底針,男人不也一樣麼?

他最近在想什麼我是真的不明白。

罷了罷了!

我只能發揮我的特長,不作為了。

10

臨近江摯回來的日子,我準備去挑個禮道個歉給他賠罪,意外在路上到了陳銘。

這個我本來要表白的暗對象,好些日子沒見,我似乎心如止水,或者說,是在他屬于別人之后我就沒當初的那種悸了。

我想,我大概率是不喜歡他了。

雖然此時也能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和他簡單的敘舊,心卻再無其他波瀾。

忽地又想起那個筆記本,我趕翻開背包找了出來遞給他,「真是太謝謝你當時給我帶這個筆記了,現在也正好還給你。」

「嗯?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筆記本?」陳銘一愣,看了眼本子,笑得溫文爾雅,得出結論,「這個筆記本不是我的。」

我怔了片刻,「那這是……」

他也搖搖頭,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忽然低低地笑了聲,「我想起來了,當時江摯來找我借過,說要抄一份自己留著看來著,我當時還想他的績應該不至于來找我借這個東西了。」

我心中明白了什麼,陳銘又說,「你們現在關系怎麼樣?我看啊,都是當局者迷了。」

我嘿嘿一笑,但還在想著筆記的事,「迷不迷的,誰知道呢。」

又隨意聊了幾句,他把本子遞給我告別離開。

我垂眼翻開筆記本,里面的字跡我當時對比過陳銘的,所以我才確定那個筆記本上陳銘給我的。

可是,江摯是會模仿筆跡的……

這個我知道,他曾經和我說過,說是小時候和朋友互相幫忙寫作業時發現的天賦。

難道,這個筆記當真是江摯寫的?

那他為什麼要冒充陳銘給我呢?

我人都傻了!

琢磨了一晚上,我決定直接去問江摯。

于是拿起手機給他發去消息,「睡了嗎?」

那邊回復得很快,「想我?」

簡簡單單兩個字讓我腦補出了他說這話多表,忍不住撇笑了笑,「自狂,什麼時候回來?」

「還說不是想我?」

我掃了眼邊的筆記本,「我只是想問你點事。」

「我明早找你。」他也不拖泥帶水,是他的風格。

我躺在床上,抱著懷里的筆記本。

它為什麼對我重要的呢?

或許是因為當時真的被那門課難到想放棄了,又因為諸事不順,倒霉頂,所以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救星」給予了全部的激。

如果真的是江摯寫的……

其實我已經確定了,就是他寫的。

閉上眼腦海中走馬燈一般閃過的場景,全都是關于江摯的,他最逗我,最,可總是能讓我心很好,逗的我開懷大笑。

還有那數次在青春里迷茫的日子,江摯都在邊,眸帶笑意,「這不是有我呢嘛。」

我似乎忽視了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本該為我所最珍貴的。

11

江摯來得很準時,早早地等在了我的宿舍樓下,跟舍管阿姨點名要找我。

我和他并肩走在校園里,今天沒有多余的話,分開了幾天反而像是都不知道該怎麼相了似的。

忽然,江摯指了指場,「以前你跑步的時候最懶了,跑著跑著就從你們班掉隊到了我們班,我那時候笑話你,是不是想多接近我,你只回了我兩個字,滾蛋。」

我噗嗤笑出聲來,他又接著道:「誰知道你本不是掉到了我們班,沒幾秒就不見了人影,然后我一看啊,你又到了后面的三四五六班,生生跑一整個圈,把你們班主任都氣笑了。」

江摯從里說出來了很多我們那時候的趣事,一樁樁一件件,好多連我都沒有很深的印象了,他卻記得。

在繞著場走完兩圈以后,我們坐在草坪上,我把今天最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那個筆記本,是你寫的嗎。」

是陳述句,江摯沒有否認,反而抿了抿,「萬茜茜,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我完了。」

我心里的小鹿在聽到這句話時就開始怦怦撞。

江摯一頓,偏頭看向我,目中是我從沒見過的意洶涌。

「世界上哪兒有人被撞了一下就要罰對方買一周早餐的?」他一字一句地看著我說道,「不過是個想靠近的借口罷了。」

嗚嗚嗚,這真的是江摯嗎?

他的眼神滿載了太多的緒,我看明白了,可是心臟快要跳出腔了。

這是悸麼?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竇初開喜歡陳銘呢?但我甘心自己騙自己。」

他語氣緩緩,帶著不知名的緒,反問道,「你現在不喜歡他了吧?」

我點點頭,微微垂著泛紅發燙的臉。

「看著我,萬茜茜。」

我像是了蠱一般抬起頭,對上了他那雙溺死人的眸。

「那以后,能喜歡我嗎?」

我無意識地點了點

頭,果然是被他蠱了。

可回過神來,我還是重重地再點了頭。

昨晚我就想明白了,我對江摯的也不是那麼一干二凈的。

此時,什麼校花那些事都無關要了。

角逐漸上揚,「那我再正式一點,萬茜茜,做我朋友吧。」

這話一出,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了一對人把我們團團圍住,其中一人遞上了一捧玫瑰給江摯。

他單膝跪地,「我喜歡你,萬茜茜,做我朋友。」

圍觀者起哄撒花,氣氛到這兒了,我簡直要熱淚盈眶。

江摯更是笑得燦爛,竟然一把抱起我轉起來圈圈。

哇嗚,死對頭變了!

我抱著花暗地問他,「你不是說過,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江摯一臉無辜,「我又不屬兔。」

嗐,老狐貍。

12

校園網上發出江摯向我表白的照片來了個大反轉,這次是真的雷神之錘。

聽說校花哭暈在了廁所~

我和江摯確定關系之后比之前更加肆無忌憚了,牽個手打個波那都是常有的事,但我們相模式依舊沒有改變。

所以,他現在可是我的死對頭男友啦!

知道這件事最高興的莫過于我媽,可高興過頭伴隨而來的是催婚……

我才多大啊?

為什麼要踏婚姻的墳墓呢?

知道我想法的江摯在我媽和他媽面前神戚戚,「萬茜茜,你不想對我負責了嗎?」

嗚嗚嗚,這個小綠茶!

本事毫沒見啊。

看我媽的眼神,我就知道今天要是不點頭我估計都沒法活著走出這扇門了。

暗暗瞪了眼江摯這個家伙,他朝我不地挑眉,下一秒又發出嘆息,「哎,我就知道,你當初追我就是鬧著玩的,是我太天真。」

挑釁!他挑釁我!

跟他認識這麼多年其實我早就會了這套。

我學以致用,憋出了兩滴淚眼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清楚,你我都心知肚明。」

他一愣,下一秒,驚恐地迎接來自他媽「的關懷」。

「你個臭小子!還跟我說是什麼茜茜不愿意,你到底干了什麼破事兒讓人家不愿意的?!」

我看著滿屋子被追著打的江摯,得意地笑出聲來。

來啊!互相傷害啊!

忽地,江摯直直向我沖了過來,一把扛起我就往外跑,里喊著:「媽,阿姨,我們先去領證了!」

啊?!

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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