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第 14 節 盛夏的心跳

前男友溫航攬住我的腰,我往他邊一靠:「怎麼,溫醫生不喜歡你師妹了?」

耳畔的男人嗓音低沉:「你喜歡我喜歡?」順帶警告了我一下。

我輕挑著眉:「是的。」

01

我在剛上大學時便認識了溫航。

年穿著干凈的藍襯衫加白大褂緩緩從我面前走過,臉龐致,宛如漫畫里走出來的年,于是我對他的喜歡一發不可收拾。

在我的窮追猛打下,有一次在冬夜趁著酒意上來,我摟住他的脖子不放:「溫航,真的好喜歡你。」

他臉上清冷的神,像高不可攀的神:「我知道。」

這副高傲的模樣讓我到很氣,于是我踮腳在他耳朵作

因我的作,他白皙的臉龐漸漸染上,很可

「你屬狗的?許言」溫航推開我。

「是啊,你的狗,不是嗎?」我踉蹌了幾步,眼睛里有了意。

突然到自己很可笑,都做了那麼多,他還是不屑一顧。

后來我蹲在地上抱住雙泣,他卻過來抓住我的腕骨把我拉了起來。

「不冷嗎?」溫航問我。

我只穿了件白就出門,看起來十分單薄,手指都被凍得通紅。

「冷。」我又委屈又有點開心,狗氣質真是擺不掉。

下一秒,他抱住了我:「看你這麼冷的分上,勉強答應做你男朋友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總覺有些失真。

當他按住我的后腦勺,低下頭來吻我的時候,我臉頰的滾燙和邊溫熱的在提醒我這不是夢。

但好景不長,在我跟他膩膩歪歪陷時我收到了出國留學申請通過的消息。

溫航績優異,不用申請便可以得到名額,但他想留在國

可我不想,溫航讓我從得之不易的出國名額和他之間做個選擇,我選了出國留學。

高貴的神明也會為人折腰,他哀求過了,我的心搖過,但我還是踏上了出國的飛機。

在國外的三年,我無數次試著聯系他,想跟他說話,但他拉黑了我所有聯系方式。

02

回國后,我在急診科里看到那張我日思夜想的臉,他在跟一個孩說笑,舉止親昵,那孩笑的時候臉上帶著兩個小小的梨渦,看起來干凈又可

我捂著疼痛的肚子強撐著去拿藥,路過那個房間時他和那個孩正出來。

溫航看到我的一瞬間怔住了,但他很快恢復那對陌生人般的淡漠:「借過。」

他們從我邊走過,我耳后聽見那個孩子問他:「你咋怪怪的,認識?」

「無關要的人而已。」

溫航毫不在意的語氣像把利刃直抵我要害,扎得我生疼。

記得以前有次我發燒,他請假照顧了我一整天,時不時給我量溫,備好保溫熱水,給我煮粥,我耍小子不肯吃藥,他像對小孩一般地哄我吃藥。

那樣溫的溫航被我弄丟了,一瞬間覺得天旋地轉,生理上的疼痛異常強烈,我暈了過去。

朦朧之中好像有人將我抱起,我醒了以后發現我在病房里,溫航此刻站在我床邊。

「溫航。」我抓住他角。

「急胃炎,家屬要注意別讓病人喝酒,還有生冷刺激的食。」他的神冷淡,例行公事般的口吻使我清醒。

沈淮開口,并給我蓋好被子:「好的,知道了,多謝醫生。」

沈淮跟我是同屆的留學生,機緣巧合下我們認識了,國外的三年互相幫襯,我們留學期滿便一起回了國。

「他不是我的家屬,是朋友。」我眼神充滿期待,想看他有什麼反應。

「無所謂,跟我沒關系。」溫航撇開我的手便出了病房。

「人都走了,還看呢。」沈淮邊削蘋果邊說。

溫航不喜歡我了,但我不肯死心。

「沈淮,剛剛誰抱我進來的?」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抱的,你不會以為是你前男友抱的?」

「沒有,我和他之間早結束了。」我眼神空著天花板。

在出國前一晚溫航發消息問我要麼就別出國,要麼就跟他分手,我選擇了后者的時候就結束了。

「沒有的話,那你一臉失干嘛?」

我咬了一大口他剛削好的蘋果,瞪了他一眼:「不行嗎?」

「行行行,你就自欺欺人吧,我得回學校一趟,你有事就打我電話,人立馬就到。」

沈淮走后,空的病房瞬間安靜下來,腦海里又出現了溫航的影。

接著我接到了閨的電話。

「丫頭,你咋回事,拿個藥把自己搞暈了?」

跟我大學同班,我倆后來了無話不說的閨

「沈淮那個大告訴你的?我沒什麼大事,晚上就能出

院。」那家伙就打小報告。

「他還說你遇見溫航了,你還好吧。」趙小心翼翼地說。

抑在心中的難過在此刻決堤,我跟趙哭訴起來。

夜晚的風拂過臉面,似暖又似寒,帶著一點海邊城市的獨有覺。

「走吧,別一步三回頭了,男人靠不住。」趙扶著我走出醫院。

03

經過幾天的在家休養,我的胃已經好了很多。

這天趙發信息說:「阿言,劉杰跟我說這周末有同學聚會,一起去吧。」

「不想去,而且人家也沒邀我,這樣去太唐突了。」我找理由回絕

「溫航也會在。」趙一語扭轉乾坤。

時間地址發我。」我暗自罵自己沒出息。

溫航在我心里生了,所有跟他有關的我都不想錯過。

周末晚上,我跟趙到了聚會地點,卻被劉杰攔在門口。

「趙可以進去,你不行。」劉杰指著我。

剛想開口為我說話,被我搶先一步道:「為什麼?」

「拋棄航哥之后出國,還有臉問。」

「當年航哥為了你,在出國前一晚不惜忤逆他爸媽也想跟你出國,你卻跟他提分手,心可真狠。」

劉杰的話讓我腦袋嗡嗡的,一片混

「溫航跟我說的是他不想出國。」我心莫名揪

「他養父母那麼寵他們的親生兒子,會拿出那麼多錢供溫航出國?」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小公主。」劉杰話里帶著一輕蔑。

溫航并沒有告訴過我這些,曾經我問過他原因,但他不肯說。

我此刻心里五味雜陳,鼻子發酸,懸而未落的淚在眼眶中打轉。

「讓進去。」剛趕到的溫航跟劉杰說。

我不敢看溫航,眼睛跟他對視了一下便低下頭躲閃,像做錯事的小孩。

推開了劉杰,拉著我的手進了房間。

聚會進行到了一半,我肚子到一陣疼痛,胃病犯了,轉而看了一眼溫航。

他不茍言笑的面孔上依舊掛著一副冰冷的神,與周圍熱鬧寒暄的氣氛相比顯得格格不

我跟大家說了聲去上洗手間,其實是想出去氣。

剛走到酒店走廊的中間,腹部一陣痛,我蹲下來想緩解一下痛

片刻后,肚子痛明顯減輕了,這時一個高大的影攏了過來,一道沙啞又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想故技重施?」

溫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本來想解釋說是肚子疼,不是裝可憐想引起他注意。

但看他那自以為是的眼神,我猛地站起來把他抵在墻上。

許是沒反應過來,他愣了一下,我踮起腳臉近他耳邊,舌尖微繞:「是啊,你都跟出來了,證明管用的。」

我吐出的溫熱氣息使旁邊的年臉頰染上一抹緋紅。

溫航沒反駁我的話,他的結滾,我想都沒想就吻了上去。

明顯一僵,但沒阻止我。

或許是酒的刺激,溫航漸漸放松并迎合著我的親吻。

上夾雜著迷人的白茶味和淡淡的酒味過灼熱的呼吸進我的鼻腔,令人一

毫無征兆地下一秒他猛地推開了我,這猝不及防的作使踮著腳的我跌落在地。

我吃痛地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向我走來,挑起我下,那雙好看的狐貍眼染上冷:「許言,我不是你的寵。」

「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肆意丟掉。」

酒店過道暖白的燈照過他冷的下頜線,襯得眉眼愈發清冷。

「是你發信息我做選擇的,我沒有丟過你。」心里的委屈一瞬間涌上來,又酸又

溫航聽了一愣:「什麼信息?我從未你做什麼選擇,之前我甚至都想……」

「阿言,你坐地上干嘛,你們?」在溫航剛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趙的出現打斷了他。

我快速抹掉眼角的淚,恢復平常的神并站起來:「沒事,你是不是要上洗手間,我陪你去。」

說完我便扳過趙肩膀,無視那想吃瓜的眼神,拖著往洗手間方向走。

「真沒事?你臉蠻難看的。」趙邊洗手邊跟我說。

「能有什麼事,肚子不舒服而已。」

聽完說想陪我回家,但聚會那邊還沒結束,于是我讓回去,我一個人回家也沒事的。

道完別,我便出了酒店。

夏夜的天空掛著一和滿月,宛如一面輝四的銀盤,碎鉆般的星河燦爛落下一地夢幻。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那個和溫航在一起的盛夏的傍晚。

那時我拉著他一起在場散步,周圍總投來艷羨的目,但我并不在意,因為我眼里只看得見溫航。

我拉著他的手晃了

晃,用般的聲音對他說:「我今天看見一句話,說孩的擺撐得起所有溫和盛夏哎。」

他聽見后角微微揚起,帶著溫的笑意:「不止。」

「什麼?」我停下腳步,滿臉疑

溫航近我,雙手摟住我的腰往他懷里帶,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我說,不只溫和盛夏,還撐得起我所有的心跳和喜歡。」

他的聲音讓人著迷,富有磁地說著話讓我的心跳了一拍,臉頰發燙。

的晚霞散漫千里,渲染了整個天空,充滿了浪漫的氣息。

夏天的風拂過臉龐,拉回我的思緒,我和溫航現在的距離仿佛隔了一條銀河。

04

周一,我去醫院復診,特地預約了溫航的號。

他看見我,神毫無波瀾,像對普通病人一般:「記得按時吃飯吃藥,之所以病會反復,是因為吃東西跟作息不規律。」

「那個,能喝茶嗎?」這是真心的,我已經半個月沒了。

溫航臉上帶著怒意:「你說呢?如果你想疼死,可以喝。」

「開玩笑的。」我眼神躲閃,尷尬地低下頭。

他打破僵局:「去拿藥吧。」

這就完了?那可不行。

我抬起頭撞上他那平靜清亮的眸子,過玻璃窗灑在他白大褂上,溫暖又干凈。

「還有事?」溫航皺了皺眉。

我頓了頓:「那個,你頭發上有東西,我幫你拿下來。」

他聽完想自己用手取:「什麼東西?」

「別。」我往前傾,之間的距離拉得極近,心跳加快。

他清俊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緋紅,櫻紅的薄力。

在我想進行下一步時,敲門聲響起。

溫航微微晃神之后,又恢復了淡然的神:「進來。」

接著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溫醫生,沒打擾到你們吧,這是你之前要的資料。」

這不明知故問嗎??

邊說還不忘眼睛往我這里瞟,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我心里不翻了好幾個大白眼,這時溫航接話:「沒有,你放這就好,多謝。」

應了一聲「好的」便出去了。

「沒什麼事的話去拿藥,別搞這些小心思。」溫航正了正子,翻起桌上的資料。

嘖嘖嘖,上說不要,剛剛誠實。

「是,溫醫生,再見。」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眼睛就沒離開過桌子。

我起走出去,經過一辦公室,耳朵聽見了「溫醫生」這三個字,原來是剛剛那護士跟兩個同事在聊八卦。

我走近房間門口一瞧,其中一個是之前跟溫航有說有笑的那個孩。

「我跟你們說,剛剛我看見溫醫生跟個孩曖昧不清,就快親上了。」

「什麼?你看錯了吧,溫醫生這朵高嶺之花就沒見過他開竅過。」其中一個同事說。

「我絕不會看錯,林月見過的,那個之前暈倒在門口的。」

原來那個有小酒窩的林月,這時開口了:「是啊,我看了病歷,才知道就是學校傳聞中勾引師兄后又拋棄他的前友許言。」

幾年沒回國,這學校傳言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離譜。

另外兩個吃瓜群眾聽完后一致認為我不要臉,還說林月和溫航多年師兄妹才是最般配的。

林月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沒有啦,不過說不定那個姐姐是有什麼苦衷才不要師兄的。」

這小妮子真牛,潑了我臟水又給自己立牌坊。

我不想跟們計較,剛想轉去拿藥,頭卻撞上一個邦邦的東西。

哦,是溫航實的膛。

「怎麼,這就不了想躲起來哭?」溫航低頭看我。

「溫醫生想看戲?」我捂著額頭問他。

「我只是瞧不起逃兵而已。」

「逃兵?那溫醫生瞧好了,要是傷了你寶貝師妹,可別心疼。」說完我轉走進房間。

們還在說個沒完,因我的突然闖進而沒了聲音。

溫航跟在我后面也進來了,倚在墻邊。

「許師姐你怎麼來了,我跟你自我介紹一下,我林月,小你一屆。」林月眨著大眼睛,一臉的人畜無害。

「別套近乎,妹妹,剛不是還覺得我不要臉嗎?」我撇開放在我胳膊上的手。

被人當面破,林月瞬間沒了笑意。

「我就是隨口一說,是在開玩笑呢,師姐不會生我氣吧。」林月一臉委屈。

這小妮子家絕對是住庭湖的。

「當然不會生氣。」我粲然一笑。

林月又來我手:「我就知道許師姐最好了。」

下一秒,我給了一個掌。

「我就是隨手一打,跟你開玩笑呢,師妹應該不會生

我氣吧。」

旁邊兩個護士看呆了,接著其中一個說們還有工作就先出去了。

我打的力道并不大,林月卻跟了重傷似的跑到溫航邊哭。

「師兄,我不過說了許師姐幾句,就如此。」

林月長相清純,又頂著一張可的小圓臉,哭起來誰看了都難免心生憐

溫航冷冷地盯著我:「許言。」

想看戲現在倒是心疼了?

林月帶著哭腔對溫航說:「你別怪師姐,師兄我沒事的。」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我不翻了個白眼,溫航這時又開口了:「我沒想怪,只是想問手疼不疼。」

寵若驚啊。

「我,我不疼,林師妹估計會比較疼。」

「又不是我打的,我還有事,你走不走?」溫航問我。

「啊走,我還得去拿藥,小師妹拜拜。」

我跟溫航一前一后走出房間,經過林月旁邊時,的眼里帶著淚花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05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我坐在街角的咖啡廳里聽著歌著外邊出神。

「你我來就為了看你發呆?」匆匆趕來的趙說。

我嘆氣道:「好想溫航,可是沒有借口找他。」

「你就這點出息,明晚十點有個局,蹦迪去,有帥哥。」趙順便給了我個白眼。

「不去,沒興趣。」我懶懶地攪著杯子里的咖啡。

「我有辦法讓溫航主找你,這下有興趣了沒?」

「什麼辦法?」我瞬間兩眼放

「明晚跟我去就知道了。」

于是,隔天晚上十點,我準時出現在了一酒吧的卡座上。

「快說,什麼辦法?」我推了推正在跟一帥哥杯的趙

「服了你了,手機拿來。」

我把手機給趙大佬遞過去,拍了兩張照片幫我發了朋友圈,還發了定位。

「你干嘛?」我看了那照片,一張是帥哥們在喝酒,一張是酒吧環境。

「溫航心里有沒有你,就看他來不來了。」

他會來嗎?

我心里暗暗期待著,但現實還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等了兩小時,連溫航的影子都沒見著,心多云轉

這時,有個影站在我面前,我開心地抬頭看。

不是溫航……

「那個,小姐姐方便加個微信嗎?」眼前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笑著對我說。

我還沒開口,就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不好意思,有男朋友了。」

溫航從他后繞過來拉起我手,拽著我走出了酒吧。

整個過程我有些蒙圈,直到溫航開口:「胃不好還喝酒,許言你是不要命嗎?」

我晃過神,「沒,沒喝酒。」

「那你是想來泡帥哥?怎麼,這邊著我那邊又想勾搭別人。」

他說著暴地摟住我腰,力道太大了,得皮生疼。

接著溫航低下頭覆住我的開始咬,我的驚呼被盡數吞沒。

以前我一惹溫航生氣,他就喜歡咬警告我。

有次我大姨媽來了,瞞著他冰淇淋。

溫航發現后,一把搶過我手中剩下的半個冰淇淋往垃圾桶扔,還教育了我一頓。

我鬧脾氣不理他,結果被他堵在沙發上彈不得。

他牙齒在我邊輕咬,溫地說:「知道錯了沒,老婆。」

我別開臉,氣鼓鼓地說:「不知道。」

臉被他扳過,又被啃了一口,麻麻的,并不疼。

但這次他像剛沖開牢籠的猛,毫不憐惜地對獵予取予求。

的生銹味蔓延,痛襲來,我一把推開他。

「這麼多年了又是這一招。」還是加強版 2.0,我又腫又痛。

溫航又一把扯過我手,往他懷里帶:「招不在多,有用就行,還敢不敢別人?朋友。」

我搖搖頭,真是被他狠狠拿了。

「想不想知道誰發的那條分手信息?」

溫航近我耳邊,吐出的甜膩氣息和人的語氣令我一

我整個人綿綿地倚在他懷里:「想。」

到底是誰?要是讓我知道了,非教訓那個幕后黑手一頓。

「很快就能知道了。」

溫航到我的鎖骨,把頭抵在我脖頸上。

生怕手一松我就會逃跑,他又抱了我幾分。

06

和溫航和好之后,這家伙說害怕我再次逃跑,我跟他一塊住。

晚上他從醫院回來,我正煮面吃。

溫航從背后環住我的腰,腦袋埋下來在我耳鬢廝磨。

環在腰間的手溫暖熾熱,像冬日里的太

被他頭發蹭得皮有些:「別鬧,我晚上沒吃東西,了。」

「我也了。」他聲音低啞卻帶著一種說不出魅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我半推半就著,又被他一把抱起往臥室走。

眼看著堡壘被一步步攻陷,我不服氣。

「不給你點厲害瞧瞧,當我 Hello Kitty 嗎?」

狠話一放,這家伙一臉玩味,明顯是瞧不起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已經沒多力氣,溫航卻還一副神氣很足的樣子。

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風,看來他的腹一點都沒白練,真的是越來越能干了。

最近學校要布置漫展,我和沈淮作為漫社的主心骨,這重擔就落在我們兩個上。

溫航醫院那邊也是忙得不可開,時常很晚才回到家。

今天溫航說醫院事很多,可能要后半夜才回。

我因漫展的事弄到很晚,拖著疲憊的子剛進小區,

月匿星涼,夜深人靜,我聽見后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直跟著我。

我走得越快,那聲音越急促,整顆心莫名一

最近這幾天總覺有人跟蹤我,特別是在學校的時候。

突然被后面的人抱住,我害怕得尖

被捂住,我狠咬了后面人的手。

「是我,別怕。」

是溫航。

「你嚇死我了,不是說今晚很忙嗎?」我心有余悸地拍拍口。

溫航皺了皺眉,一臉擔憂:「你昨天說最近總有人跟蹤你,我不太放心,跟人換班了。」

我安他道:「沒事,別擔心。」

心里還是有些后怕,但不想讓溫航為我擔心。

前面好幾次我都落單了,但那個跟蹤的人并沒有采取什麼行

說明他目的不是傷害我,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07

漫展順利舉辦,我和沈淮都到學校領導的夸獎,一度為大家眼中的學校名人。

這天,沈淮在網上買了一堆東西,我去當苦力幫忙取快遞。

我從他手中接過快遞時,發不小心勾到他的襯衫扣子,拉扯時頭皮一疼。

當我把頭靠近沈淮,小心翼翼地想解開時,余瞥見不遠有個人拿著手機像在拍。

那個人跟蹤我好多天了,我想過報警,但沒什麼證據。

他之前并未對我采取什麼行,今天怎麼會拍。

「喂,解開了。」沈淮拍了一下我放在他襯衫扣子上的手。

我趕忙放手,跟他拉開距離。

轉眼再看過去,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但沈淮卻像一臉被占便宜的小媳婦樣。

「瞧你那樣,怕你家那個吃醋嗎?」我忍不住笑了笑。

「對啊,我男德滿分好吧。」沈淮頗為得意地說。

沈淮泡了個跟他同系的小,秒變妻管嚴,不得天天炫耀他家那個小友。

08

溫航一忙起來總忘記吃飯,我這個賢惠的朋友做了便當給他送過去。

我滿心歡喜地提著心便當剛到醫院,便撞上林月。

「看起來很開心嘛?但是,不知道師姐聽沒聽過一句話:樂極生悲哦。」

林月狡黠一笑,眼眸幽深,像黑夜里出沒的狐貍。

「手下敗將,何足掛齒。」嘲諷誰不會。

還以為會生氣,但那樣子像擁有十足的底牌:「等著瞧,師姐。」

不安,這小妮子想干嘛?

算了,先給溫航送飯要,到了他科室門口,看見他正跟一護士在說病人況。

他工作的樣子認真又嚴肅,金眼鏡配上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又高冷。

「你來了。」溫航語氣平淡,面無表地對我說。

護士扭頭看見我后很識趣地出去了。

「進來,把門關上。」命令般的口吻像不摻雜一點

我關門后,他一把從后面抱住我,臉埋在我脖頸上撒

人前:你來了。

人后:老婆,我想你了……

溫醫生的日常便是如此,人前像高嶺之花摘不得,人后秒變撒狂魔。

他將我攬坐在被他白大褂蓋著的大上,鉗制住我的腰。

我倚在他懷里,手在他心口畫圈圈:「我剛看見林月了,還威脅我說等著瞧。」

他指尖把玩著我的發:「瞧我們兩個白頭到老嗎?」

「怎麼,溫醫生不喜歡你師妹了?之前看見你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可親了。」

耳畔的男人嗓音低沉:「你希我喜歡,嗯?」順帶掐了一把我腰間的

我輕挑著眉:「是的。

「小騙子,再說這話你明天就別想下床了。」耳垂被他重重咬了一口。

被警告的我屬實有些慫,上次他說這樣的話后,那幾天我都是酸痛的。

膩歪了一會,又看著他把飯吃完,我便打算回家。

經過醫院樓梯間時,我看見了林月跟一男子在說話。

因隔著門,我聽不清他們說的話。

那男子戴著帽子,把手里的黑袋子給林月。

他把臉過去想親林月,卻被一臉嫌棄地推開。

因那男子始終是背對著我的,看不清容貌。

我怕打草驚蛇,便沒再看下去,直接回家。

09

隔天,學校論壇炸了,我和沈淮又為學校的「名人」。

是那種不要臉的「名人」。

大標題是「留學系花一邊勾引高冷學長溫航,一邊勾搭小狗沈淮」。

下面是兩張配圖,和沈淮那種角度極其像在親吻。

讓我想起了拿快遞那天,看來就是那只幕后黑手干的。

一夕之間,流言如雪崩,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跟同伴對我指指點點。

我解釋過,可遭來的是大家的謾罵和不理睬。

下課后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懷里的書掉落在地。

我彎下腰撿,那個撞了我的孩想幫我撿,卻被同學拉住:「別幫很惡心的。」

不堪的話語耳,鼻子發酸,我下意識咬住

艱難地揚起角,對那個想幫我撿書的孩說:「沒事,我自己來。」

我緩緩撿起書,淚意在眼睛翻涌,書角了一塊。

抬起頭時看見沈淮和他朋友,我正要跟他打招呼,

友瞧見我后,拉著沈淮轉頭就走。

他們走后幾秒,我收到了沈淮的消息:「抱歉啊,有點介意那流言,咱倆最近避避嫌。」

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的苦和委屈實在得我快窒息。

我蹲下來把頭埋在膝蓋上啜泣,眼淚像洪水般暴發。

「言言,是你嗎?」

悉的聲音,是溫航。

我滿臉淚痕地抬起頭,這樣子一定很丑。

「咋哭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我錯了。」

溫航一臉焦急和心疼,蹲下來幫我眼淚。

我深吸一口氣,扯起角:「傻瓜,沒有,沒什麼事的。」

不想讓他為我擔心難過,但天下沒有不風的墻。

他還是知道了,但溫航相信我,認為那張照片是有人故意造的。

溫航想出面澄清,但被我制止了。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這個幕后黑手很明顯為了抹黑我名聲。

不陪人家演演戲,都對不起我這些天的委屈。

于是有了以下這一幕,我到醫院找溫航,他對我置之不理,表現得十分冷淡。

「別再纏著我了,許言。」溫航甩開我抓在他服上的雙手。

「我可以解釋的,那都是假的。」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溫航走近,住我臉:「你以為我會信嗎?別把我當傻子。」

晚上回到家,他剛踏進門。

我便對他說:「傻子,榴梿和鍵盤選一個。」

他沁著水霧的眼眸正看向我,委屈地說:「老婆,能不能不選?」

誰能拒絕一個聽話又好看的男人,反正我不能。

所以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果然蠱人心。

010

上演了幾次拉扯戲碼之后,魚兒終于咬鉤了。

我敲溫航科室的門,他當然還是閉門不見。

突然我右手被人抓住,轉頭看是林月。

在我耳邊低聲說:「想知道那照片誰拍的就別出聲,跟我走。」

好不容易等你上鉤,豈有放走你的道理。

我沒掙扎,手任牽著走。

進了一個堆滿雜的房間,快速鎖上門。

「你,你要干嘛?」我滿臉恐懼,往后退幾步。

臉上火辣辣的痛,林月一掌穩準狠地打在我左臉。

「師兄都你別纏著他了,你聽不見?」

林月早已沒有初見時那般的干凈可,這時的像地獄里索命的惡鬼。

我沒還手,而是詢問照片的事,這個時候不能和的。

接著林月說照片是拍的,并且跟蹤我的人也是

明顯是在撒謊,跟蹤我的那個人論高和型都跟差別很大。

一定還有幫兇。

「這麼袒護背后那個人,你喜歡他?」那一掌打得很重,導致我角出,說話時都帶著痛意。

「用你管,三年前我能讓你們分手,現在也可以,識相的話趕給我離開師兄。」

林月兇狠的眼神里充滿

了怒氣和不滿。

「那條消息你發的?小瞧你了,林月」

林月得意一笑,跟我講起三年前的事。

原來家住在溫航老家的隔壁,我出國前一晚,溫航突然回家跟他父

母大吵了一架。

因聲響過大,在隔壁聽見了,便去溫航家看。

溫航的養父母不希他出國,怕他去了之后便不管他們了,而且也不想出錢供他出國。

盡管溫航向他們保證再三,說學費和生活費他會自己賺,一定會回來孝敬他們二老。

但他養父母還是不放心,溫航沖進房間取護照時,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林月拿起他手機,用溫航生日試了碼,沒想到開了。

認為如果我真的溫航,就會為了他放棄出國。

于是便發了那條信息,然后怕被發現又秒刪。

過后溫航看見的是我發的「分手」那兩字。

林月又添了把火,他養父母知道因為我溫航才想出國。

氣得他們二老一把搶過手機把所有聯系方式拉黑并刪除。

溫航那時并沒有阻止,他覺得是我拋棄了他。

「林月,壞事做盡不怕遭雷劈嗎?」

突然大笑:「雷劈?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聲名狼藉的留學生。」

「不怕跟你說,你拋棄師兄那個傳聞也是我給你的驚喜呢。」

從我打林月那天,溫航便開始懷疑是把傳聞散播出去的,沒想到還真是。

這時我聽見雜后面的箱子有聲響。

我想試探一下是不是有人:「事到如今,你也別躲了,出來吧。」

一個戴著黑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從箱子后面走出來。

我想激他摘口罩:「到現在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慫貨。」

男人像被激怒的猛,猛地拽起我領,扇了我一掌,力道太大,我猛地摔倒在地。

「讓你看看我是誰。」

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男人摘下口罩,是劉杰。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倆,劉杰怎麼會?

林月著地上的我,輕蔑一笑:「你很好奇對吧?我答應劉杰,如果幫我做這事就跟他在一塊。」

「你真不要臉。林月」

「劉杰你別被騙了,在利用你啊。」

「那又怎樣,我喜歡很多年了,好不容易答應跟我在一塊,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劉杰說著去攬林月的腰,林月靠在他懷里對我揚起勝利者的笑容。

然后他們將我綁在椅子上,林月拿出一把水果刀。

窗外的進來閃過鋒利的刀刃,冒著寒

「你說,往你臉上劃幾刀,師兄還會喜歡你嗎?」

像滲了冰水一樣的利刃在我臉上游移,激起一陣戰栗。

「戲演夠了,是不是該散場了?」

我大聲向門口喊溫航,之后門被破開,溫航后站了幾個警察。

林月聽見「溫航」兩字,表扭曲,極度驚恐。

手里的刀仿佛十分燙手,大一聲后扔掉了。

劉杰沖過去想撿那把水果刀,被溫航搶先一步拿起。

之后他倆便被警察帶走,我把隨帶著的錄音筆作為證據給他們。

警察走后,溫航著我被打腫的臉,眼神充滿愧疚:「對不起。」

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心房在此刻轟然崩塌,我手抱住了他嗚咽起來。

他輕拍我后背,安我的緒,一直在跟我道歉。

011

天空漸漸泛出魚肚白,宛如薄紗般一塊塊撕裂開來,在晨展。

朦朧睡夢里,到有人在呼喚我名字,微微睜眼,是我年。

「這才幾點,我再睡會。」我翻了個,抱被子。

溫航輕扯被子,俯下在我耳邊輕輕說:「今天扯證,得早點,老婆。」

他向我求婚已過去半月,我們打算領證后舉行婚禮。

這家伙昨晚激得睡不著,定好清晨的鬧鐘,做好早飯,然后來喊我起床。

準備好后到了民政局,還沒開門。

清晨的溫暖和熙,微風中夾雜著淡淡梔子花的香氣。

「好困,要抱抱。」

我像樹懶般掛在溫航上,腦袋蹭了蹭他脖頸。

「乖,領完證回家補覺。」他我頭發,語氣十分寵溺。

過了一會兒,民政局開門了,我們是今天第一對領證的

領完證出來后,我看了下時間。

5 月 20 日 10:05 分,從此刻起,我將和我喜歡的年攜手共度余生。

有你的盛夏,心跳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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