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第 16 節

我在排隊做核酸,大白是我前男友。

他捅我的時候很給力,直接把我捅 yue 了。

他看著排我后的帥哥,冷笑:「新的男朋友年輕啊。」

1.

「啊啊,太深了,輕點。」

「深嗎?」大白笑瞇瞇地盯著我,生生將手中的采樣棉簽折斷摁進瓶子。

他看了眼排在我后的表弟,眉梢一挑:「新的男朋友年輕。」

我呆了呆,拉上口罩,火速逃離現場。

接著傳來表弟的鬼哭狼嚎。

小可憐做完核酸聲音都啞了:「今天的男醫生好變態,我嚨差點被他捅穿。」

「小聲點,否則下次該捅咱們鼻眼了。」

「啥?下次要捅屁眼?」表弟震驚不已。

人群里好幾位大爺同時虎軀一震,顯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表弟抱怨深如何酸爽時,我趕抱住他胳膊,強行將他拖走。

當表弟還在糾結明天是否真的要捅屁眼的時候,我已經盛了兩大碗紅燒端到了他面前。

表弟當下就一副痛苦面:「再這麼吃下去,我痔瘡都要發了。姐,搞點綠葉菜吧。」

「行,那我把前幾天種上的芹菜拿去煮了?」

「別別別,還是等它再長高一點吃。」

我和表弟,就著水瓶里那幾棵芹菜芽,艱難地咽下兩碗紅燒

已經連著五天沒搶到蔬菜了,幸虧冷柜還剩了些年前囤的冷凍,實現了食自由。

就是吧,吃多了,腸胃不舒服,容易造那玩意堅如磐石。

冰箱里僅剩的養樂多也喝完了,便星人的生活頓時雪上加霜。

午后,聽說社區要給我們發資,有香蕉!有小青菜!

我和表弟二人差點喜極而泣。

我連午覺都沒睡,一下午都候在門口,等待支援。從下午兩點等到六點,終于等到了。

敲門聲是如此地妙。

我滿面笑容地打開門,一萬句謝謝您還沒蹦出口,就呆住了。

許念站在門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蔬菜。宛如一個救世英雄,我差點就放下了過去種種,敲鑼打鼓地將他迎進門。

「你……你還當志愿者呢?」我沖他笑了笑,趕去拿他手里的東西,「這些就是資吧,給我就行了。」

「你們同居了?」許念盯著門口那雙球鞋,將手里的袋子往后一藏,我直接搶了個空。

我又去撲,他將袋子舉過頭頂。踮腳抓了幾下,依舊沒夠著的我頓時惱怒。

「許念,你這波作過分了啊!」

「發生什麼事了?」聽見門口吵架聲的表弟第一時間沖出了浴室,頭發上還掛著泡沫,腰上也只纏了一條浴巾。

他見許念將我堵在玄關,而我手里著半截芹菜,他想都沒想就抄起一把椅子走了過來。

表弟十分霸氣地將我拉到后,對許念吼道:「你小子誰啊?別以為你長得比我高我就怕你。我秦野可不是吃素的!」

許念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沉著臉冷聲道:「滾開。」

秦野揮著拳頭就要沖上去,我趕扯住他的浴袍:「他是我前男友。」

「前什麼?」秦野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不紅了,「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他是來我們家菜的。」

許念沒忍住,氣笑了:「唐添添,你找男人只圖病能不能改改?」

2.

許念走后,秦野將額前發往頭頂一,沖我笑道:「姐,你前男友這話好像是在夸我帥啊?」

我提起門口的蔬菜,白了他一眼:「你心可真大。」

在我印象中,許念他從不輕易夸別人,在讀大學時他被我們一眾迷妹稱之為高嶺寡王。高嶺之花的高嶺,沉默寡言的寡。

可在畢業典禮那日,他當眾紅著臉,咬牙夸了我一句:「唐添添,你拿釣我的這毅力去跑馬拉松,你一定是冠軍。」

我笑得沒臉沒皮:「那我能去你心上長跑嗎?」

許念第一次主走向我,奉送了一句:「你想都別想。」

現在想來,如果我能在那天就止步多好。可我這人天生反骨,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許念有句話說的其實沒錯,我找男人的標準一開始就是圖

但這有什麼錯?男人是視覺,我們孩子就不能當視覺仙了嗎。

于是,在許念的生日會上。我再度出擊。

我為他準備了特別的生日驚喜,我在網上花錢買了一段黑人舉牌的視頻。趁著許念要許愿吹蠟燭之時,請服務員替我連了藍牙,一整個投影在大屏幕上。

視頻開頭,一個非洲猛對著鏡頭猛親了幾口手里的照片。是一張許念的大頭照,雖然只是側臉,卻是我好不容易拍來的。

正戲開始,一排穿著花草,黑敞亮的非洲孩舉著許念的照片,用

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吶喊著祝福語。

「祝我許哥,生日快樂。我們是你的非洲老婆,祝你明年暴富富,開著飛機機來接我!麼麼噠!」

完事,集還來了一段搖擺電舞。

許念的好友謝源笑得前仰后合,問我:「唐添添,你這是在追許念還是在整許念啊!」

當然是追啊,但是我選購的豪華生日語錄套餐怎麼變告白語錄套餐了?非洲猛男怎麼換非洲了。

我尷尬地向許念:「……特別的祝福送給特別的人。」

許念冷笑:「謝謝,承不起。」

在那天之后,我就沒再擾過許念。可能是那天他的目太過冷漠,刺痛了我的自尊心,也可能是外面的世界太麗。

踏上社會后的我,格局突然打開了。我應聘上了自己喜歡的公司,擔任平面模特的工作。

而許念,聽說他了某三甲醫院神科的醫生。

3.

看著我一刀拍碎兩黃瓜,幾下把兩條鯽魚開膛破肚。

在一旁的表弟發出個疑問:「姐,你是怎麼釣到你前男友的?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他那種人會喜歡的類型。」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放下菜刀,攬了一把肩上的長發,說道:「無人區野玫瑰,哪個男人把持得住?」

「……」表弟忍不住發出一串笑,「你,無人區野韭菜吧。」

「韭菜壯,你不知道?」我罵罵咧咧地將他往門外推,這貨還不知死活地將腦袋卡在門,調侃我:「姐,我看他剛才是在吃我的醋。你倆之間要是沒有原則的問題,要不就復合吧?這樣我說不定天天就有菜吃了……」

「滾!」

我吼完表弟,揪了把韭菜,摁在砧板上,一刀切了下去。

其實秦野他說得沒錯,我是野韭菜,而無人區玫瑰另有其人。

林夢,是和許念在一家醫院共事的男生外科的醫生。

曾是醫院公認的純天花板,臉小滿,穿著白大褂有種制服,這種清新俗的最為致命。

神科前臺的小護士是我的,我拍攝過的雜志都買。每次見到我,都善意提醒:「小心男生科的林醫生,一有空就拿著小點心去找許醫生。林醫生男人可見多了,十拿九穩。」

我笑道:「許念,恐怕拿不住。」

我從大一就開始追許念,經過我七七八十一,歷時五年才把許念拿下。這期間許念邊不缺各種類型的追求者,最后許念還不是選了我做他的朋友。

我問過許念喜歡我什麼。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我,但我從他目中讀出,他就喜歡我這種麗中帶點沙雕的。

那段時間,我經常穿著子去許念所在的醫院,給他枯燥的生活送點福利。

醫院的消防樓道是我和他短暫親的固定地點,每次看著他俊臉微紅,故作鎮定地整理被我故意扯的白大褂,我總忍不住暗爽。

他雖然還是會對我說「以后你沒事能不能別來醫院找我。我很忙」。這種話,但只要我抱著他踮腳求親親,他總會溫又克制地吻我,然后摁住我不安分的手,對我說:「忍一忍,今晚我去找你。」

就當我以為,我終于把高嶺之花一整個拿住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林夢

那天我去接許念下班,看到林夢坐在許念的辦公室,一粒又一粒喂著景觀瓶里的小魚吃食。

那只景觀瓶是我送給許念的,魚食也是我們一起去花鳥市場買的。哪里得到林夢一個外人欣賞和把玩。

「你們醫生上班時間都可以自由走?」我一把奪走手里的魚食,兇地問:「你為什麼坐在我男朋友的位置上?」

「當然不可以。」林夢笑得得,「但這所醫院是我家開的,我在自己家里走走有什麼關系?」

好家伙,原來還是個形富二代。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唐添添是吧?我有話就直說了,要不是許念他允許,我也不會在這幫他喂魚。」

「你什麼意思?許念他不是這種人。」

林夢笑著湊近我,小聲道:「他是不是這種人,你最清楚了。當初你是怎麼釣到他的,我也是一樣的辦法。許念在床上可不像平時那麼斯文,哦對了,他還夸我材比你好呢。」

我是怎麼釣到許念的,這件事除了我和許念兩個人,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除非就是許念告訴的。

上的像是突然倒流,一腦地涌到了天靈蓋。

「唐小姐,如果你很這種關系。那你可以繼續當許念的人,我反正也不缺他一個。」對面林夢笑得恬不知恥,而我已經像是被了一層皮。在與僵持了幾分鐘后,我直接拎包走了。

順便將許念桌上的景觀瓶扔進了垃圾桶。之后許念打電話給我,我張口就提出了分手。

他問我為什麼,我說睡膩了。

許念永遠這樣,除了在床上時候不冷靜,其余時候都冷靜得可怕。

電話那頭,他聲音微啞,平靜地問了一句:「真的睡膩了?」

我幾乎要哭出來,但還是自己最后一尊嚴,回答他:「對,我看上我們公司新來的男模了,他比你的頭還大……」

許念直接掐斷了電話。當晚,就拉黑了我所有聯系方式。

戲劇的是……第二天我接到許念他們科室前臺小護士的電話。

告訴我林夢在許念辦公室自殺未遂,進 ICU 了。

原來患有被妄想癥,覺得每個多看一眼的男人都喜歡,還幻想自己已經和許念發生過關系,公然在醫院喊許念老公,還跑到產科說自己懷了許念的孩子。

結果 B 超一做,別說孩子,都還在。林夢不罷休,繼續鬧。最后被拉去神科查了查,還真確診了有病。

這件事,甚至還上了微博熱搜。

整件事里,許念是最大的害者,而我因為分手時狠話說得太早,功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4.

「嘶……」腦子很,手里的刀不慎一偏,切到了手指,直接削掉了小半塊指甲。頓時鮮淋漓。

秦野沖進來,看見了砧板上躺著幾塊被我切小條,強行拼湊一個「許」字的胡蘿卜。

他一邊罵一邊抓起塊洗碗巾往我手上裹:「炒個家常菜,你非得學米其林。姐,你雕這個玩意做啥呢。」

我想說我自己以前就是學醫的,理傷口還是可以的。

但秦野不聽,執意拖著我往樓下沖。

一路上喊的特別恐怖,嚇得志愿者紛紛跑過來,還沒弄清楚真實況,就圍著我問:「誰手斷了?小姑娘你手怎麼斷了?」

「我……」我一抬頭,剛想解釋,就看見一抹悉的影小跑帶著風往這邊沖。看起來著急的樣子。

于是,我將計就計,虛弱地往秦野肩上一靠,說:「我自己不小心的。」

「醫生!有醫生嗎!快點,我姐流過多,快死過去了……」秦野抱著我肩,急得大喊。

死什麼死,會不會說話呢。我剛想趁機擰一把秦野的大,就被對面的許念拉進了懷里。

抱得太了,我滿耳朵都是他突突的心跳聲。我推了推他:「不要容易接。」

「唐添添,誰教你用洗碗巾包傷口的?你一個醫學生,畢業后選擇當模特也就算了,你難道連急救的常識都不懂嗎?就任憑……」許念握著我的小臂查看傷口,揭開那塊沾了鮮的洗碗巾時候,他的聲音都在抖,「任憑自己流這麼多嗎?」

「對不起,因為我切菜的時候在想一個人。」我委屈地低下頭。

許念蹙著眉,一言不發地替我包扎傷口。我看著他那雙原本白修長的手,因長時間佩戴醫用手套而被泡的蛻皮,心中不有點難

「有什麼事,你可以打我電話。」許念突然說道。

我抬頭,猝不及防地與他視線撞在一塊。

他眸深沉,似乎藏著蓄已久的緒。

「我背不出。」我訕訕地回答,「你號碼我上次賭氣刪掉了。」

許念沉下臉,不再和我說話。

他走之前,看了眼秦野:「你是唐添添的弟弟?哪種關系的弟弟。」

「就是帶點緣關系的那種弟弟。嘿嘿,你之前誤會我,我都沒機會和你解釋。那個,前任哥。您這邊除了綠葉菜還能不能給我搞點蒜。吃沒有蒜,香味一半。」

「沒有。」許念拒絕得斬釘截鐵。

我看著許念離開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地到空落落的。

5.

吃過晚飯,樓下又開始喊著排隊做核酸。還說今天大白是大帥批,不來看看可惜。

我藏了一支護手霜在袖子里,準備做核酸的時候給許念。

可惜,晚上并沒看到他。

回到家后,我又發現不僅沒見到許念,就連我那麻煩弟弟也不見了。

等到晚上十一點,秦野仍沒回來。我正要去找他,鑰匙孔傳來開鎖聲,門開了。

我傻了,來的居然是許念。

我后退了一步:「你、你怎麼有我家鑰匙?」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退后的作惹到了他,許念突然上前,將我反抵在門背后。

大門在我們后砰的一聲合上。

他摘去臉上的口罩,出依舊足以人心神的臉,原本清俊無的雙眼,此時卻似暗洶涌的海。

他的手落到我的下,在上面輕輕廝磨,我聞到一淡淡消毒水味道。

「當初是誰把鑰匙給我,讓我出自由?」他垂首盯著我,聲音很冷,「還是你給出去

的鑰匙不止我一把,多到連你都忘了。那個比我頭還大的男模,你也給了?」

「好像是還給了……」我看著他生氣的樣子,笑道,「我爸我媽我我表弟。」

許念擰起眉:「你弟就算了,我讓他去做志愿者了,他今晚開始住居委會。」

「你……讓秦野去當志愿者了?」

「作為條件,一日三餐葷素搭配的盒飯。以及,每個賽季帶他上王者。」

秦野可不愧是我的好弟弟,這麼容易就被拿了。我看了一眼面前的許念,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我問他:「我弟去當志愿者了,那你來我家干嘛?」

「你說呢?」許念反問我。

我渾一震,猛地推開他:「完了,我核酸報告他媽的是不是了?許念,你是不是來接我去方艙的……」

「……」

許念怔了怔,再次被我氣笑了:「唐添添,你要是真了,我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說話?」

「啊?」我沒聽懂他的意思,直到他上前扣住我的腰,將我抱到玄關的置柜上。

他低沉的磁音隨著親吻落到我的耳邊:「我肯定連夜卷鋪蓋跟你一起去了。」

「唐添添,就算之前是你膩了。那過了這麼久,你是不是也該想想我了?嗯?」

他的呼吸凌地拂在我的頸窩,尾音像把鉤子,不斷考驗著我的定力。

我推不開他,也不想推開他,甚至還有點想哭。

「所以,這是你今晚來找我的原因?」

許念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上,隔著薄薄的襯衫,結實勻的線條清晰可

「不是,因為白天的時候聽你說想我了。」

6.

本來氣氛是好的,順水推舟進行到一半,門鈴突然響了。

我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背:「稍等,我先去樓下拿個東西。」

許念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忍道:「什麼東西?」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快樂水。」

「我去拿。」許念看了眼我傷的手,扣上襯衫對我說,「等我。」

許念下樓后,不一會就拿回個大紙箱。因為里面的東西有點尷尬,我急忙攔在許念面前,去搶他手里的工刀。

「小心。」許念蹙了蹙眉,問道,「唐添添,你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也是,我和許念都坦誠相見過無數次了。就連素都給他看了,箱子里的東西又有什麼關系。

我笑了笑:「沒有,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玄關曖昧,許念在聽了我的話后,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微笑。

箱子開了,一個的小瓶子骨碌碌地滾到他腳邊。許念撿起來,低頭看著箱子中的東西,笑容逐漸凝固……

我撓了撓腦袋,許念至于嗎?我不就是拉屎拉不出,急團了一箱……

「怎麼是這東西?!」

滿滿一箱五的小雨傘!從 0.01 到 0.07,帶點小趣和不帶的,各種類型都有!

見鬼了,我團購的馬桶炸彈益生菌沖劑呢?!

「這就是你說的快樂水?」許念將手里的瓶子遞到我面前,臉已經非常難看。

出手,看著瓶的字以及用,老臉一紅,沒好意思接。

許念吸了一口氣,應該氣得不輕:「唐添添,別人疫期間囤菜,你囤……計生用品?」

我快哭了:「我說這些不是我買的,你信嗎?」

許念用手指叩了叩紙箱上 51 號 303 室幾個大字,顯然不信。

我和許念已經分手快五個月了,今天才見面。在許念看來,我肯定不是為了他才囤的這箱玩意的。

就當我準備翻我的團購記錄給他看時,有人敲了敲我家門。

「你看,我就說吧!一定是搞錯了,鄰居寫錯門牌號,來找我了。」我沖許念笑著,趕開了門。

這一次,我和許念兩個人都呆住了。

門口站著個紅男,深 V 小西裝穿得顯山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男團員剛下舞臺。

瞄了眼許念,完了,許念他不會是有人恐懼癥吧?他眉頭好像皺得更深了。

男名周洲,是我們公司的金牌攝影師。

因為他之前的房子到期,想找家離公司近的,而我家樓上那套房子剛好出租。因此我們就了鄰居。

前天,他剛和我們拼了一箱益生菌。

不清楚狀況的周洲見我就問:「寶子,是我們的快樂水到了嗎?太好了,我都憋了三天了。」

塑料小瓶子已經在許念手里得變形,他的指節蒼白,眼底是難以遏制的慍怒。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許念,很怕他下一秒會沖上去揍周洲。

但最后他閉了閉眼,低頭發出一聲嗤笑。帶著略微的自嘲。

「許

念,我們真的沒有買這個!不信你問他,我們就是買點腸道益生菌而已。」我朝一旁倚著門框看好戲的周洲瘋狂眼睛,讓他趕幫忙解釋說明。

周洲打量了一眼許念,笑著解釋:「是啊,你可能誤會唐寶了。在我們公司特別乖,我們一起工作這麼久,都沒聽提起過什麼男人。」

我瞪了周洲一眼,這貨怎麼越描越黑呢?

「不負責不公開,對待事永遠跳,三分鐘熱度。唐添添,你一直都是這樣。」許念眼珠淡淡地看著我,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既然和我往之后你會膩,當初又何必來我?」

我訥訥地不上話,眼睜睜地看著許念轉下了樓。

周洲兩手帶,勾了勾角:「你男朋友?」

我怔怔地著樓道,眼圈紅了:「嗯,我男神。」

「哦。」周洲嘖了一聲,「所以你男神因為我們相約一起云拉屎,生氣了?」

「……我現在很煩。」我把罪魁禍首塞給周洲,「這個你拿走,雖然你不一定用的上。」

「臥槽!還真給我拿來了!」周洲不好意思地沖我笑笑,「這是我們公司上次拍攝廣告合作的那家公司新品。老板說會送一些給公司男同事,估計那邊搞錯咱倆的地址了吧。哎,怎麼選了這種時候?」

是啊,怎麼選了這種時候送?害得我懷里快煮的許念又跑了。

7.

第二天做核酸的時候,我整個人無打采。幫我們做核酸的大白中許念也在。

好巧不巧,周洲偏偏就排在我前面。許念看我們的眼神冷得令我兩瑟瑟發抖。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們這一排的隊伍好像都是生,而且個個心打扮,還有兩個腳踩十多公分細高跟的辣妹,這就離譜。

們看到周洲被許念捅的吱哇后,有幾個膽怯的明顯退了。

我走到許念面前,摘下口罩,剛想張哄哄他。

就聽見一旁的大白好心提醒:「不用張,今天核酸采樣是鼻拭子。」

「……」我尷尬地趕

許念采樣時的作很溫,我卻紅了鼻頭,眼淚汪汪地著他。試圖用楚楚可憐的樣子挽回他。

著拭子的手明顯又輕了一點,可眼神依舊淡漠。

捅完我鼻子的許念看都不看我一眼,說出的話宛如一個渣男。

「別占位,下一個。」

后面的辣妹拼命催促著我,我只好起離開。

辣妹做核酸時故意發出小貓一樣的嚶嚀。聽得我人都麻了……

臨走時往許念手里塞了張紙條,而許念呢?居然朝著點了點頭。

我氣得不行,等許念起給雙手消毒時,我在他背后居然看見一張二維碼!

二維碼的旁邊有人拿記號筆在他防護服上寫了「我要征婚」四個大字。

看這字跡……潦草的,像是出自我的好弟弟秦野。

果然,我在旁邊看見了全防護的志愿者表弟。秦野只出一雙眼睛,見到我他撒就跑。

「你小子可真皮啊。」我沖上去,低聲音質問他,「我的男人你也敢整?」

秦野哼了聲:「不賴我啊,是前任哥讓我的二維碼。」

「不可能!許念他絕不會這樣。」

「姐,說句實話。前任哥這麼優秀,你怎麼還整天跟他玩擒故縱呢?我要是你,趁著封控就把他給睡服了,等到解封咱就押著他去民政局。」秦野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我看著隊伍里的生一個接著一個塞紙條給許念,心如刀割。

我把心一橫,奪過秦野手里的喇叭,對著采樣臺喊道:「謝各位對我老公許念同志工作的配合和支持,今天不管是比了心還是塞過紙條的鄰居,我都一一記下了。等到解封后歡迎來 51 號樓 303 領取喜糖一份!」

人群一陣,隨即掌聲如鳴,起哄聲、口哨聲四起。

秦野也跟著驚呆了:「姐,你果然是個野的。」

突然,有幾個怪氣的聲竄了出來。原來是排在后面沒來得及掃碼加到許念的幾個生。

「這不會是又瘋了一個吧?」其中一個生看著我,當眾譏笑道,「大家知道之前一條微博熱搜嗎?有個患有被妄想癥的醫生就是因為一位許念的男醫生瘋了呢。小姐姐,你不會也瘋了吧?」

我就算臉皮再厚,也抵不住這麼多人探究的目同時看過來。更何況……我確實說謊了。

我心虛地垂下手,將喇叭還給秦野。

「這人真不會腦子有問題的吧。」人群里又有人開始發聲質疑。

「也有可能是在家里關傻了,哎,這狗疫!」

「被妄想癥」這個詞,以及林夢對我說過的話突然像道閃電劈進我腦子。

林夢說:你當初是怎麼釣到許念的,我也是用了一樣的辦法。

我當初是怎麼釣到許念

的?如今想想,指不定我腦子真有病。

那時,我得知許念和他一同事走得很近之后,瞬間就放棄了獨自麗。

隔三差五去掛許念的特需門診,稱自己得了相思病,每天都夢見他。心理疏導或是吃藥都沒用。

許念有天終于煩了,問我:「那怎樣才有用?」

我真的慘了許念,當他將臉主湊近我的時候,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還恬不知恥地說道:「要每天和許醫生才可以。」

我以為他這次又要拒絕。

可他那天卻像吃錯藥,就連聲音都格外溫。他說:「好,那我們先試一個療程。」

現在想起來,許念他只是說可以試試,而不是他也我。

當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被妄想癥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過四周的嘈雜,落在人群。

「核酸排隊采樣,不是站隊說閑話。沒做的間隔兩米,戴口罩!」許念說完,將視線轉向了我,層層防護下,一雙眼睛藏著緒,難辨深淺。

「唐添添,你剛才說的那些話……」

「下次再說吧。」事到如今,我實在忍無可忍了,一整個痛苦面地打斷許念,轉就跑。

其間因為跑太急,還掉了一次拖鞋。

8.

野王小秦人:姐,你怎麼給了糖又給他一悶,你這樣讓前任哥的老臉往哪擱啊?

秦野發微信轟炸我時,我在轟炸馬桶。

我也不想跑,有機會的話我還想留下來聽許念多說兩句絕話,這樣正好可以死心。

可強烈的生理反應它不允許啊!我再不回家找馬桶,下一個榮登微博熱搜的人估計真是我了。

昨天凌晨我團購的益生菌終于到了,我看著它莫名生氣,撕開兩袋怒泡了一扎。

不愧是網紅益生菌,我現在扶著墻站在馬桶前,腰膝,頭暈目眩。

更糟的是……我按了幾下沖水,發現馬桶堵住了。

我自己嘗試著用馬桶塞疏通了半天,最后通是通了,也功把自己臭暈了。

是真的暈,醒來時滿屋子的人,鬧哄哄的。只有坐在我邊的許念,沉靜斂,在白熾燈下依舊好看得發

我拉住他的手,聲音啞得像鴨子:「你也是來拉屎的麼?」

「……」

「你去公廁拉吧。鑰匙還我,我以后都不想再見到你。」

許念眼尾殷紅地盯著我,將我還打著點滴的手輕輕固定在掌心。

「你現在就算不想見到我也不行,我們在方艙醫院。」

9.

呵呵,家人們,我居然了。一首完了,比 Q 了瞬間刷腦子。

我生無可地躺在自己床位上,因為竄稀嚴重水,掛了兩瓶葡萄糖才剛剛緩過來。

而許念從吃過晚餐開始,就在忙前忙后地幫我領資,整理行李箱以及擺放生活用品。

我看著許念床位上那個只塞了幾件的包,不皺起了眉。

「你自己怎麼只拿了這點東西。」

許念整理著我那臺戴森電吹風糟糟的電線,頭也沒抬,答道:「時間有限。」

時間有限,倒是把我日常需求的東西一件不拉地裝進了行李箱。

心掙扎了會,決定還是先關心一下他。只是組織了半天語言,只蹦出一句:「許念,你也無癥狀染了?要不,你休息會吧。」

許念走過來,俯探了探我的額頭:「放心,我還只是接。」

我嚇得趕別開頭,與他拉開距離:「你瘋了?接者的隔離點不在這啊。」

「嗯,但我這個接不太一樣。我是自愿到這里隔離的。」許念說著,手摘下了我的口罩,將切好的橙子喂到我邊:「忘了?昨晚我們親過。快張,你現在憋氣也沒用。」

緒沒繃住,將臉埋進被子,哭得很大聲。

「許念,看在我快要死了的分上。我們和好吧,讓我快活一天是一天。」

許念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我:「沒什麼基礎病的患者,染了奧克戎一般都可以自愈。」

「可我有非常非常嚴重的基礎病啊!」

「什麼基礎病?」許念握了我肩膀,聲音有些抖。

「相思病呀。許醫生,一個療程都結束好久了,我們什麼時候進下個療程?」我剛說完就被許念擁進了懷中,他說:「你需要,我就一直在。」

這話說得我差點又想親他了,但理智讓我推開他:「你離我還是遠點好。我聽說男染,后癥比較刁鉆。萬一你以后水不行了,我下半輩子怎麼辦?」

噗嗤,隔壁床的大媽聽后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信謠不傳謠。」許念耳紅了,隨即往我里塞了一大瓣的橙子。

10.

「喲!許念,這就是你家小寶寶啊

。」

正在分發小點心的志愿者大白似乎認識許念,他走到我們床位前,笑著調侃許念:「你這家伙,咱倆都這麼了,你直接和我說想多拿個橙子給你朋友,也不是不行。非說是給家里的小寶寶……」

「裴杰,發你的東西吧。」許念打斷他。

大白嘿嘿一笑,往我桌子上多放了一袋面包。

「喏,給許念的寶寶。」

我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

大白突然盯著我的臉,呆住了幾秒。

「許念,我沒看錯吧?你終于追到自己的神啦?」

「東西發完了就快走。」許念起,用自己一米八幾的去擋他的視線。

裴杰笨拙地歪著子,探頭向我打招呼:「校花,你好。你可能不認識我,我以前是許念大一同寢室的室友,后來因為一些事輟學了。」

「我?校花?」

「是啊,大一軍訓的聯歡晚會,你一亮相,不知道迷倒多男生。」裴杰說著還看了一眼許念,笑道,「就連高冷寡王也不例外。」

「……」該死,我竟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裴杰走后,我拉了拉許念的角,道:「許念,大一那時候,我不會真是你神吧?」

我以為許念一定會無地回我「你想多了」。

可他卻說:「嗯,不止大一。大學五年,你都是。」

11.

那晚,我失眠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許念掀開我的被子,挨著我躺了進來。床很小,他得很

「哪里不舒服?」許念習慣出手,讓我把他的胳膊當枕頭。

我扭了扭屁,試圖趕他走:「你睡自己的床。」

「唐添添你別。」他呼吸一滯,大手握住我的腰,抑著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特別,「你認床,這里環境陌生。我陪你說會話。」

可惡,許念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那顆想要八卦的心。

我問他:「你暗我,干嘛不說?」

「你一開始也沒看上我。」

「這都被你發現了?」我承認,追星孩沒有

大學的課余生活,我除了追星就是看沙雕言小說。當室友向我瘋狂安利許念時,我剛好在追一部網絡小說,本沒心思了解書以外的男人。

直到大一下半學期,我才 get 到許念的值。放著不著的豆,不如找個和豆差不多級別的男朋友,這難道不香嗎?

許念說起過去的事,好像還是在意。他突然看著我,凝重道:「唐添添,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嗯,你問。」

「李澤言是誰?」

「……」

「其實大一時候我就想向你表白,但無意間聽到你稱呼這個人老公。還有周棋和許墨,他們都是你的前男友?」

我簡直聽不下去了:「許念,你不玩游戲的嗎?他們都是游戲角啊!!!」

說完,我還把手機里的游戲打開分給他看。

許念看了,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摟著我的手臂,語氣卻是輕松不:「唐添添,你知道我因為那幾個男人肝郁了多久嗎?」

12.

之后的隔離生活,許念白天照顧我,晚上哄我睡覺。直到我和許念都被批準出院,回去居家隔離。

觀察期間,許念住在我家,我們沒沒臊地整日膩在一起。

樓上的周洲又敲響了我家門。

他抱著一個紙箱,頂著兩個黑眼圈痛苦地著我:「寶子,我猜你們應該非常缺這個。就是作為換,可不可以……」

我瞄了眼箱子里的東西,急忙從廚房拿了一大袋蔬菜,讓他隨便挑別客氣。

但周洲都拒絕了,他說:「可不可以給單狗留條活路。樓板隔音有一點差。」

「啊這……」我不好意思地咳了聲,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周洲直接嚇得丟下箱子跑了。

我拎著菜返回廚房,許念正在給我熱牛。我從背后抱住他,撒:「許醫生,下面給我吃好不好?」

「……」許念的耳朵眼可見地紅了,「唐添添,我才剛起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說今天我生日,特殊時期買不到蛋糕,想吃你煮的生日面。許寶貝,你不會連我生日都忘了吧?」

「沒忘,我還提前準備了禮。」許念轉,將我圈進懷里。

「是這個禮不?」我閉上眼睛,主噘起

「大清早,不許我。」

許念這個不解風的,捧著我的臉了個鬼臉后直接將我請出了廚房。

我有點生氣,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地刷手機。突然業主群里的一條團購接龍,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居然是團購甜點和蛋糕的!!!

我想都沒想,就點了進去。結果直接呆住了……

這條團購下面,已經排了長長的一條長龍。而參與團購的鄰居們,他們備注消息統一都是:「唐小姐,請嫁給許先生吧!」

全部展開后,我手機直接被霸屏了。

再一看,團購的配圖竟然是巧克力喜糖。

叮咚,接龍下面跳出一條新消息。看頭像,竟然是許念。

他說:唐小姐,只差你一人就團了。嫁給我,好嗎?

業主群再次炸了!

許念番外

我第一次注意到唐添添,是在大一軍訓的聯歡晚會上。站在臨時搭的臺上唱歌,唱的是梁心頤的《再靠近一點點》。

歌聲很甜,笑容也甜。唱完后還很有禮貌地鞠了一個躬,我坐在最前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聞到了的發香,油桃子味的。

晚會結束時,人有點擁經過我邊時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正和旁的生說話,應該沒有注意到我。我聽見說:我本來想唱《酒醉的蝴蝶》,但是班主任不讓!我剛才夾著聲音唱歌,差點都把自己唱 yue 了……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原來這才是真實的,還的。

第二次見到,是在學校的圖書館。安靜地坐在角落,看書記筆記。到比較難懂的部分時,會咬著卡通筆,凝神思考。

我明明也是來學習的,可看著的模樣,整個下午都沒能靜下心。

出于好奇,我經過后時,看了一眼的筆記。

結果是,我差點人沒了……

看的書,名字《霸道總裁放肆寵》,記的筆記第一行是:「好熱。口中不停的哀求……」

后面容,我真的沒眼看。

盡管如此,我發現自己還是喜歡上了。我會在學校里留意,午餐時候掐準時間跟一起秒沖食堂,只為打飯時排在后面。

怎麼辦,積極干飯的樣子好可,像只護食的小倉鼠。

學校表白墻里的名字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我開始想方設法地吸引的注意。

于是,我頻繁出現在面前。一些學校公眾的活或者是日常故意制造的偶遇,只要的目停留在我上一秒,我都心跳加速。

在一千次肩過后,我好像功讓注意到我了。

喊住我,對我說有一點喜歡我的時候,我幾乎張得的快要窒息。直到被輔導員走,我還是一句話都沒憋出來。

第二天,就有人就說我高冷,連神都拒絕。

我買了茶和甜品鼓足勇氣去找,想向解釋清楚。

沒想到撞見和一群生大放厥詞,說要一個月拿下我,還要狠狠弄哭我。

怎麼個弄哭法,沒說。我猜是先和我在一起,然后甩了我?

我很不開心,但既然來了,還是想把心里話告訴

這時候又揚著手機說昨天有四個男人同時找,簡直是大型修羅場。最后選擇了一個李澤言的男人,因為霸道總裁才是的真

我轉,將手里的東西通通扔進了垃圾桶。

可笑我來之前還查過自己和的星座。手,我天秤。書上說配對指數很高,我居然信了。

從那之后,我不再期待自己能和有什麼集。可偏偏不肯放過我,時不時我一下。

我總覺得自己裝的夠冷漠絕了,可每次面對熱忱的目,我都怕自己下一秒會搖旗投降。

終于,熬到我們都畢業了。

作為醫學生的,卻當了一名平面模特。這很像的風格,特立獨行,永遠麗。

在黑人舉牌那件事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找過我。

我聽說每天都和一堆男模一起工作,可能有了新的目標。

這樣不是很好?我對自己說。

但我開始每天失眠,投不到新工作。有個其他科室的同事還整日擾我,我一個神科大夫,都快抑郁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排隊號的患者中看見了一個悉的名字。完了,我不止抑郁,大概率是瘋了。

當唐添添走進我的科室,坐到我邊時。我握著筆的手都有點抖,好不容易平復了心

卻哭唧唧地說想死我了。

我覺得那一秒,要死的人其實是我。如果此時對我說,要我做的男朋友,或者……當炮友。

我都會立刻答應。

但是沒有,踩著小高跟頭也不回地走了。

半個月后,又掛了我的特需。以此反復,每隔半個月來我科室坐一坐。

我快要瘋了!

就當我克制不住,想向表明心意時。吻了我,原來不僅名字很甜,就連用的膏都是甜甜的。

太好了,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這一年,我全心地投,只希可以不要厭倦我。

但我們最終還是分開了,提了分手,說和我在一起膩了。

那天晚上,我刪了所有聯系方式,一個人喝酒煙哭得昏天暗地。

分手將近五個月,我幾乎要適應這種痛苦時,因為疫,我和唐添添又見面了。

經過了幾次誤會后,我們和好又好像沒有。我再也不想因為嫉妒或是患得患失而為發瘋了。

我決定向求婚。將合法占有,一輩子。

我讓的表弟幫忙打印了二維碼,以征婚名義上。

凡是能掃碼加到我的都是和同小區的鄰居。

我把他們拉進一個群,發了紅包,請求他們幫我一個忙。

唐添添平時最喜歡看言小說,因此還責備我不夠浪漫。這一次,我想在生日那天送一場不一樣的求婚……

這場求婚雖然因為特殊時期,無法組織親友聚集在一起共同慶祝。

但有那麼多人在線上見證了我對,唐添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的求婚。

結束后,我們見了各自的家長,訂了酒宴和婚紗。也按時將鄰居們「團購」的喜糖一份份送貨上門……

至此,我和唐添添,終于雙向奔赴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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