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第 18 節 文后媽有點甜

1.

我穿進了自己寫的小說里,

為了永遠而不得的二號。

我起初并不焦慮,因為二除了而不得,家世、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這是貧窮的我從來都沒過的好人生。

容,旅游,昂貴的鋼琴課,只要我想要便可以擁有。

質堆積出來的生活中我漸漸淡忘了這只是一個劇本。

直到 16 歲進高中,我遇到了那個我注定而不得的人。

男主名蕭炎,高 185,長,寬肩窄腰。

不愧是我的小說男主,一眼我就被他吸引住了目

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可惜不能早

不過一下應該沒問題的吧。

我那雙含的桃花眼毫不吝嗇地散發著自己的魅力。

男生也功被我吸引了注意力,看著我說出了那句讓我險些魂飛魄散的話。

他說:「同學你好,我蕭炎。」

我散發魅力的桃花眼一,整個人和被雷劈了一樣僵在了原地。

「蕭……蕭炎」

他點頭,出一個明朗的笑,「對,蕭炎。」

冷汗順著我的臉頰緩緩落下,我聽見自己口的心臟劇烈地跳了起來。

完了,而不得劇本要開始了。

……

2.

我自認是一個自尊自的好姑娘,為癡狂的事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因而在知道大帥就是而不得本得后,我非常明智地遠離了他。

開玩笑,那近 200 章心最后天涼王破的劇本我可不想經歷啊。

噸的家產不香嗎?

我為什麼要摻和男主的為最后的王破啊!

忘了說了,我姓王,天涼王破的那個「王」。

為了不為王破,我將自己那顆躁的心按死在了錢山上。

不過,有一說一,我筆下的這個男主是真的很帥。

扣籃的作賊利落,笑起來的時候還會出一個小虎牙,看著極了。

籃球場上,男生們肆意地揮灑著汗水,空氣中都是熱的因子。

我坐在生堆里,視線不自覺地便會往球場中那道最矚目的影上瞟。

看一眼應該也不犯法吧。

我有些心虛地想。

「那個男生是幾班的啊,好帥!」

「你說我等會兒去表白他會同意嗎?」

旁傳來生們的聊天聲,我悄咪咪地環視一圈,發現大家的視線都落在蕭炎上。

瞬間,我支棱了。

魯迅先生曾說過,這世上本沒有事,看的人多了,也就不是事了。

(魯迅先生:我沒有,我不是,我真沒說過。)

我要看。

不僅要看,還要明正大地看!

作為文男主的后媽,我看一眼自家兒子怎麼了。

3.

蕭炎投籃的作微微一滯,側頭往觀眾席上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看的是我。

但他的作太快,我還來不及確定他就已經回過了頭。

下他的角勾起了個好看的弧度,并不夸張的好看地隆起。

「砰!」一個漂亮的三分投。

「啊!」

生們忍不住發出歡呼。

「蕭炎剛才那一下也太帥了吧,姐妹,你說他是不是在看我啊?」

同桌劉淼淼抓住了我的手臂搖了搖,聲音因剛才的失聲尖而有些嘶啞。

「可能吧。」我敷衍地回道,眼睛不自覺地環視四周。

蕭炎剛才在看誰?

主都還沒出場呢,男主你這是在奏嘛

我正著腦袋四搜尋可疑目標呢,一帶著熱氣的軀殼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的前。

周邊的生們竟也神奇地安靜了下來,我慢半拍地回頭便對上了男主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

4.

嘶~

我暗暗了一口涼氣,男主你這是要嚇死你后媽嗎?

「你干什麼?」

看著離我越發近的男主,我戒備地往后脖子,抱了懷里的書包。

要知道在我寫的劇二只要與男主靠得近了,就會忍不住地心,然后淪陷的。

看著眼前男生細膩白皙的皮,紅潤

lsp 的我悲催的發現那顆被摁死在錢山上的心又一次不控制地跳了起來。

淦,我寫男主人設的時候為什麼要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寫啊!

正常人哪能又青春又白皮還好啊!

這麼個人在眼前,我真的會忍不住啊!

「我來拿水,他們說在這里領水。」

他像是發現了我的拘謹,往后退了一小步,主拉開了距離。

旁邊的劉淼淼率先反應了過來,從地上箱子里拿出一瓶水遞了過去,「蕭同學,水。」

男生接過水,說了謝謝。

我以為他要走了,轉頭卻發現他在我旁坐了下來。

「你怎麼還在這里?」

蕭炎灌了一口水,手用胳膊上的汗,「下半場換人,我不用上場。」

「哦。」我回過頭,不再看他。

我不看他,卻不能阻止他向我。

蕭炎的視線并不灼熱,但就是不愿意換個方向看。

時不時旁邊還會傳來男生的一道輕笑。

那笑像個小鉤子一樣,勾得我思緒紛飛。

終于,我沒忍住回過了頭,想問他能不能好好看比賽。

蕭炎卻也正好轉了回去,我看著男生好看的側慢慢將話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算傻兒子你識相。

5.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男主對我這個二號特別在意。

每每下課都會在我的桌前飄過,只要我抬頭,他必定會對我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和我搭話。

害得我現在一到下課不是尿遁就是趴桌子上睡覺,生怕這位祖宗會找我走劇

沒錯,想了很久我終于想明白了。

而不得的二號喜歡上他這個男主,這不就是在走劇嗎?

就是為了讓我按劇本上的走,所以他這個原本對二毫無的男主現在才會在我眼前各種晃悠。

萬惡的劇本大神。

要不是男主太可口,我怕自己重蹈劇中的覆轍,我真的會為了推發展假裝喜歡上他的。

要怪只能怪男主太好看了。

我趴在桌子上,心瘋狂 bb:

主你什麼時候來啊,再不來把男主收了,我真的會忍不住的哇!

心中吐槽著,我其實也清楚主短時間并不會出場。

主是高二轉過來的。

一中的年級第一為了厚獎學金才轉來的弘高。

現在高一第一學期都還沒過去一半呢。

我沒忍住又著手指算了算,還有九個月零五天主才能出現,我這個二號才能擺男主如今的關注。

不行,不能這樣。

再這麼趴九個月我的脖子會不住的。

我一拍桌子猛地抬起了頭。

蕭炎原本坐在我前座的位置上默默觀察著我,沒想到我會突然起來他的眼睛微微睜圓,有些驚訝。

而后又馬上化作了一個的笑,「小媛,你醒了。」

邊的普信大全猛地轉了個彎,我腦子一,猛地撲上前握住了男人的一只手,「大哥!」

一聲大哥震天響,全班同學都朝這里看了過來。

頂著四十來人好奇的目,我只得著頭皮繼續下去。

6.

好在當年寫文時積累過相關素材,我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便將這場教室結義進行了下去。

「蒼天在上,黃土在下,今天我王媛與蕭炎在這里結為異姓兄弟,從此以后有福同,有難同當。肝膽相照,永不言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最后那句「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喊得格外大聲。

男主別的不說,命一定長啊!

小說里哪個 HE 的主角不是長命百歲。

和男主同日死,即便他比我大半歲,我也能活九十九歲零六個月呢。

滋滋地想著,半晌才察覺到了空氣中凝滯的氛圍。

或許是我舉過于驚世駭俗,全班一時間安靜得可怕。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多麼傻的事。

然而米已炊,木已舟。

這時的我只得將希寄托于結義的另一位當事人上。

說句話啊!

不要讓我一個人在這里尷尬著啊!

我盯著男主的眼睛,瘋狂用眼神示意他接話。

眼部都快僵了。

我發誓我上輩子卡 23:59 稿時都沒這麼急過。

好在男主怎麼說也是個有靈的。

在我第五次發出求救信號時他功領悟了我的意思。

我親眼看著男生那雙漂亮的琥珀眸子一點點染上了笑意。

出另一只空著的手,附上了我的手背。

男生的手很熱,明明平時看著也不大,卻輕易地將我的手包裹了起來。

手背上的溫度很快蔓延到全,我有些不自在地想掙扎卻被抓得更了。

蕭炎微微用力,我和他的距離又近了不

他點點頭,纖長的眼睫

「嗯,生死相伴。」

生死

相伴?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臺詞?

不過我已經懶得計較這些了,扔下一句「好兄弟!」便出手匆匆結束了這場草率的結義。

7.

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

結義的過程雖然尷尬,結果卻是好的。

我再怎麼禽也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出手的……吧?

「小媛,今天下午來我家玩吧,我家最近新養了一只柯基,特別可。」

聽著電話里男生疑似撒的聲音,我突然就不確定了。

周末去兄弟家玩,這個舉似乎很合理。

但是我們前天才拜的把子欸!

男主你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快啊喂!

知不知道男主對主以外的生示好是要被浸豬籠的啊喂!

你這麼不守男主德是會被踢出言男主群聊的!

我深呼一口氣,「不了吧,我作業還沒做完。」

「作業哪里不會嗎?那我來你家教你吧。」

我的右眼狠狠跳了兩下,「不用了,我會寫,你還是在家陪柯基吧。」

類似這樣的對話還有很多:今天家里買了狗,明天家里買了花,后天家里還能多出一架鋼琴來……

就差把不守男主德刻在腦門上了。

綜上,教室結義后蕭炎更黏我了,而且是明正大的黏。

不僅吃飯要和我一起,做要站我后面,就連座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調到了我的前面。

班上的同學們每每見到都要嘆一下這人的「兄弟」。

被調侃得多了,我也就免疫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我和蕭炎的兄弟也這樣維持了下來。

直到九月高二開學,講臺上文靜的生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蘇檸,請大家多多指教。」

在眾人的掌聲中蘇檸坐在了蕭炎旁邊。

我看著兩人般配的背影,知道我和蕭炎的兄弟快要結束了。

8.

主出場了。

蘇檸,一個與男主的格氣質全然相反的角

文靜疏離又冷漠。

雖然長相好看卻并不同學們的歡迎。

所有同學在和蘇檸接過后都會將劃分到難相,不合群的那類人里。

除了的同桌蕭炎。

蕭炎不會因為的冷臉而疏遠,相反總會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解圍,替申冤,教會怎麼樣與人為朋友。

最后為蘇檸學生生涯中的一道

蕭炎以后應該就只會黏著主了吧。

我甩甩頭,將那種不合時宜的酸甩掉。

好的,還能現場磕糖。

別的作者可沒有這待遇。

9.

你相信男主之間有天然的吸引力嗎?

我起初是相信的,最近卻有些不確定了。

我文中的男主和我文中的主不僅不會產糖,甚至還有點相看兩厭是什麼鬼?

說好的青校園糖呢?

這可是全文除大結局以外唯一的糖點啊!

是被狗吃了嗎?

汪!

是被我吃了啊。

……

主出現的第一天,蕭炎便帶著我在對面坐下,和主一起吃飯就達

主出現的第二天,蕭炎開始和主在課上說悄悄話,和主傳紙條就達

主出現的第三天,蕭炎開始等主一起去做課間,為停留就達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眼見一周過去,兩位主角的增幅穩定。

作為后媽的我險些落淚。

傻兒子終于要走上正軌了。

嗚,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媛媛,你能和我出來一下嗎?」

劉淼淼扯了扯眼泛淚的我。

我跟著一路來到了樓梯拐角,劉淼淼四了一下,確定沒人這才神兮兮地和我說道:

「小媛,你不覺得蕭炎最近和那個蘇檸走得太近了嗎?」

「啊,沒有吧。」

他們兩人有這麼明顯嗎?

不會被告老師說早吧。

萬一被調位置,變異地那也太慘了吧。

「沒有的事,他們就是正常的同桌關系啦,淼淼你想太多了。」

我努力地給他們打著掩護,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加有說服力,還特意睜大了眼睛。

卻不知哪來的一粒灰塵掉了下來,就那麼巧正好掉進了我的卡姿蘭大眼里。

嘶~

我瘋狂眨眼,一行清淚便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灰塵順著眼淚落下去,重獲視力的我功收獲到了同桌氣憤的表

怎,怎麼了嗎?

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還不等我開口詢問同桌便已經激地拉住了我的手。

天三個人混在一起像什麼樣子,不需要有第三者。」

「媛媛,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才和你說這些話。」

的表嚴肅又認真,「媛媛,你要學會自己爭取,三個人的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見我表有些蒙,又拉著我的手說了一大堆防火防盜防第三者的案例,還心地為我科普了一種新茶——兄弟茶。

「所以說……」我猶豫開口,「兄弟也會影響到兩個人的嗎?」

「當然了,你男朋友對『兄弟』比對你還好,你得了啊?」

重新回到位置上,男主心地轉頭遞給了我一瓶燕麥酸

「給你帶的飲料。」

這是男主小區樓下面包房特有的一種酸,里面的藍莓果粒超級大顆,味道比超市里賣的那些不知道要好上多

知道我喜歡喝,他每天都會給我帶一瓶。

了眼主的桌子,特別干凈,什麼都沒有。

了眼自己桌子上最喜歡的藍莓味燕麥酸

抿抿,有了決定。

我將酸遞給了主,「給你喝。」

說罷不等拒絕便把酸放在了的手里,然后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檸盯著手里的酸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握著酸的手慢慢收

……

10.

男主對于我將酸轉贈給主的做法有些不滿,下午育課也不去球場了在樓梯口堵著我要把話說清楚。

「那瓶酸是我給你的。」

他語氣幽怨,像極了深閨的怨婦。

而我則是那渣而不自知的渣男。

「可是蘇檸沒有燕麥酸啊。」

「那瓶酸是我給你的。」他異常執著。

我皺眉,「蕭炎,你不要無理取鬧。」

男主的繃得很,也不說話了,就那樣用委屈的眼神著我。

仿佛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我頭疼扶額,「你別這麼看我。」

他繼續不說話。

「……」我認輸了,「好了,是我錯了,我早上不應該把酸給蘇檸。」

「是把我給你的酸給別人。」他補充。

我連連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又賠了不好話總算是將這位祖宗給哄好了。

多云轉晴的男主好說話了很多。

在我再次提起蘇檸時,他十分大度地擺了擺手表示以后自己可以給蘇檸多帶一瓶酸,但他給我的那瓶我不能給別人。

第二天他果然帶了兩瓶酸,一瓶給我,另一瓶給蘇檸。

蘇檸看著那瓶酸好一會兒才收下,收下后又和蕭炎說了些什麼。

周邊作業的人太多太吵,我并沒有聽清。

但總覺兩人說完后蘇檸的表舒緩了不,應該是沒有不高興的吧。

11.

日子一天天過去,男主的卻除了酸就沒有更多的進展了。

明明每天都坐在一起上課,這兩人之間的話卻不超過五句。

我原書是這樣寫的嗎?

我不懷疑了起來。

可我明明記得當時讀者們都說好甜來著。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作妖?

周末在家時我重新整理了一下劇,發現的確了兩個小的劇點。

分別是我誣陷了我的東西和我帶人去捉弄主。

「……」

我現在要去誣陷捉弄蘇檸嗎?

還是不了吧。

蘇檸這麼好,我下不了手。

已經夠苦,夠難了。

蘇檸的家庭背景其他同學或許并不清楚,我卻很明白。

因為當時在寫這個角時我代的是我的年。

蘇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另一個世界的我。

不過要比我更堅強也更有魄力。

我終其一生也沒能擺的原生家庭,靠自己的力量改變了。

這樣堅強的耀眼的,我又怎麼舍得去親手抹黑呢。

如果不是劇需要,我甚至希能一路順暢地走向功。

不作妖就不作妖吧。

作這點妖也影響不到劇的。

功說服了自己,把紙上的「作妖」兩字重重劃掉。

又在紙上寫下了后續的劇

最后用紅筆在「回家路上被混混搶了錢上」畫了個星。

這里男主需要正好路過,然后英雄救

主的也會因此升溫。

蕭炎發現了冰山同桌堅外殼下的,蘇檸也看到了男孩的正義和安全

下,男孩和孩沉默地走在街道上,兩顆的心第一次發生了

雖然稍縱即逝,但余韻悠長。

啊!好甜!

我被自己的腦補甜出了姨母笑,肩猛地被人一拍,口水進嗓險些被嗆到。

「咳,害。」

我轉過頭,罪魁禍首直接拎起了我的書包,朝我揚揚下

「走了,回家了。」

12.

和男主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路邊的夕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蕭哥,今天是幾號來著?」

他看了眼手機,「二十號,怎麼了?」

「艸!」我了句口拉起他的手就跑。

我是說哪里不對勁呢。

二十號,今天不就是主發獎學金后被搶錢的日子嗎?

蕭炎不明就里,一邊跟著我跑一邊還問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

你媳婦要被人欺負了你知不知道。

現在這個點,再不快些,過去別說英雄救了,蘇檸人都可能不在了。

我懶得和他解釋,拉著他的手使勁往前沖。

沖到一半我又停了下來,看著路邊上的小紅,掃碼,上車。

「上來。」我將安全帽丟給他。

等蕭炎坐好,我便開著小紅車飛馳了出去。

人來人往的街道旁,一輛小紅車晃晃悠悠地前行著。

好吧,我承認,飛馳是我瞎編的。

蕭炎這麼大一個男人坐在后面我怎麼可能騎得快啊!

不過還是比跑步要來得快的,沒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小說中的事發地——一個小胡同。

幾個高高的男生將胡同口堵著,主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我有沒有錢你們還不清楚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我媽會給我這個賠錢貨錢?」

幾個男生聞言也遲疑了起來,趁著他們遲疑的間隙,我拉著蕭炎闖到了里面去。

「你們干什麼?」有男生驚呼。

進來后我才發現蘇檸此時正被一個男生掐著脖子,角也有著一片紅痕。

平時干凈整潔的書本全部散落在地,滿是泥濘的點子。

我的眼睛被這一幕狠狠刺痛了,我大步上前扯過那人的,用腦袋狠狠一砸。

砰!

額頭與額頭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那人直接疼得松開了抓著蘇檸手。

封路的那些人出兇神惡煞的表就要過來。

我一手捂著頭一手拿起了手中的手機,「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要是想進局子大可以繼續。」

幾人聞言皆變了臉,被我用頭砸了頭的男生捂著額頭一邊放狠話一邊帶著人離開了。

不起眼的小胡同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蕭炎先是幫蘇檸把書撿了起來,而后關切地看著我,「小媛,你的頭沒事吧。」

「沒事。」我搖頭。

看向一旁的蘇檸,看著脖子上的紅痕,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

「痛嗎?」我小心地問道,手在那塊紅痕上方徘徊,不敢

「應該很痛吧。」

蘇檸搖頭,我眼眶更紅了。

猶豫一會兒,遲疑開口,「痛……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喃喃著,淚珠子一顆一顆地往外掉。

手將懷里,就像是在抱當年的自己。

「沒事了,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默默照進了巷子,照亮了孩們相擁的場景,溫暖了兩個來自不同時空傷的靈魂。

13.

我搶了屬于男主的劇

對此,我深抱歉。

但并不后悔。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砸過去,就是腦袋會有點疼。

「嘶~」

我倒一口涼氣,「蕭哥,你輕一點。」

「你還知道痛啊!」他惡狠狠地說道,「下次還這麼沖嗎?」

手里給我敷冰袋的力度卻得又放輕了不

「其實還敢。」我小聲 bb,下一秒額頭上的疼痛就讓我發出了豬

我非常懷疑這家伙是在報復我搶了他的劇

……

當時逞完威風我就被兩人扶著送到了最近的一個小診所。

看著鏡子里自己額頭上的腫包,我這才后知后覺地到了疼。

先前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起了轉兒。

蕭炎跟醫師一起去里面拿冰袋了,診室前臺只有我和蘇檸。

有些無措:「那個,你別哭。」

「嗚~」我癟,「檸檸,我是不是要破相了啊?」

「不會的,你額頭上只是腫了,屬于皮下出,不會破相的。」

我于是放下心來,又想起剛才

的事蘇檸才是最大的害者,不由又心疼了起來。

蘇檸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手將長發前遮住了脖子上的紅痕。

「我沒事的,錢也沒有被搶。」笑著試圖寬我。

不是這樣的。

即便蘇檸再怎麼堅強,遇到這種事也一定是會害怕的。

我垂眼作似不經意地開口,

「檸檸,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在今天來堵你啊,還是在你正好發了獎學金的時候,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蘇檸愣住了,我知道能讀懂我話里的意思,畢竟那麼聰明。

主今天會被人堵,自然不會是巧合。

這一切都是蘇檸的親弟弟安排的。

讓那群混混搶自家姐姐的獎學金,為的就是得到其中的一點分

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拿到錢去吃喝玩樂,本不會去想這些錢可以讓這一家子活多久。

錢被搶了,那也只會是姐姐的失職。

被打被罵被懲罰的也只會是姐姐。

原本的蘇檸要在很久之后才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有了我的提醒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作為故事的締造者,我本不應該做出這種影響劇的事。

但現在二不作妖,主還被二救了。

這個故事既然已經歪這樣了,再歪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14.

穿書后的這些年我被王家養得很好,皮又脆弱。

用頭撞人的時候是很爽,恢復的時間也是真的長。

那一下撞得太狠了,冰敷也沒辦法讓它徹底消下去。

好在王爸王媽常年在外地出差,我不需要向他們解釋這些。

父母在外不用解釋,同學們的追問卻是逃不過的。

「啊,這個啊我就是不小心磕到頭了,它就是看著比較嚇人,其實沒那麼嚴重的。」

「是嗎,那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會因此無法參加元旦的表演呢。」

「不會的啦,謝謝你的關心。」

又打發走了一個前來關懷的同學。

下一秒我角的笑便垮了下來,拿起小圓鏡各種角度地照。

當時砸得太準了,紅腫和瘀青在額頭正中間。

特別引人矚目。

「唉~」我長嘆一口氣,前坐的兩人瞬間轉頭。

下一秒,我桌子上出現了兩瓶藍莓口味的燕麥酸

蕭炎:「中午午休我帶你去醫務室,別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蘇檸也點頭,「會沒事的。」

「呵。」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男主剛才似乎是輕呵了一聲。

但那一聲過于短促,等我看過去時已經無從查證了。

我收下了男主給的酸,將主給的那瓶推了回去。

「你自己喝,我喝一瓶就夠了。」

開玩笑,男主那麼小氣,蘇檸把他給的酸給我,男主指不定要怎麼生氣呢。

果然,在我把酸還給主后,男主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

蘇檸拿著那瓶酸的指節泛白,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神

……

一周過去,我額頭上雖然不腫了,但那片瘀青還在,看著依舊嚇人。

元旦匯演就要到了,我已經不想上臺了。

元旦我頂著額頭上的這片瘀青上臺彈琴,二號我的丑照就會在全校師生間瘋狂傳閱。

這可不是我夸張。

去年這時候我就因為彈了一首肖邦的《g 小調第一敘事曲》被大家推選為了弘高最小師妹。

今年我要是這麼上臺……

小師妹就該變最慘小師妹了。

我戴上帽子打算找老師取消節目,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轉頭便把主也帶上了。

15.

負責人老師聽到我說不演了,果然皺起了眉。

然后表示節目是已經定好了的,還三天就元旦了,這里沒法改。

我耐著子和磨了一會兒。

眼見就要談不下去了,我話鋒一轉將主推了出來。

「節目不能改,換人總可以吧。」

「這位是蘇檸,的鋼琴比我彈得還要好,讓上也是一樣的。」

事實上,蘇檸只在小學時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但的天賦很高。

之所以說比我彈得好,

是因為原書中也有過類似劇,雖然不是元旦匯演,但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打臉二,驚艷全場。

負責人老師狐疑地主,最終還是妥協了。

道:「行吧,你明天中午來樂室試曲。」

在我

推銷期間蘇檸全程沒有說話,等出了辦公室才猶豫開口,

「是因為我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煞有介事地說道:「對啊,所以你要好好彈琴表現,知不知道。」

……

主很快就通過了考核,為了元旦匯演的正式員。

我本來是想把我先前準備好的演出服借給的。

然而蘇檸不但比我高,還比我瘦。

服裝尺寸嚴重不符合。

于是放學后我們一起來到了租演出服的店鋪。

蘇檸是真的很漂亮。

即便是那些廉價的糙的禮服,

只要穿在上就會讓人忽略那糟糕的質

不愧是我的主。

我又看向男主,滿意地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之

傻兒子,看傻眼了吧。

到時候蘇檸在臺上彈琴只會更漂亮。

16.

很快就到了元旦匯演當天。

我為了讓換人一事更加合理一點選擇了回家養傷。

在視頻里給即將上場的蘇檸加油打氣。

蘇檸臉上化著致的舞臺妝,神如常。

蕭炎舉著手機,充當手機支架。

三人之中,似乎只有我最張。

「你不要看臺下,專心彈琴就好了,千萬不要張。」

蕭炎離開后臺前,我忍不住對著蘇檸再三叮囑。

蘇檸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又不是你上臺,這麼張干嘛?」

傻兒子不解風的話從后方傳來。

「小媛這是在替我張,我很開心。」

蘇檸難得接了一次話。

我剛因傻兒子生出的氣瞬間就沒了。

果然,乖兒就是要比傻兒子會說話。

我對著蕭炎做了個鬼臉,「聽到沒,不會說話就多學學人家檸檸。」

蕭炎面無表,語氣卻酸不溜秋的。

人家就檸檸,我就蕭哥,要我學,先句炎炎來聽聽唄。」

「炎炎?」我遲疑開口。

蕭炎臉上瞬間掛上了笑。

「好惡心。」

蕭炎的神冷漠地掛斷了視頻。

我看著被掛斷的通話,沒有選擇重新撥回去。

接下來的時間是屬于男主的。

我還是不要打擾的比較好。

17.

將手機放在一旁,我將本子打開。

上面還有當時不打算繼續作妖留下的劃痕。

我拿起筆,認真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

——文改甜文計劃。

沒錯,我打算把文給改了。

我先是將文中的點一一列出,又順著記憶找尋造這些的原因。

心兩百章并不是我瞎說的。

主高三本來是打算考同一所大學的。

男主為此從不正經的半吊子變了全班的卷之王。

高考后兩人的績雖然仍有差距,但男主走的是育生的這條路。

按照往年的分數線,是可以去同一所學校的。

最后主卻失約了。

因為的志愿被父母改了。

「對啊,我們改的,你這死孩子還想去國都大學,國都的消費多高啊。」

「再說了,孩子讀那麼好的學校干什麼?」

「你弟也快中考了,你在家里邊也能輔導他學習。」

「對了你暑假記得去打工啊,我們可不會給你出學費。」

他們理所當然地說道。

從這以后,男主就失聯了。

主再次相遇是在進社會后。

那時主已經從一無所有的貧苦轉學生變了上市集團 A 市分部的經理。

而男主卻因為家族事業變故被迫在老板面前陪酒陪笑。

兩人在會所里相遇。

男主酒量不好,才見到主就吐了

主帶著醉醺醺的他回家。

男主醒時主已經出門了,桌子上給他留了醒酒湯和紙條。

男主認出了紙條上主的字跡。

接著便開啟了一系列的糾纏拉扯。

兩人的誤會好不容易解開,還沒甜上三章,二出現了。

男主家的公司快要破產了。

二家出手才暫時穩住了頹勢。

近年來,王家發展的勢頭要比蕭家好上太多。

可以說只要王家愿意,就能救蕭家于水火。

然而王家有條件,那就是聯姻。

已經有主了的男主自然是不愿意的。

二卻很地說什麼只是先訂婚應付一下爸媽。

等事過去了兩人再解除婚約也是一樣的。

男主十分卻還是拒絕了。

二便去找了主,讓不要毀了男主的前程。

之后便又是各種誤會,心。

18.

看似復雜曲折,但其實只要改變兩個點就好了。

一是篡改志愿,二是二作妖。

第二點我已經在改了。

接下來就只用等到時候阻止他們改主志愿就行。

我放下筆,長舒一口氣。

太好了,前途一片明。

元旦匯演過后有兩天假期。

我訂了兩張電影票,分別把兩個人給約了出來。

然后在蕭炎打來電話問我人呢的時候借口說不舒服。

嘿嘿,二人世界,這不就有了嗎?

我訂的可是今年最火的片,肯定能讓兩人升溫。

慨了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

便把手機往旁邊一推,回被窩里繼續睡覺了。

早起是人的。

還好我不談

我的夢并沒有持續太久。

張姨敲響了房門,「小姐,你同學過來看你了。」

同學?

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什麼同學?

打開房門,原本應該在電影院的兩人此時就站在張姨后。

我愣住了,「你們……」

「你不舒服,我們怎麼能安心看電影呢。」

蕭炎用手背給我測了下溫度。

「還好,應該沒發燒,是哪里不舒服嗎?」

男生的臉倏地靠近,我下意識地往后退,腳一人直接往后仰去。

男生的手臂很長,往前一撈我整個人便撲進了他的懷里。

還不等我從驚嚇中回神,男生的右手從我的膝蓋下方穿過。

下一秒,雙腳離地,我被他抱了起來。

「你……」我被嚇了一跳,連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手上有了支撐點,這才有力氣罵人。

「你干嘛呀,蕭炎你是不是有病啊!」

連哥都不了。

他將我放在床上坐好。

「看來你很神嘛,不是生病了嗎?」

我眼底剛閃過一心虛,他就手在我腦袋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

「小撒謊。」

我癟,剛想說些什麼反駁,站在一旁的蘇檸先開口了,

「蕭炎同學,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這才意識到主還在這。

蕭炎剛才還抱了我。

完了,主該不是要吃醋了吧。

應該不會吧。

我記得主的醋好像不是很大才對。

我擔憂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19.

大概十分鐘后,兩人又回來了。

蕭炎的臉似乎是比之前要臭了些。

或許是去接男主德教育了吧。

我以后得注意些了。

要和男主保持距離,最好不要有肢上的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元旦放假回來后男主真的不黏我了。

嗯,或許用「疏遠」兩字更切。

其實好的。

都不需要我注意了。

嗯。

我就是有點不太習慣罷了。

下課一個人去小賣部還孤單的。

……

男主開始認真學習了。

我也要準備起了藝考和校考。

我想考國最好的音樂學校,所以要更加努力。

即便老師們都說我的實力沒有問題,我還是選擇了在外學習。

不去學校整天不是泡在琴室里,就是跟著老師飛往全球各地聽鋼琴演奏會。

練琴學習的這段時間,我將什麼劇,什麼主角的全部拋到了腦后。

以至于校考結束當天在場外看到蕭炎時,我有一段時間的恍惚。

有種恍若初見的覺。

我的排號并不靠前。

考完出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國都這天的風很大,場外的家長老師們都被吹得很狼狽。

蕭炎卻格外這風的偏

非但不顯得狼狽,還讓他的每一都靈地像飛舞的靈。

我帶著他和老師一起吃了頓謝飯,然后帶他去了我住的酒店。

「蘇檸怎麼沒來?」我問。

啊,要參加數學競賽,忙著呢。」他的語氣稔,在談及蘇檸是帶著笑的。

我點點頭,「好的。」

接下去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藝考的事剛才和老師吃飯時都說過了。

分別太久,曾經再怎麼悉的兩個人也會變得生疏,

更何況分別前我們就已經變得生疏了。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黯淡,但很快便又閃起了

「小媛,你不是一直很想去植語樂園嗎,我買了票,我們一起去吧。」

他拿出手機,將他的買票記錄給我看。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沒有拒絕。

20.

我的確想來國都新開業的植語樂園很久了。

之前還發過 QQ 空間。

但絕不是在這樣的一個暴雨天。

蕭炎拉著我在花叢中奔跑,找尋能夠躲雨的地方。

等跑到最近的便利店時我上的羽絨服都已經了。

蕭炎比我更慘,白的羽絨服上沾滿了泥水。

好不容易在便利店里買了傘,又去紀念品店里買了干凈的新服換上。

打車回酒店,他才剛下車就又被旁邊的車濺了一的污水。

回到酒店后蕭炎耷拉著腦袋,

整個人都喪喪的。

我將巾丟他腦袋上,站在沙發上隔著他的頭發。

著就笑了。

「你怎麼這麼衰啊。」

他抬眼看我,表委屈,像只可憐兮兮的大狗狗。

「噗!」我沒忍住又笑了。

「好了,好了,你先去客房浴室洗澡吧,我去樓下給你買套服。」

我將他推進客房,拿著房卡去樓下買東西。

這家伙除了人什麼行李都沒帶。

這麼不靠譜也不知道他假請夠了沒。

……

一個小時候后。

蕭炎穿著睡坐在我對面一起吃火鍋。

沒錯,是睡

沒有辦法,樓下超市只賣睡

還是吊帶款的。

特別稽。

我努力憋著笑,生怕一不小心里的湯就會噴出來。

蕭炎倒是接良好,看我憋笑憋得難還敞開手問我要不要拍照。

我瞬間來了興致。

舉起手機,兩眼冒

不過我最后還是征詢了一下他的意見,「真的可以嗎?」

「可以,但你拍完照了就給我好好吃飯。」他點頭,下一秒甚至擺好了稽的作,方便我拍照。

即便是穿著吊帶睡,蕭炎依舊是出片的。

我像從前一樣只拍九張就關了相機,打開相冊給他看片。

「怎麼樣,我的技沒退步吧。」

「沒有,還是很好看。」

他的指腹在手機屏幕上挲,到最后一張照片時突然一頓,

「這張?」

「這張怎麼了嗎?」我湊上前查看。

「抬頭。」

我下意識地抬頭,下一秒我和他的臉就出現在了相機上,定格片。

21.

晚上,看著手機相冊里的合照我突然就睡不著了。

我很會和蕭炎合照,要照也是用他的手機。

相識兩年多,這還是第一張存我手機的合照。

我很清楚自己在怕些什麼。

無非就是可能失的結果。

天涼王破其實只是借口。

猶豫許久,我最終還是按下了刪除。

沒有希就不會失

凌晨零點。

我打開相冊找到最近刪除選擇了恢復。

……

第二天一早,服務員便將干洗好的服送了過來。

穿戴整齊,下樓,退房。

我和蕭炎一起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回到 A 市后我并沒有與原班的同學一起上課。

學校將我們這些藝考生聚在一起重新組了一個速班。

為沖刺高考而努力。

新班級在三樓,我偶爾會經過原來的班級。

卻也只是在窗口短暫停留。

看著大家努力的樣子,我能多炫兩張卷子。

高考前三天,學校準備考場。

學生自由復習。

三天后,所有考生都懷著一顆忐忑而又激的心踏進了考場。

兩天后的下午五點十分,紛紛揚揚的白雪從教學樓傾瀉而出。

這是屬于弘高全師生的狂歡。

考試結束后各班都組織了聚會,除了臨時立的速班。

這麼重要的時刻,大家都想與自己更悉的同學們一起。

我們班的謝師宴因為班主任懷孕的原因推遲了兩個月,在大家前往各自的大學前選在了一家轟趴館

老師們下廚,學生們打下手。

吃飯前,已經年的都舉起了酒杯,其中也包括我、蕭炎和蘇檸。

這一晚,大家都玩得有點瘋了。

老師們也沒有想著去約束我們。

別墅里,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戲的玩游戲。

我唱了兩首歌,很快就到疲乏了。

和劉淼淼說了一聲,我打算出去氣。

剛打開門,就看到了走廊外說話的兩人。

是蘇檸和蕭炎。

算起來我們已經有近半年沒見了。

考試結束后蕭炎也沒有來找我。

兩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麼,靠得有些近。

我垂下眼,突然就想回去了。

「小媛,我有話想對你說。」

被發現了,回不去了。

22.

轟趴館外面有一個噴泉公園。

不同于白天的熱鬧,晚上的公園除了噴泉的水聲什麼都聽不見。

我坐在公園的秋千上,蕭炎就站在我的旁。

我看著前方的噴泉,隨著秋千而擺

「小媛,其實我……」

不等他將話說完,我停下了手中搖擺的秋千,向他。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白?」

「小媛……」

他嗓音有些發啞,可能是喝多了,臉上蔓起不自然的緋紅。

「有些東西等不得,只要不是你的,就會有變數。」

書中,兩人便是因為沒能早些開口,這才錯過了這麼多年。

「你……」

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尖,蕭炎深呼出一口氣。

「那,那我今天可以告白嗎?」

「這也要問我嗎?」

看你們談我已經很難了好不好。

我從秋千上下來。

覺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大的冤種朋友。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轉便打算離開。

手卻被人拉住了。

蕭炎的力氣很大,輕松一扯我便被他拉進了懷里。

「那,你當我的朋友好不好?」

著薄薄的襯衫,我雖然因為高不夠聽不到他的心跳,卻能到他的溫。

很燙。

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

「你說什麼?」

我愣住了,連呼吸都了一拍。

「小媛,我喜歡你,當我朋友好嗎?」

「完」

番外 1(后續篇)

后來我才知道,所謂兄弟之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所謂的默默疏遠是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

這天晚上,蕭炎和我解釋了很多。

比如當年蘇檸找他說了些什麼。

又比如他為什麼要疏遠我。

我打開手機,翻出當年元旦假期時的聊天記錄。

這才相信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當年元旦假期最后一天的凌晨,蕭炎突然給我發了消息。

傻兒子: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學。

我:國都音樂學院,怎麼了?

我回完后蕭炎就沒消息了,我還以為他半夜風了呢。

沒想到是半夜 emo 了。

我有些好笑,「所以之后你就不理我了。」

他的表卻格外認真,「我想和你一起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學。」

王媛日記:

8 月 8 日,蕭炎和我表白了。

我拒絕了。

他說我們軍訓時就見過,說我唱軍歌時像是會發

話很好聽。

可我分明記得他當年軍訓前傷了,沒參加來著。

不夠真誠,拒絕。

哪能就這麼便宜他。

追著吧。

8 月 9 日,蕭炎在我樓下送花被我爸看到了。

他被打出了我家。

微信上他給我發了張小狗流淚的表包。

我剛才錄制好的視頻發給他。

我:你飛奔逃竄的模樣像極了父

傻兒子: ……

我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

8 月 22 日,志愿填報結果出來了。

我以 580 分功被國都音樂學院鋼琴系錄取了。

蘇檸不愧是學霸,690 分直接被首都大學錄取。

只有蕭炎,怎麼說都不愿意發最終結果。

還不回我消息。

晚上十一點,蕭炎在朋友圈發了張江邊的圖片。

知道發朋友圈,不知道回消息。

我直接氣河豚。

蘇檸說,他不會是沒被錄取想不開了吧。

我也顧不上生氣了,騎著小紅來到了照片上的地點。

江邊一個人都沒有,我差點被嚇死。

扶著欄桿

往下瞧,江里沒有蕭炎,有我。

準確地說是我的名字。

一顆顆球在水中整齊排放,組了我的名字。

于此同時,后響起悠揚的曲調。

我轉頭,蕭炎就在后。

蕭炎后邊還有一群揮舞著燈牌的同學們,蘇檸、淼淼都在其中。

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但我就是要嚇嚇他。

他剛才嚇我來著。

在他手捧鮮花走到我的前時,我直接給他表演了個驚嚇過度后的淚眼婆娑。

蕭炎慌了,他扔下花抱住了我。

「小媛,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沒事了,對不起……」

他將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一直說著對不起。

我趁機手環住了他的腰,一雙手在他腰腹胡作非為。

早就想看了。

果然很好

蕭炎道歉的聲音逐漸小了。

他紅著臉往后退了退,「小媛你……」

「不給嗎,男朋友?」

8 月 24 日零點,我多了一個男朋友。

……

番外 2(蘇檸篇)

填寫志愿時,我提議讓大家一起來學校電腦房填寫。

等蘇檸把志愿填好了,我就把的準考證放進了我的書包里。

改志愿?想屁吃。

沒有了奇葩家人的拖累,這次蘇檸順利地進了國都大學金融系。

大學四年,蘇檸每年都是專業第一,獎學金直接拿到手

除此之外,還會做一些投資。

四年投資賺的錢都快比我花的要多了。

大四蘇檸直接進了上市集團總部實習。

實習時遇到了原文的男三,上市集團的總裁。

兩人似乎談起了

蘇檸跟我說,只是談著玩玩,隨時可能會分。

不過我覺得談后的看著開心多了,兩人說不定會一直這樣走下去。

……

蘇檸視角:

我出生于一個重男輕的家庭,作為姐姐,我想我或許會為一個「伏弟魔」。

扶不扶弟的其實也不是很重要,我只要能好好念完書然后工作就好了。

以后有多余的錢用來接濟家里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這樣一直默默承著他們給我灌輸的這一切。

剛穩定讀完一年便為了獎學金轉學,為了一點補課費在課后給別人補課。

直到那天傍晚,我的獎學金險些被搶。

經過王媛提醒,我才意識到這一切有多麼的巧合。

我又想起了初中那次,我的獎學金也是這樣巧合地被搶了去。

蘇放,會是他嗎?

這個結論讓我渾發涼。

我去找了那位老大,給了他十分之一的獎學金讓他告訴我真相并配合我演戲。

得知獎學金被搶了,爸媽全都氣壞了。

紛紛說我這個賠錢貨沒用,甚至還想要手打我。

在我說出我知道那些人是誰,可以帶他們去找那些混混把錢要回來時,他們卻罕見地沉默了。

他們沒辦法對那些混混出手,所以就將矛頭全部指向了我。

我冷笑著回了房間,狹小的雜間里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我坐在破舊的沙發上。

彎腰從鞋底下拿出學校發的銀行卡。

這一次,我想為自己考慮。

晚上他們沒有我吃飯,我也就沒有出去。

第二天下午放學后,我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看到了蘇放和蘇母。

混混頭子按照我的吩咐在蘇母眼皮子底下把錢給了蘇放。

蘇母的臉直接漲了豬肝

想必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然后呢?

然后這天,家里一點吵鬧也沒有,一家人特別地和諧。

原來,到頭來我才是這個外人。

我想通了一切。

便在心里有了打算。

我不能這樣繼續下去,我想要擺這病態的一切。

之后,我開始留意起了學校里的競賽項目。

只要能夠拿獎金的項目我都會參加。

為的就是得到更多的錢,好擺這個家。

高考后我如期的那般考上了國都大學。

諷刺的是,

之前從不過問,在志愿填報結束的前一天他們竟突然問起了我的志愿。

在知道我填的是國都大學時,這兩人還發瘋了般讓我改志愿。

不過任他們在房間里怎麼翻,也沒辦法從中翻出我的準考證。

看著兩人瘋狂尋找的模樣,我突然特別暢快。

那是一種逐漸將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暢快淋漓。

我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怎麼樣。

但那絕對是屬于我自己的人生路。

番外 3(蕭炎篇 1)

第一次看到小媛是在王家的一場晚宴上。

坐在鋼琴凳上,妙的音符從的手中傾瀉而出。

我站在二樓往下看,過華麗的水晶吊燈只覺得好辛苦啊。

要在所有人面前表演才藝,連蛋糕都不能吃。

我一邊吃著小蛋糕一邊看著彈琴。

彈了一首又一首,中間不曾停歇,

像是八音盒中的鋼琴家,永遠熱著鋼琴。

手中的蛋糕吃完了我也沒再去拿,媽媽喊我我也沒有搭理。

整個晚宴,我就站在二樓看孩彈琴了。

許是當時的年紀太小,我忘記了詢問孩的名字,等到以后再去詢問大家的印象也都不深了。

……

軍訓前,我因為打籃球時過于用力直接摔斷了,所以沒能參加軍訓。

許是擔心我整天在家里閑著無聊,表姐提出讓我去軍訓基地轉轉,看看日后的同學們與大家增進下

我并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增進的好方法,但也沒有拒絕的提議。

整天待在家里實在是太無聊了。

我先去找了被分在其他班的兄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好戲,這才想起來去找自己班。

每個班訓練的地方都不一樣,我作著椅往自己班的訓練點走。

還沒走近,就聽到了一道清脆嘹亮的歌聲。

炎炎夏日下,能聽到這樣的一道歌聲,真的會讓人到心舒暢。

我聞聲看過去,生站在兩個班中間,頭發被盤進了帽子里,鼓起一個小鼓包。

看著很是可

不知怎地,我突然就不想過去了。

在遠將聽完歌,我默不作聲地作著椅離開了。

又過了兩周正式開學了,我的也徹底好全了。

按照班排來到班級,我一眼就發現了那天唱軍歌的孩。

我來到前,和地打招呼:「同學你好,我蕭炎。」

的眼睛似乎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晚熬大夜了。

我們換了姓名,做王媛,小媛,這個名字很適合

……

弘高特別注重學生興趣的培養,我跟著初中那幾個兄弟一起進了籃球部。

籃球部的大伙是真的喜歡籃球。

開學不久就組織了一場大的籃球比賽,我們隊一路殺到了決賽。

決賽當天,小媛也來了。

我還以為們學藝的小生不喜歡籃球呢。

是不是在看我。

我沒忍住向觀眾席,與的視線匯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

……

我……

我像那是考試作弊被抓的學生,心臟了一拍,腦袋也一團。

都沒有瞄準,手里的球就這麼飛了出去。

還好中了,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和隊友們解釋我剛才的晃神。

中場休息時間到了,我和隊友們說了一句下半場換人就朝走了過去。

我有些急切,走得很快。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和之間只有半步的距離。

往后,似乎是被我的突然出現給嚇住了。

我強裝鎮定地退后,找了個借口便在旁坐下了。

我的視線忍不住地往旁瞟,用心看球的樣子很好看。

……

小媛真的很喜歡熬夜,每天都趴在桌子上,怏怏的一點活力都沒有。

我在的前排坐下,想要勸誡不要熬夜了,對不好。

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突然坐了起來,我略微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想起了正事。

出微笑,還不等我開口,率先拉住了我的手。

孩子的手很,我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小媛說想和我結拜,真的好可

的眼睛又開始了。

昨天熬夜該不會就是在背這些臺詞吧。

我心口一暖,出自己的手,答應了

番外 4(蕭炎篇 2)

高二,班里來了一個轉校生。

因為前同桌去了理科班的緣故,和我了同桌。

下課后班主任特意來找了我,跟我說明了蘇檸的況,拜托我多照顧一下新同學。

我答應了,平時吃飯出便會帶著一起。

新同學的子有些冷,我其實并不是很喜歡和這樣的人朋友。

但小媛似乎還想和一起玩的,我就一直沒說些什麼。

連酸都帶了雙份。

直到那一天,小媛在幾個混混面前救下了蘇檸,

我才意識到問題。

我們和蘇檸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蘇檸的存在是未知也是危險。

我不希小媛到危險,特別是為了別人到危險。

我開始刻意與蘇檸保持距離,希小媛能夠因此疏遠

但是結果卻差強人意。

小媛很喜歡蘇檸,甚至將上臺演出的機會給了,還帶著去試服。

蘇檸最后敲定的那套服和小媛去年元旦匯演時的演出服很像。

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而來的則是厭惡。

厭惡這個拿走了小媛演出機會的人。

如果不是,小媛的額頭本不會傷,也不會錯過這次上臺演出。

那天的元旦匯演表演結束后,我特意找到了蘇檸。

記住今天這個機會是誰給

……

第二天,小媛約我看電影。

等我到了卻只看到了蘇檸。

現在看電影也要三個人了嗎?

我正不爽著,小媛發消息說不來了。

不來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想看三個人的電影。

我把票扔進垃圾桶,正要離開,蘇檸住了我。

問我是不是要去小媛家。

我點頭,順口便來了句你也要去嗎?

然后就了我們一起去小媛家。

來到小媛家,一見那樣子我就知道那句不舒服是假的。

就是起不來了。

我剛揭穿小媛這個小騙子,蘇檸突然將我了出去。

「怎麼了?」我有些不耐。

蘇檸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愣在了原地。

「如果你想小媛好接下來這一年半就離遠點。」

短短的十分鐘里,冷靜說出了我的心聲,并將我現在的行為打了個分——十分稚。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但小媛不一樣,鋼琴,績斐然。」

「你再這麼稚下去只會是在拖累。」

……

這天晚上回去后,我的腦子里全都是這些話。

難得地,我失眠了。

凌晨,我打開手機給小媛發去消息。

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學。

回復得很快:首都音樂學院。

我上網搜索了一下,是我國最好的音樂學院。

非藝生基本進不了。

打消了和進同一所學校的想法,我將視線轉移到了首音對門的首科。

去年的分數線比我的分數高了足足有兩百來分。

我找到蘇檸,問有沒有辦法讓我上首科。

蘇檸表示可以幫我補習,但我在這一年半里必須遠離小媛。

我答應了。

不能和小媛聊天的日子每天都很難熬。

但在大家都在一個教室,每天還能見面。

后來出去學習了,我每天只能靠著翻看的朋友圈和空間來推測過得怎麼樣。

好幾次,我都想毀約,但都忍住了。

直到那天,小媛的空間里出現了和一個男生的合照。

都沒在空間上發過我和的合照。

我沒忍住飛了過去。

當天晚上用的手機拍了張我們的合照。

我心滿意足地睡下。

第二天打開手機,發現小媛沒發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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