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第 23 節 當我對老板有了讀心
我媽從小就對我講:
我們家的人都很特別,長大后能一眼認出真命天子,還能讀出他的心思。
我原本對這事嗤之以鼻。
直到我參加工作那年,公司大老板從我面前走過——
我看見他心里在想:【這人真厲害,也不知道以后誰那麼倒霉娶。】
「……」恭喜,這個幸運兒就是你!
1
事發當天,我剛收拾完一個流氓。
流氓膽包天,不僅當街我屁,還敢口出狂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憑著幾年學散打的功底,直接把流氓收拾得在地上哭爹喊娘。
事畢正要拂袖離去,卻和一旁等紅燈的超跑男人對上了視線。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頭轉向我這邊,模樣俊逸,氣度非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事實上也真的不好惹。
因為這人即將是我公司的大老板、我的頂頭上司——楚時臻!
我明天不會因為左腳先邁進公司而被炒魷魚吧?
正當我哭無淚之際,我聽見一道聲音在說:【這人真厲害,也不知道以后誰那麼倒霉娶。】
是誰?誰在說話?!
我環顧左右,周圍沒有任何人。
猛地,我的腦中過一個念頭,視線定格在超跑那個男人上。
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原是綠燈亮了,排在首位的超跑絕塵而去。
我仍石化在原地。
原來我媽沒騙我——
從小我媽就告訴我,說我們家的人有個特點,遇上真命天子的時候能一眼認出他,并讀出他的心思。
我一直以為這是騙小孩的話,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也就是說,在公司憑一張照片就迷倒萬千同胞的楚時臻,竟是我的真命天子?
2
楚時臻是我公司的空降領導。
作為常青集團旗下最大的分公司,我公司的高層變常常是慎之又慎,但楚時臻作為空降兵,卻沒一個人敢說閑話。
因為他就是集團董事長的兒子。
顯然,再大的分公司,到他手里也只是拿來練手的。
況且,他傳遍公司上下的那張英俊秀的證件照,已經俘獲了全部同事的心,完全不存在講閑話的可能。
而這樣一個人,竟然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真實地魔怔了。
更魔怔的還在后頭。
好好上著班,秦雨柯突然走來敲了敲我的桌面,捂低聲說:「楚總讓你去他辦公室。」
「我?」我很驚訝。
「是。」遞給我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拍拍我的肩:「快去吧,別讓他等久了。」
我邁著上墳般的沉重步伐坐上了電梯。
這一瞬,慨萬千。
我沒想到他真會注意到我上穿的員工制服,甚至還從萬千員工中準找到了我。
幸與不幸,
等待我的都將是被辭退的命運。
我不仰天長嘯,說好的真命天子呢?!
就這?
在書小姐的帶領下,我進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楚時臻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指尖握著一支寶藍的鋼筆。他襯衫領口的紐扣開了兩顆,頭發在這個點也了不,但整個人仍顯得明又干練,一派翩翩公子的優雅作風。
「坐。」他沖我一抬下,「等我看完這份文件。」
時間短促到來不及對視,我也就讀不出他心里究竟想的什麼、要做什麼。
很快,他大筆一揮,在文件的末端簽上自己的姓名,隨即十指叉撐在桌上,端詳眼前的我。
「會功夫?」他問。
「學過。」我說。
「我需要一個保鏢,你考慮一下。」
我很驚訝:「為什麼是我?」
難道這就是真命天子的玄學?即使我倆沒關系也會湊出集?
「你看著不像,」他說,「我需要一個蔽點的保鏢,對外你是我的書,但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要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我,明白?」
「……」有點明白。
他看我不吱聲,嚴肅著一張臉:「你這次上街打人,穿著員工制服,對公司形象影響很不好。」
我怕被辭退,連忙解釋:「楚總!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是個流氓!他當街我屁!您千萬別辭退我!」
楚時臻輕松一挑眉:「保鏢,干不干?」
「……」合著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低下本就不高傲的頭顱:「干。」
3
保鏢上任第一天,我的辦公桌就從五樓的市場部搬到了十八樓的總經辦。
一整天下來,我覺自己是來混的。
周圍的書全都電話、文件
忙個不停,只有我格格不窩在角落,玩著快冒火星子的蜘蛛紙牌。
臨近下班,我慢吞吞叉掉一個又一個件,正要關機,總裁大人紆尊降貴出現在總經辦的門前。
我由此迎來保鏢生涯的第一個任務。
楚時臻領我出席的是一個生日宴,宴會廳多是舉著酒杯滿場轉悠的面男,頭頂璀璨奢華大吊燈散發的投在每個人溢滿笑容的臉上,熱鬧非凡。
我學著楚時臻的模樣端了一杯酒,小小抿了一口,味道還行,于是大膽地多喝了幾口。
楚時臻覷我一眼:「酒量很好?」
我剛想說一般,卻在開口之際被一道黏膩的嗓音截停:「——時臻哥哥!」
我一陣惡寒。
再看楚時臻,也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那慣來云淡風輕的臉上鮮見地表出錯愕與慌張,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一把攬過我的肩膀,讓我擋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視線出現一名著紅小洋的姑娘,栗的卷發披肩,乖巧溫順。
「時臻哥哥。」意切切又喊了一聲。
我咽咽口水,有種搶了別人男朋友的覺,可勢容不得我多想,下一瞬我就被一力帶一個懷抱。
楚時臻低啞好聽的嗓音響在我的頭頂:「介紹一下,這我朋友,夏初。」
我茫然和他對視,他那寫滿暗示的眼神我沒看懂,但我讀懂了。
【配合點。】
我順勢歪頭靠在他膛,看眼前因那聲朋友而憤憤不滿的姑娘,淡定道:「你好,我夏初,時臻的朋友。」
那姑娘的眼底劃過憤恨、嫉妒、不甘等等緒,我猜測這大概率又是一個傷心人。
本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可楚時臻本無心戰,直接把我拉離現場。
半道上,我沒忍住八卦:「楚總,您拉我來當保鏢……是因為嗎?」
「不是,」楚時臻看我一眼,「不該打聽的別問。」
可惜,就是那一眼出賣了他。
【可不能讓人知道我被湘湘綁架過,太丟人了!】
我不在心里哈哈大笑,強忍住上揚的角,親地挽著他:「來,咱們去祝壽吧。」
4
第二天早晨,我在酒店的大床上醒來。
足足反應了五秒,我才意識到我在哪,慌里慌張開始檢查上的著裝,結果是完好無損。
完好無損?!
所以小說電視劇里那些主醉酒定會和男主發生點什麼的故事都是騙我的對嗎?
也不知道該夸楚時臻真是正人君子還是該罵他這男人是不是不行……
懷揣著復雜的緒在浴室洗完澡,正愁找不著換洗服,門鈴響了。
貓眼一瞧,是昨晚那位司機。
我拉開門,他恭敬遞來一個紙袋子:「楚總吩咐我給您送來的。」
我定眼一看,是服,忙道謝接過,他說:「旁邊那袋是早餐,我在外面等您。」
我還有點蒙:「去哪兒?」
「公司。」
「噢。」我暗自腹誹,萬惡的資本家,即使昨晚加班到凌晨也不忘讓我第二天準點上班!
關上門我開始回想昨晚的經過——
來敬楚時臻酒的人很多,我為伴自然要陪著喝一點,漸漸地酒越喝越多,腦袋也越來越暈。
只記得醉酒前,楚時臻腦袋都晃了三個,他好像還拍了我的臉,問我:「說話,你家在哪?」
然后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麼想著,我自信地坐上司機的車,他一路沉默,只在等紅燈的時候提醒了我一聲:「楚總吩咐,讓您一到公司就去他辦公室找他。」
「有說什麼事嗎?」
他臉上霎時出糾結的表,我直覺這里頭有事,直到綠燈亮起,他才邊開車邊說:「……可能是昨晚的事。」
我被他帶得張了:「昨晚什麼事?」
「就是……」他甚至還把車停在了路邊,專心地和我談論這件事,「昨晚您喝醉后,一直抱著楚總說,他是你的。您又抱他,又親他,還、還他服……!」
「……」天!
5
車子繼續往公司開,我心如死灰,滿腦子還是司機那番傷害很大、侮辱很強的話。
我覺得我完了。
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雖然我也像公司其他同事那樣覬覦他那張冠玉般的臉,但我沒想到我是真能干出這種流氓事。
公司依舊是一派和諧的忙碌,在這張的氣氛里,我視死如歸地敲響了楚時臻辦公室的門。
連敲三聲后,無人應答,后一道聲音提醒我:「夏初,別敲了,楚總去開早會了,你有事等他開完會回來再說。」
我瞬間大松一口氣。
只
是這氣還沒順到底,楚時臻連同兩位畢恭畢敬的部門經理朝這兒緩緩走來。
他應該是在代些什麼,旁邊那倆經理頻頻點頭附和,直到他眼神落到我上。
【終于來了。】
這時候還能讀心,我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接著就看到他屏退兩名經理,走過我跟前說:「跟我進來。」
我深吸一口氣,跟在他后進了辦公室。
不等楚時臻坐下,我直接跪:「對不起楚總!昨晚我喝醉了,我真不是故意對你做那些事的!」
我努力坦誠:「我沒有非分之想,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您有想法啊。」
楚時臻笑了一聲:「你就是對我有非分之想,也不會太新鮮。」
「……」
楚時臻靠在座椅上,環臂看著我:「說說吧,讀心怎麼回事?」
6
我蒙了:「什麼讀心?」
「別裝傻了,」他說,「昨晚送你去酒店,你那一句一句的不是讀得很準嗎?」
……我竟然還把這當才藝展示了?
我繼續裝糊涂:「楚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楚時臻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我笑。
【你再裝糊涂!】
我想辯解,可這一辯解就上了他的當,我一轉話口:「楚總你怎麼不說話啊?」
他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聊聊真命天子這件事。」
「……」我徹底對自己無語了。
我現在不應該糾結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我應該想想我還剩些什麼沒有說。
「依你的意思,我倆是命定的一對?」他好像還不愿的意思。
我沉默點頭。
「這玩意兒,可信度有多高?」
「我也不清楚,但我媽是這麼對我說的……我原本也不信這東西,直到我那天讀到你的心……」
「那你現在讀我的心。」他說。
我們沉默對視。
我一字一頓復述我讀到的他的想法。
【真有這種事?不可思議,但讀心就意味著綁定一輩子也太荒唐了,這玩意不能解綁嗎……】
他沉默稍許,隨后微笑著又輕又慢鼓了幾下掌。
他說:「現在我信了,但我的想法你也知道了,我不打算信這個命,你出去吧。」
我愣住了。
明明還沒發生什麼,卻有種被人甩了的覺是怎麼回事?
我強行挽回面:「楚總,我對你也沒那方面想法。」
「嗯,昨晚,」他說,「我的襯衫扣子被你拽下來三顆。」
「……」
我咬咬牙:「不管您信不信,沒有就是沒有!」
就算曾經有過那麼一點小漾,以后也不會有了!
7
回到總經辦的我久久不能平靜。
楚時臻那番話時常在我腦中盤旋,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我憤憤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真命天子這種事本來就玄學,要不是我能讀到他的心,我也不信這檔子事,更不會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可我又真能讀到他的心……!
恰在這時,我媽打來電話,我忙找了個角落詢問真命天子事宜。
我媽聽完笑了:「你不是一直不信嗎?怎麼?遇著了?」
「啊。」我應一聲。
很興的模樣:「怎麼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我毫不想談論楚時臻的為人,繼續問:「媽,這個可信度有多高呀?我能讀到他的心就意味著我一定會和他在一起嗎?」
「是,只要你能讀到他的心,」說,「我、你外婆、我外婆、你外婆的外婆……祖祖輩輩都是這樣的,不管前期多討厭,這輩子總要和他在一起。」
「……」我絕了。
電話那頭的媽媽笑得幸災樂禍:「怎麼?那人你目前不滿意?」
我沮喪地說:「是他不滿意。」
「他不滿意?他怎麼不滿意?」
「他想解綁。」
「你的意思是……那人知道讀心和真命天子這回事了?」
我媽張的語氣讓我也張起來:「他不能知道嗎?」
「不能,」媽媽說,「怪我,你一直對這事抵緒很大,我也就沒把這事和你細講,總之這事就不能和對方說。」
「……那說了會怎樣?」我無端端有些害怕。
「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們誰也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媽媽淡定安,「你先別害怕,說不定沒什麼事,我們先等等看,看這事究竟會怎麼發展。」
「行。」
掛完電話,我更不安了。
我沒想到這事竟然不能被楚時臻知道,誠然,如果我沒喝醉酒,我也不會拿這事到講……畢竟這事怎麼看怎麼離譜!
我憂心忡忡回到總經辦,慣來忙碌的書臉上竟洋溢著八卦的笑容,我沒忍住問一聲:「發生什麼了?」
「楚總辦公室好像養貓了……剛剛小凌接他線,那邊『喵』一聲,嚇得楚總趕把電話掛了哈哈哈。」
我疑,剛才我在楚時臻辦公室待那麼久,好像沒看見貓啊。
不容我多想,楚時臻出現在總經辦門前,他冷淡環視一圈,視線最后停留在我上。他漠然招了招手,示意我跟著他進辦公室。
我悻鼻。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可真是工人。
誰知一進門,楚時臻就給我傳遞一重磅消息。
【我不能說話了!】他盯著我,如是想著。
8
我徹底呆住。
他又想:【是不是你搗的鬼?】
我搖頭:「怎麼會?我哪有那本事!」
【你都有本事讀心了!】
他這一說我似乎找到由頭,于是我把我媽剛才告訴我的話又和他復述了一遍:「可能這就是你知道這件事的懲罰……」
【我是被迫知道的!】
他氣得眉頭擰了川字:【還不是你昨晚一直纏著我?!我十點還有個會,現在怎麼辦?】
我試著解決:「是怎麼說不出來?你現在說一句給我看看?」
他臉上霎時表出為難的神,我還沒想明白是因為什麼,突然聯想到那一聲貓,繼而驚恐地看他!
我小心翼翼地問:「是只能發出貓嗎?」
他沉默地閉上眼,隨即點頭。
我有點想笑,又笑出不來,畢竟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我。
他不耐地點點腕表,示意我看時間。
我忙說:「你別急,我問問我媽,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
在楚時臻的注視下,我給我媽去了一通電話。
一句「我也不知道」澆滅了我和楚時臻眼里的,但還說:「我再去問問你外婆,沒準知道這事怎麼解決。」
電話掛斷,我忐忑地看向楚時臻。
他變這樣和我不開干系,可我又想不到任何辦法解決這件事。
我問他:「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他擰著眉,半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模樣。
我試著安:「我們先別急,沒準過會兒就好了。」
他說:【距離我上一次說話,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我推測時間,大概從我走出這間辦公室沒多久,他就不能開口了。
或者說,只能發出貓。
「你上網查過嗎?」我說,「就那種玄學的論壇或者網站,沒準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有用?】他一臉鄙夷。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如是想著,卻沒敢說出來,殷切地推著他走向辦公桌的電腦。
才走出沒兩步,楚時臻說:「別推我!」
我愣住,繼而反應過來,高興道:「你能講話啦?我就說很快就能好嘛,你還不信我!」
楚時臻顯見地驚喜,臉上也有了笑,他開口,又是一聲:「喵~~」
「……」
我沉默:「剛剛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我真的開口了!】
我倆沉默地回顧剛才的驚喜,我試著說:「我是該推你去看電腦嗎?」
我又把手放在他背后,推他去辦公桌前。
隔著薄薄一層襯衫,我明顯覺到楚時臻的僵,接著他膛上下起伏,我聽見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別、推、我。」
我繼續推:「還能說別的嗎?」
「我試試。」接著他就像剛學會說話的孩子般,在短短幾步路里說了好多話。
比我先前任何一次見他說的話都要多。
我把他推到辦公桌前:「行了,查查看,有沒有解決辦法。」
他點頭,結果又是一聲:「喵~~」
9
我敏銳察覺有什麼不對勁,他顯然也是,過了會兒,他看著我。
【是不是你我,我才能說話?】
我搭上他的肩。
他開口測試:「啊——」繼而說道:「好像是這樣。」
「……」沉默的到我。
他又說:「那我你,也行嗎?」
我聽話地放下手,接著看楚時臻那干燥的大手逐漸靠近并抓住我的胳膊,那一瞬間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竟然在張!
他得出結論:「我你也可以。」
線電話響了。
楚時臻握著我的胳膊接電話,是助理提醒他會議要開始了。
他答了聲好,電話掛斷。
室陷
了詭異的沉默。
解決辦法目前找到了,但這解決辦法很蛋,楚時臻得和我像連嬰一樣綁在一起。
「要開會了。」楚時臻開口打破沉默。
「嗯,你想怎麼做?」我決定盡力配合。
楚時臻頗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改為視頻會議,你在鏡頭之外,挨著我,可以嗎?」
我點頭。
比起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這樣還是更好一點。
接著有書進來調試視頻會議的設備,楚時臻沉默地立在一旁,不時將目落到我上。
我努力小存在。
時間跳到十點。
我坐在楚時臻座椅旁的小凳上,將手搭上他鏡頭下的。
他開會,我在一旁上玄學論壇找類似經歷。
一切原本都進展得順利,直到楚時臻的手突然往下摁我的頭。
我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我冒頭了。
我想,我完了。
10
我在公司徹底出名了。
以社死的方式,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楚時臻有一。
關鍵這還不是最鬧心的事。
經過我和楚時臻的反復測試,我們探索出一套讓他正常說話的方法。
——我得時刻挨著他。
換句話說,我們必須有。
牽手能維持 1 分鐘,擁抱能維持 5 分鐘,至于其他更進一步的親作,還沒來得及解鎖。
我變相為了楚時臻的人包,或者說充電寶。
而楚時臻還是超短待機的那一種。
5 分鐘能做什麼?5 分鐘什麼都做不了。
我始終記得剛開始那幾天的兵荒馬——
楚時臻會議很多,作為公司領導,不開口說話不現實,即使他把能推的都推了視頻會議,但總有幾個推不了。
開那樣的會時,他總要帶上我。
但凡需要他開口的地方,我們總要找時機在桌下牽一陣子手,或者趁中場休息找地方抱上一會兒,以維持他正常說話的能力。
明明是很悲催很無奈的事,卻又莫名衍生出一種的刺激。
只在公司也還遠遠不夠。
為了維持楚時臻下班時間的正常生活,我住進了楚時臻的家。
公司早已傳聞滿天飛,但我和他誰也無暇顧及。我滿世界尋找破解這魔咒的方法,而楚時臻則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天,我剛躺下,楚時臻敲門進了我的房間。
【我爸媽快到了!】他說。
11
我徹底蒙了,主把手過去流:「牽著手說話。」
楚時臻握上我的手,說他父母可能聽到了公司的風言風語,第一次不打招呼就上他這兒來。
我反應過來,很是張:「就是來抓我的吧?」
他似乎被我逗樂了,角輕往上勾了一下:「也可以這麼理解。」
「你想怎麼做?」我決定聽他的。
這幾天我做得最多的決定就是聽他的,畢竟他變這樣和我不開干系,我得配合。
楚時臻沉默兩秒,隨即抬頭:「說是朋友,可以嗎?」
我點頭:「都可以,你方便就好。」
于是在董事長夫婦到來之際,我和楚時臻挽著手立在門邊迎接,架勢活像一對兒迎客的新婚夫妻。
這陣仗顯然也把他們倆嚇了一跳,隨即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夫人更是直拍手:「哎喲,哎喲,這可真登對!」
我靦腆地坐在楚時臻邊,聽他和父母瞎編我和他的過往。
大街上一見鐘,辦公室里定,豪車上約定終,還說好一輩子都是對方的人。
夫人聽得滿臉憧憬,還扭頭和董事長打趣:「你看他倆多甜,這麼久了手都不分開的!」
我害地笑笑。
哪是不想,是不敢分開。
經過楚時臻的努力,我功得到他父母的認可,夫人還往我手腕套了一個剔的翡翠玉鐲,說是給兒媳婦準備的。
我忐忑地看向楚時臻,他說:「收下吧。」
事畢,董事長沖楚時臻招手:「你來書房,我單獨和你說兩句。」
這一刻,我和楚時臻都沉默了。
牽著的手遲遲不敢放,畢竟我們誰也不能估計這一場談話要談多久。
董事長笑了:「怎麼?就這麼難舍難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長了?這還是我兒子嗎?」
我和楚時臻對視一眼。
他明顯在糾結,猶豫要不要冒險。
可 5 分鐘實在太短,萬一楚時臻不小心發出一聲貓,沒準能把年事已高的董事長嚇進醫院。
夫人出面打圓場:「有什麼不能在這兒說嘛,都是一家人,還非得跑去書房說。」
董事長咳嗽兩聲,開始
訓兒子:「談可以,別昏了頭,注意點公司影響!」
這就差指著楚時臻罵他是腦了,也不知道冷心冷的楚時臻作何想。
待送走董事長夫婦,我糾結片刻,和楚時臻提議。
「我們接吻吧。」
12
楚時臻有一瞬的怔愣。
我怕他誤會,忙說:「我沒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我說:「以后這種事可能不會,為了避免被,至我們應該知道接吻能維持多長時間。」
「我知道。」
楚時臻在我側坐下,沉寂兩秒開口:「抱歉,以前我也誤會你了,我以為你也是那種使盡手段投懷送抱的……」
他說的大概是醉酒那晚的事。
我都沒怪過他誤會,畢竟那晚的我確實像急的流氓。
「要試試嗎?」
「好。」
他答應下來,卻遲遲沒有作。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你不會沒接過吻吧?」
楚時臻臉上閃出一窘迫,他篤定說:「我當然有。」
可惜他的心聲是:【完了真被看出來了!】
我強忍著笑意看他。
很快楚時臻也意識到尷尬,挫敗地承認:「好吧,沒有。」
雖然我也沒有,但我表現得很有經驗的模樣:「來吧,親我。」
他攬過我的肩膀,直視著我的眼睛,那一刻許多心聲從我腦中飄過,但我只能到他在靠近我,更近了。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我著臉頰拿手機計時,而楚時臻則拿起策劃案讀給我聽。他聲音有點飄,我也連按了幾次才按到計時鍵。
我以為我早已習慣了楚時臻的,卻沒想到簡單一個吻還是讓我心悸。
要怪就怪他這張臉。
太帥了!
好端端地非長這麼帥,不就是讓人心的嗎。
值得高興的是,說話時長延到了 10 分鐘。
我一鼓作氣,提議再換一種接吻方式,換口水那種。
楚時臻從了。
而說話時長也喜人地提到了 30 分鐘。
我興高采烈,要分這一好消息,就見楚時臻狼狽起,幾乎是落荒而逃:「今天就到這里,晚安。」
著閉的房門,我還蒙著。
發生什麼了?
13
在頻繁的接下,我和楚時臻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
他不再高高在上半句話噎死一個人,我也不再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甚至還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楚時臻邀參加財經峰會,并需要在臺上發表十來分鐘的演講。
順序臨近。
我倆慣例來到四下無人的角落。
他牽起我的手,了一會兒,正低下頭,我迅速扭開,并提條件:「喵一聲才給親。」
楚時臻愣了一下。
我說:「好久沒聽你喵了,喵一聲就給你親。」
我以為他會順從。
卻不料下一秒,我就被腰間的一強力帶進他的懷抱,他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頰,高的鼻梁曖昧地蹭過我的鼻尖,氣息融。
等一吻結束,我才意識到我被強吻了。
而罪魁禍首得意著一張臉,如午后饜足的貓般,張牙舞爪地「喵」了一聲。
我氣得咬牙!
楚時臻卻上我的頭,似安:「我先上臺講個話,待會兒任你置。」
可惜他沒能等到那個待會兒。
在峰會結束回公司的路上,我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
意識到這通電話意味著什麼,我打開免提,而楚時臻也讓司機師傅先下了車。
我媽先解釋了讀心的淵源。
傳聞是我的某位祖輩樂于行善,在某天救下了一位會神通的高人,高人見當時為所困,還苦于不知心儀男子究竟在想什麼,遂賦予讀心,讓不再之苦,并澤被后世。
「但知道讀心這回事并不會到懲罰。」我媽說,「曾經你一位太姥姥的太姥姥,相公也意外知道了這件事,但他沒有到任何懲罰。」
「那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你外婆猜測是,他不能提出解綁。」
我明白過來,這讀心本就是幫助我順利的,楚時臻上來就嫌棄我,自然要到懲罰。
在楚時臻不能說話的這段時間,懂他的只有我,他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他哪怕再嫌棄,也必須和我綁在一起。
大概這就是懲罰的意義。
楚時臻問:「那我要怎麼才能恢復正常呢?」
14
電話那端陷沉默。
良久,我媽才開口:「目前還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畢竟以前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我悄悄看了楚時
臻一眼。
我怕他失落,想要安他,卻不料他也正朝我看過來,苦笑著說:「看來還得繼續麻煩你。」
我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我媽再問:「現在還是靠接來讓他說話嗎?」
「是,現在延到了 30 分鐘。」
「到最后一步了嗎?」
我抿抿,微窘:「還沒有。」
「我和你外婆也不確定,但確實沒想到其他的辦法,」解釋一聲,「真命天子這回事自古以來就沒錯過,遲早要一對,早干晚干都是干吧。」
我不敢再看楚時臻,兀自燒紅了臉。
「當然,這事還是你們自己掂量。」
「好。」我聲如蚊蠅。
掛斷電話之際,我媽又突然問:「夏夏,你現在還能讀到他的心吧?」
我有些莫名:「可以。」
「那就好。」
我媽如釋重負的語氣讓我陷思考,在我的長過程中,我好像從未見到我媽對我爸使用過讀心。
正因為從未見到,才會對玄之又玄的真命天子一說嗤之以鼻。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電話掛了,車陷無邊的沉默。
楚時臻像是為了緩和氣氛,開口:「我早該想到是解綁的,如果是知道這回事就有懲罰,那天晚上我就該說不出話了。」
我順承著問:「是我一離開辦公室,你就說不出話了嗎?」
「估計,」楚時臻說,「你離開后我沒說過話,后來撥線找小凌送份材料,一開口就是貓,嚇得我當場就把電話掛了。」
我想起那天的混場面。
慨明明才過兩個星期,卻好似過了有兩年那麼長。
楚時臻撥電話來不遠的司機,車子緩緩往楚時臻市中心的公寓開。
這晚躺在床上,我還在想我媽說過的話,左思右想不對勁兒,我又給打去電話。
我開門見山:「媽,讀心后期會消失是嗎?」
我媽沉默一會兒:「是。」
說:「他上你后,讀心就會消失,你就再也讀不到他的心。」
我不暗笑這玄學果然是幫我談的,追問道:「那讀心消失后,他就會好嗎?」
這回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些:「不確定。」
「確定讀心會消失,但不確定消失后他會好,」說,「所以,我想你們在讀心消失前盡快解決這件事。」
我明白了我媽的言下之意。
萬一讀心消失,楚時臻還是只能發出喵,那他沒準這輩子都不能好了。而那時候,我也讀不到他的心思,全世界再沒人能懂他。
我一下有了迫,好像被人扼住了咽。
楚時臻還沒上我,但我約覺得他開始喜歡我了,畢竟他時而我時眼底的作不得假。
萬一他哪天突然上我,那到時候該怎麼辦?
我不再耽擱,掀開被子去敲響楚時臻的房門。
他像是才洗完澡,匆忙穿上質的睡沾著幾痕,著健碩的軀,熱氣撲鼻。
他著我,才要開口,我搶斷他。
「我們做吧!」我說。
15
楚時臻驚得咳起來,發出類似于貓咪咳嗽的哼哧聲。
他似乎急于開口,都顧不得握上我的手,像炸的貓咪般,嚴肅著一張俊臉,不斷發出「喵喵喵」的聲。
他表真的很正經,是在勸我。
但這場面實在過于好笑,像那種無能狂怒的小貓咪,我一下子笑噴。
同時,心底的忐忑與不安也了幾分。
楚時臻終于意識到問題,握住我的手,正常開口:「你別沖,沒準還有別的辦法。」
「可這件事必須盡早解決。」
我勸道:「我媽說得對,早干晚干都是干,不如現在吧,反正長我這樣的,你也不吃虧。當然,你長這樣,我肯定也不吃虧。」
話畢,我就要闖進去。
楚時臻的手霎時推上我的肩膀,猶豫又堅定地說:「不行。」
「為什麼?」
他似乎找不到理由,支吾半天,憋出一句:「這種事和老婆才能干。」
我說:「我就是你未來的老婆。」
他更慌了,臉也開始變紅,眼神幾分赧幾分嗔怪,看著我:「現在又還不是。」
我一下子警醒。
他這模樣讓我想起大學時曾向我表曖昧的某位男好友,也是明示暗示說著「我還不是他朋友」類似的話。
我怕再說下去楚時臻就要上我了,連忙偃旗息鼓。
但被拒絕總是高興不起來,尤其我這還全是為了他,算是徹底明白好心當驢肝肺的。
我惱怒:「不做就不做,有本事你就別來我,你喵去吧!」
丟下這
句狠話,我氣呼呼地回了房。
原以為楚時臻會很快投降,卻不料他到第二天早上也沒主找我。
上班路上很沉默。
我和他各自占據轎車后座的一隅。
我扭頭看窗外的風景,過車窗鏡看到他正低頭著平板查閱郵箱里的郵件,全程沒說過一句話。
我瞬間氣不打一來,車抑得我待不下去,我出聲:「陳叔,靠邊,我下車。」
司機不敢徑自下決定,猶豫著過后視鏡詢問老板的意思。
我再度和楚時臻重申:「我要下車!」
楚時臻略一點頭,默許了。
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我氣得一腳踢開路邊的小石子。
該死的楚時臻,去公司喵去吧!
沒走出兩步,靠路邊停了一輛黑 SUV,我正納悶,就被車上竄下的兩名黑保鏢裹挾上了車。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兒?」
一路上,任我怎麼問,他們打死不開口,和楚時臻那個鋸葫蘆一樣。
車領著我到了目的地。
郊區的別墅里,我見到了生日宴上那位姑娘,湘湘。
也就是曾經綁架過楚時臻的人。
我再問:「找我來做什麼?」
拿著繩子走近,說著:「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厭極了賣關子,反手掙開那兩名保鏢桎梏我的手,一手一個,很快將兩名彪形大漢制服在地上。
湘湘瞠目結舌。
我拿過手里的繩子,連同一起,三人打包捆到了地上。
我站在面前,微微著氣:「現在能說了吧?」
16
湘湘還沒開口,我又收到楚時臻發來的消息。
他似乎很著急,問我:你現在在哪!!
我一個電話撥過去,直說:「我被綁架了。但我現在把綁架我的人給綁了,就是那個湘湘,你過來看看吧。」
楚時臻來得很快,快到我還沒來得及從湘湘里撬出點什麼。
在看到楚時臻后,眼睛亮亮地喊:「時臻哥哥。」
楚時臻徑自向我走來,似乎想開口,卻又閉上,只拿眼神左右打量著我,像在確認我有沒有事。
我看向湘湘,說:「他來了,你可以開口了。」
湘湘問:「你真的是他朋友嗎?」
「不是。」
楚時臻看我一眼,隨即握住我的手,堅定地說:「是。」
「不是。」我掙開,并往外走開兩步,堅決不讓他。
楚時臻不解地看著我。
我罔顧他那頗委屈的視線,看向湘湘:「你當初為什麼綁架他?」
倔強小孩語氣:「不要你管。」
我猜都能猜到,不就是因為喜歡。
我看向楚時臻:「我和沒什麼恩怨,把你過來主要是怕你和有什麼前舊怨沒說清,趁現在說明白吧,不然以后看到你還得躲。」
楚時臻看我一眼,像在訝異。
我不愿像往常那樣牽他的手,退到他后,將手搭上他的背,機械地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開口了。」
「湘湘,我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我從始至終只拿你當妹妹。」他說,「你不應該這樣做,更不應該把綁過來。」
地上的湘湘在辯解:「我沒有想傷害,我只是想看看對你好不好!」
「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你以后別再做這種事了。」
搭在楚時臻背上的手指緩緩蜷,我愣愣地盯著眼前寬厚的背。
楚時臻剛才是表白了,對吧?
更令我震驚的是,我的手已然松開,他卻還在講話。
「過去綁架我的事我不和你追究,但你要再對做出這種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在想,是牽手的功效,還是擁抱的功效,抑或是接吻?
可我們剛才什麼都沒干。
他是好了嗎?
楚時臻已經回轉過,牽上我的手,說:「我們走吧。」
我掙開,想要測試他在沒我的況下還能不能說出話。
牽手能維持 1 分鐘,再挨 1 分鐘就好。
我拋下他走出那棟別墅,他卻急急追上我,還在庭院里攔下了我。
「對不起,我沒想到湘湘會對你做出這種事,幸好你沒出什麼事,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盯著手機,默默計時。
他還在說:「你別生氣了,昨晚拒絕你是我的錯,我……我只是不想你在這種況下和我做那種事。」
「我想要你是心甘愿的,而不是被這種事裹挾著,被迫和我在一起。」
我繼續計時,還有 10 秒。
「我怎麼會不愿呢,我只是怕你以后后悔,你別再生我氣了。」
5 秒。
楚時臻突然搶過我的手機,詢問道:「是有什麼急事嗎?待會兒再理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終于確定,我看向他:「你能正常說話了,你發現沒有?」
他跟著愣住。
我說:「距離我們上次牽手已經過去了 1 分鐘,你現在試著說話,隨便說點什麼。」
楚時臻似乎也很是張期盼,言又止多次。
我等急了,想勸他隨便說點什麼。
他終于開口:「我喜歡你。」
17
楚時臻真的好了,在毫無預兆之下。
楚時臻說是因為他現在想和我綁定一輩子,所以魔咒自破解,而我媽說是因為我的讀心消失了,所以懲罰也跟著一起消失。
各有各的道理,我也說不清哪個是對的,但他就是好了。
而我對他的讀心也一并消失了。
但讀不到他的心對我其實沒什麼影響。
我每天照常上班、下班,還順便搬出了楚時臻的家。
公司有傳聞我和他分手了,甚至還有玩得好的同事問我是不是和他鬧別扭了,我一一搪塞過去。
楚時臻在追我,但我還心懷芥。
我被他拒絕過兩次!
第一次他拒絕為真命天子要和我解綁,第二次他直接拒絕和我上床!
要擱平時,拒絕我一次的男人我就該讓他麻溜收拾東西滾蛋了,何況是兩次。
但一則我對他也頗有好,二則我怕我再拒絕他,萬一「真命天子」魔咒卷土重來,并報復到我上,那真是得不償失。
所以我只是冷眼旁觀著他追我,暗自告誡自己別輕易心。
楚時臻的追人方式出乎我的意料。
他應該是從來沒追過生,或者說憑著一張無往不利的臉沒吃過的苦,他追起人來,方式有點怪怪的。
好比大半夜約我去爬山,只因為公司促了一樁極大的合作案想要和我慶祝,這有點奇葩吧?
再好比他對我說,他姓楚,我名初,連讀音都相似,天生一對,這爛梗沒人想得出來吧?
總而言之,就是有點……憨?
即使這個詞用來形容他不怎麼合適。
直到有一天,
楚時臻突然來我家找上我,他驚慌地進門,張著,劈頭就沖我「喵」了一聲。
我霎時就想到那個魔咒,瞪大了眼:「又不能說話了嗎?」
他點頭,目難,幾番猶豫,說出話來還是「喵喵喵」。
我手過去:「牽上試試。」
似乎是太久沒牽手了,楚時臻有些猶豫,著我的手足足怔了兩秒,才緩緩相握。
我問他:「能說了嗎?」
他:「喵喵喵。」
我再說:「抱一個試試?」
這次不等他主抱上來,我先一步上前抱住了他:「現在能說嗎?」
「喵喵喵。」
我退出他的懷抱,思索著要不要吻上去,驀然間看到他臉紅又膽怯的模樣,靈一閃,想到什麼。
「你是不是在騙我?」
楚時臻慌張搖頭,并拿出手機敲字。
【好像能說幾個字。】
我問:「哪幾個字?」
他緩緩開口:「和我在一起。」
眼神赤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有些心,遂一腳踹在他小部位,狠道:「你還說不是騙我?!」
他一邊逃一邊「喵喵喵」,我追過去,他又不逃了,直接停住把我攔在懷里。
我了兩聲,放話:「不說實話別想我和你在一起!」
他靠近我的耳朵,溫熱氣流輕輕拂過:「還會說,你。」
我一瑟,要說些什麼,他又輕聲摟著我問:「在一起,好不好?」
我沒法逃。
只能在他懷中紅了臉,兀自點下頭:「好。」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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