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別走》第 9 節 我靠夢游搞定校霸
校霸在校園墻上發了個尋啟事,問是誰了他的苦茶。
評論笑聲一片,我卻看著我手里的布料傻眼。
蕾邊,純黑,繡著他的名字寫,這是條條都對上了啊!
我本來想裝作無事發生,可隨著手里的苦茶卻越來越多,我慌了。
校霸因為沒苦茶籽穿徹底發火了,我更慌了,那可是校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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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五米,我能用意念控制任何東西,包括但不限于打開反鎖的門、移重和隔空取。
可是我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夢游。
其實以前我也沒覺得這個習慣影響有多大,可是直到上周天我一覺睡醒,手里拿著一保溫杯后,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因為自從那天后,我每天一早醒來,手里總會握著陌生人的東西。
中筆,領帶,男式衛,課堂筆記…準確來說,應該是陌生異的東西。
到了今天,我手里居然拿著一條帶蕾的四角黑苦茶!
咳……這麼燒啊。
習以為常的我把它塞到雜箱的最下面,用之前夢游不知道從哪里順過來的文件夾得嚴嚴實實。
今天沒有早八,我洗漱完就躺在床上翹著翻 qq 空間。
突然看到了校園墻上有條尋啟事,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嘛,哪個人才把勞資苦茶走了!」
:「很多次了哈!保溫杯中筆啥的就算了,苦茶的是哪個變態!」
:「可能是風吹到下面了,但我沒找到,若撿到黑蕾并繡著 jcy 字母樣式的苦茶,請拾者到六號宿舍樓 416 歸還,重金酬謝。」
:「如果是某人故意為之!我警告我東西的人快點來 416,跪在我面前嗑十個頭再把我東西還給我,否則有你好看!」
:「md,越想越氣,傻貝變態!」
:「不匿,謝謝墻。」
「……」
我的瞳孔放大,通過頭像和名字寫,我不難猜測出這個 jcy 就是校霸靳川言。
我抖著雙手把那條理意義上箱底的苦茶翻了出來。
仔細比對。
黑,蕾,繡著 jcy 這三個字母。
哈哈。
罵的就是我,我這個可至極的小變態。
我巍巍地點開校霸那條說說的評論區,嚇得半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啊!」
:「新段子沒見過 了改改 正好明天瘋狂星期四可以和朋友犯劍」
:「什麼鬼,還有人那個?」
:「世界上多了三種人,一種是被了苦茶的傷心人,一種是即將被揍的變態人,另一種就是我這種快樂的吃瓜人。」
:「校霸就發墻?能不能直接開打?」
:「黑蕾?我不信 除非發我瞅瞅斯哈斯哈」
:「真的假的,這麼變態,要我我直接扇那變態兩掌!」
:「好惡心 請務必踢爛死變態」
:「還是慣犯 呵呵 九年義務教育教出這麼個高材生」
:「謝謝校霸除惡,最好半殘!」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我想了很久,我到底該怎麼辦才能避免這頓單方面的挨打。
男寢我又進不去,直接找校霸吧我又怕被打勞殘。
于是我想到一個絕妙的好辦法——我只要晚上睡覺前把這條苦茶拿上,夢游的時候再放回去不就好了!
夢游時能拿到他的東西,那一定可以放回去吧!
我說干就干,以防忘記我還把這件事記到了備忘錄里。
2
第二天早上,我看著手里的兩條苦茶沉默了。
「……」想放回去不行,拿回來就可以是吧!
看來這個方法不太可行。
第三天,我醒來時手里又多了一條苦茶。
蒼天啊,是新苦茶和舊苦茶放在一起會在我手上生出小苦茶嗎!
第四天,我醒來又拿著一條苦茶,不同的是,這條沒什麼褶皺,看起來像新買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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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早上,我手上拿著新苦茶,看著校霸的新說說,心里在盤算著該去哪里避難。
墻這次還是單發的他的聊天截圖。
校霸忍無可忍,揚言要把我眼睛挖了,踢爛,腸子掏空。
他還說,要是我還是個男人,今天晚上八點就在育館門前見。
我十九年葷素搭配貪生怕死,哪里看得了這個!
再說,我、我也確實不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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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思想斗爭和負罪下,我收拾好了雜箱,把他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希能加點印象分,打我的時候能別下手太重。
室友小慧
看著我鬼鬼祟祟的樣子無語了:「大晚上穿一黑,不怕被車撞?」
「呸呸呸,能不能吉利點。」
「帶個盒子,尋寶去?」
「你不懂。」你不懂,我這是去贖罪,我甚至還在盒子里塞了五百塊錢。
育館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我看了眼腕表——七點五十。
我使勁往前了幾排,實在不了,拍了拍前面男生的肩膀:「同學,這是干嘛呢,怎麼這麼多人啊?」
「你沒看校園墻?抓變態呢!我六點就來了結果就搶到這個位置!」
「前面有黃牛呢,第一排只要五十,剛才我沒去,現在坐地起價一百五了!早知道五十塊的時候我就不講價了!」
「…謝謝啊同學。」
我看著這人山人海立馬退卻了,轉就直接跑回了宿舍,丟不起這人嗚嗚嗚。
俺實在是做不到啊,我還是再試一次晚上睡時拿著校霸的東西能不能還回去吧。
我沒去赴約,校霸又炸了,在校園墻里噼里啪啦轟隆隆那種,聊天記錄上好多馬賽克,估計含 mom 量賊多。
這篇說說焦慮得我凌晨兩點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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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不是在我自己的寢室,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床上。
我一抬手,手里又拿著一個新的苦茶,不過好消息是我另一只手也抓著舊苦茶!
哈哈哈哈哈!終于!
終于實現了!我的計劃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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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可是——我為什麼會在陌生的床上?
照理來說,我早上醒過來都在自己宿舍啊!
門口傳來男生的談話聲:「靳哥,那人應該是不敢來了吧,我們可是在門口守了整整一晚啊,一點靜都沒有。」
「是啊,我上眼皮和下眼皮都開始互毆了,困死了。」
靳川言了太:「辛苦你們了,今天還有早八。」
「這有什麼辛苦的,我們就想看個熱鬧。」
「哪里是抓變態啊,靳哥你沒發現隔壁幾個寢室也搬著小板凳在寢室外面等著吃瓜嗎?」
「……」
腳步聲離得越來越近,我來不及思考,趕把自己藏進了被窩里。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謝謝,我核心價值觀還沒念完被子就被掀開了。
我先一步捂住他的,手一揮就隔空把床簾拉得的,接著把食指比到中間。
「求你了,別把我說出去。」被發現是要記過的啊!
從他震驚的眼睛里,我不難看出他震驚了。
我掏出兩條苦茶放到他手上:「……這個、還給你。」
「還有這條,繡著你名字的。」
好的,他震驚的眼睛現在更震驚了。
我跟著他室友稱呼他:「靳哥…這些吧、我都是可以解釋的。」
「喂靳哥,你站梯子上干嘛呢?」
「快換服換完去教室了,晚了搶不到位置。」
我嚇得肩膀一抖,緩緩將手移開,不放心地看向他:「別暴,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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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懷疑的目打量了我幾眼,見狀我趕雙手合十朝他跪拜,球球了,我只想安全畢業。
幾秒后,他轉從樓梯下去了。
「你們先去幫我占個位置,我馬上就來。」
呼……謝天謝地。
「不是吧,件測試的老師很嚴的。」
他點了點手機:「買了個代課的,先占個人頭。」
「行,那靳哥你快點。」
「嗯。」
聽到關門聲后,我才敢拉開床簾。
與他四目相對,我尷尬地往上拉了拉睡領口,朝他笑笑:「之前那些東西,筆記啊保溫杯啊,都是你一個人的嗎?」
之前夢游順了太多東西,我實在不確定我雜箱里的那些是不是一個人的。
「你特麼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也不是,就只有一點點不清楚。」我轉念一想:「但是那些苦茶們吧,我覺得應該都是你的。」
「我看你發的校園墻跟我順苦茶的次數都完對上了!」
他低聲說了句臟話:「下來。」
我有點慌:「但是你相信我啊,我這真不是故意的!」
他煩躁地了一把頭發:「你給老子先下來再說。」
「別一直睡在我床上。」
我的心臟怦怦跳個不行,被他嚇的。
「快點,聽不懂人話?」
嗚嗚好兇。
「下下!我馬上下來!」
我麻溜地跳下樓梯,邊摳手指邊地抬頭看他。
不茍言笑的帥哥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別提多嚇人了,平時見到人我都恨不得繞五米遠。
更何況,我還順走了人家那麼多東
西。
我對他有罪啊!
他叉著手,無語地低頭看我:「我說同學,你愣是一條都沒給我留啊。」
「網上買的剛到,第二天就能被你了,你這速度是真牛哈,博爾特來了都追不上你。」
「孩子家家的,收集娃娃收集陶瓷杯的我倒是理解。」
我抬頭,看見了他的一臉難以啟齒:「但你這收集癖好是不是有點太、變態了?」
「還專挑別人的。」
「沒錢買還是覺得我穿過的更香?」
我被說得滿臉通紅:「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看我一眼,用腳勾了個椅子坐到我面前:「行,那你解釋,我聽著。」
比起夢游,我覺得超能力這件事更不能讓人相信,我決定先給他演示一遍。
「那、你一定要仔細看著噢。」
「千萬千萬…別眨眼。」
我手,憑空將他床上的苦茶瞬移到了我手里。
他急了,立馬站起來搶走了我手上的苦茶。
「草,你再囂張也不用當著我面吧!」
「啊?…不是啊!」我也急了。
「你沒看見嗎!我一手,咻——你的那什麼憑空就到我手里了!」
我靠近了點,看了看空的寢室我才放心地踮起腳尖在他耳邊開口:「我啊!我有特異功能,超能力那種。」
「通俗一點就是、我可以用意念控制東西!」
他沉默,出一食指來摁我的額頭,把我推遠。
「真邪乎。」
我生怕他不相信:「不啊,習慣就好了」
「我從小學三年級就發現我有這個超能力了,發現的當天我就悄悄順了我媽一塊錢去買了兩包辣條吃。」
我說完就后悔了,我這例子是不是有點不太正面啊。
「懂了。」
哇!他相信我誒!
「是吧,很好懂的!」
「所以,你現在用你的超能力,專門來男人苦茶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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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你懂個屁啊!
我忍住心中怒火,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不僅如此,我吧…還會夢游。」
「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夢游的時候拿你的東西!」
他又點點頭:「懂了,buff 都疊你上了。」
「靳哥,我說認真的!」我看著他那吊兒郎當的就恨鐵不鋼。
覺我說的他是一句話沒聽進去啊!
算了算了,誰讓我是罪魁禍首呢。
「你要是還不信那你晚上等著我來唄!」
「你以為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干嘛,在走廊放牧還是野餐?」
我沉默了。
「你們想逮我我知道,可是我這樣一個有超能力的人,我應該不會從門口直接進吧?」
「那麼多人還在門口坐著,真變態看見你們都會直接跑路了好嗎,你們這是咋想的…」
他突然勾,開始怪氣:「是是,哪有你聰明啊。」
「我確實是想不到有生會夢游,會超能力,還會專門疊一起苦茶。」
「我不是故意的,你那些東西也沒扔,全都在一個箱子里!」
「之前吧,我想買個運相機,綁在我前那種,這樣可以記錄一下我晚上夢游的路徑。」
「后來太貴了,我沒舍得。」
我拍了拍他的肩:「不過現在有你了,我覺得不用買了。」
他沉默,「把我、綁你前不好吧?」
他閱讀理解一直有點東西的。
「我的意思是…你晚上稍微熬個夜,看著我從哪里來!」
「我看見你把你醒不就好了?」
我恨鐵不鋼:「你這人你這人!」
「你沒聽過那個說法呀,不能把夢游的人醒的!」
「為什麼?」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
7
我倆說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我和他約在小樹林,一起欣賞他昨天熬大夜拍的視頻。
視頻開始,我在他們臺正對著的那棵歪脖子樹下轉悠。
在我樹底轉了十幾個圈后,他說:「你像一只尿急的小狗。」
「……」
再轉了四五圈之后,我開始往上攀。
看著看著,我還能約聽到靳川言吐槽的畫外音:「喲,小狗變猴了。」
我摁了暫停,歪頭問他:「你在罵我嗎?」
「夸你呢。」他雙擊屏幕,繼續播放。
視頻里的我不到一分鐘就爬到了樹頂,手一揮將腳下的樹枝懸空,就那樣踩著那樹枝走到了他們臺。
「,我原來還能這樣嗎?」
靳川言瞥我一眼:「你以前沒試過?」
「沒啊,我沒有用過很次,基
本上都是迫不得已的時候才用。」
他冷哼一聲:「沒看出來。」
「啊?」
「你苦茶的作實在是,太嫻了。」
哈哈。
我繼續看向他手上的視頻,里面的我仰著頭,抬起手把晾桿上面的其中一條苦茶順到了手里。
還稔地將架取下來扔到了一邊。
「這我就要問問你了,這麼多你為什麼就拿我的?」
他摁了暫停,我沉默了。
「解釋解釋?」
我裝傻:「嗯?解釋什麼呀?」
「上面那麼多服那麼多苦茶,你就拿我的。」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你這就無理取鬧了哈,夢游期間的事我怎麼自己決定嘛!」
他被我氣笑了:「我無理取鬧?」
「你我東西我沒把你捆起來送警察局都算對你好了。」
他其實說得對的,被我順了那麼多東西,沒給我兩掌這脾氣都算是好的了。
況且他還愿意相信我有異能這件事,從小到大除了家人和最好的朋友信我,其他人都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久而久之,我也不再會主提起這件事了。
可是關于為什麼只順走他的東西,我也一點思緒都沒有呀。
「敢我應該把我所有的苦茶送給你再給你磕三個頭謝謝你讓我祖墳冒青煙了是吧。」
我慫了:「咱先看視頻、先看視頻噢。」
視頻最后,我踏著懸空樹枝下樓,又從樹頂爬了下去,晃晃悠悠地往生宿舍樓那邊走。
怪不得有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睡上還沾著一片樹葉。
他摁息手機屏幕:「怎麼樣,有什麼解決辦法?」
「沒。」
「那你還讓我熬夜拍視頻?」
我了下:「我就是有點好奇我都是怎麼到你寢室里的。」
「你他 m、」
「對了靳哥!你來看看這個盒子里的東西是不是都是你的唄?」眼看著他要生氣了,我趕轉移話題打斷施法。
我把蓋子打開,一樣一樣地塞他手里。
「保溫杯,中筆、文件夾…」
掏到一半,我翻出一本沒署名的課堂筆記。
「這個也是你的嗎?」
「嗯。」
我噗一下笑了出來:「你這人還幽默哈,筆記上你不寫名字,苦茶上要繡名字的寫,你咋想的?」
「覺得被看苦茶的概率比被看筆記概率高啊?」
他冷冷地盯著我:「現在看來概率是高的,早知道天天被,就應該給每條都繡個名字。」
錯了錯了,每次懟他都是我不占理。
「咳…你上課還做筆記呢?」原諒我的刻板印象,可校霸不應該天天打架不學無嗎,他居然上課還做筆記。
「你是校霸誒,校霸!」
他無語地了眉心:「一口一個校霸。」
「那行啊。」
「我掛科了,補考是你替我考,重修費也是你幫我?」
我識相地閉了,繼續往外掏東西給他。
「鴨舌帽、耳機……」
「灰苦茶、灰苦茶、黑苦茶、粽苦茶…」碼的箱底塞滿了苦茶,我的臉唰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地看向他。
「你別慌,這個盒子我送你,你不用空手拿東西回去。」
他挑眉:「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箱子見底,我拍拍手站了起來:「你看看這些是不是都是你的?」
「嗯,除了這個。」
我抬眼看去,是一塊藍的智能手表,有點眼。
我把它放進書包包里:「可能是我朋友的吧。」
「怎麼,害者不只我一個?」
「你一個害者就把我累得夠嗆了行嗎。」
我把他手上的東西重新整理回箱子里后,頭上都冒了層薄汗。
他抱著箱子走了,我很開心他并沒有發現我剛才用超能力順走了箱里之前想賄賂他而放的那五百塊錢。
7
我倆昨天加了微信,第二天一早,我給他拍了照片發過去:「靳哥你又買新苦茶了?」
「嗯。」
我發自心地慨:厲害,一天天的這麼燒。
「怎麼又是蕾的,你買點簡約款的行嗎?」我把它套進不明收納袋里,準備等會在老地方給他。
過了幾秒,我收到了他給我發的語音。
聲音沙啞又帶著不耐煩的起床氣,一聽就是剛醒。
「你怎麼搬出宿舍了?」
「啥?」
他帶著笑意的嗓音填滿了我的耳朵:「問你怎麼住海邊了黎沈,管這麼寬。」
我愣了一下,敲字回復:「不好看
唄,你審不行。」
「得了吧,有人會專門我苦茶來鑒賞我的審嗎?」
我懷疑他在明涵我。
「那人不會是你吧。」
「……」
他笑出聲,連名帶姓念我的名字時候尾音拉長,格外慵懶:「黎沈?」
那什麼哈。
蠻不想承認的是,他聲音還好聽的。
我自己戴著耳機地把這條語音聽了不下二十遍。
直到我一直沒回復他,五分鐘后他給我發了個問號。
「?」
「不回我信息還一直輸中?」
我一愣,趕拉我的輸框。
…!剛才聽著太認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誤點了幾個字母上去。
我:「沒有哈,就是單純地不想回你。」
「不想回還一直輸中?」
「管我哈。」我還發了個威脅的表包。
他回復:「就管你。」
嗯嗯嗯。
看出來了,我的小小威脅是一點也沒制到他。
8
第二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樣來小樹林和他匯合。
「這里。」他朝我擺手。
「多次了,還總找不到位置。」
我沒回,因為我方向確實很不好,我媽說,要是我是只螞蟻,找不到路也會直接往熱鍋里爬。
所以我只笑笑,把包得嚴嚴實實的苦茶塞到他書包里。
「不錯啊,換款式了。」
你們不知道,我早上一醒來看見手機的苦茶不是蕾邊邊有多激。
可算是沒那麼燒了。
他斜眼看我:「這下滿意了?」
「你看你這人,我說了幾句你就換了款式,真是一點主見都沒有,能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啊。」
「……」
我嘖了聲,手掌重重地拍上他的肩頭,教育道:「自己的苦茶得自己做主!」
「還校霸呢,有點主見行不行!」
「…去你麼的。」他冷了臉,很是無語。
我還想說點什麼,可在不遠的桐樹旁邊,我看見了一個悉的背影。
「我在這呢,你還看帥哥?」
「噓——哎呀不是,你小點聲。」
「這人…有點眼啊。」
待我看清楚臉后,那人也到了我炙熱的目,大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嚇一跳,趕躲到靳川言背后,手地攥住了他腰間的布料。
他挑挑眉:「不是帥哥是債主?他要來打你?」
「你別說話他就看不見我。」
「當別人瞎還是你穿了?」
「…」
「是黎沈嗎?」
完了。
靳川言轉過頭,朝我一臉無辜地勾:「我這小板怕是擋不住你。」
真欠啊。
那男生歪頭,與我四目相對。
我著頭皮打招呼:「嗨,好久不見啊哥!你也來上課?」
「說什麼呢,我接我朋友吃晚飯。」
哦對,他明明在 A 大讀研來著。
「這是你男朋友?」
我一想,趕挽上靳川言的手,悄悄地掐了下他的:「是呀,比你帥吧!」
他愣了一下,朝何堪笑笑:「你好,靳川言。」
何堪瞇了下眼,覺得名字有點耳,他也出手與他相握:「何堪,黎沈鄰居。」
9
何堪,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按照我媽的說法就是,從小到大拿的獎狀能搭個梯子去月球旅游。
溫,績好,長得還帥。
看多了學校里的神小伙,他簡直就是人間天使,年的我撲通一下就陷河了。
高考結束后不到一個小時我就鼓起勇氣向他表白了,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表完白就看見他朋友從房間的廁所里走了出來。
「這是我朋友,何枚。」
嫂子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抱歉啊,你說得太真誠了,我沒好意思打斷。」
啊?!朋友?!
嗚嗚嗚嗚!!那我剛才豈不是是在當著何堪朋友的面跟他表白?!
「哥!你有朋友了怎麼不告訴我啊!」好丟人啊!
他笑:「你也得給我留個話口啊。」
嫂子借口說出去買飲料,之后的事大家應該可以猜出來了,何堪拒絕了我的表白,怕我傷心,話還說得特別溫。
嫂子回來后說正好他們要出去吃飯,問我要不要一起。
我勉強地笑了笑,跟著去了,回到家就捶床崩潰大哭。
「嫂子那麼好!又漂亮又溫,難怪何
堪不喜歡我嗚嗚嗚!」
「嫂子真好嗚嗚嗚嗚!!!」
10
「哦對了!」我想起什麼,從書包里拿出一塊藍手表:「哥,這是你的吧?」
「居然在你這里。」
看到手表沒想起來,一看到何堪的臉我就立馬想起這手表是他的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應該是小時候借來玩貪吃蛇忘記還了。」
靳川言偏頭問我:「手表還能玩貪吃蛇呢?」
「你懂什麼,智能手表,當時可酷了好嗎!」
我還想懟他幾句,何堪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打斷了我的言:「靳川言…!我說這名字我聽著這麼悉呢!」
「你是不是那個育小學五年一班,媽媽吳棠,家住楓荷萬象的靳川言!」
靳川言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偏頭對我說悄悄話:「誒,你哥做狗仔的?」
「……扯遠了哈。」
「你忘記了嗎,也對,快八年了吧,當時五月份還是六月份走丟了,在華和公園,是你把背回來的。」
「那麼小兩個孩子,一個能走五公里,另一個能背著走了那麼遠走回家。」
我傻了,說的這事我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靳川言顯然是記起了這件事,他冷笑一聲:「不僅路癡,腦子也癡的。」
何堪接著說:「你小學五年級吧,放學了就到玩,當時阿姨來接你沒接到人都急壞了,生怕你出事。」
「我們在外面找了你三個小時,最后是他把你背回來的。」
我驚了:「還有這回事??」
靳川言又冷笑一聲:「你當時都在我背上睡迷糊了,里一直念你的小區名,累的是我你當然不記得。」
「……」
他這樣一說,我還真的有點印象了。
小學五年級的大熱天,我在外面瘋玩,當時也是心大,玩累了就直接趴地上睡,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媽就把我罵醒了,一睜眼不在公園在家里的床上。
「可是我記得當時沒看見你啊。」
「他也累,叔叔給他買了點東西,開車把他送回家了,要是我沒記錯,叔叔還連夜在網上訂購了錦旗送到了他家。」
「哦……」送錦旗,這是我爸能干的事。
何堪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嫂子打來的。
「何枚開完會了,我先走了,有時間請你們吃飯。」
「哦好,哥你替我向嫂子問好。」
11
敢這廝是我的半個救命恩人。
「那個、謝救場。」我把挽著他的手放了下來。
他眉一挑,低眸看我:「你要謝的就這一件?」
「我怎麼記得某個人當年趴在我背上,說什麼以相、」
沉寂的記憶被完完全全地掀開,我裂開了:「你怪我干嘛,我看電視劇里那些叔叔阿姨都這樣報答救命恩人,那我小時候也跟著學啊!」
小時候喜歡上何堪,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電視劇的影響。
初三的時候他耐心地為我補課,我差點沒哭。
「學得好。」
「啊?」
我警惕地抬頭看他:「怎麼聽著好像…你對我有別樣的企圖。」
他牽笑了:「你順我苦茶,你說要以相許,你騙人家我是你男朋友,不應該…」他朝我走近。
「是你對我這個救命恩人有所企圖?」
12
我的眼眸慌地擺,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的心了,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咻一下就逃走了。
他無奈的聲音在我后響起:「走錯了,往右轉回寢室。」
13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又在他床上了。
靳川言翻時到了空間的仄,他看我一眼,撐起了上。
「東西給我。」
我把被窩里的手了出來:「今天是鋼筆。」
他點點頭,把鋼筆拿走。
「快六點了,起床。」
「別…我再睡會嘛。」
「好呀,現在救命恩人的話都不聽了。」
「想繼續睡覺就睡吧,沒問題,等會人多你被發現了不管我的事。」
6 啊。
我醒了,非常清醒:「醒了醒了,現在就起!」
他把毯子扔到我頭上:「裹好下來。」
14
「靳哥,我發現個事。」
他單手兜,懶懶地嗯了聲。
「我發現你的苦茶要是掛在臺,我拿完就會自己回寢室,只要沒有,那我就會拿著各種東西躺到你床上,不過也可能是苦茶。」
「就像今天早上一樣。」
「哦。」
我對他這麼冷淡的反應表示驚訝:「哦??你不激嗎,這麼多天了,我們終于發現一點實質的東西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是掛在臺的?」
「這不是…每次我都會把空架放到洗機上面嘛,我在臺看一眼就知道了。」
「這樣。」
「是呀是呀,所以只要你把苦茶掛在臺就可以了,我就不會去你床上了!」
「我聰明吧!」
他歪頭看了我一眼,我的心臟猛然狂跳。
「到了。」
「噢,謝啦。」謝謝他每次都大清早地送我到寢室樓下。
我剛走沒幾步,他拉著我頸后的毯子把我扯了回去。
「毯給我。」
我轉,他突然低了頭,臉龐驟然地在我眼前放大。
我傻了,這是那個被我天天順苦茶的害人嗎。
怎麼看著看著、越看越……
他皺了下眉,手敲我的腦門,「傻了?」
「啊不、」
他把毯從我上剝了下來:「好了。」
「那我上去啦?」
「嗯。」
看我被風吹得打了個哆嗦,他嘆了口氣又給我披上了:「中午在二食堂門口還我。」
「噢…」他是在關心我吧。
15
第二天一早,我在床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再一手,他看著我手上的黑苦茶挑了挑眉。
「厲害,還不忘初心。」
我把東西塞他手里,咳了一聲:「靳哥,可是你苦茶沒晾臺嗎?」
「怎麼了?」
「我不是說過嗎,你沒聽啊?」
「嗯?」
「晾在臺我會自己夢游的時候就回寢室,不晾的話我就會睡你床上了!」
「忘了。」
「你這也能忘?!」
「所以你是在埋怨你的救命恩人嗎?」
真的謝,我快對「救命恩人」這四個字 ptsd 了。
「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呢!」我氣得坐了起來,雙手叉腰:「明明是你忘記了,你的錯我說一下都不行,你不想讓我出現在這,那你就應該掛上啊!」
我上來了,一下子沒控制住音量,對面床位窸窸窣窣的聲音把我嚇一跳,我一抖,靳川言一把將我抱進了懷里。
洗,薰草味的。
「靳哥,大清早的你和誰打語音呢?」
「抱歉,我媽剛才問我點事。」
「哦…」
幾秒后再次傳來鼾聲,我瘋狂跳的心才得以緩沖。
離得這麼近,我和他兩個人的心跳聲和氣息聲都混在一起,我的心不可避免地又開始劇烈跳。
心臟這幾天,有點忙。
他放開我:「好了黎沈,現在沒事了。」
我往后面退了些,直到背挨到了墻:「嗯…我的意思是,你不想我晚上來就照我說的做……」
他撐著床板,湊近了些:「倒也沒那麼想你不來。」
我呼吸一滯,心臟跳得和當時他他說我對他有企圖那次一樣快。
「你什麼意思?」
「有些時候真懷疑你的路癡帶壞了腦子。」
我張張,不知道該為我的路癡辯解還是該為我的腦子辯解。
「以相許…」他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盯著我笑出了聲。
「現在也不晚。」
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說比煎餅上刷的辣醬還紅。
「你臉紅了。」
「我知道!」
我地把頭埋進了被子里,他捧著我的腦袋讓我和他四目相對。
「鴕鳥啊?」
「我害啊啊,你還是你一個跟我表白的人。」
他笑了:「那說明我眼好啊。」
「你怎麼想的,告訴我就行。」
見我半天不說話,他也有點張了:「討厭我嗎?」
我思考了幾秒,搖了搖頭。
「那就是喜歡我了?」
室友的鼾聲和寢室外的鳥聲在這一刻被隔絕在外,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世界上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我看著他,想起當年盛夏那個小男孩背著我走過大街小巷,汗珠流了一路也堅持把我背到了家,又想起這段時間來,每天早晨六點他雷打不地送我回寢室。
良久的沉默后,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嗯,喜歡。」
他手往下牽住了我,淺笑:「我跟你表白你手抖什麼?」
「第一次談,、張的。」
「怎麼還打磕了。」
「我……」
「剛在一起就這樣,以后還得了。」
他靠近了些:「幫你克服一下。」
「還、能克服呢
?」
他雙眸含笑,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怎麼克、」
意料之外的出現在了我的上。
第一次到了異的皮構造,還是用我的的嗚嗚,怎麼說呢,的,有點像親豆腐。
「這下臉紅得比我那條紅苦茶還紅了。」
「…你閉!」
—正文完—
番外
平時在學校的時候,靳川言就經常因為臉在校園墻上掛著。
一個星期墻如果發二十條說說,那麼就有四分之一的說說配圖都是別人拍的他,想要撈人想要球聯系方式。
以至于現在靳川言已經把所有社件的簽名都改了:「有朋友,勿擾。」
就比如墻發的這條說說:「在二教到的帥哥,斯哈斯哈斯哈,帥得我口水從流到波愣蓋!球聯系方式!」
評論:「好家伙 一進來就被評論區姐妹們的苦茶絆倒了」
:「靳川言?有朋友了吧,我在食堂經常看見他們倆一起吃飯啊。」
:「室友 vx,五十賣你(同不同意另說」
:「變態快來!評論區有現的苦茶!」
:「看字:有多帥,看圖:學長我可以!」
:「好帥!快來我的服看看是不是睡在你邊的料!」
:「也幫我朋友要一個」
:「噗評論區全是苦茶 某變態狂喜」
得,我這個「苦茶的變態」也算是打出名號了。
以前我還無所謂,可現在這就讓經常在他邊的我也經常被拍到。
這些人這些人,又不是撈我怎麼不給我打碼啊!
而且現在新生季,每次刷空間都會看見他,又順便會看到了我。
我幾乎每天都能在手機上看到他的臉,以至于我看著他本人都快煩死了。
于是我今天從他床上醒來的時候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幣斗。
他被我弄醒,手把我抱進懷里:「不困?」
「校園墻全是你照片!」
「是嗎。」
「你又不是沒有墻的 qq,你沒看見啊?」
「沒看,有什麼好看的,我苦茶的罪魁禍首都伏法了。」
「……」
我撇:「可是他們都在撈你。」
「能讓我再打你一下嗎,打丑一點就沒人撈了。」
他看著我嬉皮笑臉的樣子被氣笑了。
「我第一次聽說這麼離譜的挨打理由。」
我錘了下他的手臂:「還有多久到六點?」
「一個小時。」
「我們出去吧。」我突發奇想。
他挑眉,「你確定?」
「嗯。」
他把毯子遞給我:「行,那弄好下來吧。」
他先下去了,等我把毯包好再下樓梯時,我尷尬地與他突然下床想要噓噓的室友四目相對。
哈哈。
完。
我揮了揮手:「那個、早上好?」
「靳哥靳哥!你快來!」他見鬼了一樣地吶喊,「媽,本來就…嚇得我現在都快噴涌而出了!」
靳川言從衛生間出來,慢條斯理地用紙干雙手:「別。」
「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跟著點頭:「對對對,我們沒干那種事!」
室友看清楚了我的臉,稍微松了口氣,剛才還以為是室盜竊的小。
雖然現在他的室友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嫂子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靳哥,你們倆…你們倆是不是也太大膽了!」
剩下兩個閉的床簾拉開,發出了我曹的嘆。
「好刺激。」
「你們在一張床上我怎麼一點覺都沒有。」
靳川言抬頭瞪過去:「你想要什麼覺?」
我擺手:「你們別誤會,我就是來看看,沒什麼機的哈…」
況且也不是我主觀想來的。
是你們靳哥主觀想我來的,還是用晾苦茶這種奇異的方式召喚我來的。
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你們別到說,我們出去轉轉。」
「瘋了吧,凌晨五點?出去轉轉?」
「不行?」
室友氣焰被澆滅,把頭回了床簾里:「行,可太行了。」
--
「靳哥,嚇死我了剛才。」
「沒事,他們發現了又沒什麼的。」
「怎麼這麼早想散步?」
「要麼特別早,要麼特別晚,否則你肯定會被拍,然后上表白墻。」我了下:「這樣說怎麼覺你像明星啊!」
「吃醋了?」
「霍,這話說的,我被表白你不吃?」
「不吃。」
「真的假的,
那你肯定不夠我!」
他沉默了。
「歪理。」
我你?
「你突然表什麼白。」
「…耳朵瘸了?我說你是歪 ——理。」
「怎麼歪理了,你就是一點都不在乎我你看見別人表白我你才不吃醋。」
「我們的是確定的,他們都是不確定的,沒什麼好吃醋的。」
我口不對心地切了聲:「說的還讓人。」
「那要說什麼,說寶貝我會永遠你,我們的矢志不渝?」
他勾:「喜歡聽這些?」
我沒否認:「說句聽聽?」
他笑著把我掉到頸子下面的毯子往上面拉:「最你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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