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別走》第 17 節 這個和事佬讓我來當

我纏著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頸窩里。

「姐姐不是說我很惡心嗎?」他盯著我,自嘲似的笑了,最后還是低頭蹭了蹭我的臉。

1.

我重生到了 17 歲,一切禍端開始的時候。

上一世我家被季誠良搞破產,我爸跳樓。

我知道他恨我,我也恨他。

可是地震時他卻把我護在下,等到救援他已經沒了氣息。

季誠良讓我恨他骨,卻在最后為我的救命恩人,不能報仇,甚至還欠了他一條命。

這些事了我半輩子,我不過來氣。

現在我重活一世,或許可以改變一切。

季誠良是我異父異母的弟弟,我們是重組家庭,,上一世我討厭他們母子,覺得他們是外人。

晚上吃飯他不在,我隨口問道:「季誠良呢?」

「不用管他。」繼母給我夾了個丸子,覺得這個兒子是拖油瓶,幾乎不管他。我知道也不喜歡我,但是因為我爸疼我,不得不裝出一副好后媽的模樣。

我隨便拉幾口飯,「我吃完了。」

為了季誠良的心健康,我決定做個好姐姐,化他,這樣他以后就不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了。

季誠良的房間二樓,從沒關嚴的房間里能約聽見一些聲響。

我好奇的從門看去,季誠良背對著我坐在床上,沒穿上,一只手拿著棉簽去夠后背的傷。

他經常在學校打架,因為那些人總是喊他野種,這些事我都知道,但是從沒干預過,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他得到的了。

2.

我輕輕敲了敲門,「為什麼不吃飯?」

他像傷的野邊的風吹草能讓他立刻提高警惕。

「有事?」他扭過頭,眼神不善。

「我幫你涂藥?」

「不用。」

我才不管用不用,走進房間后還順便帶上了門。從桌上拿了一棉簽。

他一副見鬼了的表,「你又想算計我什麼?」

他說的是之前學校組織爬山,我不小心把摔骨折了,回家后我爸用帶把季誠良打的半死,因為他沒照顧好我。

「對不起。」我低下頭,盯著手里的棉簽。明明不是他的錯,所有人都只會怪他,曾經的我也只會在一旁當啞,冷臉旁觀。

「陸晴,別在我面前假惺惺。」

我抬起頭,季誠良正帶著敵意看我。

滿是刺啊,我不打算和他費口舌,直接站起來給他上藥。

「我永遠不會承認你是我姐姐,別我!」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要麼你讓我給你上藥,要麼我看著你上藥。」我順勢躺在他的床上,開始耍無賴。

最后他還是選擇了我看著他上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耳朵好像紅了。

3.

「你?現在下去應該還有飯。」我躺在床上十分愜意。

季誠良站在床邊垂眸看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我迅速從床上坐起來,生怕他下一秒撲上來掐死我。

他套上了一件短袖,略帶嘲諷的問道:「關心起我來了?」

「那當然了。」

「不吃。」說完他一屁坐在床邊。

「走啊,你這樣容易得胃病。」我站到地上去拽他的手,想把他拖去吃飯。

季誠良這次竟然出奇的順從,任由我拉著他。

可是飯已經被收拾了。

他會不會以為我想看他笑話。

「冰箱有速凍餃子,我給你煮,蝦仁兒的行嗎?」我鉆進廚房。

「算了,我自己來。」季誠良把我到一邊,練的開始燒水煮餃子。

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盯著他背影。他對我來說好陌生,這麼多年我從沒好好看過他。

「你還要看多久?」他背對著我盛餃子,后背像長了眼睛一樣。

我當然不敢承認剛剛看的迷了,故作鎮定的上樓了。

真沒出息,怎麼能被這麼一個小孩拿

4.

第二天上學我執意要和季誠良一起坐公,以前我都是打車去學校。我爸瞪著季誠良,最后我死纏爛打,泡,還是和他一起去坐公了。

路上他一句話不說,到站的時候走的飛快,就差跑起來了。

想把我甩了,門都沒有。

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然后我摔了一跤,并且胳膊功骨折。

我疼的直呲牙,最后被季誠良送到了醫院。

打上石膏,到家后我爸抄起高爾夫桿就要打他,「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我沖上去用沒傷的胳膊護住季誠良,「爸!是我不小心,不關他的事啊。」

但是我爸沒收住手,桿子直接打

在我后背上,「嘶。」

球桿折了。

季誠良站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肩膀似乎在微微抖。明明挨打的是我,怎麼好像他很疼一樣。

我爸沒想到我會沖上去,直接愣在原地,季誠良的媽媽站在一旁看好戲。

季誠良忽然把我抱了起來,帶回臥室,我的臥室。

他把我放在地上,迅速關上門,「給我看看。」他背靠著門,俯視我。

我一愣,他要看什麼?

左手不自覺的拉服。

他皺了下眉頭,「我是說后背,疼不疼?」

「還好,等會拿冰塊敷一下就行。」

「為什麼幫我?」

「哈?姐弟互幫互助啊。」

「你不是我姐,這輩子別想。」他朝我一步步近。

我一退再退,腳下一絆直接倒在床上,到了被打的地方,「嘶,疼啊。」

5.

我被季誠良從床上扶起來。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對面,后仰,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我。

看的久了,他后背離開靠椅向前傾,聳著肩膀繼續看我。

「你……你要干嘛?」該不會在想怎麼弄死我吧。

他面不改的說:「把了,我給你上藥。」

「耍流氓啊!別過來。」

就在這時我爸進來了,「晴晴啊,我把飯給你端過來了,爸爸喂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我看看那碗瘦粥,又看看季誠良,忽然有點難

他沒吃飯沒人過問,我沒吃飯卻有人專門端進來。

我爸急哄哄的教訓道:「你自己怎麼吃?手都那樣。」

我急忙用左手扯了兩下季誠良的袖子,「這不是還有弟弟呢,您甭心了。」

我還是希我爸和季誠良能好好相,敵意別那麼大。

最后他沒說什麼,放下飯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氣,雖然關系沒緩和,但至手。

季誠良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瞇著眼睛問:「要弟弟喂嗎?」弟弟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我聽的渾皮疙瘩,連連擺手,「不不不,我自己來。」

他卻當做沒聽見,將勺子遞到了我邊。

該不會他下毒了吧。遲疑幾秒還是著頭皮吃了。

他很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喂我,眉眼間有說不清的愫。吃完后他準備拿紙幫我,我立刻接過衛生紙,心慌道:「這個我能自己來。」

6.

徹夜難眠,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去洗漱。

「他們去旅游了。」季誠良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我正艱難的用左手刷牙。「好,什麼時候回來?」

「下周。」

「什麼!」我爸和他媽下周回來,也就是說我和季誠良要在家單獨相一周。

「對了,你不是要上學嗎?怎麼還不走。」差點忘了他要上學。

「放國慶。」他慢悠悠的拿過我手里的牙刷,「我來吧。」

「來……來,來什麼?!」我被抵在洗手池邊,左手晃,企圖擋住他。

他抓住我的手,無奈道:「刷牙,別。」一邊把帶著牙膏的牙刷過來,一邊繼續道:「張。」

我緩緩張開,有點別扭啊。

「抬頭啊,低頭我怎麼刷?」他不耐煩的挑起我的下,強迫我抬頭。

季誠良垂眸認真的給我刷牙,睫的。

「喝水,漱口。」他把杯子遞到我邊,我這才回過神來。

7.

晚上我窩在沙發上看恐怖片,被嚇的裹毯子。

季誠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旁邊嗑瓜子,咔咔咔的的聲音導致一點氣氛也沒了。

「你就不能去你房間嗑嗎?」我生氣的踹了他一腳,誰知道他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腳,「別腳的。」

「不是你在腳嗎?放手啊!」我像個翻個的王八,雙腳蹬。

他嫌棄的回房間去了。

我也完全沒了心繼續看,回房間睡覺去了。

半夜忽然很干的厲害,在床上扭了幾分鐘,才去客廳倒水。

借著月,我看到季誠良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三更半夜的搞什麼東西。

我躡手躡腳的去接水。

「怎麼醒了?」他站在我后,靠的很近,敞開的服若有似無的把我擋住,似乎要把我裹進懷里。

我別扭的向左了一步,喝了口水,「了唄,還能怎麼了。」

他接過我手里的杯子,也喝了一口,「你要考哪所大學?」

「H 大吧。」上一世我考的 T 大,和季誠良同校,這次我不想走老路了。

他只是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遍,沒再接話。

8.

第二天我得了口腔潰瘍,疼的厲害,不想吃飯。

「真難伺候。」季誠良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幫我刷牙,怕到我的口腔潰瘍,「想吃什麼?」

「我想吃校門口的餛飩。」

「嗯,我去給你買。」

上輩子怎麼沒發現弟弟這麼好呢。

他出去的時候我刷了會兒手機。他拎著熱氣騰騰的餛飩和治口腔潰瘍的藥,但是和肩膀都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下雨了,要我知道就不讓你去買了,吃點別的也行。」

他把餛飩放到碗里,又把藥拿出來,「趁熱吃了,這個藥沒事就噴一噴,這個是維生素,你口腔潰瘍就是缺維生素。」

我揪住他的衛領子,「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他用自己的手包住我的手,挑眉道:「弟弟聽姐姐話不是理所應當?」

在這油舌。」我出手去打他。

他仰著頭等我打,似乎還有點愉悅?

一陣惡寒,還是去吃餛飩好了。

9.

胳膊打石膏這幾天開始和季誠良的關系越來越好了,我爸對他的態度也緩和了不,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拆石膏后我就去上學了。

正在教室里看卷子,班長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人找你。」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季誠良在門口,他一臉期待又帶著點膽怯的樣子給我整笑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表

「剛才買東西送了我兩塊巧克力,我不吃,給你。」他把巧克力塞給我就走了。

我打開的時候發現已經有點化了。

「嘿!誰送的!被告白了是不是?」吃巧克力的時候被同桌逮了個正著。

「什麼跟什麼啊,我弟。」

一臉的不信,「有貓膩。」

放學后季誠良沒等我,這些天頭一次沒等我,正納悶,一轉頭就看見他在打群架。

四個人打他一個,我舉著電話大喊:「再不走我報警了!」

這個年紀的小混混還是怕很怕警察了,罵罵咧咧的走了。

「怎麼又打架啊,不是你。」我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他打斷,「你就不問我為什麼打架?陸晴,你是不是沒有心啊?」晴不定的叛逆期到了吧,莫名其妙又炸了。

我努力讓自己顯得溫,「那你臉疼不疼?手疼不疼?」

他沒有,過了好久才撒似的答道:「疼,哪都疼。」

我拉著他回家,他卻不依不饒的問我:「那姐姐疼嗎?」

「我?我疼什麼?」

「姐姐不心疼嗎?嗯?」他尾音上挑,略帶調戲的意味。

10.

臉紅了一路,到家后只想趕一頭鉆進臥室。

季誠良手快攥著了我的手腕,「不幫我上藥嗎?」

我訕訕笑著,「哈哈,你自己不是也可以嗎?」我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以前姐姐還搶著幫我涂藥,現在怎麼變了?」他的聲音很低,帶著的失落。

我吃不吃,真不了他這樣,「那你坐好,我給你涂。」

「疼了告訴我。」我起他的劉海,仔細幫他上藥。

「姐姐,我疼。」他輕聲道。

我這還沒到呢,「裝什麼?別作妖啊。」

隨即他不再發出一丁點聲音,乖乖的閉上眼睛。

他的額頭上有個小疤,「這個疤是怎麼弄的?」

他緩緩睜開雙眼,好像眼睛紅了,真的很疼嗎?

「小時候被我媽打的。」

我輕輕上,有些難過。

「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打架嗎?」

「為什麼打架?」

他單手扶住我的腰,抬起頭,我渾一僵。

「他們說你,都是不好的話,我不想說給姐姐聽。」他摟住我的腰,頭靠在我的肚子上。

因為我?他以前打架也是為了我嗎?并不全是因為別人罵他。

為什麼啊,以前我明明對他不好,他這麼做又因為什麼。

「如果你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眼里只有我一個人。」他的眼神滾燙,耳有些紅了。

而我整個人像個的螃蟹,心跳如雷。

11.

理智占據上風,我推開他,「別忘了我是你姐。」略微抖的聲音出賣了我。

「我沒承認過,從頭到尾我都沒承認過!我一直……」

「季誠良!你太惡心了。」我不敢讓他繼續說下去,「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我們的關系什麼時候開始變了,我有察覺吧,為什麼不制止,就算重活一世我也沒有做對。

我開始逃避,減和他的接,而他卻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高考倒計時 100 天,學校規定所有學生每天晚上要上晚自習,10 點半才可以回家。

很累,但是也剛好可以躲著季誠良。

沒有像上一世一樣要爸爸每天來接我,那時候我真的只有 17 歲,叛逆任,現在我的心理年齡有三十多了,我只希不給爸爸添麻煩,他能輕松一些。

那天晚自習下課,我穿著夏季校服往家走,因為這個時間已經打不到車了,公車也沒有了,還好只是十幾分鐘的路程而已。

路上有一輛轎車,我以為是哪位學生的家長,沒有太在意。

走到前面的時候車燈忽然打開了,我疑的回頭。駕駛座上是個男人,他就那麼看著站在燈里的我。

這麼晚,一個陌生人直勾勾盯著我,說不張是假的。

「是夏曼嗎?你媽讓我來接你。」他從車窗探出頭。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是。」我不是夏曼,更不認識夏曼的人。

我急匆匆的往前走,不敢明正大的回頭看他,只能微微側頭去看。

他竟然下車了。

12.

我跑了起來,沒命的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在追我。

我被嚇哭了,一邊哭一邊跑。

他扯住了我的頭發,我整個頭皮撕裂般的疼。

我拼命哭喊,曾經看過很多科普,如果被強一定要說自己得了艾滋或者其他傳染病,再不濟也要記住對方的貌特征。但其實我什麼也做不了,大腦空白,只能不停的掙扎喊。

他騎在我我的子,校都是系繩的,我死命扯著繩,不讓他拽開。

他扇了我一掌,拳頭落在我的肚子,臉上,口上。

我覺得我馬上就會被打死了。

有人把他掀翻了過去,是季誠良。

季誠良罵了一句,開始拳打腳踢,往死里打。

我坐在地上一直哭。

男人開始求饒,季誠良本不理,一直打。

我希他被打死。

最后警察趕到了,季誠良送我去的醫院。

他的眼睛很紅,似乎是哭過,去醫院的路上抱著我,說了很多遍對不起。

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但是從此我把長發剪了,考去了最遠的 H 大。因為想永遠忘記這里發生的一切。

我知道自己對季誠良也心了,但是我還有理智,有底線。只有保持距離,彼此冷靜才是最好的選擇。

13.

轉眼間季誠良也高考了,他比我小一屆。算起來也有一年沒見,寒假我以打工為由沒回家。

這次暑假,我打算和季誠良好好聊一聊。

我爸開車接我,季誠良去沒來,他問道:「你和誠良怎麼了?」

著窗外,「沒怎麼啊。」

「那為什麼這麼久沒聯系。」

我沒說話,我爸也不再繼續問,自從高中那事他們就很在意我的緒。

一推門就看到季誠良坐在沙發上削蘋果,他看到我也沒有打招呼,只是默默的過來幫我提行李。

「要去水族館玩嗎?散散心。」我想緩解尷尬,也想找時間和他聊一聊。

「嗯。」他低著頭應聲,不再看我。

可能一年時間他也想通了吧,那時有多勇現在就有多尷尬。

吃完飯時靜悄悄的,每個人心里都藏著事,各自拉著碗里的飯。

14.

第二天我自以為起了個大早,下樓卻看見季誠良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他回頭看了眼我,「爸媽還在睡,來吃飯吧,我考了駕照,開車去水族館。」

我點點頭,道了謝。

車上很悶,我打開車窗氣,就著風聲我問他:「你考的哪個大學?」其實我心里有數,上一世他考的 T 大,這次也不會錯吧。

「H 大。」

我看著他,沒說話。

什麼都變了,我早已沒了重生未卜先知的優勢。

終于到了地方。

他始終在我后一米左右的位置。

「姐姐。」他忽然我。

「嗯?」我回頭看他。

季誠良攤開手掌,「你的耳釘掉了。」

了一下耳朵,果然掉了一個。大學打的耳,因為耳垂比較厚,我覺戴著耳堵有點,所以我幾乎不戴。

我走過去接過耳釘,一時間犯了難。

這沒鏡子,我的耳還沒長好,這樣索著戴很容易弄疼,更何況我也不太會戴,如果不戴我怕這一會兒長上點,戴的時候要捅開就更疼了。

他看出了我的為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幫姐姐戴?」

我同意了。

他的指尖很涼,到我滾燙的耳垂時頓了一下。

明明只有半分鐘而已,

我卻覺得過去了好久好久他才說:「戴好了。」

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就像能看我所有的小心思一樣。

「姐姐害了啊。」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磁,「為什麼要躲我?」

我的嗓子像是被堵了一樣,說不出話。

他很有耐心的看著我,最后輕笑一聲把我拉進懷里。

「該……該回去了。」我的聲音悶悶的。

15.

準備回去的時候下雨了,停車場不離的不近,我們跑進路邊的魚店躲雨,想等雨停了再走。

店里賣的都是金魚,裝在塑料袋里,整整齊齊的掛在墻上。

我不喜歡養魚,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些金魚真的很漂亮,不過在狹小的袋子里又很可憐。

我問他:「你喜歡金魚嗎?」

季誠良站到我后,弓著腰,「不喜歡,養不活。它們聽不懂我的話,更不會回應我,沒意思。」

「我想養一只。」我看中了那條帶著紅斑點的小金魚,斑點像是心。

季誠良同意了,付過賬后老板說店里有傘,可以賣給我們一把。

明傘。我拎著金魚袋子,他舉著傘。

可能因為是暑假,盡管下著雨路上行人也不

「給它起名幸運怎麼樣?」我看著袋子里的小金魚。

季誠良瞥了一眼,點點頭。

16.

到家已經很晚了,我把金魚倒進浴缸里,洗過澡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發燒了。

賴在床上不想,季誠良我的額頭,又湊過來用脖子住我的脖子,這個作太親了。小時候我媽媽經常這樣來我燒不燒,去世之后就沒人再這樣過我了。

我燒的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蹭了蹭他的脖子,閉著眼睛呢喃道:「我想吃蛋羹。」

一頓,最后幫我掖好被子就出去了。沒一會,他蹲在床邊輕聲我:「姐姐起來吃蛋羹吧,還是溫的。」

我掙扎著坐起來,因為發燒,嘗不出蛋羹的味道,只能到口不錯。

在他的注視下吃了藥又睡下了。

醒來后已經是下午了,實在睡不著,想爬起來看個電影,想在臥室看,但臥室沒有電視,去客廳找了好久投影儀,正好被季誠良撞見。

「在找什麼?」

「投影儀,我想看電影。」

他讓我回臥室去,他幫我找。

我裹著毯子,站在臥室門口看了他很久。

曾經那個自卑又敏的男孩已經不見了,現在的他好像已經堅強到可以保護別人了。

「姐姐怎麼還在這?」他拿著投影儀,「快去床上。」

我聽了他的話,在床上坐好。

季誠良幫我拉好窗簾,擺好投影儀,連零食都給我準備好了。

我盤坐在床上,一切準備就緒,只差挑個電影來看。

他趁我不注意坐到我后,雙岔開在我側,整個人把我半環住。

我人都要炸了,電影一點也沒看進去,注意力全在他上。

「姐姐也是喜歡我的吧?」他的氣息打在我的耳畔,的。

大概高三那天他像個英雄一樣出現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他了,或者更久以前,只是我不敢承認罷了。

我微微點頭。

他激的抱著我親了又親。

17.

也不知道晚上怎麼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季誠良蓋著被子,我在季誠良上。

他睡得正,我鬼使神差的去他的劉海。

年的頭發很,手很好。

「姐姐還燒不燒?」他啞著嗓子問我,又我的額頭。

我搖搖頭,「不難了,應該不燒了。」

我纏著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頸窩里。

「姐姐不是說我很惡心嗎?」他盯著我,自嘲似的笑了,最后還是低頭蹭了蹭我的臉。

他撒似的了幾下我的后腦勺,「我好像發燒了。」

我急忙翻出溫計給他,真的發燒了。

季誠良的媽媽知道后意味深長的笑,「怎麼昨天你發燒,今天他發燒,這也太巧了。」

也許早就看出了我們的關系,只是為了面不想點破。

說的有些搖了,我現在做的對嗎?會不會又是一個深淵。

我害怕了。

日后和季誠良的相總是很克制。

開學我回了學校,他則要比我晚幾天開學。

他每天晚上都會給我打電話。

「幸運和我說,它想你了。」他越來越會撒了。

「是幸運想我了,還是你想我了?」他太可了。

「我和幸運都想姐姐了。」

18.

我報了學校的志愿者,負責給新生登

記。

「給,冰水。」班長董奧宇遞過來一瓶水。

道過謝,一抬頭對上了拖著行李的季誠良。

我低頭給他登記,董奧宇接過他的行李,「同學你是哪個宿舍的?」

「23 棟 719。」

我明顯覺到董奧宇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那是最遠的一棟宿舍樓,7 樓,且沒有電梯。但是他很快擺出笑臉給季誠良帶路。

季誠良彎下腰,在別人眼里他是在看桌子上的表格,實際上他在跟我說悄悄話,「要是我再晚來幾天,姐姐就要被別人拐跑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抬頭去看他,他卻已經直起子,眼睛盯著董奧宇手上的行李,自言自語道:「早知道裝點水泥了。」

啊?真是惡劣啊。

忙了幾天終于可以在宿舍躺尸了。

「陸晴你快看!這屆學弟好帥。」室友把手機湊到我臉上,看的我都要對眼了,把手機推遠后才看清是季誠良,他被人掛了好幾次表白墻,不人在撈他。

我敷衍了幾句,只想繼續睡覺。

室友在我耳邊繼續說:「今天讓導員讓你把資料送到辦公室,你去了嗎?」

我還真給忘了,極不愿的從床上爬起來。

剛好董奧宇也在辦公室,我出來后他也追了出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我不喜歡和不悉的人一起吃飯,更不喜歡在外面吃。

19.

我正猶豫怎麼拒絕,董奧宇忽然站到我前面,低著頭似乎很害的樣子,不知道要說什麼。

「姐姐!」半路殺出個季誠良。

他從后面飛撲到我背上,差點給我撲倒了。

董奧宇愣了一下,「這是……你弟弟嗎?」

我剛要承認,被季誠良搶先,「這是我們之前的趣啦。」

什麼趣,最后加個啦干什麼,這人賣什麼萌啊。

董奧宇顯得很尷尬,丟下一句再見就走了。

他一走,季誠良馬上變了臉,「就不能乖一點嗎?」

還以為他分了,原來是吃醋啊。

他都在表白墻上買房了我還沒說什麼呢。

為了給他順順,我買了演唱會門票,聽說是他喜歡的歌手。

學校是有宵的,晚上我給季誠良發消息說想吃燒烤,這個點學校里的燒烤都關門了,只能到外面去買。

他生氣歸生氣,一聽我想吃,還是帶我去了,一路上氣鼓鼓的,跟個河豚一樣。

吃完飯又纏著他要去吃新開的那家火鍋,其實是騙他的,打車后悄悄和司機報了演唱會地址。

下車后他驚住了,迷茫的拉著我進人群。

他回過頭,眼中似乎有淚花,我慌了一下,明明是想哄他,怎麼哄哭了。

「我,我,我以為你很喜歡這個歌手才買了票,不喜歡嗎?」我手去他的臉卻被他抓住手腕,接下來是鋪天蓋地的吻。

【正文完】

番外 1

季誠良被領進陸家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了陸晴,那個傲慢又冷漠的孩。

陸晴對別人總是笑盈盈的,是很溫,可是對他卻板著臉。

那就毀掉吧,讓和他一樣跌爛泥。

忽然像變了子,開始對他越來越好了。

季誠良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這麼,陸晴只施舍了他那麼一點點,他就已經深陷其中了。

他掙扎過,如果挑破這層關系陸晴一定會恨自己的吧。

但是他沒忍住,他太喜歡了,真想把綁在自己邊,免得被別人惦記。

被嚇壞了,但是季誠良沒放棄,在看不見的地方保護。高三那天晚上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提前去等放學,他想殺了那個男的,是陸晴的哭聲把他拉了回來。這件事發生后他也決定了要保護一輩子,想考同所大學,只想離更近一點。

沒想到陸晴會這麼狠心,整整一年,說不聯系就不聯系。他經常坐車去陸晴的學校,遠遠的在人群里尋找影,可能去了十次,只有一次看見了。

季誠良高考結束后陸晴終于回來了,他怕陸晴會跑,只能強忍著激回應

他不喜歡金魚,金魚要活在水里,他不能時時刻刻到,他討厭這種看見卻得不到的覺。

沒想到陸晴發燒了,他忙前忙后,不得把捧在手心里。

也許是因禍得福,陸晴竟然同意了往,他覺得自己快要興的暈過去了。

看來他選擇和陸晴同一所學校是對的,剛來就看見別人對獻殷勤,很不爽。

看到那人竟然想約陸晴除非,他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怕嚇到陸晴,還是忍住了。

他并不喜歡那個歌手,只是曾經自己經常被媽媽關在狹小暗的柜子里,每天中午十一點,附近的大喇叭就會放這個歌手的一首歌,這個時間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出來吃飯了

,所以他每天都盼著響起這首歌。

就像帶了希一樣,像陸晴一樣。

番外 2

我去游樂場扮人偶來賺錢給季誠良買生日禮

天氣熱的厲害,頭發都被汗打了。

我扮的是鬼屋門口的恐怖兔子,時不時會有過來合影。

臨近下班,我遠遠看到有個人脖子上頂著一個很大的玩熊,正朝這邊走過來。

我想摘下頭套氣,當我看到那人的臉時,不得把頭套焊我頭上。

季誠良來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在打工,怕他收到禮會有心理負擔,我真是為了他碎了心。

同事以為我累麻了,直接上手幫我摘頭套,我趕按住,我們兩個就這樣陷了僵局。而同事以為我的頭卡住了,開始一邊轉著一邊往外拔。

我一個生的力氣自然抵不過一個男人,頭套猛的被拔下來,他不小心打到了前面的一對,他們手里的油蛋糕扣在我臉上。

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

季誠良遲疑的走過來,「姐……姐姐。」

「你,你別看我!」我急的背過去,難堪死了。那對中的生拿出巾幫我臉,男生一直在道歉。

季誠良接過生手里巾,細細幫我凈。

「你來干什麼?」我一張口全是委屈。

他帶著點責怪問我:「我還沒問你呢,為什麼背著我出來打工?」

「想買個新手機。」我隨便扯了個慌。

「說謊。」

「沒有!」

「姐姐平時說話會看著對方的臉,剛才你眼睛瞟。」

下次一定改!

「算了,先去換服吧。」他嘆了口氣,有點無奈。

我去更了玩偶服,整個人輕松不。鏡子里我的劉海噠噠的在腦門上,索了起來。

出來后他替我攏了一下頭發。

經過一家男士手表店的時候我看了好幾眼,我已經看中了一款手表,打算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

他不讓我再去游樂園工作了,說太累了,他心疼。

我表面上聽話,背地里又去茶店打工。

結果被發傳單的他逮了個正著。

聽我狡辯!

他生日那天,戲劇的一幕出現了,我倆同時拿出了同款手表送給對方。

「你生日干嘛送我禮?」我詫異的問他。

「想送啊,我看你在那家手表店瞄了好幾眼,以為你喜歡。」

那明明是我給他,結果被他誤會了。

八年后番外

我爸知道我和季誠良的關系時嚷著要斷絕關系,追著季誠良打,問他給我下了什麼迷魂湯。

婚禮那天爸爸還是來了,他在臺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我還有個心結,那就是地震,我改變得了人,但是不能改變天災。

我和季誠良去了離上一世地震很遠的地方,在地震前一天,我甚至給地震局打電話,不管他們信不信,我已經做了我應該做的。

晚上我夜不能眠,盡管季誠良就睡在我旁邊,我也覺得不踏實,到了后半夜才睡著。

早上七點多忽然驚醒,手來回,季誠良不在!

我撥通了他的電話,鈴聲來源于床上,他沒帶手機。

我胡套了件外套,下樓出門。

「怎麼出來了?」季誠良的聲音。

我撲到他懷里,剛剛所有的擔心和張在一瞬間煙消云散。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我在呢我在呢,別怕,有我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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