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別走》第 19 節 我是人間四月天

開學前,我那當煤老板的爹,塞給我幾張名片,說都是我的靠山。

看著上面的名字,我覺得我爹朋友都會取名的。

都跟京城首富、娛樂圈 CEO、大學校長同名了。

一個在村里窩了十多年的爹,能認識這些人?

這不純純裝掰嘛!

可后來,三個大佬都搶著認我當干閨

1

真的會謝。

新學期開學前,我的煤老板親爹塞給我一個尿素袋子。

「爸,我、這、不太好吧?」

開學誒,面點不好嗎。

老爹親力親為的剛從煤礦里出來,抹了把臉上的灰,又塞給我幾張名片。

「思思,你大學離家遠,爸在北京有幾個朋友,你把這特產給他們帶過去一點,混個臉他們也好多照顧你一下。」

名片上三個清晰的黑手指頭印。

一看上面幾個名字,我抿著用腳趾扣著地。

紀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京城首富。

鐘赫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概有個娛樂圈的知名總裁也這個名字。

還有一個周林之,有點眼但不認識。

但看套路,估計也跟什麼牛掰人同名。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老爹。

又看了看自己家這兩座黑漆漆的煤礦。

「爸,咱們家就這樣了,做人要務實好嗎?」

不管是紀然還是鐘赫沅,還有一個暫時不認識的周林之。

怎麼可能是我們會認識的人啊!

都一大把年紀了,搞什麼面子工程。

看到我無語的目

老爹咧著不屑一笑。

白花花的兩排大牙,在漆黑發亮的臉上對比度非常明顯。

「讓你送就送,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吧。

我背負著中年煤老板不切實際的夢,扛著尿素袋裝的土特產,回到了北京。

本想親眼見見這幾位「大咖」,但卻見一個壁一個。

紀然:「不好意思啊小侄,我在外國呢趕不回去。」

鐘赫沅:「抱歉小侄,下次再見。」

周林之:「全校師生等著我開會呢,下次叔叔給你賠禮!」

看著接二連三進來的短信,我嗤笑一聲。

我就知道是裝的!

我爹一個挖煤礦的,咋可能認識那麼高端的人

2

為了保持住自己乖鵝的人設。

我干脆把土特產,給他們都寄過去。

一通忙完,我回到宿舍。

就聽到里頭傳來不屑的嗤笑聲。

「我就說馮思思家是窮鬼吧,拿尿素袋上學,真有的!」

「真是托了的福,否則像我這種家庭的孩子,都還從來沒見過傳說中的尿素袋子長什麼樣呢。」

聲音很耳,是相個把星期了,還一直跟我不對付的蔣文文。

其他舍友們一個個抿著,沒說話。

我沉了沉氣面不改的推門進去。

蔣文文正用高貴的腳尖指著那黃的袋子,看見我后,眉眼揚的高高。

「哎呀。」

夸張的著鼻尖。

「你怎麼回來了啊,滿的飼料味道。」

「你家用尿素是干嘛的,家里該不會是養豬的吧,臭死了!」

幾個舍友見狀,有些為難的拽了拽蔣文文的袖子。

「文文,你說兩句吧。」

蔣文文雙手環臂重重的哼了一聲,「好吧,今天我是看在……」

我懶得聽蔣文文廢話。

一個費盡心機把自己把裝富二代的虛榮,憑啥說我家是養豬的?

還嫌我臭!?

要不是前兩天,我偶然聽到用方言和家里人打電話抱怨。

我恐怕上學四年都猜不出來,家里其實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民。

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錯,慕虛榮和我也沒關系。

錯就錯在這蔣文文有事沒事就針對我,話里話外的我!

我不樂意這個罪,直接對點頭。

「看你這麼喜歡,這個尿素袋就送給你吧。」

說完,我直接把袋子撿起來,回手就扔到了蔣文文的床上。

蔣文文嗷的一聲,「馮思思!!你是不是瘋了,你的臟東西怎麼敢往我床上扔的啊!!」

我淡定的揮開舍友拉著我的手,直接迎著蔣文文抬起來的掌站了過去。

沒等掌落下,我不輕不重的在耳邊說了句。

「尿素是干嘛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你說,我要當眾揭穿你假富二代的份,會不會很有意思?」

我眼睜睜的看著蔣文文的表由憤怒轉為震驚,到最

后臉發白。

最后又帶了幾分的惱怒。

不過那高高揚起的掌卻是憤憤的放了下來。

3

宿舍里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蔣文文非要裝富二代來尋找優越

中秋節我們和隔壁宿舍準備聯誼。

蔣文文早上六點就開始翻箱倒柜的收拾打扮。

舍友睡眼惺忪的過去,卻被擺的琳瑯滿目的奢侈品包包閃花了眼。

「哇,文文!」

「之前還沒發現,你怎麼這麼多的高級包包啊!」

舍友中有幾個喜歡湊熱鬧的,干脆直接爬下了床。

「哇哇哇,這款老花包好像是限量款吧,你從哪里買來的?」

蔣文文得意的眉飛舞,下高昂。

「看你們夸張的,這算什麼啊,你們喜歡的話就自己挑一個拿走!」

幾聲驚呼差點震破了我的耳

我扣著耳朵看過去,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四目相對時,蔣文文背著包包在鏡子前扭來扭去。

「思思,你也下來呀!文文今天大出了!」

沒等我婉拒,蔣文文就把那些包護在了懷里。

就算了吧。」

「什麼貨啊也配背我的 LV,再說背了包,也沒有搭配的服啊!總不能穿喂豬的破服吧。」

幾個舍友紛紛面的想要幫我說話。

我不不慢的從床上坐起來,故意驚訝的捂了捂

「這個是什麼牌子的包包啊?」

「怎麼印著 LV 的花,上面還配著香的 LOGO?」

聞言,大家皆是一怔。

蔣文文的臉頰騰的一下變紅,二話不說就把包包攬在了懷里。

在眾人的注視下,蔣文文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

「你一個鄉佬懂個屁啊!這聯名款,全球限量的好不好!」

「不懂就不要瞎 BB,說出來都讓人笑話!」

我意味深長的勾了勾角。

哦~

的確是全球限量的。

只有在地攤上才能買到的那種。

4

蔣文文打扮的像是只花凰似的去了餐廳。

推開門,蔣文文就止步于門口,右手輕搭在門上擺好了 POSS。

舍友們對視一眼,十分給面子的驚呼一聲。

「哇!」

「文文也太了吧,你一出場就直接把我們比下去了。」

「你這服是不是迪奧的呀?怪不得這麼漂亮。」

這幾句話說到了蔣文文的心坎里。

蔣文文扭了扭腰肢又換了個姿勢,「哎,我媽還一直說讓我低調一點呢,這都被你們看出來了啊。」

我有些疑

因為家里有個酷收集奢侈品的老媽。

我一眼就看出來,蔣文文送室友的東西是假貨,但上的一套是真的。

而我前幾天撞破和家人打電話。

很確定蔣文文的家境非常普通,他爸爸一個月給的生活費絕對不超過 800 塊。

這種況下,蔣文文能買得起迪奧的服?

「思思今天……」

剛剛有人提到我的話茬,蔣文文就忙不迭的開了口。

「今天中秋節,我提前給大家準備了禮呢!」

說完,蔣文文勾著紅沖外面拍了拍手。

服務員托著好幾個包裝好的小禮走了進來。

蔣文文笑著把禮挨個分發了下去。

「天吶,最新上市的寶格麗香水?」

「這個味道好特別啊,貴的就是不一樣!」

蔣文文在一聲聲驚呼中迷失了自我。

到了我這時,卻狀似懊惱的拍了拍額頭。

「哎呀,沒有了怎麼辦?」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蔣文文不針對我才是意外。

眾人面上的笑容都戛然而止。

舍友開始打圓場,「沒事!香水嘛!我們用一瓶就好了!」

蔣文文聞言忽然耷拉下了臉。

「那可不行,這是我送你的,你怎麼能給別人用?」

「回頭我給你買一瓶六神吧,那個才能配得上你的氣質。」

我擰眉頭想說不必,但沒等說話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拿出來一看。

紀然?

我將信將疑的把電話放到了耳邊。

「叔叔?中秋節快樂!」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充滿磁又略顯忙碌的聲音。

「小侄對吧?中秋節快樂!」

「你在哪呢?叔叔讓人給你送月餅去了,快遞死心眼,非要送到你手里才行。」

「到時候你和朋友們分一分,討個吉利!」

旁邊的蔣文文聽到月餅倆字,立馬嗤笑一聲。

「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呢,哪個年輕人還吃月餅過節啊。」

我嫌惡的看一眼,猶豫片刻后,還是把酒店位置告訴紀然。

電話掛斷后,蔣文文已經坐在位置上搖晃著紅酒杯了。

5

我咂了咂舌,覺得有些丟人。

看得出來,蔣文文已經努力把自己裝扮名媛的樣子了。

俗還刻在骨子里。

反而有些不倫不類。

「思思,你喝紅酒嗎?」舍友好心問我。

我率先長了個心眼。

「不了,我喝橙吧。」

蔣文文抿了口紅酒不屑一哼。

「喝不慣吧?也是,你這輩子都沒喝過紅酒。」

我沒忍住挑挑眉。

家里一整面的紅酒墻,我這個當兒的還沒喝過兩口了?

蔣文文:「剛剛你那個叔叔是北漂吧。」

呃……

這一點我好像確實否認不了了。

蔣文文撇撇,「一會的月餅我可不吃,搞不好是什麼臟東西做的呢。」

我怒了:「也沒準備給你!」

還真把自己當什麼高貴的東西了!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

我沒再理蔣文文,直接出去拿了月餅。

不過把包裹接過來的剎那,我被沉的彎了彎

快遞小哥張的連忙托住包裹。

「小心點小心點,壞了我可不賠啊。」

我狐疑的一皺眉。

一個月餅,需要這麼小心翼翼嗎?

「放心吧,不用你賠。」

負責任的快遞小哥,直到目送著我進了餐廳的包間才走。

月餅放在桌子上的剎那,靜大的咚了一聲。

別說是舍友了,連我都震驚了一下。

「思思,這里面是月餅?」

蔣文文著酒杯搖搖頭。

「送不起禮就別送嘛,還非要學我們有錢人的這一套。」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哦~」

我沒好氣的白一眼,「看不上你別要就是了,等回頭我讓我爹再弄來幾個尿素袋子給你。」

蔣文文把轉桌拍的直晃,「我要你那個破玩意干什麼!」

「對哦。」我拍了下腦門,「你家里應該不缺吧。」

蔣文文臉驟變,看著我的眼神中竟帶了幾分惡毒。

我埋頭拆快遞。

「這月餅怎麼包的里三層外三層的?」

旁邊的舍友見狀過來一起幫忙。

包裹打開的剎那,我下意識的又把月餅捂上了。

四目相對時,舍友震驚的捂上了

6

「什麼東西啊,上不得臺面就別拿出來了。」

蔣文文漫不經心的用手指扣著桌面。

舍友第一次沒回蔣文文,盯著月餅,聲音都是的。

「思、思思……」

「你這個叔叔是干嘛的啊?給你郵的月餅,好像是……」

「金的?」

此話一出,除了蔣文文,所有人都長大了湊到了月餅這里。

悠悠的再次把月餅拿了出來。

真尼瑪是金的啊。

各個都明晃晃金燦燦的。

「怪不得……這麼沉。」

蔣文文聽到后,猛地抬頭看向我。

我沒心思理會蔣文文那異樣的目,趕給我爹打了個電話。

然而我爹只云淡風輕的哦了一聲。

「金就金唄,你有點出息,咱家還有煤呢。」

「別獨吞,和舍友分一分免得遭嫉妒。」

我聽了我爹的話,把金月餅一人一塊的分了出去。

蔣文文沒拿到,竟然自己恬不知恥的湊過來手。

「我想要這塊伍仁的。」

我啪的一聲,直接把咸豬手打掉。

「不好意思,我北漂叔叔送來的月餅太寒酸,配不上你這樣的大小姐!」

我不顧蔣文文臉難看,跟拿了月餅的舍友們開心的聊著天。

正聊得起勁,服務員過來結賬。

一共 5888

蔣文文臉難看的用下指指我。

結賬。」

我端坐在椅子上沒

「西餐一共 1200,紅酒 4688 一瓶。」

「西餐的錢我們 AA,紅酒誰喝的誰付款。」

我率先留下 3 張紅爺爺,就抬屁走人了。

舍友們猶豫了下,紛紛學著我給錢,跟著我離開。

蔣文文想走卻被服務員攔住,只得扯著嗓子在后面大喊。

「你不是有金月餅嗎,給一塊不就行

了!!」

「小氣死你算了!這輩子發不了財!」

7

因為特殊原因,國慶節過后新生才開學。

上次的紅酒錢讓蔣文文傷了元氣。

沉浸了半個月左右,正逢新生開學。

為了出風頭,又搞出來了幺蛾子。

自己在迎新晚會上報名演出節目也就算了,竟然還把我的名字報了上去。

輔導員找到我們倆,并對我們倆委以重任時,我整個人都是一臉懵

「導員,您別看思思平時低調的不行,其實可多才多藝著呢。」

「每晚在宿舍跳到十二點,因為太努力了,我們就算想睡覺都不舍得給停。」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

啥時候的事?

導員聽懂了蔣文文的弦外之音,當即就沉下來了臉。

「蔣文文同學家里條件這麼好,愿意和你們住在同一個宿舍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你要自覺一點,不能吵到其他同學休息。」

「這次的迎新晚會,就算是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導員說完就擺手直接讓我出去。

我麻了。

因為我本不會跳舞啊嗚嗚。

我最多會淺唱兩首歌,讓我跳舞不如當場殺了我。

蔣文文這一招,夠狠!

……

蔣文文回到宿舍后,高興地一直哼哼著。

看著我臉不愉,更是冷笑。

「誰讓你不給我金月餅?這就是教訓!」

我無語死了。

只準欺負我,還不允許我還手了?

但不等我多說什麼,舍友就推門就來了。

蔣文文霎那間就恢復了正

我垂眸默默的看著跳舞的視頻。

寶寶心里苦。

8

迎新晚會迫在眉睫。

著頭皮學了一曲還算簡單的舞蹈,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練舞。

幾個高跳失敗后,我急得跺腳。

正挫敗時,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喂。」我怏怏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小侄,怎麼了?」

我:???

我一個激靈趕看了眼來電顯示。

鐘赫沅叔叔!

娛樂圈總裁同名的人。

「鐘叔叔好,就一點學校的小事而已。您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來了?」

「這段時間忙,沒顧得上去看你,這周末我去你學校。」

鐘赫沅語氣篤定,由不得我拒絕。

掛了電話后我仰天長嘯一聲有些哭無淚。

也不知道這個鐘赫沅叔叔又是何方神圣。

可別跟紀然叔叔一樣,把我嚇一跳。

我有點不放心的給我爹打了個電話。

時間寶貴,我上來就直奔主題。

「爸,這幾位叔叔到底是誰?」

我爹這個煤老板,好像又跑到礦里去了,只急匆匆地回了我一句。

「還能是誰,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有空去醫院看看腦子,問問是不是笨?」

嘟嘟聲回在耳畔……

我:……

9

周末一晃眼就到了。

我戰戰兢兢的在校門口等著鐘赫沅叔叔。

但卻好巧不巧的,竟然到了蔣文文和男朋友從外面過夜回來。

蔣文文指著我,大聲對男朋友說。

「這是我舍友,不是什麼正經人,咱們別和多說話。」

我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蔣文文,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錯了嗎?誰知道你那金月餅,是靠什麼手段得到的……」

蔣文文正在囂中,我后傳來一陣汽車駛來的聲音。

我微微側頭過去。

下一秒,一輛霸氣的邁赫就嶄了頭角。

校門口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哇,豪車誒,來接誰的?」

「天,邁赫,起碼幾百萬了!」

我突然心下有些不好。

蔣文文卻激的往前走了幾步,頭看了看。

邊的校友,指著蔣文文小聲討論。

「聽說那個生家里特別有錢,不會是來找的吧?」

這話似乎傳到了蔣文文耳朵里,的臉就這麼變差了。

:「這車估計是經過學校而已,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大驚小怪!」

點名的校友們臉都有點不好看。

但也覺得說的有道理,就沒反駁。

可沒想到…

赫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最后竟好巧不巧的停在了我面前。

想起上次的金月餅……

我這小心臟跳了一拍。

豪車的門接著就被推開了。

一穿著筆西裝的男人從車上利落的下來。

別說是圍觀的同學們了,就連我自己也沒忍住張開了

「鐘、鐘叔叔,真的是你本人啊……」

煤老板,你到底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啊!!

鐘赫沅是真的鐘赫沅。

那剩下的兩個也都是真的了!?

我腦子還一片空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蔣文文不知道腦子哪筋搭錯了,竟然上來握住了我的手腕。

「思思,這是你什麼人呀?」

「哥哥您好,我是思思的舍友,平時……」

不等我說話,鐘赫沅就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咱們上車說吧?我帶你去吃個飯,好久不見你……」

話沒說完,蔣文文又厚著臉皮開口。

「去哪里吃飯,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我本想婉拒鐘叔叔的好意的。

但聽到蔣文文這話,我直接甩開的胳膊鉆進了車里。

蔣文文也配?!

10

嗚嗚嗚。

原諒我第一次坐豪車,只覺得哪哪都得勁!

比煤老板的小破車舒服多了嘿嘿。

鐘叔叔帶我去了附近的餐廳,不過一頓飯我卻吃的極其不踏實。

時不時的就要看一眼時間,屁上像是長了鉤子一樣。

「你有事急著回去?」

著盤子里的牛排有些食不下咽。

「鐘叔叔,不瞞你說,我們學校的迎新晚會要開始了,我到現在還沒有拿得出手的節目呢,我得趕回去練舞。」

「準備跳什麼舞?」

說起這個我就垂頭喪氣的。

支支吾吾的把緣由說清楚后,鐘叔叔這才放下了刀叉。

我松了口氣準備閃人。

鐘叔叔:「晚會允許請外援嗎?」

我有點懵。

他拿起手機,點開一個相冊,給我遞了過來。

我定睛一看。

各個都是當紅的小花。

就連我的偶像都在其中。

「鐘叔叔的意思是……」

「讓們配合你一起。」

我激地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真的!?」

餐廳里的人都看了過來。

鐘叔叔笑了。

「當然是真的,你在北京上學要是被欺負了,你爸還不得和我炸?」

聞言我沒忍住撲哧一笑。

這個詞用的非常切!

煤老板啊煤老板,你怎麼認識的這幾個大咖呢!

11

有了鐘叔叔兜底,我當下就放松多了。

準備回宿舍把這幾天練舞,攢了好幾件的臟服給洗了。

然后我發現……

金月餅怎麼好像了一個?

我急忙的再次查看。

蛋黃的和棗泥的都在,伍仁的沒了。

「你們有看到我的月餅嗎?」

舍友們面面相覷,為了自證清白甚至把柜子都打開了。

「思思,你會不會放在哪里忘記了?」

「當初金月餅你都給我們了,我們沒必要做這種的勾當啊。」

「是啊,金月餅不是人手一塊……」

話音落,大家的目都不由得落在了蔣文文的床位上。

「不會吧……」

不是富二代嗎,自己買不起?」

「這一塊金月餅得好幾萬吧。」

我垂了垂眸子冷笑了一聲。

蔣文文,算哪門子的富二代啊。

我把玩著金月餅陷了沉思。

捉賊捉贓,我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

貿然翻東西的話,恐怕還會被倒打一耙。

「要不報警吧?」

舍友們為了自證清白紛紛開始出言獻策。

我抿著點點頭,是要報警的。

不過不是現在。

等明天的迎新晚會結束了,再解決這件事。

……

晚會當天,蔣文文穿著一華麗的舞在后臺和我顯擺。

「你準備的什麼舞啊,一會可別丟人現眼啊。」

我懶得搭理

蔣文文見我不說話倒是著急了。

當即就上前一步踩在了我的禮服上。

「跟你說話呢,還真以為自己傍上大款就牛了?」

「說到底又不是你的錢,沒見過傍大款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校門口豪車上的水瓶你沒拿吧?」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呢。

「你才傍大款,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的事全都抖落出來!」

蔣文文的眉頭立馬一擰。

「你最好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是個假富二代……」

我話沒說完,但威脅之意很明顯。

果然,蔣文文咬牙死死瞪我,不再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主持人報到我們的節目了。

為了防止引起,幾位小花在暗藏著,只等一會和我一起上臺呢。

我提起擺急匆匆的準備上臺。

然而剛走一步,就聽到斯拉一聲。

后臺的人皆是一怔。

回頭我便看到蔣文文的面上閃過一快意,隨即又默默地收回了腳。

「哎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擺都被扯掉了一大塊。」

這禮服是鐘叔叔給我送來的,藍款。

現在擺已經從中間被撕裂了。

我急得紅了臉,忙用手捂上了子。

蔣文文挑眉看向了我,「怎麼辦啊,大二學姐就這麼衫不整的出去跳舞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想勾引小學弟呢。」

外面的伴奏聲已經響起了。

12

我咬牙思索三秒后,直接從主持人手里拿了個話筒。

微微沉了沉氣,干脆在后臺開始跟著伴奏輕輕哼唱了起來。

不是我吹,真好聽的。

從小到大就認真學過這麼一個技能。

幾位小花都是專業技能過的。

雖沒看見我人影,但還是按照原計劃帶著面上了臺。

明星們的舞姿不是蓋的,不過幾個作便引得大家尖聲連連。

蔣文文怔了怔后也有些心里沒底,當即就跑到側面去看了。

半曲作罷,我忽然狠了狠心。

干脆直接把那撕裂的擺全部扯了下來。

迎著伴奏聲走出去時,燈師也極有眼力的把燈打到了我上。

小花們跳的起勁,唱到高時我們互相換了個眼神。

我微微點頭。

幾位小花不約而同的把面扯下扔到了一旁。

回到們的上時,小小的演播廳瞬間人聲大燥。

「啊啊啊,居然是我的豆!!」

們怎麼會到我們學校來啊,好像還是給那個同學伴舞的!」

「天吶我了,那同學到底什麼來頭,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啊!」

「以后就是我神了,我了啊啊啊。」

學弟學妹們激了,就連一些學長們也聞聲趕了過來。

小小的演播廳很快就變得水泄不通。

觀眾席間,我和蔣文文對視上了。

蔣文文狠狠地咬著牙,原本還算致的五全都扭曲到了一起。

實不相瞞,我爽了。

而在我后面出場的,本來準備軸的蔣文文的表演……

沒有人有心思欣賞了。

13

我把小花們送走,就悠悠的回了班級的座位。

往日里像是被眾星捧月的蔣文文,因為忽然了冷落,心里不平衡極了。

當著眾人的面,把我堵在了座位上。

「干什麼?」

蔣文文惡狠狠地瞪著我。

還沒說話呢,就不知道從哪搞出來一杯水。

直直的全潑在了我的臉上。

溫熱的水從臉上滴答滴答的流到服里。

周圍的同學紛紛驚呼。

舍友更是把我擋在后,「都是舍友,蔣文文你干什麼?」

蔣文文嗤鼻冷笑。

「你把人家當舍友,人家把你當冤種!」

「不就是學校里的一個小晚會嗎,至于你興師眾的請來明星給你伴舞?」

「傍大款的貨,出來半截勾引誰呢?你是不是經常這麼勾引別人來著?」

說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周邊的同學們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討論起來。

「真的假的啊,馮思思傍大款?」

「怪不得看平時的吃穿用度都不錯呢。」

蔣文文雙手環臂,聽著這話滿意的勾起來了角。

「你就是個撈而已,出去賣的玩意,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別當自己看的太重要,現在的有錢人都有大把大把的人,你算什麼呀?玩膩了隨時不就踢了?」

蔣文文的臭里說出來的話都不堪耳。

我默默地攥了拳頭,快要忍不住發了。

還在繼續。

「臭婊子,以后在我面前裝人知道了沒?也不知道你媽怎麼教的你!你是不是沒……」

我忍無可忍,當即就拍

案而起狠狠甩了掌。

蔣文文被我打的一個趔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

我不以為然的沖比劃了一下。

「再滿噴糞,我還打你!你媽沒教過你怎麼說話是不是?」

蔣文文有些忌憚我手不敢上前,紅著眼睛瞪了我一會后竟然開始打電話搖人了。

「你敢打我,我讓你在學校里混不下去!」

呵呵。

我笑了。

那我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

14

不知全貌的同學們開始對我指指點點了起來。

舍友們站在我側也頂著莫大的力。

「思思,你招惹蔣文文干嘛啊,那個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側目瞄了一眼蔣文文紅腫的臉龐,「不怕。」

話音剛落,走廊里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

「馮思思,你在學校里手打人,你是不是不想繼續上學了!?」

是輔導員,剛到就指著我鼻子怒罵。

蔣文文平時沒討好輔導員。

這倆人穿著一條子的。

我暗自搖了搖頭,不知道蔣文文的真相公之于眾的時候,輔導員還能不能這麼護著

我認真解釋:「罵我,還潑我水。」

輔導員自忽略我上的水,反而追問,「罵你?罵你什麼了?」

我到了邊的話頓了頓,不過看著輔導員偏心的樣子……

我決定原封不的把話說出來。

「臭婊子,以后在我面前裝人知道了沒?也不知道你媽怎麼教的你!你是不是沒媽?」

此話一出,全班嘩然。

輔導員更是臉鐵青。

我兩手一攤,「不是您問我怎麼罵的嗎?剛剛就是這麼罵的。」

難得見輔導員吃癟,同學們紛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15

蔣文文手直指著我的鼻子,「你這是不尊重輔導員!」

輔導員環視四周一圈,大家紛紛把笑憋了回去。

「馮思思,現在立刻馬上,把你家長給我過來!否則你就給我滾回家思過一個學期!」

「可以,不過為了公平起見,能不能把蔣文文的父母也過來?」

蔣文文聞言有些變了臉,輔導員率先應了一聲。

「行,不過文文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和你爸媽可不一樣,到時候家長見了面你別自卑就行。」

大學教授……

向來淡定的蔣文文忽然嗷了一嗓子,「不行,我爹媽來不了!」

輔導員狐疑的皺了皺眉,直到看見蔣文文拼了命的給使眼才作罷。

「蔣文文的父母平時事多,你爸媽來就行了。」

事多?

怕不是家長真的來了,在學校扯的謊就真的瞞不住了吧。

煤老板聽說我在學校欺負,二話不說就準備帶我媽殺過來。

不過十分鐘后煤老板又給我發了微信。

「爸先讓那幾個叔叔過去給你撐腰!」

家長的事板上釘釘后,輔導員又開始狠狠批斗我。

「同學之間有問題要好好通,你手算怎麼回事呢?」

我耐著子強調,「是先往我頭上潑水,還罵我的。」

輔導員笑了,笑的十分不屑。

「罵你兩句怎麼了?」

「你爸媽送你來學校,可不是讓你學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的。」

我有臉沉了。

輔導員渾然不在意我的臉,繼續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爸媽要是知道你在學校傍大款恐怕要氣死了。」

「如果你不給蔣文文同學道歉,那你就等著被學校開除吧!還有平時的作風問題,你自己注意,別錢沒撈到還弄得一聲的病。」

同學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更有甚至還上下打量著我的子。

「我就說怎麼能坐上邁赫呢,原來是靠上位的啊。」

「嗐,人家兩一張就能上豪車,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果然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

「原來輔導員可以這麼肆意的辱學生的嗎?」

「既然如此,就報警吧。」

「讓警察查證還我清白。剛好我丟了一塊金月餅,警察還能幫我一起找回來。」

大家像是聽到了什麼離譜的笑話似的。

「哈?」

「金月餅?」

16

我定定的看著有些心虛的蔣文文。

一字一頓的回答著輔導員,「是的,金月餅,上面刻著蛋黃餡的丟了。」

我故意把五仁說蛋黃。

蔣文文幾乎是口而出。

「你瞎說,分明是……」

我饒有興趣的挑起了眉,「分明是什麼?」

蔣文文這才后知后覺的捂住了,「分明是你自己弄丟的吧,怎麼還能怪到別人頭上?」

我看了眼手機聳聳肩膀。

「一會我爹媽就到了,到時候報警吧。」

輔導員像是對我的金月餅有些興趣,見我冷著臉才沒繼續追問。

蔣文文的臉彩的不得了,雙手角。

不過五分鐘,手機就接到了電話。

打開一看,竟然是周林之,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喂周叔叔?」

電話那邊的聲音急促,「小侄啊,你在哪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能聽到周叔叔說話的回音。

舉著手機到門口一看,果然一溫文爾雅的男人就在走廊里。

直覺告訴我,他就是周林之。

「周叔叔!是我!」

輔導員的冷哼聲就在后。

「這是自己爸媽上不得臺面,所以把親戚給搬出來了?」

周叔叔親昵的和我打了招呼后,比我還輕車路的進了班級。

一進門,輔導員就安靜下來了。

「校長,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校長!??

周叔叔直接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侄在自己的學校里了委屈,要是不來豈不是要被你們欺負死了!?」

輔導員兩差點跪在地上,同學們也是一片嘩然。

「侄??」

「馮思思的來頭這麼大?」

我拍了拍腦門猛的想起來。

難怪我一直覺得周林之的名字有點眼

這不就是我們大學的校長嗎!

周叔叔扭頭問我,「怎麼回事?」

我二話不說,拿出手機。

把從輔導員進門就錄了的音,擴音播放了一遍。

周叔叔聽完后氣得臉都要綠了,「你就是這麼為人師表的!?」

「你被開除了!你給我滾!」

輔導員聽后還在強撐著擺手搖頭,「您誤會了,都是舍友之間鬧著玩的,都是小打小鬧。」

不等周叔叔說話,門外就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原來有人管這小打小鬧?」

大家都往門口看去。

紀然叔叔和鐘叔叔拔的影同時出現在門口,兩人都面冰冷。

紀然叔叔先冷哼了一聲,「那一個金月餅說也有 5 萬,這小打小鬧?」

輔導員錯愕的回頭看了蔣文文一眼。

「真、真有金月餅?」

紀然叔叔單手兜冷笑一聲。

「不過是過節給小孩子拿著玩的東西,竟然還有人特意去,眼皮子怎麼這麼淺?」

紀然叔叔凌厲的眸在蔣文文的上打量著。

蔣文文臉一白,差點從椅子上落下來。

17

「張口閉口污蔑一個大學生傍大款,這也是您口中的小打小鬧?」

「好在我們家思思不是鉆牛角尖的人,萬一換一個敏的小姑娘,恐怕都要被流言蜚語吃了吧?」

鐘叔叔冷冰冰的看著輔導員,明明聲音不大卻有不怒而威的

周叔叔聽到這話后驚訝的挑挑眉。

「紀然,鐘赫沅,你們倆早就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

蔣文文一聽到紀然和鐘赫沅的名字當即就是一愣。

「你、你們是北京首富和娛樂圈龍頭公司的……總裁?!」

同學們皆是驚呼一聲,捂了半天的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月餅是紀然叔叔送的,開邁赫的是鐘叔叔,你還有七八糟的閑話要說嗎?」

我面無表的看著蔣文文,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和我過不去。

蔣文文蒼白面無

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說。

良久后,我爹媽總算是來了。

「閨,你們在哪呢?」

「你出來接接我!」

幾位叔叔比我還激,趕就轉去了走廊。

走廊的盡頭,煤老板穿著皮夾克,帶著大金鏈子。

老媽則是一復古優雅的旗袍,手上還拎著一個深的 LV 包包。

和我爹拉開了好長的一段距離。

我爹大步流星的沖我走來。

我心虛的轉過,能不能裝作不認識他?

「閨,你躲什麼啊,在學校欺負了,我爹這不是給你撐腰來了?」

「你們三個特產都白吃了,沒罩著我閨?!」

同學們紛紛趴在門口往外張著。

我忙不迭的捂住了我爹的

別喊了,求求了。

18

我爹進教室的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的地頭蛇過來了。

的來龍去脈我爹都知道,二話不說就從包里拿出來兩萬塊錢扔到了桌子上。

「不管怎麼說,我閨打人都是不對的,這是我們給的賠償。」

輔導員和蔣文文顯然沒想到煤老板這麼敞亮。

相比于另外三個魔鬼叔叔已經算得上是小天使了。

輔導員看向了蔣文文。

「這樣解決你還滿意嗎?」

蔣文文忙不迭的把錢抱在懷里,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滿意。」

我媽點頭,然后接著說話。

「這位同學的事解決了,我家思思的呢?叔叔給的金月餅丟了一塊,另一個叔叔來學校看,卻被這位蔣文文同學造謠說是傍大款……」

「我們是文明人,不如報警解決吧。」

老媽溫溫的卻笑里藏刀,我默默地豎了個大拇指。

蔣文文的踉蹌了一下。

接著就把那兩萬塊錢送回了我的手里。

「我錯了,我不應該沒事找事,不應該找你的茬。」

「原諒我吧好不好?月餅是我的,就在宿舍,我還給你,馬上就還給你!」

19

蔣文文哭的淚眼婆娑,配上那紅腫的側臉看起來還有些驚悚。

輔導員見狀當即就一個掌拍在了蔣文文的背上。

「你你你!都怪你,害得我誤會了馮思思同學!」

「你個害人!」

掌啪啪的落下,我看著直皺眉。

下一秒,周叔叔就攥住了輔導員的手腕。

「收拾東西滾蛋,你被開除了。」

輔導員不死心的還想求,但卻被周叔叔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蔣文文見狀越發的怕了,癱坐在地上就差跪下磕頭了。

我長嘆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我的東西,還一直針對我?」

大概是好幾雙眼睛盯著的原因,蔣文文不敢撒謊。

死死地咬了半天的后,才豁出去了似的說出了真相。

「你知道的,我不是什麼富二代,買那些東西都是用網貸買的,我還不起了。」

「再還不上錢他們就要鬧到學校來,我……」

說完,蔣文文埋著腦袋哇哇大哭了起來。

「你比我漂亮,開學的時候還拿個尿素袋子,我氣不過才針對你的。」

聞言我爹立馬被瞪了好幾眼。

「尿素袋子怎麼了?」

我爹無辜撓頭,「我們家煤礦用的都是尿素袋子來著。」

蔣文文的哭聲差點被噎回去。

「我爹媽也不是什麼大學的教授,不過就是普通的農民而已。」

「求求你別開除我,否則回家了我會被我爹打死的。」

我爹不接:「這也不是你針對思思的理由。」

「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辦。」

20

當天晚上,周叔叔真的請我們了一頓。

還北京最貴的地段,吃了頓最好的。

飯桌上,幾位叔叔和煤老板談笑風生。

幾位叔叔各個都是西裝革履溫文爾雅的人。

只有煤老板滿獷。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這才沒忍住問了問老媽。

「媽,我爹怎麼認識這幫大佬的?」

「咱也不配啊。」

正在忙著推杯換盞的煤老板聽到后瞪了我一眼。

「怎麼不配了?」

「別覺得你爸檔次低,你這幾個叔叔的公司和學校都有你我爹我的份呢。」

煤老板喝的臉紅脖子,說的話有點不可信。

老媽在我的注視下無奈的點點頭。

「你爸和這幾個叔叔是發小,從小玩到大的。」

「后來幾個人創業,你爸次次掏錢支持,沒想到這幾個叔叔這麼厲害,都了大老板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我爹仗著有份,后半生開始擺爛啦?」

我爹聞言作勢要抬手教訓我,卻被幾個叔叔齊齊攔下。

「好好的閨不疼給我吧?」

紀然叔叔二話不說就拿出來一張黑卡。

「給叔叔做閨,金月餅讓你扔著玩。」

鐘叔叔不甘示弱得表態,「下次還有演出,我讓頂流推了所有通告給你作伴。」

周叔叔:「乖兒,以后咱在學校里橫著走行不行?」

我:……

哇哦,我就這麼人生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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