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別走》第 27 節 大叔心口不一

結婚前一天,我有了讀心

買走我的是一位大叔,有錢,長得很帥。

「我花五百萬買你,敢跑就打斷你的!」

心里卻在想:放屁!老子怎麼會打媳婦?親親媳婦如果跑了,我……我打斷我自己的!媳婦,別不要我——

我:???

大叔,你不對勁。

1

我哥哥欠了高利貸五百萬,有人提著刀找上門,威脅要殺了他抵債。

我爸媽跪在地上哭喊,說他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然后把我一把拽過去:

「我兒子不能死!你們帶走吧,你們想怎麼做都行,放過我們吧!」

我蒙了。

雖然從小到大,爸媽最疼我哥。

有好吃和好玩的都先給他,我總是吃不好的,還要干最多的活,但也沒想到,他們想要賣掉我!

高利貸的人剛要說話,那個大叔走了進來。

大叔穿得很不像高利貸,西,黑襯衫,至有 185,長得很像明星。

但是旁邊幾個拿刀的人,都他「大哥」,態度畢恭畢敬。

大叔著煙走過來,煙霧繚繞,把我上下打量一遍,目冷漠:

不值五百萬。」

我哥突然沖過來:「你們想要砍手砍腳,挖心挖肝都行,還可以去坐臺!肯定夠五百萬的!」

我氣得渾發抖。

大叔吸了一口煙,著我的下看:

「還行吧,長得一般,勉強能看。」

我一聽,嚇得扭頭要跑。

結果剛跑兩步,就被大叔扛了起來。

他把煙往桌上一按:

「我收了。」

然后扛著我往外走。

我剛要掙扎,忽然,我聽見一個聲音從大叔上傳來:

「好輕!老婆平時不吃飯嗎?肯定的爸媽和哥哥!看我不找機會弄死他們!敢欺負老子的人!找死!」

我:?

誰是老婆?

大叔在說什麼?

我以為我會被送去夜店,或者被送上手臺挖腎。

結果大叔把我扛上車,黑的勞斯萊斯幻影,一路開到民政局。

領證。

結婚。

大叔:「別誤會,領證是為了不讓你逃跑,否則我的五百萬就泡湯了。」

我點了點頭,卻聽見他心里的另一個聲音:

「啦啦啦~倒計時五分鐘領證,到時候老婆就是我的了!

「倒計時四分鐘,度~日~如~年~老子都等三年了!

「倒計時只有三分鐘了!」

……

我瞪大眼睛,看著邊拽得二五八萬,一的大叔。

你確定是三十五歲,不是五歲嗎?

「坐近一點,準備拍照了。」工作人員喊了一聲。

「嘖,真麻煩。」

大叔不耐煩地坐了過來,

「一張破照片,至于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和老婆!三年了,我終于到老婆的手臂!下一步就是把老婆這樣再那樣,生個和老婆一樣的寶寶!攝影師,你他媽最好給老子好好拍,要是把我老婆拍丑了,老子弄死你!」

我目瞪口呆地聽著。

這個大叔的心里話,怎麼反差這麼大?

而且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他為什麼說三年?

咔嚓——

拍好照片,兩個紅本本新鮮出爐。

大叔著結婚證看了看,表嫌棄:

「拍都拍了,隨便拿著吧,不重要。」

我默默收進書包,卻聽見大叔的心里話:

「回去我就把結婚證裱起來!跟全世界炫耀,老子和親親寶貝結婚了!」

我:……

大叔,至于這麼高興嗎?

離開民政局,我又被送到一棟別墅門口。

大叔叼著煙下車,指了指門口:

「你今天晚上睡在這兒,一個破地方,隨便住住,明天參加婚禮。」

這棟三層樓,市中心的豪華別墅,起步八位數,『破地方』?

「婚禮?什麼婚禮?」

「我和你的婚禮,一個小型婚禮而已,他們非要辦,真麻煩。」

大叔皺著眉,心里卻在說:「是我要辦,而且要辦到最好!老子的親親老婆,都要世界上最好的,其他人就等著羨慕去吧!」

噗嗤——

我忍不住笑起來。

大叔反差也太大了!

要不是我能讀心,都要被他給騙了。

「你笑什麼?」

我搖頭:

「你讓我一個人住在這兒,不怕我跑嗎?」

大叔一下變得怒氣沖沖,瞪著我,表兇神惡

煞的:

「你如果敢跑,我就打斷你的!」

耍狠的樣子,小孩子見了都會嚇哭。

但是我聽見了他的心里話:

「為什麼要跑?老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如果跑了,我肯定會哭的,我打斷我自己的,你別跑,好不好?

「不對,萬一親親老婆真的跑了怎麼辦?不行!我今晚上就在門口打地鋪,守著!」

我之前是打算跑的。

明明是哥哥欠下的債,為什麼讓我來還?

我可不是冤大頭。

不過現在結婚證都領了……應該跑不了吧?

而且,大叔好像沒有那麼可怕。

我笑了笑,道:「大叔,我暫時是不會跑的。」

大叔愣了兩秒,一只手抬起來放在邊,兇的:

「你知道就好。」

心里卻在說:「親親老婆我大叔呢!我快幸福暈了!不行不行,不得堅持住……啊啊啊可是老婆笑起來好好看!我暈了!」

他轉火速上車,卻遲遲沒有離開。

我有些好奇地往里面看。

不會真暈了吧?

在豪華天價別墅里睡了一晚,里面早準備好了三個保姆,幫我準備一切。

我在可以游泳的大浴缸里洗完澡,吃了這輩子最好吃的晚餐,然后躺在一米八大床上,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被帶到婚禮現場。

我人都傻了。

這就是大叔說的「小型婚禮」?

也——太——大——了!!

2

婚禮布置在海邊。

布滿天空的熱氣球,隨風飄舞的彩帶,一眼看不到頭的白玫瑰墻,

簡直比話故事還要夢幻。

我坐在化妝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一片混

真的要結婚了?

和一個剛認識的人?

「準備好了嗎?馬上要開始了。」

外面出來化妝師催促的聲音。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沒有開門,轉朝窗戶走去。

……

我逃婚了。

巷子里,周圍一片漆黑,空氣中帶著黏膩的臭味。

從早上跑出來,我就一直躲在這里。

一黑,街上的人越來越多,我捂著腸轆轆的肚子,在角落里。

委屈得想哭。

昨天晚上,我明明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現在,卻只能著肚子躲在這里。

爸爸媽媽心里只有哥哥,不管我的死活。

哥哥為了賭博,還把我賣給了陌生人。

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要這樣的折磨?

我越想越難過,坐在角落里低頭哭起來。

哭了一會兒,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自己跑的,哭給誰看?」

低沉的聲音在巷子里,顯得格外冰冷。

我一抬頭。

大叔站在我面前。

上還穿著白禮服,口別著一朵鮮艷的紅玫瑰,好看得像雜志里的模特。

指尖夾著一只點燃的香煙,火星明滅。

線昏暗,鋒利的眉眼看不出表,但想也知道很生氣。

張得想要逃跑,但力,本爬不起來。

大叔垂眸看著我:

「逃了我的婚,就是要來這當小乞丐?」

「對不起……」

「為什麼躲在這種地方?」

我低著頭,小聲說:「我不想回家,但是沒有錢住酒店。」

沒想到,大叔突然笑了。

他直接按滅了香煙,手一下把我提起來,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我。

抬起手,著我脖子上的項鏈。

距離那麼近,我甚至能覺到他的溫和淡淡的煙草味。

「你知道,這條項鏈值多錢嗎?」

我搖了搖頭。

「五千萬。」

大叔著我的下,說,「賣了它,你可以買下整個酒店。」

五……五千萬!

是因為這個,大叔才追過來的嗎?

我抬手摘項鏈,準備還給他,下一秒,眼前的畫面突然變化。

等反應過來,大叔已經把我扛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大街上人來人往。

我嚇得不斷掙扎起來。

這個姿勢,

太丟臉了。

大叔一只手牢牢按住我的腰,咬牙說:

「下次再敢跑,打斷你的!」

我嚇得發抖,剛要求饒,一個聲音卻突然從大叔上傳來:

「呸!老子怎麼會打媳婦?我在外面找了一整天,還好沒出什麼事,不然我……我打斷我自

己的!媳婦,你可千萬別不要我——」

我求饒的話卡在當中,驚訝地看著他,

小心地問:「大叔,你不生氣嗎?」

大叔冷著臉。

「我很生氣。」

心卻在說:「不生氣,媳婦跑了,肯定是我自己做得不好,以后我肯定改!」

我:……

被一路扛著放上車,我才發現路邊站著好幾個人。

都是上次去我家,找我哥要債的放高利貸者。

只不過那時候他們看著兇神惡煞,現在卻滿臉笑容,還穿著正裝。

大叔朝其他幾人抬了抬下,揚著聲音命令:

「愣著干什麼?」

下一秒,等在外面的人立即齊刷刷地喊:「嫂子好!」

我:!

大叔一臉淡定,語氣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卻聽見他心里說:

「臥槽!還是兄弟們會來事,就是該嫂子!回去通通加工資,加兩倍!」

這就加工資了?

不知道這工作還缺不缺人。

錢也太好賺了。

大叔又說:「他們都是我的員工,不會欺負你。」

員工?

他們不是放高利貸的嗎?

我有些疑

「大叔,你的公司是做什麼的?」

大叔的表一下變得五彩紛呈,最后面無表地吐出幾個字:

「資金往來。」

心卻說:「其實是高利貸。」

「商鋪管理。」

心:「這整條街都是我的地盤。」

「還有育鍛煉。」

心:「就是搶地盤的時候,帶著兄弟們火拼。」

好家伙。

我聽得一個字都不差:

「大叔,看來你的公司都是正經業務。」

大叔點頭,一臉從容淡定:

「嗯,我們是守法公民。」

說完,他直接上車,命令司機:「去找一家餐廳。」

車輛緩緩啟

我好奇地問:「大叔,你不是還在生氣嗎?」

大叔冷著臉:「吃完飯再收拾你!」

我:……

這人,傲起來還一套一套的。

吃完飯,我又被送回上次的別墅。

一回到房間,我二話不說,把門反鎖,然后藏在被子里。

等了一會,大叔果然來了。

在外面敲門。

「開門!」

我連忙抬高聲音喊:

「不開!我是不會讓你進來收拾我的!」

開玩笑!

萬一他真的來收拾我怎麼辦?

那我不是沒命了?

「我不打你。」

「那你想進來干什麼?」

「……」

大叔突然不說話了,等了一會兒,外面才終于傳來離開的腳步聲。

在被子里松了一口氣。

呵。

想進來打我?

沒門!

第二天。

我剛走出來,看見大叔臉沉地坐在客廳。

他的幾個兄弟在旁邊憋笑:

「老大,新婚第一天就被趕出來,你這也太寵了!」

大叔指間夾著一支香煙,揚著下罵:「老子自己的媳婦,你們管得著嗎?一群單狗!」

我低著頭,迅速從他們旁邊跑過去,直奔學校。

現在,上學才是最重要的。

我現在正在念大三,再過一年,等我畢業之后就能經濟獨立了。

但是我走進教室,卻突然被人攔住:

「秦央央,你怎麼還敢來學校?你不是被你哥賣去做小姐了嗎?」

劉琦把我堵在門口。

學開始,就和我不對付。

我沒說話,劉琦卻抬高聲音大喊:

「大家都躲著點,誰知道上會不會有病毒?太臟了!」

向來喜歡欺負人,但這次太過分了。

這次,我不想再忍了。

抓著劉琦的胳膊,撲過去和打了起來。

聲,咒罵聲,

教室一片混

直到老師沖進來。

……

我是帶著傷回家的。

和劉琦打起來的時候,我也被打了幾下。

腫著臉走進客廳,大叔和幾個手下都在里面。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

「靠!誰敢老大的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們怒氣沖沖地說著,被大叔打斷:

「閉!」

他坐在暗,表晦暗不明,看不真切,聲音卻很冷:

「怎麼說?」

「我跟人打架了,老師讓我家長,但是我不想去找我爸媽。」

我不想再和賣掉我的人有聯系。

他們本不是我的父母!

張地等著,大叔卻沒有回答,朝手下人吩咐:

「去醫生。」

當天晚上,我被醫生理好傷口,吃完藥,躺在床上。

大叔一直沒有進來。

第二天,我一個人來到老師辦公室。

劉琦和其他幾個同學都在,明明都了手,們卻坐在沙發上像沒事人一樣。

聽說,劉琦家里給學校捐了錢。

只有我,站著挨罵。

我不在乎,卻忍不住看門口。

大叔,應該不會來了吧?

我本來就是他買來的,而且婚禮那天,我還拒絕了他……

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幫我?

突然,

轟隆!

一聲巨響。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逆著,我看見大叔出現在門口,帶著渾的戾氣。

老師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

大叔徑直走進來,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把我拉到他上坐下。

作囂張,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我目瞪口呆地坐在他懷里。

大叔抱著我,語氣張狂:

「我霍囂,囂張的囂。」

說完,目像刀子一般往劉琦幾人上冷冷掃去。

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擊,帶著迫:

「說吧,是哪個兔崽子對我媳婦的手?」

3

我懵地坐在大叔上,覺整個辦公室都寂靜了。

大學是允許學生的,可這樣明目張膽,秀到老師面前的,

還是第一次。

老師都傻眼了:

「秦央央!你還不快點下來,這像什麼樣子!」

我連忙點頭。

要起,卻被大叔按住:

「我們是領了證的夫妻,不坐我上,難道坐你頭上?」

老師氣得臉煞白:

「秦央央昨天毆打同學,這件事質很嚴重……」

說到一半,大叔直接打斷:

「你沒看見臉上也有傷?今天坐在這里挨罵的人,不該是秦央央。這是教室當時的監控,到底怎麼回事,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直接甩了一個 U 盤在桌上,回頭冷冷看了劉琦們一眼。

幾人頓時慌了。

老師打開 U 盤里的視頻,臉變得難看:

「確實是劉琦們先挑釁,而且雙方都了手?」

我點頭:

「沒錯,劉琦們也打我了!我都傷了!」

我指了指臉上的傷。

大叔著我的下,瞇起眼睛打量:

「打贏了嗎?」

的臉是撞在桌上磕的,但是我打了三個耳,踢了兩腳。」

大叔揚了揚眉,給了四個字評價:

「干得漂亮!」

老師:……

「霍先生,打架是不對的,你這樣教人,會把帶壞的。」

我低下頭,不說話。

大叔瞥了一眼,語氣不耐煩:

「我怎麼教人,用得著你管?」

說完,拉著我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大叔,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大叔眉也不抬,輕描淡寫:

「路過,就順便過來看看。」

「哦——」

我點了點頭,卻聽見他心里在說:

「路過?呵呵!老子從昨天晚上就坐不住了!有人敢欺負我媳婦,簡直就是找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必須來! 」

我抿著笑了一下。

下課鈴聲剛好響起。

學生陸陸續續從教室里走出來。

我頓時一慌,有些害怕被人看見。

剛要走開,卻被大叔一把抓住:

「想去哪兒?乖乖跟著,別忘了……」

我立即道:「我知道,我是大叔花五百萬買來的,我不會跑的。」

這句話,大叔這兩天都說過幾百次了。

「知道就好。」

他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把香煙換到另一只手,然后用右手牽著我。

聲音干地命令:

「給我帶路,我第一次來,不認識路。」

我有些疑

「那大叔你剛才是怎麼進來的?」

「……」

大叔面無表地看著我。

對視了幾秒,我才點了點頭:

「好吧,我帶你出去

。」

然后拉著他往外走,轉頭看他。

大叔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薄抿,表看上去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心里卻完全是另一個畫風:

「牽!到!媳婦的手了!好好小好!我不管,牽了手,就一輩子是我的人了!

人的手都這麼嗎?

「不不不,肯定是我媳婦的特別!又香又。」

我紅了臉。

一路上學生來來往往,看見我和大叔走在一起,都有些驚訝。

我目不斜視。

誰誰!

從我爸媽把我賣掉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人只能為自己而活,不用在意別人的目

走了一會兒,議論聲突然出來:

「那是秦央央吧?那個人是老公?怎麼可能?」

「秦央央又窮又土,一個學期只有兩套著穿,怎麼可能有那麼帥的老公?」

「就是,秦央央可能是全校最窮的人了,沒見過誰每天走路上學的。」

「那個男的只是跟玩玩吧?」

……

我的確是全校最窮的人。

如果不是績好申報助學金和獎學金,本沒有上大學的機會。

爸媽只寵哥哥,對我不聞不問,哥哥好賭,把家里的錢都花了。

我只能兼職打工,自己賺生活費。

哪有什麼錢買新服?

就連上這套,都是兩年前買的,已經變得皺,有些不合了。

學校距離家不遠,我舍不得打車,每天都是走路。

既能省錢,還能鍛煉

省下的錢能買兩個饅頭,吃一整天。

像我這麼窮的人,學校應該沒有第二個了吧。

這就是我不想和大叔走在一起的原因。

站在我邊,會被嘲笑的。

我低著頭,想要松開大叔的手。

下一秒,突然被握

大叔轉頭朝那幾個人看去,竟笑了一下,出森白的牙齒,

森森地說:

「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

4

出學校,我跟在大叔屁后面上車。

車開出去,我往外面瞧了瞧,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不一會,車在商場門口停下。

「下車。」

我不肯下去:

「來這里干什麼?」

大叔站在外面,一只手搭在車門上,一,高大的倒三角材迸發著力量。

瞥了我一眼:

我扛你?」

我立即瞪大眼睛。

不用!

不必!

我能走!

我二話不說,立馬下車。

乖乖跟著大叔往里面走,穿過大廳,坐電梯直接來到頂樓。

把我往前面一推:

「找幾件適合服。」

話音剛落,幾個導購立即涌過來,把我團團圍住。

服接二連三送進試間。

看得我眼花繚

好不容易換上一條天藍

走出試間,

大叔坐在等候室,長得逆天的雙疊,指間夾著點燃的香煙,

煙霧繚繞,

有種慵懶又斂的存在

我敢說,現在整個店里的人,都在看他。

「大叔,這件怎麼樣?」

大叔抬眼看我,幽深漆黑的眸子閃爍了一下:

「一般。」

我頓時有些失

又換了另一件。

大叔還是一樣的姿勢,但是這次,我剛走出來,他的視線就在我上。

好像剛才一直看著試間,一直等著我出來似的。

「這件呢?」

「勉強能看。」

他冷著臉給出評價。

我不信邪,又換上了一套低深 V 晚禮服,踩著高跟鞋走出去。

「大叔,這件……」

「你馬上回去換掉!」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他丟下手里的煙,表沉沉地走過來。

到我的手,大叔的心里話立即傳過來:

「草!就不該帶來買服!別以為我不知道,后面那個男的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看看看!看你妹,老子的媳婦你也敢看?

「這件服絕對不能穿!

「不對,只能在我面前穿。

「我媳婦,怎麼穿都好看!」

我目瞪口呆。

所以在大叔里,丑就是好看的意思?

大叔,你也太傲了吧?

又試了幾件服,

我站在柜臺旁看著大叔把剛才我試過的服,都拿過來結賬。

「大叔,不好看還買啊?」

大叔漫不經心,一臉拽樣:

「你男人錢多,燒的。」

5

回到家,才剛進臥室,我就被里面的盛況給嚇了一跳。

偌大的房間,堆滿各種新服。

我買了這麼多嗎?

簡直都快堆小山了!

該不會,只要是我試過的服,都被大叔買下來了吧?

還是……

連店都被搬空了?

怪不得剛才離開的時候,老板笑得跟朵花似的。

這麼多服,簡直比我從小到大穿過的服還要多,

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夢,

現在全部實現了!

我立即飛奔跑出臥室,找到正在和手下說話的大叔,一把抱住他:

「大叔,謝謝你!」

大叔了一下,擰著眉,角用力地往下撇,一言不發。

他的心里話卻一個字不地傳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媳婦抱我了!

抱我!就是喜歡我!

「那今天晚上,我是不是不用再睡沙發了?媳婦,可憐可憐你男人吧,沙發好冷……]

我聽到這兒,倏地收回手,轉跑了。

回房間。

鎖門。

該謝就謝,但門還是要鎖的。

一碼歸一碼。

我激地把服拿出來,一件一件掛在柜里,覺整個人幸福得開始冒泡。

第二天一早,我換好服才剛下樓,迎面看見幾個人站在客廳里,

都是大叔的手下。

大叔不在。

「嫂子,老大有事出門了,讓我們來送你去學校。」

「我不用你們送。」

開玩笑。

我去學校是上課,又不是去火拼。

帶上這些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去炸學校呢。

他們咧一笑:

「嫂子,老大說了,學校里有人欺負你。有我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我們要是不跟去,沒法和老大代。

「而且嫂子你不用擔心,我們幾個可是老大手底下脾氣最好的!等到了學校,一定乖乖聽你的話。」

我半信半疑地點頭:

「好吧。」

出門,卻見一輛布加迪停在門口。

這麼帥的車。

,卻是

差點閃瞎我的眼睛。

一個人立即介紹:「這是老大新買的,給嫂子代步。」

「怎麼是這個?」

「老大說了,小公主都是,嫂子是老大的小公主,必須要。」

我臉上有點熱。

好吧。

這確實很像大叔的風格。

布加迪一路風馳電掣,回頭率 1000%,直接殺到學校。

我暈暈乎乎剛下來,看見劉琦站在不遠

其他人都在驚嘆這輛車的價格,怪氣地反駁:

「以前還吃不上飯呢,這才幾天,又是豪車又是名牌服,誰知道是哪來的錢?」

「不會吧?秦央央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親眼看見的!和那個男的……」

我剛聽到這兒,還沒說話,忽然看見幾個人影沖了過去。

是大叔的幾個手下。

他們個個虎背熊腰,滿臉戾氣,把劉琦團團圍住:

「你里在噴什麼糞?!」

「別攔著我,讓我撕爛!」

「以后走路小心點,套個麻袋打到你破相!」

「晚上睡覺你最好睜著一只眼睛,我隨時會去找你的!」

劉琦直接被嚇得瑟瑟發抖,想反駁卻又不敢,最后臉煞白地跑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

你們幾個,真的是大叔手底下脾氣最好的人嗎?

這時,剛威脅完人的幾個手下轉過頭來,又變得笑瞇瞇、樂呵呵。

態度一百八十度反轉:

「嫂子,來,椅子幫你干凈了,快坐下休息吧。」

我:……

好家伙,還有兩副面孔!

6

「央央,他們是誰?」

我剛坐下,一個悉的聲音響起。

李樹走過來。

他是我的青梅竹馬。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甚至在同一所大學。

自從上次離家,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可是看著那輛車和其他人,我卻不知

道怎麼開口:

「他們是……」

其中一個人突然站出來:「我們是大哥派來保護嫂子的。」

李樹表大變:

「什麼嫂子?央央,你……」

我點頭承認:

「是的,我已經結婚了。」

「你瘋了嗎?就算是因為你哥,你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難道……就因為他有錢?你上這些服,還有那輛車,都是他的?」

他大聲質問,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拜金

我笑了:

「如果我不答應,就會被帶去坐臺,到時候有誰能救我?你嗎?」

李樹沉默了。

他青的臉上出掙扎的表

「央央,你跟我一起跑吧,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跑?

我是想過跑的。

剛被賣掉的時候,

在婚禮現場的時候,

可是……

「你做夢!」

正想著,一個無比悉的聲音突然在后響起。

是大叔!

張地回頭。

車斜停在不遠,大叔一,目肅殺,敵視地看著李樹,

然后走到我面前:

「秦央央,你又想跑了嗎?」

地拉住我的手,像是擔心我真的跑了。

一瞬間,我聽見了他委屈的心聲:

「媳婦拔 X 無!今天早上還抱抱我,這麼快就不要我了嗎?」

噗!

胡說什麼呢!

這個詞絕對不是這麼用的!

我臉上發燙。

這時,李樹突然說:「我已經聽說了,央央之所以答應和你結婚,是被迫的。欠你錢的人是哥哥,不是,你卻用那五百萬和你結婚,卑鄙!不可能喜歡上你這樣的人!」

大叔了一下,然后惡狠狠地轉頭威脅我:

「你敢走,我就……我就……」

心卻在哀求:「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別我哭給你看!」

我看著故作鎮定的大叔。

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走了:

「對不起,李樹。」

剛說完,大叔的心聲來了個原地一百八十度大翻轉:

「嘿嘿!我就知道媳婦人心善,不會不要我!滾吧,你這個小渣渣!」

「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來找我的妻子,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得意炫耀的樣子,仿佛小學生吵架。

我時常懷疑大叔的真實年齡。

跟著他上了車。

「其實我沒想跟他走。」我說。

大叔冷靜點頭,表淡定:「我知道。」

「……」

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吹牛!

你知道,剛才還哭得那麼厲害?!

7

這天晚上,我回到臥室后,第一次沒有鎖門。

我以為,大叔會進來。

可是等了一晚上,本任何靜。

以前不讓他進,他總是暗地敲門。

現在讓他進,他又不來了!!

氣人!

我直接起床下樓,看見客廳沙發上睡著一個人。

這里的沙發已經很大了,但是大叔太過高大,竟然需要微微蜷著睡。

好像確實不太舒服。

我走過去,蹲下來打量。

大叔真的很好看。

鼻梁很高,烏黑的睫是筆直的,竟然比我的還長!

他手邊放著一本翻開的書:《如何為一名優秀的丈夫》。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書?

可是我翻開一看,里面竟然寫滿了筆記。

麻麻,

比上課還認真!

看這種書,還要做筆記?

我隨便看了兩頁,大叔突然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和我大眼瞪小眼。

「大叔,你這幾天睡在這兒,還好嗎?」

我只是禮貌一問。

大叔:「不好。」

「哪里不好?」

「可能是一直睡沙發,我的頭,好疼。」

他一臉痛苦,慢慢蜷,然后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

「大叔,你抱的是肚子。」

大叔整個人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把手挪到頭上,

抱著頭,

繼續一臉痛苦:

「我的頭,好疼。」

我嘆為觀止。

沙發上的人一邊賣慘,一邊在心里說:

「我這麼疼,媳婦怎麼還不哄哄我?親我一下總可以吧?

「快親,別我跪下來求你

!」

這這這倒不必!

我連忙起

「大叔,我還是給你做早餐吧。」

「好!」

大叔瞬間頭不疼了,肚子也沒事了,跟著我往廚房走。

這還是我來到這里后,第一次下廚。

不過好在廚房東西都齊全。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的早餐就做好了。

煎蛋,重新蒸的速食包子,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

我才剛坐下,大叔突然端起我的碗,

語氣堅定:

「我喂你。」

「不用。」

我想要拒絕,但大叔用勺子盛了湯,遞到我邊。

期待。

我只能張

大叔可能是第一次喂別人喝湯。

第一勺,有一半湯撒了出來。

第二勺,三分之一。

第三勺……

大叔快和勺子打起來了!

我看不下去了:

「還是我自己吃吧。」

大叔:「不行,我來喂你。」

心:「《如何為一名優秀的丈夫》第十二條,妻子,喂妻子吃東西,是一個好丈夫的必要守則。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針!」

原來是這樣!

別攔著我,

我要去燒了那本書!!

一碗湯,喂到最后,我只喝到三分之一。

大叔顯然也沒想到這個結果。

抿著不說話。

心十級暴風雨:

「我這麼笨,老婆肯定嫌棄我,不要我了……老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

我憋笑:

「如果你現在把碗洗了,我就原諒你。」

剛說完,大叔唰地起,抱著碗往廚房走。

「大叔,你作也太快了吧?」

大叔冷著臉:

「別誤會,我只是剛好突然想洗碗。」

聲音冰冷無,系圍的速度卻是飛一樣快。

8

吃完飯,我來到學校。

這次我沒讓大叔的手下跟,不然每次走在校園里,都很像是去火拼。

上完最后一節課,我走出教室,正準備回去,突然被人拉到角落里。

「秦央央,看來你現在過得不錯啊。」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

「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站在我面前的,是我哥。

他臉上帶著傷,一直在打量我:

「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不想接。」

從被大叔帶走后,我就沒再和家里聯系過了。

他笑了一下:

「我可都聽說了,霍囂現在對你不錯啊,你上這件服,就是他買的?」

「不關你的事!」

我要走,卻被他攔住:

「現在你哥我遇到點麻煩,你去找霍囂拿二百萬給我。」

我聽了想笑:

「當初欠債賣了我,你覺得現在我會幫你嗎?」

聞言,他臉瞬間拉下來,咬牙切齒:

「秦央央!你應該謝謝我,如果不是我,你能遇到霍囂,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嗎?」

「我能走到現在是我自己爭取的,是因為大叔,不是因為你!」

我直接甩開他,往外面走。

「秦央央!你別后悔!」

后面傳來我哥的聲音。

我沒管。

可是剛出校門,眼前突然一黑,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又聽見了我哥的聲音:

「二百萬,絕對值!這是我妹妹,你想怎麼理就怎麼理。人給你們,之前的債可以兩清了吧?」

我艱難睜開眼睛。

我哥在不遠,對著幾個人點頭哈腰。

偌大的房間里放著幾張賭桌。

這里是賭場?

我哥又欠賭債了?

難怪會突然去找我……

這次,他又想用我抵債嗎?

我哥一走,那幾個人走過來,滿臉橫臃腫。

原來,不是所有債主都像大叔那麼帥。

我咬牙,故作鎮定:

「我是霍囂的妻子,你們敢我一下,大叔會把你們的腦袋全部擰下來!」

他們大笑起來:

「我們還怕他不來呢!」

「等他一到,你們會后悔的。」

幾個人一臉不快,罵罵咧咧起來:

「先讓!」

其中一個人拿著浸了藥的紗布走過來,捂在我的口鼻上。

他一邊說:

「霍囂有了肋,你

就是他的肋,他這次輸定了……」

我心口一

他們是沖著大叔來的嗎?

怎麼辦?

大叔,你還是不要來了吧……

我想著,可是,眼皮越來越沉。

快要昏過去之前,我看到賭場的大門被打開,一道悉的影走了進來。

「我來這里,接我媳婦回家吃飯。」

他說。

9

再次醒來,我在家里臥室的床上。

昨天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大叔呢?!

我沖下樓,看見大叔的幾個手下站在客廳,桌上放著幾份文件。

「大嫂,老大把他名下的幾套房產和存款都轉到了你名下,你看一下合同,沒問題就簽字吧。」

我震驚地看著十幾份房產文件,還有金額巨大的財產:

「為什麼要給我?他人呢?」

「大嫂放心,老大他沒事,昨天那幾個人本不是老大的對手,不過……」

他們言又止,肯定藏著事。

我不肯

他又說:「大嫂,你就簽了吧,要是老大看見,肯定不放心。」

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他看見……他在這里嗎?」

幾人臉慌張起來。

我二話不說往外走,打開大門,發現大叔正站在窗戶旁邊,一直都在看。

他沒有傷,但是表凝重,漆黑的眸子幽深一片。

「簽字吧,對你好。」他說。

我看著他:

「大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大叔站在原地沒,目里充滿冷漠:

「是該告一段落了。」

我腦海中嗡的一聲:

「你說謊!」

大叔一定又在口是心非。

他雖然這麼說,但心里還是喜歡我的。

我上前一步,想要拉他的手,聽聽他的心聲。

聽他說喜歡我,

說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可是我剛過去,大叔側一步,避開了我的作:

「快簽字。」

我的手停在半空。

過了一會兒,慢慢收回來,抬著頭看他。

不就是錢嗎?

誰不要誰是傻瓜!

我笑了一下:

「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老公死了,然后繼承巨額產當富婆,謝謝你讓我 20 歲就提前實現人生理想。」

說完,看也不看大叔,直接回客廳,在每一本財產轉讓書上,都簽上我的名字。

「這樣可以了吧?」

大叔看了一眼,臉有些蒼白。

他扯了扯角,出手想我的頭。

我閃開了。

大叔的笑變得苦,一直看著我,像是要把我印在眼睛里,然后放在心尖上。

他的聲音,竟然可以那麼溫

「以后乖乖吃飯,乖乖上學,現在你有很多錢,不用工作也沒關系。朋友要謹慎,如果有問題,第一時間找人幫忙……」

我不看他:

「我不傻,這些事不用你教。」

大叔緩緩笑了。

過玻璃的反,我第一次看到,大叔笑得那麼溫,那麼好看:

「沒錯,央央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寶貝。」

說完,帶著其他人離開。

我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走過去一把摔上門。

騙子!

我這麼好,你為什麼還不要我?

10

兩個月后。

我開著最新款跑車來到學校,上是最新季奢侈名牌,踩著限量款高跟鞋,走在校園里。

剛走進教室,李樹朝我招了招手:

「小組作業我幫你弄好了,你看看。」

我直接從包里拿出自己寫的那一份:

「李樹,這些你不用幫我做,我自己能完。」

李樹一臉失

「我只是想幫你……央央,你知道,我一直都對你很……」

他還沒說完,我直接道:

「可是,我現在對談興趣。」

李樹皺起眉:

「是不是因為那個人?」

「不是,我已經忘記他了。」

我冷著臉,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李樹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老師走進來,宣布自習。

我正在安靜看書,鄰座的同學打開手機,開始觀看今天的新聞。

我平時從不在意這些事,今天,主持人的聲音卻不斷傳耳中:

「……在警方昨天晚上的行中,功將安和賭場搗毀,抓獲十二名犯罪分子。在追捕過程中,熱心市民

霍先生英勇協助警方,功將主犯抓獲。霍先生因此傷,目前正在醫院接治療……」

等等!

安和賭場?

那不是我被綁的地方嗎?

熱心市民霍先生……

是大叔?!

我猛地站起來,瘋了一樣往外跑。

后傳來老師的呵斥聲:

「秦央央!干什麼去?」

我沒有理會,直接離開學校,開車到新聞中的醫院。

病房里,此時站滿了人。

全是霍囂的手下。

我站在外面,推開門的時候,手還在抖。

一進去,他們看見我,慢慢讓出一條路。

「央央,你來了。」

他躺在病床上我,聲音輕輕的。

手臂上纏繃帶,打著點滴,臉發白。

還敢對我笑!

我冷著臉走過去:

「我來看你死了沒有,好辦離婚手續。」

沒錯。

等那天之后,我才發現,大叔本沒有和我辦離婚手續。

他把名下所有財產過到我的名下,

但我還是他唯一的妻子。

大叔擺了擺手,讓其他人離開。

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綁你的那個人,之前和我有些過節,是我讓你涉險。那次的事后,我擔心他再去找你,才決定讓你先離開,我去對付他。

「那天說的話都不是真的。你是我永遠的老婆,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我:「呵呵,我不相信。」

大叔一臉為難: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讓兄弟們來幫我證明!」

「不用,你讓我拉著你的手。」

大叔疑地抬起手。

我輕輕拉著他。

下一秒,悉的心聲爭先恐后地闖腦海:

「兩個月不見,老婆又變好看了!」

「老婆真可!」

「嘿嘿,這可是我老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

我的臉紅了。

這人……心里怎麼全是我?

「別說了!你太吵了!」

大叔有些無辜:

「我沒有說話啊。」

我松開他的手:

「好了,我勉強相信你。」

聞言,大叔拉著我的手放在臉頰上:

「央央真好。」

我看著他手臂上的傷:

「疼嗎?」

剛說完,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大叔瞬間變得病懨懨:

「疼,央央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這種戲碼,我見過好幾次了。

但是今天,我轉頭朝門外看了看,沒有人,然后飛快地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下一秒,突然被大叔攔腰抱住。

他湊在我耳邊:

「央央別怕,打你的那個人,我幫你報仇了,以后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他一說這話,我瞬間覺心口一疼,眼淚掉下來。

兩個月,終于忍不住大哭。

地抓著他的服:

「你的財產現在都在我手里,所以大叔,以后你什麼都要聽我的!」

大叔放縱地看著我:

「可以。」

「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

「沒問題!」

「以后我不鎖房門的時候,你就要來找我,不能去睡沙發,不能讓我等一晚上。」

「好……等等!所以那天晚上是……我竟然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

我才不承認:

「下次你再敢說不要我的話,我就帶著你的財產改嫁!」

「一切聽你的。」

大叔笑了一下,輕輕抱著我。

那一刻,我又聽見了他的心聲:

「親的寶貝,你知道嗎?從三年前你去賭場找你哥的時候,我就上你了。

「所以,我永遠不會不要你。」

——完結——

番外 1

兩年后,我大學畢業了。

畢業典禮,學校讓每個同學邀請家人參加。

我拿著邀請函找到大叔。

大叔看了一眼:

「有時間就去。」

現在我已經找到規律了。

在大叔眼里,有時間就去=天上下刀子我也會去!

「大叔,等到那天,你能不能穿得低調一點?」

大叔現在穿著黑襯衫加長,包裹著寬肩和勁瘦的腰,還有大長

服是低調,但是材高調啊。

太高調了!

每次去學校的時候,不知道多生在看他

大叔皺著眉,嘖了一聲:

「麻煩。」

第二天,學校禮堂。

我穿著學士服站在人群中,忽然聽見一陣喧嘩。

禮堂大門打開,大叔逆著走進來。

他今天穿著一西裝,黑墨鏡之下出高的鼻梁和雙

跟在他后的手下也是清一西裝,戴著墨鏡,各個材高大,氣勢洶洶。

黑惡勢力登場。

「這是來打架的吧?」

「誰招惹了這些人,真是太慘了!」

「好可怕!」

議論聲中,一行人落座。

大叔輕輕抬手。

兩個手下立即站出來,亮出一個橫幅,上書幾個大字:

熱烈祝福秦央央順利畢業!

嘩——

全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齊刷刷地回頭看我。

我:……

說好的低調呢?

不過,大叔穿西裝的樣子,也好帥啊。

有這樣一群黑惡勢力坐在后排,迫十足,老師快速結束演講,開始發畢業證。

我走上臺,從校長手里接過證書。

剛轉,禮堂再次安靜了。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大叔捧著一大束玫瑰走上來。

徑直來到我面前:

「恭喜你,秦央央。」

玫瑰滴,香氣撲面而來。

我紅著臉接過來,小聲說:「不是說要低調嗎?」

大叔理直氣壯:

「不會。」

心里卻在想:「必須高調!我媳婦都畢業了,這麼大的事必須讓所有人都看到!回去就買個廣告,在電視上滾播放!」

嚇得我連忙攔住他:

「現在這樣就很好,可以了。」

大叔皺了一下眉,明顯有些失

這時,臺下一陣說話聲傳來:

「這個老男人是誰啊?秦央央這麼年輕漂亮,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真可惜。」

「男人年紀大,就不行了。」

大叔咬牙,轉頭朝那幾個人看去,突然笑了一下,出森白的牙齒:

「你們幾個,是不是想死?」

沉恐怖的語氣,嚇得誰也不敢再說話。

大叔臉沉,徑直拉著我離開。

心里卻慌了:

「我老了嗎?男人四十豆腐渣,我馬上就要變豆腐渣了!媳婦不會不要我吧?

「媳婦,你別聽他們瞎說,我沒有不行,你男人我超行的!」

大叔當場自閉。

我聽得想笑。

大叔又帥又可,我怎麼可能不要他?

第二天,我下樓,看見客廳里放滿了全新的健材。

大叔面無表地站在跑步機上。

大叔,開始健了。

番外 2

和大叔結婚第三年,我懷孕了。

我看著兩條杠的驗孕棒,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然后把驗孕棒藏好,等著大叔回家。

一直到傍晚,大叔終于回來了。

西裝筆,寬肩窄腰,就是行走的模特材,后還跟著好幾個手下,都是眼的人。

去年,大叔開了一家金融公司,把所有手下都安排進去了員工,現在發展得還不錯。

「老大,我們能有今天多虧你幫忙帶我們進公司,大家才能找到一份正式工作。」

「以后無論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一句話,我們絕對做到。」

大叔目冷凝:

「當初你們跟我的時候,我說過,以后同生死、共進退,你們不用做什麼。」

幾個手下頓時熱淚盈眶。

大叔剛說完,抬頭看見我,冷凝的目頓時變得和。

走過來拉著我:

「怎麼出來了?」

聞到他上帶著淡淡的煙味,我迅速后退一步:

「大叔,你今天吸煙了?」

「沒有。」

大叔語氣堅定,說完手要來拉我。

我不敢過去。

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

「真的?」

以前大叔經常吸煙,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抱著我的時候暖暖的很舒服。

可是現在,我一點也不敢

大叔抿了一下手把我拉回去:

「不許躲。」

語氣強,心里卻委屈:「我沒有吸煙!媳婦,你相信我,你讓我戒煙,我馬上就戒了!上的煙味都是別人吸煙沾到我上的。我好冤枉啊……」

我這才放心。

其他人也幫著說話:

「嫂子,你相信大哥,他現在本一煙也不,可聽你的話了!」

我拉著大叔的手:

「以后你一點煙都不能了。」

「好。」

「因為,我懷孕了。」

大叔的手瞬間僵,瞪大眼睛看著我。

驚喜、張、高興,在臉上一點點聚集起來。

「你懷孕了?我們有寶寶了?」

他輕輕抱著我,喜悅的緒順著心聲傳來。

下一秒,又十分張地擋在我面前:

「等等!你有寶寶了,現在不能吹風。」

「大叔,才三個月,不用這麼張。」

「三個月!那昨天晚上我們……」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有些臉紅。

大叔一下直接攔腰把我抱起來,快步往回走:

「現在就去醫院看看!」

其他幾個手下也高興壞了,激地跟上來:

「嫂子懷孕了?!這是大好事啊!大哥,我們……」

嘭!

還沒進門,大叔反手把門甩上,把他們擋在外面。

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們幾個,一天不戒煙,別想進這扇門!」

被關在外面的手下目瞪口呆:

「老大?你剛才不是說,你會和我們同生死、共進退的嗎?」

「滾!」

「廢話!天大地大,老子的媳婦和寶寶最大!滾滾滾,帶著煙味給我滾遠點!」

冷酷無

當天,大叔帶我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孩子很健康。

晚上,我準備睡覺,大叔卻遲遲沒出現。

我找了一圈,在書房看見,大叔正在翻看字典:

「央央,我幫兒取了十個名字,你選一個。」

筆記本上,果然寫著十個名字。

都是孩的。

確實很好聽。

他一直沒出現,就是在這里給寶寶取名字?

「可是大叔,如果是兒子呢?」

大叔愣住,重新翻開字典:

「我再去想五個!」

然后又開始認真研讀起來。

我看著他:

「大叔,等寶寶出生之后,你肯定能和寶寶相得很好。」

大叔抬起頭,目

「為什麼?」

「因為你只有五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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