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麥》第 11 節 離婚后我跟前夫炒起了cp
我蘇清,是一個混跡娛樂圈的富二代。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我很有錢,非常有錢,且已婚。
我和盛天集團的繼承人顧盛安青梅竹馬長大,從小就被認為是天作之合并且長大后還被按頭結婚。
可是我們私下卻約好了,這場商業聯姻只持續三年。
三年后我功回歸單,誰承想離婚第二天,營銷號就出我們婚禮的視頻,還嗑起了總裁 x 明星的 CP。
第一次登上熱搜的我寵若驚。
就在這時,顧盛安這邊也毫不避諱地告訴我,公司因為熱搜省了不公關費。
于是乎,我和我的前夫再一次攜手,炒起了 CP。
1
微博上。
「救命啊二十多歲的總裁只有在小說里才有吧!」
「嗚嗚嗚又是英年早婚系列!」
「雖說是英年早婚了,但你們也不看看他旁邊的新娘,真的好漂亮啊!」
「這不是蘇清嗎,雖然不是很出名,但也是個明星啊,好像家里也蠻有錢的。」
「樓上,不止蠻有錢,那是特別有錢好不好!跟總裁屬于門當戶對。」
「當代勢均力敵的絕,嗑死我了!」
「嗑死我了+1」
……
家里。
這段「絕」的當事人——我和顧盛安正面對面坐著,兩本離婚證擺在中間。
他率先開口:「這婚……」
我咂:「離都離了。」
他說:「小王打電話過來說,產品銷量漲勢不錯。」
我說:「經紀人跟我說,接到了好多節目邀約。」
他輕咳一聲,問:「要不再瞞一陣?」
我果斷道:「OK!」
2
我跟顧盛安從小一起長大,說得好聽點可以用青梅竹馬來形容。
但青梅竹馬的經歷并沒有讓他為我心中偉岸的男主角。
相反,在我見證了他從一個尚有人氣的小團子逐漸長為冰冷的工作機人之后,甚至曾發誓我寧做尼姑也不愿嫁給顧盛安這種人。
很顯然,我最后并沒有去做尼姑。
當時我爸坐在沙發上嘆氣,我媽拉著我的手說公司票下跌,再跌下去就沒辦法給我買限量包包了。
我說這怎麼行,我寧可嫁給顧盛安都不能失去我最的包包啊。
我媽猛地止住了的眼淚,一滴都沒有多掉,然后說也行,那你就嫁給顧盛安吧。
后來我才知道,我家的票一點問題都沒有。
純屬是盛天集團的老爺子看自己孫子單著急,和我爸媽一合計,就這麼點鴛鴦譜地給我倆湊在了一起。
莫名其妙地,我了顧家的孫媳婦。
雖然我很不愿意承認,但是顧盛安似乎比我還不樂意結婚。
登記前,他遞給我一份文件,我以為會是什麼婚前財產明細,畢竟有錢人嘛,結個婚老擔心自己被騙錢。
結果打開一看,是一份類似于「約法三章」的合同。
以下僅為我為數不多記得的條款:
第一,不能在外面公然給他戴綠帽,否則會影響公司的票。
第二,不能在短期提出離婚,否則會影響公司票。
第三,盡量保持自形象正面,不做違法違紀行為,否則會影響公司票。
總結來說,我,蘇清,不是他顧盛安的老婆,而是顧家媳婦的形象代言人。
我只瞥了幾眼,就手把合同簽了。
顧盛安有些詫異:「你不再仔細看看?」
我一臉不屑道:「這有什麼可看的,品牌大使的合同我見得多了,我都懂。」
顧盛安也不含糊,直接道:「好的,那現在我們去登記吧。」
他把「我們去登記」說得跟「我們去吃飯」一樣平靜。
民政局一進一出,我就了已婚人士,手里多了個紅本本。
而三年以后,他同樣是面無表的一句「時間到了,我們去離婚吧」,紅本本上燙金的字就換了樣。
對顧盛安來說,票就是老婆,公司就是家。
我最多只能算個合租室友罷了。
3
在我和顧盛安的結婚視頻火前,公司給我接過一檔一日綜藝。
雖然現在我已婚的事人盡皆知,可是白紙黑字的合同卻是改不了的。
節目錄制前我還猶豫要不要提前跟顧盛安打聲招呼,但是一想到我們都已經離婚了。
應該也沒什麼報備的需要吧。
節目組給我配的是一個剛剛出道的小演員,演過一個熱播劇男三男四,記得住臉卻記不住名字的那種。
最近娛樂圈似乎很流行用小狗分類男明星。
比如這個小演員就是眼見的狗類型。
黑順
發型和白衛,營造出了學弟般的清朗。
我本來都做好了裝作清純小人一天的打算,誰承想節目組卻說我們今天的任務只是逛街。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頓時一愣。
這個綜向來以大膽出名,經常提出讓剛見面的男嘉賓一起坐天、牽手約會,甚至在樹下 kiss 的要求。
逛街?這未免顯得太清水了一些。
我突然有些愧疚,是因為我的原因吧,才導致宋明跟我的組合了曖昧環節。
不曖昧的綜還有人看嗎?
播出的時候肯定會很多鏡頭的。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拖累了人正兒八經的小演員。
就在這時,宋明抬起頭,臉上沒有一失落,仍是甜甜地笑著:「姐姐有什麼想玩的嗎?整個下午我都能陪你了。」
我看著他的臉,腦子里突然有了點子,我問:「買服嗎?」
宋明點點頭:「好啊。」
我挑了一家高奢服裝店,不為別的,就為他們單獨占了兩層樓的豪橫店面。
一進屋,我就掏出了他們店里的黑金卡,卡上鍍的金好像一下子照亮了店員的眼睛,「小姐是來看我們店里的最新款的吧?這邊請……」
我站在原地沒,把手指向后:「不是我買,給他買。」
本來已經準備好當我的購背景板的宋明聽到這句話后登時有些慌,道:「我不缺服,不用了……」
我嘆了口氣,說出了一句我自認為沒什麼,后來卻被網友們截圖下來廣為流傳的一句話:
「姐姐什麼都沒有,姐姐只剩下錢了。」
「所以你就讓姐姐給你花點錢吧。」
最終宋明還是被我推進了試間。
他走出來的時候表還有些扭,我卻眼前一亮,原來小狗穿西裝也可以這麼驚艷。
我問店員:「這個款式有沒有別的?」
「還有藍和棕。」
宋明企圖阻止我:「姐姐,換套服時間實在太久了,要不還是別試了吧。」
「誰說要讓你試了,這個款式很合你啊,那就多買幾個換著穿。」
我又回頭對店員說:「刷卡吧。」
等店員走遠,宋明就坐到我旁邊的沙發上,仍是心有余悸般小聲道:「我剛剛看了一眼價格,好貴啊。」
我被他的樣子可到了,腦子里卻不合時宜地出現了顧盛安那張臭臉。
看看人家,剛見面就知道要微笑要禮貌,再看看有的人,對他來說笑一個比金子還金貴,我都懷疑顧盛安是不是每天都往皺著的眉頭上噴定型噴霧。
越想越氣,我轉頭問宋明:「你缺不缺表?」
「啊?」
……
一個下午過去,我對自己的功績十分滿意。
只是因為數量太過龐大,最后還是節目組派了幾個攝像大哥幫忙,才把所有東西都搬回車上的。
保姆車后排被購袋塞滿,宋明的臉上還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難以置信。
「姐,你下午是不是花了很多錢?」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多不多,更何況我就喜歡這種刷卡的快。」
「真的?」
「真的!」
——最主要的是,我刷的是顧盛安的副卡。
4
因購而產生的好心,在傍晚回家時看到別墅外那輛邁赫后直線下落。
這人不是把公司當家嗎,怎麼離婚了就想著來別人家做客了?
一進門,就看見顧盛安一黑的家居服,蹺著坐在沙發上,上還放著電腦,大概是在看什麼金融資訊。
我不打算理他,換好鞋就徑直上樓。
「蘇清。」沒想到顧盛安突然住我。
我回頭:「什麼事?」
他看了我一眼,狀似不在意地問道:「今天下午我收到了商場發來的短信,你買男裝干什麼?」
我這才想起來,副卡是有短信提示的。
我心虛地聳了一下鼻子,語氣也了下來:「這不是你生日快到了嘛。」
顧盛安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我一下,問道:「給我的?」
我能說是花你的錢給別的男人買的嗎?
顯然不能。
于是我理直氣壯:「當然了。」
顧盛安低下頭去看電腦,食指指節彎曲抵在邊,角似有若無地翹起。
他在笑?
我不太確定地眨眨眼,可是下一秒,顧盛安又恢復那端正得跟 AI 一樣的表。
我不明所以地撇了撇,這就完了?
我抬起腳正要往樓梯上走去,突然,顧盛安繼續說道:「明天生日,準備一下回老家。」
腳步一頓,我欣喜轉過子:「真的?」
大概是我的表太過高興,
我居然看到顧盛安這廝的臉上也出現了短暫的笑容,可是再看過去時,他又恢復那張死魚臉了。
……是我最近太累了嗎,怎麼老是出現顧盛安在笑這種嚇死人的幻覺。
「回老家這麼開心?」
「當然了!」我笑著挑了挑眉。
誰懂?誰懂我的小姑姑小嫂子們是各大品牌主理人設計師的快樂?
什麼天價高定禮,什麼全球限量版包包,全都是每年們的見面禮。
想當初我簽離婚協議的時候,最最舍不得的就是我的小嫂子們了,嗚嗚嗚。
第二天一早,我和顧盛安就手挽手出現在顧家莊園的大門外。
出門前零流,連早飯都是阿姨送到各自房間里吃的,出門后如膠似漆,梁山伯祝英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如此,我蘇清真該拿個三金影后。
「哎喲蘇蘇來了呀!」
顧盛安的已經八十多了,子還是很朗,穿著一紅唐裝,后跟著一眾傭人。
「!」我立馬撒開顧盛安的手迎了上去,「您怎麼不進屋里坐著。」
「想早點見到蘇蘇呀,小姑娘愈發好看了。」
我跟顧盛安從小青梅竹馬,也是在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所以很深。
「小姑姑們還沒來嗎?」我往屋里探進去。
「沒呢,你們最早到的啦——走,我們進去說。」
屋的正中央已經擺上了大圓桌,拉著我往邊上坐,剛一落座,就放低了聲音問我:「我們家盛安有沒有欺負你?」
我連忙搖頭,裝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模樣,嗔道:「我們倆從小就好,您又不是不知道。」
四歲那年我們倆互扔泥;
八歲時我玩家家酒,樹枝把他絆了一跤,顧盛安的左手臂上至今還有一條小小的疤痕;
十五歲的時候我因為被顧盛安嫌棄太稚而氣哭,于是大晚上躲進他的柜扮鬼嚇唬他,導致他現在二十多歲了還怕黑。
顧盛安到現在都沒砍死我還愿意跟我結婚,可不是「好」嗎?
「那他是不是還天天忙著工作不陪你?」繼續問。
我似是地顧盛安那邊看了一眼:「,我嫁給他又不是圖他陪我……」
——我是圖他錢啊。
此時,坐在另一邊的顧盛安打了個噴嚏。
我朝他看過去,臉上害的表還沒來得及收回,四目相對,我看見他向來如同一潭死水的臉上出了似乎名為震驚的表。
過了半個小時,陸陸續續又有人來了。
我活了一下肩膀,面帶微笑地站了起來,心中的戰歌響起!
「大姐!好久不見,您看起來又年輕了,保養得也太好了吧!」
鉆石項鏈+1
「二嫂嫂,我可是在電視上看到你們新款香水的廣告了哦,包裝比我近幾年看到的都要好……」
高級香水套裝+1
「姑姑!您上這套服是您自己設計的?天吶,這也太好看了吧!」
高定禮+1
……
傍晚,婉拒了留宿的提議,我滿面春風地挽著顧盛安的手臂朝邁赫走去。
各位姐姐嫂嫂姑姑的禮是塞不下了,只能讓司機開另一輛車送回家。
白的寶馬從我面前駛過,我覺自己的目從來沒有這麼深過:「要小心啊我的寶貝。」
剛打開車門的顧盛安影一頓。
他回過頭來,低了嗓音說道:「咳,在外頭別說這麼麻的話。」
說完,他就鉆進了車里,還把頭撇到另一側去不看我。
留在原地尷尬到腳趾扣地的我: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5
在家咸魚了幾天,突然接到通知說之前錄的綜要開播了。
向經紀人江洋問來了時間,我就在電腦前蹲了起來。
現在的綜藝形式一天一個樣,創意也是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
就好比這檔《 24 小時》,一開始出名還是因為可以邊看邊發表彈幕的設定,到了熱門片段時甚至看不清主角的臉。
只不過這是第三季了,所以熱度也有所下降,最高峰時期的全網共同觀看人數能有上百萬,如今也只剩當時的幾分之一了。
聽說如果這一季反響還是平平,導演就考慮不做下去了。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萬分惋惜,因為我還蠻看這個節目下飯的,甚至想著如果實在辦不,要不讓我爸資助一下得了。
節目還沒開始,右上角直播間的人數剛到四十萬人,大抵都是《 24 小時》的死忠了。
而右邊的彈幕區,也早早開始刷了起來:
「這次有哪對有看點的嗎?」
「王佳和曾楚吧,最近他們倆合作了一部
古裝劇,還蠻好嗑的。」
「我看過預告了,剪輯得倒是蠻有噱頭,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跟第二季一樣,所有華都在預告片了。」
除了認真討論的路人,還有就是蹲著給自己喜歡的明星加油的,一期節目就三對藝人,和已經出名或者有過合作的另外兩對來說,我和宋明簡直就像是明人了。
突然,一條評論跳到我的眼前:
「我聽說上回上熱搜的那個婚紗視頻里的明星也來了誒。」
「啊?已婚參加綜?」
「預告片里沒出現啊,難道導演是打算藏著憋大招?」
「不至于不至于,也就之前林倦那個級別的才會當驚喜嘉賓故意瞞起來,這位……算了吧。」
我覺得自己還是蠻佛的。
比如說其他人看到那句「不至于」后跟著的流汗小黃人表,估計都要氣得炸開鍋了,可是我的心居然毫無波瀾,甚至還在想會不會是導演覺得我們那一組的素材太過無聊,所以干脆不剪了。
眼不見心不煩,我干脆把彈幕關了,專心等節目開始。
時間跳到晚上八點整的時候,黑的屏幕出現了片頭曲。
第一組嘉賓很快就登場了,這對就是剛剛在評論里看到的王佳和曾楚,倒是確實俊男靚,嘆一句「好嗑」也不算過分。
他們的任務是在天的頂端互喂點心。
從找甜品店,到包場整個天,最后掐好時間進去,整個過程跌宕起伏,節目組都拍了出來。
他們也是真的用心了,天升到最上方時,煙花恰好在空中綻放,照亮兩位主人公的側臉,郎才貌組舉起勺子,害得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嗚嗚嗚!好甜啊!我錘了錘抱在懷里的抱枕。
第二組嘉賓是模特和主持人,但是因為都不是很出名,直播間瞬間了十幾萬人,現在只剩下三十萬了。
「完蛋了。」我心里想。
這到了我們組,豈不是徹底沒人了。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跑了趟衛生間,再出來時,第二對已經接近尾聲了。
怎麼回事!
這才開始一個小時啊,可是平時一期節目說不也得兩個小時嗎?
難道導演比我還要早躺平了?
胡思想間,我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臉。
而此刻,剛剛貫徹了兩個片段的 BGM 也更換了……我怎麼覺得這音樂有點喜慶呢?
很快我就發現這并不是錯覺,因為導演組在開頭那一幕放上的就是我滿眼詫異卻還要裝作云淡風輕的表。
那分明是我在聽說要去逛街時的表!
驚訝、愧疚、想不通。
我當時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啊,誰知道居然是個特寫鏡頭。
接著,宋明的聲音出現:「姐姐有什麼想玩的嗎,整個下午我都能陪你了」。
突然畫面被定格,宋明的臉旁邊配上了后期的字幕:
「記住這個純真的笑容,因為很快,這個笑容就會沾染上金錢的彩」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我一臉懵地打開彈幕,卻發現彈幕里的大家都跟我一樣,評論區更是被問號淹沒。
我關了彈幕繼續往下看,此時我和宋明已經走進了服裝店,那家名牌店本來裝修就氣派,節目組不知道用了什麼濾鏡,放眼去目都是金碧輝煌的。
接下來我記得是宋明換服的時間,他試了很多套,可是播出來的卻寥寥無幾。
「不是,」我著自己的太,「你不放男藝人魅力四,不放藝人似水,你是要把時間攢起來播什麼?」
還沒等我吐槽完,又是一個特寫那張鍍金 VIP 卡的慢鏡頭。
那一刻,我的任督二脈終于被打通,我似乎意識到他們要放什麼了。
此時,背景音樂中夾雜著進店后我說的那兩句話:
「姐姐什麼都沒有,姐姐只剩下錢了。」
「所以你就讓姐姐給你花點錢吧。」
節目組,缺大德,他們偏偏要配上買完單后我對著宋明笑的畫面。
甚至在我的笑容旁邊添了一行字:前有烽火戲諸侯,后有刷卡逗狗。
救命啊!什麼倒霉文案啊!
在我抓狂的前一秒,適逢了一個廣告,如同久旱逢甘霖,我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這麼樂得看廣告。
間隙間,手機突然響了,是江洋打來的電話。
我剛接起來,電話那頭的興簡直要沖出屏幕:「你有沒有在看節目!」
「看了……」我言又止。
「節目組給你買熱搜了!」
我一下子愣住:「啊?為什麼?」
江洋拔高了嗓音:「什麼為什麼,你出圈了知不知道!你看看現在的直播間人數,破百萬了!」
他這麼一說,我才
發現了剛剛被我忘在一旁的右上角。
一百二十三萬!
我立馬扔下手機,無視了還在說話的江洋,抖著手點開了彈幕。
此刻我才發現,屏幕早已經被彈幕刷滿,原先兩組嘉賓的評論無非是「好甜」「好嗑」,可是到了我和宋明這一組,風向徹底改變。
滿屏的「哈哈哈哈哈」就不說了,我瞇起眼睛,看到了幾條高贊彈幕:
「真沒想到綜還有這種打開模式,宋明瞳孔地震真的太好笑了」
「富婆姐姐看看我!我也想買驢!」
「本來還以為是節目組的劇本,但是看到那一堆高奢包裝袋的時候就知道不是了,節目組出不起這個錢,哈哈哈……」
我又打開微博,第五位的詞條是#富婆姐姐看看我#,我了然地點進去,目第一個果然是綜藝的錄屏,此時轉發也已經過萬了。
試問,如果你出名了,干的第一件事是什麼,那必然是——
轉發到「相親相一家人」的群里邊!
我滋滋地收起手機,視線又轉到了屏幕上。
這時候節目已經接近尾聲了,鏡頭落在幾個攝像大哥幫忙提袋子的畫面上,畫外音是一位大哥充滿哀怨的話:
「這也太能買了,比我扛的機子都重……」
彈幕再次笑一片。
最后,節目以一百二十七萬的實時收看人數完收。
6
我一邊刷手機一邊等著爸媽看到轉發后過來表揚我,誰知道比他們先來的,是顧盛安的消息。
「你不是說東西是給我買的嗎?」
看到這句話,我差點眼前一黑。
但是一個的人是不會讓自己于下風的,于是我立刻反擊:「不是給你買的又怎麼了,不都是刷的你的卡嗎?顧盛安,不要太小氣。」
我管這一波反客為主。
同理的還有「雖然孩子不是你的,但是這頂綠帽子是你的呀。」
那邊沉默了幾秒,發來消息: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嗯?
我說:「沒有啊。」
顧盛安:「明天有空嗎,來趟公司。」
「有事?」
發完這兩個字,我突然間自己就想通了,我們倆都上熱搜了,如果沒有互的話一定會有人起疑心的,為了證明夫妻沒有破裂,也理當往來一下。
于是我立馬撤回上邊那一句話,答應道:「好的!」
回完消息,我盤坐在床上靜靜想著,如果顧盛安沒那麼冷冰冰就好了。
長得帥,又知知底,每個月給足了零花錢,也從來不管我大手大腳,這不就是人夢寐以求的丈夫嗎!
可是顧盛安冷靜到對萬事都漠不關心,甚至連提起離婚的時候,都那麼冷漠。
說起離婚……
那天晚上我正在跟遠渡歐洲旅游了大半個月的媽媽打電話,巧那兩天又趕上生理期,緒波大,所以聽到電話那頭悉的聲音我甚至哭了出來。
「媽媽……嗚嗚嗚,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就在我哭得母如山、山崩地裂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銀行卡劃過 POS 機時干脆的一聲響,連帶著我媽略為敷衍的語氣:「好咯好咯,媽媽很快就回去了,你乖啊,先掛了……」
嘟……嘟……嘟……
如同我因為被母傷到而逐漸平息的心跳。
結果第二天,我腫著哭了一晚上的眼皮下樓吃飯,卻看見了西裝革履的顧盛安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看文件。
我了眼睛,有氣無力道:「你回來了哈。」
顧盛安頭都沒抬:「嗯。」
他就坐在我不遠,當著他的面一個人吃飯我還是有些不自在,于是問道:「你不去上班?」
結果顧盛安卻問:「你很希我走?」
廢話,當然啊!任何一個人看到我沒化妝沒換服的模樣,我都會傷心的好嗎?
他看了我一眼,又自顧自說:「我剛吃完早飯,休息會兒。」
嗯?可是我起床都十一點了誒。
我喝完最后一口粥,抬眼發現顧盛安的文件甚至沒有翻一頁,頓時明白他應該有別的話要講,讓張姨收了碗筷,我就坐在椅子上捧著臉等他開口。
果然,在我直直注視著他的第三分鐘,顧盛安「啪」一聲關上了文件,徑直走到我邊,一手撐著椅子背一手撐著桌子,幾乎將我半包懷里,而后放低了聲音問道:
「蘇清,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明明也沒做錯什麼事,可是被他這麼一看,我多有些心虛,就問:「你指的是哪方面?」
突然間,我看見他的眼神暗了下來,半晌,我聽見他說:「三年的期限已經到了,如果你想……」
原來是這事兒啊!我頓時松了口氣,還以為我買盛天集團對家公司的
票被發現了呢。
我說:「你要離?」
顧盛安一愣,反問我:「你要離嗎?」
你說你這人,提是你提的,真離婚卻還要我說出口,真是像極了冷暴力人分手。
于是我心一橫,對上他的眼睛:「離離離,怎麼不離。」
我的話音都還沒落下,就見顧盛安直起子,轉快步走了出去。
「下午,我讓司機來接你,我們去離婚。」他說。
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著頭腦。
他生氣了?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難道是因為我答應得太快,傷到他面子了?
唉,早知道兩滴眼淚演一演了。
7
第二天,我在盛天集團的寫字樓下閃亮登場。
紅的跑車,紅的包,一副超級夸張的鑲鉆墨鏡。
我想象中的驕傲,我的趾高氣揚,我的鼻孔看人,全都結束在前臺小姐攔下我的那一瞬間。
「對不起小姐,沒有邀請是不能見我們總裁的。」
我摘下墨鏡,角翹起一抹充滿魅力的笑容:「看清楚了我是誰?」
前臺小姐也微微一笑:「小姐,真的不能進。」
尷尬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電梯門開了,走出一個表有些著急的生,看見我,眼前一亮。
「不好意思啊夫人!總裁吩咐我今天來接您的,可是他剛剛我倒咖啡,我就給忙忘了……」
我拋給前臺小姐一個「你看我就說吧」的眼神,轉跟著生走進了電梯。
屏幕上的樓層逐漸升高,我跟單獨站在電梯里,覺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直到我們一起到了 26 樓,剛走出電梯,就停住了腳步,轉頭對我笑笑,道:「顧總不喜歡被隨意打擾的,我先請示一下。」
聽完這句話,我一下子任督二脈就通了!
遲到的接待……暗示我是「隨意打擾的賓客」的請示……
這不是下馬威是什麼?
好啊顧盛安,我說你怎麼做到做了二十多年的苦行僧的,合著你早就背著我還俗了啊?
我站在原地,看著小姑娘敲門,探頭,又轉笑地向我走來。
「顧總現在有空,您可以進去了。」
我把墨鏡往上推了推,才忍住朝顧盛安翻白眼的沖。
剛進門,我就沒好氣地徑直在沙發上坐下。
「我來了。」
顧盛安點點頭:「等我把這些公務理完,我們就去吃飯。」
我眼一斜:「吃飯?」
顧盛安聽到我沒什麼好氣的語氣,愣了一下,問道:「還是說你現在就了?我讓小薇給你送點吃的來。」
這什麼!這什麼!
你讓小三使勁往正主面前晃悠,這不存心讓我難堪嗎!
我一拍沙發,氣得直接站起來:「顧盛安,我認識你二十多年!」
——我甚至都跟你結了婚!
剩下的半句話卡在嚨里進也不是不講也不是,因為我突然想到,我們已經離婚了啊。
「我……你……」對上顧盛安探究的目,我又拍了一下沙發給自己增氣勢。
「我居然不知道你喜歡喝咖啡!……嗯,咖啡那麼不健康!」
老天爺,求求你把我收走吧。
顧盛安出一臉復雜的表,以他所過的高等教育程度來看,似乎沒辦法把這幾句沒有任何邏輯的話拼湊在一起。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帶著幾分不確定地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說:「是的。」
顧盛安突然長舒了一口氣,猛地一下站起來往我這邊走:「走吧,去吃飯。」
我有些懵:「不是還有公務要理嗎?」
他拉過我的手,十指相扣,道:「不重要了。」
8
我們剛走進電梯,就看見那個「小薇」的助理語笑嫣然地站在按鈕旁。
朝顧盛安問道:「顧總去幾樓兒呀,我幫您按。」
我狠狠掐了顧盛安的手心一把。
顧盛安:「嘶——六樓。」
小薇出的食指一頓,遲疑道:「您是去食堂視察嗎?」
我看看顧盛安,又看看小薇,總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荒謬。
可顧盛安似乎還沒有覺到有什麼不對,道:「陪我夫人吃飯。」
說完,小薇的視線明顯在我們牽著的手之間徘徊了一下,語笑嫣然一下子變了皮笑不笑。
上的話是對顧盛安說的,眼神卻分明著我:「這樣不好吧顧總,飯菜我已經幫您訂好了,食堂今天有您吃不了的青椒,要不還是……」
話說到此,電梯門開了,我甩開顧盛安的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賴賴話這麼多,
你不老娘還了。
盛天集團的食堂是自助式的,也沒有葷素數量規定,我端著菜盤轉完一圈,一轉,差點撞到顧盛安。
我皺眉:「離我那麼近干什麼?」
顧盛安低頭看著我的菜盤,臉上表復雜,問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吃青椒了?」
我順著他的目往手中一看,火青椒、青椒炒、青椒炒蛋,還有個青椒土豆。
我哼哼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特別喜歡。」
「那我幫你拿。」
我拍開他過來的手:「不用了。」
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顧盛安在我對面坐下,聽小薇說的話他應該很來食堂,惹得食堂里的許多員工都在用余瞥他。
而此刻,顧盛安卻以一種帶著小心的語氣問我:「你心是不是不好?」
這個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人,們的樣貌和格各不相同,而唯一相同的就是面對像「你是不是在生氣」這樣的問話時的回答。
「沒有。」
顧盛安向來是沒有表的,吐出來的氣似乎都能結冰,但此刻他皺著眉頭,薄抿一條線,一下子就沾上了煙火氣。
我有些心,就開口道:「你那個助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急促的喊:「顧總——」
下意識抬頭看去,是小薇捧著一份看起來包裝就很致的飯盒小跑了過來,的臉頰上帶著緋,看起來年輕又清純。
「顧總,食堂的飯又又難吃,您肯定吃不慣的,我把給您訂的餐拿下來了,您吃這個吧。」
盒子放在桌子上,和鐵質的餐盤相比確實顯得高檔許多。
連我都看出了眼神里的希冀,顧盛安真的看不出來嗎?我把頭轉過去看向他。
顧盛安的眉頭了一下,冷漠又攀上了他的面龐,約中還藏著幾分不喜。
「沒看見我跟我夫人正在吃飯嗎?」
大概是沒想到會迎來這樣的回答,小薇咬著瓣:「對不起顧總……」
顧盛安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再加上本來就有許多往我們這邊看的人,便一下子吸引了幾乎半個食堂的人的目。
周圍人的目如毒箭,生本就面子薄,小薇的眼眶都有些發紅了:「顧總您慢慢吃,那我先下去了。」
轉之前的最后一個目,投給了我,而我只是回以了一個平靜的注視,不笑也不怒。
幾乎是剛轉,顧盛安就繼續對我開口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搖了搖頭:「吃飽了,我想回去了。」
顧盛安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就點了點頭,說:「好,我送你回去。」
地下車庫里,我系好了安全帶,顧盛安卻沒有啟車子,難得有他親自開車的時候,我輕聲問:「怎麼不走?」
他搖了搖頭,看向我的目里藏著幾分令人訝異的茫然。
他說:「蘇清,有時候我真的不太懂你在想什麼。你上一秒關心我,下一秒就會甩開我的手,上一秒還有話問我,下一秒就徹底不想說了。」
我一下子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話本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它們不該從顧盛安的里說出來。
顧盛安永遠是冷靜的,不會迷茫,更不會允許這個世界上存在有他不理解的事。
他向來運籌帷幄冷靜克制,今天卻在空曠的地下室里,語氣委屈得像在里遭挫折的頭小子。
我啞了聲,半晌后才說道:「不再問你是因為我已經自己想通了,不是不和你說了。」
顧盛安抓了方向盤:「是嗎?」
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來的話讓自己都面上灼熱:「是的,往后我有什麼心事都告訴你,想什麼也全告訴你。」
旁邊傳來短促的一聲「嗯」。
我把頭轉過去看向窗外,地下室里自然沒有什麼風景可以欣賞,卻可以冷卻我臉上的熾熱。
過了許久,我終于聽見汽車啟的聲音。
靜謐的車廂彌漫著奇怪的氛圍,在這種氛圍里,我的腦袋自然而然打了結。
我沒有騙顧盛安,我確實在小薇跑過來以后就想通了。
顧盛安喜歡一個人,一定是偏的,不可能讓自己喜歡的小助理在眾人面前丟臉,更不可能以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對說話。
這種事一旦冷靜下來就能想清楚,所以顧盛安不喜歡小薇,他只是長了顆木了二十多年的榆木腦袋罷了。
而讓我腦袋打結的事是,我明明和顧圣安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會在誤認為他喜歡上別人時生氣呢?
為什麼還會稚地吃了一整盤青椒呢?
問題的答案其實很好猜,可我卻不敢承認。
9
自打《 24 小時》第一期火以后,給后來的幾期也帶去了不流量,導演為了表達謝,給我和宋明的賬戶里多打了高
于合同里簽訂的好幾倍的片酬。
還給我們推了一個紅毯資源,打算拉著我和宋明一起去。
時間定得有些倉促,當即借禮服已經來不及了,江洋問我手上有沒有可以湊合的服,我看著更室里一排排的小姑姑小姨子送的高奢禮服,鄭重地點了點頭。
「有可以湊合的。」
到了走紅毯的那天,我和導演、宋明一起坐在保姆車上等待。
宋明坐在我右手邊,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小聲說:「從我出道來,還沒參加過這麼有名的活。」
前面的導演不知怎麼聽見了他的話,扭過頭來笑著說:「以后會參加得越來越多的。」
而后,他的目定在了我上,半稱贊半疑地問道:「小蘇啊,你這個子蠻好看的,也沒見過,哪家的啊?」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在黑暗中若若現閃著碎的滿鉆禮,說:「這是我小姑子做的。」
導演略微有些吃驚地嘆道:「手這麼巧,都能趕上高定了。」
我也瞇著眼笑了笑。
到了我們出場的時間,宋明先下了車,站在一旁扶著我下來。
幾乎是剛落地,閃燈就撲閃起來,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主持人站在簽名板前,這種紅毯為了不無聊,向來都會準備一兩個問題問來賓。
先把話筒對準了導演,問他關于節目最后收視的預想,又問了宋明新拍的劇來做宣傳。
最后,把話筒對準了我。
出于一種人的直覺,我覺的笑容有些不妙,那好像是看到 KPI 即將完的快樂。
問我:「蘇小姐今天的禮服很漂亮呢,是出于哪位名家之手呢?」
我想了想,最后還是把在車上和導演說的回答說了出來。
對不起了小姑子,我只記得你是我小姑子,我真的記不得你那全是英文的服裝品牌什麼名字了。
主持人一愣,出不敢相信的目,大概是措辭了一會兒,說:「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呢。」
然后又問我:「聽說導演給你額外發了十萬塊錢獎金,請問這十萬對你來說可以做什麼?」
我能說我本沒在意他們給了多錢嗎?可是江洋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在外別富。
于是我說:「給我們家保姆、司機和修理草坪的師傅發了工資。」
用我的勞給別人的勞結賬,夠勵志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聽完這個回答,主持人臉上的笑似乎有些掛不住了,出手把我們往門里引:「里邊請。」
我邊走,邊有些不著頭腦地問宋明:「我剛剛的回答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覺主持人的表有些怪怪的。」
宋明嘆了口氣,說道:「姐,一般人家里是不會有保姆和司機的,更不會有修理草坪的師傅的。」
哦麥,完蛋了。
10
活結束后,又去參加了主辦方舉辦的宴會,等到出場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謝絕了導演把車讓給我的好意,我給司機發了條消息,讓他來接我。
幾十分鐘后,一輛商務車停在了會場門口。
我打開后門,卻在看到駕駛座上的人時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顧盛安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說:「正好晚上公司沒事。」
我「哦」了一聲,就把頭偏向了窗外。
其實自從去他們公司那一天起,我們之間的氣氛就越來越奇怪了,從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到突然相親相,這中途總是需要一些時間適應的,對吧。
「你今天的服很好看。」
我剛把耳朵上沉重的寶石耳環拿下來,就聽見顧盛安說了這麼一句。
他沒事兒吧?
這還是那個只會指著我的作業本一臉嫌棄地說「蘇清,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還笨的人了」的顧盛安嗎?
可我又想起當年跟家里宣布想要進娛樂圈的時候,爸媽都是秉持著不理解的態度,畢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生,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去走這些彎路了。
那時候我爸媽一人一句「你要想出風頭給你投資拍部電視劇就行了,何必給自己找累」「圈子不干凈,別人說話又難聽,怕你心里不了啊」,把我局促地圍在沙發上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后來,顧盛安不知在哪聽說了這件事,就在我以為他要諷刺我的時候,他卻平淡地說道:「真想去的話就去試試。」
雖然之后我拒絕了顧家想把我簽到他們名下娛樂集團的意思,但是這些年來我從沒遭遇過什麼壞事壞人,大約也是顧盛安暗中在幫我。
青梅竹馬,不只是語而已。
思及此,我輕聲回了他一句「謝謝」。
驅車回到家,我收拾完自己后就立馬往床上一躺,禮服實在是太重了,高跟鞋穿著也實在累人。
連微博上站子發的
圖都沒來得及看,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自然醒來,卻發現手機屏幕在閃著,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江洋給我發了一晚上的消息。
他的語氣帶著嚴肅與著急:「姑,你那子到底是哪來的?」
我有些不著頭腦,就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嘟」聲響了沒幾下,那邊就接通了。
「哎喲姑你怎麼還玩失蹤啊?有什麼事還有公關還有團隊,別不回消息啊!」
我仍然是于懵了的狀態,說道:「我只是回家以后就睡著了。」
江洋聽到這話沉默了幾秒,最后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所以你也沒看見熱搜?」
熱搜?什麼熱搜?
我切出去打開微博,才發現#蘇清 禮服#這個話題正高高掛在前列。
點進去一看,第一條是關于我昨天參加紅毯的返圖。
好看的,沒病啊。
不對,這個轉發數是不是有點太龐大了?
我又點進這條微博,翻了翻評論區,才了解到這件事的始末。
原來昨天我的返圖出來后,很多人都在夸這條禮好看,大概是《 24 小時》還在宣傳期,導演組就給我的這個話題買了熱搜。
結果這條熱搜被更多的人看到了,有個名@ 時尚大師的博主就轉發了這條微博,他說:
「這是 Rachen 今年新出的高定,定位是高奢頂級的禮,連歐的很多大牌明星都借不到,怎麼會出現在娛一個小明星上?網友們,真相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于是乎,整個評論區和轉發區的風評就從「蘇清好」變了「蘇清抄襲」。
還有人截圖了昨天晚上我說的那句「小姑子親手做的」,配文道:「抄襲人家高定還有臉說是自己小姑子做的?瘋了吧這的。」
「之前不是說跟盛天集團的總裁結婚了嗎?穿得起 Rachen 應該不奇怪吧。」
「樓上清醒點,當時那個結婚視頻底下都是網友在說,也沒見盛天集團出來認領過啊,說不定就是網紅為了火自己買的水軍罷了。」
「你們看!又有博主出的項鏈是另一個高奢品牌當季的主打,這是破罐子破摔一抄就全抄了啊!」
「絕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不會又要說這是姐姐妹妹設計的項鏈吧?各大品牌趕送律師函!」
我又翻了幾條,直到江洋忍不住發出「喂喂」聲,我才關掉微博。
他在電話那頭著急:「怎麼辦啊,你這個子真的是找其他設計師抄的?」
當時為了不被特殊照顧,我在簽公司的時候代了不要我的家世,導致江洋雖然作為我的經紀人,但應該也以為我是家里有點小錢的小明星罷了。
我輕笑了一下:「就讓它發酵唄,沒事。」
江洋在那頭的火氣似乎都要隔著屏幕躥過來了:「怎麼沒事!你這星途還要不要了!你快點告訴我真相是什麼。」
我正了正,說:「真相就是,這真是我小姑子設計的。」
江洋在那邊停頓幾秒,似乎氣得氣都不勻了:「蘇清,到現在了你還不跟我說實話?」
在他接下來發作前,我連忙掛了電話。
我多委屈,我明明說的句句是實話,但是沒人信啊!
11
幾個小時過去,熱搜的熱度因為沒有而越漲越高。
網民討論的話題從「禮抄襲」到「結婚炒作」,碾來碾去都罵遍了。
就在以@ 時尚大師為首的幾個博主聯合聲明抵制的時候,另一個熱搜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登上了熱榜。
#我真的是小姑子#
看到最后那個稱呼的時候我心里一咯噔,約覺這似乎是跟我有關,打開來一看,映眼簾的還是那條轉發過萬的我的紅毯返圖。
只不過在@ 時尚大師的轉發后,一條新的轉發引人注目。
「@ 顧希月:我真的是小姑子。」
嗯?
幾條熱評被頂了上來:
「剛剛還想說這人誰啊……結果點開了主頁,是我錯了。」
「Rachen 主創?所以蘇清真的沒說謊?」
「絕了絕了,從來沒覺得臉被打得這麼響過,隔著屏幕我臉都紅了。」
「不是,難道你們沒人百度一下顧希月嗎?盛天集團的現任總裁的妹妹啊,所以蘇清老公是……」
「我靠!我去百度了,蘇清的關系那一欄的丈夫寫的是顧盛安,不知道是誰眼疾手快添上去的,明明前幾天還沒有的。」
「我何德何能讓一個豪門太太走紅毯給我看,罪過……」
「罪過+1……」
我切出微博點開微信,找到了小姑子的聊天框:「嗚嗚嗚嗚,謝謝你寶貝……」
那邊很快就回復道:「別謝我,謝謝我哥吧,我在國外這兒還是半夜呢,
他給我連 call 了好幾個電話,我來澄清一下,這是見不得你半點委屈喲,還不準我告訴你[笑]」
我一愣,顧盛安?
這大上午的,也不算太強,卻把我的臉一下子燙紅了。
我下了床,跑到顧盛安的房門前。
想要敲門的手停在空中。
我要說什麼呢?謝謝你?還是說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
前者太敷衍,后者從我的里說出來又顯得有些怪氣。最后,我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
就在我準備轉的那一刻,門開了,出顧盛安的臉來。
他似乎也剛從床上下來的樣子,頭發蓬松,黑白條紋的睡松松垮垮,即使已經扭到了最上面的一顆扣子,也還是出了半個膛,的線條清晰。
「站在這兒干什麼?」
我本來就沒準備好措辭,被他一問更是慌了神,愣了好幾秒才說道:「希月說是你讓發微博幫我的,嗯……謝謝你。」
我本來低頭在看自己的拖鞋,可是顧盛安遲遲沒有給我回應,于是好奇之下我抬起頭來。
我一抬頭,看見了他紅得實在太過顯眼的耳朵來,眼神深邃,像塵封了千年的冰潭,此刻卻沸騰起來。
看到他的模樣,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了,我們認識二十多年,關系卻僵得像是兩個穿著盔甲的士兵,水火不容,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盔甲不知何時早已經融化,變了甜甜的巧克力醬。
顧盛安抬手的作有些僵,似乎很不習慣也很于做這些,可是他還是慢慢地把手放在了我的頭頂,輕輕了。
他說:「不用謝,我們是夫妻。」
12
這次熱搜過后,我的知名度提升了不止一點,先是江洋給我發了微信,語氣小心地問道:「微博上說的都是真的?」
然后就是那些曾經合作過的導演演員發來的消息,他們有的和我素不相識,有的還曾在片場看不慣我,此時卻恨不得用盡一切贊的詞。
還有就是我父母,再一次提出讓我退出娛樂圈不要做這一行了,我媽更是心有余悸地說:「你都不知道喲,我看到網上那些人罵你的時候媽媽心里多難。」
我只好再一次解釋:「這是做演員都要經歷的嘛,再說了希月不也都幫我轉發了嗎,風評輿論現在都平息了。」
掛掉電話,我一臉沮喪地問坐在我旁邊的顧盛安:「我的事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顧盛安戴著一副銀邊的眼鏡,看手機時表嚴肅得也好像在看文件報表一樣。
他搖搖頭:「不會。」
說完,他又抬起頭,角帶著淺淺笑意:「從小到大你給我闖的禍還嗎?」
我臉一紅,正要反駁,他卻突然了我的手:「所以想做什麼就放心去做吧,有我給你兜著。」
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心里鄙夷著自己,顧盛安都變王了,蘇清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啊!
于是我鄭重點了點頭:「好的老板,從今以后就讓你包養我了。」
聽到這話,顧盛安的表瞬間變得揶揄起來,他輕聲說:「是哦,所以要不要趁我老婆還沒回來親我一下?」
好你小子,原來你喜歡這一掛。
心里這樣想著,可是面對顧盛安逐漸靠近的臉,我還是一下子失了分寸。
就在我差點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卻覺眼前移的人停止了,我看著顧盛安的眼睛,距離近得似乎都能覺到他的鼻息。
他一下子退回去,輕笑一聲說:「逗你的。」
我也立馬識趣地笑了起來,可是卻掩蓋不住震耳聾的心跳聲。
還有那本忽視不了的失落。
自從禮的風波結束后,我的直線上升,資源也越來越好,還開啟了娛樂圈第一個奇怪的人設——豪門太太人設。
我在微博上分自己的食住行,底下的熱評永遠都是:
「姐姐的生活我的夢……」
「大學生別躲著了快來看看理想生活」
「晉江小說主角又來發微博了啊!『狗頭』」
和顧盛安的也越來越……奇怪。
原本琴瑟和鳴的模樣是裝不下去了,畢竟現在一到他的手我都要臉紅。
上一回去老宅吃飯的時候,顧希月還神兮兮地問我:「嫂子,你跟我哥是不是吵架了?」
我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啊。」
有些苦惱地說:「那為什麼你們倆之間看起來越來越不好了?我剛剛問我哥,他也說沒有,但是他說……」
我張接話:「他說什麼?」
顧希月糾結地看著我:「他說你們在談。」
我噗嗤一笑,終于松了一口氣,說:「你哥說得沒錯,我們就是在談。」
「啊?什麼意思?」
我往顧盛安所在
的地方看了一眼,卻發現他也正在看我,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都飛快地移開眼神。
就這樣,我又對上了顧希月迷茫的眼神。
這先婚后,不懂了吧,小單狗。
13
#蘇清 離婚#
這個話題出現在熱搜榜上的時候,后面還跟著一個「」字。
有個網友用小號帶著話題說道:
「上次點開那個明星禮的熱搜我還覺得怎麼這麼眼,仔細一看好像真的在哪見過!我跟我前夫離婚的時候,好像在民政局看到過他們倆,當時還覺得郎才貌的,分開也太可惜了。」
下邊的評論皆是一片問號。
「所以說……已經離婚了?之前都是炒作?」
「豪門太太變豪門棄婦了?我剛嗑的 CP 啊!」
「和前夫炒 CP 是什麼作?還真是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啊。」
「那為什麼顧希月要幫蘇清轉發微博啊?」
「樓上,應該是為了保留最后一點面子吧,聽說蘇清家也有錢的,因為這種事鬧開了也不好。」
「娛樂圈追星 x 豪門辛?」
這個世界上比人心倒得更快的就是輿論,前幾天還在喊著「好甜好甜」的人,頂著同一個 ID 在評論區咒罵吐槽起來。
有時候真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我跟顧盛安離婚的時候偏偏被出結婚的視頻,被大眾稱贊;現在逐漸復蘇,卻被網上的人以為是逢場作戲。
可是注定這兩次不一樣了,因為以前我只在意自己,現在卻不得不考慮起對顧盛安的影響。
既然之前的熱搜讓盛天集團的產品銷量上漲,那這回會不會也影響公司呢?
想到這里,我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你在哪?」
顧盛安聽到我焦急的聲音愣了一下:「我在車上,快回家了。」
我說:「好,等會我有事要跟你說。」
掛斷電話,我就沮喪地坐倒在沙發上。
從小到大,顧盛安幫我收拾爛攤子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闖禍呢?
突然間,門開了,我猛地站起來。
「怎麼了,語氣這麼著急?」
看到他那張依舊淡然的臉,我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的腰,眼淚也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顧盛安一頓,右手輕輕拍在我的后背上:「沒添麻煩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抬起臉,搭搭道:「我們離婚的事被出來了,你知道嗎?」
「嗯。」他說。
「對盛天沒有影響嗎?」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隨后有些好笑地低頭看著我:「我說呢,原來是這事兒啊。一個小小的熱搜怎麼會對盛天產生影響呢,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我的表大概是怔住了,連流淚都忘了。
「那你之前跟我假裝沒離婚的時候說……」
說那個結婚的視頻讓產品銷量漲起來了,所以要跟我假裝夫妻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我,手輕輕幫我掉眼淚,嘆了口氣,說:「你還不明白嗎?因為我不想跟你真的分開,才這麼說的。」
嗯?
嗯??
我們的,不是在最近才發酵起來的嗎?
他問:「你還記得我們辦理離婚手續的前一晚嗎?你打了個電話。」
我在腦海里努力索著。
「是跟我媽媽打的那個?」
顧盛安點點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地說著:「我還以為那是你給別的男人……」
他又嘆了一口氣,看著我因為難以置信而睜大的雙眼,接著說道:「本來第二天只是想試試你的態度,誰知道你立馬就答應了離婚。」
我思忖了一下,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假裝……」
「因為第二天我就知道了真相。」
我抬頭看著顧盛安,把話題又轉回了最初:「所以……這個熱搜真的沒有什麼影響?」
「也不是。」
「嗯?」我又睜大了眼睛。
「對我的心理造了很大的影響。」顧盛安從西服的兜里掏出一個巧的黑緞面小盒,「它讓我突然想起來我們現在的關系,居然沒有法定的意義。」
盒子被打開,出一枚比我們當初結婚時還要大的鉆戒。
「蘇小姐,你愿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這一回,我也再沒有猶豫,出自己的手。
「我愿意!」
只是在家里,沒有鮮花和觀眾也沒關系。
剛剛哭完的臉還帶著淚痕并不漂亮也沒關系。
因為我知道他并不在意。
我撲進顧盛安的懷里,又抬起頭揶揄問道:「這回還要簽約法三章嗎?」
「不用。」
「那我又闖禍怎麼辦?」
顧盛安看著我的眼睛,回答得異常認真。
「有我在,所以沒關系。」
我鼻子一酸,覺又想哭了,連忙一頭扎進他的懷里,甕聲甕氣地說道:「顧盛安,謝謝你。」
「不用謝,因為我們是夫妻。」
14
吃瓜網友發現,向來只會轉發品牌代言和商務的盛天博更新了一條微博。
配圖是兩份結婚證,生出鏡的無名指上還戴著一顆鴿子蛋大的鉆戒。
配文是:
「青梅竹馬,白頭偕老。」
【番外】
這是我工作空窗期的第二個月。
倒也不是因為沒工作找我,相反,是因為有太多太多劇本、綜藝、采訪找上門來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都怪你!」我抬朝著邊的人踹去。
顧盛安還是穿著那件條紋睡,床上方的暖燈閃著曖昧的橘。
自從我們睡到一起以后,從前兢兢業業在書桌上工作到凌晨的顧總再也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這個我一鉆被窩就要跟著鉆進來的粘人鬼。
他輕笑一聲,像是知道我意指什麼一樣,道:「我這也是為了平息公司風波嘛。」
「你還騙!」我氣鼓鼓道,「你自己都說了,那點熱度本不足以影響盛天。」
明明是為了你那稚的占有!
誰復個婚還要專門發微博昭告天下啊!
本來盛天涉及娛樂圈的項目就不多,能夠騰出來的代言人、品牌大使就那麼些,屬于僧多粥的況。
好不容易有個表現的機會,各路大牌的小眾的明星博主都來摻和一腳轉發了,導致我的名字在熱搜上足足掛了三天!
甚至還衍生出來了 CP 超話和同人文!
這都什麼啊!
顧盛安毫沒有被穿心思的尷尬,他翻抱住我,下在我的腦袋上蹭了蹭,用一副快要睡著的語調輕聲呢喃道:
「不騙怎麼能把你騙到手呢。」
「嗯?什麼意思……」
我正要開口詢問,可是看著他的睡,還是閉上了。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圈子里有個三年一度的綜藝盛典,為了鼓勵三年優秀的導演、主持人、嘉賓等等。
也會頒發很多奇奇怪怪的獎項,比如「綜藝之神眷顧獎」「最不觀眾喜歡獎」。
這個盛典本就有娛樂,關注度也很高,屬于綜藝界的標桿了。
而我和宋明居然被提名了一個「最佳 CP 獎」,實在是讓人寵若驚。
劇本和綜藝還能拒絕,有獎不拿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于是在家停擺了兩個月的我,終于要重明星舊業了!
依舊是華麗到不行的禮服,配上最昂貴的珠寶首飾,不過這回各路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挽著宋明的手,這段時間他跟我的狀態完全相反,每天趕著接劇本綜藝,大有一副要為同等級小生里 top 的意思。
在閃燈照不到的地方,他塞給我一個盒子:「姐,這個給你。」
「這什麼?」
盒子打開,是一條用碎鉆手鏈拼接起來的手鏈。
宋明像帶著懷念般地嘆了口氣,說:
「如果不是和姐姐上的節目火了,我還不知道在哪接三流小網劇呢,即便是為了綜藝效果,可是節目里姐姐給我花的錢也是真的。
「好在最近我賺了些錢,只能送點禮聊表心意了。」
我被他一番話,轉眼就把手鏈戴了上去。
「你以后一定會大紅大紫的!」
話音剛落,配著宋明有些的笑容,主持人也從舞臺后走了出來。
跳過單調的開場白,直接就快進到了頒獎環節。
首先是單人獎項,再是雙人獎項,所以在沒有聽到自己名字的時間里,我都昏昏睡。
不知過了多久,宋明突然出聲道:「姐,醒醒,到我們了。」
我睜開眼,趕在鏡頭掃到我之前端正坐好。
提名的有四對 CP,有兩對甚至是真的,平時秀恩到撒狗糧。
「讓我們恭喜——王佳、曾楚!」
在一片掌聲中,大屏幕上映出這對金玉的臉,又是合作偶像劇又是上綜藝,再加上兩人單人也很強大,得獎是應該的。
只是我怕宋明覺得失落,連忙安道:「沒事沒事,你還年輕。」
就在這時,主持人的聲音忙不迭地響起:「除了這對 CP 外,我們還要請兩位朋友上臺,來吧,蘇清、宋明!」
我一臉懵地被宋明帶上了舞臺。
怎麼回事?每個獎項不是只能頒發一個嗎?
「要知道,在這個獎項上,我們組委會討論
得可是十分激烈,即使最后結果都敲定了,還有很多評委堅定地選擇你們呢。」主持人面對我們說道。
「——所以,我們最終決定增加一個獎項,來謝蘇清小姐與宋明先生對我們綜藝界帶來的貢獻!」
兩座獎杯被一起送了上來,印著「最奇特 CP 獎」的獎杯遞到我手里的時候,我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這也行?
主持人憋笑道:「我主持綜藝盛典這麼多年,也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奇特的 CP,有網友評論說這是已婚富婆 x 小狗文學照進現實,我覺得十分恰當。」
他又把話筒轉向我:「請問網友這麼討論你和宋明,你先生介意嗎?」
作為顧盛安前青梅竹馬、現已婚妻子,在外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他的面子了。
于是我特別瀟灑地對著話筒就是一句:「不介意!他特別大度!」
特別大度。
是的,至當時站在臺上的時候我真是這麼想的。
但是盛典結束當我坐上邁赫的副駕駛后,看著某人發黑的臉時,我就知道我想錯了。
「CP?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你哪來的 CP?」
我連忙解釋道:「這只是圈的一種說法啦。」
結果在我擺手的時候,他又看到了我手上的手鏈。
「這是什麼?我記得你出門之前還沒有的。」
我心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如實說了。
果然顧盛安的臉更臭了:「又是跟你拿獎又是送你手鏈的,這小子到底要干什麼?」
我嘆了口氣:「人家就是想謝謝我……再說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搶手好吧。」
一個剎車,我抬頭看去前面是紅燈。
顧盛安轉過頭說:「你還不搶手?當初如果不是我跟老爺子說……」
話說到一半,他不說了。
我心里有了指向,卻還是問道:「什……什麼,什麼老爺子?」
剛剛還在吃橫醋的顧盛安突然斂氣屏聲了。
我瞇起眼睛:「顧盛安,當初我們倆結婚,不會也是你背后推了一把吧?」
其實本不需要他承認,看顧盛安的反應就知道了,他什麼時候有過像現在這樣沒底氣的樣子。
果然回家后在我的問下,顧盛安把一切都招了。
「你還記得陳斐嗎?」
我皺起眉頭,在腦海里努力搜索這個悉的名字。
「和你們顧家有過合作的那個?」
在顧盛安的某個生日宴上,我似乎見過這位陳斐,長了張一看就談過很多的臉。
他點點頭,隨后冷哼一聲:「他問我你有沒有訂婚。」
我一哽:「你回了他什麼?」
顧盛安挑了挑眉,出勝利者的笑容,「我說有。」
明明沒有生氣的意思,可我還是假裝上火地去錘顧盛安的肩膀:「好啊你,斷我桃花?」
顧盛安一把子抱住我的拳頭,輕輕一拉,我就跌進他的懷里,他開口,我仿佛能覺到他腔傳來的起伏。
「真好。」
我在他的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什麼真好?」
顧盛安低頭看著我,素來冷靜的眸子里盛滿了深:「我們能在一起真好,你能喜歡上我真好,能夠青梅竹馬真好,有機會白頭偕老也真好。」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長串告白整得臉紅,問道:「我一直不明白,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記憶里,你好像一直很討厭我。」
顧盛安嘆了一口氣,語氣像是無奈:「不喜歡你會由著你欺負?」
我眨眨眼睛,腦海里映出一幕幕跟顧盛安一起長大的畫面,一次次讓他吃了啞虧還洋洋得意的模樣。
「那你喜歡得也太早了。」
「是你竇初開太晚。」顧盛安手著我的臉頰,「不過也還好足夠晚,晚到能夠等我有勇氣開口。」
顧盛安今晚著實說了太多話,讓我差點昏了頭。
可是正如他所說,我在這方面向來缺筋,所以才會無視他從小到大的特殊對待,才會不去想為什麼事事都要爭第一的顧盛安愿意在我手里吃虧。
而他難道不是也走過許多彎路嗎?喜歡卻不敢說出口,明明想要復婚卻裝作是為了公司,口是心非卻不愿放手。
不過好在,我們都沒有在別人的手中試錯,一路上跌跌撞撞終于在終點袒了心聲。
「顧盛安。」我輕聲喊道。
「嗯?」
「我你。」
他俯下,輕輕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
「我也你。」
- 完 -
□ 腦老驢聽風
 
霸氣君少狂寵名門貴妻
當絕色囂張的幽冥谷少主一朝身死重生在現代頂級世家。 傾城無雙,冷心絕情是她;囂張狂傲,毒醫雙絕亦是她; 她是九重天幕后掌權者,是魔獄的魔主。 她救人只憑自己的心情好壞,對待朋友、家人傾盡一切,只為護他們周全,對待愛人生死相隨,寧可負盡天下人。 他,清俊矜貴,霸氣孤傲,視女人為無物,冷情到仿佛沒有心,似魔似仙。 他是古老神秘家族的家主,是眾人心中當之無愧的帝王,手握滔天權勢,執掌他人生死。 當冷心絕情的她遇到霸氣孤傲的他,是強強對碰成為對手,還是強強聯合、生死相隨? 表白篇: 葉傾顏抬眸直視著君墨宸:“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君墨宸一臉認真,但眼中卻是止不住的寵溺“我要你,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我要的只是你,我要你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只屬于我一人,你愿意答應我嗎?” 葉傾顏看著君墨宸,心中莫名有一種未知的情愫產生,竟然舍不得對他說個不,沉思了一會兒后,低聲說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絕對的信任,這樣的感情你能給嗎?” 君墨宸伸手一拉,用她入懷,在她耳邊柔聲輕語“傾傾,我要的也是這樣的感情,” 縱寵篇: 葉傾顏慵懶地窩在君墨宸懷里,抬頭看向君墨宸,聲音軟糯地說道“宸,他們都說你把寵壞了,說我是紅顏禍水,仗著你無法無天。” 君墨宸伸手撫摸著葉傾顏的長發,寵溺地說“誰說的,我就是要把你寵壞,寵得你離不開我,那樣你就是我一人的了。” 葉傾顏伸手摟住君墨宸的脖頸,笑著說“你真霸道,不過霸道得我很喜歡。”說完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本文一對一寵文,男強女強,異能重生,本文均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8 75366喜嫁權臣
穿書後,她淪為罪臣之女,小透明女配為茍住小命,絞盡腦汁。爆滿的求生欲,讓她從劇情裏扒拉出一個待功成名就後,便剃度出家的準和尚。於是,她時不時地腆著臉湊上去,噓寒問暖。只待他遁入空門,她便可坐擁富貴榮華。可經相處才知,雖這廝少年老成,可得寵,還需哄。她敢怒不敢言,暗搓搓的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以柔化剛。總之,堅決不給對方惱羞成怒,狗急跳墻之機。幾經波折她終於將小命,茍過了各種艱難險阻……他雖為大儒嫡長子,卻因八字不吉,被家族所厭,生活清貧。狼狽不堪之際,卻總是有個小姑娘嬉皮笑臉的湊上去。他懷疑自己兒時的白月光暗戀自己,並且已經掌握了證據。待他功成名就掌權天下時,昔日對他棄之如敝履的女子們,紛紛倒貼上來,猶如過江之鯽。只見,年少有為的大權臣略一拱手,擺出口耳皆有疾的架勢,飛快的溜了。小娘子說女色如狼似虎,連想都不準想,若是有閨閣女子尋他搭話,就裝作嗓啞無言。若是請他吃東西,便說辟谷。若是她們不幸落水,更是要當做眼盲,當即遠離。世人皆言,她教夫有方。她微微頷首,笑得靦腆,眸底透著小得意,深藏功與名……
8 31790重生九九:嬌妻又甜又撩
重生前,顧悅歡又黑又胖,腦子還不好使。 重生后,顧悅歡一夜之間回到了80年代,還好,一切都可以重來! 她雙商在線,收拾極品家人,虐渣打臉不手軟! 花式逆襲,廣開工廠店鋪,勵志成為白富美。 結果一不小心撩倒各路男神,閃瞎眾人的眼! 唯獨面對上輩子被她辜負的男人,小心翼翼。 計劃了寵夫36招,剛要嘗試第一招撒嬌打滾,誰知……霍清越主動躺床,「媳婦兒,我躺好了,你可以寵我了」 顧悅歡:「……」 這人,怎麼就不按劇情發展呢?
8 32991小奶拳警告,六個舅舅拼命寵
被冤枉推弟弟下樓,棠棠被後媽關在門外毒打,還睡在狗窩裡! 六個舅舅直接出現,救走棠棠后,渣爹後媽啪啪打臉。 渣爹癱瘓在床,怒駡後媽:都怪你當初對她不好! 這喪門星誰愛接誰接去吧! 霸總舅舅:天涼了...... 到最後,渣爹哭著抱棠寶大腿:「女兒! 回來吧! 家裡不能沒有你! 棠棠傲嬌把頭一扭:“壞爸爸,你記住,我可不是撿垃圾的! “ 可不料,把小棠棠接回家後,家裡的好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二哥哥的腿...... 再是顧老夫人的心臟病! 棠棠:“二哥! 外婆! 我掐指一算。 你們命中都有福氣! “ 癱瘓多年的二哥從輪椅上站起來,抱著棠棠轉了好幾圈! 還有天降親爹,把棠棠寵成小公主, 舅舅們大喜,哪裡是小災星,這分明是小福星! 寵! 給我往死裡寵!
8 18168命格被換,侯門主母打臉搞錢贏麻了
簡介: 上一世,家中遭遇變故後,顧歲寧和繼妹顧念安分別被父親的兩位舊友收養。繼妹選擇了家財萬貫的江家,本以為可以錦衣玉食,餘生無憂,可是誰知一夕間江家破產,日子急轉直下,繼妹怨天尤人,最後與人私奔,落得個被賣進青樓的下場。反觀養在韓家的顧歲寧,不僅從商賈養女一躍成為官家貴女,而且還嫁入侯府,成了風光無限的當家主母。繼妹嫉恨不已,選擇和顧歲寧同歸於盡。再睜眼時雙雙重生。這一次,繼妹毫不猶豫的搶先選擇了韓家,一心要扶搖直上做那侯府主母。而顧歲寧卻不爭不搶,十分幹脆的去了江家。她這個繼妹早晚會發現,韓家隻是表麵風光,內裏卻勾心鬥角,從不消停。若非她日夜謀算,步步為營,莫說侯門主母的位置,隻怕就連韓家的權勢地位都未必能夠維持多久。那些看起來唾手可得的富貴權勢和好日子,從來不是憑空掉下的餡餅。而既然重來一世,那這一次她再不要困在他人的棋局中謀劃求存,天寬地廣,她會替自己鋪出一個錦繡前路。
8.18 20907逃玉奴
文人間贈妾本是常事,玉漏身爲一個低微侍妾,像件禮物在官貴子弟間幾經流轉,她暗裏盼望能流去池家三爺池鏡身邊。 真到那天,池鏡只瞟了她一眼,便向對面坐的主人家疏淡倦怠地笑着:“你的美意我心領了。” 他瞧不上她。 她揪着衣角低着臉,假裝聽不見看不見。 直到主人家異地爲官,將她託付給池府照管,她才得以走進池鏡的生活。 他薰她沒嗅過的香料,吃她沒嘗過的茶,在他寬敞富麗的屋子裏,擡起手輕薄地撫過她的臉:“你對誰都是千依百順,沒有一點自己的性格?” 他的天生高貴,襯得她如此低賤。 玉漏還有一點自尊,轉頭便與一個男人定了親。她賭池鏡會找來,因爲沒人像她這樣溫柔聽話,令人棄之可惜。 臨嫁前夕,池鏡躁怒的身影果然出現在門前:“你知不知道逃奴是什麼罪?跟我回家。” 她沒應聲,看着他一臉沮喪的神色,她想終於可以跟他在經濟利益上談條件了。 * 池鏡出身侯門,瀟灑恣意慣了,一向無意於婚姻。最終擇了玉漏爲妻,一是看中她溫順持家,二是可憐她軟弱無依,三是成全她一片癡心。 何況他們已有了肌膚之親。 婚後不久有人提醒——玉漏此女,精明愛財,攻於算計。他從來不信,可笑,一個動不動就在他跟前臉紅害羞的姑娘,能有幾分心計? 直到偶然聽見她背地裏和丫頭說:“我犧牲尊嚴,犧牲情愛,就是爲了池家這份家財,要我白白拿錢賞人,做夢!” 池鏡怔了半晌才咬着牙進門,笑問:“夫人犧牲了和誰的情愛?” 玉漏:…
8.18 2429